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厓海义情录-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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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阡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喘着重重的气,道:“般配恋人?姓陆的,老子要杀了你!”他猛地踢向那桌子,桌子登时粉碎,酒水菜肴洒了一地。他飞身下楼,召集了士兵,连钱都未付,上百人纵马驶向清远!这张天阡像个疯了的狮子一般,再不顾及那清远有没有厓海会的将军士兵,再不顾及前方究竟有没有什么教他出不来的险境,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追到那陆尹琮和阮惜芷,他要杀了陆尹琮!
这临水的酒楼如同遭受了烈风骤雨的洗礼,掌柜热情的相待竟换来如此下场!却见楼下教那些武夫兵卒弄得杯盘狼藉,甚是脏乱;二楼又教那张天阡给好一顿折腾。那小二躺在地上,已然气绝,他至死都不知道,那姑娘和她作的一首词,竟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第72章 喜诺悲离两世间 题诗难料修罗拦 (5)
晌午已过,黄昏未至,陆尹琮和阮惜芷已然悠悠然来到了清远。尹琮笑道:“你马上就能看到我们的兄弟了。”惜芷脸上一红,心中害羞之外,却也无限欢喜。两人骑马行至一处偏僻的地方,只见一大片荒芜的地方出现了。尹琮看到这景象,眉头微微皱起。惜芷道:“这地方好像被烧过。”尹琮道:“这地方曾经有一个庄子,就是我们厓海会的总馆。”惜芷大惊,道:“那怎么会没了?”尹琮思索片晌,道:“可能是被发现了,我们的人就烧了这庄子。”尹琮所料不错,自那时张圭的手下士兵因缘巧合找到了这地方后,厓海会众人就放火烧了这庄子。尹琮对惜芷道:“我们不光在清远有总馆,在别处也有,如我猜得不错,我们兄弟是迁到卫瑜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快走吧!”两人便上了马,继续朝卫瑜赶去。
这卫瑜和清远还有不近的一段距离,兼着陆尹琮并不快马兼程,他们在这傍夜时分还在赶路。陆尹琮怕惜芷累着,便提议休息一晚,明天继续赶路,惜芷答应。可两人正巧在一处无人烟的野外,要找地方借宿是不可能的事情。近旁正好有一个林子,十分茂密,尹琮便催马进林,要在林里歇息一夜。
这林子非常大,但陆尹琮仗着记性好,倒是也不放在心上。两人缓缓策马,找了一块还算空旷的地方。惜芷下马,拣了些干草,铺在地上,尹琮将马拴好,回头看到惜芷铺草,噗嗤一乐,道:“芷妹,我们这些粗人,平时都很不讲究的,到了外面都是席地而睡,哪还铺什么草!”惜芷笑道:“好啊,那你待会儿可别睡在草上。”尹琮道:“我芷妹铺都铺了,我不睡在草上不是让你徒然辛苦了!”惜芷一笑,没有接话。忽然她又想起一事来,问尹琮道:“陆大哥,你的毒解了多少?”尹琮道:“感觉自己内力回复到了七成左右,毒也就解了七分了。”惜芷叹道:“还需多少时日才能全解呵!”尹琮道:“不碍事的,反正现在马上就能回去了,回去还不多的是时间让我恢复内力!”
今夜月色如水,泠泠地穿过层叠的密叶泼洒下来,树影遍地。惜芷抬起一双秋水眸,呆呆地望着那斜斜悬挂的一轮满月,心潮起伏。她对尹琮道:“陆大哥,你可还记得……”尹琮笑着打断她,道:“我刚要问你还记得么。”原来两人都想起一月前,在那不思府里琴舞相和之事,时过境迁,两人当时怎能料到,一月后他们会在这林中笑忆那段琴舞佳话。
陆尹琮笑道:“我没想过我会娶一个这么有才华的女子为妻。”惜芷脸上泛起一朵绯色涟漪,她将头垂下。忽而她抬眼问尹琮:“陆大哥,你会永远待惜芷好,是不是?”陆尹琮轻轻将惜芷搂在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他温柔却坚定地道:“我是肯定不会负了你的。”惜芷从他的怀抱里脱了开,握着他的手臂,低低而温柔地道:“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惜芷那盈盈如秋水的双眸期盼地看着,而尹琮的双眸温和地望住她,使她觉得自己好像浸身在皓月幽谷之中,尹琮望住惜芷的眸子,眼底根本藏不住那脉脉的深情,他坚定地道:“我陆尹琮这辈子绝不负阮惜芷。”惜芷眼圈儿一红,几欲迷晕,她跌进陆尹琮的怀里,只想把自己的灵魂都给他。陆尹琮突然低低在她耳边道:“不知道是谁一见面就说是我的未婚妻啦!”阮惜芷在他怀里嫣然笑着,不想再去辩驳,一是因为她无可辩驳,二是因为她太喜欢被陆尹琮的气息包围着,哪怕她自己是个后有追兵的逃犯,哪怕她下一刻就没了性命,在他的怀里,她什么都再也不怕了,就算是死,也要让她死在他的怀抱中。
翌日清晨,陆尹琮和阮惜芷趁着熹微的晨光驰马出林,惜芷道:“多亏是你,要是我独自进林的话,铁定出不来了。”陆尹琮道:“你独自进林干什么?你就好好地在我身边待着。”惜芷将身子向后一靠,缩进他的怀里,道:“我这不是好好在你身边待着。”
两人在道上行了片刻。这道的两旁都是层叠的大树,十分阴凉,蓦地里,惜芷只听到几声乌鸦叫,随即乌鸦声大作,十分躁乱。惜芷微微皱眉,道:“这般多的乌鸦叫,当真是不吉利得很!”尹琮轻轻环住她,在她耳边道:“我们马上就回去了,有什么不吉利的!再者说,我在你身边,就算有不吉利的也能逢凶化吉。”惜芷回头,嫣然一笑,无尽的清纯动人。
过得片晌,隐隐约约地有些马蹄声传来,一眨眼工夫,后面竟上来了好几百人!只听一声吆喝“上去把他们给我拦住”,无数士兵越过了陆尹琮和阮惜芷,将他们拦下。陆尹琮一勒马,四下一看,才发觉前后都有兵,好几百人泱泱地堵在路上,两人半点儿都走不脱。
这时,一个人纵马疾驰而来,惜芷一看,不禁大惊,此人不是张天阡又是谁!此情此景,端的是骇人无比!她不由得紧紧握住陆尹琮的手,身上一阵发颤。
第73章 喜诺悲离两世间 题诗难料修罗拦 (6)
张天阡怒叫道:“******姓陆的,你******今天别想好死!”说罢再不啰嗦,长鞭在半空中甩个雷响,快速旋了好几个圈子,直取陆尹琮!
陆尹琮见了张天阡,心中不惧反怒,他本就受了张天阡太多屈辱,更何况他还对阮惜芷以后再也尝不到食物滋味而于怀耿耿,此时见了张天阡,真恨不得立即将他毙命!此时当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只见陆尹琮一蹬脚蹬,猛地飞出,避过张天阡这鞭,回了一棍。他担心阮惜芷,便对惜芷叫道:“芷妹,你且先走!”阮惜芷一听,哪里肯离去!她知道陆尹琮内力未复,许是打不过张天阡,他如果还没有了这马,那还怎么逃得脱!她连忙道:“不!我不走!陆大哥,你快上马来啊!”陆尹琮看到了张天阡,满心的火,哪里一时便能放过了他?他见惜芷不走,一狠心,长棍击在马身上,那马一吃痛,不管不顾地便向侧边跑了去,转瞬没了踪影,连惜芷的叫喊声尹琮都没听到一句。
原来张天阡昨日傍晚到的清远,他遍寻陆尹琮而不得,心中焦躁,便无意再在清远城中寻下去,一路出了城,就在清远周围寻找。他心中又怒又痛,压根睡不着,于是就这般地寻了一夜,他手下的士兵便也随着他一夜未睡。现如今他终是在此时此间碰上了两人,多日的苦劳总算没有白费。张天阡看到陆、阮二人互相担心,确是一对恋人模样,心中的火还哪能遏制得了?他又见惜芷乘那快马离去,更是愤怒无已。他想着先把这陆尹琮弄死了,再去寻找阮惜芷也不迟,于是手底下功夫更是狠绝异常,鞭风阵阵,好似狂涛袭去。
陆尹琮见惜芷走了,便心无旁念地和张天阡打斗在一处,他虽然内力只恢复了七成,可是心中愤怒,棍上功夫也是狠厉非常。
却说那陆尹琮一棍击在张天阡的马上,那马怎禁得住这一打,哀嘶一声侧翻在地,张天阡没待这马彻底翻下,已是纵身跃起,长鞭从半空中打着圈儿劈下来,陆尹琮向后一跃,片刻功夫又欺身到张天阡近前,他怒道:“好个奸贼,往日你百般辱我,今日我非报此仇!”张天阡恨道:“就怕你没报仇,先做了我鞭下之鬼!”陆尹琮浑没想到自己现在处境危险,他从没像现在这般愤怒,可他越愤怒越沉着,棍棍发出“嗤”“嗤”之响,“上剃”“下滚”招数不断!
却道这陆尹琮没拆两招便使出了少林寺疯魔棍法,这棍法总能在他狂怒之时不自觉地便使将出来,他打出一路“众相空然”五趟棍,前击,上剃,侧打,下滚,空劈,招数缭乱,却纯熟狠厉;这张天阡闪躲之余,提鞭猛挥。他的长鞭已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这长鞭宛如和他自身融为一体一般,仿佛他要这鞭子挥向何处,便一毫一厘也绝对不差。此时他提气挥舞长鞭,这鞭子大开大合,似与同样外放狠厉的疯魔棍发狠缠斗。他的手臂早已成为了长鞭的组成部分,他不是用小臂挥鞭,而是用整个身子挥鞭,此时长鞭大放,他的手臂便也张到最大,宛如骇人猛兽一般。突地,张天阡的长鞭从半路回转过来,猛然抖成无数个小圈子,在陆尹琮的长棍上圈转,陆尹琮连忙顺着他的圈子,快速偷步滚了几棍,这才防了长棍被圈走。他顺变形势,长棍向前猛然扎到张天阡圈里,张天阡一惊,一跃而起,长鞭顺势回来,劈开陆尹琮的长棍。
实则这张天阡若不是愤怒异常,他还是颇为忌惮陆尹琮的,他这才于这上风处连忙收手。可他究是年轻气盛,心中又迅疾教怒火充填,长鞭又挥舞起来。
两人在圈内打着,拆招毫发不容,外围只见一片烟土,这张天阡带的士兵根本冲不上来!甚至连掠阵也不能!
陆尹琮使出二十四招小梅花棍。这个小梅花棍是陆尹琮素常使的,早已使得灵活万分,这棍法飘忽快速,不需多少内力,胜在招数奇诡上,张天阡长鞭抖成无数个花,旨在以快打快。蓦地里,陆尹琮一招“逆雪青天”,身姿飞舞来去,这长鞭一时竟是半点碰不到他,忽地,陆尹琮这小梅花棍法里添了醉八仙棍,两种棍法都是飘逸逍遥,身姿变幻。这张天阡的长鞭鞭梢虽然像生了眼睛一般,可无奈那陆尹琮身姿变数太快,他张天阡只得加紧了臂上力度和巧劲儿,虽然他消耗颇多,可这长鞭迅疾之间就比先前快了数倍,他正出反卷,鞭梢抖如波浪,左右开弓,又快又准地点向陆尹琮,鞭身直来直去,好似他手里拿的不是一条长鞭,而是一柄锐剑,这番功夫,于鞭法来讲,已是极为难得。
只见陆尹琮三个剪步,长棍斜刺张天阡心口,张天阡一鞭撩开,反手一抖鞭,点向陆尹琮右肋,陆尹琮向侧让开,棍梢一下粘住那鞭梢,暗暗运内力,欲缠住长鞭,可无奈他内力委实不够,刚一粘住鞭梢,就感到那鞭梢上的抖劲甚为厉害,且含着一股强力,直欲缠住他的长棍。原来此时那张天阡的内力却是浪涛滚滚而来,毫不断绝,陆尹琮的内力和他一比,竟是落了明显的下风!他连忙使大力向斜上一挑,不让鞭子缠住长棍,随即欺身使出三招小梅花棍,这才微微扭转刚才大不利的局面!可陆尹琮心中已是微微有些发沉,自忖这般打下去,自己的内力迟早要先于张天阡而消耗尽!
这时张天阡鞭上速度愈来愈快,且快速之余,狠厉非常。长鞭抖如翻海浪,且直来直去地点向陆尹琮,鞭梢就像生了眼睛,点过去分毫不错;劈如破空雷,半空跃起,好似雷霆乍惊,快而凛厉;扫如掠地风,那威势仿佛能横破千军,且扫动极快。陆尹琮手上长棍虽也是变幻着无穷招数,可他渐渐觉得自己出手凝滞,回招已是颇为手忙脚乱,兼着他内力快油尽灯枯,他只得紧守门户,已是防守多而进攻少。
忽地,张天阡甩了两路鞭花后,一下子抖鞭过来,陆尹琮正欲伸棍格挡,只见这张天阡使出一招“飞鹤踏秋”,竟是变抖为挥,陆尹琮此时本应侧跃避开,可他长棍已出,此时闪躲全然不及,只得伸棍硬上。霎时之间,鞭棍相交,“噌”地一声,陆尹琮只觉虎口猛地一疼,而手上长棍险些脱手,只见那张天阡抓准这个机会,长鞭正卷而来,猛地搭住了陆尹琮的长棍,陆尹琮心中吃了一惊,忙地运力后夺,他只觉手上奇痛,这才发觉虎口已经裂开,棍上都是鲜血。他自觉形势危急,哪还顾得了这些,一股力量直传到右手,想要把长棍夺回。张天阡深知此时是个绝顶良机,怎肯放过,他内力不但丝毫不松,而且越来越强,恰巧这时他看出陆尹琮要运力到手上,心想天赐良机,一阵激动,便在陆尹琮要运力的一刹,他手劲一松,随即提着长鞭出掌上前!陆尹琮本运了十分的力量到手上,张天阡手劲一松,他虽然夺回了长棍,可这无异于这十分的力量都击回到自己身上!他眼中一花,胸中大闷,险些呕血,突见张天阡提鞭出掌,陆尹琮不及出棍,只得伸出左掌相击,可他掌中来不及运力,接了这一掌后,只觉张天阡掌中内力如汹涌浪涛一般,自己已全然不及,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未及退定,张天阡从半空中劈下来,他侧滚避开,张天阡长鞭又搭住了陆尹琮长棍,猛一用力,长棍便脱了陆尹琮的手,这力气奇大,陆尹琮的右手被长棍一划,更是鲜血淋漓。
这长棍被张天阡丢给他手底下的那些兵。陆尹琮没了长棍,心中略感急躁,使出五行连环拳和张天阡相斗。张天阡还是使鞭,只不过这软鞭法变成了硬鞭法,又劈又砸,威力更盛,饶是陆尹琮的“崩、钻、劈、炮、横”五行连环拳使得炉火纯青,可没兵器的无论如何已不能和有兵器的相抗,不到片刻功夫,陆尹琮已经明显不敌张天阡。
陆尹琮身上已经中了几鞭,疼痛难忍,已是落了大大的下风!这时,那些士兵看到两人打得不是那么激烈了,便开始上前掠阵,陆尹琮此刻本就不敌张天阡,哪还能禁得住这些人掠阵?他一阵恍惚,暗想今日就算是死了也绝对不能被张天阡拿住,念头一转,忽地想到阮惜芷,心中不禁悲痛欲绝。
忽地,张天阡一鞭斜劈过来,陆尹琮翻个身避开,这张天阡立即抖鞭成圈,陆尹琮无奈,只得连续好几个后翻,张天阡嘲笑道:“哼,不怪是会跳舞的啊,身板就是软!”陆尹琮翻了几个后翻后,体力渐渐不支,蓦地,他向侧翻去,想喘口气,谁知这张天阡的长鞭随即劈将过来,带着一股狂风,陆尹琮避将不开,被狠狠地打中在胸口,他登时吐了一口鲜血,忙下意识地出拳回击,突然,在旁掠阵的一个使软鞭的小兵出鞭袭击陆尹琮,一下子便缠住了陆尹琮的双手,那小兵一看得手,哪肯放过这个机会,紧紧拉着软鞭向后一扽,陆尹琮双手登时被拉过头顶,他站立不稳,向后便倒。
便在陆尹琮将倒未倒之瞬,他只觉面前一股厉风,原来是那张天阡飞身上前,一下子跨在他身上!陆尹琮被重重地撞倒在地,几乎口喷鲜血!那张天阡又是愤怒,又是高兴,他一把将长鞭勒上了陆尹琮的脖颈,恶狠狠地道:“你不是很厉害么?今朝怎么了?哈哈,你终于输在我手上了!”这是张天阡头一次胜了陆尹琮,心中之喜怎能言表?他死死勒住陆尹琮,陆尹琮双手被拉过头顶,此时又被勒住脖颈,当真是无法可施!张天阡使了大力,陆尹琮只觉脖上的长鞭猛地收紧,随即他在一瞬间便觉自己受不了了,他发不出半点儿声音,哽得难受,直欲窒息,他眼前模糊一片,只有双腿在不停地蹬着,模糊中他只听得张天阡喊了一句:“把他的两条腿给我斩下来!”随即便没了意识。
却说那陆尹琮被勒昏过去,而这边一个小兵上来要剁了陆尹琮的腿,他拔出大刀,刚要挥下,忽听身后惨叫连连,马蹄声大作,随即一柄泠泠似水的长剑抵住了大刀,向上一挑,那刀便飞了出去。持剑者手起剑落,那小兵登时魂归天外!坐在马上的那人长剑一挥,直指张天阡后心!
却道这人是谁?正是厓海会新将军乔洛怯!他与怜玉分开后,一路往清远而来,后来他心神不宁,竟是走错了路,乃至来到这里。他远远看到这边有打斗,往近一看,正好看到张天阡勒着陆尹琮,他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冲破了后面的士兵,飞马而来,救了险些被斩腿的陆尹琮。此时他长剑指向那张天阡,张天阡只得收了长鞭,放开陆尹琮,侧身一避,反手一鞭挥来。
张天阡看到是乔洛怯,心中大怒,骂道:“怎么又是你这贼厮!”乔洛怯亦是骂道:“兀那贼子好不要脸,跑到湖广来争气,活得不耐烦了?”他躲开张天阡的一鞭,长剑挥起,飞身下马,一招“清波流转”,向那张天阡刺来。
两人拆了两招,那乔洛怯退开张天阡后,飞身过来,斩断缠在陆尹琮手上的软鞭,一剑过去,又把那扽软鞭的小兵给杀了,他扶起陆尹琮,回身一剑,劈开张天阡的长鞭。他左臂扶着陆尹琮,右手持剑对敌,兼着那长鞭还是要人极力闪避的,乔洛怯着实是力有不逮,那张天阡看了,冷笑道:“待会擒了你两人,可就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了。”乔洛怯啐道:“你这厮心肠这般坏,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使出了三分剑招,竟是把张天阡逼退了数步。
那张天阡究竟是好胜心起,长鞭使得宛如行云流水,天衣无缝。这乔洛怯手臂扶着一人,兼着他与怜玉分开,总有些心神恍惚,竟是剑招凝滞,不甚凌厉。他一边打着,心中竟是暗道:“这次恐怕要输给这小子,这却如何是好!”
突然间,鸾铃声起,马蹄声响成一片,带着说不清的威势,宛如破空响了个惊雷,喝马声,吆喝声,脚蹬声,响鞭声交织在一处,便如本已是狂风暴雨的海上,又突然掀起了足以破碎船只的巨浪。一支不知多少兵马的队伍,从卫瑜方向疾驰而来。那嘈杂声愈发近了,待得他们被张天阡的士兵挡住去路时,只听得一个声音朗朗道:“前方是哪路弟兄?可给赏光开路?”忽地只听另一个声音迅疾叫道:“啊呦,是尹琮!六哥,是尹琮!”
一刹那之间,那支队伍仿佛一下子安静了。迅地,在这片瞬的死一般的寂静后,一阵怖然的马嘶声响起,随即这支队伍和张天阡的士兵打成一片,张天阡正和乔洛怯打着,眼看着便要得胜,他不知那边发生了何事,只是蓦地里,在他毫无防备也无法防备之时,一柄单钩枪仿佛从天上袭来,扎进圈子,霎时之间,寒星点点,银光彻彻,他一鞭回击,那长枪竟自圈转,甚是轻灵快速,竟是将张天阡的长鞭环在长枪周身而不缠住,张天阡一个没回神,手中不稳,那长鞭便像食物一般,给那宛如直身蟒蛇的长枪给啮进嘴里了。
张天阡大惊,这才看清楚马上这人的模样!只见此人约莫三十三、四岁模样,一身淡绿衣袍,后面披着玄青色的披风,腰上系着浅棕色抱肚,双目炯炯明亮,长相甚是英武,带着粗放的豪气,一看便知是江湖上行走的英雄好汉,只是这豪气之中,还带着五分儒雅,这教他看起来颇为引人注目。可是最引人注目的,恐怕是他鬓角上方,有一块刺配的标记,这预示着,他是曾经被流放的囚犯。
张天阡认出了他,己方和厓海会比武时,他排在了厓海会的第六位。张天阡在这一瞬便想,那这般说来,他是厓海会的六将军!张天阡吃了一大惊,他想着他一到,那么和己方士兵现在打在一处的,就必是他们厓海会的兵马!
使枪的这人正是厓海会的六将军殷正澧。只见他将张天阡的长鞭甩远了,下得马来,从乔洛怯手里接过陆尹琮,将陆尹琮横放在马上。乔洛怯得了空,一柄长剑便使得较为灵活周转了。殷正澧不知乔洛怯是什么来历,只是见他扶着尹琮,知道乔洛怯是友非敌,便和乔洛怯一并和张天阡打在一处。
张天阡没了长鞭,怎敌得过这一使剑一使枪的两人!张天阡另一边的兵马看到了张天阡受围,赶紧上来拼死保护!一时之间,这乔洛怯和殷正澧忙着厮杀这些兵,竟是没能制住张天阡!张天阡刚要逃走,突地,只见半空中跃来一个人,身手敏捷异常,那人冲着张天阡一挥手,张天阡只觉面上一阵怪异的冷风,他一惊,知是暗器发来,连忙倒身在兵丛之中,几个士兵“啊”“啊”连声惨叫,随即倒下,原来是被那暗器打中致死!
发暗器的这人身材不是很高,着一身白袍,看起来颇为逍遥,手中的一柄剑宛如一泓秋水,锋利异常,原来此人正是厓海会七将军赵容与。他擎剑向张天阡刺来,张天阡忙地跃起后退,只听那赵容与阴笑一声:“好个张天阡,今朝别落到我手上。”说罢又是几枚寒铁细针发出,张天阡翻了几个空翻,把这些细针闪开。
张天阡大惊,只以为厓海会所有将军都到了,心中大为惊惶!那赵容与究竟武功与张天阡差距颇大,即使拿着剑也制不住他,那张天阡几掌退开了赵容与,随手拿了身旁一个兵的软鞭,一个“破水波”,长鞭抖成几个大花,一时之间,殷正澧和乔洛怯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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