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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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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来要写惜福的,发现惜福还需要塑造一下,怕写歪了。今晚没了,明天等我把剧情理好。u
第三百六十三章 春暖、倒寒
“这样的天,快是要下雨了。≠”
夕阳渐落,红光中拉出两道影子在地上行走,老人背着药篓站在原地望着西边的群山,光线从天际线横过来,照在他脸上,身旁一个青年捂着口鼻,挥动手臂在驱赶什么。
周围嗡嗡嗡的带着蝇虫扇动翅膀的声响,在离此不远的地方,一具腐烂胀的尸体浑身长满了蛆虫,这样的情景,老人乃至身边的青年已经大抵是没有多少感触了,毕竟在这片大地上还留着无数的尸体。
“。。。。。再不清理,疫病也快要来了。”周侗大半辈子专研武道一途,对于病理他是清楚的,如今开春天气转暖,尸体也开始加快腐烂,到时瘟疫滋生传播出去。。。。。。可能会出现的情况他不敢再往下想。距离女真退兵过去几天,北面大片的地方都被打烂了,能运作起来的官府力量微乎其微,若是再耽搁下去,说不得他是要去京城找那位东厂提督的,不过对于他来讲,或许又是另外一种心情了。
老人站在残阳中,想了一会儿,随后那名青年在前面唤他两声后,才重新迈开步子往前继续走去。
呜哇——哇——呜哇
残阳在远山的巅上挂着,一抹彤红渲染天空,老鸦扑动翅膀停留在一棵半焦的树干上,瞪着过来的俩人,凶狠的啼叫。道路的侧面是小坡,再往上是一片废墟之上,仍遗留着数个残垣断壁的房屋,贴近道路的边缘,一排排木桩耸立,上面插满了一颗颗带着痛苦神色的头颅,大多已经干瘪了,眼眶鼻梁都塌陷进去。
女真南下时,大多村子百姓都舍不得自己那份田地,抱着那些女真人看不上他们这点东西的念头留了下来,或者是拖拖拉拉、犹豫不决,等兵锋席卷过来时,躲避不及,往往就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跟在老人身旁的青年眼眶微红,握着拳头在空气中扬了扬,“我若是有武功在身,定是要让这帮野蛮人好看。。。。。。。看我不弄死他们。”
视线从一颗孩童的头颅上收回来,周侗叹口气合了合眼帘,摇摇头:“老夫这辈子教导了几个弟子,但真要谈到勇气。。。。。。谁能面对如排山倒海而来的女真铁蹄不倒的?他们也是做不到的,这江湖常谈血勇啊、侠啊,老夫也算是看明白了,他们呐,以为逞凶斗狠就是血勇吗?那些个名门大排呢。。。。女真南来,也没见他们一个个的顶上去,家大业大的,规矩就多,规矩多了,就束手束脚,更谈不上血勇了。”
老人的话语,在彤红的夕阳里传递,青年想了一会儿,随着步子跟在后面追问:“周师父。。。。那你说什么是勇气?”
“。。。。。。。。”沉默中,老人摇了摇头。
忽然一只老鸦从树上飞,随后黑色的鸟群一片片的被惊起来,在红色的天空盘旋,马蹄踩踏大地的声响远远传来。
“周师父。。。。会不会是女真人的骑兵还没走干净?”那名青年听到动静吓得脸色惨白,双腿颤抖几下,便是拉着周侗想要朝那边的树林去躲一躲。
老人摆摆手,并未挪动脚步的打算。青年见扯不动对方,马蹄声渐近,立即扔下老人独自朝破败的村子进去躲藏起来。
轰隆隆的声响蔓延过来,或者说只是从这里经过而已,周侗举目望过去,他目力极好,那是一支数百人的骑兵队伍,从衣甲来看,并不是女真人的骑兵,看来朝廷终于有动静了。
心里便是松了一口气。
拉了拉背上的药篓,他便招出了躲藏起来的青年,望了对方一眼,迈开步子踏上归途,“你现在明白老夫之前说的话了吗?”
青年羞愧的点点头,随着老人隐没在残阳中,朝山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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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只马蹄凶狠的踩过地面,溅起尘土的刹那,其中一名骑士口中‘吁’了一声,策马缓下度停了下来,望向那边墙垣坍塌的村子。随后一骑背着八凌铜棍过来他旁边,顺着林冲的目光看着村子,“那边好像有人吧。。。。。这一带能见着活人的太少了,要不要过去看看。”
“是一个老人,好像还带着一个人,应该是个年轻人。”林冲随着坐骑晃了晃,摇头,“还是不要去惊扰别人了,一个老人能活下来已是不易,就算我们过去,别人可能误以为是女真又杀来了,到时也见不到人的。”
栾廷玉先是叹口气,又抚了抚马鬃,露出一丝笑容,“咱们已经找几天了,另外几队也都没现有类似夫人相同服饰的尸体,这该是庆幸的,或许夫人在女真退兵后走失了。”
“但愿吧。。。。。”
语气中多了一些不好的预感,林冲比东厂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明白,突然间失去心爱的人是怎样的心情,忍让如他,当初也是一股仇恨上了梁山,举了大旗就为贞娘报仇。而现下的是那位心狠手辣的东厂提督,他很难想象将来会出现什么画面。
找不到夫人,那位提督大人会疯的,疯了的大太监,尤其是手握大权的太监,那是整个天下的不幸。。。。。。。
“不聊了,赶紧找夫人——”
林冲轻喝一声,策马一转,奔驰起来追上队伍继续北上搜索。
最后一缕光线在山的背面收了起来,天空轰隆隆的响起雷声,不久之后,下起大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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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哗——
雨帘落在山间,泛起蒙蒙雾气,雨滴打在叶身上溅起水花,崎岖颠簸的山道变得湿滑泥泞,周侗抹去脸上的雨水,视野顺着山道延伸上去,前面破破的小村子亮着些许火光,不少人影在火光中来回奔走,偶尔有焦急的声音隐隐过来。
“生什么事了。。。。”老人皱了皱眉,呢喃一句后,将药篓交给青年,脚下一等,推挤出稀泥的一瞬,身影陡然加穿过雨幕,破开水花,几息之间进了村子,那边原来新搭一栋草棚在大雨和山风中垮塌了,村里的人正忙着将掩埋的人抢出来,所幸的是草棚只有几根圆木和枯草搭的,只有一位妇人很不巧被木头给砸了一下,倒也不致命,正坐在另一处屋檐下休息。
然后,一道身影急匆匆从他身旁过去,老人的目光中,背影有些瘦弱,穿过大雨跑到受伤的妇人面前蹲下,将口中嚼烂的草药吐在手心中敷在对方额头伤口的位置,在止血。
过了一会儿,女子在袖口上撕下一截布条给妇人包扎起来,看向老人时,踮脚抬起手臂挥了挥,便是跑了过去,甜甜的喊出声。
“爹!”
周侗赞许的点点头,不苟言笑的老人此时难得露出笑容,用宽大的袖口为女子遮挡一下雨水,回到坐处的屋檐下,里面没有烛火、油灯照亮的东西,不过也是空荡荡的,倒也不至于磕碰到什么。
一块石头被当做凳子,周侗坐下来,简陋的一张小桌上,只有半块硬的馒头,显然是女子之前吃过的。
“爹。。。。你快吃啊,那是芙蕖特意给你留的。”黑暗里,女子的眸子明亮的眨了眨,嘴里咀嚼着什么,像是在吃东西。
在这样的环境里,大家对吃的其实没什么要求,半块冰冷的馒头,还是之前周侗外出寻找时,找回来的,昨日出门时留给女子了,自己在外面将就着也能凑合一顿的。
“芙蕖啊。。。。。你怎么不吃?”老人盯着那半块馒头。
“在吃呢。。。。爹!你快吃啊!”
女子催促了一声。
老人皱起眉起身走过去,那边女子有些慌乱,像是在藏什么东西,一身粗布衣裳也没有刻意藏的地方,还是被周侗现了。
“这两天,你就吃这个——”
女子身前,一小块、一小块。。。。。。的馒头,旁边还伴有数片叶子,手中拿着的就是一小簇馒头合在一片树叶往嘴里塞、咀嚼,最后吞下去。
便是望着身前的老人,露出笑容,“嗯。。。这样能吃的。”
外面,雨哗哗的下着,雨帘顺着茅草进了草屋,滴在地上,滴答滴答。。。。。
。。。。。。
“好孩子啊。。。。。你就不该受这样的苦。”
老人把剩下的半块硬的馒头放在女子手中,眼中充满了慈爱。
ps:今天在网吧写的,原本该在11点时候,结果突然重启了下,什么都没留下,只好重新码字了。8
第三百六十四章 人心奔走,各自的命
水滴汇聚在茅草尖上,闪烁晶莹,木门吱嘎打开的瞬间,茅草震动了一下,水滴落在泥泞的地上溅开。
窈窕的身影走出棚屋,伸了伸懒腰,肚子咕咕的叫响几声,女子也不理会,就在昨晚雨水形成的水洼捧起一点拍在脸上,算是洗了脸,雨后的早晨,阳光照着她,有一种特别素净的美。
简陋成型的村子,天一亮,人已出来开始寻找活路,周围来往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对女子打一声招唿,然后离开做自己的事,芙蕖基本会嗯一声,或者点点头作为回应,大抵上还颇有些腼腆。
缓慢滴着雨滴的屋檐,女子走过去,看到昨晚因为棚屋垮塌砸伤脑袋的妇人缠着布条趟在铺了一层茅草上,意识有些模煳的呻。吟,芙蕖蹲下来看了看对方的伤势,对旁边照顾受伤妇人的一个老妪讲许多大概怎样照顾伤患的一些话。
老妪沉默的坐在地上,也不知听没听明白,犹如枯皮的老树静静的在那里。
棚屋内的一角,烧着小火,不知哪儿找来的破锅正煮着东西,沸腾的水唿唿的响起,芙蕖不经意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里面全是草根、树皮之类东西。
白色的水汽过来,有股难闻的味道。
她抿起唇,眼眶微红起来,从清醒过来时,女子已是知道现在的处境,虽然还有许多东西她还不懂,但也知道人挨饿的时候,能把人饿哭的,就算自己义父那般武功高强,好几次她都能听到他半夜饿的辗转难眠翻动的声响。
更何况是普通人。
娇柔洁白的小手动了动,伸向腰间,看着神情麻木的老妪,又望了望那散发难闻气味的汤水,随后在腰间的细带里翻出为数不多的几块馒头碎块,拿在手心伸过去。
如枯枝般的手极快的将馒头碎块接过去,浑浊的双眼泛起湿痕。
“牛婶若醒了。。。。就给她留一点吧。”芙蕖轻声说了一句,然后起身离开棚屋,擦了擦眼角。
而身后默不作声。
外面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山间挂着蒙蒙雾气,不知名的鸟在陡峭的山林里啼鸣,周围的人来来去去,有去找吃的,有漫无目的坐在那里看着阳光,远远近近,女子隐隐是能听见抱着孩子的女人躲在角落里哭哭啼啼,大多都是饿的。
那边,名为穆阳的青年迎面过来,与芙蕖对望了一眼,神色不是那么友好,女子还是轻声问他:“穆家哥哥。。。。你可知道我爹在哪儿吗?”
“。。。。。在那边。”青年沉默片刻后指了一个方向后,错肩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别以为你失忆装可怜,别人就同意你在这里白吃白坐,甚至还被周师父收为义女,知不知道这个村子,活下来的人多不容易,你一来,就有人少吃一口,就多一个人饿肚子,别假惺惺的收买人心,刚刚我都看见了。”
突然被人这么一说,芙蕖脸色顿时涨红了,“你。。。。你。。。。”连说了几个字,女子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别人,毕竟这不是她所擅长的,然后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哽咽:“不是你想的那样,反正不是!我是看见牛婶她们锅里煮的是草根树皮,我不想看见他们饿的哭。”
“假仁假义。”穆阳不屑的挖了一眼,鼻腔冷哼,转身做自己的事去。
那边身影离去,女子却是露出笑容,喃喃的说:“我不会和你生气的。。。。人要坚强。。。。不能哭。。。。记得有个人说过的,要坚强!”
她一边走,一边捏起拳头抹去眼泪。
村子的角落,一颗苍松下,看来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在那里打拳,晨光从女子这边照过去,衣袂在风里飞扬,每一拳、一掌都很缓慢,却又给人一种无比刚勐、堂堂大气的感觉。
晨光中,芙蕖的身影过来,坐在苍松不远一颗石头上,撑着下巴娴静的看着,过了一阵,她突然朝那边练拳的老人喊出声。
“爹。。。。我想要习武!”
“嗯?”
周侗收拳静立,平气后目光望向坐在那边的女子,走过去时,芙蕖也站了起来期盼的看过去。
“为什么突然想要练武了。”老人笑起来,拍拍她的头。
“就是想要更坚强啊。。。。。别人也会尊敬你,不会看不起你,就像爹这样。”芙蕖期盼的看着对方,甜甜的笑容慢慢化为心事,“。。。。也不会哭。。。。不会伤心。”
老人拍拍她的手,“练武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而且爹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坚强。。。。。”
他这样说着的时候,晨光在大地上展开,照在巨大的城池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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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朝,汴梁。
风过云间,白色的纸钱在皇城的上空飘着,新帝已立的情况下,发丧的葬礼也将开始了。
垂拱殿。
一张鎏金画蟒大椅放在龙庭侧首位,黑金相间的身影突兀的坐在那里,身边年老的宦官在宣读一张皇旨。
“敕天子令,制曰,给事中王雄、御史中丞李显、太常程归耀,勾结逆贼蔡京,暗送灵夷山毒药于圣驾,谋反之举已是昭然,现已被东厂提督白宁缉拿归案,收监候审,择日处以极刑,以儆效尤。念东厂提督白宁卫国、缉拿谋害先帝之贼有功,即今日起,可上朝听政、参议,钦此。”
蟒椅上,两腿分开,白宁身子朝前倾了倾,双手撑在膝盖上,视线冰冷的朝大殿上扫了一圈,“谁同意,谁反对?”
此时,殿上,群臣低下了头,之前圣旨中念到的三个名字,便是前两日在朝上对东厂提督白宁提出异议的三人,出了什么事,他们心里自然明白,眼下再站出来,要么死脑筋的忠臣,要么就是缺心眼了。
“既然都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
白宁满意的站起身,招招手,身旁有人上前将笔墨端过来,他拿起狼毫在名册上化了三笔,勾去了三个人的名字,“明日午时,就送那三位大人上路,你们当中有旧的,可以去观刑,咱家也是人情味的。”
毛笔放下,白宁从朝龙庭上方鞠了一躬,“太后,你觉得如何?”
“准。”珠帘后,女子抱着小皇帝,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清冷的应了一声,随后沉寂下去。
“本督谨遵太后旨意。”
白宁拱手,退下去。曹震淳上前一甩浮沉,“退朝!”
皇城之中,大臣们心惊胆战的出了宫门,朝自家的方向极快的回去,而皇宫后院,武朝的太皇太后尚虞找到郑婉商议一些事情,说到气愤处,便是咬牙切齿。
ps:好多人说虐女主什么的,但是不可能女主一醒来就是大富大贵的家里吧,那样如何成长?当别人二房?那就是个笑话了,或者变成某个门派的弟子?然后永远的沉入套路中?还是说,让惜福永远傻下去,当一个花瓶?u
第三百六十五章 疯魔
坤宁殿。
侍卫檐下巡视而过,周围侍女、内宦被遣散候在了外面,细细碎碎的女声在人影移动中响起,持续的传来。
“听闻白宁今日在朝堂上的做派,心里担忧他又是一个濮王,那三位大臣说杀就杀,何人给他的旨意?难道就因为别人上奏说了几句?心胸狭隘。。。。。。当初他危难之中帮衬吉儿,还以为是个。。。。。唉,算了。”
金鸾绣花的步履轻轻踩过柔软的毛毯,那边,俏立的身影望着来回走动的尚虞皱起眉,“那母后想要做什么事。”
屋内静谧了一下,灯烛摇曳着,之后,妇人摇摇头:“我等妇人真斗得过白宁?他虽然是奕儿的舅舅可毕竟不是亲的啊,也不对。。。不对,白宁是个阉人,他不会夺奕儿的皇位。。。。不会夺,但是让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什么事都由他一个阉宦来做,以后奕儿长大了怎么办?且不是成傀儡了吗?”
“母后——”
金色的长裙拖在了地上走动,郑婉的言语有些拔高的喊出,随后又压低了声音:“母后,你冷静一下,宫里到处都是白宁的眼线,可不要乱了阵脚啊,奕儿才登基多久啊,时间还很长的,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婉儿!你不懂!”尚虞拽着拳头颤抖两下,“今日他能杀几位大臣,明日就能骑到咱们娘俩的头上作威作福了,你仔细想想,他这些年做的事,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不仅仅是宫里的总管,还是手握稽查百官大权的东厂提督,而且现在又皇帝的舅舅。。。。。。”
妇人说的时候,原本明亮的眸子闪烁起恐惧,“他。。。。他之前就已经布置好了的,多年以来,众人以为他为武朝江山呕心沥血,其实他早就想好了自己要做什么了。。。。。。。婉儿,为了自保,咱们娘俩必须想办法才是。”
郑婉张了张嘴,神色有些复杂,动了动,有意无意的用余光看了一下屏风那边,朝有些惊慌失措的妇人安慰几句,“母后,或许你误会了呢,白宁是宦官,得了权柄一时得意也属正常,历朝历代宦官专权都没有好下场的,你忘了?”
话语像把双刃剑的刺出来,尚虞却没听出里面的意思,愣了半响:“婉儿心善,可是不能代表别人心善呐,本宫刚刚想到一个人可以拉拢,只要本宫将从前的那桩冤案说给他,他一定会站在咱娘俩身边的,想想那人现在已经是手握重兵的将领了,只要他入朝来,一定能制衡白宁。。。。。”
妇人像是拿定了主意,对那边的女子露出自信的笑容,金凤钗下垂的珠子摇了摇,她快步转身:“。。。。。本宫这就去差心腹办这件事。”
郑婉眼帘低垂下来,目光中妇人已经走出了寝殿,她在桌前坐下来,低声道:“太皇太后走了,你出来吧。”
屏风后面,脚步声过来,那身影侵透在阴沉里在女子对面坐下,白宁将目光望过来:“话说,你最后说的话像是说给本督听的。”
料不到白宁陡然先说起这个,郑婉张开小口,但终究没能说出什么来,沉默下去,视线看往别处。
“。。。。。没关系,就连太皇太后说的那些话,本督也是没放在心上的。”一身阴沉的白宁片刻后,阴沉的气息陡然散去,脸上泛起僵硬的笑容:“就如你说的,本督乃是宦官,真要那皇位干什么。。。。太后,你说对吧?”
他坐在那儿微笑着说这些话,郑婉在对面却是胸腔起伏飞快,摒住了呼吸,虽然对方在谈笑,但始终感觉阴森森的。
仿佛面前说话的不是人,而是冰冷的毒蛇在吐着信子。
“好吧。。。不说这个了。”
女子点点头。
白宁点点桌子,想了一会儿,“关于先帝下葬的事,咱家想了一些,陪葬就是一切从简吧,毕竟北边刚打完,但也打烂了,流民需要回到故乡,建起家园,朝廷是要负责的,守卫汴梁死去的百姓和士卒都要抚恤,或者的要加倍给军饷,所以咱家想一切从间。”
“你觉得呢?”手指有节奏的在桌面点着,白宁目光一直不挪动的盯着女子的脸。
郑婉深吸一口气,强制让自己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咬了咬牙关移动视线与之对视,“白提督的建议,本宫觉得可行,朝堂上应该也不会反对,只是先帝到了九泉之下会不会有些寒酸了。”
“不会。”
“咱家与先帝相处多年,亲如兄弟怎会让他那么寒酸、孤伶伶的。”白宁裂开嘴角笑起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所以。。。。宫里一些嫔妃就随先帝一起去吧,也为宫里节省一笔开销呢。”
白宁不待郑婉反对,他起身准备向外走,“殉葬这种事,自古就有的,也不是本督开的先例,所以就照旧来吧,手下人会去挑一些妃子,太后就不用操心了。”
门扉打开,身影走出去的一瞬,郑婉眼眶立即红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的滴落,抽泣着隐隐哭出声音。
“母后。。。。对不起。。。对不起。。。。。婉儿只能这样,只能这样做,但婉儿发誓,一定会除掉白阉。。。陛下的死一定是他做的。。。。婉儿清楚啊。。。。对不起。。。。”
。。。。。。
明媚的光线在廊下蔓延,带着金辉,身影出了寝殿,微笑的脸冷漠下来,边走,边对着身后的曹震淳吩咐道:“那个老女人是活腻了。。。。。竟然打主意打到本督手下人身上,真是年龄大了疑神疑鬼,干脆就见鬼去吧。”
脚步停下来,袍摆摇了摇。
后面的曹震淳连忙躬身,只听声音冷冷传来:“通知雨化恬,赐太皇太后一条白练。就当是给所有人敲一个警钟。”
望着那冷漠的背影大步离去,曹震淳抿去一颗滑到眼角的汗珠,恭恭敬敬的回道:“是,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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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向各位请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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