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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香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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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了,哈哈!”单叶虎一笑,瞅了瞅白玉楼道,“这位公子…”

    冉红裳抢道,“他是老娘的阿哥。”

    白玉楼知道冉红裳有意刁难单叶虎,闻言忍住笑,抱拳一揖道,“小弟白玉楼,见过大师兄。”

    单叶虎深谙冉红裳脾性,闻得冉红裳戏语,其时已要大笑,却听得白玉楼自报家门,猛吃一惊道,“哎哟!你是那个人?有礼有礼!”

    “小东西!”单叶虎转又跟冉红裳道,“你来吃大师兄的霸王餐,都呼朋唤友啦?”

    冉红裳闻言嘻嘻笑道,“谁叫您是人家的大师兄呢!”

    单叶虎闻言嘿嘿一笑,正要开口叫“老娘”,瞥见一旁的白玉楼,又嘿嘿一笑,改口道,“小东西,你怎么又大老远地跑出来?就不怕师父担心?”

    冉红裳哼哼一声,不屑道,“老娘要去什么地方,老怪物管得着么?”

    两人正欲继续说笑,此时进来一个看病之人,嚷着,“大医师,脚痒!”单叶虎回了一句“哪里”即分身去顾。

    冉红裳笑道,“大师兄,我先跟阿哥出去晃晃,回头再来找你。”

    单叶虎点头道,“嗯,你带玉,带他去见识见识俺们南阳。”

    *

    冉红裳拉着白玉楼出了虎堂,立于街上,脆声一笑道,“南阳是为帝乡,人杰地灵,阿哥远自海外而来,本该陌生,须妹妹做个先导,但阿哥却知道医圣来历,卧龙就更不在话下了,看来…”

    “咦!”白玉楼伸手一阻,谦虚道,“这些都是在书上看到的。阿哥初入中原,很多地方不懂,还有劳妹妹多多照顾和提点。”

    冉红裳听了这话很是受用,嘿嘿笑道,“大师兄要忙半天呢,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游览一番!不过人文地理都在老娘脑中,随便走访即可。倒是南阳月季,我们来得正是时候,必要去赏一赏!”

    白玉楼拍手笑道,“好主意!我去打两壶酒。”

    冉红裳问道,“买酒做甚?”

    “对花饮茶,背山起楼,煞风景也。”白玉楼悠然道,“看花无酒,缺一味道,岂是我辈肯为?”

    冉红裳白了一眼,揶揄道,“好风流的玉楼公子哟!”

    “哈!”

    冉红裳和白玉楼果然各拎了一壶酒,来到南阳城郊,步入一废园。白玉楼造访废园不喊废园,却是微微笑道,“此是野人家。”

    冉红裳拍手赞道,“有境界,不愧是老娘阿哥。”

    两人择地就坐,对饮闲赏,不觉日已西沉。

    冉红裳饮尽一杯,指着西面残垣道,“月季贵在野,那面残垣的月季缘墙而生,残旧古野尤甚。而此刻与落日辉映,更是最美之时。‘南阳奇景,斜阳落花’八字,说的即是此处风景。”

    白玉楼饮酒衔笑,望着西面残垣之花,不无揶揄道,“如此胜景,却为何只有你我二人在此观赏?恐怕这也是妹妹杜撰的罢?”

    “诶!”冉红裳一摆手,强辩道,“世人碌碌营营,岂是我等有闲之人?何况美景正不须人群拥簇,你看那人山人海之处,美其言曰看风景,但依老娘之见,还须加上一字才妥当。”

    白玉楼奇道,“何字?”

    “不就是杀字?”冉红裳笑道,“仙灵之地,应合清冷。世人附庸风雅,却不解赏景之道,趋之若鹜,不料看杀风景。”

    白玉楼闻得此言,不禁抚掌大笑,笑罢即又叹道,“中原人众,密密麻麻,古有卫玠至下都为闲者看杀,今则有下都人冉红裳至南阳讨伐美景被世人看杀,同出一源也。”

    冉红裳拱手道,“阿哥果真是饱览群书呀!”

    白玉楼闻言连忙摆手道,“诶,妹妹千万莫要给阿哥戴高帽。魏晋风流,典故百出,但凡稍有阅览者,要知道一二个典故实在不难。这饱览群书的评定,还是让给过去者吧。阿哥戴着一顶高帽走跳,哪天来个一问三不知,岂不羞煞?哈哈哈。”

    冉红裳即道,“阿哥真是谦虚呐!”

    白玉楼摇头而笑,饮了一口酒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冉红裳即起身道,“不错,不可让大师兄久候咯。”

    *

    两人回到虎堂,已过了黄昏时候。单叶虎正好打烊收工,见到冉红裳即笑道,“小东西,回来得真是时候,你大嫂整了好吃的!”

    冉红裳抱拳道,“怎么好意思?”

    单叶虎笑道,“少来!”

    冉红裳嘿嘿一笑,招呼白玉楼道,“阿哥,我们进去呗?”

    白玉楼微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大师兄,您…”

    “去吧!”单叶虎挥手道,“就好了!”

    冉红裳带着白玉楼进入里间,瞧见师嫂,大声道,“大嫂,小虎子,俺回来咯!”

    “坐坐坐!”师嫂见了冉红裳,眼睛一亮,从桌底下拉了两张凳子出来,看着白玉楼又笑道,“这位想必就是玉楼公子了,好俊俏的模样儿,要赛过俺们家少年时候的八弟和九弟了!”

    白玉楼从冉红裳口中听得“九片叶”和“虎书修琴,真音藏医心”九字,已暗自领会一二,笑道,“小弟不敢与医心两位师兄媲美。”

    虎子年方十岁,此时拉着冉红裳道,“老娘,俺今个寻了你们半天不见!”

    冉红裳敲了敲虎子脑壳,嘿嘿笑道,“老娘神一般的人物,岂是好找的?”

    “不好找!不好找!”单叶虎此时也进来了,一面走一面笑道,“废园残垣,那是小东西的好去处,虎子不凑热闹。”

    五人吃了晚饭,单叶虎知道冉红裳带着白玉楼前来,必不似以往无所事事,待自家娘子收拾好碗筷,支开虎子道,“虎子,一边玩去。”

    虎子乖乖欲走,冉红裳添了一句道,“小虎子,老娘明儿带你晃一圈!”

    虎子闻言,高兴地跑开了。

    冉红裳开门见山道,“大师兄,我要问你十年前的事。”

    单叶虎闻言嘿嘿一笑,似有些不好意思,又道,“拦路那事?”

    冉红裳双掌一拍道,“对!”

    单叶虎道,“你从八岁一直问到现在,大师兄想说你是好奇也不成了。不过大师兄也不甚明白,只知道师父诳了我们一回。”

    冉红裳笑道,“大师兄详细说来,要听这件事始末的人是阿哥。”

    白玉楼即道,“小弟愚钝,还望大师兄说慢些。”

    单叶虎瞅了瞅白玉楼,回思一阵,悠悠道,“当年师父跟我们九个师兄弟说梦尘车上有一朵神株雪莲,神株雪莲是第一神奇之物,须得弄到医者手上才有用。我们自不敢拗逆师父,何况师父为人如何,我们全然不疑,不料师父还是诳了我们。”

    单叶虎回味过往趣事,咧嘴嘿嘿一笑,又道,“我们医者武功低微,不免犹疑,师父便诳我们说梦尘武功不咋样,我们才欢天喜地而去,可照面一会,我还没看见梦尘出手就扑了一个狗吃屎,哈哈!”

    单叶虎自嘲之意甚浓,摇头笑道,“大师兄冒失之举,倒让小师弟乐开了花!”

    冉红裳和白玉楼闻言皆笑。

    白玉楼道,“妹妹曾跟小弟说九师兄天真烂漫,于此可见一斑。”

    单叶虎朗然道,“小师弟确实可爱,可爱!哈哈!”

    白玉楼又问道,“大师兄,不知百草前辈是如何知道梦尘车上有神株雪莲的?”

    单叶虎摇头道,“这我不知,但梦尘对我们说不会拱手相让,想梦尘何许人也,必不会信口雌黄,车上应是真有雪莲花的。”

    白玉楼道,“百草前辈必然清楚梦尘能为,明知不可得却犹安排九位师兄拦路,此事甚奇。”

    单叶虎点头道,“师父是神奇之人,也无怪乎行事甚奇。”

    冉红裳忽道,“大师兄,你们碰壁而回,跟我诉苦之后,没找老怪物讨要公道么?”

    单叶虎瞅了冉红裳一眼道,“之后不是你带着我们去讨伐的么?”

    冉红裳闻言一奇,“咦?有这回事?”

    单叶虎道,“怎么没有?你问老…哎哟!你问师父干嘛哄我们来着,师父只说十年后事情自然会慢慢的水落石出。”

    “哎呀!”单叶虎惊诧一声,即又道,“这句话最是神奇了,当时不知所然,今日你带着玉楼公子来了,不刚好是十年么?”

    冉红裳犹是一脸迷糊之状,“我怎么没有印象?”

    单叶虎笑道,“你脸都变了,哈哈,难不成还有假?”

    白玉楼闻言看了看冉红裳,哈哈轻笑一声,接过话头揶揄道,“算命不算己命,书奇也只记得别人的奇闻轶事呀!”

    冉红裳不好意思道,“哎呀,这怎么说呢,哎呀。”

    白玉楼心下怪异,又问道,“与大师兄初初照面之时,大师兄说百草前辈会担心妹妹远行,不知此话何解?”

    冉红裳抢道,“老怪物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倒是真疼老娘!”

    单叶虎也道,“不错。老娘武功不弱,但爱口角惹事,跑得远无人照应,也是麻烦。我们几个师兄也是整天提心吊胆。”

    冉红裳不屑道,“谁要你们提心吊胆?”

    单叶虎自知说差了话,哈哈笑道,“是是是,老娘厉害威武!”

    冉红裳嘟嘴不语。

    白玉楼对拦路夺花之事百思不得其解,又知不能从单叶虎嘴里问得更多,便不再询问相关之事。单叶虎对海外奇药兴趣浓厚,与白玉楼探讨相关药物知识,自不在话下。

    翌日,冉红裳和白玉楼依约带着虎子到南阳城郊更远的山水美地晃了一圈,回来辞别单叶虎,取道汝阳而去。

    (本章完)

正文 第⑦章 酒徒狂醉,斗酒空禪

    汝南西泰山洗水山庄的大院里摆着十八口大瓮,进院左边九口,右边八口,都被腊住瓮嘴,正中一口却是敞开了嘴,嘴里一潭漆黑,照日冷冷。

    瓮子四周绕着一人,年约五十,只见此人闪挪腾移,掌势“啵啵”,全数落在了瓮身之上,瓮嘴酒面却纹丝不动,围观者众,轰然叫好。

    为何突然多出了许多叫好之人?

    原来今日正是此庄庄主大酒徒南宫植羽斗酒夺帅之日,不仅汝阳城里的酒中豪杰攒聚山庄,武林各地豪杰也多闻风而来,其中自不乏想一试身手夺帅之人,但更多的是凑热闹想借此混个脸熟的人。

    “辜叔父,酒整好未?”

    轰然叫好之声落下,忽又传来震耳之声,话声未落,只见从院子深处踏步出来一人,威风阵阵,直逼得中豪杰睁不开眼。

    “已好了。”

    被唤作“辜叔父”之人正是昔日护卫辜铭,此时他稳稳地应了一声。

    “大酒徒出来了!”

    “好威风!”

    “好气势!”

    众人交口称赞。

    “南宫庄主,快看我这里!”

    “看我这!”

    此是趁机哄闹之人乱叫乱喊。

    大踏步出来之人,正是洗水山庄之主,江湖人称大酒徒的南宫植羽。

    南宫植羽望着人群乱叫之人立身之处扬手抱拳,到了酒瓮跟前,右脚“砰”的一声踏地,一阵刚风自脚底生出,振动灰白长衫。

    南宫植羽此时抱拳环示众人一周,朗声道,“敝人南宫植羽,承蒙众位英雄错爱,不远万里来敝庄捧场,实是感激不尽!今日斗酒夺帅,规矩照旧,敝人忝为地主,先献丑了!”

    南宫植羽言罢转身绕到酒瓮后面,虎膝一曲,双手一拍,砰地抱住酒瓮。

    众人都知酒瓮之中盛了满满两百斤酒,呆呆望着,心下却想:去年大酒徒轻轻松松,今年不知气力如何?

    “哈!”

    就在众人寻思之际,南宫植羽忽地喝了一声,未将酒瓮抱起,却是往上一抛,酒瓮即直冲上天。

    “好!”

    众人赫然叫好。

    “哈哈!”

    南宫植羽自笑两声,待酒瓮上升到最高处停止,左掌向天一拍,掌气斜拍到酒瓮根部,酒瓮似有灵性一般,根部往上一翘,整个身子即横斜在空。

    “啊!是拍云手!”

    人群中识得此招掌法的,脱口叫出。

    “哈哈!”

    南宫植羽又笑了两声,右掌同时也向天一拍,酒瓮便听话了似在空中打转,毫无落下之意。然而瓮身倾斜,已有酒水注下。

    南宫植羽仰头张口而饮,双掌也不消停。

    酒水如注。

    一滴不漏。

    “好!”

    众人只看得发呆痴傻,只能叫出好字。

    南宫植羽此时拍掌托瓮,张口牛饮,自不答话。

    众人呆望之余,只见南宫植羽腹部一点一点隆起,及至越来越隆,不由抬眼望着空中之瓮,似担心南宫植羽若不停歇必然撑破肚子。

    然而那隆起之腹,渐渐又瘪了下去。

    人群中识得个中妙趣之人对此犹然叹奇,更不用说那些个不解其中奥妙之人了。

    众人见南宫植羽的腹部瘪了下去,消去担心,才又认真去瞧南宫植羽情态。

    此时的南宫植羽面部又生了变化,红得似乎血气就要喷张,而众人虽立在远处,却能感觉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有人都下意识地伸手抹汗。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

    酒瓮不再倾酒。

    南宫植羽收回掌势,虎眼平视观者。

    “砰!”

    酒瓮则在身后摔碎。

    “啊!”

    南宫植羽突然一声狮吼,浑身跟着一震,那件早已被酒雾侵湿的灰白长衫即“扑”的一声四向飞裂开去。

    众人惊得忘了开口。

    此时一名丫头捧着衣物跑将过来,南宫植羽扯过衣物往身上一披,抱拳道,“各位,请了!”

    “好!”

    众人突然齐齐回神,轰然叫好。

    南宫植羽转头又道,“辜叔父,请上酒!”

    辜铭闻言即转去左边第一口酒瓮开封舀酒。

    酒已摆好。

    就在隔着众人与南宫植羽长桌上,静静躺着满满******钵美酒。

    南宫植羽又请道,“一钵酒一饮而尽,请了!”

    “我先来!”

    此时跳出来一个瘦子,卷袖把臂。

    南宫植羽微微一笑,摇摇头道,“小伙,你差几分气色,但勇气可嘉,我送你一坛美酒鼓励。”

    “哈哈哈。”

    众人齐笑。

    “你不行,快退下罢,别逞能!”

    有人起哄。

    瘦子一恼,强道,“庄主,你莫小看了小人,试过才知道!”

    南宫植羽抱拳谦道,“小伙,我说你差几分气色,非是说你没有酒量。你身体抱恙,不宜斗酒。”

    瘦子竟说不出话了。

    南宫植羽又扭头道,“小桃,送酒!”

    瘦子无奈,领了酒退下。

    南宫植羽继续请道,“有谁来?”

    “我来!”忽地一声,只见一人其貌不扬,却十分粗壮,抓着双拐挤出人群,向南宫植羽拱手抱礼道,“南宫庄主,在下斗胆一试,献丑了!”

    南宫植羽笑道,“原来是雷少侠,你又来了。”南宫植羽伸手道,“雷少侠请。”

    雷奔快步抄到长桌旁边,拉凳坐下,拿起一钵酒仰脖直灌。

    南宫植羽笑道,“好!”

    雷奔饮毕,放下酒钵,猛瞧见南宫植羽身前酒钵早已空了,不觉一羞,听到南宫植羽询问是否可以继续,即一摆手道,“没事!”

    过了三秒,雷奔扑通一声铺在桌上。

    “能睡不吐,酒量不浅。”南宫植羽中肯评价,转头又道,“辜叔父,有劳笔录。”

    辜铭便在纸上书:小扇门雷奔,一钵。

    斗酒过了一轮,最优者乃不毛山铁砧镖局的少镖头东方聪,却也只是灌下了三钵。

    南宫植羽自然不能尽兴,长桌上又倒满了******钵酒。

    群豪面面相觑。

    南宫植羽摇头一笑,端起一钵酒仰脖而尽,有些惆怅道,“今年不似去年好。”

    “谁说不似去年的?”

    忽地一声娇语从人群后传来,引得群豪齐刷刷回头去看。

    “哎呀,是老娘!”

    “老娘,终于盼到你了!”

    人群叫声此起彼伏。

    “得了得了!”出言挑衅之人正是冉红裳。冉红裳满不屑地拨开人群,来到南宫植羽面前,满眼邪气道,“南宫庄主莫要小看了大伙儿!”

    南宫植羽听到声音便已知道来者是谁,心中一阵欢喜,见了冉红裳,更是难抑豪情,哈哈笑道,“小怪物又来踢场子了…噢(注意到冉红裳身边的少年),小怪物还带了一位小兄弟来!”

    冉红裳豪气道,“不错,今日要挑战大酒徒的人,正是老娘身边这位小兄弟!”

    少年自是白玉楼了。

    白玉楼一路听着冉红裳说东道西,却没听冉红裳提起山庄斗酒,此时领悟,不免侧头看着冉红裳道,“妹妹,你可没有跟阿哥说有斗酒!”

    群豪听到白玉楼口称冉红裳“妹妹”,暗暗吃醋不爽。

    南宫植羽起身抢道,“见到还不比听说更分明?小兄弟,哪有不斗的道理!”

    冉红裳附在白玉楼耳边道,“阿哥,你若赢了大酒徒,立马名扬千里,何愁路上没有熟人打听消息?还不快谢谢老娘?”

    白玉楼闻言大觉有理,却道,“但斗倒大酒徒谈何容易?”

    冉红裳即道,“斗了再说!”

    南宫植羽也不容对手跑掉,伸手请道,“不知小兄弟姓甚名谁?”

    白玉楼骑虎难下,“呃”了一声,方上前一步道,“晚辈冉惊鸿。”

    南宫植羽见白玉楼迟疑,正不知何故,忽又见冉红裳挤眉弄眼,即会心一笑,看了看白玉楼道,“小兄弟,我看你一身武质,斗酒之前,先比试几招如何?”

    南宫植羽破例请招,白玉楼也不推辞,答了一句“献丑了”,足尖一点,飞越长桌,人落在大院十八口大瓮中间。

    “好俊的轻功!”

    “南宫庄主过奖了!”

    白玉楼言罢率先出招,直取南宫植羽中路。

    群豪但见白玉楼毫无惧色,又羡又妒。

    南宫植羽见白玉楼攻来,哈哈一笑,即与白玉楼缠斗成一团。两人的招式越打越快,群豪看在眼中,心绪复杂。

    此时无人出声叫好。

    倒是白玉楼忽然道,“南宫庄主好精彩的空禅掌!”

    南宫植羽闻言微愕,即又笑道,“看小兄弟面生得很,口音也不似中原人氏,却识得这套掌法,果真大有来头!哈哈,且罢斗罢,可以斗酒了!”

    白玉楼回道,“正是!”

    两人斗酒,长桌上却只剩下十七大钵,南宫植羽不叫人满上,却笑道,“小兄弟,你我一人八钵,最后一钵来决胜负!”

    白玉楼问道,“谁饮到最后一钵便算赢么?”

    “哈哈!”南宫植羽大笑两声道,“小兄弟举手投足之间,足见自信。不过并非谁饮到最后一钵便算赢,要看谁饮得多。不论如何,最后一钵拿在手中,不许浪费一滴,否则也算输了!”

    白玉楼但觉有趣,爽快道,“那晚辈不客气了!”

    “哈哈,饮酒正不须客气!”

    两人开斗,白玉楼果真负了众望,不落下风。

    (本章完)

正文 第⑧章 酒帥驚鴻,霹靂雷奔

    南宫植羽率先饮毕八钵,伸手要拿第九钵,却见白玉楼的手也到了,两人翻手覆雨,快不及眨眼,忽地“啵”地一声,白玉楼攻势一滞,眼睁睁看着南宫植羽仰脖咬钵吸饮。

    南宫植羽不敢倾注而饮,只怕饮到一半白玉楼来夺,泄了酒水。

    白玉楼自不能让南宫植羽即吸饮过半,伸手来夺,南宫植羽却早已将酒钵扣在桌上,也挥掌招呼。

    两人又一番你来我往,白玉楼夺了酒钵,单手灌饮,单手对敌,不留情面。南宫植羽不刻间却又将酒钵夺去,白玉楼不待南宫植羽灌饮,挥招迅猛,重夺酒钵。南宫植羽哈哈一笑,一掌拍来,白玉楼用酒钵一迎,伴随狡黠一笑,南宫植羽连忙撇开一掌,生怕打碎酒钵,浪费了美酒。

    白玉楼即时将酒饮去泰半,南宫植羽见状索性收回招式,朗笑道,“小兄弟,你好俊的功夫,我认输了!”

    群豪则看呆了眼,不信眼前发生之事。

    冉红裳却已跑到白玉楼身边冲着南宫植羽笑道,“哈哈,大酒徒,甘拜下风了吧?”

    南宫植羽拜服道,“技不如人,我输得心服口服!小兄弟,不错!”

    忽却有人嚷道,“南宫庄主已先饮了二百斤酒了,不算数!”

    南宫植羽起身朗笑道,“饮酒最忌输不起,这位兄台可差了境界。”

    那人尴尬道,“南宫庄主,小人受教了!”

    南宫植羽又道,“众位,夺帅者乃冉惊鸿,都散了吧。黄昏宴会,还望捧场!”

    “当然当然!”

    “必然来的!”

    群豪应答之声彼伏此起。

    待人群散尽,白玉楼才从座位上立起来道,“南宫庄主,可有房间睡觉?”

    南宫植羽点头道,“房间最是不缺,小怪物,你带小兄弟进去。”

    冉红裳嘟嘴不依。

    白玉楼又道,“妹妹,阿哥现在可是躺下便能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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