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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飞刀之明月天涯-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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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的剑法很多。”巨石处,独孤飞云已经使完了少林剑法,使出了武当的太乙玄门剑。
自太乙玄门剑至八仙剑,独孤飞云一共使出了七种武当的剑法。
“以招拆招,只怕武当也拦不住他。”万事通道。
“若有真武剑在手,冲霄当能敌他。”八苦和尚道。
“你真应该改个法号。”万事通用鄙夷的目光看了八苦和尚一眼。
巨石处,独孤飞云使完了八仙剑,剑式再变。
“辛家剑。”
“孔家剑。”
“南宫剑法。”
“破风剑阵。”
“南疆十三剑。”
……
“嵩阳剑法!”
万事通一路如数家珍一般地数下来。数至嵩阳剑法时,万事通的声音严肃起来。
巨石处,已经使完嵩阳剑法的独孤飞云停了下来,看着阿飞,说道:“独孤一脉,无伤郭家一人。”
“嗯。”阿飞道。
“还有四十七种。”独孤飞云再度出剑。
“金蛇剑法。”
“雪山剑法。”
“言氏剑法。”
“扶桑伊贺剑法。”
……
“奔雷剑法……”越到后来,万事通的语气变得越来越不确定了。
“还有你不知道的?”八苦和尚道。他的语气之中,丝毫没有任何嘲讽的意味。
“看不出来了。这些剑法,江湖上没有人使过。”万事通的语气十分凝重。
诸无计的神色更凝重。
“先祖当年,也曾创下一路剑法。我修练的最后一种剑法,便是先祖当年所创的剑法。”巨石处,独孤飞云又停了下来。他已经使完了一百种剑法。
“这一路剑法,尚需风少侠他日自上太白观摩。”独孤飞云道。
“是,前辈。”风无痕道。
“风少侠,看完了这一百种剑法,觉得如何?”独孤飞云道。
“前辈的剑法,晚辈已经不敢置评。只是,晚辈觉得,仅使得百种剑法,应该还成不了前辈的百家之剑。”风无痕道。
“飞先生觉得如何?”独孤飞云微笑着对风无痕点了点头,看向阿飞。
“我只看到了剑。”阿飞道。
“若是早一些遇见飞先生,我的剑道,或许已成。”独孤飞云笑道。
阿飞没有说话。
若是独孤飞云真地早一些遇见阿飞,他的剑道,真地能成么?
独孤飞云再度出剑。
“换一个人,若是使完百种不同的剑法,只怕早已倒下了。”万事通道。
独孤飞云出的第一剑,依然是华山剑法之中的苍松迎客。然而,他的第二剑,已经变成了点苍剑法之中的狂风折柳。这两式,不仅出自不同的剑法,其剑势也截然不同。但是,独孤飞云从苍松迎客转至狂风折柳,却顺畅无比。
独孤飞云的第三剑,又变成了崆峒剑法之中的舞阳击车。
第四剑,青城剑招,青山威凌。
第五剑,昆仑剑招,抱月擒海。
第六剑,万象剑招,天地万象。
这六剑,每一式都按顺序分别出自独孤飞云最先使出的六种剑法之中的一种。
这六式,每一式都毫不相干,而且差别极大。换作其他人,想从其中的任何一式转至另外的一式,即使能够做到,也会生涩无比,破绽百出。但在独孤飞云使来,却好似浑然天成。
远处,万事通的面色越来越严肃了。
“独孤一脉,还有多少这样的人?”万事通好似在自言自语。
巨石之上,独孤飞云没有丝毫地停顿。他还在出剑。
他每出一剑,使的必是不同的一式剑招。每一式剑招,都来自于他先前使过的一种剑法。每一式剑招和每一种剑法出现的顺序,都与他先前使出的百种剑法的顺序一般无二。
风无痕的眼睛,越来越亮。
终于,独孤飞云收剑了。他使了一百招,用了一百种不同的剑法。
收剑之时,独孤飞云依然是神完气足,好似方才根本就不曾使过剑一样。
“风少侠,现在可能想明白,我为何只修这一百种剑法?”独孤飞云微笑道。
“回前辈,晚辈略有所悟。”风无痕躬身道。
“风少侠再看。”独孤飞云笑罢,再度出剑。
这一剑,独孤飞云使出的是言氏剑法之中的僵尸过山。
这一剑过后,独孤飞云的剑招变成了孔家剑法之中的书山有路。
书山有路之后,独孤飞云的第三剑变成了雪山剑法之中的白雪皑皑。
随后,独孤飞云不停地变招。
每一招,他使出的依然是一种不同的剑法。只是,他此时的出剑,已经完全打乱了他第一次使出那百种剑法的顺序。
独孤飞云信手拈来。
任一种剑法之中的任意一招,在独孤飞云的手中,都好似变成了一套本来就完完整整的剑法之中的原原本本的一招。
山风吹过,风无痕的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阿飞的神色没有变。再多的剑招,再多的变化,看在阿飞的眼中,都只是剑。
远处,诸无计已经不敢再看。
他只看了十数招,就已经觉得胸口翻涌。若是再看下去,诸无计知道,自己一定会呕吐。
“风少侠,明白了么?”独孤飞云再度收剑,微笑着问道。
“前辈……”风无痕的身体又在发凉,额头却在冒汗。
“风少侠,太白之行,定然不虚。”独孤飞云没有让风无痕说下去。
“前辈,三月之内,晚辈必上太白。”风无痕深深一躬。
“太白剑神,了不起啊。”远处,万事通叹道。
“风小子这一上太白,只怕是没那么快下来了。”八苦和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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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太白快剑
近了。近了。近了。
青草海终于近了。
祝拂柳已经看到立在路旁的一名六扇门人了。
祝拂柳的双脚在马镫之上一蹬,腾空跃起。祝拂柳跃出之时,他骑乘的最后一匹军马轰然倒地。它流的血,已经足够多了。它的体力,已经耗尽了。
祝拂柳跃至那名立在路边的六扇门人面前,一巴掌将其搧倒在地,又一把将其拖起,厉声喝问道:“诸无计呢?!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那名六扇门人顾不得嘴角还在流血,翻身拜倒,大声回道:“诸大人已经赶往青草海!卑职等人在此为大人指路!”
“滚!召集所有人,火速前往青草海!”祝拂柳一脚将跪在地上的六扇门人踹倒,身形一起,继续朝前飞掠。
“晏总管,杜将军,下官先走一步!”祝拂柳的声音,犹自传来。
祝拂柳身后,杜文武自马背之上跃起,一手揽住已经无法下马的晏如海,一手持棍,随着祝拂柳朝前飞掠。
在他们的身后,数十骑六扇门人、禁军和內侍也纷纷下马,跟着朝前飞掠。他们的马,都已经尽完了作为军马的最后的职责了。
道路两旁,每隔百十步,便有一名六扇门人站立。见到祝拂柳身形不止,这些六扇门人二话不说,拔腿便朝着祝拂柳掠去的方向狂奔。
不远处,烟尘四起,轰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前往青草海的西南边军之中的骑兵到了。虽然有甲胄在身,虽然准备得不如祝拂柳等人充分,他们终于还是赶到了。
“杜文武在此!包围青草海!擅动者,杀无赦!”杜文武一边拦着晏如海飞掠,一边舌绽春雷,厉声喝道。
“末将得令!”轰隆隆的马蹄声中,一个粗豪的声音大声应道。
青草海。
巨石处。
“飞先生,百家之剑后,我修的是快剑。”独孤飞云道。
阿飞缓缓地拔出了腰间的青钢剑。一柄普普通通的青钢剑。
“风少侠,我修快剑之时,以为只要能够练成至快之剑,便是至强之剑。”独孤飞云看着风无痕,微笑道。
“晚辈也曾这么认为。”风无痕道。
“请!”独孤飞云转向阿飞,刷地一剑刺出。
这一剑,没有任何招式。这一剑,只是快。
独孤飞云对阿飞说话之时,他离阿飞的距离,至少有七步之遥。但独孤飞云一个“请”字犹在人耳,他的剑,便已到了阿飞的胸前。
阿飞出剑。他的出手,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快。但是他手中长剑的剑尖,正好封住了独孤飞云手中长剑剑尖的来路。
独孤飞云变招。他改刺为削。他的变招,依然是如同行云流水。只是,他这一剑,比行云更快,比流水更疾。
阿飞也变招。阿飞的变招,依然不快。但他手中的青钢剑,再度封住了独孤飞云长剑的去路。
独孤飞云再变招。他改削为挑。这一剑,他挑向阿飞的下颚。这一剑,好似独孤飞云本来就是要挑一样。
阿飞也再度变招。他的手臂几乎没有动。他只是动了动手腕。然后,他手中的青钢剑,再度挡住了独孤飞云长剑上挑的轨迹。
“飞先生手中的青钢剑,不如独孤飞云手中的剑。”诸无计道。距离虽然远,独孤飞云的出手虽然快,但诸无计却能看清阿飞的每一次拦截或格挡。若是独孤飞云以手中长剑与阿飞手中的青钢剑硬拼,诸无计有十成把握,阿飞手中的青钢剑必折。
“诸无计,与他交手的人,有你这种想法的,都已经死了。”万事通连看都没看诸无计一眼,说道。
“飞施主出道的时候,用的是一把竹剑。”八苦和尚道。
巨石处,独孤飞云一直在变招。
刺、削、挑、拨、撩、斩、劈、击、点、崩、扫、抹、架,独孤飞云每一次变招,都使用了一种不同的技巧。他一直在使用技巧,从未注重招式。
此时,独孤飞云注重的,只有速度。
变速。剑速。
独孤飞云的变招,越来越快。他的剑速,也越来越快。
独孤飞云手中的长剑,已经发出了尖利的声音。那是长剑划破空气的声音。
风无痕起初还能看清独孤飞云的出招和阿飞的接招。但此刻,风无痕已经有些看不太清独孤飞云的出招了。
独孤飞云的变招太快了。在独孤飞云和阿飞的中间,已经布满了剑影。那是独孤飞云手中长剑留下的残影。剑影之中,有剑光闪耀。
风无痕站得太近了。在这么近的距离,想在无数剑影之中捕捉到独孤飞云手中的那一道剑光,谈何容易?
风无痕现在还能够看清的,只有阿飞的接招了。
阿飞的出手始终不快。他的出招,也没有什么章法。看在风无痕的眼中,阿飞只是在一片剑影之中动动手臂,动动手腕。甚至有那么几次,阿飞好似连手臂和手腕都没有动。但剑影却始终突入不了阿飞身前一尺之处。
而且,从独孤飞云出剑到现在,风无痕还没有听到一次剑击之声。
远处,万事通和八苦和尚回了回头。
更远的地方,一个人影狂掠而来。万事通和八苦和尚知道,那是祝拂柳。用拂风身法都能跑出满身杀气的,万事通所知道的,只有祝拂柳一人。
诸无计也回了回头。
“前辈,大师,我去迎一迎。”诸无计身形才起,又被八苦和尚一把抓住。
“留在这里,少挨一顿骂。”万事通笑道。
巨石之处。
“风少侠,不妨闭上眼睛。”独孤飞云一边继续出剑,一边笑道。
风无痕闭上了眼睛。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的耳中,只有尖利的剑声。他知道,那是独孤飞云手中长剑发出的声音。
随后,风无痕的眉头慢慢地舒展开来。他听到了另一个声音。一个几乎被淹没在独孤飞云剑声之中的声音。
独孤飞云的脸上,笑意盎然。阿飞的脸上,也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笑意。
独孤飞云的出手更快了。阿飞的出手,却更慢了。
风无痕立在原处,纹丝不动。他耳中的那一道微弱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
祝拂柳终于掠近了万事通等人站立之处。
“诸无计,你……!”祝拂柳厉声喝道。
祝拂柳知道,若是诸无计愿意,或许他会比自己更早一步坐上一个京师六扇门总衙大捕头的位置。但此时,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先看。”万事通打断了祝拂柳的喝声。
祝拂柳只朝草海深处看了一眼,便立即闭上了嘴。
天下的六扇门人之中,剑术修为能够高得过他祝拂柳的,绝对是屈指可数。若不是祝拂柳这些年有些懒散了,即使是将当今江湖之中所有的使剑高手放在一起,祝拂柳的剑术修为也绝对能够挤进前二十名。
所以,祝拂柳只看一眼,便知道,草海之中正在交手的那两个人若执意要如此,即使是诸无计和此地的所有六扇门人加起来上去阻拦,也丝毫无济于事。
杜文武也近了。晏如海虽然几乎是被杜文武一路带过来的,但杜文武的速度却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祝大人,你怎么还站着啊?!快!快啊!”晏如海远远地叫道。他的声调,听起来像是在哭。
杜文武身后,几名身着六扇门、禁军和內侍服饰的人也在狂奔而来。他们的身法,在他们的同伴之中,是最快的。
“祝拂柳,人太多了。”万事通回头瞥了一眼,说道。
祝拂柳抬了抬手,离杜文武身后不远处的几个人立即停了下来。
“祝大人,你,你,你……”晏如海已经虚脱了。
“晏总管,先看看。”祝拂柳伸手将晏如海搀住,说道。
杜文武朝草海之中看了一眼,立即皱了皱眉,又展了展眉。他使的是棍,但他的见识却不浅。而且,杜文武一眼便看到,草海之中,交手之处,还站着一个人。这种情形下,一时之间,应该还出不了事。
祝拂柳和杜文武同时挥了挥手,正在朝这片草海奔来的人迅速后退。
祝拂柳和杜文武挥手的时候,晏如海喘着粗气,眯着眼睛,也看向草海深处。看了一眼之后,晏如海也立即闭上了嘴。
距离太远,山风迷眼,晏如海看不了那么清楚。但晏如海能看到那一片光影。那样的、以剑使出的光影,晏如海还从来没有看过。
“多谢飞先生。”草海深处,独孤飞云收了剑,风无痕睁开了眼。
“我没有留手。”阿飞道。
“还是要多谢飞先生。”独孤飞云笑道。
“如何?”独孤飞云微笑着对风无痕问道。
“前辈快剑,晚辈生平未见。”风无痕躬身道。
“前辈的……”风无痕又对阿飞躬身道。
“他问的,不是他的剑快不快。”阿飞道。
“多谢两位前辈。”风无痕深深一躬。
“停了。”远处,晏如海道。
“去也无用。”万事通道。
“你们火急火燎地赶来,是为了杀他们?”八苦和尚回头看了一眼在远处聚拢的骑兵,皱眉说道。
祝拂柳咬了咬牙,迈步朝草海走去。
晏如海一瘸一拐地跟在祝拂柳身后,才走出几步,杜文武走上前,搀住晏如海,一同走向草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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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修罗地狱
“飞先生,快剑之后,我修的是心剑。”巨石之上,独孤飞云道。
阿飞握剑在手,并未说话。阿飞只使剑。
“风少侠,观我之心剑,有些凶险。风少侠小心了。”独孤飞云微笑着对风无痕道。
然后,独孤飞云出剑。
独孤飞云只出了一剑。
这一剑击出的方向,并非正对阿飞。这一剑刺向的地方,是阿飞身侧至少三尺之处。
独孤飞云出剑之时,祝拂柳正在草海之中疾奔。杜文武正搀着晏如海,随在祝拂柳身后不远处,踩着被祝拂柳踩出的路前行。
他们三个人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独孤飞云。他们已经知道,独孤飞云一直是先出手的一方。
他们都看到了独孤飞云的这一剑。因为,独孤飞云的这一剑,一点儿都不快。不仅不快,而且很慢,非常慢。慢得连独孤飞云长剑移动的轨迹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祝拂柳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僵立在原处。因为,只要再往前一步,祝拂柳就会踏入他曾经经历过的最凶险、最惨痛、最不敢想起的修罗地狱。
那时候,祝拂柳还不是京师六扇门总衙捕字组的大捕头。
那时候,祝拂柳只是一个手下有着十余名兄弟的小捕头。
那一次,祝拂柳带着他所有的十余名兄弟去设伏一个恶名昭著的凶人。
那一次,祝拂柳和他所有的十余名兄弟都落入了那个凶人的陷阱之中。
那一次,祝拂柳和他的兄弟们一起,被那个凶人整整囚禁了三十天。
三十天的时间里,祝拂柳和他的兄弟们没有见过一粒米、一滴水。
前三天的时候,那个凶人完全没有理会过他们。
第四天,当祝拂柳和他的兄弟们已经开始脱水时,那个凶人现身了。他将祝拂柳的一名兄弟拖了出去,当着祝拂柳和他其他兄弟的面,割断了祝拂柳那名兄弟的喉咙,放干了他的血。
整整一大盆的血。
然后,那个凶人将那一盆血放在祝拂柳和他其他兄弟的面前,扬长而去。
那一天,没有人去碰那一盆血。祝拂柳和他剩余的兄弟,将眼泪和着口中咬出的血吞了下去,坚持了一天。
第五天,那个凶人再度现身。他重复了前一天的事。
又一大盆血被放在了祝拂柳和他剩余兄弟的面前。
那一天,祝拂柳的一个兄弟几乎就要忍不住去喝盆中的血了。祝拂柳和其他的兄弟死死地摁住了他。他们约定,哪怕是死,也不能喝自己兄弟的血。
第六天,那个凶人又来了。他又放了一大盆的血。
那一天,终于有人喝了盆中的血。极度的脱水已经让祝拂柳的几名兄弟陷入了癫狂之中。等到他们喝了几口血,稍微清醒的时候,他们跪倒在祝拂柳的身前,一边呕吐,一边像疯子一样,拼命地搧着自己的耳光。
那一天,祝拂柳依然没有喝血。他虽然已经快要昏迷了,但他守住了自己的底限。
第七天,那个凶人没有来。摆在祝拂柳和他剩余兄弟面前的,只有前一天剩下来的、已经开始发腥发臭的大半盆血。
那一天,祝拂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喝血。他已经昏迷了。
第八天,当祝拂柳醒过来的时候,他又少了一名兄弟。祝拂柳的口中,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他的面前,还摆着小半盆血。他剩余的每个兄弟的嘴角,都有血。那不是他们自己的血。那是来自盆中的血。那是他们兄弟的血。
那一天,重新苏醒过来的祝拂柳足足发了一个时辰的呆。任凭他剩余的兄弟如何在他的面前哭喊、如何在他的面前磕头、如何在他的面前自搧耳光,祝拂柳只是一动不动。他好似一个活死人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
一个时辰之后,祝拂柳终于动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端起身前的血盆,咕嘟咕嘟地猛灌,直到他再也灌不下一滴为止。
然后,他将手中的血盆递给了他的兄弟。
那一天,祝拂柳和所有剩余的兄弟都喝了血。他们都喝了个饱。他们用自己兄弟的血,将自己灌了个饱。
那一天,他们都不是人。他们是狼。一群要活下去的狼。一群要活下去咬人的狼。
那一天,祝拂柳和他剩余的兄弟都没有说话。他们不需要说话。他们已经做好了喝血的准备。喝了自己兄弟的血,才能活着出去吃仇人的肉。
可惜的是,他们想要喝血的时候,却无血可喝了。
接下来的整整三天时间,那个凶手都没有露面。
第十二天的时候,那个凶人终于又来了。他又拖了祝拂柳的一名兄弟出去。
祝拂柳和剩余的兄弟都用漠然的目光看着他,等他放干这名兄弟的血。
那个凶人没有放血。
他当着祝拂柳和他其他兄弟的面,斩下了那名被拖出去的祝拂柳的兄弟的四肢。
然后,他将两条胳膊和两条腿扔在了祝拂柳和他其他兄弟的面前。
那一天,祝拂柳剩余的兄弟都跪在祝拂柳的面前,哀求祝拂柳将他们掐死。他们甚至开始对掐。他们求着自己的兄弟将自己掐死。
他们都没能成功。他们剩下的力气,不足以掐死一个人。
那一天,祝拂柳也发了一会儿呆。但他发呆的时间没有三天前那么长。他看着他的兄弟们相互掐着脖子,又一个一个无力地瘫倒在地,痛哭失声。
然后,祝拂柳抓起了一只胳膊。他用牙撕下了一块肉。随后,他把胳膊递给了身边的一个兄弟。
接下来的三天,那个凶人又没有出现。
第十六天的时候,那个凶人再次来了。他提着一把刀,来了。
祝拂柳身边的兄弟,还有七人。
祝拂柳的一名兄弟主动朝着那个凶人爬去。他不愿再喝自己兄弟的血,更不愿再吃自己兄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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