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武道-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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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薛逸云突然想起了那把本成为魔剑的青魇，于是试探性地问道：“你还记得那把剑长什么样子吗？”

“什么样子？”虽然觉得薛逸云这么问有些奇怪，但老富还是认真地思考而来一下，最后才比较肯定地说道：“是青色的吧，王奇用的时候还散发着青光。”

“青魇，你说的那把剑是青魇。”说到这里的时候薛逸云简直就快激动得跳起来了。多少年的谜团，终于在今天解开了其中一个。青魇的出处，薛逸云终于是掌握了。

“青魇？王奇那个时候好像也有说过。”

　　

第十章　第八十五节　守得云开见月明


“那个青魇，真的是魔剑吗？”老富突然问薛逸云道。

“魔剑？我不清楚，因为我并没有看到谁因为它大开杀戒。”

“就是嘛，我始终不觉得飞燕是一把魔剑。”老富近乎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薛逸云感到疑惑，老富又说道：“这把飞燕在杨处爷爷那辈可是救了周围好几个村子的名剑，当地的村民都知道它是一把救人的剑，怎么到他们的手里就变成魔剑了呢？我实在是想不通。”

“想不通就对了。”薛逸云好像又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问道：“你确定当初青魇剑曾经救过当地村子很多人吗？”

“确定，我爷爷那一辈以及几个大一些的叔叔都知道这件事，就连十里之外的村子中也有很多人还记得这件事。大侠你这是怎么了？难道飞燕剑后来还对你产生了影响？”

薛逸云点了点头，说道：“很大的影响。”

青魇剑的事薛逸云心中大概已经有了些眉目，接下来就是看看老富还知道些别的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你不过是当年参与围捕的众人之一，为什么最后又跟杨家结仇了呢？还要冒着不惜被杨家人发现的危险杀杨家夫人？”

老富摇了摇头，十分无奈地说道：“我想杀的其实不是杨家夫人，而是那个道貌岸然的杨道盛。只可惜那天我给他准备的尸生虫毒并没有到他的嘴里，而是被他的妻子误喝了，这才导致现在的情形。至于大侠刚才问的为什么我会跟杨家结仇，那就真的是让我欲哭无泪了。”

“究竟是为什么呢？”薛逸云很想问出来，但是看到老富心情沉重的模样，他最后还是决定等他自己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等了好一会儿，眼看天都快变白了，老富这才说道：“我们当时看到了王奇和陆沛丰他们的打斗，也听到了王奇和黄开悟一再宣称不相信杨家的话。所以，所以杨家人可能觉得我们知道的太多了，在薛家管家他们离开之后便开始着人对我们进行追杀。”

“他们居然派人追杀你们？”听到这里薛逸云反而变得平静了不少，连薛逸云这样的名门公子杨家人都敢陷害，更何况是普通人家呢？

“嗯。我的两位兄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陆沛丰以及杨道安那个老匹夫杀死的。到十年前，我们三人一共就只剩下我一个了。为了逃避杨家人的追杀，我在别人的帮助下改变了容貌，隐藏进了杨家。”

“帮助？是谁帮了你？”

“说来你也不信，帮我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已经在多年前死去了的水刃公子。”

“水刃公子？”薛逸云又听到了一个久违的名字。

记得薛逸云在水刃公子死之前曾经问过他究竟是谁让他去追杀自己的，最后他却给出一个薛逸云完全看不懂的结果：杨家书房。直到现在薛逸云也没想明白，水刃公子和眼前老富是什么关系，他和杨家又是什么关系。

“你，你在杨道盛的书房做书童吗？”

“嗯？大侠你是怎么知道的？刚开始的时候水刃公子给了我几本，说是上面记载了很多绝密的武道，让我送去给杨道盛。先前的时候我也不敢去见他，可是转唉水刃公子的帮助下我最终还是去了，并且出乎意料地得到了他的赏识，并被他留下来当了书童。不过，几年之后他似乎对我信任更加了，转而让我打理他的那个院子。也是因为这一层关系，我才能解除到杨家的许多秘密，要不然的话今天肯定已经喂了黑颚蚁了。”

听了老富的话，薛逸云心中也有了几分猜测，大概水刃公子以前跟杨家的人结了仇，在明知老富是杨家仇人的情况下想办法将其安排进了杨家，期待到以后的某个时机让其爆发，给予杨家致命一击。可惜他却没想到自己在竹下学院的时候死在了薛逸云的手上，最后只能将这个安排吐露了一些给薛逸云。

“想不到这一个个的人心机都如此之重。”

老富明白薛逸云是在说水刃公子他们，也不敢再开口说什么。

天已经亮了，要是再不回到客栈的话估计李纯一他们就会破门而入看到自己留下的信了。好在此时薛逸云已经掌握了事情的大概，原本乱作一团的迷雾总算是被拨开了少许。

“我可以帮你报仇杨家，当然，同时也是帮我自己。”

“那大侠你准备怎么办？”

“我掌握的证据还不错，需要再准备一段时间，这期间的话，能不能请你到一个地方去先躲着，时机一到自然就能让杨家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这里的时候老富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说道：“原来大侠你也是跟杨家结下了仇怨的人。”

薛逸云知道，直到这个时候老富才把自己当同类人看。

写了一个地址交给老富，薛逸云转身就向三绝道人发去了一只信蝶。老富对薛逸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只有让三绝道人来接他才放心。两人背道而驰，转眼间就要分开了，这个时候老富突然转身对他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杨家的那个百年矿藏里还有很多秘密。”

“嗯，知道了。”回过头来，薛逸云在心中想到道：“这个老富果然藏得深，幸好刚才只说要让人来接他，要不然他心下怀疑自己的话必定是不会说出矿藏里还有秘密的。”

“留一手吗？看来老富总结出来对付杨家的方法着实不少啊。”

回到住的客栈时，薛逸云发现秦家的人和李纯一他们已经在客栈的大厅中吃着早饭了。对于薛逸云为什么会从外面进来，一大群人全都闭口不谈。李纯一还好理解，自己已经跟他说了很苏敏的关系，所以怎么样都该照顾一下。但是这个秦家的人为什么也不疑问呢？难道他们就真的对自己这个才认识了一两天的人放心？

　　

第十章　第八十六节　地契


跟着秦家的人一路来到杨家铸剑山庄的大门外，陆沛丰等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时。按理说昨天晚上杨家庄里发生了很多事，他们完全可以此为借口拖上数日商量对策，现在看来却完全不是这样。难道说杨家真的有山顶处的地契？

被陆沛丰带人迎进静安园之后，薛逸云努力使自己表现得像是第一次进来的样子。接待客人的地方离杨道盛住的位置有很长的距离，所以薛逸云不清楚昨天晚上杨家夫人究竟怎么样了。绕过几座假山水池之后，薛逸云他们的眼前突然间就出现了三栋高大的木质阁楼，两边的阁楼高三层，中间的一栋则有四层。杨家不愧是云阳郡最有钱的家族之一，每一次阁楼的屋顶、屋檐、大门以及窗户等的上面都雕刻了精美的图案，除此之外三栋阁楼上每一层的木立柱之上都刻有裱金的对联，看起来金碧辉煌。阁楼后面是一座假山，周围全都围绕着绿色的大树，部分树枝甚至都伸进到了阁楼里面，却也没见人将其折断。

薛逸云对这些当然是不感兴趣，所以只是匆匆瞟了一眼便跟着秦家人一起进到了大厅之内。中庭大户人家的大厅布置都差不多，正中间一张足够两人坐下的大木龙椅，龙椅前边则摆放着一个大的案几。大厅两边则是颜色暗红的黄花梨木太师椅，中间夹着茶桌。见客人进来了，守在大厅中的佣人连忙为每一位客人都斟上茶水，整个大厅之中顿时茶香四溢。

秦家的人和薛逸云、李纯一此时对茶都毫无感觉，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两口之后便问陆沛丰道：“杨家庄主什么时候带着地契出来啊？”

“还请诸位稍等片刻，，这杨家地契对于我们来说实在太过重要，所以庄主只等你们到了之后才会去取。”

风启之前就住在杨家，早在薛逸云他们还没到的时候就已经做在大厅之内了等着了。

“那就请杨庄主快一些，我们家中还有诸多事物需要处理，不能在此地过多耽搁。”

杨家和秦家当时都同意将中庭的人请过来主持一下正义，但是直到现在也没看到他们有派人过来。无可奈何之下，秦家和杨家只能是靠着自己说明道理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了。

百无聊赖中等了很长时间，在秦家旺都快没有耐心的时候杨道盛终于抱着一个小黑盒子走了出来。见大家都在，他微微一笑，样子很是憔悴地说道：“不好意思，在下来得晚了些。”

“晚不晚没什么关系，最主要的是我们秦家弟子被杀一事必须解决了。”

“当然，这样的大事我们杨家肯定会妥善处理。”说着杨道盛便把陆沛丰叫到了自己身边，轻轻打开盒子之后，用手小心翼翼地从中拎出了一张散着淡淡蓝光的黄纸。

这蓝光是中庭特许使用的蓝纹打印盖在黄纸之上后的显示，据说这种蓝纹打印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发生改变，但是却能在五百年内都不消失。利用蓝纹大印的变化，中庭人氏都能鉴别这枚蓝纹大印加盖在契约或者状纸上的时间。

看到这里的时候秦家旺有些慌了，他料想杨家人居然这么轻易地就取出了真正盖有蓝纹大印的地契，想来肯定是成竹在胸。他看了一眼薛逸云和李纯一，发现他们同样露出了不自信的表情，想来应该是没想到杨家真的会拥有两极山顶的所有权。

让陆沛丰配合着将地契摊开在了岸几之上，杨道盛笑着对众人说道：“诸位请上前一看。”

秦家旺最为着急，三步并作两步便和顾天良走上了前去。薛逸云也难免有些紧张起来，毕竟是他猜测杨家矿藏的地契并没有包含两极山的山顶位置。

薛逸云和李纯一走到岸几跟前的时候秦家旺和顾天良早已经把地契看完了，还没等薛逸云他们查看，秦家旺突然间就指着杨家的地契大声喝问道：“这‘杨家坳向内三里地至雷公石’的描述是怎么回事？你们杨家之前签订地契就是这么不严谨？”

“严谨？”杨道盛笑了笑说道：“那都是几百年前的时候，那时候我爷爷的爷爷辈们怎么和云阳郡守签订的地契我怎么清楚呢？而且，那关家坳就在现在杨家矿藏的位置，往里面走三里地，不久包含了生长双生花的位置。”

听到这里顾天良也来了气，冷笑一声道：“谁不知你杨家这块矿藏已经经历了几百年了，区区一个小地方的矿足够你们用上这么久？很明显当年的关家坳肯定不在现在的位置。”

顾天良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杨家在两极山的矿藏经过几百年的开垦已经向山内推进了数里，按理说要是以当年开始开采的关家坳为起点的话，他们现在开采所处的位置就已经是关家坳向内走四五里地不止了。

“我们杨家的这个矿本来就一直处在关家坳上方，我们是从上往下开采的，还没有往里面延伸呢。秦家二公子，还请你们注意遵守一下中庭的地契精神，不要闹出不必要的麻烦。”

这时候李纯一和薛逸云也看完了整张地契，用薛逸云自己在心里的话来说，当年云阳郡的郡守肯定是收了杨家不少好处，那么大一片地竟然卖得那么便宜。而且，不光是地卖得便宜，中间关于地点范围的描述用的都是极其容易改变的标志，比如现在秦家和杨家争论最大的关家坳在什么地点的事。

眼见说不清了，李纯一提到：“既然关家坳找不到了，那按照地契中所说如果从关家坳向内走三里地的话，应该能找到那个雷公石吧？只要那个叫做雷公石的地方还能看到那个石头，就说明杨家的地确实能延伸到那里，可要是看不到的话，这件事可就需要杨家多多配合了。”

秦家有李纯一帮腔，杨家请的风启立即帮着杨家解释道：“这雷公石可能只是一个地名，并不一定真有这么个石头存在。”

　　

第十章　第八十七节　混乱


“这个简单，只要去云阳郡调出当年备份的记载便可以了吧。既然当年云阳郡敢以雷公石作为标记，肯定那雷公石也是一处比较出名的地，书中肯定会有记载的。”李纯一如此说道。

见李纯一咄咄逼人，风启又反驳道：“就算雷公石是一个出名的地方，但现在离当时签订地契的时候已经过了几百年了，可能早就因为什么雷电啊什么的滚落下山不见了啊。”

听了风启的话秦家旺气得都要跳起来了，大声喝道：“你们这是要耍无奈吗？单单一个三里地挖了几百年也就算了，现在连作为标志的雷公石也说滚落下山了，这是把我们秦家人当猴耍吗？”

杨道盛本来就不是什么吃得亏的人，见秦家旺这么对自己说话，脸色一变，立即对怂道：“秦贤侄，我见咱们同是云阳郡中庭二十四家之一才容忍你先前的不敬，要是再这么无礼的话，可就休怪我无情了。”

“无情？你们杨家什么时候有情了？本以为到了杨家庄作为庄主的你能出来把这件事给解决了，没想到现在竟然是拿着一篇无法对正的地契大做文章，当真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哼，这么说来你们秦家倒是有情有义咯？一帮弟子跑到杨家的地盘上抢夺灵药，最后被我家弟子肃清之后还反咬一口，当真是有理有据啊。”

听了杨道盛的话，秦家旺更是气得当场就要发飙，大声质问道：“你说什么？明明是我家弟子被你的人杀了，现在反倒成了我们反咬一口？你们杨家人果然都是一丘之貉，根本就没人打断讲道理了是吧。好，既然这件事已经说不清了，那咱们以后就等着瞧。”说完秦家旺就准备起身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庄外突然有人进来传话，说是中庭派过来调停的官员到了。见中庭来人了，顾天良和李纯一赶紧将秦家旺给拉了回来，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且听中庭来人怎么说。”

虽然中庭的主体是幻剑盟，但是各大门派却被要求不得直接参与中庭的各项事务。可即便如此，有权有势如杨家秦家都会在中庭有认识的熟人，所以只要看来人是谁，便大概可以知道对方在之后的调停中回偏向谁。

“中庭来的人是谁？”杨道盛把前来报告的人叫来身边问道。

“是戴副统领以及他手下的人。”

“戴副统领？是戴昭然。这个家伙，中庭还是真是会招人。”

下面的人也听到了中庭来人是戴昭然，一下子全都陷入两人沉默。戴昭然在整个中庭都是出了名的难缠，其中之一就是因为他不卖任何人的账，只按规矩行事。本来杨家弟子杀害秦家弟子这件事是秦家在理的，但是杨家却拿出那么一张死无对证的地契来忽悠大家，所以秦家旺也不敢确定戴昭然会站在谁的那一边，或者是和稀泥，或者是干脆让两家各自解决。

将戴昭然请进了大厅，秦家旺和杨道盛都赔笑着上前打了招呼。将中庭委任自己调查秦杨两家的事跟在座的说了一遍之后，戴昭然说道：“现在你们自家商量得怎么样了？是不是还需要中庭来调查？”

“当然。”秦家旺和杨道盛几乎同时说道。

杨道盛所以敢怎么说，完全是因为他有一张说不清的地契在，而秦家旺这么说却是因为无论如何杨家的人杀人就是不对。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由我们中庭来审理此案好了。”环视了一周在场的人之后，戴昭然突然笑了笑，说道：“那就先把杀人的杨家弟子带出来吧，案犯都不在你们就在这里商量，有什么意义呢？”

陆沛丰看了一眼杨道盛，像是在问他该怎么办。

杨道盛倒是很配合，转过身去就对旁边的人说道：“去把那天跟秦家弟子起冲突的人叫出来。”

“是。”

等待杨家那几名弟子出来的时候，戴昭然又把双方都同时承认的事了解了一遍，也知道了现在他们争论的焦点已经到了那多双生花是不是就在杨家地契约定的范围内了。上前查看过杨家的地契之后，戴昭然只是笑了笑，一言不发。等到杨家那三个闯祸的弟子出来之后，戴昭然立即脸色一变，大声喝令手下道：“把这三个杀人犯给我拿下，回中庭受审。”

一看戴昭然突然翻脸，杨道盛脸都绿了，立即上前质问戴昭然道：“戴副统领，这是何意？”

“何意？”戴昭然反问道：“其他的事情有争议，要想审清楚的话颇费时日，但是你这手下三名弟子在抢夺双生花的时候杀了人却是大家都承认了的。作为杀人案犯，怎么还可以在杨家逍遥法外？”

“难道别人在我家偷东西，我家下人不小心杀了他自己也要负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中庭的法典还有什么用？”

“哼，杨庄主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家那两极山的矿藏早在你爹那一辈的时候就已经开采得差不多了，到了你这一辈一直往山里面靠着采都没交给中庭半文钱的，居然还敢在这里说你们的地契能延伸到山顶？”

“胡说。”见戴昭然捅了自己的老底，杨道盛勃然大怒，内里真气突然间泄体而出，将全身的衣物和胡须吹得老高了。“说这话得讲证据，拿不出证据就乱说话的，当心我杨家到中庭议会上控告你。”

“嘻嘻嘻。”戴昭然笑得还是那么尖锐恐怖：“没有证据？我当年还在钟老头子手下干活的时候就去过你们在两极山的矿场，当时那个矿场在什么地方我和钟老头子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像你杨家这样利用贿赂官员把地契写得模糊不清的人我见多了，可别想在我这里耍滑头。”背过身去，戴昭然十分轻蔑地瞟了一眼秦家旺他们，随即一边走一边说道：“不止这三个人要带走，等我会去之后你家现在开采的矿恐怕也会不见的吧，嘻嘻嘻。”

　　

第十章　第八十八节　再遇萧隐月


“你说什么？”一想到自己的矿场即将被中庭给封了，杨道盛立即朝着戴昭然大喝一声道：“站住。”

“杨庄主还有什么话说吗？”

突然之间就听到了戴昭然要封杨家的矿，薛逸云一时太过开心居然差点笑出了声来。李纯一看了他一眼，走过去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并说道：“沉住气。”薛逸云意识到了自己的表现不太符合事宜，立即收起了笑容，静观事态的发展。

“我杨家的矿不是你说关就能关的，不信咱们走着瞧。”

戴昭然没有说话，带着手下人和那三个被抓住的杨家弟子就往外走。未免杨道盛突然来个鱼死网破，李纯一脚上薛逸云和秦家的人便跟在了他们的后面，也走出了杨家。

出了杨家大门之后，秦家旺不禁“哈哈哈”地笑了出来，十分不屑地对大家说道：“想不到跟我们秦家齐名的铸剑世家居然有个这样的庄主，难怪不得这些年来他们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

这是顾天良上前提醒他道：“我们跟杨家的仇这次算是结下了，以后再遇到杨家的人可要倍加小心。”

“知道了，顾先生。”

走过薛逸云和李纯一的身边，秦家旺见他们聊得甚好，便问道：“两位认识？”

薛逸云赶紧解释道：“我跟李大侠同时认识一位朋友，所以聊得甚欢。”

“这样啊。这次的事多亏两位帮忙了，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尽管开口，只要是我秦家能办到的事，一定全力以赴。”

“哪里，其实秦公子现在最应该感谢的是戴副统领，可是他在杨家耍赖的时候力挽狂澜的。”

说到戴昭然，秦家人对他只有耳闻，打交道的次数却是不多。不过之前就听说他不惧权贵只谈中庭法典，今日一见还真是这么回事，让秦家旺对他竟然多了几分好感。

“戴副统领只是按规矩办事，我想就是我们秦家做错了事他也会照抓不误的吧。倒是辛公子你，猜到了杨家不可能有山顶处采矿的地契，这才没让秦家在这次争斗中吃亏。总而言之，多谢啦。”

薛逸云也不再多说，想着秦家在中庭也颇有势力，以后要是自己聚集够了证据想要洗刷冤屈的话，有他们的帮助倒也轻松许多。

跟秦家的人分开之后，李纯一提醒薛逸云道：“杨家的人记仇甚深，你以后遇到的话可要万分小心。”

“看得出来。”李纯一还是那么喜欢关心后辈。

刚才戴昭然说是回去之后要关了杨家在两极山的矿场，而杨道盛又说他一定不会让中庭的人关了他的矿场。如此说来杨家在两极山所处位置的矿场以后很有可能会发生大的战斗，说不定会影响到老富所说的矿场中的秘密。为了避免一些秘密的消失，薛逸云决定再上一次两极山。

几天之后薛逸云开始往幽月门赶，慕容寒雪的毒解得怎么样了还不清楚，再在云阳郡待着也是浪费时间。不过就在他穿过大半个云阳郡来到之前战斗过的独山一带时，很偶然的机会他再次遇到了萧隐月和她的师哥师姐们。经过攀谈得知，本来他们也是到独山一带来调查中庭的村子密集被袭击的事，只不过因为有事在路上耽搁了，等到了这边之后才知道原来千年前辈封印的败徒已经被解救了出来。净水院的带队师兄因为没有及时赶到这件事深深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