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伙夫-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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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结果还没几个月呢，就发生这倒霉事，自己的马撞死了朝中大臣，搞不好自己的小命也要作为陪葬。

　　　　楼海波目前也是摸不着头脑，看不出端倪，只能自己先把了解到的都记录了下来。：　

　第一百三十章　查案

　　　　当然，查案这事，光靠自己一人可不够，好歹府还里有好几个手下，该用的时候也是得用起来。

　　　　在自己查案的同时，楼海波让麾下的几人去临安城内四处打探，尤其是重点关注有没流窜人员，居无定所的人员，喝酒闹事的人员，据牢狱文书记载，杀人越货的，多半在这些人中产生。

　　　　要说到底是皇城的官员办事效率高。

　　　　用不了一天时间，出去探查的人就回来了。各种各样的消息有很多，楼海波听的头疼，但是没办法，只能耐着性子一一听完，光听完这些消息就到了大半夜，综合了所有信息下来，楼海波把目光聚焦在三个人的头上。这三个人也很可能不是凶手，但是却很可疑。

　　　　第一个人是个和尚，在半个月前来到临安城，可他却没有去任何一家寺庙挂单，也没有在破庙里栖身安家，而是白日里四处化缘，化缘累了，就在最后到达的那户人家门口的墙角歇息，照理是可怜兮兮的样子，可浑身上下看着却又是十分干净，不像是乞僧的样子。

　　　　第二个是个女人，本来到不会是查到她这里，可当去调查的人去各个客栈了解情况，询问有没什么可疑人员入住，好几个客栈反应有这么一个女的，出手阔绰，开了房间却每次只住一晚，第二日就会换房间。本来客栈掌柜是不会透露这类财神爷的信息，可是捱不过这回发生的事有所重大，官差办事，不得不说了出来。所以就有人对这女的上了心，可是说来也奇怪，蹲点了几次，居然都没见到这女的。因此传回来的信息就是，有这么一个离奇的女人，其他信息却无。

　　　　第三个是一个青年男子，长着普普通通的长相，普通的身材，普通的脸，眉毛不粗，眼睛不大，鼻子不挺，嘴唇不厚，搁哪都是一眼找不到的人，再平常不过。他就是还待在临安城内寻找孙琳令的杨南。为什么他会被这些官老爷给盯上呢？就是因为他每日里四处在临安城中转悠，四处寻找着孙琳令的踪迹，而忙碌的他在官差们眼中看来，却是一个四处游荡，游手好闲的人了。

　　　　好烦啊，楼海波揉了揉太阳穴，好久没做废脑子的事了，手下人已经帮忙缩小了范围，接下来该轮到自己出马了。

　　　　楼海波吹熄了蜡烛，和衣上床而睡，感觉也睡不了几个时辰，天不知不觉就蒙蒙亮了，楼海波一个鹞子翻身起了床，横竖睡不着，早点去查案吧。

　　　　……

　　　　“请施主施舍些食物赠于小僧，行善积德，佛祖会保佑你的，阿弥陀佛！”

　　　　“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凭自己的劳动去换取应得的，而偏偏要靠每日里挨家挨户的索取？”楼海波从墙跟边上转了出来，冲着和尚说道。

　　　　“施主觉得我现在没有付出劳动？”和尚不禁反问。

　　　　“如果乞讨也算是劳动的话，那我们大街上都不用有人去干活了，光乞讨乞讨就行了。”楼海波翻着白眼说道。

　　　　“施主怎能把我化缘的行为与大街上的乞丐相提并论！”和尚不悦的说道，“我是佛门中人，行的是佛家之事，我挨家挨户的化缘，是为了让百姓们能有积德行善的行为，是在帮助他们修行，正所谓与他人方便即是与己方便。”

　　　　“原来是如此，那我楼某今日来可算是大开了眼界。”楼海波哈哈笑道。

　　　　“不可理喻，容小僧告辞！”和尚不开心了，转身欲走。

　　　　“大师莫生气，不能因为我不懂开个玩笑，而惹恼了大师的修行心性。”楼海波说道。

　　　　“施主倒是有几分佛性！”和尚转过身子来，上下打量了下楼海波。“施主是特意来找小僧的吗？”

　　　　“大师果然有高见！”楼海波认同说道。：　

　第一百三十一章　雨前龙井

　　　　“慧觉大师，不知你来临安城，是访亲探友还是所谓其他事？”在一间茶楼坐下，点了一壶雨前龙井茶后，楼海波便开口问慧觉。

　　　　慧觉和尚并没有马上回答楼海波的话，而是抬手举杯喝起了茶，轻轻嗅了嗅，而后张嘴抿了几口清茶。“嗯……甘香如兰，幽而不洌，啜之淡然，看似无味，而饮后感太和之气弥漫齿额之间，此无味之味，乃至味也。果然属乃上品。”

　　　　“慧觉大师懂茶？”楼海波没想到如此一番话会从一个流浪僧的嘴里说了出来。

　　　　“略懂，略懂。”慧觉微微一笑。“楼巡检刚才问贫僧为何来这皇城临安府，如果贫僧说是来品茶的，楼巡检可相信？”

　　　　“相信！为什么会不相信？”楼海波没有迟疑，立马点点头表示相信，也随即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可我却见大师多日里只是在各处化缘，并未见大师有去何处品茶呀？”

　　　　“贫僧在等，等龙井山上的一棵龙井树，时日未到，功成将至，我只能在附近徘徊。”慧觉说道。

　　　　楼海波顿时明白过来。嗜茶的慧觉在临安府发现了一棵龙井树，想在可以采摘的第一时间亲自摘取嫩叶，而现在时候并未到那个时间点，可是时间又未到不能安心离开，所以只能在附近逗留，以化缘来果腹，因此当然不会去其他的寺庙挂单。

　　　　由此看来，慧觉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既然如此，那就是我打扰慧觉大师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请大师原谅！”楼海波起身抱拳致歉道。

　　　　“相逢即是缘，缘内不分过错，若是小僧可以帮到大人之处，小僧定当全力配合。”慧觉也起身双手合十道。

　　　　“哈哈哈，好，请坐！喝茶！”楼海波道。

　　　　“请！”

　　　　……

　　　　看来这慧觉和尚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接下去得去找那年轻人打探打探。

　　　　楼海波排除了一个嫌疑，又找不到那女的，于是只能率先找起杨南。

　　　　杨南可正愁找不到令妹而坐在小河边苦恼呢，结果却被巡检司的人给带到了楼海波面前。

　　　　“你们这是干什么？”杨南一脸郁闷，我这招谁惹谁了？河边正吹着风呢，结果反被官府的人给“请”了过来，莫非自己坐河边还犯法了？虽然自己有武功，可以完全不理官家的人，不过好在自己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官家的人也比较客气，说是大人请自己去问些话，那就配合一下吧，也没必要在这皇城之内滋意闹市了。

　　　　“不好意思啊，杨少侠，在你百忙之中把你请了过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请你来我这巡检司坐坐，喝口水酒，闲聊几句。”楼海波笑眯眯得说道。

　　　　这官老爷可真有意思，这架势只是“喝口水酒，闲聊几句？”不过想归想，在明面上可不能直接的说出来，杨南在心里腹诽着。

　　　　“不敢不敢，大老爷相请，小人自当全力配合。”杨南欠身说道。

　　　　“哦？呵呵。”楼海波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那么上路，原以为年轻人都比较冲动，直来直去的搞不好都会爆粗口，莫不是自己和颜相对，让他放下了戒备心，不错，这是个不错的开端。

　　　　“那个……杨少侠，本官是有几个问题想要了解一下，想请你如实回答。”楼海波说。

　　　　“大人请讲。”杨南说道。

　　　　“杨少侠是哪儿人氏？”

　　　　“小人就是本地临安人。”杨南说道。

　　　　“哦？你也是临安人？可据我了解，你可是每日都住客栈，怎么不回自己家呢？”楼海波觉得其中有问题，眼睛都睁圆了几许。

　　　　“小人本在临安城外有间营生的烧饭铺子，可是长时间没有打理了，铺子都毁了，所以就没有家了。”杨南说道。

　　　　“一直营生的铺子怎么会被毁了呢？莫非遭遇了山贼？”楼海波紧接着问。

　　　　“回大人，是因为我有事离开了临安府近一年，铺子没人打理，等我回来发现铺子已毁。”杨南说。

　　　　“那你不打算重建铺子吗？”楼海波又问，不给杨南喘息的时间。

　　　　“后来又发生了些其他事，因此暂时没有重建铺子的打算。”杨南回答，杨南想了想，选择不把孙家堡的事告诉楼海波。

　　　　“发生了什么事？”楼海波问。

　　　　“这个……大人，发生的都是小人的私事，恐怕不是那么方便说了。”杨南不太想把孙琳令的事说出来，也不想把和玉王爷千金玉清泉的事告诉楼海波。

　　　　“若是本官想知道你的私事呢？”由于涉及到的是朝廷命官之事，楼海波不愿意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所以只能厚着脸皮问了杨南的私事。

　第一百三十二章　还在玉府

　　　　“既然大人执意想知道……小人自当遵命。”杨南叹了一口气，徐徐把自己和孙琳令的事说了出来。

　　　　“啊，杨老弟，没想到你和孙姑娘的感情是如此的坎坷。”楼海波听了杨南和孙琳令的故事，被他们的侠骨柔情所感动，为他们的恩怨情仇所叹息，所以在不自觉中，对杨南的称呼都有了变化。

　　　　“是，楼大人，我在临安城四处奔走，就是为了能早日找到令妹！”杨南把压在心里的事说了出来，感觉有些释然。

　　　　“你一定会找到你心爱的女子的！”楼海波信誓旦旦的说，“杨老弟，我被你的故事所感动！你也不要叫我楼大人了，你若不嫌弃的话，我倚老，你就叫我楼老哥吧！”楼海波也是性情中人，对于官威什么的，他并不看重。

　　　　“楼大哥？”杨南本就是江湖性情中人，照理应该顺着杆子往上爬，能和朝廷官员攀上关系，可不是简单的事。可几番对话下来，能看出楼海波是为了破案可以刨根问底之人，可并不是与自己志同道合之人。

　　　　杨南是带着疑问跟了一句，可楼海波却认为杨南是答应了他而叫他。

　　　　“唉！”楼海波高兴的把手覆在了杨南放在桌子上的手掌上面。

　　　　杨南尴尬的把手抽了出来。

　　　　“呃……哈哈！我的杨老弟，以后找孙姑娘的事就是我楼海波的事，你把她的相貌特征告诉我，我让我的手下去替你寻找！”楼海波拍着胸脯说道。

　　　　“这就不劳烦楼大人……楼大哥了，我自己就可以。”杨南推辞道。

　　　　“呃。”楼海波倒也不是不明白，“那好吧，杨老弟，如果你有需要帮忙，可随时到这巡检司来找我。”

　　　　“小弟在此就先多谢了！”杨南顿了顿，“若大哥没有其他事，小弟就先告退了。”

　　　　“行，好，也没有其他事了，你要忙就先去忙吧，记住啊，要是需要帮忙，就来我这找我！”楼海波说道。

　　　　“好。”杨南辞过楼海波，出了巡检司的大门，哎……这都是些什么事，什么人呀！咦？前面那人不是孙家堡堡主的二弟，令妹的二叔孙晨么，旁边怎么还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二爷！孙二爷！”杨南在后面叫唤着，由于后来孙堡主赶走了杨南，所以杨南还是不太好意思管孙晨也叫二叔，而是先以二爷来称呼。

　　　　孙晨听见有人似乎在叫他，回过头来。“这不是杨南么！”孙晨一眼就认出了杨南。

　　　　“孙二爷，真是你啊！我刚才看背影还生怕叫错人。”杨南笑道。

　　　　“呵呵，傻孩子，对了，你怎么叫老夫二爷了？怎么，拿自己当外人了？”孙晨调侃道。

　　　　“不是……我这不……这不……”杨南不知道该怎么和孙晨解释。

　　　　“行了，行了，我哥是我哥，我是我，你还是随令儿一样，叫老夫二叔吧！”孙晨笑道。

　　　　“嗯！好！二叔！”杨南开口叫道。

　　　　“嗯，好孩子，来，给你介绍一下，老夫新收的小徒弟，段莛。徒儿，叫杨大哥。”孙晨拉着身边的女娃娃说道。

　　　　“杨大哥好！”女孩子脆生生的叫了一声。

　　　　“你好，你好！”杨南问孙晨，“二叔，你们不是刚从玉府里出来，怎么就突然收了个徒弟？”

　　　　孙晨原本还带着笑容的脸色立马一收，“你怎么知道老夫刚从玉府里出来？谁告诉你的？”说着伸手入怀，随时准备掏出银针。

　　　　“我……我这不是……”杨南把孙晨拉到街边一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孙晨。

　　　　“原来是你救了我们孙家堡上上下下一干人！”说着孙晨就要跪下来向杨南道谢。

　　　　“哎哟，二叔使不得！”杨南连忙托住孙晨的双臂。

　　　　“哎，杨南呀，好孩子呀！可委屈你了，老夫原本还在想，那玉王爷劳师动众抓了我们孙家堡那么多人，我们孙家堡基本上不死也得脱层皮，可没想到他又突然放了我们，定是有贵人相助，老夫还真没想到，那个贵人就是你！可你舍身为我们，历经千辛万苦，我那大哥却……哎！”孙晨真是百感交集。

　　　　“对了，提及孙堡主，他有和你们去汇合吗？”杨南问。

　　　　“我哥？他并没有和我们在一起啊！”孙晨说道。

　　　　“啊？玉王爷和我说孙堡主病了，带他出去就诊，我还以为就诊完了会让他与你们相遇。难道没有吗？”

　　　　“没有啊！一开始我们还在一起，后来有人来把我哥单独带走，后面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莫不是……？”孙晨看向杨南。

　　　　“还在玉府！”两人齐声说道。

　第一百三十三章　缘来在此

　　　　“师父，你们说的是孙堡主吗？”段莛眨眨眼睛问道。

　　　　“嗯。”孙晨的双眉紧蹙，表情凝重，半晌，孙晨抬起头问杨南，“你现在居于何处？方便的话，随我去我们栖身的地方详谈？”

　　　　“任听二叔安排！”杨南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我们走！”

　　　　三道人影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人群中。

　　　　……

　　　　夜幕渐渐爬满了天际，在临安城郊的一间十分简陋的小平房内，只有两个土砖搭起的炕，其中小一点的床炕上面，段莛正缩卷着小身躯呼呼酣睡。小平房的正中央还摆放了一张破破旧旧的四方桌，其中的一根桌脚带有一点断口，所以桌子就斜斜的支着，桌上有一个水瓦罐，两盏茶盏，都或多或少的有点缺口。

　　　　而孙晨和杨南正坐在这张小方桌边，轻声细语的聊着天。

　　　　“二叔，你怎么不带段莛回孙家堡？”杨南好奇的问。

　　　　“你觉得呢？”孙晨笑着问杨南。

　　　　“嗯……其一，孙家堡既然已被攻破一次，那它也不是个安全的地方。其二，大家刚才玉府出来，或许有些事还需要二叔周全安排一下，没安排好，可能暂时先不回孙家堡。其三么……”杨南想不出其三还有什么，所以望眼看向孙二叔。

　　　　“不错，能说出其二已经非常了不得！”孙晨先给出了中肯的肯定，“其三，既然知道大哥还在玉府，那更加不能离开这里了。至于其四么，我们孙家堡不是好捏的柿子，这次让我们栽了那么大的跟头，老夫不讨点利息回来，我们孙家堡的人也未免太好欺负了吧！”

　　　　说着孙晨的眼睛渐渐眯成了一条细线，而手掌不由自主得紧紧的握住了茶盏，片刻之后，茶盏已经成了粉末，茶水从指缝间流了出来，滴落到了桌上，又顺着斜坡“滴答滴答”的掉落在了地上。

　　　　“嗯，确实。”杨南略一思索也认可了孙二叔的话，“听说这次是孙家堡有内奸……？”

　　　　“哼！不出老夫所料！不要让老夫知道是谁！不然老夫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孙晨愤愤不平，声音都逐渐大了起来。

　　　　“嘘！”杨南比了根手指，示意段莛还在睡觉，让二叔的声音不要那么大。

　　　　孙晨看了徒儿一眼，深呼了一口气。

　　　　“那二叔有什么打算？”杨南低声问道。

　　　　“你要帮老夫？”孙晨问。

　　　　“当杨南遇上这事了，当然得算我一个，就算不为了孙家堡，哪怕为了令妹，我也自当倾尽全力！”杨南说道。

　　　　“嗯，不错，琳令没有看错人！”孙晨说道。

　　　　“那二叔有什么计划没？需要我做什么？”杨南问。

　　　　“当要紧的是，就是要先揪出内奸，不然我们所作的一切的事，都会事倍功半。”孙晨分析道。

　　　　“不错！”杨南点了点头。

　　　　“因此，我是这么想……”

　　　　孙晨和杨南的脑袋凑了更近一些，悄悄的商量着，段莛在石炕上翻了个身，“喃喃”几句梦话，又睡了过去。

　　　　翌日。

　　　　小屋的门打开，走出来了祖孙三代三个人。

　　　　一个皮肤暗黄，额头还有一个脓疮的中年人，左手扶着一位银驼背的老人，右手牵着一个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女孩，一瘸一拐的走向街上。

　　　　他们就是在孙晨的妙手下易了容的杨南三人。

　　　　为何要易容呢？因为在这临安城中，实有不少人认识杨南，就连孙晨都有好几个人见过他。对于目前的局面，还是改头换面来的更好一些。

　　　　因此就有了上面这一幕。

　　　　三人有搀有扶，步履蹒跚的走着。走着走着，杨南带着他们不由自主的又来到了“福满楼”门口，正好也到了晌午，也是该用餐的时候。

　　　　“爹，我们进去吃点东西吧？”居然易了容，在称呼上总要演得逼真一些，所以这祖孙三代的称呼也就变了。

　　　　“好的，儿子。小囡也饿坏了吧？那我们就进去点几个小菜。”孙晨摸着白胡须说道。

　　　　“三位，欢迎光临！打尖还是住店？”在门口候客的四六眼尖，上来搀扶孙晨。

　　　　“多谢你啊，小伙子，我们打尖，给我们随便点几个小菜即可。”孙晨边进屋边对四六说道。

　　　　“好的，客官！您老请坐！”四六安顿好了孙晨三人，就去后厨下菜。

　　　　正是饭点，“福满楼”吃饭的人比较多。杨南他们被安排在靠角落的一张桌子上。

　　　　好巧不巧，邻桌那一桌吃饭的，正是玉府的护卫们在饮酒吃肉。所以他们的对话，都一字不差的落入了杨南他们的耳中。

　　　　“哎！我说兄弟们，咱们这次难得被派出来办点事，才得以有机会来外面喝喝酒啊！前段时候可真是累死老子了！”一个看着像护卫头子的人说道。

　　　　“是啊！还是跟着队长有肉吃啊，啊，来，大家敬队长一杯！”

　　　　“来来来！干干干！”

　　　　“大家多吃点，多喝点啊！回了王府我们又要忙一阵了。”

　　　　杨南凝神听了几句，现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话，便也毫不在意，看往后厨的方向，看看自己这桌的菜什么时候上。

　　　　就在杨南不经意的一瞥，刚好就是四六掀开门帘走出后厨上菜的一刹那，他突然现后厨伙房内似乎有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令妹！令……！”杨南惊呼。

　　　　“噤声！”孙晨见到了杨南的异常，立即按住了他的手，嘴巴向玉府护卫那桌的方向努了努嘴。

　　　　然后拿手指蘸了下杯中的茶水，在桌面上写着“稍安勿躁”，在确保杨南看见后，用手掌把“水字”给抹掉了。

　　　　“儿啊，我们先吃饭，吃完再说。”孙晨也明白杨南应该是看见孙琳令在这里，他心里也很高兴，但是毕竟有那么多人在，他还是装作淡定的样子，吃着四六端上来的菜食。

　　　　“嗯，好，爹！吃饭，吃饭！”杨南心里非常高兴，原来自己之前在临安城内找了多日，没想到原来令妹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又回到了“福满楼”，一定是她原谅了自己。

　　　　杨南心里高兴，脸上就不由自主的变了形，在脓疮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丑陋。

　第一百三十四章　银针信物

　　　　“儿子啊，我们先吃饭，等晚一些时候，我们再去叙叙旧。”孙晨见杨南神情激动，又开口叮嘱了一遍。

　　　　段莛嘴里咬着筷子，歪着头，扑闪着大眼睛看着两个大人，不知道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这一餐饭下来，杨南是吃得索然乏味，就急着找孙琳令一表衷情。

　　　　好不容易等孙晨细嚼慢咽的吃完了最后一根青菜，又喝了一口茶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方手绢细细把嘴角擦了擦。

　　　　可把在一边的杨南看得给心焦的。

　　　　好不容易见到孙晨把嘴角擦干净后，把手绢重新塞回了怀内。

　　　　杨南赶紧拿胳膊肘碰了碰孙晨。

　　　　“晓得了，瞧把你急的。”孙晨说着看了边上那桌一眼，发现玉府护卫他们还在喝酒划拳，细细一想，招了招手把四六叫了过来。

　　　　“老先生，是要结账了吗？”四六见到孙晨叫自己，马上走了过去。

　　　　“结账？可以，呵呵。”孙晨哆嗦着手，掏出了钱袋，掏了两碇银子给了四六。

　　　　在孙晨掏出钱袋的时候，玉府护卫的其中一个看见了，咳嗽了一声，众护卫看向他，他挤挤眼，大家都会意了。

　　　　福爷在柜台后面看见了这边，知道这帮吃公家饭的人要闹事了，连忙走了过来。

　　　　“哎哟，各位官爷，菜都还口味吧？”福爷笑道，脸上的褶子都凑到了一起。

　　　　“福爷，你们这彭师傅的手艺真是不错！这临安城，我们就爱来你们家吃！”护卫队长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