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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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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鲁智深拾起禅杖,裸露的上身密布细小的伤痕,眼里闪着杀气。
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盯着对方,沉声问道:“什么神?”
“洒家信佛的。”
然后,一杖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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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往后倒退,林子的那一边,在鲁智深与那沈忭打去林子深处时。
那叫‘黄幡神’的卓万里,耍着手里那把剑,瞧武松三人一眼,随即吹了一声口哨,周围冲出数十个服装兵器各异的江湖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武松将地上之前掉的那把单刀往后一踢,侧脸问道:“还能拿刀吗?”
地上,燕青撑着身子起来,拾起那把虎刀,沾着血迹的嘴角,拉出一个弧度,笑道:“想不到还有机会和哥哥们一起再杀一次敌人。”
陡然间,李逵忽然拦在他们前面,挡住围过来的人,目光凶狠,叫道:“杀个球,俺铁牛才不会叛徒一起杀人,你给俺滚。”
“滚啊——”
武松当即推搡燕青一把,沉声喝道:“我们走。”
随即,单刀冲向那叫卓万里的人,一刀劈出去,第二刀当下又紧跟而出,燕青负了伤,步子不快,却也使刀照着对方左肋戳过去。两把刀来势汹汹,锋芒交错。就在一瞬间,卓万里步子变了一下,身子斜挂,长剑向上一扬,呯的一下,磕住了砍过来的刀锋,燕青的另一把刀尖因为斜挂的原因,却是没有戳到对方,刀尖只到了他衣衫的距离,劲力便是用老。
卓万里单脚向侧一弹,拉开距离,第二把剑取下来时,却发现武松二人竟然撇开他跑了。
“完全没有江湖规矩啊,招呼都不打。”卓万里诧异的看着跑远的二人,随即将目光盯向还在人堆里厮杀性起的李逵。
劲脖上的黄幡被取下来,陡然一挥,洒过去。那群人堆里,李逵劈死了几人,杀红了眼,却尚不知头上有一张黄幡罩了下来,顿时眼里一黑,当下挥着斧子保护自己,不让那群人近身,一面抖动身子想要把那黄幡给抖下来。
旋即,他耳旁传来破风声响——
卓万里那边,长剑甩出,一柄、两柄直到四把长剑直插过去,钉进黄幡当中,那幡里的李逵惨叫怒吼,却怎么也弄不掉身上的罩子。
直到最后一把剑,飞过去,不知道插在哪里。
黄幡里面的怒叫戛然而止。身躯‘咚’的一下半跪,颓然向地上扑去,大量的鲜血浸着地面,从黄幡下面流淌而出。
一阵风刮来,吹起黄幡一角,露出一张倒死也是愤怒的粗脸。
眼睛瞪大如牛瞳,死不瞑目。
……………
狼狈仓惶逃出林子的武松俩人,是不敢进城,沿着燕青指着的方向去寻东厂的探子联络,俩人跑过一个小山坡,在一条道路的岩石上休息。
从另一边,不远的路上,过来几人看样子似乎也是绿林中人,为首那人见他二人狼狈不堪,便也很客气,拱手抱拳道:“在下洛阳红马帮堂主赵安。”
武松见人客气,便也抱拳,却没有报出名字,只说自己二人在城里遇见仇人,打不过所以暂时出城躲一躲。
赵安点点头,却也不走,就站在那里。倒是燕青忽然咳嗽一声,说道:“哥哥,想必那仇人快要追来,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助拳咱们还是算了,咳咳…。。”
“兄弟,你挺住,我这就带你走。”武松看他模样,急得朝那人拱了拱手,连忙背起燕青,快步朝山路那边过去。
俩人走了一会儿,见身后那几人并没有过来,燕青在武松背上低声道:“东缉事厂对周边的大小帮派了如指掌,洛阳的红马帮的堂主名册里,并没有一个叫赵安的人。”
武松闻言,浑身一僵,这才信了燕青之前说过的话,如果是这样,那城里的人恐怕尚不知知晓,一张大网正在周边缩紧。
于是,脚下不由加快了步伐,急冲冲离开这里。
……
在他二人身后,那叫赵安的人收回视线,正准备离开,这时在岔口的地方,有个矮子抗着一根棍子,在那里四处张望,见到他们几人时,反而走了过来。
那矮子尖嘴猴腮,雷公嘴,很瘦、很黑,棍子却比他本人还要长上许多。走近时,张口就问赵安,“俺听说‘东海擒蛟手’白尽臣要来,你们知道他什么时候到吗?俺来找他放对的。”
说着,那根铁棍重重砸在地上,插进土里。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入杭州
(PS:阐述一下,有些读者可能对最近的故事交替有些迷糊吧,因为是两条故事线并行进行的,到最后主角这边完了以后,便是北上了。其实故事线就只有两条,应该不会那么让人迷糊吧)
夜色将尽,东边蒙蒙发亮,杭州北面码头,三艘楼船靠岸,十多辆马车,数十名船夫悄然无息的番子监督卸下沉重的重物,再搬上马车,押运进了城里。白慕秋搂着还未睡醒的惜福下船,让春兰和冬梅两个丫鬟服侍着上了最近的一辆宽敞马车。
“督主。”
火光下,一身金花白底的雨化田过来,妖娆冷媚的脸上黑线勾眼角,原本倨傲的神态略微收敛,只是持剑躬了躬身,谦卑中依旧带着他的冷傲。
“边走边说。”白慕秋踏上车辇,坐进里面,车帘微微撩起小半。
车夫抖动缰绳,车辕缓缓滚动朝杭州内进去,雨化田打马过来,挤开曹少钦的位置,不理会对方的微怒的眼色,拱手禀报:“青鸾谷之事,属下已经查明,确切在铁瓦山一带,不过那里人迹罕至,通常都是一些江湖人来往,与那虞冲之的交情甚厚。”
马车行进着,帘内的人冷哼一声,声音没有一丝颤音与语调,淡淡说道:“江湖人?不用理会他们,可查明铁瓦山在何处?”
“太湖以西五十里,杭州城一路北上就见那见到,杨志所率的厂卫已经潜伏在那里。”
此时听到这里,车内没了声响,帘子放下,随即一行三百人拥着马车朝知府衙门过去,半响后,天已经微亮,府衙差役见到街道尽头过来一列队伍,当下上去吆喝,被当头一名档头推开,一枚令牌在他面前晃晃,“去把你们知府大人唤出来迎接东厂提督大人。”
东厂?那差役自然是没见过,也就听闻过一些北方那边的传闻,现下见到有点仿徨不知真假,连忙转身跑回府衙,通报去了。沏茶的时间不到,数人从府衙里跌跌撞撞出来,忙着整理官袍、腰带,到了马车前,重重拱手躬身,“下官杭州知府沈寿拜见东厂提督大人,下官来迟还望恕罪。”
白慕秋下了马车,披风展展,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便径直走进府衙。曹少钦走到他面前,冷面盯着他,开口道:“还不起来?”
杭州知府闻声,抬头左右看看这才发现人不见了,连忙起身向府衙内过去。正堂之上,明镜悬挂,那张案桌前,白慕秋伸开双臂,自有宫人过来替他取下披风,又搬来知府的太椅,他坐上去,向后靠了靠,微微偏头,冷漠的目光看着有些发抖的沈寿,问道:“本督问你一件事。。。。。一件小事,可知青鸾谷?”
知府沈寿连忙点头,虽然眼前这人语气淡漠,但里面透着的寒意,让他有点喘不过气,赶紧回道:“回禀提督大人,下官略知道一点,青鸾谷那边多是。。。。。多是江湖草莽过去。。。。。不过那里有位神医,颇为厉害,小人老母发病,城内大夫束手无策,便去请过那神医,就一针下去,老母亲的病痛就全消了,提督大人问此事,莫非也是来求医的?”
“放肆——”
曹少钦当即拔剑,威目一瞪。
“无妨,沈知府说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白慕秋靠着,摆了摆手,“不过听闻知府大人乃是当今蔡相的门生对吧?”
沈寿连忙点头,“是是,下官确实是蔡相门生。”
“本督与蔡相同殿为臣也算有点交情,你又与那青鸾谷的虞冲之有些交集,本督想要他手上一本叫独阳化玉散的偏方,你辛苦一趟,代本督要来如何?价码随便开。”
白慕秋摩挲着手指上的玉扳指,话到了这里,停顿一下,然后声音陡然发狠,“但是不识趣,那青鸾谷内将鸡犬不留。”
“这。。。。这。。。。”
毕竟有过救母之恩,沈寿自然不愿见到虞冲之出什么事。当下求情道:“提督大人。。。。。望三思啊,若是虞神医不愿,下官另想办法就是了,那神医在江湖上也算是有些名望的,若是杀了他,恐怕会对提督大人的威望有所影响。”
“影响?!”
白慕秋冷嘲一声,然后站起来过去,阴冷的目光上下打量,忽然伸手整理沈寿的领子,语气淡淡,就像和一个老朋友叙话般,“本督不需要别人尊敬。只需要咱家走到哪,就让别人死到哪。”
说完,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
沈寿的脸色瞬间涨红起来,这轻轻拍脸的动作,却是比打上一巴掌还要折辱人,嘴上不敢说,心里却是气的发颤,无论怎么说,他好歹是一州父母官,又是蔡相的得意门生。但片刻之后,他还是咬紧牙,憋着怒火狠狠点头道:“下官一定让虞冲之交出独阳化玉散,不会让督主失望。”
“嗯——”
白慕秋瞧了一眼他的脸色,然后接过小晨子呈来的参汤,饮上一口,“味道不错,给夫人盛一碗过去。”随后,虚指点沈寿,道:“做出这幅模样,你不觉得惭愧?这些年你收刮的民脂民膏,本督还未找你麻烦,这么一点小忙,就让你感到憋屈了?”
“滚下去吧,保住性命和官身,还是那可笑的面子,你考虑一下。”
白慕秋面无表情,眼里狂躁和冰冷,随即转身去了府衙后宅。雨化田立足廊下似有似无的说:“督主近日的变化。。。。。急躁了。”
曹少钦走前面停顿一下,像是听到了他说的话,侧过脸,冷漠的眸子只是淡淡看向对方,随后,持剑跨步继续跟上。
“咱家说错了么?”雨化田歪了一下头,不解。
。。。。。。。。。。。。。。。。
回到屋内,关上门。
白慕秋端起一杯清茶灌了下去,他心里确实着急着,因为他想成为完整的一个男人。
但是,他是这样想着,透过屋外的窗户,花园里,看着惜福和两个丫鬟在那里快乐的逗一只小猫,可他看去,却尽是迷离。
小睡下,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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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文人、莽夫
PS:今天就只有两章啊各位——今天晚上要回老丈人家,所以就更不了第三章了。
“玲珑——”
“小心别往大石头上跳,当心掉溪里。”
哗哗流淌的水声在山涧响起,清澈的水荡着,一双娇嫩的小手捧起清泉正准备喝,忽然几滴带着凉意的水扑过来,淋在少女的脸上,然后,捧在手心的水也照着对面的人浇了过去。
两道截然不同的女声,在溪边嬉闹,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互相追逐,随后跑上索桥,朝另一面山道跑过去。隔得很远,山里,依旧能听到她们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山涧中的水雾渐渐弥漫升起到整座山腰上,就像系上了一条白色的缠带。
春季的气候原本就是湿润温暖的,阳光升起时,水汽慢慢升腾,此时的山道走上去,也有许多危险。不过对于生长在山里的人来说,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轻松走过山路。那两名少女嬉笑打闹着,穿过薄薄的水雾,在一处岔口拐了一个弯,进入一个山体的大豁口那里。
从一道扑腾的水帘下方小路上走过,不远的出口处,一座世外桃源般的景色出现在眼前,四道山体环绕着、簇拥着,她们脚下一条泥泞的小路笔直延伸过去,梯田、菜园以及果树,在尽头梯田的上方,是用围栏圈起来的小村,大概也就在十多户人家。
远远的,便有田里作活的老人冲着两个小姑娘打招呼,“玲珑和幼晴啊,这是干什么去了?家里好像来客人了,虞神医正到处找你们呢,快回去看看。”
说到这位神医,这里的人都是很尊敬的,那俩姑娘也是非常的自豪,毕竟自家爷爷。回到村里的那栋小楼前,扎着两根辫子,年龄偏小一点的少女将两个药篓交给正在晒药的中年男子,“阿爹,家里谁来了啊,我看到地上有马蹄印。”
另一个偏大的一点的少女帮忙整理着草药,忽然起身朝木楼那边跑过去,笑嘻嘻道:“一定是方姐姐过来了。”
“等等我——”
剩下那名少女连忙将手里刚采来的草药一丢,连忙跟上,回头对身后的男子露出顽皮的笑脸,“阿爹,等会儿我和姐姐再来帮忙。”
说完,晃着两根小辫子小跑上了木楼。
一进去,看到里间站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子,一身大红绸衣,肩上一袭褐色披风下摆,腰上卷着一根皮鞭,头上干净利落的盘着发髻,双颊白皙红润,那双眸微有星澜。原本还有些愁眉的女子,见到闯进来的两个少女,不由露出笑容,分别揉了揉她们脑袋。
语气轻柔,又带着逗趣的味道,说道“半年没见,玲珑和幼晴都长高不少了。来,这里姐姐给你们带许多糕点过来,两个人都有喔,不许争抢知道吗?”
“嗯嗯。”接过自己那份礼物的虞玲珑连连点头,眼馋的盯着外面的盒子,却舍不得打开。
年龄稍大一点的虞幼晴懂事许多,把装点心的盒子放在一旁,陪着那红衣女子说着话,没过多久,后屋的布帘揭开,一个老人带着一个青年出来,他看到两丫头回来了,露出慈祥的笑容,随后又坐回到破旧的案桌前,写着药方。
“虞爷爷,方杰的伤没事吧?”女子上前两步,语态柔和问着,眼神却是凶狠挖了那青年一眼。
那青年魁梧身高,鹰眉战眸,英俊阳刚,此时被女子看的心虚,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发。旁边虞冲之在写着药方,听到女子的问话,才回过神来,失笑道:“老夫年岁大了,有些迟钝,圣女莫要见笑。”
“什么圣女啊,那些都是糊弄外面那些教众的,您老还是叫她如意吧。”叫方杰的青年,大大咧咧在案桌对面坐下来,随手抓过点心盒子里的糕点,两三下就吃下一块,还想拿时,却看到虞玲珑脆生生站他面前鼓起两颊,眼眶瞬时一红,乏起水雾。他不由愕然,才知道吃了小姑娘的东西,悻悻收回手。
红衣女子走过去安慰了一下小玲珑,然后转身,一脚,踹在方杰的腿上,疼的他直呼“疼疼,堂姐别踢。”
这时,小玲珑才破涕笑出来,见众人见她笑了,脸上顿时一红,板着小脸,跑出门去。老人笑道:“这丫头也开始知道害臊了,让如意见笑。刚刚老夫给方杰查过脉象,没什么大碍,就是这一个月内,忌房事,忌动武,要是经络挫伤受损,就不是吃一两副药就能好的。”
“看吧,我就说没事的,你们真是小题大作。”
方如意狠狠盯着他,娇斥一声,“你还说,小心我揍你。”
“你打不过我!”方杰看似高大威猛,此时表现的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对着比自己大上两三岁的堂姐,顽童的性格暴露无疑。
过了稍许,已近晌午,两人便留在虞神医家里吃过午饭,看了天色以后,便准备告辞出山。在山谷入口的地方看到过来两骑,一人长须白面,身材修长,弱不禁风的模样,另一个身材雄壮,腰间一柄钢刀,看模样像是护卫。
虞冲之见来人,先是皱下眉,随即走过去,抱拳道:“原来是沈知府当面,不知此时过来有何事。”
那人下马,将缰绳交给护卫,便急匆匆过来双手握着虞冲之的手,当下便朝他跪下,哭喊道:“老哥哥,还请救救我。”
“这——”
见他痛哭流涕的模样,虞冲之有些发懵,顺手搭了一下他的脉搏,疑惑道:“沈知府脉象四平八稳,不像有疾症啊。”
刚准备离去的方如意姐弟两人,见到这一幕,到没有急着离开,好奇的想看看那知府会说什么话。虞冲之扶他起来,“知府大人到底有何事啊,一来便哭啼,总要说明缘由。”
沈寿擦了一把眼泪,见有两年轻人,只把他们当作是江湖游侠过来寻医的,就没放心上,开口问道:“老哥哥手里是否有一件宝物,叫独阳化玉散的药方?”
“有。。。倒是有。。。。乃是前阵子老夫随手写的而已,但要说是宝物那就言重了。”虞冲之摆摆手,谦虚了一下,随后,疑惑道:“难道老夫这药方怎么和知府大人扯上关系了?”
沈寿附耳过去,小声道:“是这样的,上面一个大人物,不知道从哪儿听到老哥哥这里有一药方,又知道本府与您有些交情,便差我来问问,如是把药方给他们,说是条件随便开,但如果拿不到,本府不仅是乌纱不保,恐怕连性命也要丢了。”
“唉,为医者,若是能救人一命,一张药方送便送了吧。没了,老夫重写一张便是,知府大人稍待,老夫这就去取来。”
虞冲之拱手,便折身返回木楼。些许时间,又出来,手里捏着一张药方单子,就要交给对方。不料,方如意插口进来拦下,“虞爷爷莫急。”
她把那张药方展开看看,便皱起眉头,“很普通的一张的药方。”
“本就是一张很普通的药方,上面的几味药,虽说有点难找,但药效不过却是强健体魄,修复创伤用的。”虞冲之显然是对自己开的药方药性了如指掌。
“不对——”方如意偏头看向那知府,声音清脆,“若是如此普通,还用的着劳烦你知府大人来一趟?你告诉本姑娘,那大人姓什么名什么,不然皮鞭伺候。”
“你敢!”
那知府带来的护卫,拔刀过来护在沈寿身前。
眼见快要到手的药方被半途拦截,心里一急,失口道:“小姑娘啊,那可是东厂提督大人点名要的东西,要是不给的话,他说要把这里杀的鸡犬不留。”
“——那就让他来杀好了!”
方杰从马上取过一杆方天画戟,寒光一闪,那沈寿当即捂耳惨叫,耳朵顿时掉在了地上,叫道:“还由你这狗官,速速回去,叫那什么东厂的人过来送死。”
沈寿惨叫着,一边后退,染血的手指指着他们,“你们。。。。。你们。。。。完蛋了。。。。神医啊。。。。。”
随即,他被护卫抽上马,两人极快的奔驰离开。
太阳西斜,遮挡的阴影慢慢遮盖了半个山谷。
仿徨间,就像一朵阴云盖了过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愣头青
阴云涌动过来,忽然几只老鸦在木楼那边敞叫,又飞了两只下来立在井口上歪着头盯着地上一滩血迹。
随后,争先恐后扑上去啄食,抢夺,翅膀一扇叼走了。
“你们在干什么——”
虞冲之瞪着眼,看着那滩鲜血,最后连那只耳朵也是不见了。气的浑身发抖,回身指着那两个姐弟,“救人一命,乃是我医者本分,一张药方而已,何必割人耳朵,方杰…。方杰…。你,气死老夫…。。”
手遥指着,说上两句,开始气喘吁吁,一手捂着胸口,脸色陡然发青。玲珑、幼晴两姐妹见情况不对,立刻跑过去扶住自家爷爷,大声叫阿爹过来帮忙。
虞冲之的儿子过来,连忙将其横抱跑进木楼内,放在榻上,嘱咐道:“快去给你爷爷倒碗温水来。”说着,便用手不停按摩父亲的胸口帮他顺气。
懂事的幼晴急忙跑下木楼倒水去了。方家两姐弟依旧气鼓鼓杵在门边,仿佛并未觉得做错事一般。
“汉钟,你先出去,我与他们二人说话,你去忙吧。”老人缓过气来,气息尚喘着,脸色倒是比之前要好上许多了。
木纳大汉闷着脑袋点头,挤过门口的二人下了楼。虞冲之抬眼看那姐弟二人,虚弱说道:“青鸾谷十多户百姓,都是外面过不下去的苦哈哈,方杰啊,你那一戟下去,这是要断送他们最后的希望啊。”
“官府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方杰捏着画戟倔强道:“那什么东厂的人物,指不定就需要这药方救命,咱就偏不给他,拖死他,这事不就一了百了?”
“我也觉得方杰说的没错。”方如意恨恨道:“就比如那狗官朱勔气压我等明教子弟,就如雁过拔毛,连条活路都不给,这帮狗官多死一个那才叫痛快,只恨刚刚我动手晚了,不然一鞭子抽下去,定叫那什么知府知道本姑娘的厉害。”
“你们……唉…。”虞冲之觉得这俩姐弟的想法存在很大的问题,或许和他们处的环境有关,但还是忍不住说道:“那沈知府其实还算是个好官了,虽然也会搜刮一些民脂民膏,倒也知道为百姓做一些事。你们今天如此鲁莽行事,已经为谷里的百姓惹祸了。”
“哎呀,虞爷爷,你就是越老,胆儿就越小。”方杰扬了扬手里的画戟,拍拍胸脯道:“莫说什么东厂,就算是南厂北厂,都有我在这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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