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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客-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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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睡了这么久,晚辈这就要告辞了,感谢大师的救命之恩,告辞告辞。”惠善静静的听他说完,淡淡道:“施主要去哪?”洛天初道:“当然是虎牢关,我都离开一个多月了,不知有没有失守,我恨不得插翅飞去。”惠善道:“施主在伤好之前,哪里都去不得。”洛天初讶道:“我的伤还没好?为何我感觉不出?”惠善道:“施主体内暴涌的真气虽被排解,但戾气仍在,伤势仍未痊愈。”洛天初道:“管不了许多了,等晚辈处理好前方战事,再来求大师治伤。”惠善道:“去不去都是一样,施主何必非去不可?”洛天初道:“我是血刀堡的堡主,有我在场当然大不一样。”

    惠善道:“施主武功全失,现在只是个普通人,一名普通士兵就能杀死你,去了又有什么用呢?”洛天初浑身剧震,大惊失色道:“我功力全失?”惠善道:“施主何不提一口真气试试呢?”洛天初暗运真气,果觉丹田内空空如也,全身经脉如无数条干涸的河道,一丝真气也感觉不到。

    洛天初惊得冷汗直冒,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明白身体虚弱不是因为大伤初愈,而是失去武功后普通人的正常感觉,他已告别“普通人”多年,如今一下子被打回原形,浑身都不自在,发觉身子沉重了许多,双腿跟灌了铅一样,眼睛的视野大为缩小,反应也远没以前灵敏,过了半响才道:“大师是为了救晚辈才废我武功的么?”惠善点头道:“是的,当时你的真气如脱缰野马般无法控制,在你体内肆意流窜,亏得你生命力强才没有立刻死去,不然贫僧也回天无术。朱凌两位施主赶了两天两夜的路把你交给了贫僧。化解施主体内真气的唯一方法就是震断经脉,挑断手筋,将真气引到体外。贫僧也只有五成把握,好在施主运气不错,震断经脉后的虚弱并未影响到心脉,这才躲过一劫。只是施主太过虚弱,能否苏醒仍不好说,苏醒后能否化去体内戾气也不好说,如果不化去戾气,就算体内没有真气也会被吞噬,所以每三天贫僧都要用佛家内功为施主巩固真元,抵御戾气,但也只能起到一时之效,最终化去戾气还要靠施主自身的修行才可。贫僧已向朱凌二位说明了情况,请他们不要前来打扰,他们自是答应,但贫僧还是不放心,就带你远离关中,来到这深山老林,期间每三天都要为施主输气,好在施主体质强健,这才苏醒过来,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洛天初长吁了口气,道:“如果大师不为晚辈巩固真元,晚辈能活几天?”惠善道:“最多三天。”洛天初垂头丧气道:“三天的话我能做什么,前辈能否和我一起下山呢?我保证打退金兵后就安心治伤。”惠善摇头道:“打退金兵后还会有其他事,欲念无限,一入红尘则无法自拔,戾气永远无法化除,伤势也永远治不好。贫僧只问施主一句话,你是想让贫僧随你下山,让你临死前向亲朋好友交代后事?还是想留下在山中修行,化解戾气后和他们团聚?”

    洛天初虎躯一颤,半响都没有说话,想到兄弟们正在浴血奋战,自己却帮不上忙,心中急的要命,但若不保住性命又如何与大家相见,权衡之下一躬到底道:“前辈教训的是,晚辈愿意留下修行,请大师救我。”惠善微微颔首,道:“可以,不过你要答应贫僧一个条件。”洛天初道:“大师都是为了救我,别说一个,十个也答应。”惠善道:“一个足矣,三年内不能踏出此山一步,也不许打听世外的情况,施主应允否?”洛天初剧震道:“三年?”惠善点头道:“三年。”洛天初陷入了茫然深思,三年光阴足以改变很多事,自己却一概不知,那种未知的恐惧感深深袭上心头。要知金国肯定会趁机对付血刀堡,兄弟们能否应付的来,会不会有人阵亡,现在的战况到底如何,想到这里他心急如焚,忽觉体内一阵狂热,张嘴吐出一口血来。

    惠善叹了口气,道:“施主若无斩断红尘的决心,留下来也是无益,贫僧这就陪你下山吧。”洛天初忽然下定决心,道:“晚辈心意已决,愿在山中修行,化解自身戾气,三年内不出山,不问世,请大师教我。”说罢跪地行礼。

    惠善把他搀扶起来,道:“贫僧不受礼,施主刚才的话可是认真的。”洛天初坚定道:“如有半字虚言,叫我永生裹足此山。”惠善微笑道:“就算戾气化去,施主原来的武功也无法复原,施主不觉得可惜么?”

 第七章 深山修行(中)

    洛天初叹道:“可惜是肯定的,但为了能再见到兄弟们,武功不武功的也无所谓了。”惠善欣慰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主的那两件兵器就由贫僧代为保管吧。”洛天初苦笑道:“晚辈武功全失,还要兵器作甚。”惠善道:“说得好,如果施主身体无碍,便随贫僧到山间走走吧。”洛天初道:“是。”

    两人出了木屋,只见群山耸峙,沟谷幽深,山间层峦叠翠,薄雾翻滚,松柏相拥,百花争艳,更有古刹佛窟,宝相庄严,令人胸怀大畅,一切烦恼抛诸脑后。二人在林荫抽绿的土路上散步,听着林间鸟语,嗅着路边花香,远山近水不住变化,美景奇观层出不穷,洛天初心情畅快,随口问道:“大师打算如何传法?是要晚辈修习佛家经典么?”惠善道:“施主信佛么?”洛天初想了想道:“半信半疑。”惠善笑道:“这就是了,如施主这般聪颖之人若非亲眼得见是很难信佛陀的,学佛之人要具足‘信’‘愿’‘行’,如果施主不信,就算把经书翻烂也没有用,倒不如在山川河流之间体验自然之妙,佛法自然,诸法自然,纵然不能照见五蕴皆空,也能度一切苦厄了。”洛天初道:“晚辈听不懂。”惠善道:“即是看清自我,了解本质。”

    他见洛天初仍是疑惑不解之色,便带他来到一条蜿蜒的溪流边,问道:“水中有什么?”洛天初蹲在溪边看了看,道:“小鱼,蝌蚪。”惠善道:“还有什么?”洛天初道:“花石,沙子。”惠善道:“还有呢?”洛天初盯着水面仔细观看,心中一动,道:“莫非是我自己的倒影?”惠善微笑道:“没有了么?”洛天初摇头道:“就这些了。”惠善在他身旁蹲下,两手掬起一捧水道:“这是什么?”洛天初看了看道:“水。”惠善将水倒回溪中,道:“鱼,蝌蚪,沙石,倒影都是你看到的幻象,他们都可以离水而去,唯有水中之水不变,只是大多数人看不见罢了。”洛天初恍然大悟道:“晚辈明白了。”惠善道:“既知水的本质,那人的本质又是什么?”洛天初思索片刻后道:“生死!”惠善颔首微笑道:“怎讲?”洛天初道:“凡人皆有生死,无论贩夫走卒或帝王将相死后皆是一捧黄土,谁也难以幸免,这便是人生本质。金钱权利好如水中鱼沙,皆是幻象而已,只是世人追逐幻想者多,明白真相者少,直到病入膏肓才发现自己并不特殊,终归要回归本质,生前越是优越,越是害怕死亡,反是受苦受难一辈子的人,死对于他们反而是种解脱。”

    惠善笑道:“孺子可教,你确实说出了人生本质,待你看破生死之时,你的戾气也就化解了。”洛天初道:“我在战场杀敌时根本不顾生死,是不是算看破生死了?”惠善道:“血气之勇的不畏死和看破生死是两回事。‘看破’是每位受过比丘戒的僧人目标,他们自可从佛经中寻找答案,而施主只能另辟蹊径,从天地万物中寻找真相,途径虽不同,但最终所领悟的境界却是相同的。”洛天初道:“那晚辈该怎么做?”惠善笑道:“这贫僧就难以回答了,因为贫僧也不知道,施主自己决定。”洛天初点头,道:“是,我要好好想一想。”

    当晚惠善又运功为洛天初抵御戾气,天还没放亮,洛天初就进入深山老林,三天不回。惠善不闻不问,整日在山崖上坐禅,好像化身为一块岩石,保持着同一姿势,纹丝不动,水米不进。洛天初晚上回来,带回了一些山间野果,惠善也不问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吃了两颗野果后就开始为他运功疗伤,欣喜的发现洛天初的戾气减弱了少许。洛天初也一直沉默寡言,经常露出若有所思之状,望着夜空呆呆出神,一坐就是一整晚。到了早上他又要进山,惠善叫住了他,传了他一句口诀,说这并非佛经,而是一种有助于增加体力,平心静气的口诀,口诀为“元气久氤氲,化作水火土,水发昆仑巅,四达坑阱注。”洛天初记住后就进山去了。

    此时洛天初已将天龙山的地形摸熟,只是不知如何参透生死,既然不知道,那索性不去想,就如佛经所言“诸法自然,佛法自然”,也许到时候自然就明白了。他无忧无虑的在山间散步,碰见佛窟就上前参拜一下,虽然他不信佛,但也要磕几个头表示尊敬,毕竟自己的性命是佛家弟子所救,可是天下间有那么多苦难之人,惠善大师本领高强,为何单救自己一个?难道只是因为血神刀的缘故么,还是有其他的原因?这时见道旁有一座不高的山崖,崖顶上的景致想必极好,他想也不想就开始爬山。现在功力全失,本可以轻易攀上的山却跌落下来三次才艰难爬上。

    站在山顶果然视野广阔,风景秀丽,远山近水尽收眼底,正好赶上太阳东升,红光万道,驱走一切黑暗阴霾,寂静幽深的山林被阳光一照立时充满生机。禽鸟振翅,走兽低吼,连流水潺潺都充满了活力。这几天他深刻体会到了大自然的无穷魅力,山间美景看多久也不会厌倦,随着时辰的改变,景物也在改变,那些细致入微的变化更加引人入胜。从前他对天色的概念只有早上,中午,晚上,可当他望着天空呆坐了一天后才发现天空的颜色竟如此多样,无时无刻都在慢慢的变化着,从明到暗再由暗到明,如果一天的光阴能化为一个缩影来看将更加一目了然。若在几天前,他一定不屑于这种无聊之事,认为是浪费时间,现在却完全沉浸其中,还提出了许多“有趣天真”的问题,为什么鸟会飞而人不会?为什么水一定要往下流?为什么山那么高,草却那么矮?为什么草不能长得比山还高?

 第七章 深山修行(下)

    许许多多听似“愚蠢”的问题却一个也答不上来,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如此无知,不禁引发更深刻的思考,世上竟有如此多美妙的事物可以了解和学习,都远比金钱,权利,争霸有趣的多,想想自己的宏图霸业不仅暗自叹息,到底是图什么呢?朝代一个接一个的更替,做了皇帝又如何,百年后一样入住坟冢,几百年后一样江山送人。说是江山易主,可大山大河何时有主?就连它们的名字也是人们加上去的,叫他们长江黄河,它们答应了么?无名无姓的江山从来不属于任何人,人间霸主可以征服人类,却永远征服不了大自然。主宰世间万物的皇帝只是一种人间“幻象”的称谓,真正的江山从不承认。

    胡思乱想了半天,不知不觉到了中午,他爬下了山,找了条小溪喝了几口水,又吃了些不知名的果子,便生出倦意,随便就地一躺,就睡着了。他现在只是个普通人,精力远没有以前旺盛,加上一夜未眠,这一觉睡了个昏天暗地,不知睡了多久,也不在乎睡了多久,就算这么一直睡下去也无所谓。他头枕大地,四肢放松,不知何时小雨落下,他一动不动,任其雨水落在身上,打湿他的头发和衣服,水珠顺着脸颊轻轻滑落,闻着混合着泥土味的木叶清香,听着雨打树叶的沙沙轻响,一阵凉风吹过,吹起了深山空寂的萧索,也使落雨声更急了。

    洛天初盘膝坐起,想起惠善所传的口诀,闲来无事便练上一练。他心湖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也没有一丝杂念萦绕脑海,就好像树木河流,与自然融于一体。依决练功后渐渐感到体内生出一股暖流,流遍周身经脉和穴道,虽非真气,却有一股温暖舒服的感觉,雨中的寒意一扫而空,好像躺在暖烘烘的大炕上,又是一阵困意袭来,刚睡醒的他又睡了过去。

    洛天初再次醒来时已是黑夜,雨已早停,地面泥泞潮湿,唯有自己坐着的地方依然干燥,头发上没有一滴露珠,衣服也没有湿,不禁心中大奇,暗提了口气,还是感觉不到丝毫真气,他也不在意,心想大师说这门口诀有助于恢复体力,平心静气,练功时的那种暖洋洋的感觉倒是极易让人入睡,睡着后心自然就静了。他随遇而安,也不多想,站起身来仰望夜空,乌云散退,明月高挂,纯净无暇的皎洁月光令大地蒙上了一层神秘梦幻的银白色,同样也照亮了他的心灵。

    往后的两个月惠善改为五天为他输一次气,又传了他三句口诀,任他游荡山林,从来不多问一句。洛天初已完全迷恋上山野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有时看一群蚂蚁能看整整一天,有时爬到树上迎着风雨高声唱歌,有时千辛万苦的爬到山顶只为向山下尿一泡尿,甚至还用枝条在枝桠上结起了绳子荡秋千,想起来时练练惠善传的口诀,连睡几觉,想不起来时几天不练,醉心于山水之间,行为似癫似狂,放在别人眼中和疯子无疑,殊不知他已完全融入于自然当中,在他的脑海中已无自我,只是随性而为,好像一只生活在山里的动物。“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知不觉到了秋天,漫山红叶如火,金风瑟瑟,卷起了斑斓枯叶在山林间飞舞,洛天初奔跑其中,伴随着风起叶落,树晃枝摇,翩翩起舞,舞姿虽难看的不敢恭维,却深得自然韵律之妙,好像他也化身为一棵树,一片树叶,在随风摆动。跑累了就地一躺,埋在厚厚的枯叶之中,以天为盖,以地为席,静静看着飞叶盘旋舞动,飘起又落下,游离不定。看到离开树枝的叶子就好像无家可归的孤儿,只能落哪是哪。洛天初竟为一片枯叶伤心的流出了眼泪,他甚至联想到了树叶离开树枝时一定痛苦难过,从此天人两隔,永世不得再见,这和自己的境遇何其相似,以前的自己且非也和枯叶一样,被俗世之风带着落哪是哪,看似风光无限,其实皆被“假象”所操纵,被迫做一些不是真心想做的事,说一些不是真心想说的话,让关爱自己的人伤心离去,等轮到自己做主时却为时已晚,内伤发作,不得不再次负人,这都是上天对自己的报应。如佛家的因果论,种恶因,必得恶果,如今现世报,报应不爽,可为何不让自己一了百了的死去?现在武功全失,已是废人一个,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难道恶报还未结束?还有更多的痛苦和折磨在等待着自己?既然躲不掉,那就坦然接受吧,该还的债总是要还的。想到这里又练起了惠善所传的口诀,在无酒消愁的情况下睡觉是最好的选择。

    就这样波澜不惊的到了冬天,输气的间隔又从五天延长到了十天,可见他体中的戾气已消散了不少。此时他头发披洒,胡子拉碴,从玉面少年变成了一个衣衫褴褛,不修边幅的“疯子”,眼神中的傲气也被消磨殆尽,再无一方霸主的风采。

    雪花如鹅毛般缓缓飘下,打着旋落在他的脸上,雪已下了三天,天地间一片茫然雪雾,寒风呼啸,雪尘激荡,连绵不绝的山势勾勒出高低起伏的雪白轮廓,大千世界中好像只剩下他一个活物,当真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洛天初仍穿着夏天时的单衣,深一脚浅一脚的踏雪游山。自从练了那些口诀,他身上的体温始终不变,夏天不出汗,冬天不觉冷,就算在大雪纷飞的寒冬腊月,他的手心依然是热乎乎的,可丹田中仍察觉不到丝毫内力,可见那口诀确实不是什么内功心法,但也足够神奇。

    山上冬天的景致甚至比夏天还多,瀑布上倒挂的尖冰足有两尺来长,小溪冻结后连水花都保持着原来的形状,古刹佛窟更添其庄严肃穆,树叶上的露水冻结后凝结成了一模一样的树叶形状,傲雪寒梅的花骨朵上凝着一层晶莹透亮的冰片,比世上所有的宝石都要美丽百倍。每发现一处景观他都会惊喜的观看半天,乏累时就练口诀,昏睡一觉后就恢复了体力。。

 第八章 一梦三年(一)

    他已学了九句口诀,练功时只觉体内热流更盛,却无丝毫不适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身上和衣服都被热气烘干,周围一圈的雪被融化,露出的那一方空地就好像汪洋大海中的一个小岛。这回他倒不是自然睡醒的,而是被惊醒的,被一股杀气所惊醒,他虽失去了内力,却仍有野兽般的第六感,感觉到威胁就在附近,但好像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睁开眼睛,坐起身,正见一头灰毛大狼伏着身,呲着牙,步步逼近一只受伤的大黄狗。大黄狗的的后腿被咬伤,蜷缩着,不住滴血,灰狼闻见了血腥气,眼睛中的贪婪凶狠之色更重,谁知大黄狗一步不退的向灰狼嘶牙示威,用生命保护着身后的幼崽。那只幼崽也就一两个月大,在雪地中走路都费劲,浑身战栗的躲在大黄狗身后,发出“呜呜”的恐惧声,不住舔着母亲的伤腿。灰狼正要作势上扑,忽然发现了坐起的洛天初,不禁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两步,显然没发现附近竟还藏着别的生物,要知洛天初睡觉时进入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与自然融为一体,连感官敏锐的狼也没察觉异样。

    在冬天寻到猎物对于狼来说十分不易,灰狼当然不会放弃,冲着洛天初呲牙低吼,威胁他不要多管闲事。洛天初心中矛盾,了解大自然后他看待事物已不像从前那样简单,表面上来看狼是“坏人”,黄狗母子是弱者,令人忍不住想出手相助,但灰狼也是为了生存才捕猎的,也许远处的狼窝中就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小狼在等待着母亲带回的食物。谁都有生存下去的权利,狼也不例外,动物中是没有“坏蛋”的,他们捕食的目的单纯,只是为了生存,不像人可以为了各种目的杀人,有时人确实连畜生都不如。洛天初本不想多管闲事,弱小的动物被强大的动物吃掉就好像秋天飞离树枝的枯叶,都是自然定律,让人无可奈何。可当看到瑟瑟发抖的小狗又生出一股侠义心肠,所以才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灰狼的身子猛地一缩,静止在原地不动,耳朵竖起,眼睛充满警惕之色的左右张望,忽然露出惊恐之色,拔腿就跑。不知从哪飞来一支羽箭,“嗖”的一声射穿了它的脖颈。倒在雪地上“呜呜”悲叫,翻腾了几下就不动了。大黄狗见机拖着伤腿走向林中,谁知又来一支羽箭,也射中了大黄狗的脖颈。小黄狗发出稚嫩的“啾啾”悲叫,冲上前用舌头舔它的母亲。大黄狗流下了眼泪,用最后的力气蹭了蹭小狗的脸,闭目而逝。小黄狗仍不放弃的拱着母亲的脑袋。远方雪地中站起了一个猎人,拍了拍身上的雪,手持猎弓哈哈笑道:“今天收获不错,狼皮卖钱,狼肉和狗肉炖菜下酒,咦?怎么还有个人。”

    那猎人是个中年壮汉,皮肤黝黑粗糙,带着虎皮帽子,身穿兽皮夹袄,背挂箭壶,腰系大刀,手拿长弓,另外还有一条大黑狼狗,不等主人下令就冲上去察看猎物,发现小黄狗后呲着牙冲了过来。小黄狗吓得后腿乱蹬,撒腿跑到洛天初身旁,洛天初顺势抱在怀里。黑狼狗见他抢走猎物,围着他“旺旺”狂吠不止。

    猎人收起猎弓,手握刀柄上前,以防洛天初为了抢夺猎物杀人。在深山老林中王法形同虚设,进山后没有出来过的猎人太多了,有不少是被同行所害,为的就是争夺猎物,防人之心是绝不可少的。猎人打量了洛天初几眼便确定他不是同行,道:“你是什么人?在这儿做什么?”洛天初道:“在下避难来此,大哥行个方便。”猎人也不追问,这年头避难的人到处都是,况且他也没将洛天初放在眼里,道:“猎物是我的。”洛天初摸了摸吓坏了的小黄狗,道:“你的猎物拿去便是。”

    说着转身欲走,猎人喝道:“站住!”用手指着洛天初怀中的小黄狗,道:“狗崽也是我的。”洛天初皱眉道:“皮可以卖钱,肉可以吃,你要狗崽做什么?”猎人见他手无寸铁,一副吃定他的模样,白了他一眼道:“你管得着么,把狗崽给老子留下。”

    换做以前的洛天初早一脚把他踢飞,现在只能好言相劝道:“你已得到你需要的,不要再贪心了。这小狗失去了母亲,够可怜了,你就放过它吧。”猎人冷笑一声,抽出佩刀,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教训老子,要不是今天收获不小,人肉老子也吃得,你到底放不放下!”洛天初首次懊恼失去了武功,现在手无寸铁要对付一个身手矫健的猎人确实没有把握,但洛天初就是洛天初,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向威胁低头的,当下把小狗塞到衣服里,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道:“小狗我要了。”猎人愣了愣,笑道:“有种!好吧,那就给你吧。”说着收刀回鞘,竟然不打了。洛天初喜出望外,也扔掉树枝,笑道:“这就对。。。”话还没说完,猎人突然一个箭步上前,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洛天初只觉腹中绞疼,闷哼一声蹲在了地上,猎人坏笑着把小狗从他怀中拎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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