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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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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出的决定…。。”披散的长下,梁元垂那张充满野性的双眸合上,片刻之后,又睁开:“呵呵…这么说,我与索将军麾下的将士便是白死了是吗?辛辛苦苦的拿下的城池要拱手让人了是吗?”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边的索霍的一下站起来,举起了手里的宣花斧,吓得辛兴宗往后一缩,他身边的侍卫纷纷警惕的拔出刀,此时梁元垂一把按住对方手腕,他说:“童枢密知道吗?你这样做的决定,知不知道会让多少人的血白流,女真人一来,你就怕了,他们又不是三头六臂,我就不信挨了一刀还能活蹦乱跳。”
那边,对方惊魂甫定,上下打量着二人,后退一步,“本将就是按照枢密大人吩咐来的,女真两万能打七十万辽人,而一万辽人能打咱们十万人,真要与女真对上,怎么打?白白把脑袋递上去吗?此间事,你我说的都不算,至于燕云十六州,咱们能拿回多少是多少,缺少的,是枢密他们去想的。”
辛兴宗说完后,退进人群里,带着部下去了城里,大抵是要搜刮一些东西做离开的准备。对方一走,天空弥漫着一种让人作呕的气味,索愤怒的转身,手中的斧头噼啪一声,砍在旁边的树杆上,木屑纷飞,陷入一半进去。
“简直说的是笑话,要是女真人又改道打云州怎么办?又让?这些人真是官越大,胆子越小了!再这样下去,咱们准备那么久的北伐,就成他吗的笑话了——”
“他们没胆…那我们去打打?”梁元垂拍拍马屁股,看向北面。
斧头从树躯收回来,索直接牵过雪花马跨上去,兜着马头转了一圈:“我这就去召集部下,那么就两三千人,老子也要和女真人怼一次过过瘾。”
梁元垂翻身上马,牵着马缰,“立刻准备,半个时辰后出!”
九月底,蔚州的两部人马开始往郊外汇集的同时,在西边,茫茫的草原上,西撤的辽军遇到另一支奇怪的军队。
鹰在天上翱翔,夕阳的光投过来。
一柄柄弯刀举起。
随后,马蹄轰鸣,隆隆隆的踏了过来,奔驰中,这些穿着臃肿毛皮像野人一样的骑兵,在马背上挽起短弓,朝他们射出了第一轮箭矢。
防御警戒中的辽军阵型还没开打,便是遭受了严重的打击,随后更加恐怖的冲击紧跟而来。
ps:原本今天是要两更的,但是陷到了剧情的切入点上,北伐上,我想让蒙古人过来看看,来个三方汇聚,但对于描述蒙古将领和铁木真的印象上少了许多,所以一直在查资料,去幻想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会做什么样的事,才晚更了。8
第二百九十二章 毒药、谗言
一滴滴鲜血粘稠的粘在渐黄的草地上,战场,飞驰的马蹄翻起松软的泥土,一拨拨箭矢从短弓上离弦而出,呈一道道直线横飞进了辽军的阵型当中,‘喝啊啊啊’的呐喊,从正前方如潮汐般涌过来。?
这边,辽军阵型的中心,耶律大石瞭望着蔓延过来的野人,他原本就在辽国有着很高的威望,拥立耶律淳为帝的那一段时间里,声望已到达了顶端,他身边除了三万人是嫡系外,另外的一两万辽兵原是萧干的部将,此时被他携裹着往西走,这中间有惟命是从的、有不愿意远离故乡的,此时遇到对面敌人冲过来时,倒也能抱成团,但要说如臂般指挥,怕也是有些难度。
“虎落平阳被犬欺,一群野人连衣服裤子都没穿全也想来撩拨虎口。”原本心中就有些因为被武朝和金人打败而生闷气的耶律大石,皱了下眉,“…。就算我大辽落败了,又且能让你们这群乞丐能欺负,摆开阵势,杀过去。”
然而在命令下达的那一瞬间,前军尚未有行动,无数的喧闹声中,箭雨迎面钉了上来,砰砰砰——箭头打在盾牌上,噼里啪啦的响动着,随后落在地上,不少箭矢当中,箭头用的是兽骨。
转眼间,正面过来的野人骑兵并没有如耶律大石想的那般迎面冲阵撞进来,陡然间距离四五丈时,战线朝两边分开,轰隆隆的马蹄带起尘土,随后又是搭弓,箭矢密集的从侧面急射过来。
辽军当中来不及转向防御的阵型里立刻血液喷涌,中箭者如一排排的士兵带着箭矢和粘稠的血液倒下去。
“这是…什么战术?”旁边,耶律红玉喃喃的开口。
一直在指挥战阵移动防御的耶律大石并未出声音来为女儿解惑,毕竟他也是不知。北地辽人、女真能在马背上开弓的也不在少数,可真要像对方这般运用的如此熟练,且还是如此多的士兵在奔行中同一时间在开弓,他的部下是做不到的。
他视线朝对面阵型后方看去,那里的草坡上,有数骑并列在那里,耶律大石伸出手臂将令旗摇了摇,右翼,辽骑踏出阵列,形成矢锋阵形,浩浩荡荡的扬起马蹄,长枪挺起,最前面一名宗族将领在统帅着,朝那处草坡冲击过去。
那边,草坡上一匹黑骑,穿着皮袄,毛领在寒风中抚动,顶着卷檐的黝黑男人,便是扬了扬手势,说着语极快又难以听懂的语言出了命令。
在边缘包抄的草原骑兵,随后急的抽出千余人,依附在那支辽骑的侧面,不断的搭弓射箭骚扰对方的前进度,辽将注意到身后的队伍不少人被箭矢射中,坠马身亡,于是打了一下手势,分出同样数量的辽骑去牵制对方。
然而分出去的辽骑正面冲锋下,对方的骑兵并不接招,而是分成一支支、一道道的马队在周围盘旋、穿行,交织成细小的溪流,分割那横冲过来的辽骑,成建制的队伍,还没来得及与对方堂堂正正的厮杀,他们便是一段段的被切割开,悉数消灭。
对于经历过金人攻伐的耶律大石来讲,还算沉得住气,但遭遇到这种新奇的打,先觉得还是比较匪夷所思的,同时在他也受到不少启。
“失败…未必可悲,同样也是很好的老师。”
前军的溃败局面已经有了趋势,耶律大石通知身边拱卫的亲兵,再次将撤退的命令下达给中后两军,“不要与这些野人纠缠…陷进去的前阵,就当是付的买路钱吧。”他这样给自己女儿解释。
下达撤退命令的调动之后,整支军队再次西移。
……
夜幕即将降临,昏暗的天际下,无主的孤马原地啃着青黄交间的草皮,数千人的马队在战场上清扫着属于自己那份战利品,黝黑憨厚的面孔下,他们出比狼还要恐怖的笑声。
一副辽将的盔甲被清理出来,壮硕但并不高大的身躯掂量着手里的一顶盔甲,手指敲了敲,对旁边一个瘦着话,话里带着肆意的笑声,目光随后看向了东边。
“辽。。国…我们过去看看。”
那名瘦小的将领同意的点头,视线扫过战场,吹了一声口哨,有数百人纷纷上马,马背上,他们挥起右臂在胸口捶了一下,微微躬身。
随后,草坡上黑骑冲下来,苍鹰在夜幕下飞向东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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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北方的战事一日一报的往回传递……
皇宫。
彻夜不灭的灯火下,赵吉坐在御书房的案桌前,翻看着近日传递回来的情报,然后又与之前的信息进行对比,眼神中,微微有些……。怒气。
在他放下手中的事物那一刻,额上青筋暴起,扶着书桌,浑身有些颤,对房中另外俩人开口:“燕京就在眼前…。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多撑一时半会儿?这帮饭桶…。没用的东西。咳咳。。。。。。。”激动一阵,让赵吉陡然控制不住的咳出声来。
秋天的冷风在外面刮起,传来树叶哗哗的人声音。蔡京微微躬身,“陛下还望多保重身体,北边的事如何,虽然有消息传回,到底有些东西是看不见的,前段时间,有辽将来投,今日消息上,却说在攻燕京时,全都死于战场上…。。”
“所以,朕才连夜唤你过来。”赵吉想要泄一通,但想到面前的老臣,便是骂不出口,“他们拿不回燕云,干什么要残害降将?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陛下,白提督生性残忍好杀,想必也是觉得那些降将没要留着而已。”蔡京看到皇帝头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适时的说,“眼看寒冬将至,女真人应该不会选这个时间南下的,毕竟打了那么久,他们也是需要休息休息,如此留给我们的回转的余地便是多了许多,陛下何不仿下旨催促白提督回京呢?”
片刻之后,思虑一会儿的赵吉,抬了抬手,“震淳,咳咳。”
“奴婢在。”
“传旨给小宁子,让他火回京,不得在北方逗留。咳咳。。。。蔡卿莫要见笑,估计是这季节交替所致,让朕身体有些不适。”
那边曹震淳眼帘一垂,躬身应了一声退下,留着二人继续在说着话。8
第二百九十三章 烈火
历史如江水涛涛而过,水上泛舟虽身在其中,但到底能看见的、知道的,通常只能是自己身边的。 在通往北方新州的道路上,慵懒带着寒意的阳光铺砌山麓,黄的树叶堆积在道路旁,车辕碾过去,已经是十月初了。
“…。要打了吗?”
马车上,白宁坐镇北方以来,在消息不灵通的情况下,几乎是将手中的番子全部扩散出去,充作斥候来用,安插在东西两路军中,关于军中每个细节他都要把守住,虽然这样看上去他的手伸的有点远了,可现下的情况,越来越急迫,谁也不清楚女真人到底是现在来,还是要过了今年越过这个冬天再动手。
他不敢冒这个险。
这一天里,去往新州的路上行了一阵,辛兴宗打的小报告就送到了白宁的手上,大致上说的是梁元垂和索二人不遵将令,私自行动与友军结怨云云。
指尖轻轻触摸着文书,在字间上游移,随后扔出了车外。随着车辕的起伏,白宁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白雾从他口中吐出,指尖有节奏的在矮几上敲击,“这帮看不清事实的家伙,友军…。女真人看不看得起你们都难说,真到了对方打到家门口,杀人放火,抢东西的时候,谁来管?”
他心里蕴育着忿怒,东厂权利大是没错,真要找个理由杀了辛兴宗也不是不行,可白宁知道一点,杀了对方,也是无济于事,只要南方京城的皇帝还存有幻想,还在做梦,就永远都是束手束脚的。
不多时,道路那头的前队缓了缓,有几人骑马朝这边过来,穿着厚厚的便服,眼神锐利,腰间系着绣春刀,靠近这边的队伍,连忙停下,这边队伍里连忙有番子迎上去,对了号子,便是将纸条取过来。
白宁里开纸条看了看,冷漠的表情变的更加的冷了。
“督主?”车帘外,曹少卿奉命随行,似乎察觉到里面人的心情不好,开口询问了一句。
“…。过来两个消息。梁元垂他俩和金人干上了。”
曹少卿对于军事上的事,也知道一点的,“早该打了,东厂每月拨给他们的银子,不是白花的。”
“本督也是盼着这场仗打起来,金人是强是弱,东厂养的新军能不能打,现在咱家心里便是有底了。”
“那…。胜负如何?”
“领兵的是完颜宗翰,很强的一个人,文武双全呐!副将叫完颜银可术,一员老将。梁元垂他们打了一轮就撤了,毕竟只有两三千人,也算败的不窝囊。”
“如果是辛兴宗配合过去,且不是能打赢?”
白宁在马车里忽然冷笑一声,“本督可不敢这么想,他们过去,只会拖后退而已,一旦十万人被打败,会连带梁元垂他们的军心也会被牵连受影响,不过这次本督倒是心里有了一些希望了。”
不过另一件事,倒是让白宁心里感慨了一番,事情便是关于辽国太后萧普贤女的,这个女人在女真来之前的夜里,带着宗室连夜向西北逃去,硬是躲过了女真人的斥候出古北口,在一个四部族的地方找到了耶律延禧。
而这个女人的下场却是颇有凄惨。
“前前后后,这个女人不是在守住一个国那么简单了,她是在守住一个家。”想到字间上的那些内容,白宁的语气有些沉重和钦佩,但表情依旧很冷漠。
“一个女人家破人亡都能做到如此,而南边那些人却还抱着取燕云,与虎谋皮的美梦,也不想想整个辽国基本都是女真人打下来的,武朝那时还在干什么?别人凭什么与一个弱者分享好东西?”
“那接下来,咱们该做些什么?”曹少卿问道。
“做什么?”
白宁脸色阴沉露出一丝冷笑,“当然是去西路军,把辛兴宗给杀了!与女真人硬打硬的来一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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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十月,四部族。
瑟瑟的北风已经吹起来,在过后的几天里,温度冷的渗人。隐蔽的山麓中,高耸的篝火在燃烧着,有辽人还在往上面添加柴火,期间有小孩穿着厚厚的衣装跑过来,疑惑的看着那堆巨大的篝火上面为什么没有羊呢?
但,随后就被自己的母亲带走,惊恐和悲哀在那为年轻的母亲眸子里闪动,看向侧面一处简陋漏风的帐篷。
里面一个妇人轻轻梳理着凌乱的头,然后盘好。几日间,她的丝上已经多了许多斑白,脸上涂抹着粉黛也难以掩盖陡然的苍老,身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华贵,只有简单的几张兽皮缝制的袄子。
简陋的帐篷没有帘子,外面由辽卒把守着,风灌进来时,妇人便是冷的抖,赤露的脚红肿着互相折叠在一起蹭了蹭。
或许是时辰到了,外面守卫的辽人进来,一把将她拖在地上往外走。妇人也没有挣扎,只是瞪着眸子看着帐顶,之后就是阴沉沉的夜空。
“太后…得罪了。”旁边一名士卒低声的说着,他旁边的另一个同伴赶紧扯了下他,示意别乱说话。
营地中,皇帐里,一身厚厚皮裘的耶律延禧双目通红的背着手来到妇人并肩的位置,看着燃起的巨大火柱,声音嘶哑深沉的说:“朕才是大辽的皇帝,你一介妇人居然伙同外人行废立之举,朕现在回想那日接到消息之时,心中是多么的痛。你是朕的皇婶啊,是亲人!你知道被自己亲人背叛是怎样的感觉吗?后来你还立了朕的五子为帝……”
萧普贤女被绑在木桩上,侧过头看向那边的皇帝,有些激动、颤,但之后还是没有将过重的语气说出来,缓缓的开口:“…。耶律定在哪儿,定儿在哪里,让他来见我,我想看看他。”
“…。朕杀了他。”皇帝语气生硬的说着,“你知道亲手杀死自己儿子是什么感觉吗?”
明晃晃的火光从那边照射过来,星火在空气中随着热浪浮动,那边的萧普贤女先是缄默,然后疯狂的挣扎向外扭动,“啊啊——你这个畜生啊,我要杀了你!”
“你知不知道,害死朕儿子的,其实是你啊!”耶律延禧像是有些神经质的将脸贴过去一个鼻尖的距离,通红的眸子里带着疯狂的笑意,“一个军队里,怎么可能有两个皇帝,那些将领心里会有什么心思,你知道吗?一个妇人…。。乱玩朕的江山社稷。”
“把她给朕丢进火里,烧死!”皇帝后退一步,挥了挥手。
木桩被拔了起来,妇人捆在上面并没有惊慌,在被抛进去的那一刻,她望着升腾而起的火星在天空浮动,一用契丹语唱出的歌声缓缓的在夜空下打开。
“久居天宫的天女…。踩云而来,乘着青牛的车,在那林间行走。一位神人,骑乘白马与她相遇……。。”
木桩高高的抬起,投入了大火中,歌声依旧在传出,断断续续,仿佛在火焰里有一道人影在旋转,摆起双臂,跳起了舞蹈。
周围,辽人的军士,举起了兵器欢呼着,耶律延禧失去了之前的兴奋,脸色黯了下来。在之后的不久,他被女真斥候现了踪迹,完颜娄室将他俘虏后杀死。
ps:辽国的事,基本交代完了。这卷剩下的就是女真与武朝了。8
第二百九十四章 意外的相遇
秋日的阳光照进车帘。
白宁坐在里面,银丝映射着令人眼晕的寸芒,他翻看着矮几上近日沿途送过来的情报,分析着。
女真已下燕京、辽国萧太后死去、武州、女真人和自己一样的计划,由北向南切入过来,阻断燕云十六州。
完颜宗翰、完颜宗弼、完颜银可术以及后面跟着的完颜娄室……
最终的,汇集于一处便是在新州。
……
事情还会继续有新的变化,也会不断的送过来,白宁觉得自己打这一仗有些冒险,可终究是要打的,至于往后怎么样,他未必都清楚,现在的女真人实在是太强了。
九月过后,十月里,天光惨白。
前往新州的路上又过去了数天,距离目的地还有两天的路程,他掀开车帘,这里基本是草原与林海相接的地方,秋日的阳光,那本来蓬勃翠绿的原野霎时就斑驳陆离起来。白桦林摇着灿烂的黄,落叶松傲然伸展着绿,野果凝着醉人的红。
“停车,让队伍在这里休整一下。”隔着帘子,白宁这样吩咐着。
随后,车辕停下来。
他走下马车,踩踏着地上厚厚一层杏黄的树叶,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他招了招手,高沐恩贴上前来,“督主有何吩咐。”
“下令,快马通知辛兴宗到新州梁元垂他们军营里见本督,过时不候。”
高沐恩记下话语,退下去。那边,白宁负着手走进了这片白桦林,风过来时,抚动了银发从肩上滑落,头顶上,树叶轻摇,飘然而下。
一片叶子被他捏着手心,展开,露出一丝笑容:“北国的秋色,倒是另一番风味,像这样的大好河山,若是让给了外族,那才叫人痛心。”
曹少卿将白龙剑立在脚边,威目中也有着迷醉的神色,“汉人的东西,就算是破铜烂铁也是咱们汉人的,可惜少卿也是宫刑之人啊…。。”
“这句话是对的。”白宁松开手掌,让那片枯叶落地,“咱们家里再怎么乱,打的稀烂,那也是自家里的事。”
又走了一阵,高沐恩带着几人寻了一处宽敞的地方,铺上白布,摆上小桌,肉脯、甜品、瓜果也都一一呈了上来,因为出行在外,除了白宁独坐一方外,其余人只得围拢在小桌前,在这北国风光下,用着午饭。
然后有人开始胡乱的吹嘘起来…。。
“不是我高沐恩吹,当年,我还是衙内的时候,什么样的景色没见过?最厉害的还是西域的娘们儿…。大冬天的,还露着肚子在街上招摇呢…。。”
金九将酒碗磕下,“那是景色?你当年好像连汴梁都没出去过吧…。你要是出去胡作非为,怕是早被人给打死了。”
“……”高沐恩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你们一个个都跟小晨子那家伙学,总是抬杠,明知道我在吹…。。你们就安静的听,那多好,没劲。”
“别说话——”
曹少卿拿着筷子抬了抬手臂,视线偏转,白桦林的远处,有说话的声音过来。白宁同时也放下筷子,向椅子靠了靠,勾下手指,周围休息,吃着干粮的锦衣卫起身拿起绣春刀警惕起来。
白桦林尽头,人声、马蹄声过来,并不急促。
大概有三百人左右,一身粗狂简单缝制的皮裘,过来的这些人每个身高都不是很高,但非常的粗壮,腰间插着弯刀,为首那人鹰目虎视,身材较高大一些,下颔一圈长须,左耳吊着银环,头发有许多小辫子皮帽里垂下来。
“过路的?”金九咬了一口鹿肉干,站起身遥望过去。
另一边靠着一颗白桦树的高断年伸手摸向背后插着的离别钩,“有点像…。不过这些人口音不像是辽人或者喊人,也不像女真人。老金,咱们去把他们做了?”
“先不要轻举妄动。”
白宁摆摆手,优雅的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先看看再说。”
松开离别钩的握柄,高断年思虑下也道:“可能如今进入秋季,这里又是挨着草原,那边的部落或许是过来边贸的,换一些冬季过冬的粮食。”
这边说着话的时候,无意进入这里相遇的三百草原人也是一愣,他们看着这边有人后,嘀咕着就地盘腿坐了下来,捡了些枯木树枝燃起一堆小火,将随身携带的干肉插在树枝上烤着,又系下腰间的水袋倒了白色的什么东西。
其中一个瘦黑的人托着这些东西在锦衣卫视线里微微躬身的过来,跪在白宁的面前,小心的将那木碗和一些发红发硬的肉干托举到头顶,用着白宁没有听过的语言说了一句:“mnhnnmactepэhэx??x?hдэt3oчnд3opnyлcah。”
“嘿嘿…这人说的啥,俺老金是一个字儿都没听懂。”金九摩挲着胡渣,“不过看模样倒是挺恭顺的,像是给咱们提督大人献东西,让俺老金看看是什么。”
他伸手时,被曹少卿扼制住手腕,白龙剑剑鞘一转,过去在那瘦黑的蒙古人手里一挑,将木碗平端移了过来,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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