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武道-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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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交代的，说你一个人回去不放心。”

“不放心？”薛逸云托着下巴想了想，立即明白了其的机要。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如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周正海却始终没有过来见自己一面；如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体被宫洛寒做了手脚之后他没有留下自己帮忙检查；如为什么感觉这次见到师山茂他对自己总有事情瞒着的样子。

“难道……”薛逸云自言自语道。

“难道什么？”慕容寒雪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薛逸云走在前面，没有去管慕容寒雪的问题。

这段时间庭一直在调查各个名门大家的身份背景，有哪些来路不明的，有哪些最近表现异常的，有哪些是经过别的不正规的途径进入庭做官的，都将受到调查。之前还想着自己要帮忙把这个人给找出来，现在回过头来一想，自己这个人本不是一个出身不明还知道庭很多秘密的人吗？想到这里的时候薛逸云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不应该将受到了宫洛寒袭击的事告诉周正海和师山茂，试问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屡次跟宫洛寒见面还总是活了下来，是不是很值得怀疑呢？也许正是考虑到这一点，周正海才没有出面见自己，而是让自己赶紧离开五灵山，回到自己的地盘。

或许是因为除了身边的人之外大家都对薛逸云不怎么感兴趣，也或许因为他还够不庭二十四家的格，所以现在庭还没有调查到自己。周正海现在让自己回去，很可能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但他恐怕觉得宫洛寒在自己身做了手脚，所以又吩咐师山茂让慕容寒雪跟着下山。慕容寒雪人很聪明，她肯定知道周正海的意图，所以没有多想便拦在了五灵山的大门口，等着薛逸云一起去竹下郡。温兴安出了五灵山到庭担任临时郡守，南极宫自然被交代给了周正海打理，所以慕容寒雪肯定是受了周正海的安排。

“看来我的时间不多了。”

“嗯？”慕容寒雪停在耳，心里却在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迷一样的师叔。



第十一章　第二节　乡间客栈


从五灵山回边下镇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但是因为挂念着自己的流云山庄，薛逸云一路快马加鞭，花了多数银子在驿站内频繁更换快马，所以不出五天的功夫他和慕容寒雪已经来到了虎爪山脉附近虎爪山脉西部薛逸云曾近到过，郑克人当初是在那里召集庭流亡人氏加入邪界的。前段时间徐若风和周围郡府的人为了打通净水院和五灵山的联系带领大军围攻了这里，最终却被证明只是打下了一个躯壳，邪界的重要人物早化整为零，之后再聚集去了庭。

现在薛逸云和慕容寒雪是不会再绕道去柳庄了，转而直接通过官道进竹下郡，再南下边下镇。说来也是天公不作美，原本风和日丽的天气转眼间便变得阴沉沉的，像是要下大雨了。无奈之下急切准备回家的薛逸云只能和慕容寒雪一起找了处乡间客栈住下，等待着这场大雨的过去。

说是乡间客栈，其实也是几间民房改造的老屋，两人一住进去便觉得一股霉味铺面而来。这样的环境薛逸云早在竹下郡蓝卫营的时候已经习惯了，但是对于常年居住在五灵山的慕容寒雪却是不易。虽然明显感觉到了慕容寒雪脸的失望，但她却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没有说要让老板更换棉被之类的，只是默默地开始自己整理房间。看着她一副轻车熟的模样却又略带哀怨的神情，薛逸云忍不住笑了出来。

听到薛逸云的笑声慕容寒雪回过头来问道：“有什么好笑的吗？”

薛逸云正了正色，装作一本正经地说：“我是觉得，可能我的房间也需要整理一下了，不知道……”

“师父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可是我看阴秋漫却很粘你，肯定是因为你一直在照顾她吧。”

“没有。”慕容寒雪继续整理自己的房间。

薛逸云知道她是这样的性格，所以也没有再调笑的意思，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他开始思考今后的打算，自己身份暴露是迟早的事，好在如今流云山庄是挂在了张长武和萧隐月的名下，即便是自己到时候被查出了身份，也不担心山庄受到什么影响。然后是自己拜托萧隐月和余浩天他们的事了，只要能想办法将一连串的证据联系起来，自己沉冤得雪有希望。

想到这里，薛逸云突然记起了自己和慕容寒雪流落到这一带的事，那时候好像有一个叫做王明的男子带着他儿子王日月说是要去走亲戚，应该是住在这一带的。根据他们的描述，这家人好像还跟当年杨家大儿媳白雨菲的琴师有什么亲戚关系。重要的不是这一点，重要的是这家人在后来的一段时间内得到了资助，过了富裕的生活。是谁资助了他们呢？王已死，王家也没有别的什么有出息的人了，只能是那个对王心怀愧疚的白雨菲了。想着反正也已经到了这里，哪怕是只有三四层的可能也应该努力去调查一番。

正想着，薛逸云的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啊？”

“我。”慕容寒雪的声音，她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薛逸云拉开大门，却看到慕容寒雪已经换了身衣服拎着油灯站在门外。此时天空已经下起了大雨，淅沥沥地拍打在泥泞的地面。

“什么事啊？”

“没什么。”说完慕容寒雪便直接走进了薛逸云的房间，动手帮他整理起屋子来。

薛逸云觉得很不好意思，赶紧解释道：“那个，我只是随口说说，没必要真的过来帮忙打扫。”

慕容寒雪不说话，继续帮着收拾东西。

“明天要走了，不用打扫得那么仔细。”

慕容寒雪回头看了看门外，随即又继续整理起了薛逸云的衣物，口却说道：“这个雨至少还要下两三天，一时半会儿走不了的。”

慕容寒雪的感觉很是可靠，让薛逸云这个久在庭闯荡的“老人”也不得不佩服。她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这场雨真的可能要多下个两三天。找了张凳子坐下，薛逸云这么看着慕容寒雪帮自己整理东西，心里竟然觉得暖暖的。

其实薛逸云因为出身薛剑山庄的关系家教甚严，衣服仪表之类的还是十分整洁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慕容寒雪和苏敏的眼竟然还有这么多需要整理的地方。有的时候他都以为自己叠得很好的衣服竟然也被慕容寒雪重新叠了一遍，弄得他尴尬不已。

正当薛逸云想着以前苏敏是怎么帮自己整理仪容的时候，慕容寒雪突然停下了手的活动，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以前苏姑娘和萧姑娘也这么帮你整理衣物的吗？”

“嗯？”薛逸云想了想，随即答道：“苏敏会吧，隐月的话房间我的要稍微乱一些，所以她丢不敢帮我整理的。”

“哦。”简单的一个字，薛逸云都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意思。

将薛逸云觉得该整理的整理了一遍，再将薛逸云觉得应该不用整理的也整理了一遍之后，慕容寒雪离开了薛逸云的房间。只留下了一句简单的“早点睡”。

现在薛逸云记忆为自己整理衣物的人又多了一个，感觉总是有些怪怪的。

一只信蝶慢慢悠悠地拍打着翅膀飞进了薛逸云的房门，从气息感觉来看应该是从张长武那边过来的。拆开一看，原来是张长武告知流云山庄的最后一栋建筑终于在昨天竣工了，现在正在安排人工对内部进行整理布置。再加之前已经建造好了的建筑群，整个流云山庄算是完全建好了。

信蝶的后面是萧隐月写的，她在回去了静水院之后被放假回了家，恰好错过了五灵山和净水院一起开赴西线战场的事。为此她本来深感遗憾的，后来听说薛逸云要从五灵山回来，心情转好之后又赶紧帮着张长武布置山庄，同时拟定邀请参加流云山庄落成的仪式。



第十一章　第三节　结伴吗


因为薛逸云不在山庄的原因，而他又急着让山庄的落成仪式在过年前的一段时间进行，不得已只能将自己认为应该邀请的名单列在信蝶之，让萧隐月代为发放请帖。现在庭正值战时，薛逸云不想讲落成仪式搞得太大，所以列出来的名单都是十分亲近且距离也较近的人，至于他们的某些人来不来得了不好说了。

吹灭油灯，薛逸云在一阵亢奋经过了很长时间才终于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薛逸云便醒了，他昨天晚沉浸在自己多年来努力要建设的流云山庄终于快要落成了的兴奋之，今天一大早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是确定要尽一切努力保护好自己的心血，不能让十年前的事再影响到现在自己的生活。

“总有一天我要拿回属于我的名字。”

轻轻拉开房门，薛逸云赫然发现隔壁慕容寒雪正坐在自己门前，静静地看着屋檐下不断流淌着的雨水。雨不算大，但正因为下的不够大所以下的时间才要特别长。连绵的阴雨总是让人心情低落，薛逸云猜测慕容寒雪是不是在这个时候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看雨呢？”薛逸云问道。

慕容寒雪摇了摇头，说道：“小二说洗漱吃饭在前面的那个房间。”

原来她是在等自己。薛逸云笑了笑道：“那走吧，我还有事想问一下店小二呢。”

走到前面的屋子洗漱完毕之后店小二为两人端了两碗白粥和三个馒头，薛逸云叫住了他，给了他几个铜板算是赏钱。接着他便问道：“这一带是不是有个富户王家啊？男主人好像叫什么王明。”

“嗯嗯。”店小二笑着点头道：“那家人会做生意，这些年赚了不少银子。”

“具体在哪儿？”

“隔壁村，靠近镇子那边了。”带着薛逸云走过门口，店小二满脸堆笑地指着面前那条已经被大雨冲击得泥泞不堪的小路说道：“你要是想去找他们的话可以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看到一条可以过马车的大路之后向左转。一直走到有个叫王家村的地方，那里有一块贞节牌坊，牌坊后面便是王家了。房子挺大的，占了足足有几亩地呢。”

“好，多谢啦。”

等到店小二走开之后薛逸云立即对慕容寒雪说道：“我待会儿要出去一趟，你待在这里好了。”

“去那个王家吗？我也一起吧。”

薛逸云看了一样慕容寒雪，觉得她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她也从来都不开玩笑。

“外面那么大的雨，你跟着去的话会打湿衣物的。我只是去办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你不用跟着去了。”薛逸云不想让慕容寒雪参与进这件事，以免到时候自己被拆穿的时候连累到了她。

“是调查王和王家的关系吗？还是说你怀疑是那个白雨菲在暗帮衬他们？”

“啊？”薛逸云被慕容寒雪所说的话惊到了，心里想着她怎么知道王和白雨菲的名字，是谁告诉她的还是她自己凭借聪明才智想到的？

“其实，在下山的前一天，周太师伯已经把师叔你的事跟我说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薛逸云此时面色铁青，心正在猜测慕容寒雪究竟从周正海那里知道了多少自己的事。

“没什么，是告诉了我其实你是薛剑山庄的薛逸云，但是你并没有故意杀害杨家的人，让我相信你，同时……”

“同时看着点我是吧？”

“嗯。”慕容寒雪的回答很干脆，言语也没有半点多余的变化。

等了很久薛逸云才从震惊平复过来。他看了看身边还有没有别的人，确定没人之后才继续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你怎么知道王和白雨菲这两个名字的？”

“周太师伯给了我当年的卷宗，面记载了关于杨家发生的事，看到了这两个名字。联系到你刚才问店小二王明家的事，我觉得你应该是去查王家那个暗资助他的贵人。”

这次薛逸云没有感到怪，他觉得以慕容寒雪的聪明才智，在知道了自己身份的情况下肯定会想到自己接下来会怎么做。

“聪明。”薛逸云微微笑道：“那你干嘛要跟我一起去？这是我的事，你不用参与进来，毕竟……”

“我不怕什么危险。周太师伯之所以直接跟我说了你的身世肯定是因为相信我，难道师叔你还怀疑吗？”

“不，我不是怀疑你，而是觉得你不应该参与进来。我一个人这么长时间都熬过来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那你没想过两个人一起面对这些事吗？”

“两个人？”薛逸云有些懵了，虽然也有找萧隐月他们帮忙，但从来不敢让他们跟在自己身边调查养家的事，怕的是有一天自己身份暴露了受到杨家的追杀，连累他人。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初在进入杨家的时候薛逸云才会把苏敏留在了庄外，自己选择一个人进入庄内。“两个人太危险，我不想等有一天我身份暴露之后你因为跟我走得太近而受到连累。”

“你救我的时候有考虑过自己会去杨家冒险吗？”

薛逸云老实地摇了摇头，说道：“当初我只是以为去深山寻找药草，没想过要去杨家冒险。”

“那后来呢？怎么又去了呢？”

薛逸云苦笑道：“如果那时候不得到双生花的话你很可能没命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

“你都可以为了我去冒险，为什么我不可以呢？”慕容寒雪终于拿出了最具说服力的观点。

“这，你不用为了报答什么的陪我去冒险。我救你只是因为我的责任，我带你们初试，当然要保证你们的安全。而且，那一路你还帮过我不少呢。”

薛逸云说到这里的时候刚才还十分冷静的慕容寒雪突然抿了下嘴唇，之后像是鼓足了勇气般地问道：“你真的以为我完全是因为报答才决定帮你的吗？”



第十一章　第四节　结伴


“那是……那是因为什么？”

等了很久薛逸云也没等到慕容寒雪的回答，只得摊开双手道：“既然你说不出为什么，那在这里等我好了，这也是为了你好。”

不知道为什么，慕容寒雪突然严肃了起来，冷冷地说道：“周太师伯交代了我要看着你。”

“额……”关键时刻慕容寒雪祭出了周正海的命令，让薛逸云根本没法拒绝。思来想去之后，他只得讪笑道：“跟着去也行，带好伞和兵器，万一要是出什么事的话你想办法先走，不要管我。”

看着薛逸云说话认真的样子，慕容寒雪选择了沉默。薛逸云对她这样的女孩子真的感觉无可奈何，只得找店小二取来雨伞和一些干粮之后带着慕容寒雪出了门。

因为天气的原因薛逸云和慕容寒雪一路都没有遇到任何人，耳边只有滴滴答答的雨水拍击地面的声音。泥泞的小路之流水如小河般四处流淌，仗着真气垫底两人的脚都没有真正地接触地面，所以只有两边脚面有沾湿。昏暗的天空让人感觉压抑，空旷的环境却又让人心静，像薛逸云此时的内心一样十分复杂。

顺着店小二的指引薛逸云和慕容寒雪终于还是来到了王家所在的那个村子，村口那处高大的牌坊以及进了村子没多久便看到的村子祠堂无不显示出这个村子的雄厚财力。两个陌生人进入村子若是被人看到的话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薛逸云和慕容寒雪都选择了绕路躲避民宅，只是在人们不注意的角落开始行走寻找王家的大宅。

“王明家的人应该受了谁的照顾才能闻达于相间，次和他们说话的时候我便猜测跟那个死去的王有关，而能对王家人有这样帮助意愿的，八成是当年那个被他救了的杨家大少奶奶白雨菲。”

“嗯。”慕容寒雪终于说了句话，虽然十分简短，以至于薛逸云只听到一个字。

“白雨菲可能现在不在王家，但只要稍微收买一下他家的下人，我们便能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

“嗯。”慕容寒雪还是只有一个字。

此时薛逸云和慕容寒雪已经从一角可以看到那一栋规模颇大的宅子了，原本复杂的心情现在居然变得无简单起来。

伸出手去到慕容寒雪的身前，薛逸云也不说话。

看着薛逸云粗糙的大手，慕容寒雪一脸无辜地问道：“怎么了？”

“嗯，身带的银两不够了，你先借我也点。”

稍微顿了顿，慕容寒雪还是从腰间摸出了一锭二两的银子交到了薛逸云的手。因为还下着大雨，王家的宅子始终处于关闭的状态，要想找到人实行收买的话，薛逸云他们只能想办法潜入进去。好在王家的宅子虽然建造精巧，却始终不敌杨家铸剑山庄那般防守严密，两人绕到一处屋角之后，趁着四周没人立即运了真气跃进了宅子。

进到里面才发现王家的宅子虽然外面看起来十分气派的样子，里面的建筑却没有多少规划风格，看起来算跟一般富户起来都还差一些品味。唯一值得表述的只有院子后面那一眼不大的泉水，从里面涌出的清泉顺着人工修建的青石水道流进了假山，围着假山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不规则池子。池子旁边修建有一座小亭，书“琴音亭”三个大字，想来王家应该有人十分喜欢音乐，才取了这个名字。

王家的房子虽然众多，可是薛逸云他们却发现里面几乎没见到什么人行走，也没听到有类似交谈的声音。回想起之前在官道见到的王明他们，薛逸云觉得这可能跟王家人的抠有直接联系，他们或许为了省钱才没有能招用更多下人。没有多的下人对薛逸云他们的躲藏来说本是件好事，但也正是因为没有多的下人让他们收买信息变得困难起来。正当薛逸云等得有些不耐烦，想要直接闯入某间屋子直接找人时，一个手拎着二两猪肉和几颗青菜的老年人撑着伞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内。

“厨子？”薛逸云微微一笑。

慕容寒雪不知道薛逸云此时在想什么，看到他一下子冲出去把那人的嘴巴捂住拖进了旁边一间看起来多年没人居住的屋子后，自己也跟着跑了进去。

对着无力挣扎的厨子，薛逸云坏笑道：“想活命的话不要说话。”

厨子听清了薛逸云的话，不断地点头。因为外面天色极其昏暗且下着大雨，屋子里又没有点灯，三人都看不清彼此的面貌。

慢慢地松开了紧捂着厨子的右手，薛逸云假装凶恶地问道：“我问你，怎么这么大个宅子却看不到几个人？”

厨子被吓到了，也不敢说话大声，连忙用颤抖的声音回道：“那个，我们东家是出了名的抠，总想着把一钱用成两钱，把两钱用出四钱，所以，这个宅子的下人其他大户人家也少了一半还多。”

王家的抠薛逸云是见过的，但是他们又极其注重面子，所以外面的门面功夫做得还算不错。这时候薛逸云又盯了他手拎着的二两猪肉和几颗青菜，问道：“你们这东家午吃这些？”

“这些？”厨子下意识地摸了摸手的菜叶，连忙像倒苦水一般地抱怨道：“这哪是午的，这分明是午和晚的菜。他们倒是有二两猪肉，我们三五个下人一个月都难得喝到一口肉汤。”

薛逸云笑了笑，口气还是十分凶恶地说道：“娘的，还以为这屋子外面看其起来光鲜至少有俩钱，没想到竟然这么穷抠。”

“对啊对啊，几位大爷可不要被王家的表面给骗了，其实他们真的没钱。”

“来都来了，你认为我们会这么空手回去？”

一听薛逸云说话不善，厨子的手又开始抖了起来，颤颤巍巍地问道：“几位爷想怎样，我老头子只要能办到的都尽力配合。”



第十一章　第五节　王家背后


“都说王家有钱，这里面算有虚传也应该不会错到哪儿去。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他们家存钱的地方在哪里，说得对的话少不了你的好处，要是敢骗我们的话，你懂的。”

一听薛逸云如此威胁自己，厨子立即跪下磕头道：“几位爷饶命啊，几位爷饶命啊。这东家的银子放在哪里我一个下人怎么知道啊，你们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王家一共几个下人，你不知道，难道别人知道？”

“东家这么抠，怎么可能把藏钱的地方告诉给我们听呢？而且，这个东家其实家底并不多，平日里都是抠习惯了的，给我们买菜的钱都要去摊位核对，去钱给我们的时候也都没超过一两银子，怎么可能让我们知道呢。”

听着厨子说得怪可怜的，薛逸云假装思考了一下，立即责骂道：“这么大个宅子，说没钱谁信啊？”

其实薛逸云已经知道宅子是怎么建起来的，只是他想让厨子说出来，自己才好在不知不觉间套他的话。

“那个，其实这个宅子不完全是东家自己出钱建的。”

薛逸云和慕容寒雪不说话，这可把老厨子吓得不轻，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了出来。

“这宅子是东家曾经帮过的一位有钱人家建的，而且据说连王家的家底也是当年那个人给的。要说这东家不懂得经营，人家有钱的基本是做生意越有钱，他们倒好，做小生意从来都是失败，几年来一直靠着那个有钱人帮忙才勉强撑住了门面。”

“你这不是知道得挺多的嘛。”

老厨子尴尬地笑了笑，接着说：“我一个做下人的，都是道听途说。”

“道听途说？照你的说法，是因为那户有钱人的接济王家才能在村子立足？谁会那么傻啊，一直支持一家扶不起的伪富户。”

“真的，我当时还瞄到了那个人的，看着他把银子交到了夫人的手。”

“哦？这么说来，有钱的是那一家人，不是现在的王家？”

“嗯。”老厨子拼命地点头。

薛逸云看了一眼房门外，确认没人之后冲慕容寒雪说道：“老三，你带几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