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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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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思一闪而过,燕青比划着刀锋开始往后退,他声音叮嘱那边的赵吉:“休要放冷箭,就算中上几箭,杀一个婴儿的力气,我还是有的。”

  赵吉捏着拳头,额头青筋直鼓,咬牙道:“好…。朕不放冷箭。”

  得到答复,燕青抱着襁褓,横刀护着李师师眼神警惕的朝宫门过去,层层叠叠的禁军侍卫、御器直班近卫、武宦侍卫随着俩人走动,围拢,又后退。就像是水面投进小石子激起的波纹,一圈圈荡开。

  又仿佛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中,一处孤岛在移动。

  ……。

  暗处,魏忠贤轻声道:“告诉咱们的人,不要全力阻拦,再通知西厂的吴用,派几名江湖人接应他们出城去。”

  高小羊有些疑惑:“督公,可皇长子怎么办?”

  “皇长子是皇长子,与本督何干?”黑红宫袍的太监一副笑吟吟的模样,“走了不是更好,无垢将来再生一个不就是了,到时候,咱家也可以像白宁那样做个皇亲国戚嘛。”

  说完这番话,收拢了笑脸,露出着急紧张的表情快步去追赵吉。

  高小羊往地上呸了一声,也转身离开,“癞蛤蟆打哈欠,口气倒是挺大的。这么吹牛的,老子当年做衙内的时候,都没这么吹过。”

  *****

  宣武门,十丈距离之外。

  披着蓑衣的两个大汉缩在某个角落里百般无聊,随后他们听到了皇城中传来的警讯声,城墙上跑动的身影,隐隐约约兵器的碰撞。

  “哥哥…。难道还真被你给猜中了。”武松醉眼一睁,手不知觉的摸向刀柄朝宫门那边望去,原本禁闭的宫门此刻,发出沉重的呻1吟,缓缓被推开。

  雨帘下。

  燕青挟持着皇长子,血迹斑斑的带着李师师退出来。

  “小乙这脾气是不是见涨了…。。”鲁智深扯了一下脸上的络腮胡,有些不信自己的眼睛。

  武松看见那边有人想要偷袭,沉声了一句:“别想,过去帮忙。”脚下一蹬,身躯破开了雨帘,噌的一声,龙虎双刀出鞘。

  双刀一绞,左右划开。

  雨水被刀锋切断,晶莹的水滴弹起,激射出去。

  近前靠过来的禁军士兵连人带长枪被斩裂在雨中,半截枪身、断臂、冲起来的血柱,雾洒般弥漫飞扬,旋即又落下,染红一地。

  “兄长…。”燕青看清来人一身头陀打扮,外罩了一件蓑衣,手上两把刀锋还在滴着血。便是喉咙干涩的滚动,轻喊出声。

  另一边,禅杖猛的顿在地上,青砖地面破碎,魁梧的身躯抬了抬头,斗笠下,鲁智深那张粗犷的脸露出笑容,随即留意到燕青手里怀抱的襁褓。

  “小乙果然有能耐,连娃娃都弄出来了。”

  燕青摇摇头,“皇帝的…。。”

  俩人当即愣了一下,心里自然翻起来涛浪。武松轻喝一声:“走——”立即护着燕青朝南城方向退过去。

  李师师紧紧跟着,不是她真的想要离开,因为孩子还在燕青手上。

  她回头看了一眼,黑压压一片围过来的禁军,以及皇城门楼上孤独、焦急的身影,心里疼痛,差点失声痛哭出来。

  “陛下…臣妾一定会把孩子带回来的,证明师师的清白。”

  素白的衣裙,犹如洁白的莲花消失在昏暗的雨幕。

  ……

  皇城上,一身龙袍湿透。

  雨水贴着脸颊汇聚下颔滴落,十指死死抠在墙垛上,咬牙切齿,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不知多久,魏忠贤冒着雨走了上来。

  “忠贤,如何了…”赵吉眼神动了动,嗓音颤颤。

  魏忠贤一脸悲愤,摇摇头:“官家,燕青等人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江湖人接应,似乎买通了城门的士卒,已经出城了。”

  “啊——”

  那边,赵吉一拳砸在墙壁上,痛苦的嘶叫。红着眼,一字一顿的说:“把白宁找来,把他找来——”

  说完,突然身子颤了颤,轰然倒下。

  城楼上,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PS:第一更

第二百五十一章 罪责

  几滴雨水。

  不小心从檐下飘到一人身上,带着一丝丝的凉意渗透到银丝下的肩膀,浑然不觉,远处皇城发生的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

  身后。

  年纪稍小的宦官急匆匆过来,躬身靠前低语:“督主,事情有些转折,小皇子被挟持着离开了。”

  银丝从肩上滑落向后垂下,白宁仰起脸让几滴冰凉的雨水落在眼睛里,天上阴沉的云,变得模糊了。

  “魏忠贤…。这个人啊…。”

  “眼光还是不错,他看的出皇子对我们的作用,若是他一开始出手,燕青根本没有可能走出宫门的。”

  “厉害关系,分辨的清楚。备车,咱家也该入宫请罪了,这件事过后,也不知谁输谁赢。”

  小晨子躬身,“是,督主。”

  话音飘远了,长长的披风在雨中划出一道弧度,身影冒雨前行。

  ………

  马车在雨中缓缓驶入宫门。

  延福宫内,正红相间绣有金花的拖地长裙在地砖上来回摆动,青丝盘髻上,九凤金步摇,摇摇晃晃,那张带着成熟妇人独有的娇媚、知性的脸上,此刻愁容尽展。

  寝殿的门开了,安道全提着药箱出来,赶紧躬身朝妇人拜道:“太后请安心,陛下只是怒火攻心,肝火烧的太旺而已,稍作休息,等顺了这口气就无事了。”

  “安神医的本事,本宫也是知道的,既然如此你且下去吧。”尚虞眉宇间透着清冷,待人走出殿外,焦急不安再次回到脸上。

  她坐回到龙椅旁的凤座上,“小宁子招的什么手下…。不仅辱没我皇室,尽然还掳走本宫的皇孙。”

  一只芊芊玉手伸过来轻轻抚着太后的背颈,在帮她顺着气,此时言语温柔的传过来,“母后,不要太过恼怒,小心气坏了身子。”

  说话的女子,乃是赵吉的正宫皇后郑婉,因为被赵吉不喜,所以常年深居简出,见过真容的也没几个人。现在站在这里,大抵还是宫里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再加上赵吉气急患病倒在榻上,这才不得不出来与太后一起主持宫里的事物。

  “你呀,就是性子太过规矩了,才让一个又一个外面的女人进来。先有一个赫连如心,现在又跑来一个李师师,我儿真是命苦呐。”尚虞叹口气,她其实对这个儿媳是最满意的,可惜自己儿子却是不喜欢。她有些怜爱的看着眼前已经二十出头的女子,姿色生的也是如花似玉、眉目如画,美则美,就是性格太过委婉方正,缺少了许多乐趣。

  郑婉抿嘴摇摇头,显然她自己也是有些无奈,“母后说的,婉儿也是知道的,可是这性子是生来就这样,就算想要改变,陛下也没有给我一丝机会。”

  婆媳之间又说了一会儿话,外面宫人进来禀报:“启禀太后,东厂提督白宁在殿外请罪。”

  “来了…。”

  尚虞坐端正身子,清了清嗓音:“让他进来。”

  殿门外,修长的身影,束发戴冠,一身黑金宫袍快步走了进来,走到御阶前躬身拱手道:“微臣白宁见过太后、见过皇后娘娘。”

  “你还有脸来,今日皇宫里发生那么大的事,你白宁罪责难逃!”龙案后面的妇人犹如当初那般端庄冷傲,可惜若不是他白宁真正知道平日里这位妇人到底是什么神态,自己倒是差点让她表象给迷惑了。

  白宁再次躬身,“微臣,便是过来请罪的,还请太后让微臣见一见官家。”

  “不见——”

  尚虞一摆手,轻喝着,大抵是想要将白宁挥退。

  “见——”

  此时,寝殿的门内,虚弱的声音响起,然后门打开。赵吉一脸灰白的走出,被魏忠贤扶着来到白宁面前,愤怒的眸子里带着哀伤盯着对方。

  噗通——

  双膝轰然跪下,白宁伏地道:“臣乃是陛下家奴,却因为一时失察让陛下蒙羞,微臣心里深感愧疚,还请官家责罚。”

  赵吉咳嗽着,惨白的嘴唇动动,:“责罚?朕怕责罚了你…。还有张青…李青之类的跳出来,朕还想活的久一点。”

  “陛下——”

  白宁垂首伏着,“是微臣用人不当,百死难辩。只是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希望陛下明察秋毫。”

  “误会?”赵吉挣脱搀扶自己的臂膀,歇斯底里指着地上的白宁叫道:“朕亲眼看见了,怎么误会?朕才是真的希望一切都是误会!不过……再解释都没用了。”

  “忠贤…”虚弱的人咳嗽两声,目光扫了地上的人一眼,转身往龙椅过去。

  魏忠贤谄媚上前搀扶着,轻声道了一声:“在的,官家有什么吩咐。”

  “白提督要惩罚,就给他吧。杖责五十。”

  “是。”魏忠贤应了一声,将皇帝扶到龙椅上,让人取过一根水火棍,似笑非笑用着只有白宁能听到的声音在说:“白提督…。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呐。”

  “要打快打,别废话。”

  “这可是你说的。”

  魏忠贤说着,手里却已经动起来,呼啸的棍风,啪的一下砸在白宁的后背,巨大的响声已经超过了平时廷杖的力度,甚至隐隐灌入内力在里面,仅仅只是一下,棍身抬起,皮上留下红痕,但白宁皱起眉头,紧咬牙关。

  对方内劲侵入体内,五脏六腑犹如针扎。

  滴滴汗水顺着额角滑落,尽量用自己的内力去抵御魏忠贤暗中使下的绊子。随着棍数越来也多,白宁反而察觉出对方的内劲在体内的肆虐便的微弱许多。

  有他相?!

  怎么回事难道。。。白宁似乎摸到了门槛。

  “二十”

  “三十五”

  “四十一”

  ……

  “五十”

  啪——

  咔嚓——

  最后一棍,呼啸的棍风拖着长长的残影轰砸在血淋淋的后背上,棍子当即折成了两半,一截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滚了滚。

  报数的宦官上前接过了断裂的水火棍退开,白宁后背的宫袍已经被打的稀烂,血渗了出来,随后,有小宦官过来给他涂抹金创药。

  赵吉闭着眼,沉默了许久才重新开口:“把朕的皇儿带回来…。还有…。”

  “还有,朕从此往后不想再看见那二人。”

  “微臣明白。”白宁起身,“我立刻就出城,把皇子夺回来,把燕青与李师师就地处决。”

  “忠贤,你也与小宁子一起去。”

  魏忠贤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白宁,躬了躬身,“是,奴婢一定亲眼看着那俩人死。”

  “好。”

  赵吉点点头,挥挥手让他二人退出去。便是虚弱的靠在龙椅上,郑婉连忙上前抚他胸口,“陛下,不要再动怒了,好好休息,这里有妾身和太后在呢。”

  虚弱的人坐在那里,一句话也未说。

  大殿侧门。

  此时,曹震淳的身影端着木托盘过来。

  “陛下…。。该喝药了。”

  PS:今天第二更。

第二百五十二章 追

  汴梁城在这个时间段已经疯了。

  无数脚步疯狂有序的从东西二厂分别冲出,踩踏积水,水花四溅,兵器在腰间急速的磕响,一队队番子、锦衣卫缇骑蜂拥出城。背上插着令旗的信卒驱使着马匹从东西南北四门涌出,朝京畿汴梁各地方县城衙门发布缉拿通告,以及四人的画影图形。

  长街上,惊慌失措的百姓紧紧贴在街沿,小声议论着,大抵是以为又是哪家官宦犯事要被东厂缉拿。绣楼上方,文人雅客多是汇聚于此,小姐儿唱着雅调博得豪绅打赏,公子文士研究诗文之道。

  这样氛围下。

  在靠近窗户那边一桌。稳如的中年男子与对面人笑谈着,“……之前在南方便是这样过来的,江南女子颇有些多情,到是让会之流连忘返啊。”

  “兄长言重了,会之先任密州教授,也知北地女儿也是不差的,两地各有各的风情罢了,大兄就不要再说笑,不知若水何时过来,他在蔡相门下过的可顺风顺水?”对面坐的男子两鬓颇长,长眉微翘,而颔下一缕黑须,敞笑应对之间显得的温文儒雅。

  “现今也就是得过且过而已,有东西二厂阉宦在,我等还是少说两句为好,掐着时间,若水兄估计也是快要过来了。”那边中年文士点点头,待要说些其他的话语,楼外的街道响起密密麻麻的脚步和马蹄声,他便起身靠近窗户那边,放下街道上东西二厂番子一茬接着一茬正在打此经过。

  “会之,这就是朝廷恶犬。”

  “东厂还是西厂?”

  “有何分别…。。一丘之貉而已。”中年文士不屑的冷哼一声。

  陡然间,他二人身后,有人响起声音:“好哇,秦桧、王云,你俩敢在背后议论东西二厂,我可是要向那两位提督大人说道说道。”

  “李若水?!”

  闻声看去,中年文士失笑一下,指指他:“平时最看不起阉宦的不就是你吗,今日转性了?快快过来落座,会之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赶紧聚聚。”

  三人重新坐下后,

  “不走了?”才赶过来的儒生大概也在三十左右,文质彬彬。

  秦桧点点头,亲手替对方斟满一杯,端起敬过去,“任期已满,回京来投靠两位好友来的。”然后一口饮尽,“不知欢迎否?”

  “哈哈哈——”

  王云、李若水二人相继大笑,端起酒杯拱手,“喜不自胜。今日不谈其他,不醉不归。”

  “善!”秦桧抚须大笑。

  ****

  汴梁城外,南行十五里,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在官道行驶。

  车轮滚滚而行,磕碰坚石,升起落下,溅起地面的积水。雨点打在车棚上噼里啪啦,白宁重新换了一套宫袍,梳理着一封封从其他方向发传递过来的情报,内容大抵是说没有发现燕青等人行踪。

  动作间,他每次细微的动作下,能听到骨骼关节处会发出极小的颤音,锦帛下,后背上的伤口已经止血、凝固、结疤。白宁似乎对自己的变化没有过多的在意,之前的庭杖,无意让他摸到了有境的二层的门槛,此时他一边一遍遍对比了信件,一边在调整内息,轻微蠕动肌肉拉刺激穴位,慢慢体会冲击第二层的含义。

  道路崎岖,银丝垂散荡漾在两肩,往后的几张纸条上,目光随即一冷,定格在字行间。

  “报,在虎跳涧发现皇子下落,燕青等人仍朝南过去,因担心对方会狗急跳墙,尽量克制,对方还是冲破包围,杀了数名番子后逃离,目前正在尾随”

  “跑的倒是挺快的”最后,白宁确定了一个方向,狼毫在燕青等人可能逃离后,落脚的一带区域,在地上圈了起来。

  画下大大的叉。

  随后嘴角扬起,“一石三鸟…。。已经有两只鸟落下了…。。”写有信息的纸条被他递出了帘角被小晨子接过。

  因为之前小瓶儿的出现打乱了白宁的一些步骤,才临时确定布置这条原本已经决定废弃的计划,燕青作为这里面的棋子,他原本是不怎么愿意的,但北伐的失败让他感到必须尽快结束宫里的事情。

  哪怕是赵吉阻拦也是不行的。

  车厢摇摇晃晃。

  外面,此次一路跟来的金九有些沉闷不乐,隔着车帘,声音瓮闷:“督主,燕青人挺好,在俺手下当个副手,其实都是委屈他了,平日俺老金对他就像对待自家弟弟一样,现在要去捉他,心里到底有些不舒服。”

  “嗯。”

  “要是等会儿,真要出手,俺老九可以不上去吗?”

  “嗯。”

  “其实小乙也真是的,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和陛下抢女人,真叫俺犯难啊。”

  帘子里,白宁饶有趣味的问他:“你有想法?”

  金九连忙摆手,“俺怎么敢只是小乙和其他人抢女人,俺倒是会帮他的。”

  他这样说着话的时候,天色,渐渐入了夜幕。

  

  在南行搜捕的队伍融入了夜色,距离这边十多里外的山岭间,黑压压的山坳,雨渐渐小了,林间一座破败的庙宇,一丝火光正在燃烧着。

  三男一女正在庙里歇息。

  不多时,一个壮硕的和尚提着兵器出来,在周围巡视一圈后,走到了庙下面的小溪边。披发头陀静静的看着火焰燃烧,不知在想什么。还有一名男子卷伏在火堆不远,艰难的动了动,目光投向了角落里的女子。

  便是想要说话。

  “师师”

  风吹进来,柴火噼里啪啦的随男子的声音一起响了。阴影里的女子抱着襁褓往里面缩了缩脚,并未应声。

  PS:第一更,有些朋友觉得剧情太过拖沓了,但春风想说的是,如果过程太过简单,人物就不细腻了,而且,春风也想水一下啊,剧情太赶了的话,不行的。

第二百五十三章 杀

  清水淋下来,洗尽血污。

  鲁智深提着禅杖从河滩往回走到前面不远的破庙,里面火光摇曳着,围坐在篝火旁的头陀察觉到火焰有些减弱,又折了几根柴禾丢进去,噼噼啪啪的燃烧起来。

  此处荒山野岭,廖无人烟,偶尔还能听到几声狼啸。外面的雨此时已经停住,清冷的月光从树隙投下来,铺洒在茂密的树叶上,升起一层银辉。

  火堆旁,燕青半清醒的卷伏着,他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但失血过多,人几度昏迷过去,眼光时有时无的瞟向角落不远,正在给小皇子喂奶的女子。

  “师师”

  “你恨我的,对吗?”燕青视线收回来,盯着跳动的火光这样说着,声音不大,可很清晰。

  女子缩了缩伸出裙摆的脚,青丝散乱的垂下,遮住了她的表情。只有在她胸前轻微动了动的婴儿,不时会呜咽几声,像是吮吸过度被呛了一下。

  片刻的沉默,武松起身离开,把空间留给二人,顺道也把大和尚拦了下来。“出家人就不要进去了。”

  “旧情复燃?”鲁智深将禅杖靠在墙壁上,坐到一块残缺的佛头上。

  武松转头看看他,又把视线看向漆黑的树林间,想着事情,“这种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破庙里,很静,但随后也响起了说话声。

  “乙还记得那天晚上在督主府上的时候初次见你心里就忘不掉了,可小乙知道你是李师师你会成为皇帝的女人”

  燕青半眯着眼,卷伏的身躯使劲的朝上撑起来,失血过多让他做这么一点动作都非常吃力,歇了会儿,声音断断续续的又说:“很多时候,我做梦都会在梦里看见你一声洁白的衣裙就像现在这身在一片桃林里抚琴就像就像画里出来的一样真的好美。”

  “每次夜落的时候,我都会走到皇城脚下看着城墙就想象你里面过的好不好皇帝有没有冷落你打你后来,督主给小乙安排了差事,可以进皇城了你知道吗那天是我一生中最高兴的一天”

  角落里的女子柔弱的身躯颤了颤,看过来,眼眶微红像是哭过,“李师师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李师师了,我有丈夫、有孩子,你不要想我,当初我不知道会进入皇宫成为陛下的妻子,所以才会对你有好感,可现在,师师不想你了,知道吗?”

  “知道。”

  燕青眼神暗淡又伏了下去,燃烧的树枝弹起一点火星落在他脸上也不觉得疼痛。他叫浪子燕青,浪子两个字意味逢场作戏,不掺和感情,因为他知道里面的苦。只是此时已经晚了,他在地上摸索一张掉落下来的树皮在嘴里咀嚼,很苦涩。

  “可小乙想你就够了。”

  他嘴里动着,使劲的咬着,一丝丝血沾在嘴角,“你喜不喜欢我,不要紧的,但魏忠贤想要害你啊,其他人死不死,我不管。小乙只要你活着。”

  燕青吐出已经嚼烂的树皮,精神忽然好了许多,虚弱的笑起来:“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那边,青丝晃动,昏黄的火光照在她脸上,声音微弱的飘在风里,“乙,我们不要逃了,我们回去向陛下请罪好吗,这样逃下去,永远也不是办法的。”

  “我们没有罪——”

  燕青撑起来喊了一声,“都是魏忠贤是他想要扳倒督主,才来找你我麻烦的,那个该死的太监。”

  李师师不再说话,怀里的孩子动了动,吃饱安睡过去。

  ******

  “谁——”

  武松突然丢开手里的葫芦,警惕的站起身,朝林间那边看过去。大和尚闻声也起来取过禅杖横在了胸前。

  风如虎吼。

  黑暗夜色下的稠密树林,影影绰绰的身影朝这边破面汇聚而来。

  树叶飘在风里,随着一缕缕银丝起舞,修长的身躯正在过来,镶着宝石的剑鞘握在手里摇摆着,剑穗轻扬。

  “除了西厂的魏督公,其他人都退下。”清冷的声音在那走过来的身躯里发出。

  魏忠贤也挥挥手,让周围的人散开,提着天怒剑跟着到了那座破庙前,微弱的一丝火光看到了两个大汉拦在门口。

  “武松、鲁智深你二人不好好吃斋念佛,却来掺和这样的事。嫌命长了”白宁拇指上推剑柄,剑身缓缓出鞘。

  这把剑的原主人便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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