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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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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最后,应少言的眼睛湿润了。他又将信重新仔细看了一遍,这才仔细折好又有点舍不得地还给孟雨。孟雨看他难过,便说:“萧大人能有任用固然更好,但其实更重要的是能够脱掉罪籍,另外点秀姑娘有个好的归宿。”

    他也是想提醒应少言,该和萧点秀有个了断了。

    应少言看到江战的信里,几乎都是在说萧点秀,虽然没有什么感**彩,都是汇报进展,但他也是个青年男子,什么不明白。一个男人信里写的全是一个女人,那就离什么都不远了。

    一时中,他心里好欣慰,又有点难受。他本来就是一个很不自信的人,他觉得江战比自己强多了,虽然说话总是和和气气,为人也很低调,但做任何事情都很干脆。只是应正云的一句托付,就扔掉家里的重要生意送一个不认识的女子上京城,想必在京城也为萧点秀和萧大人奔走了不少。应少言觉得如果萧点秀有这么好的男子可以托付,真是再好没有了。可自己为什么跟谁比,都是那么差。就连萧梦时,活就活得那么潇洒,死就死得那么痛快,自己好像跟谁都比不起。

    应少言半晌才叹口气说:“我这个人,活得是多么的失败,连自己的父亲都对自己失望。”

    孟雨对他的话有些吃惊:“有没有搞错?从舅舅出现的那一天起,他有多疼爱你谁都看得出来。不管出了多大的事,他连说都舍不得说你。”

    应少言拿起酒杯,将一杯酒**辣地从喉咙灌下去,闷闷地说:“从前是这样,可自从萧梦时死在我剑下,父亲就完全变了。”

    孟雨悚然了一下,舅舅是专门和自己说过应少言那一剑刺下去,是他的判断失误。然而孟雨却以为应少言并不知道,却没想到应少言竟然自己也感觉到了。

    应少言接着说道:“我不是一个很敏感的人,但是那之后,父亲再也没有教过我剑法。开始我还不明白,看到父亲教你还很羡慕地看,可是他真的不再教我了。而且这次,他除了我的军职,大概也是对我太失望了。我知道现在的一切来得不容易,什么时候都谨小慎微,可最后大家都不做错事,就只有我一个人做错。”

    孟雨看到表哥是真的难过,自己也替他难过。舅舅是个眼睛里不容砂子的人,在萧梦时那件事中,江战和应少言配合,两人的剑已经控制住了萧梦时,江战那一剑没有刺下去,而应少言却犯了不可挽回的错误。这在当年一把剑叱咤风云,将北燕虎狼之帅拒于西玉州之外的应正云心里,对自己的儿子有多失望,孟雨是能够想象的。

    孟雨凑近看了一眼应少言:“表哥,你要陪我去执行任务了,不能情绪低落到地上啊。”

    应少言又将一杯酒灌下去:“需要杀人快叫我,动脑子的事就不要提了。”

    孟雨看应少言似乎陷入酒乡愁绪中出不来了,忙说:“少喝点,今天咱们要远途跋涉,酒留到黄河边上喝,北风朔朔,浊浪排空,天昏地暗,电闪雷鸣,何等豪迈壮观?还怕我不陪你,还怕没有气氛?”

    应少言皱着眉毛,舌头已经打结了:“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我……我这是浇愁的酒,换了……换了时候就……就不是那个味道了。话说,”

    他突然转头看着孟雨,头还一点一点的:“你带个小……尼姑,干什么?咱们……两个大老爷们儿,多……不方便。你挑个……嫡传弟子,打架还能帮……帮得上忙,还……还能偷学点……点青虹派的武功。”

    孟雨心说看着你醉了吧,说话还挺明白。他怕人听见,赶紧支着耳朵听了听外面,然后凑近应少言小声说:“一会儿路上就不好说了,我先给你交个底。”

    应少言跟没听见似的,又倒了一杯酒要喝。

    孟雨一把夺过来,气愤地说:“你听不听呀?”

    应少言似乎完全没有要听的意思,只打个酒嗝作为回答。一股浓烈的酒气扑来,孟雨急忙躲开他,摇手拼命扇着鼻子:“你们怎么心情不好了全来这套哇?个个任性使气,敢情就我一个人得忍辱负重?”

    应少言眼睛也有点喝红了:“你忍辱负重……你还需要忍辱负重?天下好事都让你得了……”

    孟雨不服地:“我得什么好事了?得得得得,”他干脆用力夺下应少言手里的酒杯,将他拖起来。好在饭菜就是送到了应少言的房间里,孟雨直接把他推倒在床上,没半刻功夫,应少言已经睡得跟死了似的,屋里酒气冲天,桌上杯盘狼藉。而孟雨要说的话没说出来,全窝在肚子里,气得指指睡得跟死什么似的应少言:“没出息,小雪不过刚上山半天而已。之前不是挺开心吗,肉麻得跟什么似的。”

 第二二七章 一惊一诈

    他想想,还是给他搭上条被子,便走到院里,在饭厅门外喊了悟心一声。悟心立刻从屋里蹦出来,漂亮的小脸蛋红朴朴的,一看就是饱饱得吃了一顿。她拍着手喜笑颜开:“饭吃得很不错,尤其是糖包,谢谢公子!下面什么是什么节目,有什么吩咐?”

    孟雨笑着说:“吃饱就好,既然是帮我办事,这一路必定不能饿着你。只是,”他转转眼珠:“跟我一起的那个人,刚才喝多了,我们晚一个时辰出发,你给我看看青虹派的剑法好不好?”

    悟心:“呵呵呵呵呵呵……”

    孟雨顿时尴尬起来,自己的诱骗也太露骨了点。

    悟心收住笑,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孟雨,差点把孟雨看毛了,这才悠悠地说:“我不是笑公子你骗我给你看剑法,想看难道绿萍姐姐不肯给你看么?你直接说想看内力和轻功不更合算么?绿萍姐姐不知什么原因不肯入佛门,按门规不能学青虹派的轻功和内力的。”

    孟雨恍然大悟,噗地一声笑了。他突然感觉自从又见到江绿萍之后,好像智商直接为负了。应少言也是,小雪才离开几个时辰,就要死要活的。看来男人要成大事,是不是还是少近女色比较好?不过悟心说江绿萍不知什么原因不肯入佛门,孟雨知道这个鬼灵精是故意这么说,却心里又好笑又有一种被人揭出心事的尴尬。

    孟雨讪讪地说:“我晓得,想看内力和轻功,几个糖包还是不足够的。”

    悟心翻了一下眼睛:“哟,您还知道呀?”

    她眨眨眼又似乎自言自语地说:“反正我吃饱了,还喝了茶歇了会子,正想活动活动。”

    孟雨道:“那就赶紧,一会儿就得出发了。告诉你,别乱眨眼睛,我还不知道你,眨一眼就一个鬼主意。”

    悟心一翘下巴,嘲讽地说:“才认识我多久,还知道我,真是。不过,我只答应给你看,但没说要教你……”

    话音刚落,她身形一晃,人已经到了院墙边,孟雨刚捕捉到她的身形,都没看到她脚底用力,她的人又飘飘地飞到树上,脚踩着一根细枝,在上边晃晃悠悠,晃晃悠悠。

    孟雨不由惊叹,他和爹爹甚至舅舅应正云,都更注意实战中的武功对决和搏击,对于轻功是不太在意的,仅是必修而已。想不到青虹派的轻功造诣到了这种程度,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尼,都这等了得。不过孟雨也知道,悟心功力还是浅了一些,否则施起轻功之际,连身形晃动外人也是看不出来的。

    孟雨笑笑说:“下来吧,当心摔了。”心知以她的功夫,怎么可能摔呢,却还是关心一句。悟心脚踩着枯枝还在摇晃着,她又身材纤细,晃起来就如如风吹柳枝一般袅娜,好像临风仙女一样,虽然只是朴素的僧衣,却真是美极了。她一边向远处看着,嘴里还叨叨着:“我看师姐和师姑们吃完饭没有?”

    孟雨心说这小丫头真难缠:“就一个萝卜干稀饭能吃多长时间,你赶紧下来吧。”

    话音刚落,悟心一个倒仰,头冲下就从树上掉下来。孟雨吓得急忙双足掠起,飞身到树下,正好接到她。

    悟心衣衫单薄,孟雨刚一接住,感觉到她身体软软的,热热的,突然想到要是被人看到自己抱个小女尼,那还了得。吓得一松手,悟心扑通一声掉在硬硬的砖地上。

    她哎呀一声,孟雨吓坏了,忙上前扶她:“怎么样?摔坏了没有?”

    悟心打了孟雨一下,咬牙切齿地小声说:“还问!不是你把我扔地上的吗?”

    她爬起来,撒腿就往饭厅里跑,孟雨急忙跟进去。悟心跑进饭厅,坐在饭桌旁边,紧张得直摩挲胸口。

    孟雨跟进去,看到她的举动十分莫名其妙:“你这儿干嘛呢?一惊一诈的?”

    悟心向周围看看,凑到孟雨面前,脸都快贴到脸了,孟雨吓得缩了一下:“有话好好说。”

    悟心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我在树上看到静顺师父了,她正往山下走着,要是看到我给你表演轻功,青虹派就要清理门户了!!”

    孟雨也吓了一跳,果然跟自己推测的一样。但是按照自己的预想,静顺这会儿是不会打扰自己的。而且,静顺为了不让自己发现,下山之后,一定会走另一条路的。至于,她选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还与孟雨会面,那就不好说了。

    悟心看到孟雨不说话,推他一下:“下面安排我什么任务?赶紧的,犯禁的就不要提了!”

    孟雨耸耸肩膀:“好吧,等我把那个醉得跟什么似的那个人叫醒就可以走了。”

    悟心嘿嘿笑起来:“是你们第一次来时,站在孟雪旁边那个拿剑的公子?那个人长得不错嘿,长身玉立的,是孟雪姑娘的相公呗,看起来很相配呀。”

    孟雨也咬牙切齿地小声道:“出家人!”

    悟心急忙正色,双手合十:“为人施福,让人家庭和美,也是在弘扬佛法。”

    孟雨堵起耳朵:“行了行了!小师父,晚上再给你买十个糖包,能不能堵住你的嘴?”

    他俩这儿磨叽着,冷不防一个声音冷冷地说:“什么时候出发?人家等了很久了。”

    孟雨和悟心都吓了一跳,一扭头,应少言穿得整整齐齐,连头发都收拾得整整齐齐,拎着剑站在院子里。

    孟雨心说今天这是怎么了,全都一惊一诈的。

    忙说:“现在!现在!”心说再不出发自己也要疯了。

    出门的时候已经过了申时,孟雨道:“我们要快马加鞭,晚饭前赶到黄河渡口,吃过晚饭趁天黑过到大夏境内。”

    悟心一听,吓得妈呀一声:“我不要夜渡黄河,你们是河东人吗?在这里瞎指挥,我的小命还要的。”

    孟雨嘿嘿一笑:“谁让你今天在一众弟子面前表现得太出众呢?我要挑别人,可我又不认得别人。”

    悟心道:“怎么不认得?静仪师姑难道没有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

    想起和静仪比武,孟雨差点笑喷了:“妙常师太日常离不开办事离不开这几个嫡传弟子的,我的脸哪有那么大,有你就很好了。”

 第二二八章 狡猾的师太

    悟心突然放声大哭,脸上却没有眼泪:“这是干嘛吗!寒冬腊月过黄河!再说去大夏从这里过了黄河也没有用,全是悬崖峭壁。要渡也要从三秦境内才能渡,对了,我们回去吧。”

    说着拨转马头就要往回跑,孟雨哎了一声,猛地探出半个身子,一手已经迅疾地抓住马缰绳,往回一带,马嘶鸣了一声,就被孟雨带了回来。

    悟心叫起来:“干什么呀还强迫人家?”

    孟雨严肃了一张脸:“我警告你,第一,跟我们的行动节奏保持一致;第二,不要出任何鬼花活;第三,现在起我们要狂奔两个时辰,马不能停。你要是胆敢再有半句不愿意,我就不客气了。”

    悟心看着孟雨挂搭得跟帘子似的脸,有点害怕了:“孟公子,能说说不客气会是什么样子的么?”

    孟雨道:“捆起来,我们渡河时把你扔河里。”

    悟心真的有点害怕了:“那,你们真的敢夜渡黄河?你确定没有事?”

    应少言忍不住了:“孟雨你吓唬她干嘛,两个时辰跑也把她跑死了。再说猛跑两个时辰,还不都跑吐噜了,都飞马过了黄河了吧。打马赶紧走就是了,中午的时间全让你耽误了!”

    孟雨心说,这哪跟哪啊,不知道谁醉得那猪似的。

    孟雨又咬牙切齿地对悟心说:“你乖乖的,我保你没事。否则的话,你师父跟上来也救不了你。”

    悟心真的害怕了,一声也不敢吱,只跟着打马快跑。转眼到了一个小酒馆前,看到悟心累得不行了,孟雨勒住马:“停一下!”说着跳下马。

    悟心也从马上滚下来,差点站不起来了:“哎哟!我的……”

    孟雨道:“不许叫!”

    悟心急忙收声,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孟雨。

    应少言又看不过去了:“这么小的女孩子,跟着你跑得快散架了,那么凶干什么?”悟心立刻更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孟雨恨恨地道:“要不是因为她,我们可以一直跑下去的。”

    他看着悟心:“你师父一时赶不上来了吧?哈哈……”

    悟心瞪大了眼睛看着孟雨。

    孟雨道:“跟我玩小九九?现在开始,你必须凡事给我老老实实,否则,”

    悟心吓得往后直退,声音颤颤地说:“否则怎样?”

    孟雨冲着她大声说:“否则没有糖包吃!”

    悟心吓得双手捂住耳朵。

    应少言拉开孟雨:“你疯了啊,再把狼招来。”

    孟雨一撩袍角,迈步进字酒馆坐在屋角的一张桌上:“伙计,快拿酒拿肉来。”

    悟心也跟着怯怯地进来了。孟雨一指屋子另一个角落的一张小矮桌:“吃素的去那儿!”

    悟心急忙跑过去,巴不得离孟雨远点儿。

    一会儿小店伙计把牛肉,小菜和一壶酒端了上来。又给悟心端上来馒头和炒豆腐。

    孟雨主才对应少言说:“我就是要认真和你讲话,你中午非要喝酒误事,还害得我一肚子话没处讲,我憋得才冲她发火知道吗?现在只好在这里,当着这个小尼姑危险地讲给你听。”

    应少言瞪大眼睛:“合算还是我的错了?那你小点声讲,我估计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是为了照顾你的情绪我就听一听。”

    听他这么说,孟雨一合计,还真是。其实不跟应少言说,也没有什么,但是自己话已经涌到喉咙,不说怎么行?

    远远的,悟心在那里默默地低头吃着馒头和炒豆腐,伙计又给她端来一碗白菜豆腐汤。

    孟雨道:“康明王的妻子被劫,我一直奇怪到底是谁做的。毕竟一寺一庵一刀派都与同一势力沾上关系。我探查这些日子,再仔细一回想,悟心的师父静顺,并没有跟我说实话。”

    应少言一听,也好奇心大起:“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孟雨看了一眼悟心,她还在那里可怜巴巴地抱着碗在喝汤,大眼睛不时向门外瞄着,分明在等什么人。

    孟雨看着悟心觉得好笑,应少言也看了她一眼,也觉出诧异,不过遇到孟雨,这么小的丫头,再机灵也是什么心机都是白使的。

    孟雨接着道:“静顺确实看上去太厚道直率了,我一开始完全信了她。后来一想不对,她说她去从歹人手里追劫康明王的妻子,可是青虹派规矩很严,没有妙常师太的同意,她怎么可能带着几个弟子离开庵里那么长时间?”

    应少言吸了口气:“你是说……”

    孟雨道:“可见,让静顺去追劫,根本就是妙常师太授意的,至少是默许的。”

    应少言道:“你分析得不错,但是妙常师太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孟雨想了一下,接着说:“我不能确定,但我觉得,应该是她心里想帮康明王,但是又对康明王目前的状态不摸底。若是康明王真有反意,她如果明里帮了,将来就脱不了干系。然而不帮,这又是一件违人伦的事情。毕竟救人妻子和儿子,是个大功德,妙常也是非常愿意出这个援手。那么第二个问题,劫走康明王妻子的是什么人?”

    应少言也想了想,道:“肯定和这一寺一庵一门派有关系呗,你刚才说过,那个势力在这三大门派全部都渗入了。而且估计这个势力极大,就三派的掌门也都有所忌惮。”

    孟雨点头:“你分析得也不错。我在想,劫持这件事情,至少妙常师太是反对的,那么飞云寺的了空大师也不见得能同意,这太违背佛门道义了。而且,如果他们两个不同意,不能自由出寺或出庵的弟子,便没有可能直接行使劫持任务,最多间接的和劫持之人有勾结。”

    他俩这低声嘀嘀咕咕,酒喝了不少,菜却没怎么吃。而悟心已经将馍和菜都吃完了,汤也喝完了。正眼巴巴地看着他俩。孟雨将伙计叫过来:“你们这里有些糖果小吃没有?”伙计陪笑道:“爷,糖果小吃的没有,有我们店里自制的糖糕酥饼类的点心。”孟雨道:“去包几包给那边那个小师父。”伙计忙道:“是了,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二九章 夜赴黄河

    孟雨接着道:“所以,实施劫持的一定是无极派门下的人。而泄露消息?32??,我猜是静仪。”

    应少言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孟雨道:“了空大师如果没有参与劫持的话,他和康明王据我所知没有交情,所以也不会派人去查康明王妻子下落。而他不派,手下弟子行动不方便,也不可能自己去查。而妙常师太不同,她既然想暗地里帮助康明王,必定会派弟子去查。而这种事情,肯定要派个既是亲信又够伶俐的,这个条件静顺和静空都不满足。而后来之所以派静顺去追劫,是因为她发现了问题。而静顺和师太的矛盾也是有的,但至少妙常师太信任她。而对静仪,应该已经从最信任最宠爱到现在的有些初步怀疑了。”

    应少言点点头:“就是说,静仪与无极派中同样勾结那个势力的人有私下的沟连,将康明王妻子的行踪告诉了无极派,并且故意失手让他们劫去,妙常师太才紧急派静顺又去追劫,但没想到对手太强,所以追劫失败。现在康明王的妻子也不知道去哪了?”

    孟雨拍拍应少言:“就算不回应家军,你可以去做神探嘛。”

    应少言不开心地说:“人家就只想在军队里。”

    孟雨唉一声:“真犟,九牛拉不回。”

    应少言道:“不说这个了,说说我们这次疯跑过黄河的目的?”

    孟雨伸着脖子摇头摆脸地:“谁说要过黄河了?谁说了?”

    他马上转而又低声道:“康明王妻子已在京城,我已经得到线报。我现在只须专门解决三派的问题了,所以他们全在跟踪我,我先说说要过黄河,逗逗他们有何不可。”

    应少言斜着眼睛看着他:“可是冷啊!苦啊!况且,我都没来得给小雪准备东西,她衣服没有带够,手炉也忘了拿……”

    孟雨一巴掌糊在应少言脖子上:“还手炉!她是来学武的还是来享受的,况且,”孟雨思忖着:“有她嫂嫂照顾她,你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应少言又呆呆地问:“她嫂嫂是谁啊?”

    孟雨简直又想一巴掌:“你说是谁?!”

    应少言噗地笑起来,笑完了他忍不住说:“以前在西玉州也见过江姐姐,也看过她和萧梦时对刀,但心里总觉得她是个特别文静温柔的女子,说话都温言细语的。这次来青虹派,感觉真的不一样。大家风度,武功又高,而且竟然能被妙常师太看中,成了她的左膀右臂,我老觉得这样的老婆吧,”

    孟雨看他不说了,很凶地追问:“这样的老婆怎么样?说!”

    应少言赶紧道:“这样的老婆,也只有你孟神探才能配得上。”

    孟雨听了,竟然心里很开心,没想到表哥也挺会说话。不过,人沐浴在爱河里的时候,脑子就是不灵光,他真的没有听出应少言话里的其他意思。

    孟雨站起身,应少言靠近孟雨,低声道:“最后康明王的妻子和儿子,是妙常师太亲自出的手对不手?”

    孟雨瞪大眼睛:“表哥,你怎么知道?”

    应少言笑笑:“虽然妙常师太对康明王这个人并不放心。但是这件事青虹派失了手,妙常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她亲自出手别人就别想再染指了。”

    孟雨盯了应少言一会儿,转身对着悟心喊着:“暖和过来没有?”

    悟心急忙也站起来,拿上包着点心的小包包,拼命点头:“暖和了暖和了。”

    孟雨一笑:“既然吃饱了,也暖和了,我们就出发赶到黄河渡口渡黄河吧。”

    悟心哀叹一声,心说:“还是要渡黄河呀?”

    孟雨一看她的表情,便道:“我们还是要飞马奔驰,不过,后半夜有希望能找到个客栈休息哈!”

    悟心眨巴眨巴眼,再也不敢吭声,只好出来上马。

    冬天黑得早,三个人飞身上马,又狂奔起来,远处那条著名的大河,在黑暗中渐渐向他们逼近,浊浪滔天,发出令人可怖的声音。

    还是初冬,黄河并没有上冻,挟着寒气排山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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