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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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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靠前的杀戮锋线很快出现了血肉乱飚的情形。
一路冲杀过去的屠百岁,他也不知道道遇到了金燕门的谁,混乱中就看见对方挥着一把双刀过来,他锯齿刀挥砸下去与对方绞杀而来的双刀在半空中磕在一起,连火花都溅在了半空中,转眼间,双刀偏转,双刃转动如蛟龙,锯齿刀猛扑虎,接连轰鸣数声。
一个人影冲过来,跃起在半空中,高高挥起八菱混铜棍。
那使双刀的年轻人,身形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想要就地一滚,对拼的屠百岁便是朝他倒向的地方便是一脚踹过去封住了对方躲避的方向。那铜棍呯的一声砸在对方双刀上,威力之大,直接将对方双臂打的曲折,身躯向后暴突砸进人堆里。
屠百岁竖起拇指朝那人比过去。
“他速度不错,你会吃亏。”栾廷玉挥舞棍子,向侧一扫,直接拦腰打在一个冲过来的金燕门弟子腰上,对方口中喷着血花向地上摔倒。
而在同一时间,侧面的两道身影、剑光,也已经对上了对方。
踩着地上的血光和残肢,混乱中,曹少卿身上早已是血迹斑斑,这当中基本都是金燕门弟子的,看到对方分开人群朝自己冲来,他高傲冷漠的勾起不屑的笑,威目下闪动嗜血的情绪,白龙便是一扬迎上对方。
对方可能是掌门以下的某位长老,武功不低,两人一照面就开打,两把剑混在一起,剑影交织着,随即巨大的碰撞、暴喝声,两个身影在昏暗灯火与交错间已经交手十数下,曹少卿表情丝毫未有变动,鼻腔中忽然冷哼一声,手臂猛的一抖,较宽的白龙剑嗡鸣一声,挽出一朵剑花。
瞬间将对方的剑身包裹在花心当中,朝着对方握剑柄的手过去。
接连几声破皮、绞断骨头的声音响起,那名长者凄厉惨叫连连后退,手中的剑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以及数根染血的断指。
森寒的白龙剑低吟,便是一横,刹那挥出。
噗——
那染着血迹的黑色宫袍翻飞挥洒,金燕门长老的人头嘭的一下从肩上飞了起来,鲜血如同决堤般喷出半尺高,曹少卿威目半垂,轻轻捻起脸上一滴鲜血在手指上,含入口中品尝,满足的表情无以复加。
在牌楼门匾下的打斗未有半点停歇,刀光剑影之中,顾觅并没有任何兵器,靠在铁手套直接人群破开一道口子,不断的朝后方金燕门的山门,以及方如意等人过去。相对于其他人的厮杀,他的目标更加明确一些,毕竟他是捕头出身。
有持剑向他扑来的金燕门弟子,试图将他逼退出去,然而下一刻,顾觅直接给予对方一个撩阴腿,打的对方表情瞬间痛苦,手里的剑也挥不出来,随后那名金燕门弟子膝盖处传来咔嚓两声脆响,两边膝盖直接被顾觅踢的朝左右扭曲,膝盖骨都翘了起来,那巨大的痛楚遍布神经的那一刻,铁掌直接在对方脑侧上一扇,眼睛珠子顿时崩出了眼眶,直接倒地气绝。
“你是‘狂拳’陈万里的徒弟?”不远处,见到顾觅出手的手法和招式,金燕门掌门徐银松当即叫出了来历。
顾觅原本就是长了一副凶戾相貌,此刻与对方视线对上,咧嘴狞笑:“你知道我师父,那么你一定知道我师父怎么死的了啊 。”
说着身影暴突,手臂像是铁鞭一样发出震动空气的响声,便是握拳,直挺挺的打过去。有挡路的人影被擦着,直接被波及撞倒。
呯——
徐银松的剑尖与之铁拳头对撞,剑身陡然弯曲,他身形便是紧跟着向后练腿几步将对方劲力消退在地砖上,踩的蛛网蔓延。
“告诉我,我师父是被谁杀的?当中有没有你啊——”
对方一退,顾觅暴喝着奋不顾身的冲过去,那双铁手根本不惧刀剑的锋刃,拳、掌并用,疾风骤雨般在对方剑影当中又砸又锤,已经打红了眼。
徐银松在剑光挥舞如车轮,退到楼牌石柱下,忽然一只脚蹬在了石墩上,身子猛的一轻,整个人飞燕上檐,剑身在半空抖开,朝着对方头顶刺去。
——金燕回梦,一连九响。
剑身节奏般响动,剑尖微颤,速度极快。顾觅仰身挥臂,铁拳同时舞动硬接对方,兵乓兵乓兵乓的无数火花在半空溅起,徐银松的身影仿佛在空中滞停,每一次与对方碰上,便是借了力道让他多停留了少许,一连八响让他在半空停留了八息。
最后一响,剑光升起来。
正中,身形倒悬,旋转而下直冲对方天灵盖。
轰——
就在旋转的剑尖穿过顾觅双臂的缝隙时,徐银松忽然浑身寒毛倒竖,余光中,一道身影越过下方众人的头顶,拖着残影轰然过来,那速度快的几乎看不清,不断的在他瞳孔中放大、放大、放大。
便是一把极为普通的长剑划出一道血线从他身旁穿过去。
白发银丝轻轻飘了飘,垂肩。
脚步落地。
鲜血顺着剑锋滚滚而下,在剑尖聚成一滴。
噗——
半空中,倒垂持剑的老者,腰身撕拉一声衣服裂开,皮肉张出一道豁口,鲜血喷出弥漫满天,落地时,整副身躯断成了两截,脏器散落一地。
这一刻,金燕门的人都傻了,其中还有人的兵器掉在了地上,掌门死了,这样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你们太慢了,剩下的人都杀掉。”
冷澈如冰的声音,就在白宁抬起视线定格在山门那边的人身上时从他口中响了起来。
“快走,带着幼晴走。”
这时的方如意早已明白是自己连累了金燕门,当下着急的挥着鞭子推搡李文书三人朝石阶上方过去。
“只有我死了,他们才会善罢甘休的。”她说着的时候,身体其实也在颤抖,没人不怕死亡。
李文书也不管她说什么,强硬的拉着方如意拔腿就往门派那边过去,他们身后,白宁的身影非常的快,甚至已经不出二十步了。
这时,方如意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挣开了拉着自己的那只温暖的手,黑鞭在她手里一挥,转身朝石阶下方过冲去。
“如意——”
李文书手里一空,回头大叫,眼里全是悲伤。他也要冲去,身侧的秦勉和苏婉玲急忙将他拦下,奋力往后拖拽,跨上几步,而在下面 。
短短片刻之间,女子的衣裙上就已经满是斑斑血迹,密密麻麻的短小的血痕在她周身上下布满。
“…。。你为什么那么蠢?”
白宁抓着她头发,将她脸抬起来,狠狠的盯着她。
“原本就该属于本督的东西,你为什么那么手痒要去碰?”
“本督已经和你们讲信用了,为什么你们不讲信用还要烧掉那药方……原本你和那小子可以活的很好啊…。。可你们为什么那么贱啊!”
方如意此时咬着嘴唇近距离的盯着对方,然后吐出一口口水,被对方挥袖扫开,随后剑锋压在了她细嫩的颈上,白宁勾起残忍的笑,看向还在往这边看过来的李文书,“当中一定有你喜欢的,或者暗地里喜欢你的人吧。”
随即,一剑刺穿方如意的肩膀钉在地上,女子凄厉的惨叫在这道石阶上拔高,那边几乎快要走完石阶的李文书泪流满面的跪倒在地上,大叫着,想要爬下去,被秦勉俩人死死拉住。
剑抽出,带起血花。
随后第二剑插下去,穿透另一边肩膀,剑尖钉在石阶上发出呯的声响,之后又是抽出,穿刺钉穿手臂,飙溅的血花糊满了方如意的衣裙,溅满了白宁的银发。
噗噗——
又是两剑下去,裙下修长的大腿被挨个钉满了剑眼,一直延伸到小腿。凄厉的惨叫久久徘徊在石阶上,痛苦又死不了的女子如同扭动的蛆虫在挣扎蠕动,想要起身,可手脚筋都被割断。
啊啊啊——
“杀了我!阉狗,杀了我!”
噗——
剑尖搅动,直接伸进方如意的口腔,带出一片猩红血腥的肉片,被弃在地上。白宁抬起视线,石阶之上,已经没有了那三人的身影,不过,白宁并不在意,而是将方如意拖起来,反手一剑没入胸腔,剑柄到底。
被刺穿的女子被力道撞飞,呯的一下,长剑穿透牌楼的背后,将尸身钉在了上面挂着,摇摇摆摆。
永别,文书。。。。。。残存的最后意识,随即而没。
。。。。。。。。
下方,厮杀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没有。
还剩四百余人的锦衣卫和番子蜂拥着冲上了石阶,涌入金燕门里,将武功、丹药等东西搬出来后。
便是一把火烧点燃。
“我们回京——”
或许,心里那股怒火发泄出来,白宁从悬挂在牌楼上的尸身下面穿行而过,身后通天大火便是将整个山顶烧的如同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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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汴梁码头。
三艘东厂的楼船历经九天终于回到了京师,靠岸后,下午夜幕黄昏交叉间,白宁的马车直接去了皇城,那里有件对他不好的事已经发生,昏暗的天日里,白宁闭上眼,旋即又睁开。
“跳的真欢。。。。。。”
ps:第一更,三千五百字。等会儿还有
第一百九十九章 耳光
随着黄昏落幕,黑夜笼罩,宫檐下的灯火橘黄,显得柔软而浑浊。初夏的夜风微微带着一丝凉意,从宫墙内的砖道尽头吹来,微弱的风中,黑金的宫袍夹带着些许血腥的味道,引路的小黄门,不免有些颤抖,灯笼摇摇晃晃。
“宫里换的人,越来越多了吧。”
长久以来,白宁一直都在东奔西跑,四处查漏补缺,有时候他真的觉得是不是自己过于和善了,做的越多,反而麻烦也越来越多。现在后庭当中,以前的熟面孔越来越少,做的也太过明显了。
归根结底,他离开皇宫太久了。
“是的…奴婢也是才入宫半月有余,那时大总管还在江南呢。”那引路的小黄门第一次见白宁,而且他身上散发似有似无的血腥味道,让这个小黄门感到心里发慌。
随着引路,上了延福宫石阶后,两边的侍卫将殿门打开,白宁走进去,一人高的十多盏青铜灯火焰跳跃着,灯火通明,此时天时尚早,赵吉批阅着奏折似乎专程在这里等着他过来。
“微臣,见过官家。”白宁过去,躬身拱手,眼帘微垂言语间没有任何波动的语气。
那边,龙案前批阅的奏折的赵吉神情专注,就像没听见他的见礼,依旧埋着头,两侧的灯火映着他的脸,显得凝重许多。
良久,白宁合上眼帘,声音抬高了许多,“微臣,见过官家——”
“嗯?”
赵吉恍如初醒般抬起头,脸上划出一丝惊喜,搁下手中的笔墨,连忙下了龙庭快步过去虚扶白宁:“小宁子终于回来了啊,朕刚刚批阅奏折过于专注,倒是未注意到。”
“官家在操劳国事,微臣便是等到天明也是应该的。”
“其实…唉…朕才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你。”赵吉脸上少有露出痛惜的神色,“每每见到小宁子长途奔波,生死之中为国家社稷犯险,朕心里多有些不舒服,你匆忙过来,应该还未用膳吧?你与朕已经许久未聚一起了吃过饭。”
说着,让黄门抬上两张小桌,就在延福殿中摆上,俩人对桌而坐。白宁看了看上面的菜肴,心里还是叹息了一下,这些菜且能是片刻就能做好的,这顿饭怕是早已经就准备好了。
吃过几口菜,放下筷子白宁拱手道:“官家之前所言,微臣深感愧对,小宁子本就是皇家家仆,为陛下奔走,又且能叫苦,只是在繁杂中每每有些力有不逮,说句让官家笑话的话,微臣有时候恨不能将自己分成两半来用。”
“小宁子的忠心、为朕的江山奔走,朕都看在眼里,更是记在心里的。”赵吉唏嘘着,也放下了筷子,视线盯过来,直勾勾的盯着白宁。
“若是小宁子因为操劳过度,倒是在朕心里更加难过,所以朕彻夜想了许久,不如安排人来分担分担,不过,放心,小宁子依旧是东厂提督这个永远不会不变的,朕想…。朕想在西华门再开缉事厂,将来你们便同时为朕效力,互相帮衬,做起事来也定会事半功倍。”
“原来如此…。微臣觉得应该的。”白宁微笑着,夹一块肉含进嘴里,使劲的嚼着。
随后,他问道:“哪…。不知是何人担任西厂提督?”
“便是上次为朕挡赫连如心飞针的魏进忠,你们二人当时也是同身共进将赫连如心那妖女击杀的,有如此默契,往后互相帮衬上应该是可以的。”
他说着,拍拍手,侧殿入口过来一个人影,在赵吉面前跪下身段放的非常卑微,不过在他磕头瞬间,瞳仁划过眼角看向白宁,带着得意的神色。
口中却不慢,语气显得激动、慌张以及不知所措:“奴婢谢官家提拔之恩,虽万死无以为报,但奴婢能力不及大总管万一,恐有所陛下所托。”
“以后,你与小宁子一样,不用奴婢相称了。”赵吉微笑着让他起来,说道:“能力嘛,都是锻炼出来的,若是有什么不懂,大可问问小宁子,不过西缉事厂的组建,尚未开始,你自己得想办法了。”
“奴婢定当全力为陛下办好每一件事。”魏进忠再次磕头拜倒,口中的称呼也不变,依旧自称奴婢,倒是让赵吉失笑起来,但显然他更喜欢魏进忠这样自称。
该来的还是来了。
白宁看向魏进忠心里泛起冷意,随后朝赵吉起身拱手:“官家,既然进忠如此想为官家办事,不妨让其为这次去金人商议结盟的事做个护卫,也算是西厂成立办的第一件事,从中进忠也算得到些许磨砺,一举多得。”
“这主意不错。”赵吉抚须思考,随即点头:“小宁子刚刚从外面回来,也是辛劳。不宜再出去了,如此护送光禄大夫马政前去商议倒是可行,毕竟海上多海贼和辽国船只,进忠武功也是不错,那便就这么决定吧。”
魏进忠脸色变了变,只得赶紧磕头,垂泪道:“多谢官家厚恩,此去万里,进忠不在身边,陛下可要多多爱惜自己身体啊。”
“进忠一片忠心,朕已知。”赵吉再次将他扶起。“宫里还有小宁子在,此去一路,你才要多加谨慎,一定要护送好马政等人的安全。”
“奴婢遵旨。”
之后,宴席间又谈了许多关于北伐或者结盟之事,不知不觉夜已经晚了,白宁便是起身告辞,赵吉嘱托魏进忠将他送到殿门外时,此人脸上脸上忽然露出谄媚的笑容:“或许将来不久,进忠也是该自称本督了。”
“大总管,当日在这延福殿,咱家说的话还是有效的,不如咱们联手共进退,便是好好享受这大好江山,安心做这天下最有权势的人……”
白宁转身,手臂抬起。
啪——
耳光一瞬间在魏进忠的脸上清晰的响起,对方原本谄媚的笑脸僵了下来。殿门外所有的小黄门和宫廷侍卫,一个个连忙将身子侧了侧,将视线移开。
“你敢打咱家。。。。。”
魏进忠捂着脸上火辣辣的痛,仿佛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PS:第二更,没有了,春风加班去了。
今晚更新迟点,但不会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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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章 交织在一起的事
啪——
耳光响起。
“白宁!你敢打咱家?”
挨打的人,发髻有些凌乱,五道清晰的指印红红的在脸上被他捂着,之前还说着话,陡然一下便是被打懵,惊愕、狂怒的声音卡在喉咙与口中,嘶哑的咆哮出来。
这一瞬间的冲击,令得站在殿门前的魏进忠绷紧了身子,他站在那里,牙关死死咬着,看着对方袍袖慢慢缩回去,便是紧盯着白宁 。
原本听到这里异响,值岗的御器值班过来,张嘴应该是想要叫嚷:“你们干什么。”但看清楚情况后,微微张了张嘴,干涸的发出了一串咳嗽,便是转身就离开。
殿前俩人如此对望了两息,白宁神情冷淡的启口,脚下朝对方迈上一步,修长的身材比魏进忠足足高了一个脑袋,俯视着,冷淡的看着对方的眼睛。
“咱家就是打你了,如何?今天你只要敢拔下剑,你会死,信不信?”说着,忽然再次抬起胳膊,往魏进忠的脸上伸出手,轻拍了几下。“大内且是随便斗殴的地方,别冲动。”
话音落下,转身往台阶下去,懒得看他。
在石阶下方,之前白宁所过来的方向,马车后面的上百名番子、档头已经上好弩矢,目光盯死了这里。
魏进忠盯着白宁在夜风中扬起的宫袍,嘴唇微微抖了抖,最终,俯下身段,紧咬牙齿,从牙缝内崩出干涩的话来:“奴婢恭送大总管。”
“乖…。。”
离开的身影停顿了一下,声音不缓不快的传过来,听的魏进忠满脸通红,视线却又将对方一言一行,丝毫不落的看在眼里,也仿佛是记在心里,那大概就是一种叫贪婪的东西。
“白宁——”
“给咱家等着,总有一天,我也会站在比你高的高度,看着现如今好比我的你。”
“等着……”
…………。
“……等着吧,陛下。”
白宁掀开车帘,视线随着马车缓缓移动着,“若是这次压不住对方,要不了多久,该是你吃点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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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过去,大红灯笼在白府高高挂着,此时除了巡夜的番子,其余人大抵是在这种环境下熟睡了过去,在侧院的一边厢房内,却是有两夫妻尚未睡着,在榻上辗转难眠。
榻上,人影翻起身披上单衣下床将走向桌前,蒙蒙发亮的灯火在屋内发亮,橘黄的光中,陈氏坐到木凳上,看着床头抱着头瞪着眼睛没有一点睡意的白胜。
“你就给老娘一个劲儿的装!弟媳妇先行回来了,说明叔叔就紧跟着就会回家,上次给你说的事,你不干,现在叔叔回来了,你肚子想的什么,老娘会不清楚?明儿天一亮,你就过去讨个官儿来当当,别成天没事调戏府里的丫鬟。”
“催催,就知道催。”白胜蒙着耳朵不胜其烦的转向床内侧,“俺家兄弟是俺家兄弟,上次你让俺去找魏四,以前他可是俺屁股后面跟着转的,现在俺去求他要官,俺这大老爷们儿的脸往哪儿搁?哼!妇人之见。”
说完,屁股上便是挨了一脚,一个咕噜的坐起来,瞪过去:“再踹,信不信俺抽你。”
“抽啊——”
陈氏撒泼的往地上一坐,两条腿不断在地上蹭着,哭叫道:“当年你穷的时候,老娘也没嫌弃你,牺牲贞洁赚钱也为你这没良心的拿去还赌债,现在你兄弟出息了,你就嫌弃老娘了是吧,老娘就是想也能当当官家夫人,将来老了回到郓城娘家,也能风光一回啊。”
白胜不耐烦的扰扰头发,然后起身下床:“行了行了,明天俺就去兄弟哪儿问问,以前俺没开口,现在或许还不晚,怎么说在梁山的时候,俺也是立下汗马功劳的,关胜那伙儿人都风光了,俺也不可能落下才对,去睡吧,俺出去溜达溜达 。”
“大半夜的你溜达哪儿去?”陈氏见他答应下来,立马就止住了哭喊,从地上爬起缩到床上,探出脑袋问道。
“换个地方睡。”说着,就往外面走。
木枕头嘭的一下砸到门上,陈氏怒气哼哼一把将被子盖在身上,裹的严严实实,灯也不灭,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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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白府门口停下,白宁回到北院的厢房,还未进去,他嘱咐身边的小晨子:“明日一早,将金毒异、郑彪两人秘密带进府里来。”
说罢,他停顿了下又说道:“跟本督这么长时间,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让小晨子心窝里还是莫名的暖和,便是连连答应了一声,折身返回自己的厢房。
“夫人已经睡了吗?”
睡在门口的春梅,忽然一阵惊醒,见到是白宁轻轻推门进来,连忙起身就要去打水,一边走一边说:“回禀督主,夫人和大小姐已经睡着了,奴婢这就是服侍督主洗漱。”
“这倒不用,你也去睡吧。”
白宁简单的打发她出去,刚进寝屋,惜福已经披着衣服俏生生的站在那里等着他,还有些朦胧睡意的俏脸上,揉搓着眼睛。
“相公…。回来…了啊…。。惜福给你打水洗漱。”
这次,白宁没有阻止,而是安静的坐到床榻边,里面小玲珑盖着被子睡的香甜,没过多久,惜福端着一木盆晃晃荡荡的过来,亲手将白宁的靴子脱下来放进水里,轻轻揉捏、搓洗,不时她抬起头,“相公…。其实很辛苦的吧……今天爷爷也这样说……他说相公担着很多人担不下的东西……外面很威风…。。其实是最苦的那个。”
“不过…。惜福…不懂…爷爷说的什么啊…。。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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