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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剑客无情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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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人你都不肯放过,你──你
    林仙儿的眼泪也流了下来,缓缓道:我的确看错了你。
    阿飞一字字:但我却未看错你!
    林仙儿道:我若说这部经不是百晓生和单鹗给我的,你一定不会相信,是么?
    阿飞道:你无论说什么,我都再也不会相信!
    林仙儿凄然一笑,道:我总算明白了你的意思──我总算明白了你的心-
    她一面说着话,一面向阿飞走了过去,她走得很慢,但步子却很坚定,像是已下了很大的决心。
    风在呼啸,灯火飘摇。
    闪动着的灯光映着她苍白绝美的脸,映着她秋水般的眼波,她痴痴地望着阿飞,幽幽道:我知道你是来杀我的,是不是?
    阿飞的拳紧握,嘴紧闭。
    她指着自己的心道:你腰畔既然有剑,为什么还不出手?我只望你能往这里刺下去。
    阿飞的手已握住了剑柄。
    林仙儿阖起眼帘,颤声道:你快动手吧,能死在你手,我死在甘心。
    她胸膛起伏,似在轻轻颤抖。
    她长长的睫毛丰眼帘,悬挂着两粒晶莹的泪珠。
    阿飞不敢看她,垂下眼望着自己的剑。
    无情的剑,冷而锋利。
    阿飞道:你全都承认了?
    林仙儿眼帘抬起,凝注着他。
    她眼中充满了凄凉,充满了幽怨,充满了爱,也充满了恨──世上绝没有任何事妣她的眼色更能打动人的心。
    她嘴角露出一丝凄凉的微笑,幽幽道:你是我这一生中最爱的人,若连你都不相信我,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阿飞的手握得更紧,指节已发白,手背已露出青筋。
    林仙儿黯然道:只要你认为我是梅花盗,只要你认为我真是那么恶毒的女人,你就杀了我吧,我──我绝不恨你。
    剑柄坚硬,冰冷。
    阿飞的手却已开始发抖。
    无情的剑,剑无情,但人呢?
    人怎能无情?
    灯灭了。
    但林仙儿绝代的风姿,在黑暗中却更动人。
    她没有说话,但在这绝望的黑暗中,她的呼吸声听来就宛如温柔的细语,又宛如令人心碎的呻吟。
    世上还有什么力量能比情爱的力量更大?
    面对着这么样一个女人,面对着自己一生中最强烈的情感,面对着这无边无际的黑暗!──
    阿飞这一剑是不是还能刺得下去?!
    剑无情!人却多情!
第二十六章 小店中的怪客
    秋,木叶萧萧。
    街上的尽头,有座巨大的宅院,看来也正和枝头的黄叶一样,已到了将近枯落的时候。
    那两扇泉漆大门,几乎已有一年多未曾开过了,门上的泉漆早已剥落,铜环也已生了丝锈。
    高墙内久已听不到人声,只有在秋初夏末,才偶然会传出秋虫低诉,鸟语啾啁,却更衬出了这宅院的寂寞与萧索。
    但这宅院也有过辉煌的时候,因为就在这里,已诞生过七位进士、三位探花,其中还有位惊才绝艳、盖世无双的武林名侠。
    甚至就在两年前,宅院已换了主人时,这里还是发生过许多件轰动武林的大事,也已不知有多少×咤风云的江湖高手葬身此处。
    此后,这宅院就突然沉寂了下来,它两代主人突然间就变得消息沉沉,不知所终。
    于是江湖间就有种可怕的传说,都说这地方是座凶宅!
    现在,这里白天已不再有笑语喧哗,晚上也早已不再有辉煌灯光,只有后园小楼上的一盏孤灯终夜不熄。
    小楼上似乎有个人在日日夜夜的等待着,只不过谁也不知她究竟是在等待着什么?──-
    但无论多卑贱、多阴暗的地方,都有人在默默地活着。
    这也许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别处可去,也许是因为他们对人生已厌倦,宁愿躲在这种地方,被世人遗忘。
    巷堂里有个鸡毛小店,前面卖些粗粝的饮食,后面有三五间简陋的客房,店主人孙驼子是个残废的侏儒。
    他虽然明知道这巷堂里绝不会有什么高贵的主顾,但却宁愿在这里等着些卑贱的过客,进来以低微的代价换取食宿。
    他宁愿在这里过他清苦卑贱的生活,也不愿走出去听人们的嘲笑,因为他已懂得无论多少财富,都无法换来心头的平静。
    他当然是寂寞的。
    一年多前,黄错的时候,这小店里来了位与众不同的客人,其实他穿的也并不是什么很华贵的衣服,长得也并不特别。
    他身材虽很高,面目虽也还算得英俊,但看来却很憔翠,终年都带着病容,而且还不时弯下腰咳嗽。
    他实在是个很平凡的人。
    但孙驼子一眼看到他时,就觉得他有许多与众不同之处。
    他对孙驼子的残废并没有嘲笑,也没有注意,更没有装出特别怜悯的同情神色。
    这种同情有时比嘲笑还要令人受不了。
    他对于酒既不挑剔,也不赞美。他根本就很少说话。
    最奇怪的是,自从他第一次走进这小店,就没有走出去过。
    第一次来的时候,他选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坐下,要一碟豆干、一碟牛肉、两个馒头和七壶酒。
    七壶酒喝完了,他就叫孙驼子再加酒,然后就到最后面的一间屋子里坐下,直到第二天黄昏才走出来。
    等他出来时,这七壶酒也已喝光了。
    现在,已过了一年多,每天晚上他都是坐在角落里那桌子上,还是要一碟豆干、一碟牛肉、两个馒头和七壶酒。
    他一面咳嗽,一面喝酒,等七壶酒喝完,他就带着另七壶酒回到最后面那间屋子里,一直到第二天黄昏才露面。
    孙驼子也是个酒徒,对这人的酒量他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能喝完十四壶酒而不醉的人,他一生中还未见到过。
    有时他也忍不住问问这人的姓名,却还是忍住了,因为知道即使问了,也不会得到答覆。
    孙驼子并不是个多嘴的人。
    这样过了好几个月,有一阵天气特别寒冷,接连下了十几天雨,晚上孙驼子到后面去,发现那间屋子的门是开着的,这奇怪的客人已咳倒在地上,脸色红得可怕,简直红得像血。
    孙驼子扶起了他,半夜三更去替他抓药、煎药,看顾了他三天,三天后他刚起庆,就又开始要酒。
    那时孙驼子才知道这人是在自己找死了,忍不住劝他:像这样喝下去,任何人都活不长的。
    这人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反问他:他以为我不喝酒就能活得长么?
    孙驼子不说话了。
    从那天之后,两人就变成了朋友。
    没有客人的时候,他就会找孙驼子陪他喝酒,东扯西拉地闲聊着,孙驼子发现这人懂的可真不少。
    他只有一件事不肯说,那就是他的姓名来历。
    有一次孙驼子忍不住问他:我们已是朋友,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他迟疑了半天,才笑着回答:我是个酒鬼,不折不扣的酒鬼,你为什么不叫我酒鬼呢?
    于是孙驼子又发现这人必定有段极伤心的往事,所以连自己的姓名都不愿提起,情愿将一生埋葬在酒壶里。
    除了喝酒外,他还有个奇怪的嗜好。
    那就是雕刻。
    他手里总是拿着把小刀在刻木头,但孙驼子却从不知道他在刻什么,因为他从未将手里刻着的雕像完成过。
    这实在是个奇怪的客人,怪得可怕。
    但有时孙驼子却希望他永远也不要走。
    这天早上,孙驼子起庆时发觉天气已越来越凉了,特别从箱子里找出件老棉袄穿上,才走到前面。
    他刚坐下就看到有两个人骑着马从前面绕过来。
    巷堂里骑马的人并不多,孙驼子也不禁多瞧了两眼。
    只见这两人都穿着杏黄色的长衫,前面一人浓眉大眼,后面一人鹰鼻如,两人凳下都留着短须,看起来都只有三十多岁。
    这两人相貌并不出众,但身上穿的杏黄色长衫却极耀眼,两人都没有留意孙驼子,却不时仰起头向高墙内探望。
    孙驼子继续靡他的豆腐。
    他知道这两人绝不会是他的主顾。
    只见两人走过巷堂,果然又绕到前面去了,可是还没过多久,两人又从另一头绕了回来。
    这次两人竟在小店前下了马。
    孙驼子脾气虽古怪,毕竟是做生意的人,立刻停下手问道:两位可要吃喝点什么?
    浓眉大眼的黄衫人道:咱们什么也不要,只想问你两句话。
    孙驼子又开始靡豆腐,他对说话并不感兴趣。
    鹰鼻如勾的黄衫人忽然笑了笑,道:咱们就要买你的话,一句话一钱银子,如何?
    孙驼子的兴趣来了,点头道:好。
    他嘴里说着话,已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浓眉大眼的黄衫人笑道:这也算一句话么?你做生意的门槛倒真精。
    孙驼子道:这当然算一句话。
    他伸出了两根指头。
    鹰鼻人道:你在这里已住了多久?
    孙驼子道:二三十年了。
    鹰鼻人道:你对面这座宅院是谁的?你知不知道?
    孙驼子道:是李家的。
    鹰鼻子道:后来的主人呢?
    孙驼子道:姓龙,叫龙啸云。
    鹰鼻从道:你见过他?
    孙驼子:没有。
    鹰鼻人道:他的人呢?
    孙驼子:出门了。
    鹰鼻子道:什么时候出门的?
    孙驼子道:一年多以前。
    鹰鼻人道:以后有没有回来过?
    孙驼子道:没有。
    鹰鼻人道:你既未见过他,怎会对他知道得如此详细?
    孙驼子:他们家的厨子常在这买酒。
    鹰鼻人沉吟了半晌,道:这两天有没有陌生人来问过你的话?
    孙驼子道:没有──若是有,这只怕早已发财了。
    浓眉大眼黄衫人笑道:今天就让你发个小财吧。
    他抛了锭银子出来,两人再也不问别的,一齐上马而去,在路上还是不住探首向高墙内窥望。
    孙驼子看着手里的银子,喃喃道:原来有时候赚钱也容易得很──
    他转过头,忽然发现那酒鬼不知何时已出来,正站在那里向黄衫人的去路凝视着,面上带着种深思的表情,也不知在想什么?
    孙驼子笑了笑道:佻今天倒早。
    那酒鬼也笑了笑,道:昨天晚上我喝得快,今天一早就断粮了。
    他低下头,咳嗽了一阵,忽又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孙驼子道:九月十四。
    那酒鬼苍白的脸又起了一阵异样的红晕,目光茫然凝视着远方,沉默了许多,才慢慢地问道:明天就是九月十五了么?
    那酒鬼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弯下腰去,不停地咳嗽起来,一面咳嗽,一面指着桌上的空酒壶。
    孙驼子叹了口气,摇头道:若是人人都像你这么样喝酒,卖酒的早就都发财了。
    黄昏时,后园的小楼上就有了灯光。
    那酒鬼早就坐在他的老地方开始喝酒了。
第二十七章 小店又来怪客
    今天那酒鬼似乎有些异样,他的酒喝得特别慢,眼睛特别亮,手里没有刻木头,而且还特地将他桌上的蜡烛移到别的桌上。
    他的眼睛一直在看着门,似乎在等人的模样。
    但×时早已过了,小店里却连一个主顾也没有。
    孙驼子长长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道:今天看样子又没有客人上门了,还是趁早打烊吧,也好陪你喝两杯。
    那“酒鬼”笑了笑,道:别着急,我算定了你今天的买卖必定特别好。
    孙驼子道:你怎么知道?
    那“酒鬼”笑了笑,道:我会算命。
    他果然会算命,而且灵得很,还不到半个时辰,小店里果然会一下子就来了三四批客人。
    第一批是两个人。
    一个是满头白发苍苍,手里拿着旱烟的蓝衫老人。
    还有一个想必是他的孙女儿,梳着两条又黑又亮的大辫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晴,却比辫子还要黑,还要亮。
    第二批也是两个人。
    不两人都是满面虬X,身高体壮,不但装束打扮一模一样,腰上挂的刀也一模一样,两人就像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
    第三批来的人最多,一共有四个。
    这四人一个高大,一个矮小,紫面膛的年轻人肩上居然扛着根长枪,还有个却是穿着绿衣裳、戴着金首饰的女子,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看起来就像是个大姑娘,论年龄却是大姑娘的妈了。
    孙驼子只握她一不小心会把腰扭断。
    最后来的只有一个人。
    这个瘦得出奇,身上并没有佩刀挂刀,但腰围上鼓起了一环,而且很触目,显然是带着条很粗长的软兵刃。
    小店一共只有五张桌子,这四批人一来立刻就全坐满了,孙驼子忙得团团转,只希望明天的生意不要这么好。
    只见这四批人都在喝着闷酒,说话的很少,就算说话,也是低声细语,仿佛生怕别人听到。
    喝了几杯酒,那肩上扛着枪的紫面少年眼睛就盯在那大辫子姑娘身上了,辫子姑娘倒也大方得很,一点也不在乎。
    紫而少年忽然笑道:这位姑娘可是卖唱的吗?
    辫子姑娘摇了摇头,辫子高高地甩了起来,模样看来更娇。
    紫面少年笑道:就算不卖唱,总也会唱两句吧,只要唱得好,爷们重重有赏。
    辫子姑娘抿着嘴一笑,道:我不会唱,只会说。
    紫面少年道:说什么?
    辫子姑娘道:说书,说故事。
    紫面少年笑道:那更好了,却不知你会说什么书?后花园才子会佳人?宰相千金抛绣球?
    辫子姑娘摇了摇头,道:都不对,我说的是江湖中最轰动的消息,武林中最近发生的大事,保证又新鲜、又紧张。
    紫面少年拊掌笑道:妙极妙极,这种事我想在座的诸位都喜欢听的,你快说吧。
    辫子姑娘:我不会说,我爷爷会说。
    紫面少年瞪了那老头子一眼,皱着眉道:你会什么?
    辫子姑娘嫣然道:我只会替爷爷帮腔。
    她眼睛这么一转,紫面少年的魂都飞了。
    老头子眯着眼,喝了杯酒,又抽了口旱烟,才慢吞吞地说道:你可听说过李寻欢这名字?
    除了那紫面少年外,大家本还不大理会这祖孙两人,但一听到李寻欢这名字,每个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辫子姑娘笑道:我当然听说过,不就是那位仗义疏财,大名鼎鼎的小李探花?
    老头子:不错。
    辫子姑娘道:听说,小李飞刀,例不虚发,直到如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躲开过,这句话不知道是真是假?
    老头子道:你若不相信,不妨去问问平湖百晓生,去问问五毒童子,你就知道这句话是真是假了。
    辫子姑娘道:百晓生和五毒童子岂非早就全都死了么?
    老头道:不错,他们都死了,就因为他们不相信这句话。
    那面带青记的瘦长汉子鼻孔里似乎低低哼了一声,只不过大家都已被这祖孙两人的对答所吸引,谁也没有留意他。
    只有那酒鬼仗在桌上,似乎已醉了。
    老头子喝了口茶,接着道:只可惜像李寻欢这样的英雄豪杰,如今也已死了。
    辫子姑娘然道:死了?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杀了他?
    老头子:谁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有本事杀他的只有一个人。
    辫子姑娘道:谁?
    老头子:就是他自己!
    辫子姑娘怔了怔,又笑道:他自己怎么会杀死自己呢?我看他一定还活在世上。
    老头子长长叹了口气,道:就算他还活在世上,也和死差不多了──可叹呀可叹,可惜呀可惜──
    辫子姑娘也叹了口气,沉默了半晌,忽又问道:除了他之外,还有什么人可称得上是英雄呢?
    老头子;你可听说过阿飞这名字?
    辫子姑娘道:好像听说过。
    她眼珠一转,又道:听说此人剑法之快,举世无双,却不知是真是假?
    老头子:伊哭的武功如何?
    辫子姑娘道:兵器谱中,青魔手排名第九,武功自然好得很了。
    老头子道:铁笛先生、少林心鉴、赵正义、田七这些人的武功又如何?
    辫子姑娘道:这几位都是江湖中一等的高手,谁都知道的。
    老头子道:阿飞的剑法若不快,这些人怎会败在他剑下?
    辫子道:如今这位阿飞的人呢?
    老头子叹了口气,道:他也和小李探花一样,忽然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他的消息,只知道他是和林仙儿同时失踪的。
    辫子姑娘道:林仙儿?不就是那位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林姑娘?
    老头子:不错。
    辫子姑娘也叹了口气,漫声道:情是何物?偏叫世人都为情苦,而且还无处投诉──
    那紫面少年似已有些不耐,皱眉道:闲话少说,书归正传,你说的故事呢?
    老头子长叹着摇头道:像阿飞和李寻欢这样的人物,都已不知下落,江湖中还会发生什么大事?我老头子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瘦长汉子冷笑一声:那倒也不见得。
    老头道:哦?阁下的消息比我老头子还灵通?
    那汉子目光四转,一字字道:据我所知,不久就要件惊天动地的事发生了。
    老头子:在哪里发生?什么时候发生?
    瘦子汉子拍的一拍桌子,厉声道:就在此时,就在此地!
    这句话说出,那孪生兄弟和三批来的四个人面上全都变了颜色,那绿衣妇人眼波流动娇笑道:我倒看不出此时此地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瘦长汉子冷笑道:据我所知,至少有六个人马上就要死在这里!
    绿衣人道:哪六个人。
    瘦长汉子喝了口酒,缓缓道:胡非,段开山,杨承祖,胡媚和朝家兄弟!
    他一口气说了这六个的名字,那孪生兄弟和第三批来的四个值得霍然长身而起,纷纷拍着桌子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声音喊得最大的正是那大力神段开山。
    此人站起来就和半截塔似的,朝家兄弟身材虽高大,比起他来还是矮了半个头。
    他骂了两句不过瘾,接着道:我看你才是一脸倒霉像,休想活得过今天晚上──
    这句话还未说完,那瘦长汉子只一抬腿,忽然就到了他面前,劈劈拍拍给了他十七八个耳光。
    段开山明明有两只手,偏偏就无法招架,明明有两条腿,偏偏就无法闪避,连头都似已被打晕了,动都动不得。
    别的人也看呆了。
    只听这瘦长汉子道:你以为是我要杀你们?凭你们还不配让我动手!我这只不过是教训教训你们,要你们说话斯文些。
    他一面说着话,一面已慢慢走了回去。
    杨承祖突然大喝一声,道:慢走,你倒说说看是谁要杀我们?
    喝声中,他一直放在手边的长枪已毒蛇般刺出。
    只见枪花朵朵,竟是正宗的杨家枪法。
    那瘦长汉子头也未回,淡淡道:要杀你们的人就快来了!──
    只见他腰一闪,已将长枪挟在胁下,杨承祖用尽全身力气都抽不出来,一张紫面已急得变成猪肝色。
    瘦长汉子道;你们反正逃不了的,还是慢慢地等着瞧吧。
    杨承祖的枪尖已不知何时被人折断了!
    但听得夺的一声,瘦长汉子将枪尖插在桌子上,慢慢地倒了杯酒喝了下去,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韩家兄弟、杨承祖、胡非、段开山、胡媚,这六个人就没有他这么好过了,一个个面面相觑,俱是面如死灰。
    每个人心里都在想:是谁要来杀我们?是谁──-
    外面风渐渐大了。灯光闪动,映得那瘦长汉子一张青惨的脸更是说不出的诡秘可怖。
    这人又是谁?
    以他武功之高,想必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我们怎会不认得他?
    他怎会到这种地方来的?
    每个人心里都是忐忑不定,哪里还能喝得下一口酒去?
    有的人已想溜之大吉,但这样就走,未免太丢人了,日后若是传说出去,还能在江湖中混么?
    何况,他们就算想逃,也逃不了!
    他们六个人合在一起,就连段开山和杨承祖的胆气也不觉壮了起来。
    六个人正在你一句,我一句,你捧我,我捧你。
    突听门外有人一声冷笑。
    六个人的脸色立刻变了,喉咙也像是突然被人扼住,非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连呼吸都似已将停顿。
    孙驼子早已骇呆了,但六人却比他还要怕得厉害,他忍不住随着他拉的目光瞧了过去。
    只见门口出现了四个人。
    这四个人都穿着颜色极鲜明的杏黄色长衫,其中一个浓眉大眼,一个鹰鼻如,正是今天早上向他打听消息的那两人。
    他们虽到了门口,却没有走进来,只是垂手站在那边,也没有说话,看来一点也不可怕。
    孙驼子实在想不通方才还盛气凌人的六个人,怎会对他们如此害怕,看这六个人的表情,这四个黄衫人简直不是人,是鬼。
    他们有些羡慕那酒鬼了,什么也没有瞧见,什么也没有听见,自然什么都用不着害怕。
    奇怪的是,那祖孙两人有一个已快老掉了牙,一个娇滴滴的仿佛被风一吹就要倒。
    但两人此刻居然很沉得住气,并没有露出什么害怕的样子来,那老头子居然还能喝得下酒。
    再看门口那四个人,已闪出了一条路。
    一个年纪很轻的少年人背负着双手,慢慢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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