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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客-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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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这时,忽听一个微弱且没有自信的声音道:“董。。。董兄好像是中蛊了。”何仁瑾回头一看,见说话之人是朱雨时。他凝眉一想,董平身上的症状确实跟中毒有所不同,听说苗疆之人善于用蛊,武林中对此道知之甚少,要是中蛊该怎么办呢。他以为朱雨时也是猜测,随口一说,冲他点头道:“多谢告知。”朱雨时没底气的道:“晚。。。晚辈可以尝试给董兄解蛊。”何仁瑾蓦然回首盯着他,惊讶道:“你会解蛊?”朱雨时一见何仁瑾就犯怵,也许是女婿见老丈人的反应吧,道:“晚辈可以一试,请二当家把董兄放下,待晚辈先看一看。”何仁瑾将信将疑,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便如他所言,将人放下。
朱雨时蹲在董平身前,仔细看了看红斑的颜色形状,用鼻子嗅了嗅,用手指轻轻按了按。洛天初紧张道:“小心!”朱雨时已然心中有数,道:“董兄中的是蛆蛊,只触表皮是不会中毒的。”鹿宝仁听他道出‘蛆蛊’二字,脸色稍稍一变,暗想难道这小子也是同行?何仁瑾见他说的肯定,激动道:“可有办法医治?”朱雨时道:“请问二当家刚才喂董兄吃的是什么药?”何仁瑾道:“那是我派自制的‘莲花碧露丸’,有解毒奇效,毫无害处。”朱雨时道:“它的配方是什么?”何仁瑾毫不犹豫的道了出来,一连说了十几种珍奇药物,听的朱雨时眉头大皱,何仁瑾忙问究竟。朱雨时叹道:“那些珍奇灵药对董兄体内的‘蛆蛊’是上好的补品,增强了它们的生命力,令其繁衍更快。若董兄不吃的话晚辈倒有九成把握解蛊。可现在蛆蛊繁殖太快,晚辈只能尽力而为了。”何仁瑾懊悔不已,没想到反害了徒弟,忙问道:“你现在有几成把握。”朱雨时沉吟一下,道:“一成吧,二当家想让我试试么?”何仁瑾神情沮丧,可朱雨时已是他最后的希望,只能赌一赌了,道:“请朱贤侄全力一试,无论能否将人救活,何某都感恩戴德。”朱雨时首次听他唤自己‘朱贤侄’,显然关系更近一步,心中大喜,道:“我一定尽力。”
自从离开草阳村后他一直将那套银针随身携带,没想到今天真派上了用场,还拿出一个小水晶瓶,里面装着如翡翠般碧绿的天养蛊浆,他把水晶瓶放到地上,小心翼翼的拧开瓶口,瓶中竟还套着一个小号的水晶瓶,封的格外严实。群雄都纳闷那一点点绿色粘液是什么东西,竟用两个价值不菲的水晶瓶装着。贾阴阳告诉过他天养蛊浆乃以毒攻毒的解蛊神药,他这才带了一点防身。
朱雨时道:“此物剧毒无比,沾上一滴即亡,请各位站远一些。”群雄见他说的郑重其事,都往后退了几步,只有何仁瑾蹲在原地,准备随时帮忙。朱雨时从皮夹中拿出一根银针,准备动手时忽听何月莲柔声道:“拜托你了。”朱雨时见她眼中充满期待,一副恳请之色,心里猛一激动,拿针的手轻抖了两下。何仁瑾回头怒视女儿道:“不要影响他救人。”何月莲玉脸一红,退了下去。朱雨时精神大振,深吸了口气,开始施针。
他说话时战战兢兢,没有底气,加上年纪又小,群雄对他都没什么信心。朱雨时的‘女娲补天针法’已练的娴熟无比,手法稳定精准,动作干净利落,眼神和气质忽然变得大不一样,聚精会神,充满自信。他在这个领域中少有人及,连贾阴阳也承认他已是一位优秀的蛊师。
朱雨时随手捏起五根银针,让针尖浸了天养蛊浆,手指一弹银针同时飞出,扎在董平身上呈梅花形状,围起了几个红斑。银针入皮一寸,间距也是一寸,不差分毫。他射出后瞧都不瞧,便准备第二波银针。他扎针的顺序从外至里,先断了蛊毒的蔓延之势,然后再聚而杀之。
鹿宝仁惊叫道:“这莫非是‘女娲补天针法’中的一种?你小子从何处学来?”当时大厅寂静无声,他这一叫吓了朱雨时一跳。何仁瑾和洛天初同时怒目而视,洛天初低喝道:“闭嘴。”朱雨时收敛心神,继续扎针,不一会儿董平大半个身子已布满银针,‘梅花’之间又组成梅花,无一空隙。何仁瑾忽然发现一些红斑泛起黑色,瞬又变回红色,接着又变成黑色,来回转变,没过一会儿,所有红斑都开始时红时黑。
朱雨时扎针完毕,何仁瑾道:“这黑红变色是怎么回事?”朱雨时道:“这是天养蛊浆和蛆蛊的毒性在相互对抗,两者都剧毒无比,两消之下就算存有残渣也容易清除了。”鹿宝仁听罢厉声道:“这是天养蛊浆?莫非你在饲养传说中的神蛊兽?”洛天初道:“干你何事,再大声喧哗就别怪我不客气。”朱雨时道:“一刻钟后我需要一壶热水和半罐新鲜的鸡头血,劳烦准备一下。”裁判官也在人群中,便吩咐下去,不出片刻准备齐全。朱雨时喝下一口滚烫的沸水,运足内力喷在董平身上。连喷了三四口,董平身上的红斑便向上凸起,有一物从里面顶破皮肤,爬出一只浑体通红的蛆,慢慢蠕动着,甚是恶心。接着所有红斑皆被撑破,数百条红蛆爬行的样子令人毛骨悚然。群雄谁都没见过如此恶心场面,何月莲好悬没呕吐出来。撑破的伤口处溢出黑血,那蛆虫对黑血甚是畏惧,争先恐后的钻进准备好的鸡血罐子,待都进去后,朱雨时封住罐子,让人将它埋在日光下,三天后才可取出扔掉。朱雨时观察着黑血流了片刻转变成红,却不是鲜红之色,倒像是橙色。朱雨时颓然半响,坐倒于地。鹿宝仁大笑道:“你的蛊术虽然不错,可惜还是没能尽解我的蛆蛊,哈哈。”笑罢跑出了场馆。
朱雨时垂头丧气,将银针拔出装回皮囊,这批银针沾过了天养蛊浆已不能再用了,等下就要扔掉。何仁瑾急道:“他说的是真的么?”朱雨时黯然点头,道:“蛆蛊的繁衍能力甚强,若一次不将它们彻底杀除就会慢慢复活。”何仁瑾道:“再杀一次不行么?”朱雨时摇头道:“这种以毒攻毒的法子太过凶猛,就算体格健壮之人也不能连续使用,现在董兄身体虚弱,三个月内不能解蛊。新繁殖出的蛆蛊会对天养蛊浆产生抗性,更难杀尽了。”何仁瑾黯然道:“平儿还有多少时日?”朱雨时道:“我给他开个方子,一天服用三次可暂缓蛆蛊繁衍,平时多食菜蔬,禁食鱼肉等大补之物,我每隔三月替他杀一次蛆蛊,至少还有两年之数。何仁瑾稍稍放心,道:“恳请朱小兄将平儿带回血刀堡照料,我就算寻遍千山万水也会找到救平儿的方法。”朱雨时道:“二当家不着急,董兄身体虚弱,七日内必须静养,受不得车马劳顿,再说,去寻解药也不必那么费事的。”说最后一句时他将声音压的很低,何仁瑾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心想自己真是急糊涂了,待英雄大会后大可逼鹿宝仁交出解药,当下点头同意。朱雨时讨了笔墨写了个方子交予他,何仁瑾拜谢后,抱着董平和女儿先行抓药去了。何月莲走到朱雨时身边施一万福,感激道:“谢谢你。”朱雨时诚惶诚恐,赶忙还礼。
第五章 女儿心事(上)
南赛区的比赛全部结束,裁判官说今晚将在英雄馆进行下一步的对阵抓阄。正式比赛从后天开始,共分四天比完。
四个赛区的比赛属洛天初这边结束的最晚,陆飞,江飞燕等人早已比完,都在门口等他们出来。从战败出场的选手口中得知洛天初他们都已晋级,他们自是大喜,放心的先回去了。只有令雪儿在坚持等候。
出馆时天已擦黑,令雪儿所坐的茶馆正好望见场馆大门,一见他们出来便兴高采烈的跑出来喊道:“我在这里,你们怎么才出来?”洛天初见她小脸冻得发白,想到她从早上等到现在,心中感动,但当着别人的面也不便问候,道:“有事耽搁了片刻,让你久等了。”令雪儿笑道:“听说你们都晋级了,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不会让本小姐失望的。快给我讲讲经过。”洛天初笑道:“这可说来话长,稍后再说吧,你知道其他人的战况么?”令雪儿笑道:“那还用说,当然全晋级了,哦,除了杜杀和蔡怜花,他们的对手太强,落败也是情理之中。还有陆堂主,铁鹰大哥,蔡怜花都受了伤。”洛天初吃惊道:“师傅受伤了?”令雪儿道:“你忘了陆堂主第三场的对手是尤忌恶么?那可是七十二路镖局的总门长,胜他已是不易了,好在伤势不重。”洛天初笑道:“他的七十二路总门长还是比不上我师傅的十八路瓢把子。”令雪儿忧心道:“不过铁大哥和蔡怜花的伤势就比较严重了。”洛天初皱眉道:“怎么回事?”令雪儿道:“铁鹰大哥身中三掌,伤势不轻,惨胜绣水宫的陶冰清。蔡怜花对阵古风归时没过几招便自知不敌,想要认输,可古风归长剑逼的甚紧,故意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身中七剑才勉强逃到场外,现在重伤在床,没有几个月难以康复。”洛天初怒道:“古风归满口仁义道德,实是个小肚鸡肠的伪君子。”
晚风甚凉,一阵风吹过,令雪儿打了个冷战,道:“好了,回去再说吧,本小姐都要着凉了,咦?这位姑娘是?”她这才发现洛天初身后站着位美丽少女,看神情和他们稔熟,隐隐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这完全是女人对于情敌的第六感。还没等洛天初介绍,李清婉笑嘻嘻上前道:“雪儿姐姐好,小妹李清婉,绣水宫弟子,令堂是我的师伯,你也算是我的师姐啦,师姐在上,请受小妹一拜。”
李清婉是从刚才顾瑶他们的交谈中得知尤静瑶与本门的关系。尤静瑶叛门这种丑事倪红颜当然不会对弟子们说。洛天初仍未消气,但礼多人不怪,心想她和令雪儿年纪相当,说不定能成为好朋友。令雪儿对绣水宫的印象不好,但人家给你施礼,总不能失礼于人,当下还礼道:“我娘早脱离了绣水宫,我可不敢当你的师姐。”李清婉笑道:“不是师姐也没关系,反正我们都是小洛哥哥的妹子,以后可要好好亲近了。”令雪儿听完心中一动,心想“小洛哥哥”这称呼且是你叫的,你何时成了他的妹子?再看李清婉花容月色,妩媚娇艳,绝不在自己之下,醋意立起,冷笑道:“原来姑娘是洛天初的义妹,不知这名分是何时算起的呢。”李清婉娇笑道:“哪里是什么正经名分,关系亲了就这么叫了,雪儿姐姐不是也这么叫么?”令雪儿脸上砰然变色,狠狠瞪着洛天初,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她气的是洛天初竟连这种事都告诉了她,实际上洛天初并没有说,完全是李清婉猜到的,有意试探一下。
洛天初不知该如何解释,李清婉说的是实情,无可辩驳,这种模棱两的话最容易惹人误会。”令雪儿是个直性子,果然中了李清婉的套儿,厉声道:“洛天初,她到底是你什么人,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说!”洛天初苦笑一声,正要说话,李清婉抢着道:“我和小洛哥哥三年前便认识了,那时我就是这么叫他的,小洛哥哥,你还记得这个么?”说着像变戏法样摊开手掌,手心托着三粒发黄破旧的骰子,洛天初惊道:“这。。。这是。”他一眼认出这是当年分手时自己送给她的纪念之物,没想到她一直都带在身上,心里多少也有些感动,可怎么早不拿晚不拿,偏偏当着令雪儿的面拿出来呢?李清婉一脸好笑的端详着他为难的表情,补充道:“这是我们分手时你送我的信物,你不会忘记吧?对了,我送你的鸳鸯手帕呢?你带着了么”
洛天初俊脸一红,饶他平时伶牙俐齿,此时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当时钟远鹏有意撮合他们,说是订婚信物也非不可,李清婉的话总让人联想翩翩却又无法反驳,当下支吾道:“我。。。我。。。”表情甚是尴尬。当年他少年无知,李清婉清秀动人,曾想能讨得这么个漂亮老婆肯定是自己的福气,这是市井百姓的正常念头,并不奇怪。自从钟远鹏死后他立志要在血刀堡出人头地,为大哥争口气,性情转变很大,对男女之事也看淡了,连对令雪儿这种美女都毫无绮念,更别说那鸳鸯手帕,早被他压到了箱底。今日和李清婉重逢自是欢喜,但再无其他,可这些事他又如何能解释的清楚,只能越描越黑。
令雪儿质问道:“洛天初!她的手帕呢?”洛天初心感无奈,只好实话实说道:“没带。”令雪儿大声道:“是没带还是不敢拿出来!”洛天初叹道:“真没带。”令雪儿道:“我不信,让我搜搜。”朱雨时劝道:“大小姐,小洛他确实没带,我亲眼见他压到箱底了。”李清婉本只想气气令雪儿,可当听到洛天初如此处置自己的手帕,神色一变,瞪视着他。令雪儿推开朱雨时,怒道:“你们是狐朋狗友,你当然向着他说话了!”说着就来搜身。洛天初心想我一个大男人在大街上被她搜身成何体统,当下也不顾男女之嫌握住了她的手,诚恳道:“雪儿,你当真不相信我?”令雪儿被他一握丝毫动弹不得,以为他带了手帕,心虚不让自己搜,气的哭了出来,叫道:“你欺负人!快放开我!”她的声音不小,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洛天初只好放开她,令雪儿伤心哭道:“你既和她有旧为何不对我说,我。。。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说罢转身就跑。行人有些看不过去的,纷纷骂洛天初道:“好个薄幸郎,喜新厌旧,伤了人家姑娘的心。”
洛天初没空理会他们,叫了声“雪儿”便要追赶,却被李清婉拦住去路。她一天都是嬉皮笑脸,此刻却一脸严肃,凝视着洛天初。洛天初没好气道:“你还要怎样!”李清婉柔声问道:“小洛哥哥,送你的手帕你真的毫不在意的压在箱底么?”洛天初恼她故意气走雪儿,大声道:“是又怎地!”李清婉秀目一黯,凄笑道:“也不怎地,我再问你一句话。”洛天初望着令雪儿跑开的方向,急道:“快说。”李清婉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字道:“你是要她,还是要我。”洛天初脾气一上来,哪管的了许多,厉声道:“当然要她!你滚开!”李清婉娇躯一颤,花容失色,不敢相信道:“你。。。你让我滚?”洛天初哪里理她,一个翻身从她头上跃过,上了房顶后几下纵跃就过了半条街,忽听李清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道:“洛天初,你就是个混蛋!”
第五章 女儿心事(下)
洛天初不顾行人惊讶的目光,在房上兔起鹘落,如履平地,顺着令雪儿跑去的方向追出三条街,却连她人影也没见着,低头一看,只见朱雨时从后追来,站在街上叫道:“你先从房上下来,被金兵看见要盘问的。”洛天初跃下房道:“你见到雪儿了么?”朱雨时摇头道:“没有,我是追着你来了。”洛天初心想以凭现在的脚力应该早追上她了,难道她故意藏起来了,又道:“顾兄呢?”朱雨时道:“顾兄回去向堡主他们报平安了,我跟你一起找。”洛天初叹道:“这事要宣扬出去,不知堡主他们要如何看我。”朱雨时道:“放心,顾兄会解释清楚的,清者自清,不用担心。我倒觉的你对莺儿刚才的态度有点过分了。”洛天初道:“她已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莺儿,她现在叫李清婉,心肠恶毒的紧。”朱雨时点头道:“她在比武馆的行为确实令人不齿,但她刚才那么做却都是为了你。”洛天初道:“为了我?”朱雨时道:“你或许对她无心,她却对你有情,不然以她的个性且会在意你和大小姐的事,你也许感觉不到,但我和顾兄都看出来了,纵然你不喜欢她也可以说的婉转一些,你的最后一句话有失风度,她也不比大小姐好受。”
洛天初也冷静了下来,暗自后悔,道:“先找到雪儿再说吧,下次见她我好好赔罪便是。”朱雨时道:“这就对了,我们别这样瞎找,大小姐的穿着长相那么显眼,一问便知。”两人便向路人打听有没有见一个身穿红氅,后披红色披风的漂亮女孩,路人都说没见,两人心下蹊跷,难道令雪儿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他们哪知令雪儿跑开后以为洛天初肯定会马上追来,可余光一扫却发现他又和李清婉说上了话,心中更怒,下定决心再不见他,更不会让他找到自己,一拐弯躲进了一家绸缎庄。洛天初心急火燎的踩着房顶追去,却没发现她就在脚下。令雪儿等他们走后从后门溜了出去,所以他们在那条街上怎么也问不出。
两人又找了一个时辰,不知不觉来到了西城门,朱雨时道:“大小姐不会跑这么远的,我们回去问问。两人又回到了那条街上,向东询问,这次路人皆知,都看见红衣少女向东而行,二人大喜,沿路追问,有人说见她进了前方‘三里铺’的小酒馆。两人忙找到那家小酒馆,进去一看里面空无一人,小二是个汉人,正准备打烊。洛天初塞给他几文铜钱,打听令雪儿,小二得钱欢喜,连连点头道:“有啊,有啊,那位漂亮姑娘凶的紧,似乎心情不好,一个人吃着闷酒,吃了两壶呢。”洛天初追问道:“她人去了哪里?”小二道:“走啦,跟着一位英俊公子走啦。”洛朱二人对视一眼,心想血刀堡称得上英俊的也就江飞燕,顾遥和严魏风,莫非是他们中的一位劝走了雪儿么,那样就放心了。离开时朱雨时多问了一句,道:“那位公子姓什么?”小二想了想道:“小人好像听那姑娘唤他。。。柳公子,对对,柳公子,错不了的。”
“柳公子?”洛朱二人大惑不解,血刀堡中没人姓柳呀,突然他们心中一震,露出惊异之色,柳公子莫非就是柳少卿?洛天初又问道:“那公子可是穿着绿色衣服,模样高傲的紧?”小二道:“没错,正如客官所说。”洛天初不解道:“那姑娘为何跟他走?是被逼的么?”小二摇头道:“那位公子路经小店时见那姑娘独吃闷酒,就进来陪她吃了两杯,小的不敢偷听客官说话,但那姑娘好像是心甘情愿跟他走的。”洛天初二话不说,展开轻功直奔名门巷而去。他望了望天空,见明月升起,天已黑透,柳少卿八成是个风流之人,雪儿又吃了酒,带回住处能有什么好事了。”
他们脚下甚快,不一会儿便来到柳少卿下榻的小院前,刚要叩门又停住,对朱雨时道:“要是雪儿已经走了,咱们跟姓柳的也没什么可说的,还是先进去看一下。”朱雨时点头同意,两人绕到侧墙,墙高三丈,他们不敢直接跃进去,先把住墙头,见院中四下无人,轻撑墙头跳了进去。院中格局与正一派相同,都是雅致的两进小院,北面的大屋里透出火光。两人低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靠近屋子。他们的轻功虽已相当高明,但柳少卿何等人也,丝毫不敢大意。
二人来到窗台下,见窗户紧闭,屋里有人笑道:“在下的‘茉莉花酿’是不是比酒馆里的糙酒要好吃一些?”两人听出是柳少卿在说话。一名女子道:“柳公子乃高雅之人,吃的酒当然是好的。”洛朱二人对视一眼,听出是令雪儿的声音,她果然到了这里,还跟少卿在一起饮酒。柳少卿笑道:“在下并不在意酒的优劣,只在乎吃酒之人。”令雪儿奇道:“吃酒之人?”柳少卿道:“对面坐的若是知己,就算是乡村野店的浑酒也可把酒言欢,和讨厌的人吃酒就算是琼浆玉液也如饮白水,毫无滋味。”令雪儿笑道:“柳公子说的极对,奈何小女子并非公子知己,只是个刚认识的酒友罢了。”柳少卿笑道:“有些人相处一辈子也做不成知己,有些人却可一见如故,成为良友。”令雪儿道:“柳公子有这样的知己良友么?”柳少卿道:“以前没有,最近或许有一位了。”令雪儿问道:“是谁呢?”柳少卿并不答她,悠悠吟道:“银河倒海激飞浪,剑影刀光。剑气山庄,风雪黄墙古寺旁。轻舟醉酒人如月,吾辈孤凉。神剑飞扬,莫叹今生未轻狂。”令雪儿仔细听完,笑道:“江湖门派厮杀不断,神剑山庄孑然世外,十年磨剑,可惜只在月下花前舞剑,连一个对手也无,所以来此会一会天下豪杰,不枉此生。”柳少卿莞尔道:“现在小姐知道知己是谁了吧。”洛天初心中一动,忍不住悄悄捅开窗纸,偷眼望去,见令雪儿螓首低垂,娇羞无限。洛天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也承认柳少卿确实极具魅力。柳少卿笑道:“意兴阑珊,聚会终有散。天色已晚,再留小姐便是唐突了,小姐若要离去尽可自便。”令雪儿起身道:“多谢柳公子的美酒,小女子不敢打扰,告辞了。”柳少卿送她到了大门外,道:“今日仓促,有酒无菜,不知小姐明晚可否再光临寒舍,一叙前话。”令雪儿迟疑道:“我。。。我不知道,看时候再定吧。”柳少卿笑道:“不管小姐来与不来,柳某都将摆酒相候。”
待令雪儿走后,洛朱二人溜回了墙角,离开小院。朱雨时道:“他们只是寻常吃酒而已,你莫要往心里去。”洛天初道:“我并没有生气,觉得他们两个倒也算一对。”朱雨时咋舌道:“你说笑吧?你真的这么想”洛天初点头道:“有什么不对么?”朱雨时没好气道:“谁人不知你和大小姐早晚要有喜事,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大小姐听见且不伤心。”洛天初缄默半响,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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