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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客-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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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飞已从朱雨时叙说中知道了此人,皱眉道:“单打独斗的话只怕都敌不过此人,有他保护刘麟的话,我们今晚的行动就更加凶险了。”朱雨时坚定道:“不管有没有他我今晚都要前去。”陆飞笑道:“好!我舍命陪君子。”
朱雨时打消了去拜见曹周两位兄长的想法,怕的是连累他们,他和陆飞在一家小客栈里休息到了深夜,离开客栈时明月当空,漫天星斗,家家户户都已进入梦乡,街上难见人影,二人施展轻功来到了皇宫下。
洛阳皇宫在隋朝时称为紫微宫,唐太宗时更名为洛阳宫,武则天时又改名为太初宫,随着唐朝政治经济的全面东移,太初宫也不断扩建和修整,规模宏大,华美壮丽,现因年久失修而废弃荒落,但城墙依旧高耸厚实,绕城一周的护城河渠引洛河之水也是常年奔流不息,宫城内有殿,台,馆三十五座,殿堂相峙,楼台林立,主要大殿有万象神殿,贞观殿,洛城殿,武成殿,长生殿,集仙殿,瑶光殿,丽春台,同心阁,登春阁等等,大都坐北朝南,高低相见,沿中轴线展开,次序井然,错落有致。
太初宫几乎占满整个洛阳北城,城上守军稀松分散,被二人轻松游过了护城河,又借绳索翻过了城墙。借着星月之光,朱雨时扫视沉浸在黑暗中的偌大皇宫,殿宇森森重重,飞檐翘角此起彼伏,茫茫延伸至无边的黑暗深处,清风悠悠吹过,似在叹息这座皇城昔日的辉煌。朱雨时惊叹道:“这皇城真大呀!”陆飞道:“里面更大,来吧。”随即当先领路。
上阳宫位于皇城的西南隅,除了绣闼雕甍,绮丽奢华的建筑外,宫内引谷,洛二水清渠萦回,三面环水,竹木森翠,沿洛水之滨的曲折长廊可凭栏眺望,只见荷灯飘浮,月色凝湖,其景色之优美,宫殿之壮丽,可谓极矣。
二人藏于竹林间远观灯火辉煌的上阳宫,都心想仅此一座宫殿就有如此景象,不知盛唐时的太初宫又该如何繁华。他们最关注的还是上阳宫的守卫,观察了一番心中一凉,守卫宫殿的士兵少说有三千人,围列一圈,还有八拨哨兵巡逻,无论从哪个方向都休想溜进,更不清楚殿内的情况。朱雨时明知祝芷蕊就在殿中,偏偏相见不得,心急如焚。陆飞低声道:“别急,夜还尚早,我们等等看。”朱雨时道:“他们有八队哨兵,每队八人,拐过东南角后有一会儿短暂的盲区,只要我们出手够快,能在下一波哨兵抵达前将八人干掉,然后拖到林中,换上他们士兵的衣服,也许能混进殿去。”
第七章 皇城救妻(下)
陆飞失笑道:“你觉得这法子可行么?”朱雨时叹了口气,摇头道:“是有点冒险了。”陆飞道:“是太过冒险了,拼的是千中有一的运气,如果暴露就更别想救人了。”朱雨时歉然道:“陆堂主教训的是,都怪我救人心切。”陆飞刚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忽然虎目一亮道:“你看那边。”
朱雨时顺着他目光看去,不禁身躯一颤,只见刘麟和祝芷蕊并肩从观风殿走出。祝芷蕊身穿一袭海蓝色的罗沙长裙,腰间系着蔚蓝色的绢带,飞瀑般的长发谢意洒下,立于长廊边凭栏望水,淡黄色的月光落在她完美无瑕的俏脸上,散发出一种柔美忧郁的动人神色,夜风吹来,她的发丝和衣袂迎风飘动,不但显出她风姿卓越的优美体态,更好似姑射神人,欲要乘风而去。刘麟看的目瞪口呆,几乎要对‘仙子’顶礼膜拜。祝芷蕊根本不瞧他一眼,只顾望月,独想心事。
陆飞一拉朱雨时的袖子,道:“跟我来。”两人穿过竹林来到水边,缓缓入水,向长廊边潜游。不一会游到廊边,探出口鼻呼吸,倾听周围的动静,只听刘麟的声音在头上想起道:“祝姑娘,这里的景致可算美么?”祝芷蕊淡淡道:“奴家已为人妇,请唤我朱夫人。”刘麟沉默半响,叹了口气道:“好吧,那傅愁相貌普通,武功也不是很高,夫。。。夫人美若天人,怎会看上他?”祝芷蕊轻轻摇头,表示不愿回答。刘麟朗声道:“愿为夫人赴汤蹈火的人不止他一个,只要夫人给本王一个机会,本王能证明比他更加爱你。”祝芷蕊道:“那你就不要再监视我的家人,让他们自行离开洛阳吧,我已落入你的手里,难道还怕我跑了么?”刘麟诺诺道:“那。。。那夫人愿意下嫁本王么?”祝芷蕊正色道:“我已为人妇,休要再对我说这种话,我至死不会背叛自己的丈夫。”水下的朱雨时心中感动,恨不得立即把她拥在怀中。
刘麟为难道:“那夫人的家人也只好继续留在洛阳了。”祝芷蕊轻叹一声,道:“你只要放走他们,我发誓绝不离开洛阳一步,永远在你身边好么?”刘麟语气激动道:“永远在我身边?”祝芷蕊轻咳一声道:“前提是你我相敬如宾,你若有非分之举,我立刻咬舌自尽。”刘麟泄气道:“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哎,只有你能让我有这份耐心,换做其他女子我早就。。。”祝芷蕊淡淡道:“你再说下去信不信我现在就咬舌自尽?”刘麟慌忙道:“别别别,本王失敬,向夫人赔礼了。”祝芷蕊知此事是谈不拢了,改变话题道:“那个童子健毕竟救过我一命,你们在船上为何杀了他?”刘麟冷笑道:“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与美偕行,有我在当然不用他来保护你。”祝芷蕊道:“那你又为什么招募屠人王为手下,你不知道屠人王曾想侮辱我么?”刘麟道:“现在我齐国人才匮乏,他的武功可匹敌世间高手,又是个贪财贪色之人,只要满足他的要求就能为我所用。”祝芷蕊道:“如果他趁你不在对我无礼呢?别忘了他去马帮的目的就是为了奴家,他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刘麟沉吟道:“夫人担心的有理,我会加倍注意。夜凉了,请夫人回去歇息吧。”
陆飞轻捏了一下朱雨时的肩膀作为动手的讯号,两人同时从水里跃出,溅起水花无数,刘麟和祝芷蕊都大吃了一惊,陆飞动手前在脸上蒙上了黑巾,为的是不让外人看出傅愁和血刀堡的关系,他出手如电,眨眼间制住了刘麟的穴道,朱雨时落在祝芷蕊身边叫道:“芷蕊!是我啊。”祝芷蕊喜极而涕,不顾他浑身湿透的衣服,紧紧抱住了他,激动而哭道:“奴家以为今生再见不到你了。”朱雨时道:“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陆飞笑道:“你们小两口等安全了再亲热不迟。”二人见齐兵从四面八方包围上来,陆飞和朱雨时并不惧怕,只要手上有刘麟这个活宝,不怕齐兵行凶。孔彦舟和曹成二将怒喝道:“放开太子。”陆飞道:“只要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会放他,识相的都给我闪开,不然你家太子可要受苦了。”说着五爪微一用力,刘麟只觉手臂上的骨头快被掐断,疼的嗷嗷直叫。孔彦舟微一皱眉,道:“你们打算在何处归还太子?”陆飞道:“过了函谷关后给我们准备一艘船直达潼关,你们可以有一艘船跟着我们,到了湖心后我们便把他交到你们的船上。”曹成道:“要是你耍赖不交呢?阁下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让我们如何相信你。”陆飞莞尔道:“你们的太子在我手上,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相信我说的话。”
孔彦舟看向朱雨时道:“傅愁你挟持太子不怕我们两家反目成仇么?”朱雨时紧紧抓住祝芷蕊的手,生怕她再从身边离开,气笑道:“我倒是想问问我的夫人怎么会在这里?就算真反目成仇也是你们的原因。”孔彦舟道:“你们刚才说渡河要去潼关,那潼关可是血刀堡反贼的地盘,你们去哪里做什么?难道你们和反贼有勾结么?”朱雨时道:“你们去不了的地方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只要我夫人安全了,管他反贼不反贼。”孔彦舟道:“你们放了太子,我让你们离去便是。”陆飞冷笑道:“你当我们三岁孩童么?休要废话,再不让路你家太子的胳膊就没了。”说着拉起刘麟的胳膊作势要扯。刘麟疼叫道:“让开!都让开!”孔彦舟和曹成只好让齐兵让开一条道路。朱雨时拉着祝芷蕊的手,陆飞扣着刘麟的脉门从人群中走了过去,二将带兵在后面跟着,走出曲廊,进入了广大的皇宫黑暗处。齐兵手持火把紧紧跟随,途中又有不少齐兵加入了队伍。
就这样退到了皇城门前,在孔彦舟的示意下守城士兵开门放人,此时上万士兵手持火把而至,把街道照的亮如白昼,却都投鼠忌器,不敢上前。仍在营业的店铺见到这等架势赶忙关门大吉,打更的更夫也吓得钻进胡同。最后他们来到了洛阳城门前,城门兵依令打开城门,放下了吊桥,陆飞和朱雨时来到城外都松了口气,陆飞对二将道:“给我们备三匹马,我可不想走路到函谷关。”孔彦舟向后面的骑兵使了个眼色,三名骑兵便跳下了马,将马牵了过去。
为陆飞牵马的齐兵刚走到近前,陆飞忽然察觉不对,只觉那士兵身上带有一股强烈的杀气,忙抬头打量,只见那士兵高大魁梧,低垂着头,头发遮住面部,看不清模样,陆飞厉喝道:“站住了!”谁知那士兵突然发难,飞身一掌猛击陆飞面门,竟全然不顾刘麟的死活。陆飞当然可以先把刘麟杀死,但那样的话自己也凶多吉少,只好松开刘麟运起功力硬接这一掌,掌力相撞,“嘭”一声震响,两人同时向后退去,那士兵在后退时拉住了刘麟的衣服,将他扔回了本队,孔彦舟和曹成赶忙将人接住。
朱雨时惊声道:“屠人王!”扮作士兵的屠人王哈哈大笑,撩起头发道:“你发现的太迟了,今晚就让你对那天的猖狂之言付出代价。”原来屠人王一直住在齐国公馆中,正在和两个美女纵情欢乐时忽听到街上人喧马叫,就穿上衣服去一看究竟,搞清楚状况后他便换上一名普通骑兵的衣服混在人群中,准备找机会救人。正好碰上陆飞要马,便趁机上前突施杀手,并不在乎刘麟的生死,能救下来更好,死了也不是他的事。”孔彦舟立刻命令士兵将三人团团围住。陆飞和朱雨时本有机会逃跑,但祝芷蕊不懂轻功,朱雨时绝不会舍她而去,陆飞更是重义之人,也不愿独自逃生,暗叹了口气,情愿留下陪朱雨时死战到底。
在屠人王,孔彦舟,曹成三名高手的监视下想突出重围是不可能的,唯一还有悬念的是在临死前能杀多少齐兵。朱雨时仍没有放弃希望,将祝芷蕊护在身后,眼睛不住环顾四周,想着脱身之计。陆飞只觉掌心奇痒无比,摊开手掌一看,见掌心泛起黑色,知已中毒,赶紧运起内功想把毒素逼出体外,没想到中毒太深,至少要一个时辰才能逼出。屠人王冷笑道:“你要是再妄动真气毒性只会加剧的更快。”陆飞冷哼一声,运功暂时抵住了毒性的蔓延。孔彦舟眼中泛起杀机,喝道:“动手!把他们大卸八块!”被重兵保护的刘麟忙高喊道:“且慢!勿要伤了夫人!”
刚要动手的齐兵又撤了回来,只见祝芷蕊和朱雨时紧紧贴在一起,要想一点不伤到她确是难度极大。就在两方僵持之时,祝芷蕊忽然从朱雨时身后走了出来,道:“太子殿下,小女子有一事求你。”刘麟眼中射出强烈的妒火,道:“我送你那么多珍奇异宝你看都不看,现在却为了他来求我,本王不可能放你们走的,快点过来,误要伤了你。”祝芷蕊回头深情的望了一眼朱雨时,眼中含情脉脉,也夹带着凄苦和无奈,朱雨时心中“咯噔”一下,生出不祥的感觉。祝芷蕊像下定决心般又看向刘麟,道:“你只要放他们走,我就答应改嫁于你。”
第八章 苦酒难咽(上)
朱雨时和刘麟异口同声道:“什么!”前者的语气震惊,后者的语气激动。朱雨时大急道:“芷蕊不可如此!我不准你这么做!”祝芷蕊娇躯微颤,却没有搭话。刘麟的声音变得粗重而兴奋,带点结巴道:“此。。。此言当真么?”祝芷蕊道:“只要放了他们,我说话算数。”刘麟大喜道:“这有何难,本王答应就是,你快过来吧。”朱雨时一把拉住祝芷蕊的衣袖,正色道:“我宁死也不让你嫁给他。”祝芷蕊深情无限的望着他,脸上落下梨花情泪,平静在他耳边轻语道:“你我活着才有机会再见,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朱雨时身躯一震,心知祝芷蕊如此牺牲全是为了自己,而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祝芷蕊突然挣脱他的拉扯,向齐兵跑去,朱雨时大惊失色,忙伸手去抓,却被陆飞一把扯住,对他道:“别辜负弟妹对你的嘱托。”朱雨时大喊道:“芷蕊!你回来!”
刘麟快步上前紧紧拉住祝芷蕊的手,大笑道:“夫人受惊了,我们回去就洞房花烛如何。”如今祝芷蕊对他拉住自己的手已不反抗,更不敢去看发疯般嘶吼的朱雨时,强忍着泪水道:“你先放人再说。”孔彦舟和曹成一起看向刘麟,等他示下,刘麟稍作犹豫,道:“放人!收兵!如果尔等明天还不离开我大齐国界,本王必杀不饶。”说罢手搭在祝芷蕊的肩膀上返回城内,祝芷蕊一步一回头的张望,朱雨时虚脱般的双眼凝泪。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被人墙挡住。
孔彦舟以刀点指二人道:“太子已放了你们,还不快滚。”朱雨时怒火上涌,忽然间觉的不想活了,只想杀人拼命。陆飞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沉声道:“走。”就这么强行的把他拉走,屠人王阴阳怪气的笑道:“两位慢走,我们去吃太子的喜酒了。”朱雨时“哇”一口血喷了出来,后面齐兵一阵哄笑。
两人来到一片小树林,陆飞让目光呆滞,神情委顿的朱雨时坐在地上休息,他摘下脸上黑巾,抓紧时间运功逼毒,一个时辰后他将体内毒素逼尽,睁开眼发现朱雨时仍是那个姿势坐着,动都没动过一下。陆飞叹了口气,心中也觉窝囊,郑重道:“弟妹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保证拼了性命也会把她救出来给你,只是凭我们两人难以成事,回去叫些帮手再回来救人。”朱雨时目无焦点的喃喃道:“那时恐怕已经迟了,芷蕊今晚就要改嫁了。。。”陆飞痛心道:“弟妹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她是真正的女中豪杰,她做的事只能让人心生敬意,没人会因此而瞧不起她。”
朱雨时怅然道:“那我呢,作为一个男人,需要老婆和别的男人上床才能活命,我活的还他妈有什么意思!还算什么男人!”陆飞沉声道:“我们一定会一雪前耻的。”朱雨时叹道:“就算以后杀刘麟一千次也无济于事,发生的都发生了,耻辱的帽子是摘不下来了,我受辱倒也罢了,芷蕊性情刚烈,忍受那种侮辱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她心中的痛苦比我更甚百倍,真不敢想以后的日子她将在怎样的煎熬中度过。”陆飞道:“心存希望就能忍受,弟妹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希望,就是火种。好比范蠡把心爱的西施送给了夫差,他们又是怎样煎熬过来的?全因他们心中不灭团圆的希望,最终吴国被灭,二人重新走在一起,泛舟西湖,成为一段佳话。范蠡成为一代名臣,西施更是天下美女之首,没一人会瞧不起他们,我相信他们的故事也会在你和弟妹身上重演。”朱雨时脑袋已乱成一团,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陆飞道:“先离开此地,见了堡主再做打算吧。”朱雨时只好同意。两人动身赶路,因心情沉重,一路来没什么交谈,行了整整一天,绕过函谷关后休息了一夜,继续向关中前进。到了次日中午,忽听见前方啼声阵阵,黄沙滚滚,一队骑士纵马而来,为首的正是洛天初,还有赵横山,顾瑶,严魏风,李晓,杜杀,蔡怜花,裴子夫,萧岩,鲁宁和五十名骑兵。全副武装的洛天初见到他们飞身跳下黑电,一把抱住朱雨时,急冲冲问道:“弟妹呢?”朱雨时黯然摇头道:“没救出来。”洛天初看向陆飞道:“师傅,发生了什么事?”陆飞叹了口气,把经过叙述一遍。
洛天初听罢脑筋都蹦了起来,光火道:“刘麟找死!竟敢欺到我们兄弟头上。”陆飞道:“我们两人无力救人,这才回来请示堡主。”赵横山虬髯戟张,大怒道:“有什么好请示的,一起杀到洛阳皇宫把刘麟的鸟蛋砸碎就是。”陆飞点头道:“救弟妹的事我义无反顾,堡主有何指示?”洛天初沉声道:“欺我兄弟者死,咱们就去洛阳闯闯,看谁能挡住我们兄弟。”群雄轰然叫好,都想去大闹一场。朱雨时忽然道:“多谢各位兄弟的情意,不过这次请听我的,谁都别去了。”赵横山不解道:“这种事且能忍气吞声,反正洒家是咽不下这口气,非去不可!”
陆飞也道:“我们聚在一起就算是完颜离也要退避三舍,救人应该不成问题。”大家见朱雨时仍然沉凝不语,洛天初道:“小朱你是怎么想的。”朱雨时道:“刘麟也会料到我们会再去救人,一定会严加防范,甚至会设下陷阱诱我们前去,我担心凶多吉少。”赵横山哂道:“就算有陷阱又有何惧?那屠人王算个什么鸟人,洒家正要会会他。”朱雨时道:“就算我们能把内人救出来,我们能活着回来的又有几人呢?有多少人会因此丧生,大家想过么?”
众人都是一愣,沉默不语,他们只凭意气要去救人,全没考虑伤亡问题。区区几十个人想硬闯重兵守卫的洛阳谈何容易,全身而退更不可能。朱雨时接着道:“现在我堡日渐强大,诸位都是我堡的重要人物,若因救内子而损兵折将,那谁来管理关中,还想不想有出关的一日了?如果我们不去洛阳,谁都不会送命,内子也会平安无事,等将来攻陷洛阳城也就救回内子了。”洛天初叹道:“小朱说得对,我们差点因冲动酿成无法估量的损失,只是。。。你真的承受的了么?”朱雨时苦涩笑道:“这一路来我想了很多,现在已经想明白了,曾经那么多亲朋好友相继死去,还有什么承受不住的,别说芷蕊依然健在,就算已经被害了,我也不会想不开了,为她报仇也就是了。”洛天初竖起拇指道:“小朱你真的变坚强了。”朱雨时叹道:“那么多的打击,想不坚强也不行了。”洛天初点头道:“那我们打道回府吧,以后再找刘麟和屠人王算账。”赵横山大感没趣道:“不打了?就这么撤了?”陆飞道:“没听见堡主下令了么。”赵横山大摇其头,也不和众人打招呼,当先骑马回奔。
众人返回潼关后,陆飞,杜杀,蔡怜花留下驻守,其余人继续向长安进发。洛天初和朱雨时走在队伍最后,朱雨时问道:“家母可还好么?”洛天初道:“伯母身子硬朗着呢,我每隔几天就去看望她老人家,她都会问及你的情况,十分挂念呢。”朱雨时感伤道:“我为子不孝,不能在家侍奉母亲。”洛天初道:“干娘是个明事理的人,她说忠孝不能两全,只有没出息的男人才总在家待着。你做的事我没向干娘隐瞒,干娘很为你骄傲呢。”朱雨时道:“只要不生我的气就好了,奴儿也还好么。”洛天初道:“你不在的日子全仗奴儿打理家中。人家可是苗家女子,现在学着汉家儿媳般足不出户的洗衣做饭,扫地挑水,照顾老人,教养孩子,老太太喜欢的不得了,常对我们说你讨了个好儿媳。”朱雨时不解道:“你不是为我们家请过几个佣人么?怎么活都让奴儿干?”洛天初笑道:“要不说人家奴儿了不起呢,人家还会理财呢,她为了节省开支把佣人都遣走了,只留下了上年纪的门房老赵,只因看他年老可怜,找不到生计才没让他走,家里所有的活全被奴儿一人承包了。”朱雨时叹道:“真难为奴儿了,闲下来后要好好陪陪她,她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
洛天初笑道:“你怎么不问问忆莲,她才是你最关心的人吧。”朱雨时道:“我不敢问,我没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她现在见我跟见陌生人没两样吧。”洛天初道:“孩子现在都会叫爸爸了呀。”朱雨时吃惊道:“真的么?”洛天初笑道:“还会叫妈妈,奶奶和叔叔,忆莲现在会爬了,你不知她在床上爬的样子有多可爱。”朱雨时眼中的兴奋神色随即消失,叹道:“要是芷蕊能跟我一起回来多好呀。”洛天初坚定道:“会有这一天的,我们一定能救回弟妹。”朱雨时点了点头,道:“奴儿和母亲知道我和芷蕊的事么?”洛天初道:“蔡怜花回来报信的时候她们也都在场,奴儿一点都不介意,倒是对你有勇气走出阴影而感到高兴,干娘更关心儿媳的处境,嘱咐我们要帮你把她救出来,唉,可惜辜负了她老人家的托付。”朱雨时道:“见面后我亲自向她们解释。”洛天初道:“反正我闲着无事,随你走一趟吧。”。
第八章 苦酒难咽(下)
众人回到长安后各自散去,朱雨时和洛天初来到朱府,门房老赵见到朱雨时后激动叫道:“少奶奶,老夫人,当家的回来了!”朱雨时走进小院,见院子干净整齐,一片枯叶不见,东屋旁两棵小树间悬着一根绳子,晾着刚洗的小孩儿衣服和尿布。
不一会儿姜奴儿抱着孩子旋风般的跑了出来,她穿着直领对襟式的麻布长裙,头发披散着,脸上也不施胭粉,真有点家庭主妇的感觉,跟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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