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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香秀-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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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楼不动声色道,“在下江南人氏。”
即有人应道,“在下早就听说江南人杰物灵,今得见公子,果真不假。”
白玉楼不答,便又有人道,“咱们是帮公子寻画的,可不能把时间全花在啰嗦上,须得仔细寻画才是,冉公子,你说我这话讲得对不对?”
白玉楼微微点头道,“对极。”
一路找寻无果,众人已跟着白玉楼进入途中小城,白玉楼回神时不禁一愕,身边的队伍已然是浩浩荡荡,不明真相之人乍然还以为白玉楼是哪家贵公子。原来一路找寻而来,众人都十分亢奋,看到人便高声问询,搬出“冉惊鸿冉公子”六字自不在话下,加入的仰慕者比之退出的纠结者更多,队伍不知不觉便庞大起来。
白玉楼苦寻不得,心中颇觉爽然,看着身边的搜寻队伍,既有些无奈,又有些哑然失笑之态。这些人找到了许多东西,文房四宝,笔墨纸砚,各式扇子,白玉楼起初还不知这些人怎会突然活跃得超乎寻常,待到如今,心中已有一些分明,暗暗打点着该如何抽身了。
小城搜寻,依旧无果。
有些乡人不明就里,以为白玉楼欲收集各地名画,不觉都欢欢喜喜地拿出自家收藏的画卷来,抱到小城最大的酒楼,才知错了。但又听说白玉楼赐墨,一个个又激情四射,抱着画卷恳求白玉楼写几行字上去。
扇画书板,甚至是一张白纸、一片布衣,此时都等着白玉楼挥墨。
白玉楼无奈,一面书写,一面自嘲道,“看来我又错了,冉惊鸿的名声散播出去,却于寻觅依旧是无所用途。”
白玉楼从白天写到傍晚,人群犹不散去,天色已晚,白玉楼知道众人都未有进餐,不假思索,挥金摆宴,延请众人。众人一时欢呼雀跃。
小城酒楼,还未遇到过如此大场面,伙计们都忙得几乎折了腰,酒楼主人那张嘴即便是用手托着下巴都拢不上,当真十分地热闹、有趣。
众人敬酒,白玉楼来者不拒,听着四面八方的吹捧,倒也是平生首次。宴席散去,远近之人各有着落。白玉楼连夜脱身而去,以至于翌日众人酒醒,恍惚之余还以为是自己做了一个梦,更有甚者,以为犹在梦中。
白玉楼摆脱众人,长舒了一口气,继续找寻画卷,一直找回到波澜台。此时兰天香早已离开了,望着空荡荡一片,白玉楼一时不知该如何。
“一路仔细找过,并无发现,看来是天香妹妹拾得了。母亲曾说过飞卿前辈和多海前辈的感情极深,如今并在一起,也好,也好……我也不用折返歧路城……”
白玉楼找寻无果,没有更好的办法,在波澜台上伫立片刻,重又往梦落之山赶去。因为总担心赶得太快,竹筒会从竹篓里漏出,白玉楼查视竹筒里的画卷后,换用布巾裹紧剩下的三个竹筒,捆在后背,疾踏流星而去。
(本章完)
正文 ②无双剑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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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楼以为是兰天香拾得了画卷,其实兰天香那日与白玉楼别后,独自在波澜台上徘徊一日,并未拾得什么画卷,便回歧路城了。
兰天香回到梦尘山庄,却拿了一个竹筒径直到安适亭找名逝烟。名逝烟看见兰天香早早回来似乎有些意外,问道,“怎么就回来了?”
兰天香笑道,“怎么,爸爸是恨不得天香走远,好不打搅爸爸清静啊?”
名逝烟柔声道,“多出去走走,总是好的。”
兰天香却道,“爸爸为什么又不出去?”
名逝烟答不上来,看着兰天香手中竹筒问道,“那是玉楼临别送与你的么?”
“他哪有那么豪爽!”兰天香揶揄一句,又笑道,“嘿嘿,这是天香偷偷从他的竹篓里拿出来的。”
名逝烟对此无可奈何,摇头笑道,“玉楼发现少了一幅画卷,必然忧心忡忡。”
兰天香嘴巴一翘,道,“这我可管不了,我拿出这幅画卷,为的是要考验小楼弟,天香不想小楼弟犹犹豫豫的,若是他回来询问,我就不认他做弟弟了!”
名逝烟犹是无奈一笑,道,“你太调皮了。”
天香嘿嘿一笑,忽又抱怨道,“我倒觉得是爸爸太坏了,竟然联合臭丫头瞒我!”
名逝烟朗声一笑,解释道,“小姑娘聪明伶俐,有事拜托爸爸,爸爸怎忍心置之度外?何况作为交换,她给予爸爸的要更多。”
兰天香撇撇嘴道,“爸爸,我觉得你对那个臭丫头非常好。”
名逝烟笑道,“是么?”
兰天香哼道,“算了,我不计较,因为我知道她的身世,爸爸对她好也是理所应当。”
名逝烟惑道,“此话怎解?”
兰天香道,“那臭丫头会使冷花十九剑。”
名逝烟愣道,“她?”
兰天香点头肯定,又道,“但很不利索,是缺胳膊断腿的三脚猫架势。”
名逝烟兀自低吟道,“冷花……冷花……”
兰天香看着奇怪,问道,“爸爸,你想记起以前的事么?”
名逝烟回神一怔,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兰天香笑道,“如果爸爸想,天香就出去帮爸爸找寻。”
名逝烟摇摇头道,“找不到的。”
兰天香即道,“那我就不去了!”
名逝烟若有心事地点点头,忽又问道,“你拿了哪一幅?”
兰天香道,“是叫皇甫飞卿的。”
兰天香将画卷从竹筒里倒出,铺开在亭子中央的石桌上道,“爸爸你看——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这位皇甫飞卿女侠使的是一对匕首,那她所习武学,必然是藏锋无双剑了。但现在只有画卷,没有剑谱,爸爸,你不觉得可惜么?”
名逝烟不知道兰天香想要说什么,道,“哪里可惜?”
兰天香道,“可惜呀,明明能从画中看出武学,却无剑谱。”
名逝烟看着兰天香道,“你要做什么?”
兰天香坏坏一笑,神秘道,“本姑娘不忍明珠有瑕。”
名逝烟恍然大悟,由着兰天香去拿来笔墨纸砚,在兰天香一边写剑谱时,名逝烟在一旁又跟兰天香说起那夜让兰天香陪伴的事,笑称兰天香入睡太快,话还没说到多少。
兰天香便道,“爸爸,现在说也不迟。”
名逝烟点点头,“小姑娘跟爸爸说,爸爸曾经有个别名,叫穆停云。”
“穆停云?”兰天香闻言蓦地停笔,思考片刻,即作恍然状,“噢,我知道了,是霭霭停云,濛濛时雨。八表同昏,平路伊阻。静寄东轩,春醪独抚。良朋悠……”
兰天香话声戛然而止,只为接下之句乃是“良朋悠邈,搔首延伫。”
兰天香无意间触动名逝烟深怀心中的忧伤,很是局促,道了一句“哎呀忘了”,又转头书写剑谱。
名逝烟悠悠笑道,“小姑娘说爸爸之所以化名穆停云,是因为仰慕兰大哥,兰大哥名字中的‘时雨’二字正是出自五柳先生的停云诗。”
兰天香嗯嗯点头道,“都是有学问的人,儒侠,儒侠。”
兰天香写好剑谱,呈给名逝烟看,颇为满足道,“这卷剑谱定名为《无双剑谱》,明日把画中匕首临摹出来,再去找东家头的铸师打制一对匕首,便是明珠完璧了。”
名逝烟改动了一些词句,把剑谱还给兰天香。
(本章完)
正文 ③唐天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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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的梦落之山,一片冷肃迷离,朦朦胧胧,却看得见一名白衣玉人在峰巅林木遮掩之下,凝神独立。忽地,一双玉手轻扬旋转,一时林啸而动,无数露水脱枝离叶,滴滴圆润,运转在空,随之即是如天落雨,这雨却似长了眼睛,全都向玉人秀发轻拍而去。
白衣玉人即是天女,上述景象,乃是天女以山舞集露水洁发。
高歌谁和余,空顶清音起。非鬼亦非仙,一曲桃花水。江湖传言,梦落天女的武学修为已臻化境,无数仰慕者欲登顶与之一会而不可得,自有传言日起,十多年来,唯有梦幽和剑绝登顶会面有成。
天女洁发事毕,运起真气一荡,秀发不刻即干。天女披发未束,负缺月,按孔吹箫,箫声缓缓,曲曲相接,诉不尽柔肠。
·
世人仰慕天女,十多年来,慕名而至欲求见天女者不下万千人众,皆铩羽而归。求不得而心愈挫,牢骚便起,一传十十传百,天女非凡人可以得见,如此,欲见天女者不减,行动者几无。
然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在这万千的仰慕者中,便有一个人,为见天女一面,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
不正是这日午后,一人头顶纱帽,遮却容颜,来到梦落之山南麓,只因南麓好走,不似北麓西麓东麓,绝难攀爬。
纱帽身材高挑,背缚一物,想是同为求见天女之人。话说这纱帽刚到南麓,便听得哎哟之声从山上连连传至,不一刻,便看见一名男子滚至脚下。
男子摔得灰头土脸,看见地上一双布鞋,猛地抬头一看,却见一人头顶纱帽,看不分明容貌,连忙爬起,退开几步。
纱帽一笑,问道,“这位兄台,你缘何从这山上滚落?”
那人拍了拍衣裤道,“与你何干?”
纱帽便道,“在下也正欲上山,观兄台际遇,不觉奇怪。敢问兄台,这山上难道有豺狼虎豹不成?”
“呸呸呸!”那人连呸三下,不悦道,“你这人也忒不长见识,这山上住着天女,你也不知么?”
纱帽道,“天女?她是什么人?”
那人道,“天下第一女子。”
纱帽若有所思道,“兄台难不成是被这天女赶下山来的?她怎会如此凶恶?”
“呸呸呸!”那人又连呸三下,更不悦道,“天女向来孤离,不喜他人打搅清静,我愚笨不堪,强要上山见她,惹得她不快,才被轰了下来。此是我之错,你怎么说她凶恶?真是让人徒生不快,不与你闲扯了罢。”
那人转身又欲爬山,纱帽连忙叫住他道,“兄台且慢!都怪在下嘴欠,不会说话,若有失礼得罪之处,还望兄台海涵。”
那人听了这话,火气消了泰半,回头道,“我都不与你计较了,没事便离开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纱帽却不走,反而一揖道,“在下唐天枝,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那人虽有些不耐烦了,却见眼前之人彬彬有礼,也不好发作,回道,“免尊姓牛,双名伯擒!”
唐天枝又一揖道,“原来是伯擒兄,幸会。”
牛伯擒嗯了一声,试探道,“你还有什么话说的吗?”
唐天枝道,“小弟方才看见伯擒兄才从山上下来,又听得伯擒兄言天女向来孤离,不喜他人打搅清静,伯擒兄缘何还欲上去?”
牛伯擒暗想自己的事迹远近皆知,便道,“你是哪里来的?”
唐天枝道,“在下慕名而来。”
“哦?”牛伯擒皱了皱眉,忽道,“你也不要想着上去了,不会成功的。”
唐天枝惑道,“伯擒兄如何得知?”
牛伯擒抹了一把脸,回道,“看你不知事,我便与你说说。我十年如一日这般攀爬,都不能感动天女,使她放我见她一面,你这般模样,盖头盖脸的,想都别想了!”
唐天枝并没有被吓退,反而道,“伯擒兄如此执着,令人感佩。不过在下以为,伯擒兄此法不甚妥。伯擒兄既有如此毅力,何不寻访名家拜师学艺,学成归来再试,或有一二分的机会。”
牛伯擒怪咦了一声,道,“原来你也知道天女的厉害,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懂。”
唐天枝抱拳道,“见笑。”
牛伯擒道,“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我也想过这件事。不过,不行!天女是神,天底下没有任何人可以教出一个徒弟能胜过三梦,我若勉强上去,万一触怒天女,必死无疑!这太冒险,而且几乎没什么希望。”
唐天枝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又道,“伯擒兄还未试过,怎就断言无望?十年如一日,确实难能可贵,但将一生空负,怕也是天女所不愿见。”
牛伯擒不觉陷入沉思,忽然抬头道,“你是谁?”
唐天枝轻轻一笑,抱拳一揖道,“在下唐天枝,兴味寡然了,伯擒兄,就此别过。”
唐天枝转身欲走,牛伯擒却追上来道,“哎,唐兄弟,慢慢慢。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似乎可以细细考究一番,走,我请你到附近吃酒,咱们再聊一聊。”
唐天枝被牛伯擒挽着,不想答应也不成了。
附近小镇酒楼。
两人落座,唐天枝看着有些灰头土脸的牛伯擒问道,“伯擒兄,你在此十年不懈,可知天女为何不许任何人求见?”
牛伯擒玩弄着一双筷子,回道,“也不是任何人,据我所知,就有一个人每年八月十五都能上山,次日别去。”
唐天枝讶道,“竟有如此人?”
牛伯擒点头道,“是呀。每到这日,便是我的假日。”
唐天枝不解道,“此话怎解?”
牛伯擒道,“搅扰天女会客,十分无礼。”
唐天枝笑道,“这倒是在理。”
酒菜上来,牛伯擒忽指着唐天枝的纱帽道,“唐兄弟,你还带着这纱帽作甚?”
唐天枝,“小弟容貌颇为不雅,是以……”
牛伯擒猛地打断唐天枝的话头,“那你更没着落了!天女神仙一般的人物,绝不见容貌丑陋之徒,我时常对镜修理边幅,才有信心去求见。”
唐天枝此时才细细看了看牛伯擒面貌,暗道,“方才没有注意,伯擒兄确有几分俊奇,可惜一表人才,空负十年光阴。”
牛伯擒斟酒敬了唐天枝一杯,唐天枝谢过,又问道,“伯擒兄除了八月十五,每日尝试不止么?”
牛伯擒哈哈一笑,回道,“每日尝试不止,那我岂非也是神仙?我没吃没喝,哪来力气爬山?做事情得靠计划,我每日清晨至晌午在这镇上打杂,换来一日的花费,午后至日入,才开始不懈攀爬,至今十年,却不见成效。”
牛伯擒突然叹了一声,又摇着头道,“看来唐兄弟说得对,天女既非凡人,眼光及心思自也与凡人不同,想用我的方法感动她,怕终究是事与愿违。于拜师求艺一途,我也想过,但梦尘梦幽两位前辈又岂是等闲可以见到的?”
唐天枝道,“怎么说?”
牛伯擒笑道,“唐兄弟有所不知,梦幽前辈行迹飘忽,难以寻见,梦尘前辈则寸步不离梦尘山庄,比天女更难得见。”
唐天枝道,“原是为此。”
“天底下除了梦尘梦幽两位前辈,谁还有本事教出登顶的徒弟?”牛伯擒叹息之余,又试探道,“唐兄弟既然建议我求教名家,是有什么门路么?”
唐天枝一时被问住,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有谁可荐,尴尬道,“倒不是。小弟只是觉得伯擒兄也非等闲之辈,只要愿意去求教,无论对方是谁,十年功夫,伯擒兄必有所成。”
牛伯擒愁道,“即使必有所成,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上不去?”
唐天枝道,“未必。”
牛伯擒沉吟半晌,忽道,“唐兄弟,你要去试一试么?”
唐天枝摇摇头道,“小弟是慕名而来,非是一定要上去一见。能上得几许,便是几许,不予强求。”
天色渐晚,酒也吃得差不多了,牛伯擒付了账,邀请唐天枝到自己住处凑合一宿,却被唐天枝婉言谢绝,便笑道,“也罢,我那地方尴尬得紧。”
牛伯擒与唐天枝道别,一个人回到住处,百无聊赖,回想唐天枝的话,心情越觉沉重,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唐天枝别过牛伯擒,在镇上走了一圈,寻得一个破庙,好巧不巧,竟看见牛伯擒在破庙里忙活,脑中忽地便跳出“尴尬得紧”之语,不禁一笑,伫立片刻,悄然离去。
唐天枝在镇上找了家客栈投宿,夜里好奇难耐,寻到破庙。
此时夜深人静,天月皎洁,牛伯擒也还未入寝,立在破庙外仰头痴望天月,眉锁深愁,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唐天枝但觉牛伯擒怀有心事,不去打扰,悄悄又回到客栈。
(本章完)
正文 ④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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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拂晓。
梦落之山依旧清寒。
天女一曲奏毕,不知为何停了下来,抚摸着竹箫出身,猛地察觉有人闯入,不由一惊,即将竹箫往腰间一挂,转身时发现闯入者已入禁地,暗暗一奇,随即在朦胧中推出一掌,直逼闯入者门面。
闯入者自是有备而来,疾速避过这逼命一掌,却见天女连招有如蛟龙出海,奔腾而来,闯入者难得喘息之机,近身拆招,虽在朦胧之中,亦看得见天女清淡之姿。
闯入者看了天女一眼,却见天女脸色一冷,不由得眉头一皱。
天女从未遇到过有人如此无礼,招式已然不留余地,闯入者分神之际,应招脱节,倏然已中了一掌,但也顺势脱开一招,慌得大叫,“二师姐,你还记得谢飞絮么?”
天女掌势已到,闻言猛地往左边一撇,一掌打偏,犹是击中了闯入者的右肩。
闯入者右肩挨了一掌,顺势又退几步,“二师姐,我是玉楼,是大师姐叫我来的,冒昧之举,实所不该,还请二师姐暂息雷霆。”
天女听到“谢飞絮”三字,稍稍放下戒心,收回招式,冷冷地看着白玉楼。
闯入者却果真是白玉楼。
白玉楼对上天女凌厉的眼神,犹有后怕道,“二师姐。”
天女目中射出幽幽寒芒,并不出声。
白玉楼知道天女是在等他解释,若有不慎,一句说错,便是死劫,但也不敢一直撒谎,硬着头皮道,“二师姐,方才为了让你停手,我撒了谎,我不是大师姐叫来的,而是自己跑来的。”
“你!”
“嘭!”
天女动怒,赫然拍出一掌,白玉楼对了一掌,顿觉杀意临身,忙又道,“二师姐,我虽然还没见过大师姐,但我能感觉得到,我也能感觉得到二师姐很挂念大师姐。大师姐她,她并不是很好,她的身子……”
白玉楼故意一顿,果然脖子瞬间即被天女捏住,“你说。”
白玉楼镇静道,“二师姐暂息雷霆,大师姐身子抱恙,非玉楼所愿知闻。”
天女放开白玉楼道,“你是什么人?”
白玉楼一揖道,“二师姐,你认得洛白衣么?若认得,仔细看看我……”
天女听到“洛白衣”三字,已然一惊,顺着白玉楼的话定睛瞧了瞧白玉楼的面庞,忽地退后一步,颇显震惊道,“你,你是……”
天女呆呆地看着白玉楼,白玉楼心知险关已过,不觉一阵轻松,同时也发觉冷汗已侵湿后背,回道,“是。”
天女听到这个“是”字,眼前一蒙。
十五年前,谢飞絮也曾跟她说过,她的师父名唤洛白衣。
天女看着眼前人,只觉得熟悉,却无半点其他的印象,颤颤问道,“那师父的故事,你又知道多少?”
白玉楼不知谢猗忘却前尘,反以为谢猗在试探他,恭谨道,“母亲说父亲是天之玲珑,剑法绝世,有‘剑葩’美誉。二师姐,你身上背着的可是缺月,你腰间的竹箫……”
天女忽地退后一步道,“这都是师父的。”
白玉楼犹道,“二师姐,我可以……”
天女立即摇头。
白玉楼又道,“二师姐,我只是想摸一摸它们,不刻归还。”
天女还是摇头。
白玉楼但见天女陷入惘然之思,只得呆呆立着。
过了片刻,天女忽道,“你是谁?”
白玉楼一愣。
天女却不说话,只看着白玉楼。
白玉楼道,“二师姐,我叫白玉楼,是剑葩洛白衣的儿子,你叫谢猗。”
“我真的叫谢猗?”
白玉楼一讶,“二师姐,你……”
天女见白玉楼突然不说话,凝伫片刻,淡淡道,“对,我都不记得了。”
白玉楼忍住悲辛,道,“二师姐……”
天女摇了摇头,卸下背上的缺月及腰间的竹箫,递给白玉楼道,“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白玉楼接过兵箫道,“多谢。”
白玉楼抚摸着缺月和竹箫,心潮涌动,泪水不禁滑落。
天女看在眼里,却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整个人依旧冷冷的。
白玉楼忽地抬眼看着天女道,“二师姐,我舞一曲。”
天女点头。
白玉楼得到应允,将竹箫递回给天女道,“二师姐,请为我伴奏。”
箫声起,剑声扬。
快意恩仇刀剑,悲欢狂笑大江。
白玉楼手捏缺月,舞的正是浑然刀剑诀。
听着箫声,白玉楼感觉到天女的情绪在波动,但并不激扬,不觉有些失落。
一舞既毕,天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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