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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香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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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呵呵。”小摊主尴尬一笑,转头去顾自己的摊子。

    冉红裳哼道,“呵呵什么,我是小伙,不是妹妹。”

    小摊主忙又陪笑道,“对对。”

    白玉楼看了冉红裳一眼,冉红裳便道,“切,跟你说笑呀。”

    小摊主哈哈又笑了两声。

    两人吃了早餐,随后慢慢走到风烟阁,拿出陆庭中相赠的令牌,顺利进入阁中,在二楼原位置坐下,楼人上了茶点,两人便静等开场。

    时间推移,阁里人声渐多,终至嘈杂。

    (本章完)

正文 第②章 天下第一,公子霜鐘

    人声鼎沸,衣袂飘动,彩旗飞扬。但假若只有人声,还不至于让阁中所有的轻物都在招摇——还有风,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

    旗帜在动,风也在动,人的心更在动。

    一瞬息的寂静。

    鸟风阕脚步轻盈,与一名苏世独立的佳公子在这寂静中齐步登上舞台。

    并非所有人都是冲着花魁而来,有一部分人是为公子霜钟而来。

    花魁身边的佳公子,正是天下第一公子——霜钟。

    公子霜钟和鸟风阕缓步走上舞台后,转身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抬眼凝视鸟风阕,似乎整个世界只是一个舞台,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舞台。

    鸟风阕注意到了白玉楼和冉红裳。

    那个只有西门乱春的场才会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的座位上,今天有了人,而且是两个人,而这两个人中的一个还不是陆庭中。

    鸟风阕的整个世界与公子霜钟的整个世界迥异,立身的舞台仅仅是一片方寸之地,仅仅是风烟阁中的一个木台而已。

    冉红裳脸上挂着笑容,扭头却见白玉楼异状,忙道,“阿哥,你不舒服啊?”

    白玉楼微微摇了摇头,轻轻道,“风不会停,离开时又总不安静,但为何无人注意,它早就已经离开了呢?”

    冉红裳闻言一怔,奇道,“阿哥,你在说什么鬼话?”

    白玉楼摇头一笑,回道,“阿哥听到西门乱春四字,忽生萧索之感,今天看到公子,那股萧索之感翛然更甚了…啊,是不同的两种感觉,不知为何。”

    冉红裳笑道,“阿哥,你该不会是被公子霜钟的病容吓到了吧?哎,说给你听啦,公子霜钟是城南公子世家的贵人公子,却自小体弱多病、固执冷僻,他坚持来陪花魁,所以搞得病上加病,面无血色,一副死人相,也是为此,他还有天下第一病痴和天下第一冷淡这两个天下第一的称号。”

    白玉楼见冉红裳说话依旧不留情面,微微笑道,“公子霜钟桌上的…”

    “正是牡丹饼!”冉红裳截住白玉楼话头道,“公子霜钟平日除了会吃花魁送给他的吃食之外,只会就着牡丹茶吃牡丹饼,所以他还有天下第一挑食的称号。”

    “如此天下第一,让人不知所措。”白玉楼苦笑道,“他的身体状况本不允许他挑食,而应当合理膳食。”

    冉红裳摆着一副事不关己的神色道,“若他依着便不是他了,花魁因为知道他不爱听这种话,所以从来都是一声不哼地送给他各种膳食,接着就奇了。”

    白玉楼见冉红裳故意卖关子,配合道,“如何奇?”

    冉红裳笑道,“阿哥,如果你吃某种食物会呕吐,那么你喜欢的人送这种食物给你,你会吃下它们还是拒绝?”

    白玉楼笑道,“阿哥也许不会当着喜欢的人的面吃下它们,因为毕竟会呕吐。”

    冉红裳嘿地一声轻拍了一下桌子道,“他就不会,无论何种让他难受的食物,只要是花魁送给他的,他总能很轻松地吃下去,甚至于还会让你觉得他最爱吃的食物就是他正在咀嚼的东西。”

    白玉楼萧索一笑,想起路上所遇,恍然道,“准确来说,牡丹药酒是给公子霜钟的。”

    冉红裳笑道,“你终于明白了。”

    白玉楼揶揄道,“所以你是为了公子霜钟而来。”

    冉红裳瞅了白玉楼一眼,轻蔑道,“愚蠢!”

    白玉楼闻言摊了摊手,笑道,“阿哥有你这个神奇的妹妹,出来走跳江湖,真可以百无禁忌了。”

    冉红裳高兴道,“孺子可教也,哈哈。”

    白玉楼听到琴声,再观花魁,心中一动,即赞道,“单以姿容气场而论,花魁确实胜过乱春姑娘许多。”

    冉红裳点点头道,“但是我更偏向于西门乱春。”

    白玉楼不解,“为何?”

    冉红裳笑道,“和花魁在一起压力太大。”

    白玉楼赞同道,“确实,就算是阿哥,现在也不敢飞过去讨教。”

    冉红裳揶揄道,“阿哥,你是怕跟公子霜钟面对面吧?说句老实话,陆庭中那天说阿哥照镜子可以看见公子霜钟的皮相,我见未必。阿哥也算美姿仪,却还是不及病公子。”

    白玉楼不甘道,“美貌这种肤浅的东西,在妹妹的心里毕竟还有着一片天地。”

    白玉楼心系西门乱春,冉红裳很不满,好不容易拿着个公子霜钟反击,未料白玉楼也分毫不让,不由蔑道,“彼此彼此,乌龟碰王八,都是一路货!”

    白玉楼闻言摇扇而笑,不再针锋相对。

    冉红裳便又继续道,“而且花魁特别古怪。”

    白玉楼笑道,“天物本有奇特之处,不足为奇。”

    冉红裳反问道,“她本是男儿身这奇不奇?”

    白玉楼闻言倒真是一愕,旋即看着贴了假胡子的冉红裳笑道,“小伙本是女儿身,阿哥见了也不觉得奇怪。”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冉红裳笑道,“公子霜钟痴情于花魁,花魁却无意,你说奇不奇怪。”

    “奇在哪里?”

    “这可是天下第一公子耶。”

    白玉楼道,“阿哥是三奇第…”

    “诶!”冉红裳极速扬手拦住,“扯远了!”

    白玉楼笑了笑,认真道,“常言道心思莫测,妹妹又怎知他人情思?”

    冉红裳将目光一挑,轻轻道,“你看霜钟的眼神,虽似有意无意与花魁相遇,却是包藏祸心。花魁却不同,随意相碰,没别的意思。”

    白玉楼也跟着观察,颇为不解道,“公子霜钟风度翩翩,儒雅有加,花魁与他相处,何至于没有一丝动心?”

    “阿哥,你也一样风流无双啊。”冉红裳笑道,“不过妹妹却敢保证:花魁就算跟你日夜相处都不会喜欢上你。”

    白玉楼讶道,“为什么?”

    冉红裳叹道,“因为她心里已经有人了。”

    白玉楼摇头笑道,“有人,难道就只能有一个么?”

    “阿哥,你要多少个?”冉红裳白了白玉楼一眼道,“不管阿哥有几个,花魁确实只有一个,奇的是,她还没见过那个人。”

    白玉楼笑道,“这你怎么知道?”

    冉红裳得意道,“老娘无所不知。”

    白玉楼忍不住问道,“那个人是谁?”

    冉红裳没有直接回答,却是道,“当年花城的花魁千百媚在花城一舞倾城,观舞的人之中就有现在这位花魁月奴,月奴小小年纪就立志要成为花魁,真不简单呐!后来千百媚嫁给了废琴尘琴子,如此一来,月奴嘱意的人,你猜会是谁?”

    白玉楼想了想,却是道,“妹妹,你几岁了?”

    冉红裳一怔,应道,“十八了。”

    “我以为你有八十了。”白玉楼笑道,“这些事发生之时你好象就在旁边。”

    “传闻嘛。”冉红裳打趣道,“这人呐,出了名之后,不管好的坏的事迹,都会被挖出来侃侃的。”

    白玉楼听到“琴”,只想到一人,便道,“只因琴艺,就芳心暗许?”

    “不不不。”冉红裳连说三个“不”字,又道,“这里头可是大有文章呐,说出来阿哥也不一定会信。”

    白玉楼越发觉得古怪了,“快说说。”

    冉红裳却问道,“你知道三千桐跟尘琴子是什么关系?”

    白玉楼静静沉思,片刻后回道,“传承。”

    冉红裳不置可否。

    白玉楼忽又道,“在阿哥欲追寻的故人当中,也有千百媚前辈和尘琴子前辈。”

    冉红裳突然有些失落,假装要笑,却笑不出来,下意识地翘起右手大拇指,放入嘴里轻轻咬着。

    “他们…”

    “花魁,后四日是我家老爷五十大寿,我家老爷提前四日邀请,还望你届时准时到城西百岁门开喉捧场!”

    冉红裳的说话被这突然的喊声搅扰。

    阁中所有人都被这大喊搅扰了情绪。

    白玉楼循声看去,只见一人穿着体面,旁若无人,对着鸟风阕喊话。

    鸟风阕没有理那人,却停止了弹琴。

    阁中嘈杂声渐起。

    公子霜钟似乎听不见这个世界其他的声音,冷冷地端坐着,眼神萧索,目光全部投落在鸟风阕平静的脸上。

    冉红裳跟白玉楼道,“阿哥,你看公子霜钟的脸色,看似死寂,却是骗人的。”

    白玉楼道,“愿闻其详。”

    冉红裳便道,“你看他的脸,全是鸡皮疙瘩,就好像一只苍蝇飞到他脸上,痒得紧,可为了保持庄重偏要忍着不去挥、不去挠。”

    白玉楼笑道,“有么?”

    冉红裳笑道,“那个人再罗嗦几句,你会看见公子霜钟掩嘴。”

    “应个声!”

    公子霜钟伸手,神乎其神地配合冉红裳的话,掩嘴咳嗽起来。

    白玉楼看见公子霜钟真的掩嘴咳嗽,不由得扭头看着冉红裳,一脸不可思议状,开口却是问道,“城西百岁门是什么所在,那个人为何敢在阁中如此不知好歹?”

    冉红裳道,“城西百岁门,是京都首富王金燕的宅邸。这个王金燕江湖人称王三百岁,是宰相的亲戚,号令着京师大大小小的镖局,和天下第一镖局铁砧镖局分庭抗礼,他还是个经商能手,据说家中财产富可敌城,在京师也算得上是极有脸面的人物。王三百岁年少走镖时凭借着一套断虎牙拳,一套踢狼腿,一套王家刀法,也称得上是畅行无阻,艰险之镖极少。至于那个人嘛,哼哼,毫无疑问就是所谓的恶奴了。”

    白玉楼闻言一笑,回忆道,“那日在南宫庄主的斗酒会上,铁砧镖局的少镖头东方兄弟连饮了三钵烈酒,是个豪气人物。”

    冉红裳道,“东方聪确实年少干练,他老爷子东方龙比不上他,不毛山铁砧镖局到现在依旧号称天下第一,离不开东方聪。”

    白玉楼笑道,“王三百岁的武功跟跟妹妹比如何?”

    “哈,老娘…”冉红裳语气不屑之极,却突然一顿,转口又道,“嘿嘿,妹妹贵为三奇第一,岂是一般人能比的?阿哥,你这话问得有些让妹妹不开心了啊。”

    白玉楼连忙赔笑道,“抱歉抱歉。”

    冉红裳笑道,“又有好戏看了。”

    (本章完)

正文 第③章 小人看招,老娘是鬼

    花魁演出不欢而散。

    人群虽有不满,却只能嘈杂骂着,退出了风烟阁。

    鸟风阕进入阁中深处,回到自己的居所牡丹亭,公子霜钟陪同。两人进入牡丹亭,鸟风阕先开口道,“你不要介怀,我答应去,只是因王三百岁有御赐的官爵,并非一介江湖草莽那么简单,何况届时相爷也将出席寿宴,我也不算屈尊。”

    公子霜钟违心地点点头。

    鸟风阕淡淡一笑,又道,“今日的牡丹酒,崔老先生还未送至,不知为何?”

    公子霜钟轻道,“他来得晚一些,我就可以待得久一些,不是么?”

    鸟风阕摇头一笑,自嘲道,“我这里有什么稀罕的。”

    公子霜钟只看着鸟风阕,不说话。

    鸟风阕又道,“你不能久立,快坐下吧,我去烧壶茶来。”

    公子霜钟点点头,坐下,开始连续不断地咳嗽。

    鸟风阕听到背后传来剧烈的咳嗽,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了脚步,转身走回来道,“你不必难为自己,你本可以不必同登舞台,更不必强忍咳嗽。”

    公子霜钟咳嗽稍稍缓和,强笑道,“我不能让别人看见我对你有稍微失态的举止,这比打死我更让我难以接受。”

    鸟风阕苦道,“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公子霜钟却道,“我值得这样做。”

    鸟风阕心中焦虑,不觉又道,“崔老先生今天不知为何迟迟未到?”

    公子霜钟又开始咳嗽,好不容易才应道,“今天散场太快。”

    鸟风阕纠正道,“崔老先生平日都是按时送到,无关散场时间快慢。”

    公子霜钟伸出食指轻贴嘴唇,轻嘘一声笑道,“风阕,人生难得糊涂,无须戳破。”

    鸟风阕欣然一笑,道,“我先去烧一壶茶来。”

    公子霜钟忍住咳嗽,点点头。

    *

    再说那穿着体面的人在鸟风阕冷淡应下邀请后趾高气扬,离开了风烟阁。一路自鸣得意地走着,突然“哎哟”一声,回头一看,同时怪叫道,“什么人不要命?”

    没有人。

    体面人忿然一呸,转头瞬间却猛吃了一惊,几乎失态。

    鬼使神差,难以置信,体面人愣愣看着在前路已站着的两个人。

    “是你们?”

    体面人好歹回神,恢复体面气派。

    “是你老娘!”

    “你找死!”

    “找你老娘!”

    “你这不男不女的妖人,说什么鬼话?”

    “你老娘是鬼啊!”

    “哪里来的妖人,看招!”

    体面人快速出拳,便欲击杀前面呛声的人,却被另一个接了一拳,但觉手臂酸麻,暗暗懦弱道,“方才是你们戏弄在先,现在还出手打人,要不要脸!”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戏弄于你了?那石子打在你后脑勺,我们站在你前面,如何做得到?”

    体面人一愣,猛然又道,“你们站在前面,怎么知道我后脑勺挨了一颗石子?”

    “你该不是被石子打掉记性了吧?你被打到的时候转回头去看,正好被老娘看见你后脑勺长了一个包,这才过了一刻不到,你就想不起来了?”

    “哼!”体面人哼了一声,自知劣势,不冷不热道,“好狗不挡道。”

    “哼哼,挡的就是你这只好狗!”

    呛声人言罢出招急速,照头乱打一通,体面人甚至连叫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再睁开眼时已看不见半个人影。

    百岁门里,王三百岁正与王夫人谈笑,入耳便是大笑之语,“哈哈哈,夫人呐,富贵于我如浮云啊!”

    王夫人也笑道,“哪天一贫如洗,再说这话。”

    王三百岁抚须笑道,“夫人…”

    “老爷!”

    王三百岁的话头被突然的一声“老爷”打断,抬眼看去,闯进来的正是那个体面人。王三百岁但见体面人鼻青脸肿,脸上肌肉一抽,道,“是谁?”

    体面人躲躲闪闪道,“是一个不男不女的妖人,和一个白衣人。”

    王三百岁闻言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到底是谁?”

    体面人道,“老爷,小人不认识啊。”

    王三百岁威道,“穿着,面相。”

    体面人道,“那妖人穿一身红衣,明明是个女的,嘴上却贴了一条胡子;白衣人丰神俊朗,跟小人对了一掌,功力不浅。”

    王三百岁哼道,“功力若浅,还让我看见你这副模样?”

    体面人哭道,“老爷要为小人做主啊,他们欺负小人,却是在打老爷的脸啊!哦哦,那妖女还骂骂咧咧,说什么‘老娘是鬼啊’的,这太刻薄了,太…”

    “好了好了!”王三百岁打断道,“愚蠢的东西,连老娘也认不得,活该如此狼狈。你这厮在我百岁门下元该耀武扬威,面对老娘更要威武不屈,如何这幅窝囊相!”

    “老爷,她是…”

    “得了!”王三百岁满脸不悦道,“栽在老娘跟前,你也算福气,滚下去!”

    体面人灰溜溜的,转身便欲退下,却又被王三百岁叫住,“等等,事情办得怎样了?”

    体面人闻言一个激灵,回身之时精神一变,笑道,“无有违逆。”

    王三百岁闻言抚须大笑道,“原该如此,下去吧。”

    “是,老爷。”

    体面人欢喜退下。

    *

    毒打体面人的正是冉红裳。

    冉红裳毒打体面人之后与白玉楼又赶回风烟阁,路上白玉楼不解道,“妹妹,大千世界众生相,本是缘生灭尽,何必专门拦截打人,耽误了送药时间?”

    冉红裳哼道,“看着不爽,就要开打,妙了个趣!”

    白玉楼摇头笑道,“阿哥是越来越怀念大师兄了。”

    冉红裳不搭理。

    白玉楼又道,“妹妹如此煞费苦心,该不是为公子霜钟打抱不平吧?”

    冉红裳瞅着白玉楼道,“阿哥,你问这干嘛?倒是你,都不想为花魁出口恶气?”

    白玉楼改口道,“那人确实无礼,也算活该吧。”

    冉红裳笑道,“我们等王三百岁送来请帖,大后天再当着他的面教训恶奴。”

    白玉楼道,“俗话说得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妹妹,我看还是不要在别人的地盘上惹是生非。”

    冉红裳却道,“甭说低头蛇了,便是抬头蛇老娘也照样一把捏住它的七寸!”

    白玉楼闻言不禁哈哈而笑,任由冉红裳得意,转口问道,“方才在阁里妹妹提到千百媚和尘琴子两位前辈,又暗示两位前辈与三千桐颇有渊源,阿哥还想细细请教。”

    冉红裳闻言点点头道,“阿哥虚心求教,妹妹自然知无不言。说到这个三千桐,哎呀,这磨叽一绝怎么还没到洛阳?喂,阿哥,那玉临风不是在骗鬼吧?”

    白玉楼没料到冉红裳突然跳脱,微微一滞,转即笑道,“临风虽说了三千桐必然会来,但却并未说定期限。”

    冉红裳闻言不满道,“都怪阿哥随口应人。”

    白玉楼笑道,“临风在此之前推荐我们去找易星移,于理,我们既受人之惠,没有理由推脱作为交换的请托,何况于情,我们跟临风已经是朋友。人之相交,贵在知心,临风若非毫无理由,不会请阿哥代为等候。”

    “哎——”冉红裳叹了一声,拉长嗓音又道,“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是阿哥的朋友。”

    白玉楼摇扇微笑,又道,“妹妹,说一说三千桐的故事。阿哥在等他,竟然直到现在才想起问问他的来头。”

    冉红裳一笑,扬手空打一个节拍道,“有道是三绝琴为首,说书几经纶。三千焦桐木,遇水便化春。”

    白玉楼徐徐而行,安静听书。

    (本章完)

正文 第①章 寒食清明,桐花沾水

    杭州城闹市。

    一个乞丐模样脏兮兮的少年背着一只小药箱,猛地抓着一个路人问道,“喂,大叔,你有病么?”

    被抓住的大叔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哎呀,小病童,怎么又来,我没病啊。”

    小病童“咦”了一声道,“我怎么不记得了?这不是第一次啊?”

    大叔道,“唔,半个时辰前你问过了,你又问了多少个人啦?”

    “也没几个啊。”小病童笑道,“你怎么走来走去的?”

    大叔道,“明明是你晃来晃去。”

    小病童撒开手道,“哦,可能是吧,嘿嘿,没病就好,大富大贵,快走快走。”

    大叔笑道,“承您吉言。”

    小病童待那大叔走开,挠了挠头,转身走到一个算命摊子前,笑道,“浮夸先生,你今天有什么神奇的消息么?”

    被小病童叫作浮夸先生的人乃是常驻杭州城里的一个算命先生,自称预知能力可与书奇媲美,舌灿如花,不懂行道之人多被他哄得欢喜。小病童敬他为软弱人舒愁解闷,偏又深谙个中窍门,便以浮夸先生揶揄之。

    浮夸半闭着眼睛,听了问话,抬眼看了看天道,“寒食清明,桐花沾水。”

    小病童闻言一笑,学着浮夸的口吻揶揄道,“寒食清明,桐花沾水。浮夸先生,神经兮兮。哈哈,不错不错。”

    浮夸仍是一副半死不活的神态,轻哼道,“你还别不信。”

    小病童刚想继续揶揄,却一个转身,拉住从身边经过的一人即问道,“哎哎哎,别急着走啊,你有病么?”

    那人被突然一拉,吓了一跳,扭头却听到被问有没有病,不觉大为光火,骂道,“你才有病!神经病!”

    小病童一愣。

    浮夸腾地立起身道,“嘿,你这人怎地如此粗鲁,人家姑娘好心问你有没有病,没病你就说没有,有病就医,何故恶语詈骂于她?”

    那人更疯了,白了浮夸一眼道,“那你有病么?”

    浮夸摊摊手道,“我没病啊。”

    陌生人乍然语塞,半天才又恼道,“岂有此理!”

    “哎哟嚯!”浮夸将双手袖口一卷,跳出算命摊子道,“我没病怎地就岂有此理啦?你倒跟我讲讲其中的道理!”

    小病童此时似才回过神来,见浮夸气势汹汹,连忙拉住劝道,“好啦好啦,浮夸先生,人家心眼小,你何苦跟人家计较嘛!”

    那人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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