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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与祝融-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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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想来,心里的嫉妒和难过也不是没有。”
“朕那些孩子,朕……”
“皇后说的切理,打天下不易,守天下更难。血脉相系,代代相传,现在即将来,看自己更得看子孙。”
“因贴身之体会,朕曾想过,孩子无需太多。”
“而今,朕却想和你有很多孩子。”
“不知为何,朕相信皇后生的孩子,必然个个聪明,不会跟朕倒戈相向。”
“皇上,切勿言之过早。”
“您忘了,人心隔肚皮么!”
“你啊,就这点最煞景……”
“但也还是这点,有时最应景的贴心。”
“不过你说,现在你肚子里是不是已有了?”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我没,没有有孩子的感觉。”
“那有孩子了,到底是种什么感觉?”
***……***……***
【本章结束】
☆、第152章 浩荡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鄢祝融踩着一室昏黄的光亮,看到书桌上摊开的新画,他稍稍驻足,脸上带着一丝柔和的笑容朝床榻走去。他的皇后穿着件粉蓝的寝衣,抱着明黄的衾枕在看儿子的算术题。
“这次有没胃里冒酸泡?”鄢祝融目含期待,一只手伸进皇后衣襟,握到她胸前;“还有这里,有无胀痛?”
“怎么月月问!”溶月忍俊不禁;“早知皇上记性好,不想您这耐心也这么好。”
鄢祝融一张被打击的脸,明显写着他的低落;“太医不说年后会有好消息,今日都二月初二了。”
“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溶月说着,脑中不由生出一丝莫名心虚,她声音嘟囔了下去;“皇上别太心急,孩子的事,还是顺其自然。”
鄢祝融满腹无奈的叹口气,静了静,他突然侧头朝她问:“皇后现在身热否?”
溶月愣了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她一时哭笑不得,犹豫含糊道:“那种发热,一个月就一回。”
“昨夜你喊热时,朕睡得迷迷糊糊。”鄢祝融说着就翻身压在溶月身上,随着动作,他望着她的一双深眼中有了蹿起的兴味;“不如现在慢慢再来一次!”
领会他意,溶月失笑。
她迎合缠住他,口吻数落般的提醒道;“那皇上就先忘了孩子的事,单纯的……”她的声音在耳鬓厮磨中逐渐低不可闻。
两人随即滚作一团,溶月乘势跨坐他身上。
看着俯身亲下来的皇后,鄢祝融一怔,他立即翻身;“不行不行,还是保持受孕的姿势。”
溶月语结,人顿时歇掉了三分热情。
星月暗移,春情恣意。
溶月喝口水,看着胸膛起伏的皇帝,语重心长道:“皇上,能不能以后别这样总为造孩子而敦伦!”
“怎么了?”鄢祝融闭着眼,气息还在跳跃慵懒的余味;“繁衍后代乃伦常!”
“我觉得这样压力好大,一点都不放松。”溶月仰头望着床顶,低低喟叹;“每次这样,根本就是违背亲热的初衷。”
“皇后什么意思?”鄢祝融猛地睁开眼睛,迷蒙的眼中跳出难以置信的狐疑;“你是说感觉不好?”
溶月躺到一侧,避开他质疑的眼神,低声支吾道:“带着使命感,让人从头至尾的紧绷,确实感觉不到身体荡在水上的那种自由。”
鄢祝融豁顿,他挑挑眉,上前抱住她;“好了好了,朕知好几个月没用你喜(fsktxt…提供下载)欢的……要不再来一番?”
溶月身缩、连连摇头;“没力气了,还是早些睡吧。”
“那下次。”鄢祝融亲她下巴,凑耳低语:“还是像以前一样,朕等皇后来伺候……”
难得皇帝还惦记说情话,溶月不由笑笑,闭目而睡,意识迷糊中,她听到他低声在说:“朕看还是提前回宫,兴许换个地方……”
溶月深知皇帝说到做到,只她没想到立春刚过,鄢祝融就下令整装归京。
仓促成行,一路颠簸,待她被车撵径自送到太和偏殿,绕过郁葱的松柏掩映,溶月看着眼前豁然立起的楼宇诧讶仲怔;除却重檐庑殿顶的偏殿原貌,以及黄绿交替的琉璃瓦,那白色小巧的栅栏,架满常青藤的花架,都实在太有她想要的痕迹。
溶月怀揣心紧,步履飞快的奔进房内,触目所及,当她看到地上五福彩金的地毯、看到窗边立着的黑漆大书桌、看到寝室套间宽敞的衣物间……她忍耐不住的心起浩荡,这俨然就是她之向往。
溶月仰躺在宽大的镂雕凤床上,她闭目遐想,细细收集胸膛每次心跳的力度,在绵延的砰砰声中,她有些意想不到的昏昏欲睡。
在前殿见过众臣的鄢祝融踏着暮色而来,行至焕然一新的殿宇门口,却听到皇后闭门不出的消息,他心中隐起困惑;皇后这样的行为,显然不够满足他对她惊喜的心中期待。
鄢祝融匆匆进到寝室,不想看到的溶月,是和衣睡在金色锦被的样子。他蹙眉摇头近至床前,摸摸皇后发凉的额头,忍不住轻声埋怨;“既然累,怎么不好好睡!”
溶月眠浅,她闻声立醒,睡眼惺忪中,看着来人,她出口就是迷蒙惺忪的嗔怪;“皇上怎么才来,我左等右等,不想等来了周公。”
看着她明亮水澈的眼睛,鄢祝融笑;“那这次周公又跟你说了什么?”
“话到没说,就是看到好多好吃的东西,有黄澄澄的橘子,红艳艳的苹果,金灿灿的菊饼,绿油油的麦田。”溶月声轻如诉,她说着探身抱住眼前嘴角噙着微笑的男人,声音变成了下滑的呢喃;“还有……还有漂亮可爱的皇帝大人。”
清风在耳,平静而满足,鄢祝融歪在迎枕,整个人都都落得轻松如羽,他拂开皇后鬓角的发丝,指腹摩挲她的脸。
“没了?”
“还有。”
“还有什么?”
“我想你!”
“朕给你想要,皇后嘴甜一次,怎么够!”
“那十次百次呢?”
“一万次还差不多。”
“除了偶尔贪心,鄢祝融还是很迷人的。”
“你……这个不算!”
“那这个呢?”
“皇后……”鄢祝融拉住溶月乱动的手,哑音哄她:“过两天,等你信期过了。”
“那我亲亲。”
“诶……溶月别,快停下来!”
“现在呢?”
“……”
留金目光穿过狭长的中厅,看着依稀是掩上的寝室房门,他愁眉苦脸瞧瞧外厅摆好的膳食,想了想,还是收住了打算去叩门的脚步,低声示意几个内侍手脚麻利的撤下饭菜。
收拾得当,留金挥开众人,在沉寂安静、什么声响都听不到的房间看着沙漏出神,他现在算是明白了,皇后为何要画这么个奇(提供下载…fsktxt)怪的格局。
廊下的宫灯被一盏盏的点燃,留金盯着门外春日昼短的黑夜,耳边终于听到了窸窣渐近的脚步声。他松口气,立即吩咐宫侍摆饭。
留金暗自打量着用膳的主子,新换了件桃红薄祅的皇后娘娘脂光粉艳,面对笑颜盈盈的女主子,男主子到是目光躲闪,颇有些底气不足的讪讪然。
他不由自主的撇撇嘴,接着就听到皇上淡声朝他吩咐道:“你也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留金愣愣,一双滴流乱转的眼睛下意识的睃巡着神色难猜的皇上,躬身退了下去,刚行门口,背后就有稀稀拉拉的声音飘了出来。
“朕给皇后说了多少遍,不许你意味不明的笑。”
“皇上真能冤枉人,我明明就是单纯的开心的笑。”
“你还说,明明是你挑……”
快乐从来都是指缝里的阳光,它温暖旖旎、它宛若新生。
它阐述幸福的同时,也滋生忍爱;它捆绑浓烈的同时,也缠绵希望;它欢愉身心的同时,也重组灵魂;它湮没伤痛的同时,也创造奇迹。
除了期盼的孩子,以未知的姿态,摆出多思的忧虑,浓情四溢的甜蜜,让溶月和鄢祝融情景代入,感觉全天下都风光明媚、都在欢声笑语。
关于父母,相比鄢祝融的焦躁,溶月作为母亲的施行者,反而有她豁达的镇定。在她三月初的月信如约前来时,她对着他,浅浅絮语。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凡事都有它不为人知的机缘巧合。”
“等待除了耐心,还有忘却,忘记等待本身。”
“光阴宝贵,烦恼莫须有,皇上不如费时抱抱我。”
鄢祝融听得怔笑,凝神略想,他低低呼口气,语似慨然而无奈地朝她敞开怀抱;
“还不过来!”
溶月应声扑进他怀里,她吻他微扬的嘴角,心中莫名的升腾坚定;“我有感觉,我们会有孩子。所以,皇上别再忧心。”
女性神秘的预感,在数十天后,因对科学的判断,使溶月有了解释不清的笃定。
本着这样的真知灼见,她和鄢祝融那夜的房事,抛开单纯的男女享乐,被赋予了他们都无法自控的虔诚。激烈的痉挛中,他们紧紧拥抱,在有些悲壮的喘息沉默里,两人各自攒动千言万语的心潮澎湃,在时间的流逝中一点点地沉淀生命诞生的神奇。
对皇后言辞凿凿的胸有成竹,鄢祝融在眼不见的紧张急切里,一腔热望的心神实在欠缺肯定的把握,就像期待早日破土的农夫,他在播种的伊始,就陷入殷切同忐忑。
溶月有心演化一回惊喜,无奈四月的信期刚延一日,深谙于心的鄢祝融就召来了太医。她被安置躺在榻上,三个太医战战兢兢,探脉良久也做不出绝对的诊断。
对太医的模棱两可,溶月看皇帝面染不愉,她忙示意半春引太医出去,待众人蹑手退下,她少不得安抚患得患失的丈夫;“若是过十天月信还不来,那必然就是孩子来了。”
鄢祝融面色稍霁,握住她手,他想要同她直抒胸怀,告诉她迫切却又只能等待的复杂心情,还想同她谈论,于此衍关,关于物极必反的环流。
***……***……***
【本章结束】
☆、第153章 潮起
作者有话要说:我越发胆大了。
都用了“肉体”
肉体。
好颤!
生活很多时候,总会上演我们爱莫能助的冷酷玩笑,在出其不意的时候,被命运牵出煞车的惊异,或是骇出一身冷汗,或是喜出两汪眼泪。
尽管溶月听说太多相似的人生哲言,也把这扫兴的不尽如人意深谙于胸,但她在春花四月的那个清晨,还是受到猝然的打击。
月信像个调皮捣蛋的迷路者,在它晚到的第三日,姗姗来迟。它浑然流的随便而尽情,仿佛根本就不知自己如此煽风点火的后果,有多么的缺乏同情心。
鄢祝融的眼神被不能相信的呆滞懵上迷雾,他的嘴角微微张着疑问,这使他在溶月眼中,衬着晨光,除了身量更显修长,脸上还有种让她忍不住关怀的哀怨。
可对待此情此景,溶月怎么表达,也终究抹不去她尴尬的立场。于是她只用她最擅长的现代的电影镜头,做出疗效甚微的动作,那是个包含一切的虚弱的一个拥抱。
彼此熟稔的默契,使鄢祝融明白皇后行为背后的传递,但深深的失落把心束缚,奄奄一息的柔情蜜意,像个重症患者,怎么抚弄,都不能让它焕然新生。
这种被波折挑衅,被磨难捉弄的沮丧,在他们心头阴云密布。有些领悟,或早或晚,不早不晚,终究带来了无常的敬畏。
时间一点点过去,鄢祝融僵硬的身体渐渐软化,皇后微温的体温,皇后馨香的体味,真实而细致把跌宕起伏的内心平复,苏醒的感官在单薄的慰藉中,抬起头颅,除了一丝挫败的难过,他觉得一切还都不坏。
原本的心花怒放夭折在途中,接下来的气氛,即使溶月和祝融佯装的风平浪静,但相处的细节,凭空还是变多了小心翼翼。
连着数日,那种介于晴空和暴雨之间的灰色的心情,就如死灰复燃的炮仗,总在某个角落,跳脱出来,炸响神经。
特别于鄢祝融,实在有太强大的男性意识,把这小小挫折幻化难以逾越的瓶颈。溶月看着他与众不同的沉默寡言,叹气心忖,即使没有眼泪,悲哀也是真的。
因这变故,溶月生辰原本的筹备,都被黯然搁浅。被仓促取消的宫宴,使得宫中妃嫔和宫外命妇再次错失见得皇后真颜的机会。
久居宫外,三年无子,独宠专房,各色标签下的猜疑,使大鄢朝上下对帝后关系雾里看花,皇后也因此越发神秘,就在众说纷纭的暗涌中,溶月和长公主去了潭柘寺进香。
溶月三日归来,她不仅听到流言纷纷,还知道了朝堂新议的热闹,那是围绕皇帝填充宫闱的颇多请奏。当然参与的臣子,不是有女儿在深宫,就是有女儿在家里,
晚膳食罢,帝后对坐闲话,说了一盏茶,还不见皇后提及,鄢祝融到有些忍耐不住,他不禁主动出言问她:“你怎么不问朕将如何处置?”
“问与不问。”溶月喝口淡水,看着近在咫尺的皇帝,反问他;“有什么关系?”
“皇后不好奇?”
“皇上是想问我,怕不怕吧?”
“可这种事……”鄢祝融欲言又止,干脆道:“皇后明明是不高兴的。”
“是啊,这种趋炎附势的裙带关系,一边打着卖女的钻营,一边打着拢络奢靡的享受女人。”溶月瞥鄢祝融一眼,起身走去了窗边;“其中还涉及我的丈夫,您到说说,我有什么值得好高兴的。”
“你……”鄢祝融语结。
“不好听是吧?”溶月回身,让脸部轮廓都陷入背光的阴影中;“所谓良药苦口,真话从来都带着尖锐,自然动听不了。”
鄢祝融抿嘴失笑,看着她的侧面被窗外霞光剪出朦胧而梦幻的剪影,他聚精望着她,半晌才朝她低道:“皇后过来!”
“我不过去。”溶月摇头,她的下巴前顷,专注看着西边绮丽的云彩。
鄢祝融一愣,加重了声音喊道:“快过来!”
溶月闻声微惊,不由偏头看向他,一双漆黑的眼睛因色彩的氤氲,蒙上了黄褐色的光,放眼看去,有种变异的迷眼,隔着两丈时空,她望着他浅浅的莞尔;
“皇上打算亲我还是打我?”
溶月说着,迈步离开支锦窗棂,留出大片的余辉正好投在鄢祝融脸上,刺目的不适使他急忙闭眼。
窸窣的霎那之后,鄢祝融眼前笼上团影,须臾之间,还不等他说话,一张柔软的嘴就亲在他光凉的鼻尖,皇后的声音低低像夜莺在啼唱,每个音节都被充沛填满柔软;
“鄢祝融!”
“我想去外面,吹吹头晕的风,看看做作的鸭子。”
“那里有鸭子?”鄢祝融嘴上说的兴趣缺缺的闲淡,人还是起身朝外先走。
“反正就是两只腿的东西,不是鸭子也行。”溶月接过半春递上的棉披风跟了出去。
“皇上!”
溶月看着身后,犹豫道:“您能不能让他们都别跟着?”
鄢祝融看眼表情有异的皇后,狐疑笑道:“莫非你想把朕推到前面的池塘去?”
溶月失笑不已,横目笑道:“您可真能想象,我可没有为男人而暴戾的倾向,再说就算我居心叵测,也不会傻到把会凫水的人害到湖里吧!”
“咦?”鄢祝融诧异;“皇后怎么知道朕会凫水的?”
“我知道的多了。”溶月狡黠一笑,指指后面十多位侍从道:“您快让他们别跟着。”
鄢祝融想了想,朝后面挥挥手。
见众人止步,溶月立即拉着皇帝拐道去了郁葱丛生的树木背后。不等他反应,她就抱住他亲吻上来。
“你真是越发胆大。”
鄢祝融被亲的身热,嘴上忍不住还是数落;“还越发能胡闹!”
“皇上又冤枉我。”溶月纵身盘腿他腰上,忙里偷闲的嗔怪;“我这是成全您。”
“简直颠倒是非。”鄢祝融把她抵在合抱树上,喷着鼻息的脸隐在了夕阳里,模糊的看不清楚;“明明是皇后勾引朕。”
“反正皇上惯于口是心非。”
光影穿过枝桠,线条状的光束交叉挂满两人,反射让裸…露的皮肤,在凉意中奔腾着颤栗。风带来一丝颤巍的碎芒,荡在闭目的睫毛上。
溶月在鄢祝融耳边低语:“皇上敢说,刚才您的眼睛没有如此想?”
“鄢祝融,你要说你不……”
溶月的话被鄢祝融的嘴堵截,成了回腔的一股逆流,颠簸在凉风,回音出大片的惊鸟飞,落叶颤。
风唱了又停,鸟飞了又来,人冷了又热。
纵使蝴蝶飞不出天涯,纵使终将经历生老病死,纵使前途未卜,未知的惊恐也不够把此时的甜梦侵扰。
两个人的怀抱,肉体的销魂,把缠绵满足,也把暖热壮大,赋予力量,即使沾尘的狼狈,即使凌乱的憔悴,也把拥有的光景喧嚣。
鄢祝融把半裸的皇后包在披风里,继而抱在怀里,头顶的大片浮云正在逐向奔走,像极了一场规模庞大的迁徙。
“是不是因为你给我讲的那个故事?”
“怎么一样,他们是在偷情。”
“我们在身体力行、正大光明的体验……”
“皇后除了胡说,还学会了大言不惭。”
“多好啊,以地为床,以天为被,以流云和清风为见证,我们相遇,我们亲热,我们手牵手,我们走下去。”
“这是皇后新做的诗?”
“即兴的,好听吗?”
“不知所云。”
“言不由衷。”
“……”
“鸟儿回家了,昼奶奶走了,黑爷爷来了,我们也回去吧?”
“皇后冷了?”
“湿露有寒气,我舍不得我家祝融受凉。”
“皇后这么贴心,还是你说的对,朕实在没必要花钱多养人。”
“恭贺!”
“嗯?”
“就为君王这份英明,这大鄢朝实在值得受贺啊。”
“你啊……”
“皇上现在觉得,我是颗冠上的美珠,还是心上的宝贝。”
“不告诉你。”
“哎呀!”
溶月错愕,“世事难料,连皇上都变幽默了。”
鄢祝融但笑不语,他看着怀中人像那雨露,也像那初雪,像那热腾腾的夏,也像那凉飕飕的冬。
他看着她在稀薄光线下精致的五官,他认为她一双莹莹大眼美的无以伦比,他觉得她的人像这层层的历揭,走过一日再一日,发现的真相,是心上热起的一道壕沟,把独一无二的她埋得愈发深邃。
鄢祝融心中突遭慨喟,何曾想过,他亲手选的皇后,会带来远不能想象的潮起潮落;像是被温水灌溉,他心陡然软掉,眼眶蓦然有些激动的虚弱。
鄢祝融看着垫脚踩他脚上的女人,露出艳丽也可爱的神情,他细细同自己心道;没什么因果,人不是假的,感觉不是假的,心不是假的,这因她而有的人间烟火,也不是假的。有她在身边,手中的体温,嘴边的亲吻,相伴的昼夜,才是真的。
他看到她,就想摸到她,她摸到她,还想看到她。
周而复始而又无止无尽,有鄢祝融解释不清的神奇,无法表述的千言万语中,还有他平静心满的无言。
鄢祝融久久不说话,他听着她像不知疲倦的顽皮的孩子,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他井井有条,细致而周到,把皇后的每寸衣衫都精确归整。
鄢祝融牵着皇后走出激情所依的那株冷杉,因他脸上挂着一丝从未期待过的欢欣微笑,使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了极微妙的变化,像一个除皱的额头那么生机勃勃,隐隐衔接审美的优雅,更多了赏心悦目的美。
他的皇后慧眼识珠,盯着他犹如新长的果实一般漂亮的晶莹,连连赞叹把他夸了一路。那些话直白,好如太阳,偶尔的含蓄,也沾满了旖旎像月桂中的月亮。
面热心跳。
鄢祝融从不曾听过这些,尽管心中欢喜,尽管表情镇定,还是有不好意思爬上眉宇,好在日落的昏暗掩去了他少年似的窘切。
于是,鄢祝融便收敛情绪,一本正经的宣布皇后;“这些都不能算入其中,今晚你还的给朕表演哑剧。”
***……***……***
【本章结束】
☆、第154章 潮落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我吧。
我在自由!
心的安定让信任焕发了光芒。
随着日子的累积、情感的深入,溶月与鄢祝融的每天都像禾苗在发芽,簇新而蓬勃。这种关系的美妙,唯有恋爱中的人能复制它的复杂、也简单。
对于鄢祝融,皇后像一汪神奇的泉眼。
因她相伴,他现在生活中的每个瞬间,都具有了别致的风情;缠绵中的一首小诗,亢奋中的一声呼喊,情动中的一记偷吻,进食中的一个眼神,黑夜中一茬接着一茬,总迟迟散不了场的谈心。
皇后给鄢祝融的亢奋,在身娱的缠绵之外,陷入巨大漩涡吸引的,还是脱离肉体的销魂,它有类似和关联快感的衍伸,饱满了空虚的贪婪、充实了日子的新鲜。
与鄢祝融,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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