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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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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秀灵点点头,孟定国扶她坐下,两个人坐在桌边,汤盆冒出的热气和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两人却一时无话。
半晌,孟定国才道:“我已经将她安置了,明日一早就将她送走。我以后不会再见她。”
说罢,他给应秀灵盛了一碗汤:“你回来之后,是不是什么都没有吃,把汤喝了吧。”
应秀灵很顺从地接过汤,很久以来他吃的饭都是她亲手做的。然而今天却是厨房做的,她端起汤喝了一口。那是阿肥做的天麻乳鸽汤,味道确实很鲜美。然而孟定国虽然将萧梦时当初的厨子阿肥接到府里,却很少吃他做的东西。他习惯了吃应秀灵为他做的菜,为他沏的茶,休息时也习惯她铺的被褥。
他看着默默无语的应秀灵,心里也是很忐忑。
半晌,应秀灵才道:“大人,一直以来,秀灵也只是认孟定国这个人,并不在意做不做辅国公夫人。随时来,随时去是秀灵的本性,也只是看大人的意愿。只是如今不同,孩子都大了,我也不再会有年轻时那些荒唐的言行,大人自可放心。”
孟定国一时眼中湿润:“夫人,你不仅是我的夫人,你心里明白。你就是我孟定国的心脏,你若走了,我的心就没有了。我知道是我荒唐,我也知道为了孟雨和小雪,为了他们不要贻笑于世人,你也不会走的。但我孟定国不要这个,”
他好不容易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声音都有些颤抖。
应秀灵垂下眼睛:“大人,有些事情,我也不是今天才感觉到的。只是亲眼见到,才知道心里如何的痛。可是,我也不能硬拉你回头。”
孟定国一下站了起来,他的声音一下高了:“我对你从来没有变过!”
他突然低下头,声音又变低了:“是的,从来没有变过。只是心里痛苦过。”
应秀灵看着他,她分明看到他眼中蕴含的痛苦,她也知道那多少年折磨他的不可言说的隐情。
她的眼泪滴了下来:“大人心里痛苦,所以就让秀灵也痛苦吗?”
孟定国有些慌了:“夫人,我没有!我只是苦闷中的发泄。我承认我不讨厌她,她也很善解人意。但我只有最痛苦的时候才会去找她。她是很年轻的女子,我之所以会找她,也是因为她的身份能让我对她少些愧疚。”
应秀灵低低地说:“如今,这个事被秀灵知道了,大人是希望秀灵痛苦,还是不痛苦?”
孟定国呆住了,他又慌乱起来,双手也搓着衣襟:“夫人,我笨,我以为你不会知道。我想你不知道,就不会难过。而我,确实有时候苦闷到了极点。”
应秀灵的眼泪流得更止不住了:“大人,我这次去北燕,回来时我告诉过大人,我遇到了玉怜珠。她,”
她被噎住了,孟定国睁大眼睛,他知道应秀灵要说的,一定是什么很重大的事情。
应秀灵缓了半天,方才又继续说道:“玉怜珠告诉我,大哥避世这些年,并不是没有出来过。她曾经在北燕遇到过大哥,还跟踪过他。后来她就留了心,发现大哥是蒙面独自到北燕刺探情报,玉怜珠的轻功比大哥好。所以大哥没有发现,有一两次遇到险境,还是玉怜珠帮大哥脱险。后来有一次,玉怜珠露了面,揭出大哥身份,问他为何冒险到北燕刺探情报,但大哥最终没有说,只是求玉怜珠替他保守秘密。”
应秀灵一气说完,孟定国的眼睛已经睁得很大,那眼中既有吃惊,又以他辅国公的身份,竟然还有几分不应有的恐惧。
应秀灵站起来:“大人,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让大哥独自去的北燕?”
孟定国也不由站了起来,两个人都很激动:“夫人!大哥避世多年之后,实在不愿意忍受那种孤独,是他自己要求……”
应秀灵听不下去了,她心中的难过无法形容:“大人不要再说了!那是我的大哥!他二十二年没有见他的妻子和儿子,却一次一次冒险独自去北燕为大人刺探情报!”
孟定国脸白得像纸:“夫人!康明王我都保不了,我如何能保得了大哥?那时皇上刚登极,我根本没有力量。况且就算康明王也没有弑君啊!大哥一个人在国朝边境的深山里,我都头上像悬着一把剑。我不能告诉你,也不能告诉大嫂和少言,我只能一个人忍着,每天担惊受怕。后来大哥自己实在受不了,他说去北燕刺探情况是他解除孤独唯一能做的事情,我劝他,他也不肯听。”
第四三0章 无奈情断
虽然向应秀灵解释了,孟定国心里却慌得不得了。他知道这件事,不在于自己有没有充足的理由。而在于应秀灵能不能接受,应正云在她心中的位置太重了,她怎么能忍受自己对她大哥的伤害。
他突然觉得没有话了,只是害怕地看着应秀灵,虽然把持国朝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遇到过,他现在心里慌的却像在打鼓。
应秀灵哭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孟定国走近她,伸出手,却又不敢碰她。
“夫人,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已经无可救药了?如果真如此,我反正要率军到西玉州前线,我孟定国就战死在阵前,算是报了欠你和大哥的情。”
应秀灵哭得浑身颤抖,她真的没有想到,相处二十年的丈夫,曾经彼此生死相依过的恋人,竟然这样一次一次的伤害她。她伤心得不行,然而她心里却仍然放不下这个坏家伙。她心里委屈,不由越想越伤心。
孟定国走到她身边,他的声音也哽噎了:“夫人,你不要哭了。我这半生,有你做妻子,还有两个这么好的孩子,真是心满意足了。我做的错事,夫人要我怎么偿还,我便怎样偿还。”
他伸出手,抚在她的肩膀上,她没有躲避,却仍然哭泣着。
桌上的汤显然已经凉了,不再冒出热汽,屋里一片寂静,只有应秀灵的啜泣声。半晌,应秀灵才不哭了,她抓住孟定国放在她肩上的那只手:“大人,自从在北燕玉怜珠告诉我真相,我始终都没有告诉大人,大人知道是为什么?”
她转过身,那双仍然好看却红肿的眼睛看着孟定国,只有半天时间,她却陡然憔悴了很多。
孟定国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边:“我知道,你是个菩萨,我是个魔王。只是当年,我们都是最善良最单纯的青年,可世事太严酷了,我也很讨厌现在的自己,可你还是像菩萨一样,看到你我就会惭愧。”
应秀灵透过泪眼看着孟定国:“我不说,是因为我怕看到你被说穿事实的时候,那种害怕的样子。我知道你是在乎我,我也知道那是你心里不能触碰的,所以不论如何心疼大哥,我都不愿意在你面前提这件事情。可是今天,真的是太伤心太痛苦了,那一瞬间,我真的觉得另一个女人跟你那么亲密,我却好像是和你完全没有关系的人。”
孟定国将应秀灵搂在怀中,应秀灵没有躲避,而他闭上眼,痴迷地吻她的泪眼,嘴里喃喃道:“我是个坏人,真是不可救药的坏人。为什么你总原谅我,”他断断续续说着,不停地吻她,一刻也不想分开:“从成亲那天,你被阿怡所伤开始,我就一直对不起你。可我向你保证,你永远是我心里最重的女人,没有第二个。我孟定国不在乎别的女人,真的不在乎,但我不能没有你。如果你真的不要我了,我就真的去战死阵前。”
他有些胡言乱语了,应秀灵打了他一下:“大人不要胡说。”却心里突然又涌上一股委屈,伏在他怀中哭了。
吴一功告诉灵犀,京城实在危险,绮红院不能回去了。孟大人已经为她安排了安全的地方,也将她的细软都取来,并将路上和日后需要用的银子也交给香儿收好,明天一早就送她和香儿出发。
灵犀呆呆的,她知道今天是遇到孟定国的夫人了,从她和孟定国仅有的几次接触,他曾经很痛苦地向她倾诉与夫人之间的情感纠结。她也知道自己半点代替孟夫人的可能也没有,甚至仅仅在感情上代替也不可能。
但是她确实已经爱上孟定国了,她也没有别的非份之想,只是想能与他长久在一起。而且当时他分明也答应了。可眼下……
她默默地想着,香儿悄声道:“姑娘,这一走,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京城。”
灵犀抬起头,一双清水剪瞳看着香儿:“香儿,你说我和大人,还有可能吗?”
香儿虽然年纪小,却很机灵。她今天也着实被吓得够呛。想来这个孟大人,虽然破了例,多见了几次她家姑娘,可总觉得他和其他客人不一样的。
她轻声说:“姑娘,您在绮红院这几年,还不明白?来咱们这里面,那些家里有大夫人的,若是喜欢咱们的姑娘比喜欢家里那个多的,过去了还有指望。要是本来也是有一搭无一搭,就算是嫁过去作妾侍,很快那点情意没有了,还有什么指望呢?”
灵犀不语,她是绮红院的红姑娘,本来是于妈妈格外要栽培的,只是被挑上给了孟定国,便也没有接过其他客人。但她也看到过姐妹们的结局,只是她为自己不值的是,她喜欢孟定国,而且感觉到他也喜欢她,而且他对她做了承诺。那么以后即使不能嫁到他府上,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她也无怨无悔。
然而今天街上发生的事情,她也敏感到会有严重后果。她托着腮想了一会儿,抬头对香儿道:“若是他今晚能来看我,就是他对我真的有情意,我便再跟他表白一次。若是他不来,我便只好不做指望了。”
然而等到三更天,孟定国仍然没有来。灵犀痴叹一声,绝了心思。第二天一早,她换上出门的衣服,披上一个带风帽的黑色绣花斗篷。直到上马车的那一瞬间,她仍然抱着一丝希望能看到他的身影,然而最终她还是失望了。
灵犀一早登车离开京城的时候,孟定国已经在孟公府接待萧正毅了。因为孟定国开拔到西玉州之后,面临的是一场国朝与叛军与外族的大决战,时间应该不会短。因此孟定国有很多事情要交待给萧正毅和赵义明。
孟定国不想离开夫人,所以没有去府衙或行辕办公,两个人在孟定国的书房里秘密谋了将近两个时辰,看样子已到尾声。应秀灵亲自己为他们煮了茶,做了新鲜的点心和各种果子送上去。
第四三一章 还能不能好好相处了
平日以应秀灵的谨慎和体贴,她送上茶点后会让两人静谈。然而今天,她却坐立不安,总想问问萧正毅江战的情况。毕竟一个待如亲子的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虽然孟定国告诉她是去海外做生意,然而她却始终不相信。她想孟定国一定是派江战执行任务去了,这当然也很平常,但没有个确定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却让她心里嘀咕。
江战已经没有父母,他倾心爱慕的孟雪又几次三番狠心拒绝他,让应秀灵对他就比对孟雨还要多挂心一点。
她觉得两个人的谈话应该差不多接近结束了,于是过去问要不要续茶水,想顺便问一下萧正毅。萧正毅一向不像孟定国那么嘴紧,是个很直脾气很通透的人。
应秀灵从来就是个出奇机灵的女子,她并不想知道那些军事机密,她只是想知道江战的情况。而且她早就熟悉孟定国,也了解萧正毅。孟定国不想说的,没有人能让他说。而萧正毅,如果猝不及防地一问,这个憨直的武将出身的一品大员很可能顺嘴就说出来了。
然而事情就是如此凑巧。两个朝廷要员的正式谈话已经结束,萧正毅也已经向孟定国拱手告辞,孟定国也已经顺手将书房门打开。
此刻他们的叙话却还在继续,却已经是题外话了。正好应秀灵走过来时听到孟定国在说:“江战虽然当初没想到会成为海西国王,他还是很勤勉的,尤其对大夏和北燕的探马做了很多努力。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秘径的事情。他近期就会到西玉州和应总管见面……”
没想到恰恰是孟定国将这个秘密透露了。这原本只是孟定国觉得萧正毅一定挂心江战,所以告诉萧正毅他女婿的近况,要他放心。萧正毅却已经看到了应秀灵,要阻止孟定国已经来不及了,应秀灵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两个,孟定国也吃了一惊,呆立在书房门口。
应秀灵一字一顿地对孟定国道:“你让江战去当了海西国王?你要他关键时候去……”
孟定国急忙道:“夫人!国朝机密,我们先不谈。”
应秀灵瞪大了黑黑的眼睛:“你一直不告诉我和绿萍江战去哪里了,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
萧正毅忙道:“孟夫人,江战这个安排,我和他本人,还有江承天都是同意的,夫人不要责怪孟大人,我知道夫人对江战待如亲子。但国朝局势如此,每个人都不可能只是自保。”
应秀灵突然打断萧正毅的话:“可这个不一样!”
孟定国想着当初为了这件事和孟雨冲突成了什么样子,没想到最终还是被应秀灵知道了。
他一时无言以对,半晌方道:“国朝的政事和军事,很多我们都是身不由己,这个安排我和萧大人也商议了很久。”
应秀灵陡然心都沉了下去,他们昨天好不容易将心里的结解开,今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这个丈夫,竟然让江战去送死!他们欠这个可怜的老实孩子还不够多吗。光是与小雪的亲事,就折腾了江战好几次,最后竟然是带着财礼来迎亲,又带着财礼孤零零地回江南。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幸福,娶了美丽善良的妻子,却又被派去执行这种简直有去无回的任务。
况且,江绿萍也已经出家,这一家人,还要有多少悲剧在等着他们?
应秀灵冷冷地说:“既然是国朝政事,秀灵管不了。我这就出发去西玉州,我要见江战,让他回国朝。”
孟定国一听就急了:“夫人!你不要管国事!你这么意气用事,多少人用生命在努力的事情,就会坏在你手里!”
应秀灵愤怒了:“谁的生命?连江战的生命你都不顾,你会顾谁的生命?全是你利用的棋子而已!秀灵受不起大人这宽广的胸襟,这就赶去西玉州!”
孟定国更急了,不由就口不择言:“夫人!你不许去!你心里一直想回西玉州是不是?你是关心江战还是放不下谁!”
一听这话,萧正毅也吓了一跳。应秀灵当初和应正云是一对恋人,全西玉州的百姓都知道,然而这是谁也不敢提的。谁知孟定国情急之中竟然直接说出来了。萧正毅还没想好说什么,应秀灵浑身颤抖了一下,她看着孟定国,突然拔出腰间的那把箫,朝着孟定国用尽力气扔了过去。
以孟定国的身手,竟然没有躲开,那箫砸在他身上又摔落在地上,断成两截。孟定国呆了,半晌才弯腰将断了的箫拾起来,定定地看着应秀灵,眼眶竟然红了:“你一定要摔坏它。你一定要断掉它。”
应秀灵冷冷地看着孟定国,没有回答,半晌,转身就走。
孟定国拿着箫,仍然呆立在那里。
萧正毅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心结,心说这夫妻俩,性子都太倔强,不该说的话全说了,不该做的事也全做了。
萧正毅是个粗暴而专断的人,但他的妻子却是温柔贤惠,而且完全依赖他。他理解孟定国的不易,但也觉得孟定国在男女感情上,始终是很不成熟,很富于幻想的一个人,和自己的妻子相处,都半点不现实。
眼看两人火药味儿已经到了爆炸的临界点,萧正毅几步走到应秀灵面前:“夫人,您不要对孟大人有成见。江战这个事,我刚才说了,是我们大家都同意的,也和江战认真谈过。不说孟大人,江承天和我,都是江战最亲的人,这是男人的决定。夫人你心疼江战可以理解,但是不要责怪孟大人。他是你的夫君,如果你都不理解他,他要掌国朝这个舵会有多艰难,况且。咳。”
萧正毅咳嗽两声:“今天也是我萧正毅话多了,孟大人对夫人的情意,夫人不要辜负了。”
说罢,他冲孟定国和应秀灵抱拳:“萧某告辞了!”
便匆匆走了,他知道他再留下,两个人再吵出什么不能为外人听的话,那么事后后悔起来,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应秀灵一时也冷静下来,她看到孟定国抱着断了的箫,一副心碎的样子,心里也一时也绞痛起来。但他刚才情急之下说的话,还是说出了他的心事,他始终在意那个人。
应秀灵慢慢走过去,将箫从他手中轻轻抽出来:“大人,你一辈子不相信我,就一辈子不幸福。我们这样,又是何必。”
她低头看着那箫,箫是竹子做的,跟了她这么多年,表面都被摸得黑紫发亮,一看就是年头久远。
“我去把它粘起来。”应秀灵伤心地说,“这一辈子,真是让人难过。”
孟定国再也绷不住了,他一把将她搂在怀中,热泪滚滚而下:“别这么说,我只比你更难过。好吧,我不拦你。江战就像你儿子一样,是我对不起你。我就是心里害怕,害怕失去你。”
应秀灵喃喃地说:“大人,什么时候我们能不再有心结啊。”
第四三二章 一家人
傍晚的时候,面向东面的迎晖堂就背对余晖了,一片血一样的残阳铺泄下来,让这个很普通的花园堂榭有一种日落入暮的沉静美感。
孟雨坐在山石上,歪着头看着母亲:“您明天真的和孟雨一起去西玉州吗?”
应秀灵一如她平日的沉静,盯着池边飘摇的碧绿柳丝:“江战很快就到了,呆不了几天就会回海西,娘要赶紧去看看他。”
她转过头:“娘知道打仗有多残酷,你外祖父母,就是突然被成王妃撤火不肯出兵,又被北燕夹击,战败尽节的。”
孟雨低下头,连绵无尽的国朝权力争斗和战争,让他这个心思本来很重的青年,心里越发沉郁。
应秀灵幽幽地说:“娘也是个普通女子,管不了国朝大事。江战像我儿子一样,他父母都不在了,我去看看他吧。”
孟雨抱住母亲的肩膀:“娘,我也会去帮江战的,他不会一个人应付那个凶险的局面的。”
应秀灵拍拍孟雨的手,眼睛却仍然盯关那晃动的柳丝和波光粼粼的池水:“你是娘的好儿子。可是娘知道,一旦出事,你可以撤回北燕再回西玉州,他是必不肯离开海西的。”
孟雨也沉默了,关键的时候,需要有人在北燕这边落下机关,如果那个时候江战不肯离开海西,后果就……他不敢想这件事情。
孟雨昨天没有回家,因为明天要出发去西玉州,才在晚饭后才匆匆赶回来。他知道了家里发生的事情,也是心惊的不行。
此刻,孟雨不安地将下巴放在母亲肩上:“娘,我知道爹不对,只是求您别再对他凶了好不好?孩儿上次和爹冲突特别厉害那次,就是因为江战还有那个灵犀的事情。可后来……后来……”
应秀灵一直痴痴地看着天边的晚霞光,此刻听到孟雨这么说,突然转过头,盯着他:“后来怎么了?”
孟雨不敢看母亲一向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娘,我其实一直不只是在为皇上探案子,我就是要找出当年到底是谁在害爹。果然七年前是皇后怂恿皇上毒死爹爹,可皇上最后时刻提防了皇后,下毒时就没给爹下够量。所以爹昏迷那两年,其实是有意识的,而且因为身体内自动运功驱毒,所以在昏迷之中却痛苦的不得了。”
他说到这里,虽然事实已经知道了有一段时间,仍然又哽噎了。
他又抱住应秀灵:“娘,爹是有好多不好的地方,只是他太可怜了,他心里最爱的就是您,您不要对他凶。”他说着抱着母亲又哭了。
应秀灵的眼泪也流下来,孟雨的话让她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半晌她才拍着孟雨的背:“好孩子,你爹当年苏醒过来找到我们,对他自己经历的痛苦什么都不说,娘没有问他,但就是因为想他这两年有多痛苦多难捱,才在佛祖面前发了誓,再也不离开他半步。”
孟雨低声道:“娘,就算这次沈赫昌倒了,又是爹帮皇上将国朝渡过难关,皇上害爹的心不会死的,他会再去任用奸佞,一有机会就会害爹爹,所以,”
应秀灵有点吃惊地看着孟雨。
孟雨道:“娘,我不能真的做个无业闲散游民,爹爹的性命本来就是他的儿子应该保护的。”
应秀灵吃惊道:“孟雨,你……”
孟雨看着渐暗的天空和那天边仅存在一点的光亮:“我会努力让皇上有所忌惮,不论任何时候,皇上都不会再有机会害爹。”
应秀灵惊道:“孟雨,这阵子,你不只是在探案吧?”
孟雨对娘笑笑:“娘,爹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但他只是对皇上心软,即如此,爹爹缺什么,只有我这个儿子给他补了。就是现在手刃那个狗皇上,我也不会有半点犹豫,可爹就不同了。恐怕他杀了自己儿子也不会伤害那个皇上。”
应秀灵急忙捂住孟雨的嘴:“胡说!你看皇上敢动你一个试试,你爹会拧下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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