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厓海义情录-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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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洛怯知道她还是在生气,一时也不知怎么劝慰,便道:“你先和我走罢!”
怜玉把剑往他手里一放,突然转身去了里堂,乔洛怯在外面不知她要干什么,却听那白衣男子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啊?章姑娘到底要不要见我呵!”显然那个章姑娘就是这清水香的花魁了。
过了片刻,怜玉出来了,却见她一袭淡黄色薄衫,脸上施了些胭脂,画了个薄妆,说不尽的淡雅多情,兼着她小巧玲珑,在这一众青楼女子间竟显得别有一种风情雅韵。她虽然不是最漂亮的,可是那番只有大户人家才有的清高淡雅的气质,便让她分外显眼,仿佛一朵清莲不堕淖泥中。
怜玉走到那青楼管事的女人处,道:“请让我接客罢!”乔洛怯一听,上前去一把拉住怜玉,道:“你说什么?”那管事女人竟是一下没认出她来,问道:“你是……”怜玉道:“我是怜儿,之前扮丑瞒了你,真是我的不对了。”原来怜玉在此更名为“怜儿”。
那女人惊讶了一下,随即笑道:“哦……无妨,无妨,你这么好看……这简直太好了……”她见怜玉生得娇俏,自然很是喜欢这清水香再有一个大美人了。
乔洛怯叫道:“不行!我要带她走!”怜玉一把甩开了他,道:“不知爷是我什么人呵,为什么要带我走?”那女人自然也不希望怜玉走,于是道:“这位爷,你要是来捣乱的,我们可要请你走了。”
乔洛怯气道:“怜玉,你……你怎么能……”竟是喉头哽住,说不出话来。
怜玉冷冷道:“这位爷,你还是走吧,我不认得你。”乔洛怯望著她,一时说不出话来,适才未干的泪痕重又被润湿。
乔洛怯心一横,一把拉住怜玉,要强行带她走。怜玉不停挣扎,那管事女人当然不干,立即叫出两个彪形大汉出来,道:“上去把这小子给我打出去!”
那两人得令,上去要拉乔洛怯,乔洛怯放了怜玉,一把抽出长剑,虽然他重伤未愈,可是那两人实在只是有些蛮力气,不会武功,几个剑招下来,那两人已然应付不得,徒有招架之力,绝无还手之能。乔洛怯招招点向那两人的致命处,吓得他们大喊:“好汉不要杀人啊!”
乔洛怯这才猛然醒觉!原来他刚救出霍泰风,手上杀人无数,已经习惯了一出手便是杀招,却忘了在这市井之中,确是不好杀人的。于是他剑招登缓,几个回合下来,这两个人分别被他伤到,倒地不起。
这一番打斗,青楼的女子都吓得尖声惊叫,那管事的女人看到这两人被打趴下了,也是甚为害怕,连忙赔着笑脸道:“好汉,你……你有话好好说,别打了!”乔洛怯冷冷道:“却不知是谁先动的手!”那女人道:“我先动的,我不好!那好汉,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乔洛怯看向怜玉,道:“我就要把她带走。”
那女人面露难色,道:“你俩是什么关系啊?”乔洛怯道:“她是我妻子。”
怜玉听了这话,嘴唇发颤,双行泪落。半晌哽咽着对那女人道:“我说过我不认识他,他是认错了人了。”那女人看此情景,也不知道谁说得对,谁说得错,可她心里委实不愿意放怜玉走。
怜玉转过头来,对乔洛怯道:“爷既然这么喜欢我,那我就接待爷好了!”那女人听了,笑道:“这说得是。既然爷这么喜欢怜儿,那就和她去吧。”乔洛怯一怔,那怜玉道:“可是我接待客人,可不是那么随便的。若是没有三千两黄金,我是肯定不接待的!”
那女人听了,叫道:“我的乖乖,皇上有没有这些黄金还两说呢!”旁边的那些青楼女子听了,也是纷纷不屑起来。
怜玉看着乔洛怯,道:“我就要黄金三千两,爷要是拿得出来,我就接待爷。”乔洛怯怔住,一时不知道上哪里弄这三千黄金来。
这时有一个客人见状,搂着两个青楼女子起身笑道:“这还不简单么!有句话说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你可曾听过?”众人纷纷转过头去,听他怎么说。只见他指着乔洛怯道:“他来逛青楼,要找女子,是不是浪子,他这一项浪子之名,担得啦!”
怜玉问道:“那这浪子怎么让他回头呢?他要是回得了头,我就承认了这“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就当他有了这三千黄金。”那人笑道:“那得想个难点的法子,如果喜欢姑娘你的人都能用这法子的话,那姑娘还不烦心死了?必要找个别人也很难办到的,对不对?”乔洛怯心想,谁敢找她我便和谁过不去!怜玉却点头道:“你想的倒周全!”
那人笑道:“这样吧,我扔下一些铜板,如果这位爷可以仰着身子翻个圈儿把这些铜板都捡回来,我们就当他回头了,如何?”这时一个青楼女子尖声叫道:“那你要是扔下楼去,岂不是把他摔死了?”那男子笑道:“就算是摔死了也是个风流鬼,大家说是不是啊?”一众客人高声附和,场面好不热闹。怜玉道:“摔死了便摔死了,反正就此也没人来打扰我了。”
乔洛怯见那个人提出了这方法,微微一笑,竟是浑不害怕,神情甚是淡然。他道:“你扔吧,我捡回来就是。”那人笑道:“还要仰着身子翻个圈儿才成哦!”乔洛怯看着他,道:“好,你扔吧。”
却见那客人走上前来,微一扬手,真的把那无数铜板掷下楼去,乔洛怯见状,在那栏杆旁双脚一蹬,后仰出去!怜玉连忙穿过众人,跑到栏杆旁,却见乔洛怯在空中翻了个圈儿,右手持剑,击在那些铜板上,登时那些铜板仿佛被他的剑身黏住一般,都乖乖地附着在剑上,他右手一回收,登时大部分铜板都被他用剑收了回来。此时他还未落地,身子再一探,左手前伸,将又一部分铜板揽于胸前,就好似他身前有一个微小漩涡,那些铜板都被吸纳住一般。可终究铜板太多,又扔得很分散,还是有一些他够不到的。乔洛怯这样仰身翻下来,身上的伤口撕裂,剧痛无比,他竟是没能站稳,落地时趔趄了一下,向后退了几步,还是一下子跌倒在地,之前揽在胸前的铜板和一些没有够到的铜板都落了下来,叮叮当当地洒在他的周围。
楼上众人纷纷惊呼,乔洛怯对着怜玉一笑,身上的疼痛仿佛也不想管了,便开始拣起落在地上的铜板,样子甚是可怜。怜玉眼波如水,轻轻晕动,心中绞痛难以言说。她仰起头,将那满眼欲流的泪水硬是收了回去。
乔洛怯拣好了地上的铜板,抬起剑,将剑上的铜板都落在手里。他轻轻起身,走上楼去,把那些铜板都交还给了那客人,那客人笑道:“这位爷功夫实在是好,我看啊,这也算是回头了,姑娘你就接待他罢!”
却见怜玉面色恢复如常,冷冷道:“铜板没有捡回来,算什么回头?我就是不许。”
乔洛怯点点头,道:“那我就天天坐在这里,等着你回心转意。”怜玉轻蔑地看了看他,道:“爷天天坐在这儿,不怕污了你厓……的身份?”乔洛怯道:“不怕。为了姑娘,我死都不怕。”
众人都注视着这青楼酒馆里的这两人,都觉得甚是惊奇。怜玉眼圈儿又红,半晌哽咽道:“像你们这种人,是提着自己的脑袋走,死生之事,本来就是不放在心上的,拿这个来赌咒发誓,又算得了什么了?”
乔洛怯注视着怜玉,轻轻道:“没遇见姑娘前,我是把脑袋提着走,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有一身好功夫,可以随时卖命。可是遇见了姑娘后,我变得很胆小,我不能死去,我一想到你,我就告诉自己一定不能死去!我死了你会痛苦,你的痛苦让我心都要碎了。可是只要为了你,我赴汤蹈火也不怕了,因为是为了你!死生之事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全是为了姑娘。”
在场之人,无不感动,都相信了这两个人之前一定是认识的,都羡慕起了怜玉。怜玉听了这番话,心中亦是很为感动,可她还是记着之前乔洛怯冤枉她的事情,这个心结,如果不作个了断,她永远不会快乐地和乔洛怯在一起的。
怜玉对乔洛怯道:“爷说得真好,可我还是不认识爷,请爷走吧。”
众人哗然,心中都不知是何滋味,那管事女人一听怜玉这么说,对乔洛怯道:“我们姑娘不喜欢爷,爷还是走吧。”
第二十八章:浪子回头难换金 佳人恕情竟感心 (3)
乔洛怯看着怜玉,不相信地问:“那你就要在这里安身立本了?”怜玉俏目一瞪,道:“就是,你管得着我么?”乔洛怯右手将长剑抛起,左手接住,道:“好,那我就在这门口坐着,我看谁敢来找你!”怜玉“哼”了一声:“爷爱坐哪儿坐哪儿,关我何事?”说罢对那管事女人道:“烦你给我找个房间,我不住原来那屋了。”那管事女人见了今日场景,哪敢怠慢,赶紧引着她上楼了。
这一来,清水香又多了位美人的消息就不胫而走了。可一连三日,乔洛怯只是坐在清水香的门口,见来了客人,便问那人来找谁,那人不是找怜玉的便可进去,只要是找怜玉的非要被乔洛怯问问他的骨头硬还是乔洛怯的剑硬。这样一来,没有人再敢来找怜玉了,清水香的生意也颇为清淡,可饶是生意冷清下来,那管事的女人忌惮乔洛怯,也是不敢轰他走。
人都是这样,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怜玉这般神秘,当真是让很多客人来到了清水香也无意去找什么姑娘,看什么花魁,都是纷纷讨论这怜玉的长相和做派,心中都是大为惊奇。可他们还是尚存理智,知道乔洛怯就坐在门口,都是不敢去找怜玉。
转眼到了四月初一,此夜黄月成玦,隐于一株柳树后,当真有“月上柳梢头”的典雅意境。乔洛怯正望着月,想着什么方法能让怜玉见自己,突然间,楼上传来一声惊呼,隐然间是怜玉的声音!
乔洛怯什么也不顾,连忙冲上楼去,那管事的女人也随着他一块上去,却见怜玉脸色苍白,以手捂住肩膀,道:“有蛇咬了我!”
乔洛怯惊问道:“是毒蛇么?”怜玉道:“我哪认识什么毒蛇啊!”乔洛怯看到怜玉肩膀处的衣服破了两个小洞,显然是让蛇给咬的,他道:“你把衣服除下来,我给你看看。这个样子看不了。”
怜玉听了,怔在当地,那管事女人知道他二人颇有渊源,是以也不多嘴,乔洛怯见怜玉不动手,且脸色越来越苍白,心中担忧,轻道:“我给你看看!”走上前来从脖颈处往下拉衣服。怜玉突然将他推开,道:“不,我不要你看!就让我毒发死了好了!”
乔洛怯脸色苍白,道:“好,你死了,我就陪你一块儿死好了!”那管事女人道:“你就让这位爷看看吧,他也是为你好!”怜玉道:“就是不行!”
说话间,怜玉捂着心口,脸色由苍白变成蜡黄,乔洛怯知道这怜玉很有可能被毒蛇咬了,若再不施救,很有可能真的有危险,赶忙上前,道:“对不住了。”右手出掌,击在怜玉的后脑上。
怜玉登时昏厥,倒在乔洛怯身上,乔洛怯轻轻拉开怜玉的肩膀衣服,发觉两个小眼周旁已经乌青,他脸色大变,也毫不顾忌了,张嘴便开始吸怜玉的伤口,吸了一口,随即吐出,那血已经全都黑了。
那管事女人惊道:“这位爷,你会中毒的!”乔洛怯道:“那你就快去找医生啊!”那女人如梦方醒,转身推开在门口看了半天的一众女子,赶紧出去找郎中了。
乔洛怯吸了半天,只觉自己头渐渐发晕,眼睛慢慢看不清怜玉的伤口了,他知道自己也已经为这毒力所侵,可他心中不管那许多,只是一口接着一口吸着毒血,一刻都不停歇。
过了一会儿,乔洛怯嘴已经麻了,吸出来的血颜色终于转为鲜红。他轻轻将怜玉靠在桌边,自己也找了个凳子,刚一坐下,只觉得天晕地旋,听到了门口女子一声“你嘴已经黑了”,随即便失去了知觉。
乔洛怯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了。他微微睁眼,只见熹微晨光透过窗纱照进屋内,登时变得柔和软绵,而一个绯色背影溶在这晨光里,背对着他,以手支颐望着窗外。
乔洛怯轻声唤:“怜玉。”那背影一下子清晰起来,女子转身,正是怜玉。只见她脸上一抹淡淡的微笑:“你醒了。”
乔洛怯伸出手来,怜玉微微犹豫,还是走上前来,并不搭他手,只是搬了个凳子坐了下来。她道:“你中了蛇毒,大夫给你配了些药吃了。这毒蛇虽然有剧毒,可这蛇也是这边常见的,治毒也不费力。”语气虽然是灵快的,可仍是掩不了冰冷。
乔洛怯听了这冰冷的语气,想笑着说声“你终于肯理我了”,却哽在喉头,说不出口。两人相对无言,沉默了片晌。
过了一会儿,乔洛怯问道:“这里怎么会有蛇呢?”怜玉摇头道:“我不知道。这地方按理说不该有蛇,恐怕有人想害死我……”她说了这话,惨然一笑:“害死便害死好了,反正我活着也无趣味。”
乔洛怯心中疼痛万分,却不知说什么好。这时,敲门声响起,怜玉开了门,却是一个青楼女子来拜访。
那女子妖妖娆娆地笑道:“怜儿妹妹,你还在这里坐得住,也不想想这里怎么会有蛇。”怜玉道:“那要请你指教了。”
那女子道:“妹妹既问,我理当告诉妹妹。我昨个晚上也无事,就趴在楼阁栏杆上往大堂看,正好看到啊,那个喜欢章姑娘的书生从你屋的窗户放进去条蛇。”
乔洛怯听了,脸上变色,登时道:“他怎么心肠这般坏!”怜玉虽然眉头微蹙,可是竟是没有恐惧愤怒之色。她淡然道:“没想到清水香的花魁,表面上妖娆多姿,内心却这般沆瀣。”那女子听了,笑道:“怜儿姑娘太聪明了!得了,我也不多说,那书生此刻在门口呆坐着呢,还是那一副呆神情。”
乔洛怯不顾身上毒还未全祛尽,便下楼去找那书生了,怜玉见乔洛怯走得匆匆,在他身后轻叹:“还是这样的性子,一点没改。却何苦为难他?都是痴情至绝之人。”
乔洛怯把那白布呆书生揪了上来,惊动了管事那女人和一众女子。乔洛怯喝问道:“你说,昨晚是不是你放的毒蛇?”那白衣书生听了这问话,好像十分伤心,半晌才支支吾吾地道:“是我放的。”那管事女人惊道:“你为何要害我们姑娘?”
这话像是触动了那白衣书生的伤心事,他眼圈儿一红,以袖抹泪,啜泣了半晌道:“是……是她让我这么做的。”那女人问道:“她……是哪位?”
书生哭道:“是章姑娘,是章姑娘让我这么做的。”众人愣了半晌,乔洛怯不及说话,连忙冲了出去,飞身下楼,将刚要出去、面露匆匆之色的女子抓了回来!那管事女人见了她,气愤道:“章姑娘,你……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原来乔洛怯抓回来的那个女子就是这清水香的花魁章姑娘!这几天怜玉出了风头之后,一来这清水香的生意不好,二来众人的注意力也从她身上转到怜玉,是以这章姑娘心中恼怒,便想除掉这怜玉,恢复她往日风光。于是她便对那苦苦追求她的那书生说,若是他往怜玉的屋里放一条毒蛇,毒死怜玉,那她便接待这书生。这书生为情所困,蒙蔽双眼,竟是真的捕了条毒蛇,放进了怜玉的屋中。可没成想,怜玉被乔洛怯救了,章姑娘心中生气,便依旧没有搭理那白衣书生,使得他还是那般闷闷不乐。而今有个女子看到了书生放毒蛇并且告诉了怜玉和乔洛怯,章姑娘看到书生被抓,这一惊非同小可,赶忙收拾了些值钱的东西,便想从此逃之夭夭。可她没想到,乔洛怯听了那书生是受章姑娘指使的,料到她会跑,飞身下楼,发觉了神色不对劲的她,料定她就是章姑娘,将她给擒了回来!现在,这章姑娘无计可施,再难抵赖,只得认了的确是自己指使这书生放了毒蛇的!
她现在恨恨地看着那书生,恨他不成器,把自己给供了出来,那管事女人见了,对着章姑娘喝道:“你……你做下这等事,绝不能再留下来了!我要把你送到官府去!”
一众女子早就厌烦了这章姑娘独占花魁多年,心中积怨一时全都爆发,都纷纷道:“对,把她送到官府!”、“像她这种人,留着是败坏清水香的名声!”、“她在这里,我们也害怕,和这样的人在一处,随时都有危险!”一时屋里好像鼎沸的热汤,众女子的声音不断地增添热量,仿佛要活活将那章姑娘烧死。
那章姑娘声泪俱下:“我离开清水香便是了,请不要把我送到官府!那我还有活路了么!”那管事女人道:“你做下坏事,理当要官府来处理你!”
乔洛怯在一旁看着,心中觉得这个女子实在是太可恨,却在这时,只听一个声音道:“各位,容我说句话。”
却见怜玉轻轻站起,脸色平静,一双星子样的眸子此刻却充满了笃定和凝重。她道:“这清水香的姑娘,没有几个不是可怜人。虽然章姑娘好像已经不缺钱使了,可是究竟也是苦命人,才堕落风尘的。你们若送她去官府,太没有恻隐之心了。”
一个女子惊讶道:“她指使人放毒蛇咬你,你还要同情她!”怜玉摇摇头,轻声道:“曾经有一个女子要置我和我小姐于死地,我们俩有幸逃脱一难。我和小姐临走时,我曾经和她说过要杀了那与我们有深仇的女子,当时那女子正受伤卧床,可是我小姐心善不允。我小姐怎么做,我便怎么做。那女子要杀我和小姐,我们有机会却没杀她,现在这章姑娘要杀我,可我依旧要放这位章姑娘一马。”怜玉说的自然就是张庄陌了。
众人一听,都觉得怜玉太过心善,放了这个可恶的章姓女子,以外的倒也不觉什么,可是乔洛怯听了这番话,心中却是大为触动!
他想,怜玉对一个要害自己性命的人都愿意留有情面,更何况面对务起这个对她一点都没有加害之心的人呢!
那放火之事,又怎能是她干的!
他眼圈儿微红,心在颤抖。他当时真是被愤怒蒙蔽了心,使他不可以好好地看清事情的真相!他也太过薄情寡义,竟然不相信她,冤枉她,还放她走了!
这些时日,怜玉,你是怎样过的呵!乔洛怯双眼模糊,两行泪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章姑娘给怜玉磕了几个头,不住口地谢道:“姑娘,你的心真好!谢谢姑娘的大恩大德!”周围的人很是不屑,不少女子纷纷道:“怎么放了她啊!不能饶了她!”
谁能料想,周围虽然喧嚣,可怜玉还是一眼就看到乔洛怯哭了,她的心猛然一痛,酸楚再难平歇,心想着,他在哭些什么?
怜玉再三请求,这管事女人终于决定不把这位章姑娘送到官府去,可是也不允许她再留在清水香。那章姑娘本来就不缺钱使了,这次她犯下如此之大的过错,要她离开清水香,简直是对她天大的宽恕,她自然千恩万谢地走了。
章姓女子离去,可众位女子还未散尽,这时,那白衣书生突然倒在地上,抱着头哭了起来,泣声甚是伤心,大家都是不解,却听他道:“我真是瞎了眼,蒙了心,去做下这等事!”
怜玉道:“我既已不追究,你也不用太难过了。”那白衣书生泣道:“我怎么会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怜玉听了这话,心中很受触动,不由得也道了一句:“是呵,你一个读书人,怎么会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那书生道:“我从小读书,可惜如今,汉人读书也无门呵!科举一废,我们哪有出头之日!”乔洛怯道:“我也碰到个采集荔枝的老伯,他说他儿子也是读书无门。现在这个年头,没办法!”
那书生一呆,道:“我爹就是卖荔枝的!”乔洛怯惊道:“你就是老伯的儿子啊!他说他儿子也是喜欢上一个青楼女子!”
那书生听了这话,心中万分酸楚,直欲放声大哭!平素他的父亲没少在他耳边说,让他不要来这清水香,可是他都不放在心上,甚至还心中烦闷。而今这话从旁人口中说出来了,竟是让他羞愧难当,此时此刻,他才当真觉得对不起他的父亲!
那书生站起身来,对着乔洛怯作了一揖,哽咽道:“多谢你的指点。”随即他给怜玉跪下,道:“姑娘,对不住了,我真是万分愧疚,无地自容!”怜玉忙地扶起他,看到他实在是痛苦万分,连忙道:“不碍事的,我不是好好的!我一点都不怪你。”
那白衣书生退到门口,又给乔洛怯和怜玉深深一揖,哑声道:“虽说读书无门,可我也不能这般堕落下去了。在下不信,这普天之下便没有我能做的事了。”乔洛怯道:“就算给你爹帮帮忙,卖卖荔枝也是好的。”
那白衣书生点点头,道:“你说得对。我就算是不要了这一肚子的墨水,也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乔洛怯道:“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这还是你告诉你爹的!你怎么知道你这一肚子的墨水以后会没用呢?”
那书生一笑,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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