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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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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白宁并没有躲开,运起足以与对方相抗衡的内力,单掌抵了过去,手掌深陷柱身,两人腰身粗的殿柱轰的一下僵持在俩人中间。
“朕。。。。不服。。。”魏忠贤红着眼,抖动着嘴唇说话。脚步艰难的迈出一步,顶着石柱往前推进,“我不服。。。。”“凭什么,你能坐的,我就坐不得。。。。。”“我以前吃了那么多苦。。。。。受了无数的白眼。。。。。像只阴沟里的老鼠,连蝇虫都不来叮。。。。。。就不能让我好过一点啊。。。。。。人往高处走。。。。有错吗?白宁。。。。我问你,有错吗?”
“白宁——”
“我问你!人往高处走,有错吗!!!!我有错吗——”撕心裂肺的叫声陡然在这一刻喊出来,响彻殿内。
随着这一声高呼而出,宫袍随之一荡、鼓起,抱着殿柱的手抓进柱身,抵着白宁飞快的前进,柱尖顶在他腹部,轰的一下将白宁的撞向墙壁,弹了回来。
魏忠贤在不断的爆发出巨大的力道,高高举起殿柱每走一步,地板立即碎裂稀烂,然后抡起来,几丈之内,每人能躲开,他便是要砸死对方。
轰——
殿柱砸了下来,剑光也在那一刻抖开,速度极快的扫、切、削、刺、挑做出招式,俩人之间,那根石柱轰轰轰轰的垮塌发出巨响,片刻间,化为大大小小的碎块,朝四周弹射,打在墙壁上、其余石柱上瞬间砸出一个大洞。
。。。。。。。。。随后,剑尖抵了过去,近在咫尺。
最后,剑停在了魏忠贤的鼻尖,放下。对方愣了愣,踉跄后退数步,微微偏了偏头,凌乱打结的头发贴在脸上,他朝那龙庭看过去,摇摇晃晃着,蹒跚过去。
“人往高处。。。。走的啊。。。。”
魏忠贤一步走的很慢,声音也缓慢的说着,又跨上去一阶,开口:“这么就。。。。那么难。”
宫袍拂动了一下,哗哗哗开始崩裂无数道口子,血从里面渗出来,看上去惨不忍睹。或许伤过重,也或许爆发了所有的潜力,已经油尽灯枯,上了御阶没走两步,便是倒下去。
浑身都在颤抖着,伸出手爬动朝龙案过去,想去勾那桌上的玉玺
“皇位。。。。玉玺。。。。人上人。。。。”
“白宁。。。。你听。。。。朕好像听到无数人在欢呼、在歌颂朕登基呢。。。。你听到了吗?咳咳!”
咳嗽几声,他嘴里、鼻子里忽然咳出了血,就连耳朵也有一丝丝的血在流出,魏忠贤的指尖触碰到了装有玉玺的盒子,身子陡然一僵,朝后倒去,但依旧想要挣扎起来。
眼里,望着玉玺。
随后灿烂的笑出,失去焦距的眸子动了动看向白宁,“看,我碰到了,你呢?”
旋即,笑容永远固定在了脸上。
。。。。。。。。。。
“啊——”
御阶上,赵吉爬了起来,举起倒塌的青铜灯盏,冲过去,不断的敲打已经一动不动的人。
白宁默然着,然后转身离开。
他觉得,有些事,比照顾这个皇帝重要。
PS:魏忠贤的死,其实算是一个引子。
第二百六十五章 落幕
身影疯狂的动作,青铜灯柱高高举起,砸下去。
噗的一下,血肉溅起来。
“一个家奴…。也敢造朕的反,打死你都是轻的……该死的阉人…。”
“还想当皇帝…。你也配?人往高处走?你也要有鸟才行…。。阉人…。。家奴…。打死你。”
…。。
金銮殿门口,白宁停住脚步回看着,面无表情的想着一些事情。
一个人,一旦打开了装有贪婪的盒子,想要在收住心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如果没有自己的逼迫,让魏忠贤走投无路,大抵是不会走这条造反的路,人有上进心是没有错,想坐皇帝的位置也没有错。
错的是时间不对。
至少皇帝现在不能死,更不能死在自己人手里,被外族人战败杀死,可以说是一个国家的原因,若是死在一场宫变当中,那就是自己打了自己国家一个巴掌。外族会讥笑、会轻视,一个国家的皇帝,仗还没开始打,就死在自己人手里,那就真成一个笑话了。
白宁心里叹口气,转身出去,殿门外,曹少卿、雨化恬三人带伤过来见礼,“督主,魏狗他…。。”
“已死了。”
那边,白宁视野里石阶那边的战斗也已经进入了尾声,失去了三名指挥使的号施令,仅仅靠黄河三蛟这三位二流江湖人指挥能力显然是不够的,三千人以极快度的锐减,然后有人开始丢下了兵器投降。
“少卿,你立刻带人去宫舍后宅搜查魏忠贤的那本天怒心法,抄录几分给所有千户,然后着本督手令,立即通知在东厂坐镇的海大福,将东厂武监库无条件开放给所有番子。”
令牌放到曹少卿的手上的同时,对方迟疑了一下,“督主,如此一来,会不会出现纰漏,要是厂内有人心怀二心怎办?”
白宁摇摇头,视线转到已经平息下来的厮杀中,“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若是再不坐镇北上,待到了冬季,就更加无法再动刀兵,若是等到明年开春,怕是整个辽国都被女真吃下,到时候燕云是姓武,还是姓金,就不好说了。”
“…。。打仗只能指望军队,可打探消息、暗杀只能是我东厂的人来做,童贯的大军本督已经是指望不上了,眼下关胜、梁元垂的军队人数虽少,到底还是自家人,能不能打,咱们心里也有谱的,所以把武功开放出来,只要能增强手下番子的实力就行,再则每日的小会、每七次的大会都在做他们的心里攻势,纵然当中有些心智异类的人在,只要其余大部分人跟着本督脚步走,那些人就不足为虑的。”
彤红的黄昏下,话有一阵没一阵的风里飘着,视线那边投降的西厂番子成堆成堆的放下兵刃,蹲在地上,远处禁军用着绳子将他们串联绑起来,扎堆圈着。当中也有想反抗突围的,也被锦衣卫拦下杀翻在地。
这时,一身狰狞黑甲的杨志过来,披风扬了下,单膝跪下拱手:“禀督主,造反贼人已投降,悉数在此间,还请督主示下。”
白宁并没有先表达,余光看了一眼垂拱殿,“震淳,你去照顾官家吧,今日他受惊不小,些许小事就不要请示了。”
曹震淳勾起嘴角点点头,施了施礼,拖着伤躯,一瘸一崴的朝金銮殿进去。
这边,银的身影举步往前走,手轻轻拍拍杨志的肩膀,轻声道:“此间事了,我们即刻就要去北方,这些人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处,分成数批…。。”
他手在空中扬了扬,做出了决定:“…。。都杀了。”
“是。”对于造反的人,杨志自然不会不忍心。不过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道:“督主…。里面有个人,或许你要见一见。”
白宁眉尖挑了挑,侧过脸,显然已经知道杨志说的是谁了,沉默片刻,脚步没有迟疑的往下走,随后也是洒然冷笑,“既然本督兄长找到他要走的路,就让他走下去就是,人做出了选择就不要后悔。”
地上残留血迹,步履沾上一些,一路踩着下去,猩红的蔓延铺开。
事实上,白宁对于白胜并没有多少兄弟感情的,不仅仅是因为他与他不是真的兄弟,更多的是存在利用的关系在上面,接来汴梁,其实也是为了更好的监控这些兄弟姊妹,免得他们会打着自己的旗号在外做出猖獗不可收拾的事来。
如今看来,另外的兄长和三姐白娣多少是让人放心。可惜,随着北伐的打响,这一切都变得可有可无……。
………
一桶桶清水在内宦手里提着,冲刷地砖的血迹,宫女带着惊慌的神色跪在地上擦拭着,白宁走在湿漉漉的地砖上面,血气依旧充斥着鼻腔。一队队被捆着的番子惊恐不安的从他视线中走过,然后……。
“…。。兄弟…。兄弟…是我啊——大哥在这里,快让他们放了我。”这样的说话声不知道是在俘虏中哪个角落响起,有些格格不入的刺耳。
一身指挥使官袍的身影想要冲出俘虏的队伍,但双手上捆着的绳子是与其他俘虏连在一起的,显然过来是不可能的。
白胜的身影刚刚跑出的刹那,就被禁军士卒打回去,声音颤颤,抱头缩着,目光哀求的眼看着就要过去的弟弟。
“跪下——”
皇城墙根,原先被杀害的禁军尸体不远,剩余的西厂番子以及黄河三蛟分成数批带到了这里,强行按跪在了地上。
昏黄的天色中,杨志挎刀走上一处高台,视线看向那群跪着的人,“…。。西厂督公魏忠贤,不思忠君体国,不思君恩如海,却贪心染指武朝江山社稷,而你们一身无缺,却是跟着过来造反,既然是眼瞎……脑子分不出是非,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下去陪你们的督公一起吧…。。”
那边,墙根下的白胜冲出来,栽倒在地上蠕动着向前,口中喊道:“杨志…。我是白胜…。我是你们东厂提督的兄长啊,你不能杀我——快放我离开,我要见白宁!我要见他。”
鬼面下,杨志不为所动,手臂抬了起来。他身后,一排排羽箭上弦,闪着寒光的箭头直指过去,吓得那边皇城下数百跪着的番子瑟瑟抖,口中哀叫。
白宁站在不远看着一切。
随后,他叫人把白胜提了过来,矮小的身影浑身血污狼狈的过来,噗通一声趴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抱住白宁的脚。
“…。俺就知道弟弟是念亲的人,舍不得杀自家人的…。。”
夕阳西下,红色昏暗的光照在白宁的背上,背光的阴影下看不见他任何的表情,手臂微抬伸了过去,触在白胜的脸侧。
后者窃喜的抬起脸仰视。
此时,声音在阴暗里缓缓说出:“…。本督觉得自家人本该和和睦睦的,但兄长让弟弟失望了…。。”
白胜喜悦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恐惧和扭曲浮出来。阴影里的脸孔俯下,一张冰凉凉的脸,在盯着他,贴在脸侧的手陡然间力捏下去。
夕阳在落幕了,最后一道光在人间消失。
杨志的手臂下挥,声音怒吼着在皇城上空盘旋。“……一个不留!”
羽箭带着破风声,嗖嗖嗖的钉了过去,跪着的数百人身上插满了箭矢,一个挨着一个的倒下去。。在同一时间,另一侧的城墙下,一排排跪着的西厂番子前面则是冰冷的枪头,尖刺如林,逼近过去,长枪乱捅般落下,血柱飙起来。
白宁深吸一口气,昏暗中,脚边的身影黑腐烂的倒了下去,上千人的尸体被捆着,在箭矢和长枪下倒了下去。
呜哇——呜哇——
老鸦上空盘旋,久久不散。
………。
皇宫中,弥漫的血腥味还残留着。
皇帝换了一身新袍坐在御书房里,盯着金边茶盏沉默了许久,随后,他招来一名内宦,便是这样说道:“…。明日招蔡京过来。”
小宦官领旨退了出去。
桌下,他的双腿还在瑟瑟抖。
ps:这卷完了,今天没有第二章,最近春风实在是忙,昨天更新的晚,是因为只睡了三个小时,却是上了一天一夜的班,感觉身体快垮了。现在又要去加班了。还有明天开新卷。8
第二百六十六章 人世窄道
白天发生在皇城的宫变,给整个汴梁城带来些许肃杀的气氛,但城池那么大,因为被白宁刻意控制在有限的范围里,所造成的影响局便是小了许多,或许甚至不会有人知道在今天有这么几千人在这座巨大的城市里消失了。
晚夏的夜很静谧,皇城宫门在夜里悄悄打开,一辆辆马车滚动着沉重的车辕向城外驶去,晃动间,暗红的血渍顺着车架子往下一滴滴的蔓延,流淌一路。
城外西郊二十里的山坳间偶尔萤火点点,在微风里招摇,道路尽头一条火蛇移动过来,丛丛火把下,数十辆马车靠近山坳的位置,一名小宦官甩着浮尘跳下车辇,对山坳守着的人说起来了话。
“坑的挖在里面了吧。。。。啧啧。。。。这些人干什么不好,非得吃饱撑的跟着魏贼造反。。。。啧啧。。。。”
“。。。。山里湿冷,不要说废话,赶紧动手把他们这群糊涂鬼埋了。”
随后,过来上百人将数十辆马车的厢门打开,一股呛人的血腥味直冲鼻子,有几只蝇虫来去的飞着,里面是一张巨大的白布卷裹着,鼓鼓囊囊塞满了凹凸不平的东西,上面斑斑点点渗出不少血迹。
一张张硕大、包裹圆的东西与白布一起被扯下来,摔在地上,暗红的液体立刻渗透了泥土,之后便被十多人奋力的拖着,拉进了山坳,两炷香之后,里面响起了铲土的声音。。。。。。。
。。。。。。。。。。
汴梁城,白府。
风带着微冷的寒意从敞开的窗户吹进书房,灯火摇曳着,案桌上的一本古朴的书籍无声的翻了翻几页,案桌后坐着的人影盯着那本武功秘籍看了好一会儿,上面的武功他看过了,终于知道魏忠贤的功力大进,除了那把天怒剑有种神奇的作用外,这部武功自身也会因为愤怒来冲破最后一层,可惜此时的魏忠贤才二十多岁,若是真实历史那位年过半百的九千岁,白宁这点谋划还真不一定瞒过对方。
站在窗前,外面的云很厚,没有一点星光。风吹过来时,银丝在肩上拂动,没多久外面响起脚步声,门响了两下。
“进来。。。。”白宁侧过脸看了看门外,曹少卿走了进来。
那边,身影站定,拱手道:“督主,刚刚宫里的曹震淳送来消息,陛下遣人去喧蔡京明日入宫面圣。”
“那小宦官在何处?”
“那宦官也是咱们的人,接到陛下的旨意后就先去了曹公公那里汇报,再传过来的,在等督主的意思。。。。。”
白宁的视线在对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又转回去继续看厚厚的阴云,手指有规律的在窗框敲着,旋即,食指悬着停了下来,“。。。。。本督的意思,你们啊,那点心思怕是串通好了吧,让那小宦官去通知蔡京吧,这点事上不要阻拦,眼下的一点权力没有必要去挣个你死我活了,今晚我们立即启程,夫人他们大概已经走出很远了,得加快脚步追上才是。。。。。。”
他的话语有点偏,并没有直接回答曹少卿。
不过那边也不是一根筋的人,从话里寻到一丝答案后,便是不再多嘴说下去。身影准备离开时,迟疑了下,又正身道:“督主,彻查西厂后,那个叫无垢的假姑娘还没死,在地牢找到时,浑身是伤,不过都不是致命的。”
“那姑娘啊。。。。”白宁此时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原本以为魏忠贤会恼羞成怒将她杀了,却是没想到还活着,这倒是让他有点惊讶。
但随后,他还是给出了安排,“送到东厂来吧,做做杂物也是可以的,卸磨杀驴这种事,本督还不屑去做。将桌上的那本秘籍一起带走,括印几份,你们几个都学学,对了,给高沐恩也去一份,这次里面,他的功劳最大。”
白宁说完这些,朝对方做了一个挥退的手势。事实上,他不是对这些事有多大的兴趣,心中担忧的依旧是北方糜烂的局势,过去后,第一步该做什么,第二步又该做些什么,都必须要在去之前想好才行。
曹少卿离开后,风一阵阵的吹过来,久了就感觉有些冷嗖嗖。然后,小晨子过来在门外禀报:“督主,外面有人求见,说有事要与督主说。”
“谁?”
“好像是上次见过的郑彪。”
“让他进来。”
高大的身影在门推开之际闪了进来,眉上的阴阳鱼舒展开,便是拱手:“郑彪拜见提督大人当面。”
“不用那么浓重。”白宁挥挥手,坐回椅上。“过来有什么事?”
“关于我师弟金毒异的。。。。他。。。不可靠,心里已另有打算了。”郑彪如实说道。
他的话令白宁皱了皱眉头,“也就是说,你是来举报你师弟的。。。。对吧?”
那边,单膝跪着的身影便是点点头。
“通知海大福。。。。。盯死他。”
。。。。。。。。。。。。
这个时间段慢慢过去,到了后半夜,东缉事厂内,两道人影立在阴影中遥望储藏账册的小楼,宁静中,彼此之间也在小声的交流着。
“。。。。。。师兄轻功不如我,还是我上去一趟,到时麻烦师兄在楼下替我守着片刻。”
“好。。。。你去就是,我给你守着。”
黑暗里,看不见对方的表情。金毒异点点头,然后俩人趁着巡逻番子交接的空当穿行过去,他的身影顺着连连踩踏翻越而上,一眨眼溜进了屋里。
过的片刻,郑彪面对着某个地方比了比手势,一个人影忽然跳出来,手上的铜锣陡然间响起,大喊:“有贼人——”“抓贼啊——”整个东厂忽地一下炸开,撕裂了沉寂的夜空。
小楼上,紧闭的木窗也在此时粉碎,木屑朝外掉落,一个身影窜出来踩着木栏杆,一蹬,整个人飞跃而起,远远的落在校场上,疾奔,随后冲向墙壁,顺手打翻了几名持弓箭的番子,直接翻墙而出,没入了黑夜。
小楼下,郑彪放下虎头锤,坐在地上,对着黑暗里说道:“看吧。。。。。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他会卖我,叫我过来,无非就是帮他拖住你们的,上次在杭州的时候,我就该早点看出来的。”
“这次你做的对。”阴影中,宽胖的海大福笑眯眯的走出来,看着已经身影脱离视线的方向:“放心。。。。咱家已经替你报仇了,他以为逃离东厂越远越安全?且不知那本账册不仅仅是假的,上面书页都洒有剧毒粉末,那是谁碰谁死的。”
郑彪沉默了。
“此次北上,你就去跟着督主吧。”海大福像是解决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转身回去休息。
他头顶的天,开始有些发亮了,同一片天下,城中有人持着拜帖衣冠楚楚,信心百倍的敲响了相府的大门。
“在下秦桧,特来拜见蔡相。”文士递上了拜帖。
那房门看了一眼,又还给他,摇摇头道:“这位先生,家里主人一早便入宫面圣了,你来的不是时候,改日再来吧。”
“原来如此,有劳了。”秦桧谦虚的回了一礼,眼神中不免有些失望。
回去的路上,他便看见一队队鲜衣怒甲锦衣卫、番子护着车马出现在街道,如一条长蛇从他眼前过去。
太阳渐渐出来了,照射在人世窄道上,左道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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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对奏
天色蒙蒙再到发亮,已过去两个时辰。
夜晚的冷意渐渐过去。
御书房中,燃烧的灯火围绕着温暖的气息,清濛色的窗外时不时会吹进一股夹带血腥的风,堂下站着的老者便会不由皱皱眉,此次被招进宫里,蔡京心里也有了大概的推断。
案几后面,赵吉捏着拳头又松开,久久没有发出一言,窗外有人脚步走过去不久,才缓缓开口:“西厂之事,蔡相恐怕还不知情昨日下午,魏忠贤带人杀进宫里来了。”
那边,垂首的老人陡然听到这番话,朽木般微垂的眼帘挣开,“阉人行祸事,自古有之,好在此次西厂魏贼密谋不成,乃是陛下之福。”
“少在这里兜圈子,朕心里想什么,旁人或许不知,但你蔡京且会不知?这满朝文官有一半是你门下学生,此刻叫你拿主意,不是让你在这里拍马屁!”赵吉一拳落下来砸在案几上,震的几本奏折掉在了地上,“魏忠贤已经死了,朕又且是惧一个死人?”
英武的脸上,出现些许狰狞的疯状,话说到这里,蔡京也不好继续沉默下去,但也不好接话的,“东厂存在日久,在外名声狼藉,或许官家是不用操心的,老臣听闻白提督与官家从小就认识,若是无君臣关系,怕也是至交好友的,白提督为人虽然霸道一点,但老臣还看不出任何的反意。”
“朕担心就是这个”赵吉用力的挥了挥手,“朕给他们信任,给他们全力,结果呢?调头来造朕的反不过蔡相说的朕也知道,小宁子不会伤害朕,可就因为没有伤害,东厂就像一把利刃悬在了朕的头上,也不知什么时候会掉下来,何况东厂存在日久,想要剔除出去,有些情况会变的复杂。”
蔡京那如同枯枝的手抚着银白的长须,微微摇了下头,“陛下,如今北伐尚在继续,真要动东厂此时确实不是适宜,不过北伐之后,其实东厂留不留下都是陛下一句话的事,里面都是无根之人汇聚、管事,一身全力来至官家,况且白提督为人看事情应该是明了的,否则就没有魏贼的事了。”
看似劝说的话,隐隐中反而无形拔高了东厂的威胁。灯火下,昏黄的视线中,老人就像一头狡猾的老狐狸,侃侃的说着,诱导着。他很清楚东厂对满朝文官带来的威胁,只是这种威胁很巧妙的转移到了当今皇帝的身上,毕竟眼前这位陛下曾经也是有过雄心壮志的,为北伐做了许多的事,那么再亲手砍断自己一条臂膀,应该不会是太难。
不过为今之计,老人也懂得什么叫大局,所以才说北伐之后四个字,女真起兵至今所向披靡,也让他感到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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