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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飞刀之明月天涯-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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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事关重大,诸大人和晚辈也只是推测。尚不敢确定。”风无痕说道。

    “你这年轻人。”万事通笑道。

    “晚辈也想尽快为宋老哥阖家报仇。只是,未确定真凶之前,贸然定罪,诸大人和晚辈恐波及太大。”风无痕站起身来,对万事通拱手道。

    “你不错。”阿飞笑道。

    阿飞说这句话的时候,风无痕忽然想起了独孤飞云。就在昨日,独孤飞云也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独孤飞云对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也和阿飞脸上的笑容一样温暖。

    风无痕的心中,蓦然涌起一股暖意。自己有何德何能,能得两位这样的剑道大家如此称赞?

    “多谢飞大侠夸奖!”风无痕无比真挚地拱手谢道。

    “风少侠不必多礼。我比风少侠痴长了些年岁。风少侠称我一声前辈即可。”阿飞微笑着示意风无痕坐下。

    “风少侠已经悟出剑意?”阿飞问道。

    “晚辈不才,剑意未成。”风无痕听到阿飞问起剑道之事,又欲站起身来。

    “风少侠比我强多了。我一直不知剑意为何物。”阿飞伸手示意风无痕坐着,笑道。

    “前辈太谦虚了。”风无痕拱手道。

    “我不是谦虚。我从来就不知道该如何去悟剑意。”阿飞笑道。

    见风无痕似是不知道该如何答话,阿飞笑道:“风少侠,我从来没有指点过任何人。”

    风无痕站起身来,躬身道:“晚辈明白。”

    阿飞笑道:“风少侠误解我的话了。江湖之上,需要风少侠这样的少年英杰。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指点风少侠。因为我从来就不懂剑。我只是使剑。”

    说罢,不待风无痕答话,阿飞继续说道:“嵩阳郭兄,将家传剑法练至巅峰,成就绝世名剑。荆无命剑走偏锋,练成了惊世之剑。我只是使剑,却也练就可用之剑。”

    若是其他人这样说自己的剑乃是可用之剑,在坐的人可能都会觉得,此人是在自吹自擂。阿飞这样说来,听在万事通、八苦和尚、诸无计和风无痕耳中,却觉得乃是理所当然之事。他们既没有觉得阿飞是在自吹自擂,也没有觉得阿飞是在故作谦虚、惺惺作态。他们知道,阿飞只是在说一个事实。一个再简单和直白不过的事实。

    阿飞说完这几句话之后,便不再说话。他只是微笑着、静静地看着风无痕。

    风无痕静静地站在原地,默思良久之后,深深地对阿飞躬身一礼,说道:“前辈之不懂剑,却胜过晚辈所听过的所有懂剑之说。多谢前辈!请前辈恕罪!”

    诸无计方自一愣,风无痕身上的剑意突然汹涌而出。无形剑意似是化作有形之剑,划得风无痕身周的空气都似有些扭曲。

    阿飞微笑着颔了颔首,风无痕身上的剑意逐渐收敛。

    风无痕再度对着阿飞深深一躬,缓缓地坐下身去。

 第二十七章 边镇杀机

    青草海。

    海,是云滇之地的一种特有叫法。这里的海,说的不是波涛汹涌的壮阔海洋。这里的海,大多数时候说的是草甸之地。即使是像洱海这样真地有水的地方,也只是一个内湖。

    青草海也有一片大大的草甸。还有一个规模不小的镇子。青草海说的既是那片大大的草甸,也是这个规模不小的镇子。

    对于中原腹地之人来说,青草海是边镇。

    过了青草海,便算是正式进入云滇之地了。

    点苍,就在云滇之地。

    过青草海,入云滇,上点苍。这是独孤飞云要走的线路。

    这两日的青草海,很热闹,非常热闹,异常热闹。

    镇子里所有的客栈、旅馆和行舍都住满了人。就连青楼,也被那些因为来得稍微晚了一些而找不到下榻之处的江湖豪客给包了个圆。

    镇子里所有的酒楼、饭馆、酒肆和茶社都坐满了人。胆子大一些、头脑精明一些的本地人,索性从家里翻出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茶饼,泡了茶,拿出一些自家自有的小食,招待无处落脚的人。一来可以赚些家用,二来可以听客人们胡吹海侃些平日里不大可能从街坊邻居那里听到的新鲜事。

    因为,这两日涌入此处的,无论是远道而来的,还是从附近涌至此处的,大多都是江湖人。背刀挎剑的江湖人。

    今日的青草海,尤其热闹。热闹之中,还透着一股股的兴奋和紧张。

    因为,前方来报,太白剑神旬刻即至。

    因为,直通青草海入口的那条主街道,已经被六大门派给净了街。

    作为名门正派,六大门派净街,自然不会是人出杀人、狗出杀狗的那种净街。六大门派净街,街道两旁的店铺照样可以营业。住在街道两旁的人家,也照样可以打开门,晒太阳、嗑瓜子、吹牛皮。

    六大门派只是遣弟子挨家挨户极有礼貌地提醒,无论是此地的住户和商户也罢,还是过往行商和客人也好,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尽量不要在这条街道上走动,以免造成误伤。

    因为,六大门派要在此地为冤死在独孤飞云剑下的四大剑门之人向其讨回一个公道,为武林正道、为江湖公义讨回一个说法。

    六大门派还说了,因为此事可能会给沿街的住户和商户造成一些不便、惊吓和损失,六大门派事后一定会对这条街道上所有的住户和商户进行补偿。

    而且,事实上,六大门派的弟子在上门提醒时,就已经支付了一些补偿银两了。这些事先支付的补偿银两,更是已经超出绝大多数商户一整天的收入了。

    六大门派如此有礼貌,六大门派又是为了武林正道和江湖公义,六大门派还给大家发了银子,这条街道两旁的住户和商户自然没有任何给四大剑门添乱的理由。至于那些江湖人么,可不是每个人都像独孤飞云那样,惹得起六大门派。

    所以,这条街道上现在很安静。

    街道两旁的所有住户和商户都没有关门。能坐人的地方,都坐满了人。没地方坐的人,就站着。大家都在翘首等待那个三头六臂的太白剑神到来。

    街道的正中央,是黑压压、乌泱泱的一片人。一大片要为武林立正义、为江湖立公道的人。

    排在最前面的,自然是六大门派的人了。除了宁飞舟、左冷锋、边展云、黄昆、玄真子、天三奇等此前曾经在宋家坳出现过的六大门派之人,这一群人之中,还多出了许多人。其中还有好几名老者。比文兵等人要老上许多、老得不像话的老者。

    宋天祤、俞不凡和蓝飞凌都是全身缟素。除了他们三人,这一群人之中,还有几名全身缟素的中年人和青年,甚至还有几名妇孺。看样子,他们应该是屈卓远或崆峒二老的家人或弟子。

    六大门派其余的所有人,除了那几名老得不像话的老者外,包括宁飞舟等六大掌门在内,都是一身素衣。他们每个人的左臂之上,都系着一块黑纱。

    那几名老得不像话的老者虽然并未着素衣,系黑纱,却也都穿着或麻、或葛、或灰、或青的暗色衣衫。

    这样的一群人在街心一站,一股悲怆之气立即蔓延开来,激得街道两旁所有的围观之人觉得连大声咳嗽都会是不敬。

    在六大门派之人的身后,还站着数十人。这些人尽皆面容严肃,身携各种兵刃。他们也都是来自于名门正派。他们其中的大多数人,与六大门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其中的另外一些人,乃是为武林计、为江湖计、为正义计、为公道计,而自发地与六大门派的人站在了一起。

    街道两旁围观的江湖人中,也不乏名门正派之人。他们之所以没有与六大门派之中的人一起站到街心,或是自恃身份,或是打算先观望观望。

    江湖上这段时间的消息太多,也太惊人了。这两日传出来的消息也有些扑朔迷离。

    四大剑门和昆仑派、万象门传出来的消息自然是让人不好怀疑的。毕竟,他们一直都是江湖之中的武林正道。而且,屈卓远和崆峒二老的尸身也不是作伪的。杀了四大剑门老一辈高手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名门正派了。更何况,独孤飞云当年昙花一现,虽然止步于武当,但他当年一路横扫中原北七省江湖的做法,却深为武林正道所不喜。

    不过,另外一种说法也不由得不让人深思。

    难道说,四大剑门真地只是为了掩饰四大俊彦贪墨下来的那些东西,便屠戮了宋家满门,栽赃陷害知情之人?

    绝大多数的正道中人虽然从情感上不愿相信此事,不过,这种说法也并非全不可信。四大俊彦在与独孤飞云试招时,使出了破风剑阵,想来做不得假。而在四大俊彦做下的那几桩大事之中,似乎确实没有人听说过那些财物的下落。

    此刻,看向街心的目光,倒是有一大半落在了俞不凡、陈宇清、章忠淳和蓝飞凌四人的身上。这些目光当中,不乏同情、质疑、惋惜,甚至还有一些幸灾乐祸。

    俞不凡披麻戴孝,站在街心的人群之中,面无表情。

    蓝飞凌同样披麻戴孝,双眼红肿,面容憔悴,一看便是这两日伤心过度。

    陈宇清和章忠淳二人的神色之中,更多的则是激愤。看他们的样子,似是独孤飞云若是出现,他们就是上去咬,也要咬下独孤飞云的一块肉来。

    街道之上,还有一群人,很是引人注目。

    他们是六扇门人。

    六大门派欲要火拼太白剑神的消息,不仅招来了方圆数百里之内的江湖中人,也惊动了沿途之上的六扇门人。

    能够抽调出来的六扇门人,都已经汇聚到青草海了。

    人不算很多。数十人而已。其他的六扇门人,根本就脱不开身来。

    那几桩上达天听的大案发生之后,尤其是在那些惊人的消息传出之后,西南一带的江湖,早已乱成了一锅粥。类似宋家坳灭门血案的惨事虽然不多,但凶案、命案、失踪案时有发生。至于私斗之事,则更是每天都会发生好几桩。

    这一路的六扇门人,早已是疲于奔命。

    抽调至青草镇的这数十人,已是这一路的六扇门能够腾出来的最大力量了。

    这数十人,虽然都隶属于六扇门,却并不是来自于同一处。他们之中的许多人,甚至根本就互不相识。唯一能够让他们知道自己同门身份的,是他们的统一服饰和腰牌。

    他们每个人的神情也很严肃。

    他们知道,六大门派既然已经摆出这样的阵仗,今天的这一场祸事,小不了。

    六大门派这样的名门正派,平时也许会给六扇门留些面子,但在今天这样的阵仗下,他们不大可能会忌惮六扇门。至少,在向独孤飞云讨回公道前,他们不会太在乎六扇门的人在不在场。

    事实上,这一群六扇门人之中职位最高的人曾经试着去与六大门派的掌门人交涉过。但六大门派的人,只是用眼神,就将他想要说的话全部堵在了喉咙里。

    六扇门的人只希望,独孤飞云在得知青草海这里的情形后,能够绕道而行。

    但六扇门的人也知道,独孤飞云绕道的可能性不大。

    若是独孤飞云会绕道,他又何必说出要尽废六大门派高手的话?若是独孤飞云会绕道,他还是太白剑神么?若是独孤飞云会绕道,他还是剑魔之后么?

    时间,在一刻一刻地流逝。

    青草海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沉重,越来越肃杀。

    先前还在窃窃私语的人都停止了说话。茶楼之中给客人添茶倒水的伙计们放轻了脚步。磕瓜子的人们悄悄地将手中的瓜子放了下来。临街的一间店铺中,一个娃娃刚刚哭出一声,他的娘亲连忙轻轻地捂住他的嘴,慌不迭地将娃娃抱进里屋。

    一群南飞的候鸟自远处飞向青草海。眼看就要飞临青草海上空时,领头的鸟儿却转了一个向,带着鸟群仓皇绕行而去。

    人头济济的青草海,一片死寂。

 第二十八章 针锋相对

    踏踏,踏踏,踏踏。

    马蹄声由远及近,自青草海入口的方向,朝着这条街道,不急不缓而来。

    马蹄声声,踏破了青草海的死寂,踏在每个人的心上。

    独孤飞云,来了。

    迎着无数双期待的目光,迎着无数双风霜刀剑一般的目光,太白剑神,如期而至。

    赶车的,依然是那名被独孤飞云唤作正叔的清矍老者。寸步不离守护在车旁的,依然是那名被独孤飞云唤作慈姨的拄杖老妪。

    车,还是那辆车。人,还是那三个人。

    只是,除了车中的独孤飞云、赶车的清矍老者、护车的拄杖老妪,马车的后面,还多了十几个人。十几个怀抱长剑的人。十几个神情和目光无比镇定的人。十几个对于候在此处的江湖中人来说都无比陌生的人。十几个其中年龄最大的一个看起来也不过四十出头的人。

    马车行至离六大门派之人站立的地方约十丈远处时,清矍老者轻轻地一提手中的马缰。

    马车,停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马车之上。

    独孤飞云并没有立即露面。

    独孤飞云还舒舒服服地坐在马车之中。

    这里,并不是独孤飞云此行的目的地。独孤飞云此行的目的地,是点苍。

    点苍未至,剑神不动。

    而且,除了风无痕,独孤飞云现在并不想见任何其他人。

    风无痕的行踪,独孤飞云很清楚。与风无痕同行的有几个人,独孤飞云也很清楚。

    诸无计与八苦和尚,都是独孤飞云在宋家坳照过面的。万事通的身份,对于独孤飞云来说,也算不得什么秘密。独孤飞云暂时还不能确定的,是另外两个人的身份。

    根据手下之人的回报,另外两个人之中,有一个人的腰间插着一柄极为普通的青钢剑。另外那个戴面具的人,看身形应该是个年轻人。还能看得出,此人的手上似是新近受过伤,而且应该有些武功根底。更多的东西,前去打探的人就没法知道了。想要靠近万事通、八苦和尚、诸无计和风无痕的身边而不被觉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手下之人在回报的时候,着重描述了万事通和戴面具之人的形貌。但独孤飞云更感兴趣的,却是那个身上不似有任何武功的带剑中年人。

    “会不会真地是他呢?”独孤飞云有个强烈的预感。这个中年人,很有可能是自己猜测中的那个人。越是靠近青草海,独孤飞云的感觉便越强烈。

    “独孤飞云……”马车外,传来宁飞舟的声音。

    宁飞舟刚刚说出独孤飞云的名字,一道剑光便自马车之后的十几个人之中射出。剑光森森,杀意凛凛,直袭宁飞舟。

    街道两旁立即响起一片“啊哟”之声。

    众人都没有料到,独孤飞云一方的人,居然会一言不发,率先出手。而且,这一道剑光,也委实惊人。

    宁飞舟也未料到,自己不过开口说了半句话,便招来了一道剑光。

    剑光来得极快。十丈的距离,宁飞舟尚未将腰间的剑完全拔出,剑光便已杀至宁飞舟身前。

    宁飞舟一声怒喝,不退反进,双掌齐出,迎着剑光而去。宁飞舟的周身,泛起一片片氤氲之气,如同云雾一般,将宁飞舟裹在其中。

    “云湮神功!”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声。

    惊呼声中,一柄长剑自宁飞舟的身后伸了过来,抢在宁飞舟的双掌之前,迎上了袭向宁飞舟的那道剑光。

    长剑一迎上剑光,那一道袭向宁飞舟的剑光便微微一衰。一衰之后,剑光再盛,却依然摆不脱那柄长剑的纠缠。

    宁飞舟的双掌已经击出。

    见剑光被长剑阻住,宁飞舟倏地收掌,在双掌刚刚沾上剑光之时及时收手。华山派的掌门人,岂会乘人之危,与本门长老夹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

    又一道剑光自马车后面的十几个人之中射出。一样地剑光森森,一样地杀意凛凛,一样地杀向宁飞舟。

    六大门派的人,都怒了。

    怒喝声中,场中响起一片呛呛啷啷的亮剑之声。

    一道更为明亮的剑光,自六大门派之中飞出,迎向第二道杀向宁飞舟的剑光。剑光之后,乃是一名葛衣老者。

    “回来吧。”马车旁,拄杖老妪轻轻地咳嗽一声,说道。

    两道剑光一收,两名出剑之人飘身后退。最先出剑的那人,面色微微有些发白。其后出剑的那人,呼吸也微微有些急促。

    两人退至马车旁时,齐齐对着马车一躬,同声说道:“主人,属下无能。请主人责罚!”

    “无妨。名字而已,不就是给人叫的么?”马车之中,响起独孤飞云温和的声音。

    两人再度齐齐一躬身,退回原处。

    场中众人这才知道,这二人先后出剑,只不过是因为宁飞舟直呼了一声独孤飞云的名字。

    众人的心中,不无惊悚之意。

    听这二人之言,这两个人,至多不过是独孤飞云的下属而已,甚至有可能只是他的奴仆。最先出剑的那一人,看年纪不过在三十上下。随后出剑的一人,也比先前那一人年长不了多少。

    而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却能使出那样的剑光,更能说退就退,直接摆脱六大门派一方两名老者的长剑纠缠。

    而六大门派一方出剑的两名老者,却有人认得,他们都是宁飞舟的师叔一辈儿的老人了。似这两名老者这样的人物,都已经精修剑术数十载了。放在六大门派之中的任何一个门派,似这样的老一辈儿人物,都是硕果仅存,数之寥寥。

    但就是他们,也未能留下独孤飞云一方的两名出剑之人。

    太白剑神,剑魔之后,剑法就真地如此可怕么?

    清矍老者轻轻地一抖手中缰绳,马车缓缓前行,行至离六大门派之人约十余步处,再度停了下来。此前随在马车后面的十余名抱剑之人,此时微微散开,呈半圆形,站立的马车的两侧和后面。

    “独孤……飞云,我六大门派与各位武林同道至此,只为我屈师兄和崆峒派两位师兄要一个公道。”宁飞舟朗声说道。

    “公道么?”独孤飞云的声音淡淡地从马车之中传出。

    “独孤飞云,你好大的威风!我六大门派的掌门人说话,你居然连面都不露么?”左冷锋冷冷地说道。

    “我家主人面前,六大门派的掌门人算什么东西?”马车后面,一名抱剑之人冷冷地说道。

    “狂徒!”边展云大喝道。

    随着边展云的大喝声,场中的许多六大门派之人以及和他们一起站在街心的人,都忍不住纷纷喝骂。

    “各位莫急。”清矍老者稳坐在马车之前,淡淡地说道:“我太白山的这位小兄弟,脾气素来有些不太好。”

    稍稍顿了一下之后,清矍老者说道:“不过,这位小兄弟的话说得对。六大门派的掌门,在我家主人面前,算个什么东西?!”

    六大门派和街心的其他人闻听此言,正要再度开声喝骂,清矍老者陡然一声大喝:“你们,又算是什么东西?!”

    清矍老者这一声大喝出口,整条街道上,居然响起了回荡之音,似是有好多个声音在同时不停地喊着:“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一时之间,青草海的这条街道之上,除了这连绵不断的回荡之音,便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声音。两旁围观的,无论是江湖人也好,还是普通人也罢,有许多人蓦然色变。

    站立在街心的六大门派之人和其他人,也有许多人为之色变。许多人的喝骂声已经冲到嘴边,却被清矍老者这一声大喝给生生地堵了回去,憋得极是难受。

    “剑魔之后,果然了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六大门派之人中间响起,淡淡地说道。

    苍老的声音一起,回荡在青草海这条街道上的声音便迅速开始减弱,直至消失。场中之人的难受之感也开始减弱。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拄杖老妪双手抱住拐杖,弯下腰,开始拼命咳嗽起来。

    随着拄杖老妪的咳嗽声,心中的难受之感刚刚减弱了一些的人立即觉得愈发难受了,就好似这名拄杖老妪的每一声咳嗽都咳在他们的心坎上,堵住了他们的呼吸。

    “太白山的寒气,看来确实不弱。”六大门派之人中间,又响起一个声音,淡淡地说道。

    随着这一个声音响起,场中之人心中的堵塞之感开始减弱。众人的呼吸,总算是顺畅了一些。

    “咳咳……”拄杖老妪的咳嗽刚刚开始变得愈加剧烈,独孤飞云的声音温和地说道:“慈姨,多保重些。莫要咳坏了身子。”

    “是,主人。”拄杖老妪对着马车一躬身,咳嗽声倏地止住。

    场中的许多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中的滞涩之感尽去。

    站立在街心之中六大门派之外的人,有一些人的神色已经变了。他们的神情,再也不似先前那么坚定了。

    街道两旁,有一些原来挤在最外面的人开始悄悄地朝后退。至于那些个住户和商户,则有不少人在暗自后悔,为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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