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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剑客无情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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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人也笑了,道:“不错,我也早就听说过,你对佳人和美酒,是从来不肯拒绝的。
    李寻欢道:“只可惜阁下并非绝代之佳人。
    青衣人笑道:“你怎知我不是?”
    ‘他’的笑声忽然变了,变得银铃般娇美。
    笑声中,他缓缓脱下了那双暗青色的手套,露出了他的手来……
    李寻欢从来也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手。
    ‘小李风流’,他这一生中,也不知和多少位绝色美人有过幽期密会,他掌中没有拿着飞刀和酒杯的时候,也不知握过多少双春葱般的柔荑。
    美人的手,大多都是美丽的。
    可是他却发现无论多美的手,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缺陷,有的是肤色稍黑,有的是指甲稍大,有的是指尖稍粗,有的是毛孔稍大……就连那使他梦牵魂萦,永生难忘的女人,那双手也并非全无瑕癖的。
    因为她的个性太强,所以她的手也未免稍觉大了些。
    但现在展示在他眼前的这双手,却是十全十美,毫无缺陷,就象是一块精心雕磨成的羊脂美玉,没有丝毫杂色,又那么柔软,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既不太长,也不太短。
    就算最会挑剔的人,也绝对挑不出丝毫毛病来。
    青衣人柔声道:“你看我这双手是不是比青魔手好看些呢?”
    她的声音也忽然变得那么娇美,就算用‘出谷黄莺’这四个字来形容,也嫌太侮辱了她。
    李寻欢叹了囗气,道:“你用这双手杀人,也没有人能抵抗的,又何必再用青魔手?”
    青衣人娇笑着,道:“现在我再和你谈判交换,条件是不是已好了些?”
    李寻欢道:“还不够好。”
    青衣人用她那毫无瑕癖的手一拉袖子,她的衣袖就断落了下来,露出了一双丰盈但不见肉,纤美而不见骨的手臂。
    手,本来已绝美,再衬上这双手臂,更令人目眩。
    青衣人道:“现在呢?”
    李寻欢道:“还不够。”
    青衣人哈哈笑道:“男人都贪心得很,尤其是有本事的男人,越有本事,贪心越大……”
    她身子轻轻的扭动,说完这句话,她身上已只剩下一缕轻纱制成的内心,雾里看花,最是销魂。
    李寻欢已将没有毒的酒倒了一杯,举杯笑道:“赏花不可无酒,请。”
    青衣人道:“我知道你还是觉得不够,是吗?”
    李寻欢笑道:“男人都贪心得很。”
    青衣人银铃般笑着,褪下了鞋袜。
    任何人脱鞋子的姿态都不会好看的,但他却是例外,任何人的脚都难免有些粗糙,她也是例外。
    她的脚踝是那么纤美,她的脚更令人销魂,若说这世上有很多男人情愿被这双脚踩死也一定不会有人怀疑的。
    接着,她又露出了她那双修长的,笔直的腿。
    在这一刹那间,李寻欢连呼吸都似乎已停止。
    青衣人柔声道:“现在还不够么?”
    李寻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我现在若说够,我就是呆子了。
    没有人能想象世上竟有如此完美的躯体,现在,她已将躯体毫无保留地展示在李寻欢眼前。
    她的胸膛坚挺,双腿紧并……
    在这诱人的躯体后,却有三具死尸,但是非但没有减低她的诱惑,反而更平添了几分残酷的煽动力。
    那实在可以令任何男人犯罪。
    唯一的遗憾是,她还没有将那青渗渗的面具除下来。
    她只是用那双诱人的眼睛望着李寻欢,轻轻喘息着道:“现在总该够了吧。”
    李寻欢望着她脸上的面具,微笑道:“已差不多了,只差一点。”
    青衣人道:“你……你已经应该知足了。”
    李寻欢道:“容易知足的男人,时常都会错过很多好东西。”
    青衣人的胸膛起伏着,那一双嫣红的蓓蕾骄傲的挺立在李寻欢眼前,似乎已在渐渐涨大……
    她轻轻颤抖着道:“你何必一定要看我的脸,这么样,岂非反而增加几分幻想,几分情趣。
    李寻欢道:“我知道有很多身材很好的女人,一张脸却是丑八怪。”
    青衣人道:“你看我象丑八怪么?”
    李寻欢道:“那倒说不定。”
    青衣人叹了囗气,道:“你真是个死心眼的人,但我劝你还是莫要看到我的脸。”
    李寻欢道:“为什么?”
    青衣人道:“我和你交换那金丝甲后,立刻就会走的,以后只怕永远再也不会相见,你给我金丝甲,我给你世上最大的快乐,这本是很公道的交易,谁也不吃亏,所以以后谁也不必记着谁。”
    李寻欢道:“有理。”
    青衣人道:“但你只要看到我的脸后,就永远再也不能忘记我了,而我,却是一定不会再跟你……跟你要好的,那么你难免就要终日相思,岂非自寻烦恼。”
    李寻欢笑了笑,道:“你倒对自己很有自信。”
    青衣人的纤手自胸膛上缓缓滑下去,带着诱人的媚笑道:“我难道不该有自信?
    李寻欢悠然道:“也许我不肯和你做这交易呢?”
    青衣人似乎愣了愣,道:“你不肯?”
    她终于伸起手,将那面具褪了下来。
    然后,她就静静地望着李寻欢,象是在说:“现在你还不肯么?”
    这张脸实在美丽得令人窒息,令人不敢逼视,再配上这样的躯体,世上实在很少有人能抗拒。
    就算是瞎子,也可以闻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那一缕缕甜香,也可以听得到她那销魂荡魄的柔语。
    那已是男人无法抗拒的了。
    李寻欢不禁又叹了囗气,道:“难怪尹哭那样的人会将‘青魔手’送给你,难怪游少庄主肯心甘情愿地将他传家之宝奉献在你足下,我现在实已无法不信。”
    这赤裸的绝代美人只是微笑着,没有说话。
    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用不着说话了。
    她的眼睛会说话,她的媚笑会说话,她的手,她的胸膛,她的腿……她身上每分每寸都会说话。
    她知道自己已经足够了,若有男人还不懂她的意思,那人一定是白痴。
    她在等待着,也在邀请。
    但李寻欢偏偏还没有站起来,反而倒了杯酒,缓缓喝了下去,才举杯笑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样的眼福了,谢谢你。
    她咬着嘴唇,垂着头道:“想不到你这样的男人,还要喝酒来壮胆。”
    李寻欢笑道:“因为我知道漂亮的女人也都很不容易满足的。”
    她“嘤咛”一声,蛇一般滑入了李寻欢的怀抱。
    酒杯“当”的跌在地上,碎了。
    李寻欢的手沿着她光滑的背滑了下去,但令一只手却仍握着那柄刀,短而锋利的小刀。
    少女的躯体扭动着,柔声道:“男人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手里不该还拿着刀的。”
    李寻欢的声音也很温柔,道:“男人手里拿着刀时,你就不该坐在他怀里。”
    少女媚笑道:“你……你难道还忍心杀我?”
    李寻欢也笑了,道:“一个女孩子不可以如此自信,更不可以脱光了来勾引男人,她应该将衣服穿得紧紧的,等着男人去勾引她才是,否则男人就会觉得无趣的。”
    他的手已抬起,刀锋自她脖子上轻轻划了过去,鲜血一点溅在她白玉一般的胸膛上,就象是雪地上一朵朵鲜艳的梅花。
    她已完全赫呆了,柔软的躯体已僵硬。
    李寻欢微笑道:“你现在还有那么大的自信,还认为我不敢杀你吗?”
    刀锋,仍然停留在她的脖子上。
    她的嘴唇颤抖着,那里还说得出话。
    李寻欢叹了囗气,道:“我希望你以后记住几件事,第一,男人都不喜欢被动的,第二,你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漂亮。”
    少女紧咬着嘴唇,颤声道:“我……我已经服了你了,求求你将刀拿开吧。”
    李寻欢道:“我还想问你一件事。”
    少女道:“你……你说……”
    李寻欢道:“你想要的东西,有很多男人都会送给你,所以你绝不会贪图钱财,你自己是个女人,自然也不会是为了贪图美色,那么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不惜牺牲一切,一心想得到这金丝甲呢?”
    少女道:“我早已说过了,越得不到的东西,我越想要……”
    李寻欢沉默了半晌,淡淡笑道:“我不将刀从你的脖子上拿开,你难道就不能将你的脖子从我的刀上拿开吗?”
    少女立刻从他怀中窜了出去,就象是一只被主人弄疼了的猫。
    但过了半晌,她忽又笑了,嫣然道:“我早就知道,你还是不忍杀我的。”
    李寻欢道:“哦?真的么?”
    他轻抚着手里的刀锋,悠然道:“我说完这句话你若还不走,这柄刀就会插在你脖子里,你信不信?”
    少女没有再说话了。
    她咬着牙,攫起了衣服,猫一般窜了出去。
    只听她恶毒地骂声远远传来,道:“李寻欢你不是男人,根本就不是个人!根本就不中用,难怪你未过门的妻子会跟你最好的朋友跑了,我现在才知道是为了什么。
    大地积雪,雪光映照下,外面亮得很,但这厨房却幽暗得如同坟墓,令人再也不愿停留片刻。
    可是李寻欢却仍然静静地坐在那里,连姿势都没有变。
    他目光中充满了悲哀和痛苦,那少女所说的话,就象是一根根针,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心。
    未来的妻子……最好的朋友……第四章完,待续
第五章 风雪夜追人
    李寻欢抓起酒壶,将剩下来的酒全都灌了下去,然后就不停地咳嗽,苍白的脸上又现出凄艳的血红色。他手抚着胸膛,凄然自语道:“啸云,诗音,我绝不怪你们,无论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会怪你们,因为我知道你们并没有错,所有的错,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
    忽然间,木板门砰的一响。
    一个人自门外爬了进来,他看来就象是个肉球似的,腹大如鼓,全身都挤着肥肉,全身都沾染着泥垢,头发和胡子更乱得一塌糊涂,就象是已有许多年没有洗过澡,远远就可以嗅到一阵阵酸臭气。
    他爬着滚了进来,因为他两条腿已被齐根斩断。
    李寻欢皱了皱眉,道:“朋友若是来要饭的,可真是选错时候了。”
    这人根本象是没听见,他虽然臃肿而残废,行动却并不呆笨,双手一按,身子一滚,已到了炉灶前。
    李寻欢讶然道:“阁下难道也是为了这金丝甲来的么。”
    这人两只手又一按,蛤蟆般跳上了炉灶,尸体还在这大铁锅里,金丝甲也还在这尸体上。
    李寻欢冷冷道:“在下手里的刀并非杀不死人的,阁下若还不住手,这里只怕六又多一个死人了。”
    这人竟还是不理他,七手八脚,就将金丝甲剥了下来,看来那只不过是件金色的马甲而已,也并没有什么神奇之处。
    奇怪的是,李寻欢竟还是安坐不动,手里的飞刀也未发出,只是瞪着这怪人,目中反而露出了惊惧之色。
    只见这怪人两手紧抱着金丝甲,仰天大笑道:“鹬蚌相争,鱼翁得利,想不到这宝贝竟到我手里了。”
    李寻欢冷冷道:“在下人还在这里,刀还在手中,阁下说这话,只怕还太早了些。”
    这怪人又蛤蟆般跳了下来,滚到李寻欢面前,望着李寻欢咧嘴一笑,露出了满嘴发黄的牙齿。
    他格格的笑着道:“你的刀既然在手里,为什么不杀我呢。小李飞刀,例不虚发你飞刀一出,我这残废是万万躲不开的呀。”
    李寻欢也咧嘴一笑,道:“我觉得你很可爱,所以不忍杀你。”
    这怪人大笑了几声,道:“你若不愿说,我就替你说吧。”
    他大笑着接道:“别人都以为你没有中毒,但我却知道你是中毒了,只不过你的确很沉得住气,所以别人都上了你的当。”
    李寻欢神色不动,道:“哦。”
    这怪人道:“但你却休想要我也上当,只因为我知道下在酒中的毒是既无色,也无味的,你的鼻子就算比狗还灵,也休想闻得出。”
    李寻欢望了他很久,才淡淡一笑,道:“阁下真的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怪人格格笑道:“我当然知道得很清楚,因为毒就是我下的。你中毒没有,我也看得出,你可以骗过世上所有的人,但却骗不过我。”
    李寻欢的脸色虽还没有变,但眼角的肌肉已在不停地跳动,过了很久,才长长叹息了一声,道:“一天还没有过完,我遇见出人意外的事已有六七件了,看来我今天的运气实在不错。”
    这怪人道:“阁下难道不想知道是死在什么人手上的吗。”
    李寻欢道:“正想请教。”
    这怪人道:“阁下博闻广见,总该知道江湖中有七个最卑鄙无耻的人……”
    李寻欢失声道:“七妙人……”
    这怪人哈哈大笑道:“一点也不错。这七妙人当真是男盗女娼,无耻之尤,别的武功他们学不好,但迷香下毒,偷鸡摸狗,诱奸拐骗,这一类的功夫这江湖中却可算是首趋一指,独步天下的了。”
    李寻欢张大了眼睛望着他,道:“阁下难道也是七妙人其中之一么。”
    这怪人道:“七妙人中又有个最卑鄙无耻的人,就叫做……”
    李寻欢道:“妙郎君花蜂。”
    这怪人笑道:“错了一点,他的全名是‘黑心妙郎君’,此人不学无术,连采花都不大敢,只会勾引良家妇女骗财骗色,但若论起下毒的功夫来,有时连那位五毒极乐童子都要逊他一筹。”
    李寻欢道:“阁下对此人倒清楚得很。”
    这怪人笑嘻嘻道:“我当然对此人清楚得很,因为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李寻欢长长吸了囗气,这才真的愣住了。
    花蜂大笑道:“阁下很奇怪吗。妙郎君怎会是个大肉球。”
    李寻欢叹道:“你阁下这样的人若也能勾引良家妇女,那些女人只怕是瞎子。”
    花蜂道:“你又错了,我勾引的人非但不是瞎子,而且每个人的眼睛都美得很,只不过一个人若被斩断了腿关在地窖里,每天只喂他一碗不加盐的猪油伴饭,他本来就算是潘安,几年后也要变成肉球了。”
    李寻欢皱眉道:“这难道是‘紫面二郎’夫妇下的毒手。”
    花蜂沉吟了半晌,笑道:“他刚才讲了故事给你听,现在我也讲一个,只不过我这故事比他曲折有趣多了。”
    李寻欢道:“哦。”
    花蜂道:“那年我运气不好,鬼迷了眼,竟去勾引大胡子的老婆,更倒霉的是,居然还弄出个孩子来,所以她就非跟我跑不可了。”
    李寻欢讶然道:“原来紫面二郎说的那人就是你,他就是替你背黑锅的。”
    花蜂道:“他只说错了一点。”
    李寻欢道:“哦。”
    花蜂道:“我并没有将她卷带出来的珠宝拐走,就算我这么想,也不行,因为这女人比鬼还精,我根本就没机会下手。”
    他叹了囗气,接着道:“可是那时大胡子已发觉了此事,追踪甚急,我这人胆子最小,就想找个人替我背黑锅,所以我就要小蔷薇去勾引紫面二廊,她本来不肯,说他的脸不白,到后来才总算被我说动了。”
    李寻欢道:“原来你两人竟是串通好的。”
    花蜂道:“那时我若索性将计就计,甩手一走,倒也没事了,可是小蔷薇从大胡子那里卷带出的珠宝实在不少,我又舍不得,所以我就跟她约好,等到这件事稍微平静些的时候,我再来找她,将紫面二郎踢开。”
    他又叹了囗气,才接着道:“但我却忘了天下没有不变心的女人,她跟紫面二郎朝夕相处,居然动了真情,等我再来找她时,他们两人竟一齐动手,将我击倒,又斩断我两条腿,让我受了十几年的活罪。”
    李寻欢皱眉道:“她为何不索性杀了你。”
    花蜂苦笑道:“我若了解女人的心,也就不会变成这样子了。”
    这次他叹气得更长,接着道:“以前我总以为自己很了解女人,所以才会有这种报应,一个男人若是以为自己了解女人,他无论受什么罪都是应该的。”
    李寻欢也叹息了一声,道:“这故事的确比刚才那故事有趣多了。”
    花蜂道:“最有趣的一件事你还未听到哩。”
    李寻欢道:“哦。”
    花蜂道:“你中了我的毒,非但用不了力,而且三个时辰之内,就非死不可,所以我现在绝不杀你,让你坐在这里慢慢享受等死的滋味。”
    李寻欢淡淡道:“这倒用不着,等死的滋味,我也享受过许多次了。”
    花蜂狞笑道:“但我却可以保证这必定是最后一次。”
    李寻欢笑了笑,道:“既是如此,阁下就请便吧,只不过……外面风雪交加,冰雪遍地,阁下这样子,能走得远么。”
    花蜂道:“这倒不劳阁下费心,没有腿的人,也可以骑马的,我已听到外面的马嘶,而且中气很足,想必是几匹好马。”
    他大笑着往外面爬了出去,还挥着手笑道:“再见再见。”
    李寻欢也微笑道:“慢走慢走,恕在下不能远送了,实在抱歉得很。”
    外面马斯不绝,蹄声渐渐远去。
    李寻欢静静的坐在那里,望着桌上的酒壶。
    一壶酒已空了,令一壶还有酒。
    李寻欢拿起酒壶嗅了嗅,又尝了一囗,喃喃道:“果然是无色无味,此君下毒的本事的确不错。”
    他又喝了一大囗,闭起眼睛道:“这酒也的确不错,喝一杯也是死,喝一壶也是死,我为何不多喝些,也免得糟蹋了如此好酒。”
    他竟真的将一壶毒酒全都喝了下去。又喃喃道:“李寻欢啊李寻欢,你早就该死的,死又何妨。但至少你总不能死在厨房里,和这些死人在一起呀。”
    于是他就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雪地上蹄印交错,直奔东南。
    李寻欢选了一块最干净的雪地,盘膝坐了下来,又自怀中摸出那个还没有刻好的人像。
    这人像已稍具轮廓了,一双眼睛似乎正在凝注着李寻欢,眉梢眼角,似乎带着淡淡的忧郁。
    李寻欢凄然一笑,道:“你何必看着我,我只不过是个不可救药的浪子,酒鬼,你嫁给啸云是对的,错的只是我。”
    他用力去刻,想完成这人像。
    可是他的手已不稳,已全无力气,锋利的刀竟连木头都刻不动了。
    天气幽暗,苍穹低垂,又在下雪。
    李寻欢伏在雪地上不停地咳嗽,每一声咳嗽都仿佛是在呼唤。
    “诗音,诗音……”
    诗音听得到么。
    诗音绝不会听到的,但却有人听到了。
    虬然大汉背负着李寻欢,在雪地上追踪着蹄印狂奔。
    “只有在两个时辰内,找到一个双腿被斩断,就象肉球一般的人,我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因为下毒的人必有解药。”
    着是李寻欢所能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虬然大汉几乎将每一分潜力都使了出来,眼泪已在他眼眶下凝结成冰粒,寒风迎面括来,就象是刀。
    忽然间,寒风中传来一声惨呼。
    虬然大汉面色变了,微一迟疑,全力向惨呼传来的方向奔了过去,他首先发现积雪的松林外倒着一匹马。
    他窜入松林,整个人就忽然僵硬。
    他总算找到妙郎君花蜂了,可是他找到的只是花蜂的尸体。
    花蜂的人已变得象是个刺。,身上钉满了各式各样的暗器,有飞镖,有袖箭,有银针,五芒珠,毒蒺藜……
    虬然大汉面上也不禁露出伤感之色,这人的遭遇实在太惨,他被人锯断了两条腿又被人象猪一般囚禁了十余年,到最后还被人当成了个活靶子。
    但想到这人一死,李寻欢只怕也要陪着他死,虬然大汉的伤心立刻就变为了悲愤嘎声道:“就是这人。”
    他还抱着万一的希望,希望死的这人并不是李寻欢要找的人,但李寻欢却叹息了一声,道:“错不了的。”
    虬然大汉咬了咬牙,脱下了身上的皮袄,铺在树下,再扶着李寻欢坐了下来,勉强笑道:“解药也许就在他身上,他一死反而省事了,我去找找看。”
    李寻欢也勉强一笑,道:“小心些,暗器大多有毒,千万莫要割破了手。”
    他自己已命在俄倾,却还是一心惦记着别人的安危。
    虬然大汉只觉胸中一阵热血上涌,勉强咽下了已快夺眶而出的热泪,一步窜到了花蜂的尸体前。
    只见他蹲在那边,匆忙的搜索着,但过了半晌,两只手就停顿了下来,却久久无法站起。
    李寻欢道:“没有。”
    虬然大汉喉头哽咽,已说不出话。
    李寻欢淡淡一笑,道:“我早就知道我绝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他被人囚禁了十余年,身上怎么会还带着解药呢。”
    虬然大汉握紧拳头,打着自己的脑袋,喃喃道:“我若知道是谁杀了他,就有希望了,他的解药也许就是被那人搜走的。”
    李寻欢闭起眼睛,满面俱是落寞之色,道:“也许是的,也许不是……”
    虬然大汉道:“可是他中的这些暗器都是极常见的,江湖中人人都可能用这些暗器,五芒珠虽是方外人用的,但近年来也已流俗。”
    李寻欢道:“嗯。”
    虬然大汉道:“他身上中了这么多暗器,显然不是一个人下的手。”
    李寻欢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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