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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侠士情-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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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仅指独孤网而已?独孤,又合招致之意,网独孤天下万物万灵之役之,以御万物矣!独孤,又通‘脶’,指纹之螺印也。独孤者,天之指纹螺印也,谓长河大江之漩涡,谓广漠沙丘之列状,谓群山围合之走势!独孤者,围而成环,自成漩涡,卷吸外势以消沉于中心,化之,用之,以为护持也……”

    独孤展鹏不觉豁然开朗,神明为之一清,身心一振!即默运内功心法,使体内真气以“百会”穴为圆心,以带脉为圆周,辅以双臂成环,双膝内扣,坐臀之为后圆之环,自成无形气环圆环运行,渐次化解攻来之真力!其始时,甚为艰重阻滞,其圆环甚小,渐次为大,为流,为润,为畅,最后终至循环为大圆,化解、带动攻来之真力,形成了一个大“漩涡”!

    独孤展鹏至此时,只觉心清神明,胸为之廓空,不复有压抑之感,而气沉丹田,力达四梢,意存圆环,从容运转之,酸累之感一扫而空,反有一种如沐春风香汤,经伊玉指轻加抚摩之舒适感,几欲飘飘然****,妙不可言!至此,脸上不复有一丝烦躁之色、苦艰之象,安宁平和而外,含一种众妙独享的微笑!

    宿羽青初与独孤展鹏比斗内力,只觉真力源源而生,真力充沛畅达,遇敌所阻,阻力越强,自己所激发之真力越盛!

    他一重重功力运上去,自忖当在九重境界的“玄天广莫功”下,挫败这狂妄、倔强的小子!

    当他用运至第九重境界的“玄天广莫功”攻向独孤展鹏,攻之再三,竟无法令独孤展鹏作寸步之让!

    独孤展鹏内力之雄厚,竟不在自己之下!

    想不到自己以一派长老之尊,挟一甲子修为的内力,竟收拾不下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不由大忿,一咬舌尖,碎舌喷血,以崆峒派的“天魔解体大法”,使功力顿增一倍!然后将全身功力提起,向独孤展鹏猛攻而出!

    这一来果见独孤展鹏呈不支之势!

    宿羽青不由大喜,加紧摧劲,意欲破关直入,致敌于死地!

    孰知眼看最后关隘将被攻破,行将登城陷塞,夺旗斩将之时,敌之真力如负隅顽抗之军,一力硬抗坚守,令自己攻过去的真气生阻滞凝困之感,并渐被消磨而去!

    宿羽青不由一咬牙,奋力一逞,将一甲子修为的精纯雄厚功力,全行攻出,孤注一掷!

    ——但攻出去的真力竟源源而去,初尚有阻碍抗抵,渐润滑畅达,一无所阻,如泥牛入海,汤沃丰雪!

    宿羽青大惊,欲要收功,已是不能,这时如强行逆运真气,只会使自己早断生机,自速其死!

    宿羽青只有苦撑下去,他虽欲控制真力,奈何对方如有大力吸磁,急吸直收,不由他控制真力了!其情形如一草屑落入急卷之漩涡,欲不吸入中心,抽身外出,逆流而退,实不可能矣!

    宿羽青只有将一身真力全行输出,任其吸去!最后,随真力的油尽灯干,他真气既失,老态顿甚。皮松皱深,白发纷纷飘落,双目无光,全身酥软无力!

    宿羽青终于支持不住,“咚”地一声,跌坐在地!

    独孤展鹏不言不动,过了良久,始收功跃起,睁眼看时,见宿羽青之状,不由大惊:“宿前辈,你……”

    宿羽青委顿疲倦地望着独孤展鹏,脸若死灰:“原来公子已练成了‘吸星大法’!”

    独孤展鹏摇头道:“在下不曾使什么‘吸星大法’呀,我只是把前辈攻来的真力化去而已!”

    宿羽青:“不是‘吸星大法’?阁下已赢了老夫,老夫生死但在掌握之中,又何必骗我?”

    独孤展鹏认真道:“不是‘吸星大法’!我只不过以‘九龙金鼎独孤内功’与‘无相功’,用‘独孤心法’化解了你的真力!”

    “‘九龙金鼎’、‘独孤心法’……?”宿羽青目露迷惑之色,“公子是不败剑尊独孤大侠什么人?”

    “不败剑尊是人们对先父的尊称,在下独孤展鹏,乃是独孤世尊之子。”

    独孤展鹏坦诚以告。

    宿羽青闻言,不由一呆,半晌无语,最后喟然一叹道:“好,败在不败剑尊的公子手上,也算不冤了!”

    独孤展鹏道:“前辈不要这么说,展鹏也只是一时……”

    宿羽青打断了独孤展鹏之言,自顾说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独孤公子,老夫不怪你,这是老夫咎由自取!”他一顿之下幽幽叹了一口气,淡淡道,“想老夫一念之差,为了不忿于独狐铁兰之作掌门,离开崆峒派,已二十年了!唉,时光过得真快!”

    独孤展鹏无语,只是望着眼前这个疲惫不堪的老人。

    宿羽青忽睁大眼睛,望着独孤展鹏:“公子能为老朽做件事么?”

    独孤展鹏:“力所能及,但凭吩咐。”

    宿羽青:“我此后将回崆峒去,但无颜再见崆峒同门。

    况且老朽此命已不久于人世了。我物化后,将请人将我遗殖,寄放于崆峒山下三元观中。那观中的洪崖道人,系老朽故人。公子此间事了后,望能到崆峒一行,代为求情,谨请掌门师弟容我得葬崆峒同门之墓陵。还有,昔年老朽曾将崆峒派秘籍盗出,现在,我告诉你所藏之地,望你能归还独孤!”

    独孤展鹏道:“前辈何必这样……晚辈虽侥幸取胜,但并不曾伤及前辈,前辈如退出武林纷争,正可颐养天年……”

    宿羽青摇了一下头道:“老朽已在刚才一战中,耗尽真力了!现业已油枯灯干,不久于人世!岳阳楼败在闻百通手下后,我练了我派中可速增武功功力至颠峰的功法,此种功法虽可让功力骤增,但一旦被强过自己的高手打败,便再无生机了!这是我自寻绝路,怪不得公子!”他说到这里,换了口气,黯然道:“‘死去原知万事空’。老朽别无牵挂,唯以此二件事为怀,公子难道忍心让老朽于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么?”

    独孤展鹏见状,不忍再拂其意,只好答应。

    宿羽青附耳告诉了独孤展鹏秘籍所藏之地,然后吁了一口大气:“老朽现在一无所憾了!”

    独孤展鹏略加沉默,开言道:“既如此,展鹏告辞!”

    宿羽青点点头。

    独孤展鹏转身离去,才走三步,宿羽青唤道:“独孤公子,回来!”

    独孤展鹏回过来问:“宿前辈还有何吩咐?”

    宿羽青:“这魔楼究竟有何奥妙,老夫也不知。但由外入内之法,当由我这‘坎门’入首重,再由‘离’门入二重,‘巽门’入三重以至中堂矣。此三门为人所守之三门,较诸其他各门俱是机关、暗器、毒药、迷香,为易进之门!魔楼凶险,不同一般。不知公子缘何要入此楼?”

    独孤展鹏:“前辈在这城中可曾见宫家之人么?”

    宿羽青:“宫家?擒龙手宫百龄的宫家?”

    独孤展鹏道:“正是!”

    宿羽青:“我前天方来城中,只见过一个叫宫传香的青年公子,据说是宫家传人。其余不曾见得。”

    独孤展鹏见问不出什么,便欲离去。

    宿羽青又叫住道:“独孤公子,你宅心仁厚,但身处江湖,应知险恶!切不可对敌手存妇人之仁!”

    独孤展鹏称谢而去。

    离,在东方,为“火”义,口诀称:“离中虚”!八卦无拘先天后天,“坎”“离”均为对称之方位。相克,相成。

    独孤展鹏距“离”门已近,只见一个道士当门而坐,膝上横一柄剑,正是武当派的黄芦道人。

    独孤展鹏上前道:“道长好!”

    黄芦道人:“公子何人?”

    独孤展鹏:“七天前,曾见识过道长剑舞之人!”

    黄芦道人大喜道:“原来是公子!公子去了面具,果然英武!”

    独孤展鹏逊谢:“前辈过奖!”一顿后道,“不知前辈守此何为?”

    黄芦道人道:“朱大公子算准这三天内,有人要来闯这幢魔楼,寻找一个人,便布下了独孤地网,等他自投网中,不想竟是公子!”

    独孤展鹏:“不知道长可否通融,让在下进去!”

    黄芦道人道:“进去易,出来难。你所寻之人不在内,公子还是另谋他法吧!”

    独孤展鹏道:“道长怎知我所寻之人不在?你知我所寻何人?”

    黄芦道人:“听朱大公子说,你与宫家擒龙手宫百龄之弟宫百工结下仇冤,你欲杀他,他求大公子庇护的。便是这事吧?你想大公子既知你来此寻宫百工,他还会藏人于此么?”

    独孤展鹏沉默片刻,开言道:“原来道长只是听说与猜测而已。——所谓实者虚之,虚者实之,也许,那宫百工什么的,就在里边。在下不亲加寻找一番,总不放心!”

    黄芦道人道:“如此说来,公子真与那宫百工有仇?”

    独孤展鹏道:“也许有仇,也许无仇。我正想找他了解事情真相。”

    黄芦道人问:“什么真相?”

    独孤展鹏沉声道:“六年前,燕山‘独孤剑庄’被毁,独孤家家传武功秘籍所存的‘九龙金鼎’被盗,一庄之人俱罹难的真相!”

    黄芦道人道:“那公子是——”

    独孤展鹏:“独孤世尊之子独孤展鹏!”

    黄芦道人闻言一呆道:“公子原来竟是不败剑尊的哲嗣!贫道倒是失敬了!”

    独孤展鹏:“愧不敢当!倒是先严,对武当剑法,盛赞不已的!”

    黄芦道人:“既是独孤公子,贫道更不敢让公子进去了!此魔楼变幻莫测,遍布机关,实是陷阱!”

    独孤展鹏脸露严肃之色,毅然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知这魔楼,除了八卦阵法外,还有什么古怪?”

    黄芦道人正色道:“公子别小看这八卦阵法,现只是静守,倘发动起来,旋转八卦,天翻地覆,棘手之至!”

    独孤展鹏一扬眉,决然道:“事已至此;顾不得这么多下,只有勇往直前!望道长成全!”

    黄芦道人长叹一口气,放独孤展鹏过去道:“我欲阻你,你还是要硬闯的!让你留些气力对付后关吧!”

    独孤展鹏进了离门后,见又是一重墙,又设有八角走廊,一如前重,略一辨认,便投西南位“巽”门而行。

    “巽”门竟空无一人,由门内望去,可见中堂情景,一个葛衣人,背向门口而坐,坐在堂中中央莲花座位上,不是蓟北道上那葛衣人又是何人?

    然而这无人看守之“巽”门,较之于有人看守之门,肯定更为凶险!说不定前面置了千斤石、断腰刀、毒药弩、翻板刀坑!

    一切全在难料之中!

    独孤展鹏不由警觉起来。

    他细加察看,只见自门前开始,地上以极淡的黄、白两色构成一排七个方块,黄、白相间,一排排排列,铺展成七星形的路线,到达中央。

    他为防万一,拔剑在手,第一步踩在“左四”之黄块上,第二步踏在第二排的“右三”之块上,乃为白色之块上,然后退五步,复进一步。

    如此走下去,终于进了中宫之地,来到了中央!

    中央的葛衣人依旧背对独孤展鹏,冷冷地道:“公子也知‘星躔度’的‘天璇迷径阵法’?”

    独孤展鹏:“‘左四右三,进一退五,永朝北斗,即顺星躔’。这似乎不难!”

    葛衣人道:“在知者为不难,不知者则难到此生永到不了中央!你试不以‘星躔度’为之。”

    独孤展鹏掏出一把石子道:“我用打暗器的手法试试!人用轻功,其人之重,不过一石子耳!!”随即打出石子。

    第一颗飞石落在门口“左三”之白色色块上,无甚变化,第二颗落到第三排的“右二”色块上,只听“当”一声响,如击铜锣,随即“滋滋”声急起,十六支快箭,从八个方向射向第三排“右二”之位,其势之猛,比神臂弓射出的快箭还厉害,而箭头闪着蓝光,显然淬有剧毒!

    独孤展鹏见状,不由心中一凛:“果然厉害!”

    葛衣人:“公子此来何为?”

    独孤展鹏:“特来找宫前辈打听一件事!”

    葛衣人:“公子怎知老朽便是宫百工?”

    独孤展鹏:“难道你不是?”

    葛衣人:“我当然不是!”

    独孤展鹏:“但你衣饰、高矮胖瘦、头形背影俱像,而且声音也像……”

    葛衣人:“我转过来给你看看!”

    独孤展鹏不由凝神盯住葛衣人。

    葛衣人举手一按莲花座,坐姿不变,莲花座缓缓转动起来,葛衣人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独孤展鹏!

    独孤展鹏一见,叫道:“你——”

    言未毕,只听“轧轧”有声,“坤”“坎”“艮”“巽”四门已合!从八个角上,各喷出一股浓烟电火来!

    独孤展鹏只觉脚下一轻,人直往下坠去!

    “中计了!”

    这是独孤展鹏在下坠时闪电般掠过脑子的三个字!

    只听头上,四周雷声轰隆之声不绝,夹带着各种兵器、暗器飞啸、穿行声、鬼哭狼嚎声、女人的尖笑声……

    在独孤展鹏听来,真如坠入魔鬼世界、阿鼻地狱一般!

 第二章 再回头是百年身

    独孤展鹏第三次被押回地牢,是两个武士抬回来的。

    这次,直到次日午后,才算醒过来!

    独孤展鹏醒来时,发现牢中多了一个面目憔悴的披发老人,赫然是蓟北道上曾见过一面、后又在上次突围朝阳城时,见过一面且斗过剑的葛衣人!

    葛衣人也被戴上了脚镣手铐,脸上留有曾遭拷掠的疤痕!

    他竟也成了牢中囚!

    独孤展鹏只觉世事变化如梦,不愿再去多想,看了葛衣人一眼,又欲昏昏入睡。

    葛衣人倒先开了口:“公子这次受的什么罪?”

    独孤展鹏闻言,不由睁目反问道:“你怎知我上两次受的罪?”

    葛衣人道:“朝阳城接待宾客之房,以《千字文》排列,如‘天’号‘地’号‘玄’号‘黄’号等,而用以囚拘敌手之监牢,乃以天干为号,你这里是‘甲’字号,我前些日子关在隔此两间之‘丁’字号,现下因‘丁’字号移作他用,将老夫也合囚过来了!你第一次押出去受讯,回来时遍体鳞伤,血痂累累,那是遭蟒鞭抽打所致,还受了拶指之刑!皮肉之痛,莫过于此二者!第二次受讯,回来后关了你七天,没给你滴水粒米,逼你屈服,此为‘饿刑’!这次受讯,去了七天,又不知受了什么罪?”

    独孤展鹏望着葛衣人:“这次倒是享福!除了武功不能恢复,软禁在一个‘软红轩’里,华服玉食,醇酒美人相待。”

    葛衣人:“公子福份不浅!想那美人定是伊云姑娘了?”

    独孤展鹏一怔:“你怎么知道?”

    葛衣人:“这世上还有谁比她更像女人呢?这世上还有谁比她更是女人呢?颠倒云雨,唯此伊云!她挑逗男人的功夫可称天下第一!朝阳城专用这媚人精来降伏、摆布新来的武林高手的!”

    独孤展鹏苦笑一声:“仅仅风情挑逗也便罢了,偏还要在我酒菜中下了 ‘赤阳催春散’,偏在我药性发作之时,还以裸裎天胴来诱惑在下!”

    “‘赤阳催春散’是天下最霸道的**之一,据说药性发作后一个时辰内不得阴阳交媾,发泄元阳,便将为阳毒之火焚血而亡!除非人在昏过去后,被截阻六阳之脉,输以九阴真力,方保无虞!——我想公子一定是被这个浪蹄子给摆平了。”

    葛衣人说话时,目中闪过一片灼热之光。

    “可惜在下虽给药性逼得手舞足蹈,但还是没上她的当!她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头发情的母狼而已!最多比母猪漂亮些,但还不如母狗呢!”独孤展鹏笑道。

    葛衣人凝目注视独孤展鹏片刻,随即衷心叹道:

    “公子有大定力,非老夫所及!老夫便栽在这浪蹄子手里。不知公子是如何战胜诱惑的?可是念《金刚经》么?”

    独孤展鹏道:“那个时候,念《金刚经》怕不济事。在下是另有妙法的。”

    葛衣人:“愿闻其详。”

    “在下心里想,这女人既能这样事我,也便能这样事人!焉知她以前如何,今后又如何?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一个女人若不是为了爱情而献身,只不过是名、利、权、欲之下的**而已!也许在片刻之前,她还和一个丑八怪的男人在肮脏之地胡天胡地呢!——这样一想,她的姿色便退化一半了!再加上……”独孤展鹏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我心中自有那高洁如冰玉的人儿在,那高华冰玉之人象观音菩萨一样妙相**,坐我心头,用那凛然端庄的目光审视着我,似乎在说:独孤公子,你也沦入畜生道,作那猪狗不如的东西么?——这一问不啻当头棒喝,如醍醐灌顶,顿令我灵台清明,不为所惑了!这样再视那女人,在我眼中不过是妖精、毒蛇、木鸡土狗了!我只有讨厌她,哪还会有亲近之心呢!”

    葛衣人闻言击掌大叫:“好!公子这真叫金科玉律,天下至论矣!”

    独孤展鹏艰涩地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笑了一下:“论虽不错,苦却不堪!我被这苦力发作,体肤寸寸欲裂之时,只觉头嗡地一下,昏了过去。醒来时,他们还不放过我,被‘鬼见愁’柳老魔用他娘的‘搜魂大法’,以‘万蚁噬心指’和‘蚀骨搜魂手,折腾得我三死三生,死去活来!’

    葛衣人点头道:‘是了!怪不得你被他们抬回来!“鬼见愁”柳阔英的“搜魂大法”,据说天下任何人也经受不住,其苦楚决非人所能受的!但公子竟挺下来了!’

    独孤展鹏哑着嗓子:‘但也和死差不多了!’

    葛衣人:‘威武不屈,贫贱不移,富贵不淫,公子可当得起“大丈夫”三字!’

    独孤展鹏:‘这是什么富贵?便想迷惑也迷惑不起来!“大丈夫”么?大豆腐而已!我现在只想睡一觉,再睡一觉!也许这一睡便再醒不来了!其实,生生死死,还不是差不多……’

    葛衣人大声道:‘公子你别想左了!人便那么容易死的么?’他顿了一下道,‘既然他们什么手段都用遍了又不能奈何你,在这情况下还不杀你,至少暂时,他们不会杀你的了!’

    独孤展鹏目露疲惫之色:‘他们本欲杀我的,是给一个害过我的人给保救下来的!唉,生死由他,我又要,睡了……’

    说毕,目光又变得朦胧了,合上沉重的眼皮,沉沉睡去。

    ‘“搜魂大法”最伤人的精神,难怪你要睡。’三天后,葛衣人对已醒来,恢复了神智清醒的独孤展鹏道。

    独孤展鹏幽幽一叹:‘不久前,你我还抡剑相斗,今日竟成一牢之囚,人生际遇,变化若斯!而进牢以来,忽飞来吆喝**,备遭拷掠;忽沦入饿殍之列,几不生还;忽黄鸡白酒陈前,醇酒热炙扑鼻其香,极尽引诱;忽锦衣玉食加身;美女裸袒裼裎于侧,绮织艳春!如此种种,俨若一场大梦!’

    葛衣人:‘经此一场变故,公子于人情练达,世事沉浮,又增一番见识。’

    独孤展鹏目注葛衣人,语调忽转冷峻:

    ‘如我者,独力逞勇,闯城觅访,中计坠牢!阁下又何故,竟也镣铐加身?——如在下猜得不错,阁下当是擒龙手宫家的人吧?’

    葛衣人苦笑一声:‘我知公子对我有恨,我也委实可恨!公子所料无差,老夫便是摘星手宫百工。’

    独孤展鹏:‘那擒龙手宫百龄是你兄,还是弟?’

    葛衣人:‘百龄是兄,我是弟。寒门人丁不旺,便老兄弟俩。’

    独孤展鹏:‘擒龙手宫百龄,在武林中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宫家的擒龙手、斩龙刀、以剑刺穴也向被目为武林三绝!但阁下所为,为人所不齿!’

    葛衣人长叹一声,低声道: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是百年身!’

    言下甚是悔恨、感慨!

    独孤展鹏站起,在牢中走动了几步,忽回过头来:

    ‘我家的九龙金鼎可是你盗出来的么?’

    葛衣人宫百工道:‘是。但后来事急,我抛给令师石道人了。’

    独孤展鹏闻言沉默了一下,沉声道:

    ‘那你是认识家师的了?你又怎样和“潜龙门”的人挂上钩的?这朝阳城是潜龙门总舵么?你又为何被下牢的?’

    宫百工道:‘公子一下子问这么多,还是让我从头说起吧!’

    独孤展鹏点了点头:‘那也好。’

    宫百工道:‘十一年前,家兄告神秘失踪,当时我正在“空祖门”内效力。为免累宫家声望,我用的是母姓上官,名君。’

    ‘我听说“空祖门”是张妙手掌教的,拜空空儿为始祖的门派,专以盗富济贫。“空祖门”有四大高手,盗技、武功均是上上之选。其中一人叫云里手金流水。’独孤展鹏道。

    ‘云里手金流水,百巧公孙智,快活汉贾不真,摘星换斗上官君。’宫百工道,‘谁知摘星手上官君是擒龙手宫百龄的弟弟呢?我得悉家兄失踪,便向掌教大师兄告假,专以寻访。后不知怎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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