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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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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便好,老夫就问一句。”周侗将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声音沉下来:“可是你们让老夫蒙冤入狱,又雇人杀我女儿芙蕖的?”
雨声哗哗啦啦的落在地上。
听到这里,男人怔了怔,随后望向身旁的老妻,手指微颤指过去,言语颤抖:“…。做的…你做了吗…”
静谧的片刻,妇人吓得泪水哭花了妆容,只是摇头。
“回答我啊——”
须发皆白的老人举起水火棍,一声暴喝,轰的一声,手臂甩了出去,那妇人就觉一阵劲风扑面,吹乱了发髻,一根长棍横在她视线侧面在空气中颤动,轻微的发出嗡鸣。
身后的靠门的墙壁上,哗哗有碎裂的砖屑掉下来,棍身直插入砖石一半有余。
“啊…。。不要杀我!”
“妾身说了…妾身都告诉你…。不要杀我!”
妇人再也坚持不住,两腿一软跪坐到地上,眼泪鼻涕横流在脸上,带着惊吓的哭腔,磕磕巴巴将事情讲了出口。
“…。是高家干的…。不是我,我只是将洛儿死的事情告诉高家的高全,毕竟…。毕竟他是洛尔的生父…。妾身不可能不说的…只是…只是信中有提过你们…父女二人的事…。。真不是我做下的…。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那高家的人哪儿?”
“…你说什么…洛儿他…。不是我亲生孩子…。好啊!!!”
几乎是同时两道声音在两名老人口中低吼出来,王家那男人须发怒张一把揪住妇人的衣领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原本以为我王家就此绝后了…。可…可想不到早在这之前就绝后了啊…。老夫替别人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我打死你这个不守妇道的淫1妇。”
手再次举起,落下时被人拿住。周侗看他一眼,不理对方,视线重新落在妇人身上,“告诉我,那高家在哪里…。”
“你别让他打我,妾身就告诉你。”
妇人看了看悬在头上的那只手,鼓起勇气提出条件。
“好!老夫不让他打你就是。”周侗只是轻轻一推,将那男人推开几步,走到二人中间隔离开。
妇人捂着红肿的脸,慢慢从地上起来,“高家一共是三兄弟,大的那个是河。南府的父母官,叫高忠,老二叫高全,是河。南府屈指可数的大豪绅,洛儿就是他亲生孩子,昨日城里死了许多人,其中就有三兄弟中的老三高世,他走马帮的,替他俩位兄长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高世来冲平就是为了你父女二人来的,只是昨日不知为何与轰雷帮的帮主一起被杀了…。”
“……”老人沉默的后退两步,再次望了妇人一眼,见对方没有说谎,转身走回大雨里,望向天空滴落的雨帘。
抹了一下脸上的水渍,大步离开,老人踏出大门的那一刻,身后隐隐还传来那夫妻二人的争吵。
“…打死你这个贱人。”
“有种打死老娘啊…。”
“敢挠我…。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呸!活该你王家绝后…。。”
…。。
外面依旧雨连天,周侗淋着大雨漫无目的游走在大街上,看着空荡荡的街道,雨水汇集成水流,立足下来,胸腔压抑着怒气,从紧咬的牙关奋力的低吼出声。
“…。老夫清白。”
“老夫女儿的安危…。该怎么办…。”
哗哗哗——
雨水落地,长街的黑色里,此刻周侗更像是无助的老人蹲在那里。
**********************************
雨夜里,凌乱众多的脚步在积水中踏过,随后停在了敞开的大门前。
“进去——”
披着蓑衣的众人里,背插双刀,脸戴兽纹铜面的身影率先走了进去,跨过满远哀嚎的护院,看到那边屋檐下一对夫妻在那里扭打。
那王氏夫妇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停下动作,男人出声道:“你们是谁…”
走过来的身影并未理会二人,只是伸手拔了拔插在墙里的长棍,发现竟然不能轻易的拔出,面具后面啧啧有声:“这周侗武艺…果然有些厉害。”
“老夫在问你们话——”
男人脸上带有几处红痕,站在那里大声喝斥,“再不走,我可是要报官了!”
那边,手掌从长棍上收回来,掏出布绢擦了擦,转身离开,旋即,挥挥手:“把他们都杀了——”
“什么…你敢!”
哗的一声,那是刀出鞘的声音,噗的响声,有血光在刀口上绽放开来。不久之后那对夫妻淌着鲜血扑倒在屋檐下的石阶上,血顺着雨水汇集起来。
那人走到门口,身后是一声声补刀的动静。
“周侗…这罪名你永远也洗不干净了…至于督主…”呢喃片刻,他对身旁人吩咐:“继续等待,按照雨千户的计划,让真的变成假的,假的变成真的…。。”
“这样就变得有意思了啊…。哈哈哈…哈哈…”这人发出自己都不太明白的笑声,大抵是觉得很有趣。
“要是和能督主交手一次…。也是荣幸的啊。”
PS:春风肩周炎犯了,今天就先更一章3000+的,明天再两更吧。不过,剧情是不是很跌宕起伏呢?
第四百八十一章 一场游戏的拉开
弯弯的山道。? ?
雨水打着树叶落下,独行的身影走在上面。河。南府城外十余里,名为擂鼓山上通往高家庄的路上,一瘸一拐的人在这样的雨天里赶路。
远远近近,就像一缕孤魂在昏暗的山间徘徊。
小雨之中,高府门口的护院看见对方慢吞吞的走过来,昏暗的视线无法辨清是何人时,便是警惕起来,将手中的兵器紧了紧,壮起胆子,方才喝问。
“那边那人站住…干什么的。”
雨中,那人面目不清,身上挂着包裹,手臂只是抬了一下,“高家高世手下,彭良!从冲平县过来,有急事见高家二爷。”
“三爷的人?”一名护院心中狐疑,又看到肩上挂着的包袱,“包袱里是什么,打开来看看。”
说着,走上前去,另一名护院较谨慎,拉了一下同伴衣角,“就在这里让他打开。”
沉默的汉子侧脸瞥了一眼身上带有暗红血垢的包袱,才抬起头,语气平淡如水:“里面是三爷的人头,他被人杀了,我送他回来的。”
那边,石阶下的二人陡然听到这句话,吓了一跳,跨出去的脚步往后缩了缩,“人…人头?这位兄弟莫要乱开玩笑…。。三爷的人头…。”
话到这里,俩人吞咽着口水互视一眼。
“你看着他,我…。我进去通报。”说罢,其中一人急忙转身朝庄子里跑。
被留下的护院则退回到石阶上,立在屋檐下,“你在这里等等,不许向前,待通传的人回来再做理论。”
雨中那人点点头,想必是急着赶路,有些虚弱的原地坐在雨水中,轻轻的盘起那条像是受伤的腿,散乱的头仿佛千斤重般贴在脸上。
“两天前,高三爷去了冲平县设计一个人,原本顺风顺水的…。不想,事情到了后面却被人反过来杀了,厮杀里我被人打晕,无意中逃过一劫……醒来时,高三爷已经被尸分离,念着旧日…。我把他头颅带上送回来,算是没有做无家之鬼。”
“小哥…我也不为难你们,若是我真有歹意,早就杀了你们。”
他坐在湿漉漉的地上,看着放在腿间的包袱,抖动着干裂翻起死皮的双唇,像是想将心里堵着的急于说给别人听。
屋檐下,那护院听完后,也不似之前那般畏惧,但也是小心的盯着对方,不久,他终究还是在怀里拿出备着的一块干粮,递给了对方。
彭良接了一口雨水就着干硬的饼子吃进嘴里,两天从冲平县感到河。南府北的擂鼓山,星夜跨过两三百里路,就算是绿林中人也是到了极限。巴掌大的一块饼,两三下就消失在了他口中,便是抬手对那护院拱供手,表达谢意。
半盏茶功夫后,先前跑去通传的护院回来,紧跟在后的一个中年富态的男人,以及四五名护卫。
“我弟弟死了?”大门,高全红着眼盯着那包袱。
彭良点点头,缓缓从地上起来,抱了抱拳,将包袱递过去,随后拉开距离,又站到雨中。那边,接过包袱的护院颤抖的将其解开,慢慢露出里面一张肿胀淤青的人脸,眼睛、鼻腔、口中有些许黏液流出,此时血液早已干涸了。
完全呈出人头时,恶臭难言,周围五六人皱了皱鼻子,想要遮掩口鼻,却又怕高全怪罪,只得站在那里看着。
人头的模样虽然难看,但还是看的出那是高世的脸。
“…。真是我那弟弟啊…”
高全痛声干嚎,手掌用力拍在大腿上,片刻后,手指颤颤微微指着那颗人头,望向雨中的那人,“…。怎么死的…。怎么死的…。是不是周侗那父女二人干的?”
雨中,彭良点点头,也摇摇头。
他将事情本末讲给了对方听,一字不落的说完,语气并没有多大的起伏,只是到了末尾,声音才有了变调。
“…。那晚偷袭失败后回了三爷的住处,当时冲平县轰雷帮的赵洞之应了三爷的邀请一起吃酒,后来…。来了一名叫‘鬼狱刀’的人,他叫黄正…。。”
说到这里,彭良低垂的视线抬起来,有些心有余悸的继续讲:“全院八十多名轰雷帮帮众和三爷的手下,都挡不住对方…。那轰雷帮赵老帮主一家一二十口人也都那儿被杀了…”
“但是…那人身边的一个人,我认识!就是周侗身边的一个随从,就算不是周侗杀的,也和他们父女二人有莫大干系。”
高全咬着牙,仰头合上眼帘,听着雨落在地上、树叶、瓦砾的声音,良久,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开口:“跟我进来。”
…………
呯的一声,茶盏摔破在地上,瓷片在跪着的人面前飞溅开来。
“…。周侗那个老东西…。别以为进了监牢就不用死了。还有那个什么刀的,我要扒了他的皮啊——”
大厅中,愤怒的人影在半空扬着刚刚扔出茶盏的那只手,粉碎的瓷片面前是进屋的彭良,只是一语不的垂着视线,沉默的听着高全怒的吼叫。
此时厅门紧闭,下人们自然是听到里面摔碎东西和怒吼声,便是不敢靠近过来。高全背着手来回走动,口中不断怒骂,声音洪亮,过了一阵,他脚步停下来,看了跪着的人影一眼,寻了身旁椅子坐下来。
手掌呯的一下拍在桌上。
“…。既然那人武功高强,但周侗在牢里却是不假,新仇旧怨一并报了!”说着,他目光转去望向彭良,“你说高世平时待你如何?”
男子盯着地面,唇嚅动:“好!”
“好!”
呯——
手掌再次在桌上一拍,高全叫了一声好,站起身,指着他道:“既然如此,我另外派人知会大兄,他是官面上的人物,得知自家弟弟死了,不可能不管。而你休息片刻后,立即下山将高世的手中人马集结起来,咱们黑白二道一起压过去,我就不信那什么鬼狱刀能扛得住,反正周侗是牢中之物,他们要是有关系,自然不会跑。”
“到那时…。咱们逼死他们。”高全抬在半空的手掌握成拳头,愤怒的颤抖,好半响后,方才缓下心态,一字一顿道:“不管如何,这次要让他们死。”
“是,我自然也想为三爷报仇。”
彭良抱拳。
*********************************
与此同时。
冲平县东北,大雨带着水雾遮掩了山峦,十多道人影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在翻越行走,在某一处山坡驻足,显出五个为的身影立在那里。
望着蒙蒙雨幕的远处,若隐若现的城郭轮廓。
站在最右侧的是一名身着紫色长袍,腰间系一条兽吞纹的男人,枯瘦如柴,双目涣散无神,眼袋青肿胀,他蹲下来,朝下方望去,“接了红楼的镖…。。也不知这趟差事如何,保一个人,啧啧,要让咱五毒一起出来,看来不简单。”
在他身边,另有四人,身份打扮皆是古怪,其中有女子阴阳怪气的声音:“…。那又怎样,杀完人,回去领赏就是,怎么?‘心狠手辣’也会犹豫?”
那人舔舔嘴唇回望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嘿嘿…哈哈…”喉咙里出暗沉的笑声。
旋即,扑下了山崖。
他身后,‘不折手段’‘蛇蝎心肠’‘人面兽心’‘丧心病狂’四人俱都冷笑。仅看了一眼那边远处雨幕中的城池,便一一纵身朝山崖下方而去……。。
ps:明天上演大戏,肩周炎还没好,不过也比昨天好很多了,明天应该会轻松一些。8
第四百八十二章 蝉是黄雀
大雨歇了一阵。
灰蒙蒙的云在冲平县的天空层层叠叠,下方的城池里隐约传来清晨的鸡鸣,外出的人们已在满是积水的街道上行走。
早早的,有买菜的女子回来,进了院落后,秃子李三追在后面想要帮忙提点东西,被女子躲开了,嫌弃的看他一眼哈欠连天的模样。
后院的厨房里传来刀具砰砰切在菜板上的声音,文娟利索的将篮子放下,开始淘菜摘菜。李三打着哈欠靠在灶房门口,望去里面,狭窄的灶间拥挤着两个人,胖子王威脍炙了一盘小菜,将三叠蒸笼从大锅里起了起来,女子则开始将里面大白馒头一一取出来,盛在大盘子里。
白白的水雾弥漫里面。
秃子一直盯着女子的背后以及下面,随即撇撇嘴,“老大…咱们好像不对吧?”
“什么…什么不对,饭哪里不对?”水雾里,胖脸抬起看他。
见王威还没意识到,李三放下交叉在胸口的双臂,站直道:“…。当然是身份啊,你好像专门变成厨子了…。。”
舀着稀粥的勺子缓了缓,胖子睁大眼睛,“还真是…。老子怎么稀里糊涂变厨子了啊…。哎呀…被老四指使的快忘记自己是干嘛的了。”
“就是!”
李三笑起来。胖子将勺子交给文娟,随后往外走,一边将腰上的罩子解下,一边嘀咕:“老子是屠夫来着…怎么的也要杀只鸡啊…”
刚还笑的李三,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女子或许干惯了服侍人的活儿,反而没有什么怨言,端着一盆馒头轻笑了一声,去了前院。
………。。
端着馒头的身影走过院墙间的巷子,上方的天空,阴云裂口吐出几缕金灿灿的阳光洒下来,步在金辉里,院子中夜鹰他们在大门口与人交谈。
她便与山狗打过招呼,将早餐放在树下的石桌上,隐约听到那边传来的谈话声。
“什么,周师傅他越狱了?”
“确实如此,而且当天夜里,本县那大富绅王家被人杀了满门,从上到下,无一活口,院中墙壁上还插着一根在牢狱丢失的水火棍。”
夜鹰皱皱眉,不得已让开一条道来:“…。你们想要搜院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周师傅并未回来。”
“例行公事!”门外的衙门捕头拱手,便带几名手下捕快从他身边走进去。
迟来的阳光照在主屋的门上,捕快过去时,惜福手里拿着门闩站在门口,疑惑的看着两三个捕快走进了房里。此时,白宁也从厢房里出来,提了提袖口坐到石桌前,拿起了馒头。山狗看了搜查的捕快一眼,坐了过去,还未开口。白宁从馒头上撕下一小块吃进嘴里,目光冰冷。
“我都听到了,周侗跑了,官差上门,大概就是这样对吧。”
“嗯。”山狗点头,“…可卑职…。我想不明白,周师傅他…。为什么要跑出来…。还要去杀…。那什么…王…”
“不是他杀的。”
白宁优雅的撕下一块馒头扔在地上的光斑里,“本督比你们更加了解他,咱们这位老人家可不是那种嗜杀之人。”
桌前坐着的俩人说话声音很轻,夜鹰闻言挪步过去,看着地上那小块馒头,蹙眉站在一旁,手指抠着下巴:“…据卑职了解的,那高世背后还有两个兄长,至于为什么高世要为王家办事,很有可能出自那个已死的王洛身上。但不管怎么说,周师傅一定是知道有人要杀夫人,决定先去的王家,想要逼问出是不是他们干的。”
“于是周师傅把那家人打了一顿后就走了,至于后面的事,一定是另外有人做的。”山狗被引导着,将脑中所想讲了出来,“所以后面还有第三批人?会不会是高家的人干的?”
白宁沉默片刻,点点手指:“高家后面那俩人想要知道这边的消息,再派人过来,显然时间上是不够的,不过到了今天,估计已经知道了,他们还会再来,至于另一批人,一定还在冲平县里隐藏着。”
“至于他们要做什么…本督虽然还未猜透,但应该是冲着我来的。”对此,白宁也没有对这俩人有所避讳,“…。宫里有些人,想要本督死,大抵上是一步不错的棋,只是太过自信的卖弄计谋把简单的事情弄的复杂,能这样做的人,很容易就猜到幕后是谁了。有些人啊…我原本是不希望他死的,大家都是同病相怜的人啊,活着多好…。但风来云去的,总归是要散了。”
话语简单明了,但夜鹰二人却是听的出,里面充满杀气。
山狗捏了捏拳头,沉下嗓音:“督主…那眼下该如何…”
说着话时,搜查的捕快一无所获的出来,夜鹰去送走了他们,此时,惜福带着担忧的心情跟着过来。
“他们说我爹越狱杀人满门…我不信的。”惜福摇头道。
白宁偏过头,脸上笑了一下,“我们也不会信的,放心好了,官府做事讲究证据,现在不过是怀疑而已。”说着,递过去一块馒头。
女子点点头,拿着馒头沉默了一会儿,心里有事的走去了屋里。身影进屋的一瞬,白宁的笑容冷了下来,目光盯着脚下刚刚丢弃的馒头屑。
“接下来怎么做,很容易…。你们看地上,两窝蝼蚁为了争一块馒头就要打的你死我活,更何况对方都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情况下?”
树荫间隙投下的光斑里,密密麻麻的蚂蚁攀上那块细小的馒头,另一边,细长如小溪流水的黑色军队一往无前的冲过来,与这边的蚂蚁卷在了一起。
厮杀激烈。
“嗯?”
山狗微微错愕,显然没明白过来。夜鹰点头道:“督主的意思…卑职明白了,我们就是这块馒头,让他们来争,但让他们双方模糊的意识到,对方是我们叫来的人,对吧?”
“差不多吧。”
白宁拍拍手起身,“河。南府高家的人估计下午或者旁晚就会到,咱们该有点动作了…。让猞猁留下守着夫人。”
“是。”山狗手上拿着馒头爽快的应了一声,然后一口塞进嘴里,“终于用大场面了…。”
待二人兴奋的下去准备的时候,白宁取过黑刀坐回到石凳上,树枝间隙里投下的光斑移到了他身上,出神的望着地上两窝打架的蚂蚁好一会儿。
惜福的身影悄然走到他旁边,目光清澈,吸了吸鼻子,带着一抹笑容:“我知道…我知道你要帮爹的,还是要说…谢谢你。”
“怎么谢?”白宁转过头看着她,忽然森冷起来。
“……”
女子被他陡然一问,呆了一下,也不知怎么开口接这句话,“…你…。那你…。想…。怎么…怎么。。”
那边,白宁冰冷的脸上突然扬起笑容。顿时明白被戏弄了,惜福脸上一阵绯红,小手抬起在他肩膀上推了一下,又意识到这样的举动有些太过亲昵了,脸更是红的厉害,转身就往后面跑。
身影到了屋檐下,又停住,惜福转过身,轻声道:“你别受伤啊…。”
阳光里,白宁笑着点头,随后看着女子进屋。
“一步步来…。不要心急…一步步来。”他一语双关的低声说道。
ps:痛煞我也!!春风今天去针灸了。。。。
第四百八十三章 挑拨人心
轮轴转动,马车驶过人群的街道,街市吆喝声和马夫赶车的吆喝融入一片。 车轮过去的酒楼包间里,脸上一道翻白旧伤疤的男子坐在桌前,慢慢饮着一杯清酒,随后他皱起眉头,有人推门进来。
“百户…又有些情况。”来人掩上门,拱手抱拳。
杯脚落轻轻落在桌面上,酒渍从脚座蔓延开。身影点点头,拿着筷子夹着下酒的菜肴,轻声道了一句:“周侗找到了?”然后入口。
“周侗尚无消息,乙字那边的兄弟还在找,属下过来说的是周侗那三个随从的事,他们今天一早就开始到处走动,好像是受了督主…”
“嗯?”
那人咀嚼的动作稍缓,脸侧过去冷冷的看向对方。
“…是白宁,好像是受了白宁的命令,四处活动起来,也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不过下面有兄弟怀疑,白宁好像已经察觉到我们的存在,像是在寻援手了。”
随着喉咙吞咽的滚动,那男人用布绢擦了擦嘴后,丢在桌上,“既然你们都猜测他们是受白宁指使出去的,你们就不怕那是一条计策?”
他起身背起手,走到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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