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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吟-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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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尹修月还在这里,他早便提剑追击顾墨尘而去。

    前提是……他的右手还能动用。

    “我们怎么样?”

    尹修月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已经背叛过我一次,我不介意再有第二次!”

    问傲天的神情突然黯淡,他的目光终于收了回来,望向尹修月,嘴巴张了张,本也不善言辞的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哼!”

    尹修月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当真听了安安的吩咐,往剑晨那间小屋里走去。

    “安安姐姐你看,他就是这样!”

    郭怒这边,安安才一进屋,便感到一阵令人心悸的气息,小屋内红与白不断交替,而那气息的中心,正是躺在床上紧闭双目的郭怒!

    为了怕郭怒身上的气息影响到郭传宗,妹妮早便将郭传宗抱到了离郭怒最远的角落,可即使是这样处于昏迷中的郭传宗面色也显得一片痛苦。

    眉头紧皱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醒来。

    安安一步抢上,窜至床边郭怒的身前,根本连看也没看他一眼,手腕一翻,数枚银光直刺郭怒面门大穴。

    红光一滞,交替闪烁的光芒突然停下,迷蒙的光雾散去,露出郭怒那张苍老的面容。

    “呀!”

    妹妮从后探出头来,往床上看了一眼,陡然惊叫。

    显露出真容的郭怒那张脸……对于涉世未深的妹妮来说,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银针定穴制住了吞吐的血气,此时此刻,郭怒的面色显得是那么苍白,而只是苍白却也罢了,关键是,那苍白之下,郭怒那张原本饱满威严的脸,竟全部垮塌凹陷!

    仿佛他的面颊骨生生缩小了一圈,再也支撑不住面皮,整张脸的皮肤耷拉着,仿佛一堆烂泥胡乱堆砌在脸上,全然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只是一眼,妹妮便不敢再看,双手捂住眼睛,震惊不已。

    “没时间管这个了……”

    安安深吸了口气,目光转向郭传宗。

    没了血气的影响,他的面容平静了许多,一双眼皮略微有着颤抖,看起来离醒已经不远。

    若是被他看到郭怒现下的情景……

    “妹妮,你先将小郭扶出去,咱们准备走了!”

    冲妹妮吩咐一声,耳中已传来雷虎与管平两人在后院造成的动静,时间紧迫,安禄山的大军随时有可能入城,她的动作也突然加快。

    一闪身,又从屋里冲了出去,正见玉虚真人将剑晨背着,身后跟了问傲天与尹修月两人。

    见玉虚真人冲她露出询问的眼神,安安沉默着摇了摇头,动作却不停,把眼一扫,目光落向院中早被无尽血液染得通红的大树。

    闪身过去,掏出匕首刷刷刷在树上刻了几个字。

    妹妮上前一看,安安所刻的是……

    这些人还活着!
………………………………

第683章 后院

    砰――!

    洛家历经风雨的腐朽大门终于完成了使命,被人粗暴地轰成了碎木头渣子

    门外,钢铁森森。

    硕大的安字旗迎风招展着,旗下,面容冷厉的精盔铁甲几乎将整条洛家门外宽阔的大街铺满,黑压压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

    凉风拂过,扑在满大街的铁甲上,森冷冰寒的钢铁气息瞬间弥漫,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光是人,就连那同样包裹在森森铁甲中的骏马,也被压得深深低着马头,没有动,不敢动。

    “报告将军,里面没有动静!”

    破碎的大门内有五六个高大的军士跑了出来,向钢铁洪流顶端那傲然于马上之人沉声禀报。

    马上那人赫然正是焦阳!

    只见他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隐在冰寒的铁盔之中,大手一挥,喝道:“归队!”

    自己却掉转马头,往那钢铁洪流深处走去。

    队伍自行分开,让出了一条通道,而在通道的中间,竟然藏着一架巨大的华丽马车。

    停在马车前,焦阳翻身下马,行动间带着铿锵,恭敬抱拳道:“爷,里面没有动静!”

    话音落下,他单膝跪地静静等候着内里的指示。

    可等了半晌,马车里竟然并无动静。

    焦阳疑惑着抬起头,往那用真丝绸缎制成的门帘里望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又叫道:“爷,里面没有动静……”

    仍无人声。

    这……

    目光扫向左右,却见守卫在车前的七八名军士也如他一般,面上透着疑惑,侧眼往马车里看去。

    焦阳定了定神,虎的一下站了起来,趁旁边军士还未反应过来时抢上一步,一把将那华丽的门帘拉开。

    “将军!”

    旁边军士大惊失色,急急就要去拿他。

    焦阳并未反抗,因为这一眼望去,他的整个人已然呆滞。

    马车里……空无一人!

    ――――――――――――――――

    “爷!”

    洛家后院,一抹修长的黑影深深鞠了一躬,向他面前那人恭敬叫道。

    站在那黑影面前的,是个体型臃肿,宛若一堆肉山一般的高大老者。

    安禄山!

    消失在马车里,突然出现在洛家后院中人的,赫然正是大唐三镇节度使,雄武城真正的主人――安禄山!

    没有理会隐魂,安禄山那双阴鹫的眼睛直盯着身前的一堆废墟。

    这是安安在临走时吩咐雷虎与管平两人硬生生砸出的废墟。

    “真是吃里扒外的东西,大的是,小的也是。”

    提起一脚,他一面阴沉地说着,一面重重跺下,啪嚓一声,踏碎了一方断裂的青砖。

    这才转过头,冷视着隐魂,沉声道:“他们破坏这里的时候,你在哪里?”

    隐魂身躯微躬着,答道:“就在旁边。”

    砰――!

    修长的黑影猛然暴退,擦着碎石烂砖的地面,犁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安禄山缓缓收回硕大的拳头,寒声道:“你既然在,为何不阻止?”

    隐魂呕了口血,强行将身子撑了起来,背后早已血肉模糊,他竟并不感到疼痛,声音仍是那般平静:

    “因为……玉虚在这里。”

    “玉虚?”

    安禄山的神情一冷,道:“他在又如何,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怕在他面前露出真容?”

    拳头猛得握起,看了一眼一地的碎石,暴怒喝道:“你只要牵制住他们一时半刻,老夫的铁骑即刻就要进城,到那时,就是十个玉虚也踏成肉泥!”

    “而你竟然,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破坏了这里?”

    面对安禄山那双欲要杀人的眼睛,隐魂沉默着,垂首立在原处,不发一言。

    “还是说……”

    安禄山突地冷笑,寒光四射的眸子显出一抹嘲弄,“还是说,你根本不敢面对他?”

    呼――!

    话音落下,隐魂低垂的头颅猛然抬起,一双眸子里竟然泛起血红,一眨也不眨地,直视安禄山。

    “白震天呢?他又在哪里?”

    并不理会隐魂的反应,安禄山又开口问道。

    “白震天……”

    隐魂咬了咬牙,瞪着那双通红的眼眸回道:“被青首鬼王带走了。”

    “青首鬼王?”

    安禄山微微一怔,旋即疯狂大笑:“好好好,隐魂,你很不错!”

    “你明明知道白震天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竟然不管不顾,任他被青首鬼王带走,同样你也清楚,洛家后院里除了玄冥之二外,也有我志在必得之物,可是你还是选择袖手旁观。”

    “不错,不错,不枉费老夫真心待你一场!”

    神情激动之下,安禄山那座肉山颤动不已,一张肥胖狰狞的脸上早已青筋满布。

    隐魂沉默着,双膝缓缓往地上跪去。

    “安大人,多年来,小的多承大人照拂,此恩此情,莫不敢忘!”

    狼牙军中多数直称安禄山为爷,隐魂此前也是这般称呼,现下竟改口唤他安大人,此言一出,安禄山那阴鹫的双眼陡然大张。

    “你是想走了?”

    安禄山冷冷地道:“老夫替你杀光了衡阳城十万百姓,生生将一座城池变成了死城,然后,你心愿已了,准备走了?”

    隐魂的头垂得更低,默然道:“大人之恩自不敢忘,隐魂也非忘恩负义之人,只是小人还有一事未了,待办妥之后,定当……定当……以命相报!”

    安禄山冷笑一声,肩膀动了动,讥讽道:“你的命抵得过衡阳十万百姓?”

    肥厚的手掌突然一挥,道:“滚吧,就当老夫瞎了眼!”

    砰,砰,砰――!

    隐魂不再说话,用尽全身力气冲安禄山磕了三个响头,用力之猛,当他再抬起头时,额上已然也是一片血肉模糊。

    “安大人……保重!”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却已变淡,缓缓扭曲着,被风一吹,涣散于空中。

    他……走了。

    破碎不堪的后院中,只余安禄山阴毒不已地站着,看着眼前的废墟,神情暴怒非常。

    刷――!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风突然吹过,安禄山那硕大的肉山之前,突然又显出一道半跪于地的黑影。

    “爷,就这么放他走么?”

    安禄山撇了他一眼,淡然道:“无妨,顾墨尘已经回京,正好要这老家伙去牵制。”

    “可是……”

    那黑影还想再说些什么,安禄山大手一挥,直接打断道:“他要的是江湖,老夫要的是江山,随他去,又能如何?”
………………………………

第684章 平静无波

    辰州。

    城西荒凉的边缘地带有间破庙,这里曾是郭传宗在辰州城亲自设下的丐帮分舵所在。

    也是在这里,因为鬼兵域的突然来袭,他与剑晨初次结下了兄弟之谊。

    那时的他游戏江湖好不快活,而初下山的剑晨也纯洁地有如一张白纸,生就了一副天生的侠义心肠。

    然而如今再回辰州,两人的境遇心态却已大不相同。

    破庙中一间四处透着风的破落小屋内,郭传宗早已醒来,枯坐在床边,出神地盯着床上那人。

    那是他的爷爷。

    郭怒。

    明明知道床上这昏睡之人的身份,可郭传宗每每望向他的脸,却根本找寻不到半点爷爷曾经那高大威猛的样子。

    烂泥一般的面皮胡乱堆砌在郭怒那塌陷的脸骨上,五官混乱地扭曲着,就像是城东头那泥人张手里只捏了一半的半成品泥人。

    而这……就是他的爷爷!

    郭传宗怔怔出着神,虽然守候在郭怒床边,可思绪早已不知飞向了何处。

    为何,为何爷爷会去练那危害极大的以身炼剑之法?

    现在想来,三年前郭怒在传了几成功力给郭传宗后,突然说要出趟远门,自至了无踪迹,想来正是他自感无法再控制以身炼剑心其心智的剥夺,不敢再继续让郭传宗呆在他的身边。

    三年前,你都经历了什么?

    郭传宗怔怔看着床榻上不成人形的爷爷,泪水突然有着奔涌,十三年前,你又到底做了什么?

    这一切本是他与剑晨等人去往衡阳洛家意欲找寻的真相,可是在经历了那样一场足以令人崩溃的血腥屠杀之后,他们得到的,却只是郭怒这副不成人形的模样。

    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对此依然一无所知。

    门外响起了人声。

    郭传宗深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仔细将盖在郭怒身上的被子掖好,这才一转身,往屋外走去。

    尹修月早与他说过,以郭怒如今的状态,能保持住现在这副模样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在安安银针定穴的压制下,尹修月也鼓尽功力,又在郭怒的体内布下了一层以身为炉的气劲,可以说,只要不受到绝大的刺激,郭怒是肯定不会醒来。

    拉开门,正见雷虎捧着巨大的木瓢咕咚咕咚大口灌着凉水,此时已快入冬,他竟湿透了衣衫,头顶上还有丝丝汗水化作的雾气在升腾。

    郭传宗怔了怔,同一时间,安安也自另一侧破屋里走了出来,问道:

    “怎样?”

    雷虎放下喝了个底朝天的木瓢,大手抹了抹嘴角,又深喘了口气,才道:“没有,完全没有!”

    又顿了顿,疑惑道:“洒家跑遍了辰州还有巫州,以及两城附近方圆五十多里的地界,竟然完全没有听到自任何一个人的口中说出衡阳城中之事!”

    “一个……都没有吗?”

    郭传宗与安安俱都一怔,没有?

    十日前,众人赶在安禄山的铁军入衡阳城之前,带着昏迷中的剑晨三人脱出衡阳,一路上急赶慢赶,好歹赶回辰州,一个相去衡阳甚远,相对安全一些的所在。

    现下众人的处境很是尴尬,安禄山突然率军出现在衡阳,若说与剑晨与安安没有关系,那是说什么也不信的。

    于是,安禄山的军队他们要躲,而更要躲的,还有江湖中人。

    断剑联盟在衡阳一役死伤过两千余人,这已然是个耸人听闻的巨大惨案,莫说在大唐,就是前朝,前前朝,也从没有发生过!

    若这件事在江湖上传开,那么无论是剑晨,还是参与其中的其他人,都会为整个武林所不齿,成为人人唾弃的杀人魔头!

    所以这一路走来,直到来到辰州为止,众人都很小心,小心到宁可走得慢一些,也要明白无误地躲开所有人的视线范围。

    好容易到得辰州,风平浪静的感觉令众人俱都感到诧异,于是还没喘匀一口气,雷虎与管平又简单易了易容,回过头去探查衡阳到辰州这一路之间的动静。

    结果现在,管平还没有回来,雷虎却带回了令人诧异不已的消息。

    没有动静,怎么可能没有动静?

    衡阳城在一夜之间成为了一座死城,上十万的百姓离奇死去,衡阳不是一座小城,平日里往来客商也是不少,那么若想将这消息死死封锁在衡阳城内部,就需要……

    不断的杀人!

    不管是谁,只要敢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衡阳,就杀!

    只有死人才能够永远地将这个消息哽在肚子里,不会被人知晓。

    所以也即是说,恐怕直到现在为止,安安等人离开衡阳城的十日后,衡阳附近,还仍然有人在不停死去!

    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不多,江湖中有数的几个大势力可以做到,可没有动机,离得却也太远。

    于是,唯一的怀疑对象就只有正好出现在衡阳的……安禄山!

    可安禄山这么做的目的在哪里呢?

    他要……造反了么?

    说起来,以蛇牙部队的暗杀手段,在暗中屠杀这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倒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既然没有动静,咱们就走吧。”

    安安还在思虑着,尹修月冷不丁从后出声道。

    一转头,尹修月与问傲天齐齐站在身后。

    “没有动静,你不感到奇怪么?”

    安安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还是说,你一门心思的,只想去剑冢?”

    “我想去剑冢见我的亲弟弟,有什么错?”

    尹修月冷声道:“既然呆在这里也不能解决问题,为什么不一边走一边想?”

    “既然想不明白,为何又要冒着可能的危险往前走?”

    安安毫不相让,反驳道:“你是水月仙子,水月府的势力任你调动,那么有什么情报的话,可以拿出来分享了。”

    “情报?”

    尹修月冷笑一声,撇了一眼郭传宗,道:“说起情报,丐帮势力遍及天下,你何不问问你的小郭弟弟,有什么情报可以拿出来?”

    郭传宗怔了怔,两个女人之间的唇枪舌剑纵横来去,他在旁边听得全然插不去口,却不想尹修月轻飘飘一带,便将战火烧到了他的身上。

    “丐帮确实……没有收到消息。”
………………………………

第685章 心底阴霾

    丐帮并没有收到消息。 

    在这么说的时候,郭传宗的神情显得极为低沉。

    尹修月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丐帮势力遍及天下。

    这天下,自然是包括衡阳城的,所以,那死了十来万的衡阳百姓中,其实也包括他丐帮的兄弟。

    丐帮衡阳分舵,也在那一日之后,全殁!

    郭传宗曾经不止一次地去想,若当日他没有与剑晨去往衡阳,是不是这一切就可以避免?

    断剑联盟的人不会白白枉死,衡阳城中上十万的百姓也不会无辜送命。

    而更重要的是……他的六哥,也不会陷入那样的一场血腥杀戮中无法自拔,至今……仍没有醒来。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想去衡阳找寻爷爷郭怒,所以才引发的么?

    虽然内心中仍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呐喊,提醒着郭传宗,其实……就算他们没有出现在衡阳,白震天也仍然可以用假的消息去骗断剑联盟的人,将他们送到衡阳去给郭怒杀。

    这本来才是白震天真正的本意才对,应该说,剑晨等人适逢其会的突然出现,才是极有可能阻止了他阴谋的原因。

    可即使这才可能是事实的真相,然而郭传宗却无法……无法摆脱心底里的那抹内疚与自责。

    感受到郭传宗突然低落的情绪,安安与尹修月停止了争吵,互相瞪了一眼,突然之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去剑冢!”

    而在这时,问傲天却生冷着开了口。

    “小子,你别在这捣乱行不行?”

    雷虎少见地翻了个白眼,对于问傲天的不懂事表示了极大的不满。

    哪知问傲天不但浑若未觉,反而眉头更加深皱着道:“凌尉!”

    此言一出,无论是安安还是郭传宗,抑或神情不满的雷虎,俱都面色一沉。

    是的,凌尉!

    问傲天说话向来精简不明,可他这时说出的这两个字,顿时令人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当日在洛家时,顾墨尘探查到安禄山大军滚滚而来时,只是回到前院中向众人说明了一下,随即便急匆匆地走了。

    可是谁也没有发现,当顾墨尘走后,众人忙于收拾残局之时,凌尉,竟然也不声不响地走了。

    没有向任何人说明,就连平时与他关系最好的管平,他也没有交代一声,就那么不声不响地,趁所有人不注意,走了。

    凌尉的这一走,顿时令所有人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确切地说起来,他的来历之神秘,犹在顾墨尘与问傲天之上,好歹这两人现在已经被人知道,与水月府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而凌尉呢?

    他……使用着青城派的剑法,而自己也自称乃是青城派之人,可这,都只是他自己的一面之辞而已。

    没有人,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保证,凌尉所说的就是真的。

    特别是当日在苗疆时,凌尉突然激活沥血剑,却又沉默以对,绝不肯透露半点关于沥血剑之事后,那份对于凌尉的怀疑便已深种在每个人的心底,就连向来耿直的管平,也无法真正再对凌尉敞开心扉。

    即使几人已结拜了兄弟,即使凌尉曾经对剑晨说过,在合适的时间,他会向剑晨说出真相。

    然而终究并没有等到那合适的时间,凌尉便已突然消失。

    他到底去了哪里?既然一声不吭便走,那么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行踪,这又会不会给其他人带来不利?

    这些都是未知之数。

    可是现在,以剑晨等人的情况来看,任何不好的一点未知数,都有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剑晨还未醒来,郭传宗又满身是伤,外加还有一个随时可能暴走的郭怒在的情况下,谨慎,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安安之前不愿被人发现丝毫行踪是为谨慎,而现在问傲天提出因为凌尉的关系速速离开辰州去往剑冢,却也是出于谨慎。

    天知道下次再见凌尉时,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在此之前,唤醒剑晨与救治郭怒便成了刻不容缓要做的事情。

    “咦,你们在做什么?”

    正当众人皱眉沉思时,清脆的嗓音自破庙外响起。

    妹妮提着大大的篮子从外而入。

    自郭传宗醒来之后,她整个人都轻松不少,仗着自己乃是生面孔,又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无知少女模样,便自告奋勇担当起了吃食采买的任务。

    安安深吸了口气,摇头道:“先吃饭吧,待光头回来,咱们就出发。”

    出发,去哪里?

    尹修月神色一松,事情总算按照她想要的方向在进行。

    “我们要走了吗?”

    妹妮不明所以,挎着篮子走进庙里,疑惑着看向郭传宗。

    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噢了一声,探手入怀,摸出一包被油皮纸细细包裹着的物什,叫道:

    “刚才有人拿了包东西给妮妮,叫妮妮拿回来给老道士瞧瞧……”

    “嗯?”

    安安一愣,不由惊讶道:“有人给你的?是谁?”

    妹妮大摇其头,咬着嘴唇道:“妮妮也不知道呀,那人好怕羞的,和妮妮说话的时候一直用斗笠遮着脸,看不到呀。”

    “他还说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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