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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剑客无情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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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传说当然他全都否认,但有件事是否认不了的,那就是他的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这双手必定练过铁沙掌一类的外门掌力,而且已练得有相当火候,否则堂房大哥也就不会忽然呕血而死了。
    阿飞突然推开窗子,一掠而入。
    他并没有用什么特殊的身法,当他的的在推窗子时,他的人已跃起,窗子一开,他已站在屋子里。
    申老三并不是反应迟钝的人,但他刚发觉窗子响动,阿飞已到了他面前,他从未想到一个人的行动能有这种速度,他竟吓呆了,整个人都僵在椅子上。
    阿飞的眼睛冷冷的盯住他,就好像在看着个死人,一字字道:你就是申老三?
    申老三不停的点头,仿佛除了点头外,什么事都不会做了。
    阿飞道:你可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
    申老三还是只有不停的点头。
    阿飞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次申老三不再点头,却在摇头了。
    阿飞的剑已拔出,在这刹那之间,阿悄心里突然觉出一种不详的警兆,这本是野兽独具的本能,就宛如一只兔子突然发觉有恶狼在暗中窥视,虽然他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更没有看到那只狼的影子。
    阿飞不敢再犹疑,一剑刺出!
    剑光如流星般刺向申老三胸膛,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这一剑竟如刺在钢铁之上。
    原来申老三胸前藏着块钢板,也就难怪他刺不动了。
    一剑刺出,申老三的人立刻滚到桌下,阿飞的身子却已凌空掠起,他已知遇险,但求速退。
    但他毕竟还是迟了一步。
    在这时,屋顶上已有一张巨网撒下,这是张和整个屋子同样大小的网,只要是在这屋里的人,无论谁都无法逃避。
    阿飞身子刚掠起,已被网住。
    噗的,他已被网结纠缠,跌在地上。
    奇怪的是,这时他的心情既非愤怒,也非惊慌,只是感觉到一种深沉的悲×,因为他忽然了解到一只猛兽被猎人的网捕捉到时的心情。
    而野兽却永远无法了解猎人为何要张网。
    阿飞不再挣扎。
    他知道挣扎已无用!
    这时已有两条人影飞鸟般落在网上,两人手中各拿着个很长的白蜡竿子,长竿急点,阿飞已被点了八九处穴道。
    这两条人影正是少林寺的心鉴大师和平湖百晓生。
    申老三已不在桌下了,桌下显然另有地道。
    这一切,根本就是个陷阱。
    百晓生满面得意之色,笑道:我早就算准你要到这里来的,你服气了么?
    阿飞没有说话。
    虽然他穴道被点后还是可以出声,但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也没有问:你们怎会算准我要到这里来?
    他眼睛空空洞洞的,像是已全无思想。
    他是已不能想,还是不愿想?不忍想。
    百晓生悠然道:我知道你是李寻欢的朋友为了要救李寻欢,才冒充梅花盗……
    阿飞厉声道:我就是梅花盗,用不着冒充,我也不认得李寻欢!
    百晓生道:哦──心鉴师兄,他说他就是梅花盗,你可相信?
    心鉴道:不信。
    阿飞道:这倒的确很难证明──心鉴师兄,你可记得轰天雷是死在谁手上的么?
    心鉴道:梅花盗。
    百晓生道:也是怎么死的?
    心鉴道:他×身上虽也有梅花标志,但致命伤却在玄机穴上。
    百晓生道:如此说来,梅花盗想必也是点穴的高手了。
    心鉴道:正是。
    百晓生笑了笑,转向阿飞道:只要你能说出我们方才点了你哪几处穴道,我们就承认你是梅花盗,而且立刻放了李寻欢,这样做你满意了么?
    阿飞咬紧了牙齿,已咬出血来。
    百晓生叹了口气,道:你真不愧是李寻欢的好朋友,为了他,不惜牺牲自己,却不知他对你又?人要他肯为你走出那间屋子,也就算不错了。
    杯中有酒。
    李寻欢一杯在手。
    角落上坐着个很纤秀,很文弱的僧人,虽然已过中年,但并不显得秀苍老,看来带着很浓的书卷气,谁也想不到他就是少林寺中最精练的心树大师。
    他虽已做了李寻欢的人质,但神情之间未显得很愤怒,却显得很沉痛,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李寻欢忽然向心树举杯,微笑着道:想不到少林寺居然也有这样的好酒,喝一杯如何?
    心树摇了摇头。
    李寻欢道:我在令师兄的遗蜕旁喝酒,你是否觉得我有些不敬?
    心树道:酒质最纯,更纯于水,是以祭祀祖先天地时都以酒为礼,无论在任何地方,都绝无丝毫不敬之处。
    李寻欢附掌道:说得好,难怪一入翰苑,便简在帝心。
    心树大师平静的面色竟变了变,像是被人触及了隐痛。
    接着沉重的叹息了一声,神情显得更哀痛,却也不知是为了死者,还是为了他自己。
    李寻欢看着杯中琥珀色的酒,突然长长叹息了一声,徐徐道:老实说,我实未想到这次救我的会是你。
    心树道:我并未救你。
    李寻欢道:十四年前,我弃官归隐,虽说是为了厌倦功名,但若非为了你那一道弹章,说我身在官府,结交匪类,我也许还下不了那决心。
    心树闭上眼睛,黯然道:昔日弹劾乐的胡云冀早已死了,你保必再提他。
    李寻欢道:不错,一入佛门,便如两世为人,但我自始至终都未埋怨过你,那时你身为御史,自然要尽为官这责──
    心树的神情似乎有些激动,沉声道:你弃官之后不久,我也隐身佛门,为的就是自觉言多必人,却不想毕竟还是遇着你──-
    李寻欢道:我更未想到昔日文酒风流的铁胆御史,今日竟变做了修行功深的得道高僧,而且会在我生死一发时,救了我一命。
    心树张开眼睛,厉声道:我早已说过,我并未救你。而是我自己功力不够,才会被你所劫持,你万万不可对我稍存感激之心。
    李寻欢道:但若非佻在屋中对我示意,我也未必会闯入这里,右非你全无抵抗之意,我更无法将你留在这里。
    心树嘴角牵动,却未说出话来。
    李寻欢微笑道:出家人戎打诳语,何况,这里又只有你我两人。
    心树忽然道:纵然我对你有相助之意,为的也并非昔日之情。
    李寻欢似乎并未觉得惊奇,正色道:那么你为的是什么?
    心树几备欲言又止,似有很大的难言之隐。
    李寻欢也没有催促他,只是慢慢的将杯中酒喝完。
    就在这时,突听窗外一人喝道:李寻欢,你推开窗子来瞧瞧。
    这是心鉴大师的声音。
    李寻欢的人突然间已到了窗口,从窗隙间向外望了一眼──
    他的脸色立刻变了!
    他再也想不到阿飞竟会落在对方手里。
    百晓生负的而立,满面俱是得意之色,悠然道:李探花,你总该认得他吧,他为了保住你,不惜背负梅花盗之恶名,你对他又如何?
    心鉴厉声道:你若想保全他的性命,最好立刻负手就擒。
    李寻欢的手竟也有些颤抖起来,他看不到阿飞的脸,因为阿飞整个人都仗在地上,似已受了重伤。
    心鉴忽然掀起阿飞的头来,大声道:李寻欢,我给你两个时辰,日落前你若还不将我的六师兄好好送出来,就再也见不着你的好友了。
    百晓生悠悠道:李探花,此人对你不错,你也莫要亏负了他。
    李寻欢伏在窗子上,似也麻木。
    他看到阿飞被他们像狗一样拖了出去,他也看到阿飞身上的伤前,他知道阿飞必定已受了许多苦。
    但这倔强的少年却绝未发出半声呻吟。
    他只是向窗子这边瞧了一眼,目光竟是说不出的平静,像是在告诉李寻欢,他对死并无畏惧。
    李寻欢长叹道:好朋友,好朋友,──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愿我去救你。
    心树一直在凝视着他,此刻忽然道:但你的意思呢?
    李寻欢又干了三杯,负手而立,微笑道:我已准备负手就缚,你随时都可绑我出去。
    心树道:你可知道你一出去便必死无疑!
    李寻欢道:我知道。
    心树道:但你还是要出去。
    李寻欢道:我还是要出去。他回答得简短而坚定,竟似全无考虑的余地。
    心树道:你如此做岂非太迂?
    李寻欢肃然一笑,道:每个人这一生中都难免要做几件电风扇蠢之事的,人人都只做聪明事,人生岂非就会变得更无趣了?
    心树像是在仔细咀嚼他岂句话中的滋味,道:不错,大太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你纵然明知他非死不可,还是要这么做,只因为你非做不可!
    李寻欢微笑道:你总算也是我的知已。
    心树喃喃道:义气当先,生死不计,李寻欢果然不愧是李寻欢──
    李寻欢没有看他,道:我先出去,就此别过。
    心树忽然道:且慢!
    他像是已下了很大的决心,目光凝注着李寻欢,道:方才还有句话没有说完。
    李寻欢道:哦?
    心树道:我秀说过,我救你别有原因。
    李寻欢:嗯。
    心树神情凝重,道:这是我少林本门的秘密,而且关系重大,我不愿向你提起。
    李寻欢回转身,等着他说下去。
    心树又道:少林藏经之丰,冠绝天下,共中非便有不少佛门重典,也有许多武林中的不传之秘。
    李寻欢道:这我也知道。
    心树道:百年以来,江湖中也不知有多少妄生贪念,要到少林寺来盗取藏经,但却从来未有一人能如愿得手,全身而退的。
    他肃然接道:出家人虽戎嗔戎杀,但藏经乃少林之根本,是以无论什么人敢生此念,少林门下都不惜与之周旋到底。
    李寻欢道:近来我倒很少听到有人敢打这主意了。
    心树道:你是外人,自然不知内情,其实这两年来,本寺藏经已有七次被窃,除了一部耐平心经外,其余都是久已绝传的武林秘笈。
    李寻欢也不禁耸然失声,道:这盗经的人是谁?
    心树道:最奇怪的就是这七次失窃事件,事先既无兆,事后也毫无线索可寻,第一、二次发生之后,藏经阁的戎备自然更森严,但失窃的事仍是接二连三的发生,本来掌藏经阁的三师兄,也因此引咎退位,面壁思过。
    李寻欢道:如此重大的事,江湖中怎地全无风闻。
    心树道:就因此此事关系重大,所以掌门师兄再三嘱咐严守秘密,到现在为止,知道此事的连你也只不过九个人而已。
    李寻欢道:除了父们首座七位外,本来还有谁知道此事?
    心树道:百晓生。
    李寻欢叹了口气,苦笑道:他参与的事倒当真不少!
    心树道:三师兄是我师兄中最谨慎持重的人,他退位之后,藏经阁便由我和二师兄负责,至今只不过才半个月而已。
    李寻欢道:心眉大师既然负有重责,这次为何竟离寺而出?
    心树道:只因二师兄总怀疑失经之事与梅花盗有关,是以才抢着要去一查究竟,谁知他一去竟成永决。
    说到这时,他面对心眉遗蜕,似已泫然欲涕。
    李寻欢不禁暗暗叹息,出家人虽然四大皆空,这情字一关,毕竟还是勘不破的。
    心树默然良久,道:二师兄自己老成持重,离寺之前,已将最重要的三部藏经取出,分别茂在三个隐秘之处,除了掌门师和我之外,总没有第三人知道。
    李寻欢道:其中有一部是否就在这屋子里?
    心树道:不错。
    李寻欢道:这也就难怪他们出手有如此多顾忌了。
    心树道:就因为这几次失窃事件太过离奇,所以二师兄和我在私下猜测,也认为可能是出自内贼。
    李寻欢动容道:内贼?
    心树道:我们虽有此怀疑,但却不敢说出来,因为除了我们首座七个人外,别的弟子谁也不能随意出入藏经阁。
    李寻欢目光闪动,道:如此说来,偷经的人极可能是你们七位师弟其中之一。
    心树沉默良久,长叹道:我们七人同门至少已有十年之久,无论谁都大有不该,是以我们对这件事的处理,更不能不力求慎重,只不过──
    李寻欢忍不住问道:只不过怎样?
    心树道:只不过二师离寺之前,曾经悄悄对我说,他已发现我们七人中有一人很可疑,极有可能就是那偷经的人。
    李寻欢立刻追问道:他说的是谁?
    心树摇了摇头,叹道:只可惜他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生怕错怪了人,他只望盗经的人真是梅花盗,愿看到师门蒙羞──
    说到这里,他声音已有些哽咽,几首难以继续。
    李寻欢道:心眉大师的这番苦心,我也懂得,只不过──现在他在冥冥中眼见着那人逍遥法外,再想说已不能说了,他岂非要抱憾终生,含恨九泉?
    心树道:二师并没有想到这点,临走的时候,他也曾对我说,他此去万一有什么不测,就要我将他的读经剖记拿出来一看,他已将他所怀疑的那个人之姓名写在剖记的最后一页上。
    李寻欢展眉道:那本剖记现在哪里?
    心树道:本来是和藏经在一起的,现在已在我这里──
    他取出本淡黄的绢册,李寻欢立刻接过来,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的都是佛门要旨,并没有一句话提到失经的事。
    李寻欢望着心树,道:这最后一页莫非已被人撕下来了?
    心树:非但最后一页已被人撕下了,那本藏经也变作了白纸!
    李寻欢道:如此说来,盗经的那人想必已发现心眉大师怀疑到他了。
    心树道:不错。
    李寻欢道:但知道他藏经之处的,却只有你和掌门心湖大师。
    心树的面色如铅,沉重的点头道:不错。
    李增欢道:难道你认为心湖大师就是──-
    心树默然半晌,道:这倒不一定,因为那人既已发觉二师兄对他有所怀疑,自然也会对二师兄的行动分外留意,也许就可能因此而在暗中窥得二师兄的藏秘之处,只不过──
    李寻欢道:怎样?
    心树目光凝注李寻欢,一字字道:只不过二师回来时并没有死,简直本来也不致于死的!
    这句话说出来,李寻欢真的为之耸然失声。
    只见心树大师双拳紧握,接着道:我虽然对下毒并没有什么很深的研究,但近年来对此中典籍倒也颇有涉猎,二师兄回来的时候,我已看出他中毒虽深,但却绝非无救,而且在短时间之内也绝不会有生命之危!
    李寻欢道:你是说──-
    心树道:偷经的那人既知道秘密已被二师兄发现自然要将之杀了灭口!
    李寻欢忽然觉得这屋子里闷得很,几乎令人透不过气来。
    他缓缓踱了个圈子,才沉声问道:心眉回来后,倒过这屋子的有几个人?
    心树道:大师兄、四师兄、五师兄和七师弟都曾进来过。
    李寻欢道:你的意思说,他们都有可能下手?
    心树点了点头,叹道:这是本门之不幸,我本不愿对你说的,但现在我已发觉你绝不是出卖朋友的人,所以我希望你──
    李寻欢道:你要我找出那凶手?
    心树道:是。
    李寻欢目光炯炯,盯着他的眼睛,一字字道:凶手若是心湖呢?
    心树突然怔住了,过了半晌,满头大汗涔涔而落。
    李寻欢道:就算少林门下人人都已知道心湖是凶手,也绝无一人肯承认的,是么?
    心树没有说话,因为他无话可说,江湖中人素来将少林视为名门正宗,如今少林若是杀人的凶手,少林寺数百年的声名和威望岂非要毁于一旦。
    李寻欢道:就算我能证明心湖是凶手,只怕连你也不肯为我说话,为了保全你们少林的声名,你恐怕也只有牲牺别人了。
    心树长长叹了口气道:不错,为了何全少林威望,我的确不惜牺牲一切。
    李寻欢淡一笑,道:那么你又何苦要找我。
    心树道:我虽不愿做任何有损本门声名的事,但你只要能证明谁是杀死心眉师兄的凶手,我不惜与他同归于尽,也要他血溅阶下!
    李寻欢道:出家人怎可妄动嗔念,看来你这和尚六根还不清净。
    心树合十道:我佛如来也难免作狮子吼!何况和尚。
    李寻欢霍然而起,道:好,有了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心树动容道:莫非你已知道凶手是谁?
    李寻欢道:我虽不知道,却有人知道。
    心树皱眉道:凶手自己当然知道。
    李寻欢道:除了凶手自己之外,还有一个人知道,那人就在这屋子里。
    心树耸然道:谁?
    李寻欢指着禅床上心眉的遗蜕道:就是他!
    心树失望的叹息了一声,道:只可惜他已无法说话了!
    李寻欢笑了笑,道:死人有时也会说话的。
    他忽然掀起覆在心眉尸身上的血被单,目光斜斜自窗外照进来,照着心眉枯槁干瘪的脸。
    暗黄色的脸上,还带着层诡异的灰黑色。
    李寻欢道:你可曾看过被极乐童子毒死的人?
    心树道:没有。
第二十四章 逆徒授首
    李寻欢叹了口气,道:你的运气不错,实验也毒死的人实在不好看!
    其实无论谁被毒死的人都不会好看的。
    李寻欢闭起眼睛,缓缓道:多年前,我曾经看到一个被他毒死的人,那人中毒才不过片刻,全身已经发黑,我出去打个转,再回去一看,那人身上的肉已全都不见了,已变成了一副骷骨──漆黑的骷骨!
    心树凝视心眉的尸身,嘁声道:但现在二师兄中毒已有好几天了……
    李寻欢张开眼睛,道:不错,他中毒已有数日,却还没有发生那种可怕的变化,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心树摇了摇头。
    李寻欢一字字道:这只因他又中了另外一种极厉害的毒!
    心树道:你──你是说──-
    李寻欢道:他虽中了极乐童子的五毒水晶,但中的毒并不深,再被他以内力逼住,所以他直到回来后毒性还未发作。
    心树道:正是如此。
    李寻欢道:那凶手为了怕他说出秘密,一心想他快些死,生怕他中的毒还不够深,就另给他服了一种极厉害的毒草。
    心树道:杀人的法子很多,他为什么还是要用毒?
    李寻欢道:只因无论用什么法子杀人,都鸡免留下痕迹,大家既已都知道心眉大师中了毒,他只有再用下毒这法子,才能避免别人的疑心。
    心树叹道:不错,这样做人人都认为二师兄必是被极乐童子毒死的,再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了。
    李寻欢冷冷道:此人行事,虽然老谋深算,只可惜忘了一件事。
    心树道:什么事?
    李寻欢道:他忘了毒性必相克,就因为他们下的毒既烈又重,克住了五毒水晶之毒,所以心眉大师的遗蜕到现在还未有那种可怕的变化!
    李寻欢目光闪动,道:心眉大师回来以后,可曾服用过什么?
    心树道:只吃过一碗药。
    李寻欢道:是谁喂他吃药的?
    心树道:药是七师弟心鉴配的,但喂他吃药的人,却是四师兄心烛和七师弟心灯。
    他长长叹了口气,黯然接着道:所以这三个人都有下毒的机会。
    李寻欢缓缓道:世上的毒药大致分二类,第一类毒药虽然无色无味,却可令中毒的人死得很惨,叫别人看了害怕,只因这类毒不但要取人性命,还有要向人示威之意。
    心树道:那五毒水晶自然是属于这一类的毒了。
    李寻欢道:正是。
    他接着道:第二类毒,也许并非无色无味,但却可令被毒死的人死后全无异状,甚至叫别人看不出他是被毒死的。
    心树疲乏:你说那凶手就是用的这种毒?
    李寻欢点了点头,叹道:就因为两种毒性迥异,是以才会互相克制,那第三类毒虽可怕,这第二类毒却更险毒,江湖中能用这类毒的人并不多。
    他目光炯炯,盯着心树道:少林门下,善于用毒的人有几个?
    心树深深吸了口气道:这──
    李寻欢道:少林寺领袖江湖,武林正宗,少林弟子也以此为荣,绝不会有人肯去学这种下五门的手段,是么?
    心树断然道:少林七十二绝艺中,绝没有这毒字!
    李寻欢道:心烛大师和心灯大师──
    心树抢着道:四师兄九岁时便已落发,六师弟更在襁褓中便已入了佛门,他两人这一生中只怕还未见过毒药!
    李寻欢淡淡一笑,道:如此说来,下毒的人是谁呢?
    心树耸然道:你难道说的是七师弟心鉴?
    李寻欢不再说话。
    心鉴大师乃是半路出家,带艺投师的。未入少林前,人称七巧书生,正是位下毒的大行家!
    小停中摆着一局棋。
    百晓生正轻轻地敲着棋子,一片片积雪灯花般随着他的敲棋声落下,又落在无边无际的积雪中。
    夜半待客客不至,闲敲棋子落灯花。
    这境界是多么悠闲,多么潇洒,但现在,天地间都似充满萧杀之气,每个人的脸色更重于天色。
    心湖大师,心烛,心灯,心鉴,也都在这里。
    阿飞蜷伏在小停的圆柱下,连头都无力抬起。
    心湖大师望着他,双眉一直未展,缓缓道:你看──李寻欢会不会出来?
    百晓生笑了笑,道: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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