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武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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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说着那个门徒就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继续大量四周。

　　经过连续两天的琢磨，薛逸云已经大概弄清楚了《修道经》里面大部分阵法的原理以及应用方法，再经过一整天的修养，他现在可是神清气爽，一点儿也看不出是在这里受苦的样子。

　　正当他准备转身回到思过堂的时候，眼角之处只见李纯一一脸严肃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薛逸云赶紧回过身来，冲着李纯一喊道：“李叔叔这是要去哪里啊？”

　　见薛逸云没有半点萎靡的样子，李纯一原本严肃的神情立即转为了笑容。不过在走到了薛逸云的面前之后，他又变换回了原本的严肃。看着李纯一今天近乎表演的面部表情变化，薛逸云倒是有些担心了起来。

　　“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薛逸云问道。

　　“你快跟我走。”说着就伸手过去抓住了薛逸云，转身就走。

　　“发生什么事了吗？干嘛这么着急？难道庄主大人要加大对我的惩罚力度，罚我去更加偏远的地方？”

　　听到薛逸云这么说，李纯一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瞬间，他立刻就又恢复了严肃。李纯一在薛剑山庄本来就是一个十分受小孩子们喜欢的叔叔，要让他对这些小孩子保持严肃确实是难为他了。

　　“你们的黄伯伯出事了。”

　　“什么？”一听说黄开悟出事了，薛逸云整个人都为之一振。他连忙跑到李纯一的面前问道：“黄伯伯出什么事了？他武道那么厉害，该不会有人能伤到他吧。”

　　薛逸云一直以来很对黄开悟的胃口，所以在这几个孩子中黄开悟对薛逸云的教导是最为用心的。是他教会了薛逸云在关键时刻该怎样去看问题，是他教会了他用理解的方式去看待武道以及其他需要学习的东西而不是简单的背诵。两人的关系在外人看来早已超越了老师和学生的关系，反而更像是一种另类的“父子”。所以薛逸云一听说黄开悟出事了，他的脸上所表现出来的担心绝对要比听到自己父亲出事了所表现出来的担心更加明显。

　　“是云阳郡杨家铸剑山庄的人来这里告诉你爹的，总之事情很严重，据说是已经通知中庭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不去帮他吗？”

　　看着薛逸云担心的眼神，李纯一只能保持沉默。这件事在他看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可以帮到的了。

　　跟着李纯一径直来到了议事堂，薛逸云一眼就看到了大堂中央站着好几个穿着黑色纹路衣服的中年男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穿着蓝色纹路衣服的年轻人和另一个中年人。大堂之上除了薛天华和他们之外，四大家族也有派一些代表前来讨论。按照之前黄开悟告诉自己的最简单的识人术，薛逸云一眼就看出了那两个穿着与众不同的男子就是这一群人中的头目。果然，在见到薛逸云之后，那两个人连忙笑着问旁边的李纯一道：“这位就是薛家大公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

　　


第一章　第十九节　月寒剑鞘


　　“杨二庄主说笑了。犬子前几日不守规矩，本来应该还在面壁思过的，把他带到这里来，完全是因为我们家前任管家的这件事啊。”

　　“哈哈，小孩子总有他的天性嘛，要真是一直读死书，恐怕也成不了才。”

　　“好了，我们就不说其他无关紧要的事了。纯一啊，你先给大公子介绍一下来自杨家的客人。”

　　“是，庄主。”接过命令之后，李纯一转过身来，指着刚才说话的杨二庄主介绍道：“大公子，这位是云阳郡杨家铸剑山庄的二庄主杨道安，你可以称呼他为二庄主，也可以按辈分直接叫杨师叔。”

　　因为杨道安的年龄较薛天华小，又是同辈，所以薛逸云直接就称呼杨道安为“杨师叔。”

　　接着李纯一又指着另外一个年轻的男子介绍道：“这位是杨家庄主杨道盛的二公子，杨元义。按辈分来说是你的师兄，你可以叫他杨师兄。”

　　“杨师兄。”薛逸云学着叫道。见其他几人都是些门徒，薛逸云赶紧问道：“请问我黄伯伯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薛逸云的问题直接抛给了杨道安，搞得杨道安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连忙把眼神投给了站在一旁的薛天华。薛天华知道杨道安是不好在一个孩子面前说他老师的不是，所以连忙接道：“云儿，有些事你应该知道。就是在中庭里，没有一成不变的人。”

　　“所以呢？”薛逸云细细琢磨了一下薛天华的话，还是没有半点头绪。一直以来他就讨厌大人们说话只说一半的那一套，现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薛天华依旧是这一套，惹得薛逸云急得面红耳赤。

　　薛天华也看出了薛逸云的焦急，未免他突然做出什么异于常人的事，他赶紧接道：“这么说吧，你黄伯伯可能因为一把传说中的魔剑，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薛逸云还年轻，只是听说过那几个字，至于其中包含了怎样的道理，他是一概不知。“那是什么意思啊？”

　　怕薛逸云顶忍不住撞薛天华再次被罚，李纯一赶紧解释道：“那个，走火入魔的意思就是说你的黄伯伯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黄伯伯了，他，他……”李纯一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词，差一点卡住了。

　　“他被魔剑夺走了心，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说话的是杨道安，此时他的表情异常严肃，眼神里充满了惋惜和怨恨。

　　“啊，怎么会在这样？”杨道安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薛逸云立即就明白黄开悟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弄错了？”

　　“不会错的。在下的大儿子杨元忠前日便是死在了他的手上，除此之外还有众多的杨家门徒也命丧他手，尸骨无存。这个仇我是无论如何也要报的。”杨道安说话直坚决，瞬间就让薛逸云心灰意冷了。即便是不动世事的他也知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眼泪不知不觉间就流了出来，在李纯一他们的眼里，这还是薛逸云第一次流泪。哪怕是因为调皮不听话而被苛责大骂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的薛逸云居然因为自己的老师变成了杀人恶魔而哭，这也让薛天华自责不已。

　　“看来我对他的了解还是不够。”薛天华心中想到。

　　为了不至于太过尴尬，李纯一接着说道：“事不宜迟，我看我们还是先讨论一下正事吧。”听了他的话，原本各自陷入了悲伤的几人再次回到了正题。

　　“按照杨二庄主的要求，因为魔剑青魇的关系，黄管……”话到嘴边，李纯一最终还是噎了回去。“黄开悟的心性已经发生了完全的改变，他的武道本来就高，再加上青魇的力量现在更是如虎添翼，不是一般人能匹敌的对手。此事因杨家叛徒王奇和白雨菲而起，所以杨家庄主杨道盛坚持要靠杨家自己的力量将其解决。考虑到青魇的关系，杨家决定向我们薛剑山庄寻求帮助，希望我们能提供月寒剑鞘。”

　　一听到“月寒剑鞘”几个字，晚来的几个家族成员之间立刻发出了嗡嗡的讨论声。作为中庭四大家之一，薛剑山庄本身就担负有稳定中庭安宁的责任，而这月寒剑鞘便是专门用来处理诸如青魇之类魔剑的剑鞘。具体说来它就是用来存放魔剑，压制其力量，最终将其送至各个铸剑世家进行销毁的暂时保存用剑鞘。

　　经过讨论，薛家有人提出意见道：“这月寒剑鞘乃是我薛家的镇庄之宝，岂能轻易借出？再者，月寒剑鞘乃是灵物，需要拥有薛家嫡传血脉的人才可以使用。现如今拥有这样血脉的就只有我家庄主、大公子以及二公子，而两位公子都还年轻，难当大任，总不能让我家庄主前去吧？”

　　听了那人的话，李纯一赶紧出来解释道：“庄主最近忙于漠水郡薛家酒楼被袭击之事，肯定是抽不开身的。所以经过我们讨论，已经确定了由大公子前去帮忙。”

　　关于漠水郡薛家酒楼被袭击一事，还要提到苏家现任族长苏盛康。薛家酒楼遇袭就发生在前天夜里，据传信回来的当地驻站门徒说，当天夜里本来是跟平常一样风平浪静的，可谁也没想到在就要临近天亮的时候疑惑身着夜行衣的歹徒突然闯进了酒楼，将正在熟睡中的掌柜和小儿残忍杀害，并取走了柜中的近三百两白银。为此薛天华立即飞信把事情告知了就在漠水郡不远处的苏盛康，让他过去帮忙调查。因为已经修炼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苏盛康当天晚上就化剑到了出事的酒楼，经过一番调查，并没有发现是谁做出了这样的事。本来他准备休息一晚之后再到附近的县府或是当地门派处再打探消息的，却没有想到同样是在第二天早上也就是今天早上，他也遭到了那群人的袭击。因为事先没有做好充分准备的关系，任凭苏盛康武道再高却也被上了一只右臂，只能暂时借住在了当地的剑山派门中。得知此事之后，作为薛家目前辈分最高同时也是武道最高的李家现任族长李道民十分生气，不由分说提起剑就冲着漠水郡跑了过去，任凭薛天华怎么劝说都不听。

　　


第一章　第二十节　离开


　　没了李道民在山庄坐阵，薛天华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轻易离庄的。因此经过详细的商讨之后，薛天华最终还是决定让薛逸云代替自己去帮助杨家收服魔剑。

　　“逸云是薛家嫡传血脉没错，可他毕竟还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抵得住黄开悟的进攻？”

　　“这一点大家不用担心，我杨道安保证，即便是拼上自己的这条性命也力保薛家大公子的安全。”杨道安神情肃穆，话语中充满了力量。

　　“即便是杨二庄主这么说，那我们也要尊重大公子本人的意思。毕竟他只是一个孩子。”说着那人直接就把目光投向了薛逸云，温和地问道：“大公子，你可愿意跟随杨二庄主前去收服那魔剑？在回答之前老夫可要提醒你，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黄开悟和那把魔剑同时失控的话，你的生命可是都要受到威胁的啊。”

　　是人都听明白了老者的意思是希望薛逸云不要接下这个充满危险的任务。可黄开悟是自己的授业老师，平日里又待自己极好，自己岂能因为他人的几句话就相信他真的已经走火入魔了呢？再者，要是自己不去的话，薛天华肯定会以同样的方式询问薛逸风，以他的性格，这种能证明自己的任务他肯定会接的。与其让弟弟去冒险，还不如自己前去，还可以看一眼黄开悟现在真实的样子。

　　“我愿意前去。”薛逸云的回答在大多数人的预测之中。

　　看着薛逸云最终接下了这个任务，薛天华心中的石头终于是落了地。他立即坐回自己的位置，安排道：“既然事情已经决定了，为了确保云儿的安全就由纯一你跟着前去好了。”

　　“是，庄主。”

　　“好了，散会。”

　　随着薛天华的离开，原本热闹的议事堂顿时变得空空如也。临走之时，那些个持不同意见的家族长老还在忿忿不平地说道：“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让一个从未涉足过中庭事务的孩子去收服什么魔剑呢？太不像话了。”

　　即便是有很多人反对，薛逸云最终还是要踏上前往云阳郡收服魔剑的旅程了。

　　为了能够尽快解除黄开悟和青魇魔剑的威胁，离开的时间初定在当天下午。事情商议结束之后已经快到中午了，薛逸云抓紧时间赶回了自己所住的玉芳斋。一边收拾衣物，他一边回忆起了那个怪人经常说的话：人心险恶，人心险恶啊。

　　薛逸云是无论如何都想要再见到黄开悟向他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这一点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现在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那个被关在洞穴里的怪人和书籍。虽然经过几天时间的研读他已经明白了经书中记载阵法的大部分，可也许就差那么一点儿整个阵法很有可能就不能成立。最重要的是他想在这关乎到黄开悟生死的时刻再见一次那个怪人，看看究竟有没有走火入魔这一说法。

　　想要在白天去后山，薛逸云的选择只有像第一次一样正午时分通过翠竹锋那边过去。现在正是大家将目光聚集在他身上的时候，要想不被发现，出去的时间一定要短。

　　吃过中午饭之后，在经过了范梅晴千叮咛万嘱咐之后，薛逸云终于以要休息为由逃了出来。时间不多，薛逸云赶紧来到药房取了登山用的绳索，接着又急急忙忙地赶到了翠竹锋半山腰上的那座笑亭子。跟之前一样，这里并没看到有其他的人。

　　经过一番努力之后，薛逸云最终顺利的到达了那个潮湿的洞穴。

　　在看到薛逸云的第一眼，怪人一下子就扑到了门口，张大了嘴巴问笑道：“你终于来了，而且还是在中午，啊哈哈哈。东西呢？”

　　“什么东西？”薛逸云不解的问道。

　　怪人吧唧了一下嘴巴，薛逸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从身上取出仅剩的已经变得干瘪了的糕点扔给了他。看着他有些失望的眼神，薛逸云赶紧先行发声道：“这是这几天我面壁思过的时候攒下的，别太挑剔。”

　　“难怪不得这几天都不见你来。还知道给我剩些东西，挺不错的嘛。说，有什么事找我？”

　　“你怎么知道？”

　　“我疯了啊。疯子怎么猜都不为过。”

　　看着怪人一副悠哉的模样，薛逸云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像他爹薛天华对他一样。

　　“我没多少时间了，你就告诉我有没有可能一把魔剑能引人走火入魔就行了。”

　　“魔剑？什么魔剑？我可知道数十把魔剑，你说的是哪一把？”

　　“额，青魇，听说过吗？”接着薛逸云就把李纯一所说的关于黄开悟的事统统告诉了怪人，完了之后等待着他的回答。

　　吃完了所有的糕点之后，怪人摇了摇头道：“能引人走火入魔的剑倒是有，我可没听说过青魇有这个能力。会不会是那个家伙拿着青魇的时候在修炼什么武道啊？你告诉我，你那个什么黄叔叔最得意的武道是什么？”

　　“我是没见过，不过听其他人说他最擅长的武道是九宫剑阵和鸣闪，其他的嘛就不知道了。”

　　“很正规的武道嘛。如果他没有修习其他的邪门歪道的话，单以青魇的力量。恐怕是不会引起他走火入魔的。要发生你说的那种胡乱杀人的情形，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自身修炼的原因导致走火入魔，另一种嘛，就是你所的那些杨家的人在撒谎。别忘了，人心险恶啊，人心险恶啊……”

　　一说到“人心险恶”，怪人立马又变得不正常起来了，开始在牢房之中胡乱地大喊大叫，说的无疑是那些自己以前多么多么的英勇，多么多么的聪明。

　　回到山庄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在他玉芳斋他的住所，已经有好几个薛家的门徒在等着他了。薛逸云一直在想怪人所说的话，直到李纯一过来把他带到了薛剑山庄广场前的牌坊。

　　“该出发了，逸云。”

　　“嗯。”

　　骑上白马，薛逸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薛剑山庄牌坊上的四个大字：忠义千古。

　　


第二章　第一节　云阳扬道城


　　薛逸云他们要去的地方叫做扬道城，是地处云阳郡和薛剑山庄所在的重九郡交界处的一座山城。传闻扬道城是中庭之前一位得道高人坐化的地方，当地几乎每个镇子都修有供奉该高人的寺庙。

　　对于像薛逸云和杨元义这样不会御剑的人来说，只能通过骑马穿过重重高山才能到达扬道城。好在为了这次能够尽快的平息风波杨家一路上都备有上好的马匹，不过即便是这样，也需要接近两天一夜才能到达。趁着一行在路边一个小摊上休息的时候，李纯一假装不经意间地问道：“这么长的行进时间，黄开悟不会已经离开那里了吧？”在杨家人的面前，他故意不再称呼黄开悟为管家，而是直呼其名。

　　“这个就不用李师弟操心了。出事的那几天里我家大哥已经广邀云阳郡境内的各门派武道好手前去追捕逃跑的王奇和那个女人，只是后来因为黄开悟的出现打乱了我们原本的计划，现在他们也应该在帮助我们追捕黄开悟了吧。”杨道安如是说道。

　　跟薛逸云一样，李纯一其实一直对黄开悟突然就走火入魔两人这件事有所怀疑，他现在这样问其实是想试探一下对方的话语中有没有什么不和常理的漏洞。不过经过一路不经意的攀谈，他发现杨家的人对这件事似乎并没有什么隐瞒。

　　经过两天一夜的艰难跋涉，杨家的人带着薛逸云以及他身上的月寒剑鞘终于是来到了扬道城外。看着建立在广阔丘陵地带上的这一座繁华的城市，薛逸云眼前突然一亮，像是找到了心中早已向往多时了的薛剑山庄之外的中庭世界。虽说这一路来他也看到过很多繁华的小镇，里面的人文环境以及吃穿住行等也深深地吸引了他，可是在真正进到城内看到主要街道上人山人海的状况之后，他依旧是被震惊到了。

　　跟薛剑山庄不一样，扬道城是一座典型的中庭防御类城池，修建的时候特意修成了四四方方的形状。街道笔直从城北通向城南，从城西通向城东，构成了城池的主干道，当然其间也有很多因为修建了房间和商铺而隔出来的小巷子。看着街到上冒着热气的面摊和包子铺，薛逸云的食欲立即被勾了起来。

　　看出了薛逸云是第一次出到薛剑山庄之外，为防他真的突然停下来走向这些街边摊，杨道安特意停下来对他说道：“我们住宿的地方是在靠近河的临河酒楼，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当地小吃名菜。如果大公子喜欢的话，到时候让店里的伙计做给你就行了。”

　　“啊？”薛逸云的心思一下子就被看了出来，这可让他尴尬不已。趁此机会李纯一赶紧调侃他道：“无论庄主怎么惩罚都面不改色的薛家大公子居然会为了这些街边小吃而露出窘态，真是难得啊。”

　　虽然李纯一说的是事实，可薛逸云可不想就这么被他们说。他想了一大堆理由之后，最终决定选取其中最优的一个。

　　“民以食为天，不吃饱肚子怎么干活？我就不信李叔叔待会儿就不吃东西了。”

　　“那是。”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杨道安所说的河边，走进一看薛逸云才发现之前看起来只是一条线的河流居然一下子变得十分宽阔起来，里面甚至还有几条大船在来回穿梭。

　　“这是扬道河，就是它把整个扬道城分成了两边。”接着杨道安又指了指横跨在扬道河之上的多拱石桥道：“这是渡河桥，是当地豪绅百姓共同出资修建的，至少有三十年的历史了。”

　　“哇。”虽然薛剑山庄剑湖里面也有一些规模较小的石桥，但跟他们眼前的这座巨型石桥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说完扬道河和渡河桥之后，杨道安指了指他们身右侧的一栋三层酒楼道：“两位今晚就是在那里休息了。”

　　顺着杨道安手所指的地方看过去，“临河酒楼”四个大字异常鲜艳。

　　“我们什么时候去找黄……黄开悟啊。”薛逸云本想说“黄伯伯”的，可是话一道嘴边，他就想起了李纯一现在对黄开悟的称呼，只能硬生生地改为名字。

　　“公子不必着急，据我们杨家探子回报，黄开悟应该就被围困在这杨道城周边的某个地方，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之后你就可以出手了。”

　　薛逸云特意看了一眼一直跟着杨道安身后的杨元义，发现他还是一句话都不说，脸上充满了怨气。

　　薛逸云不喜欢他，不知是出于厌恶他的态度，还是因为他们家的原因将自己最重要的老师给划入了走火入魔的一类人中。

　　安排好食宿之后杨道安和杨元义便先行离开了，只留下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那几个门徒中的其中两个来照顾两人。经过了两天一夜的连续奔波，薛逸云和李纯一他们都很累了，在用过了中晚饭之后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薛逸云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应该是还没有亮。下午早早入睡，晚上这个时候起床是很正常的事。跟在薛剑山庄的时候不一样，这个表面上看起来什么都有的酒楼唯独缺少了他失眠时最需要的书。酒楼的外面是扬道河，据店里的小二说他们正对外的这一段河足足有二十一丈三尺三，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他胡编乱造的。推开房间内通向河面的窗户，薛逸云发现即便是现在整个扬道城也还是那么灯火通明。

　　“不知道黄伯伯到底怎么样了。”置身于繁华之中很容易让人突然感伤。“要不出去逛一下街吧？”

　　小孩子的心性转变极快，薛逸云的胆子又大，转身推开门就往楼下跑了去。或许是薛逸云的这一举动太过突然，楼下的小二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还没等到他下完楼梯，店小二就一脸讪笑地堵在了半路上，讨好似地问道：“大公子这是要去哪儿啊？”

　　


第二章　第二节　疑惑


　　见店小二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薛逸云心中颇有不悦。思索再三他决定用手推开他，可是在两次尝试之后他却发现面前貌不惊人的店小二始终不动半分，即便是自己用上了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