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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剑客无情剑-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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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向很信任林仙儿,他确信她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李寻欢远远的跟在后面,仿佛不敢踏入这小屋。
    阿飞回头笑道:“我希望她今天炖的汤里没有放笋子,你也可以喝一点,才会知道她做菜的本事比使用刀还好。”
    李寻欢也笑了。
    又有谁知道他笑得是多么酸楚?
    那大碗的排骨汤里若没有放笋子,李寻欢也许还不能完全发现林仙儿的秘密,那么,今天发生的事也许就会完全不同了。
    李寻欢简直无法想象一个女人,怎能用如此残酷的手段来欺骗一个如此深爱着她的男人。
    “但我又何尝不是在欺骗他?”
    “我为什么不敢告诉他,林仙儿已‘不在’了,而且完全是我的意思?”
    李寻欢弯下腰,剧烈的咳嗽起来。
    阿飞点头道:“你若肯在我这里多住些时候,咳嗽也许就会好些,因为这里只有汤,没有酒。”
    他永远不会知道,“汤”对他的伤害,远比酒还严重得多。
    门里没有人声。
    阿飞又道:“她一定在厨房里,没有听到我们说话,否则她一定早就迎出来了。”
    李寻欢一直没有开口,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门,终于被推开。
    小小的客厅里,还是那么干净。
    桌上的油灯并不亮,但却有种温暖宁静的感觉。
    阿飞长长吐出口气。”
    他终于回到家了,平平安安的回到家了。
    他毕竟没有令林仙儿失望。
    但她的人呢?在哪里?
    厨房里根本连灯光都没有,更没有菜汤的香气。
    林仙儿住的那间屋子,门也是关着的。
    阿飞回头向站在门口的李寻欢笑了笑,道:“她也许已睡了……她一向睡得早。”
    李寻欢正想笑一笑,面上的肌肉已僵硬。
    他已听到一阵阵的呻吟声,女人的呻吟声。
    是垂死的呻吟!
    呻吟声正是从林仙儿的那间屋子里传出来的。
    阿飞的脸色立刻也变了,一步冲过去,用力拍门,大声道:“你怎么样了?请开门。”
    没有回答,甚至连呻吟都停止。
    她显然是想回答,想呼唤,却已发不出声音。
    阿飞的额上已沁出了冷汗,用力以肩头撞开了门。
    李寻欢黯然闭上了眼睛。
    他不敢去看阿飞此刻面上的表情——一个人见到自己心上的人正在作垂死挣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李寻欢非但不敢看,不忍看,简直连想都不敢去想。
    但门被撞开后,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阿飞难道受不了这可怕的打击,难道已晕了过去?
    李寻欢张开眼“,阿飞还怔在门口。
    奇怪的是,他脸上的表情竟只有惊异,却没有悲戚。
    那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怕李寻欢永远想不到的。
    血。
    李寻欢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血。
    然后,他就看到倒卧在血泊中的人。
    但他永远也想不到这倒卧血泊中,作垂死挣扎的人竟是铃铃。
    李寻欢的血已冻结,心已下沉。
    阿飞静静的瞧着他,面上的表情很奇特。
    他是不是已猜出了什么?
    他并没有问:“这小姑娘是怎会到这里来的?”
    他只冷冷问道:“这一次,她是不是也在这里等你?”
    李寻欢的心似被割裂,扑过去,抱起了血泊中的铃铃,试探她的脉搏和呼吸——他只希望还能救治她的一条命。
    他已绝望。
    铃铃终于张开了眼睛,看到了李寻欢。
    她眼睛立刻涌出了泪,是悲哀的泪,也是欢喜的泪。
    她临死前毕竟还是见到了李寻欢。
    李寻欢也已泪水盈眶,柔声道:“振作些,你还年轻,绝不会死。”
    铃铃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这句话,而是断续着道:“这件事,你错了。”
    李寻欢惨然道:“是我错了。”
    铃铃道:“你该知道,世上本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心杀她。”
    李寻欢的声音已嘶哑,一字字道:“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
    铃铃突然用力抓住了他的手,道:“你一直对我好,害我的不是你,是他。”
    李寻欢道:“他。”
    铃铃泪落如雨,道:“他骗了我,我……我却骗了你。”
    李寻欢道:“你没有……”
    铃铃的指甲,已刺人了李寻欢的肉里,道:“我骗了你……我早已失身给他,在等你的时候……我只恨自己为什么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你。”
    她话声忽然清楚了起来,仿佛已有了生机。
    但李寻欢却知道那只不过是回光反照而已——铃铃若非还如此年轻,一定无法活到现在。
    铃铃凄然道:“我一直不肯死,挣扎着活到现在,为的就是要告诉你这些活,只要你能了解,我死也甘心。”
    李寻欢黯然道:“本就是我不好,我本该好好保护你的……”
    铃铃忽然点了点头,道:“他虽然骗了我,我并不恨他,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也会得到报应,比我要惨十倍的报应。”
    李寻欢道:“是,他……”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阿飞突然用力推开了他。
    阿飞瞪着铃铃,一字字道:“你带吕凤先到这里来了?”
    铃铃咬着嘴唇。
    阿飞道:“是他要你带吕凤先到这里来的?”
    铃铃忽然用尽最后一分力气,大叫了起来,道:“不错,是他,但你可知道他为的什么?你可知道他曾经为你做过什么事?为了你,他不惜……”
    说到这里,她声音突然嘶裂。
    她呼吸已停顿。
    静寂,死一般的静寂,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声音。
    若非还有风在吹动,连大地都似己失去了生机,变成了一座坟墓,可以埋葬所有生命的坟墓。
    但风也是凄凉的,风声听来也令人心碎。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飞才徐徐站直了身子。
    但他却没有面对着手寻欢。
    他似已不愿再瞧李寻欢一眼,只是冷冷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句话李寻欢本来很容易回答,但他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他知道有些话若是说了出来,不但令自己伤心,也令别人难受。
    阿飞还是没有回头,慢慢的接着道:“你以为是她使我消沉的?你以为只要她离开了我,我就会振作?……但你可知道,没有了她,我根本活不下去!”
    李寻欢黯然道:“我只希望你不被欺骗,只希望你能找到个你所值得爱的人,那么……你会将这些不幸的事全部忘记。”
    阿飞的胸膛起伏,声音已有些激动,道:“你认为她在骗我?你认为她不值得我爱?”
    李寻欢道:“我只知道,自从一开始,她带给你的就只有不幸。”
    阿飞道:“你又怎么知道我是幸福?还是不幸?”
    他淬然转过身,瞪着李寻欢,厉声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一定要左右我的思想,主宰我的命运?你根本什么都不是,只是个自己骗自己的傻子,不惜将自己心爱的人造入火坑,还以为自己做得很高尚,很伟大!”
    这些话,每个字都像是一根针。
    世上绝没有任何别的话能更伤李寻欢的心。
    阿飞咬着牙,道:“就算她带给我的是不幸,你呢?你又带给人什么?林诗音一生的幸福己断送在你手里,你还不满足?还想来断送我的?”
    李寻欢的手在颤抖,还未弯下腰,已咳出了血。
    阿飞冷冷的瞧着他,良久良久,涂徐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李寻欢的咳嗽还未停,挣扎着扑过去,挡住了门。
    阿飞道:“你还想干什么?”
    李寻欢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喘息着道:“你……你要去找她?”
    阿飞道:“是!”
    李寻欢道:“你绝不能去!”
    阿飞道:“谁说的?”
    李寻欢道:“我说的,因为就算你能将她再找回来,也只有更痛苦,她迟早总有一天要毁了你……我绝不能眼看着你毁在这种女人手上。”
    阿飞的手本已握得很紧,李寻欢每说一句话,他就握得更紧一分。
    他指节已因用力而发白,脸色更苍白,双目中却布满了红丝,正如一条条燃烧的火焰。
    李寻欢道:“现在你们分开,你固然难免痛苦一时,但你们若在一起,你却要痛苦一生,你别的事都看得很清楚,为什么这件事……”
    阿飞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一字字道:“你一直是我的朋友。”
    李寻欢道:“是。”
    阿飞道:“到现在为止,你还是我的朋友。”
    李寻欢道:“是,”
    阿飞道:“但以后却不是了!”
    李寻欢的面色惨变,道:“为什么?”
    阿飞道:“因为我可以忍受你侮辱我,却不能忍受你侮辱她。”
    李寻欢惨然道:“你认为我是在侮辱她?”
    阿飞道:“我一直忍受到现在,因为我们一直是朋友,但以后,你若再侮辱她一个字,这侮辱就得要用血来洗清!”
    他身子也因激动而颤抖,一字字接着道:“无论是你的血还是我的血,都得用血来洗清!”
    李寻欢仿佛骤然被人当胸打了一拳,踉跄后退,退到门边。
    他又在咳嗽,却没有声音,因为他的牙齿咬得很紧,嘴也闭得很紧。
    鲜血,又从他紧闭着的嘴角沁出。
    阿飞再也没有瞧他一眼,嘎声道:“现在我就去找她,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她,我希望你莫要跟来,千万莫要跟来,否则你必将后悔终生!”
    说完了这句话,他就走了出去。
    头也不囤的走了出去!
    眼泪本是咸的。
    但有些泪却只能往肚里流,那就不但咸,而且苦。
    血,本也是咸的。
    但一个人的心若碎了,自心里滴出的血,就比泪更酸苦。
    李寻欢也不知道已咳了多久,衣袖己被染红。
    他的腰似已无法挺直。
    地上的脚印,是血染成的脚印。
    李寻欢忽然想起了门外那些零乱的脚印,他掌心立刻冰冷。
    阿飞一定能找到她。
    因为林仙儿一直会故意留下些线索,让他找到。他并不需要大多的线索,阿飞血液里天生就橡是有种跟踪的本能,甚至比野犬还灵敏,还直接。
    但追到了以后呢?
    阿飞势必要和吕风先一决生死一一林仙儿本就喜欢看男人为她拼命。
    想到这里,李寻欢掌心已沁出了冷汗。
    阿飞现在还不是吕凤先的对手。
    能救阿飞命的人,只有李寻欢,可是……
    “你千万莫要跟来,否则就必将后悔终生!”
    阿飞说出的话,一向永无更改!
    何况,现在夜色更深,李寻欢又没有阿飞那种追踪的本能,就算想去追,也很少有机会能追到。
    李寻欢挣扎着,站起,将铃铃的尸身抱上床,用床单覆盖。
    无论如何,他都要追去,他已下了决心。
    就算阿飞已不再将他当做朋友,但他依旧永远是阿飞的朋友,他的友情绝不会因任何事而更改。
    那也正如他的爱情一样,纵然海枯石烂,他的心永不会变。
    “诗音,诗音,你现在活得还好吗?”
第六十四章 祸水
    李寻欢一想到林诗音,他的心又是一阵剧痛。
    但他并不想去找她,因为他知道龙啸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着她——龙啸云虽善变,对林诗音的心却未变。
    只要他对林诗音的心不变,别的一切事就全部可原谅。
    此刻龙啸云的心情,真是说不出的愉快。
    再过两三天,他就要坐上金钱帮的第二把交椅,成为当今天下最有势力的人的结拜兄弟。
    就连龙小云的气色看来都像是好得多了:
    唯一令他觉得遗憾的,是他的妻子。
    “她为什么不肯跟我一齐来?为什么不肯分享我的光采。”
    他拒绝再想下去。
    有些人最大的欲望是金钱,有些人最大的欲望是权势,这两种欲望若是能满足,情感上的痛苦就淡了。
    龙小云正凝视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呢。
    龙啸云拍了拍他肩头,道:“你想这次上官金虹会不会亲自来迎接我?”
    龙小云回过头,说道:“当然会,而且仪式一定会很隆重。”
    龙啸云也点了点头,道:“我也这么想,我既是他的兄弟,他给我面子,岂非也正如给自己面子。”
    他沉吟了半晌,忽又道:“他来接我时,你想我是该称他帮主?还是该唤他大哥?”
    龙小云道:“当然该称大哥,孩儿今后也要改口,唤他一声伯父了。”
    龙啸云仰面大笑,道:“有这样的泊父,真是你的运气,只怕……”
    他笑声突又停顿,皱眉道:“李寻欢既然未死,他会不会食言反悔?”
    龙小云笑道:“天下英雄都已知道此事,帖子也早就发了出去,他再反悔,岂非自食其言,以后说的话还有谁相信?”
    龙啸云又笑了,道:“不错,武林中人之所以信服他,就因为他令出如山,言出法随,现在他就算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桌上的卷宗非但没有少,反而一天天加多。
    金钱帮管辖的范围,已越来越广了。
    上官金虹的责任也的确越来越重,因为每件事他都要自己来决定。
    他绝不信任任何人。
    现在,他已工作了五个时辰,几乎完全没有停过于,但他非但不觉得辛苦,反而觉得这是种快乐。”
    门开了。
    一个人走了进来。
    上官金虹连头都没有抬,因为能直接走进这屋子的,只有一个人。
    荆无命。
    荆无命还是和往常一样,一走进来,就站到他身后。
    上官金灯道:“李寻欢呢?”
    荆无命道:“走了。”
    上官金虹淬然回头,瞧了他一眼。
    只瞧了~眼,目光自他断臂上滑落,就又低下头,做自己的事,非但没有再说一句话,脸上也连一点表情都没有。
    荆无命面上也全无表情,死灰色的眼睛茫然凝注着远方。
    一切事仿佛都没有改变。
    既没有责问,也没有安慰。
    荆无命的手断了也好,腿断了也好,却橡是和上官金虹全无关系。
    又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拍门,请示。
    又有一大堆卷宗被送了进来。
    淡黄色的卷宗中,只有一封信是粉红色的。
    上官金虹先抽出了这封信,也只瞧了一眼,因为信上只有几个字:“老地方等候,吕凤先也在等你。”
    上官金虹静静的站着,似在沉思,然后立刻下了决定。
    他慢慢的走了出去。
    荆无命还是像影于般跟在他身后。
    两人走出门,穿过秘道,走出宽阔的院子,穿过一个垂首肃立的侍卫,走到阳光下。
    残秋的阳光就像是迟暮的女人,已不再有动人的热力。
    两人还是一前一后的走着,走着……荆无命突然发觉上官金虹的脚步韵律已变了。
    荆无命已无法再与他配合。
    上官金虹也并没有加快,也不知为什么,两人的距离却已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荆无命的脚步渐缓,终于停下。
    上官金虹并没有口头。
    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荆无命死灰色的眼睛里,渐渐露出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深速的悲痛……
    密林。松林。
    松林常青,阳光终年都照不进这松林。
    林问虽黝暗,却不潮湿,风中也带着松木的清香。
    林仙儿斜倚在树上,紧握着吕凤先的手,始终没有放开,那无比温柔的眼波,也始终没有离开过吕凤先的脸。
    吕凤先的脸更苍白,眼角的皱纹也像是多了些。
    秋风入了林,也变得温柔起来。
    林仙儿柔声道:“你不后悔么?”
    吕凤先点了点头,道:“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有了你,任何男人都不会觉得后悔。”
    林仙儿“樱咛”一声,倒入他怀里,轻轻道:“我真的那么好?”
    吕凤先搂着她的腰肢,笑道:“你当然好,比我想象中还好,比任何人想象中都要好……”
    他的手向上移动,又向下……
    林仙儿的呼吸开始急促,娇喘着道:“现在不行……”
    吕凤先道:“为什么?”
    林仙儿咬着嘴角,道:“你……你还要留着力气对付上官金虹。”
    她身子巧妙的扭动着,仿佛在闪避,又仿佛在迎凑……
    吕凤先的手停了停,却又开始移动,带着笑道:“我对付了你,还可以再对付他。”
    林仙儿道:“你千万莫要看轻了他,他绝不如你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吕凤先冷笑道:“你认为我不如池强?”
    林仙几道:“我不是这意思,只不过……”
    她轻咬着吕凤先的耳朵,柔声道:“你只要杀了上官金虹,无下就都是我们的了,以后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哩,你现在何必着急。”
    亲密的耳语,在清风中似已化作歌曲。
    吕凤先的心已软了,手却搂得更紧,柔声道:“想不到你真盼这么关心我——”
    他语声突的停顿。
    林仙儿也突然离开了他的怀抱。
    密林中已传来一阵奇特的脚步——其实这脚步也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也不知为了什么,却令人听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心上。
    脚步声已停顿。
    上官金虹就站在那边一株松树的阴影下,静静的站着,动也不动,看来就像是一座冰山。
    高不可攀的冰山。
    吕凤先的呼吸突然停顿了一下,一字字问道:“上官金虹?”
    上官金虹还是戴着顶大竹笠,压住了眉目,道:“吕凤先?”
    他非但没有回答,而且还反问。
    吕凤先道:“是。”
    他终于回答了。
    他回答了后,就立刻后悔,因为他自觉在气势上已弱了一分,上官金虹已占取了主动!
    上官金虹似乎笑了笑,冷冷道:“很好,吕凤先总算还值得我出手。”
    吕凤先冷笑道:“你若非上官金虹,我也不屑杀你!”
    他说了这句话,又后悔。
    这句话虽也充满了冷做之意,但听来却像是跟上官金虹学的。
    上官金虹沉默了很久,目光突然自笠檐下射出扫向林仙儿。
    林仙儿还简着那棵树,温柔的眼波已渐渐变得炽热——
    她知道很炔就要看到血。
    她喜欢看男人们为她流血!
    上官金虹突然道:“你过来。”
    林仙儿仿佛怔了怔,瞧了吕凤先一眼,目光移向上官金虹。
    吕凤先冷笑道:“她绝不会过去。”
    林仙儿又瞧了他一眼,目光又移向上官金虹。
    她知道现在已必须在两人之间作一个选择。
    这就橡是在押宝,这一注她必须要押在胜的那一面。
    但胜的会是谁呢?
    上官金虹还是静静的站着,仿佛充满了自信。
    吕凤先的呼吸却已有些不匀,似乎已有些不安。
    林仙儿突然向他笑了笑。
    他刚在暗中吐了口气,林仙儿却已燕子般投向上官金虹!
    她终于作了选择。
    她相信自己绝不会选错!
    吕凤先的瞳孔在收缩,心也在收缩。
    生平第一次,他忽然尝到了羞侮的滋味,也忽然尝到了失败的滋味——这是双重的痛苦!
    这也是双重的打击,他的“自尊“和”自信“都已被打得粉碎。
    他的手似已在发抖。:
    上官金虹冷冷的瞧着他,忽然道:“你已败了!”
    吕凤先的手抖得更剧烈。
    上官金虹冷冷道:“我不杀你,因为你已不值得我出手!”
    他忽然转身,大步走出松林……
    林汕儿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忽然回眸向吕凤先一笑,柔声道:“我劝你不如还是死了的好。”
    这一战吕凤先还未出手,就已败了。
    他心里先已承认自己败了。
    这一战他虽未流血,但整个生命与灵魂却已全被摧毁,信心和勇气也已被摧毁。
    望着上官金虹走出松林,他竟没有勇气追出去。
    上官金虹虽未出手,却已无异夺去了他的生命。
    “我劝你不如还是死了的好。”
    活着,的确已很无趣了。
    吕凤先突然扑倒在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林仙儿赶上去,拉住上官金虹的手,柔声道:“现在我才真的眼了你了!”
    上官金虹道:“哦?”
    林仙儿道:“荆无命杀人出手虽然快,但你却比他更快十倍!因为……因为你杀人根本用不着出手。”
    上官金虹淡淡道:“那只因到现在我还未遇着一个人配我出手。”
    林仙儿眼波流动,悠悠道:“这世上能令你出手的人确实不多……也许只有一个。”
    上官金虹道:“李寻欢?”
    林仙儿叹了口气,道:“这人好像随时都可能倒下去,又好像永远都不会倒下去,有时候我实在想不适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君子?呆子?还是英雄?”
    上宫金虹冷冷道:“你对他好像一直都很有兴趣。”
    林仙儿笑了笑,道:“我一定要对他有兴趣,因为我不愿死在他手上。”
    上官金虹道:“哦?”
    林汕儿道:“一个人对自己的情人就算再有兴趣,日子久了,也会渐渐变淡的,但对自己的敌人,反而不同了。”
    她仰面凝注着上官金虹,道:“这道理我想你一定比谁都明白?”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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