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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客-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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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少卿脸上的肌肤烈烈作痛,可他眼睛一眨不眨,精光闪烁,没放过银丝的任何一种变化,长剑突然出鞘,迫人眉睫的剑气席卷迎上,所刺之处正是手柄和银丝的连接处。林灵素小臂一抖,绽放如花的银丝瞬间收拢一起,打着旋儿便要缠上长剑。长剑上真气暗涌,反将缠上的银丝吹散。林灵素暗吃一惊,没想到他的内力也如此之强,暗恨令君来斩断自己的小臂,令其功力大减。林灵素在全胜时期确实强过柳少卿一筹,可柳少卿胜在年轻,血气方刚,潜力无限,只要假以时日便可跻身宗师之列。

    震退拂尘后,柳少卿挺剑刺向林灵素的胸膛,剑尖如蜜蜂振翅般嗡嗡震动,气流被吹得向后飞去。观战的洛天初暗自惊叹,他本以为自己的进步已是极快,没想到柳少卿的进步一点不比自己慢,用剑的火候更在自己之上。林灵素暂避开锋芒,浮尘上的银丝重新收拢,施展出太极双鱼功,拂尘凌空一带,长剑便被带到了别处,柳少卿用同样的一招破了宋连峰,却破不了林灵素,胸前空门大开,林灵素挥拂尘直击胸口。柳少卿忙控住长剑,剑锋回削他的脖子,以攻对攻,意欲两败俱伤,这也是柳少卿的无奈之举。身为一名剑客就算死也要给敌人致命一击。而林灵素是绝不肯为武道献命的,这也是他永远比不上令君来,完颜离,倪红颜的原因。

    果然林灵素眉心一紧,眼中呈现惧色,眼看就要命中的拂尘被硬生生的拉了回来,身子向右飘闪。柳少卿从劣势变为优势,信心大增,用出‘柳家三绝剑’中的‘飞水流音,翩若惊鸿。’长剑横摆,剑影随移,如流水般经过,静若无声,神情如老僧入定,庄严肃穆,伴随着一声清亮龙吟,长剑破风刺出,这是他的毕生功力所聚,剑气呼啸,寒风凛冽,出剑的速度和力道皆达到了人体的极限。林灵素再次露出惊恐之色,他的‘太极双鱼功’没把握控制此剑,人一旦失去信心就算本领再高也注定失败,急忙向左侧闪出一丈,却仍被剑气擦中右臂,道袍被割破,鲜血长流。以他的身份被一个后辈刺伤已是奇耻大辱,可他没功夫感到耻辱,因为柳少卿的长剑又攻来了。

 第五章 重游燕京

    柳少卿紧接着用出‘星斗漫天,流星一现’,这招曾用来对付过令君来,可令君来的武功强若天人,这招的威力没发挥出来便被破去,现在的柳少卿已今非昔比,就算令君来复生也要小心应对。只见他的长剑化作千万点星芒,如漫天星斗撒下。林灵自从断去一臂后自暴自弃,整日沉浸在酒色财气当中,功力大打折扣,此时信心已丧,分辨不出此招虚实,眼中尽是恐惧之色。

    就在他闭眼等死时,忽听“叮当”一声,漫天星芒消失,一截断剑落在地上,柳少卿收住攻势,看着手中的断剑,叹了口气。原来这柄普通长剑承受不住他的浑厚真气,竟被震断了。林灵素惊出一身冷汗,连退几步,生怕他再次攻来。柳少卿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凝视着手中的断剑,眼中露出伤感之色,默默拾起剑锋,连同剑柄一起插入剑鞘,然后将剑取下,恭敬的放于桌上。对藏于树后的小二道:“店家,请借铲子一用。”店小二战战兢兢道:“客官稍等,小人这就去取。”

    洛天初上前问道:“不知主人要铲子何用?”柳少卿道:“埋剑。”洛天初诧异道:“为何要埋剑。”柳少卿解释道:“剑是良师益友,断剑与丧友无异,须将其掩埋,入土为安。”洛天初心中感叹,暗想也只有如此痴剑之人才能练就惊世骇俗的剑法。

    林灵素和宋连峰借机一步步的后退,退到十丈外后拔腿就跑。孙小梅忙提醒道:“萧大侠,他们要跑。”柳少卿道:“剑已断,杀气已失,不能再战,望夫人见谅。”孙小梅急道:“姓宋的伤天害理,草菅人命,大侠怎能为一剑而放贼离去?”路广才道:“萧大侠有自己的原则,我们不要强人所难了。萧大侠救了我等性命,这份恩情没齿难忘。”柳少卿没有说话,心思只在断剑之上。孙小梅见二人越逃越远,急的跺脚道:“路掌门,我们该怎么办。”路广才看了看死伤的同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依老夫之意,我们上少林请无音方丈主持公道。有少林为我们做主,还怕那两个贼人么?”孙小梅和其他人齐声应是,当下将南山镖局的两具尸体驮于马上,又向柳少卿他们致谢后,折而向南,赶往少林寺去了。

    这时小二也取来铲子,柳少卿亲手在杨树下掘了个长条坑,将剑埋上。朱雨时向店家买了些干粮,五人继续向北赶路。

    林灵素和宋连峰一口气跑出十里地,进了一片小树林后确定无人追来才停住脚步。林灵素以前虽也败过,但对手都是令君来这样的宗师,虽败犹荣,可今天栽在一个后辈手中,名誉扫地,心情恶劣到了极点,心想若非胳膊有残,自己也不会输人,心中大骂令君来的八辈祖宗。抬头望见大树上有一根奇形怪状的枝桠,那形状在他眼中变成了一张讥嘲的笑脸。他越看越怒,飞身一掌击断了树枝,荡起了一地尘土。

    宋连峰了解师傅的恶劣心情,劝慰道:“胜负乃兵家常事,师傅不必在意。”林灵素闷哼一声,道:“为师断了一臂,不中用了,如今被一个小辈侮辱,这口气实在难咽。”宋连峰道:“弟子无能,难以为师傅分忧。”林灵素若有所思道:“太极双鱼功仍有不完善之处,遇到内力强者就难有作为,看来要再去找那个人问一下了。”宋连峰奇怪道:“找什么人?”林灵素道:“以后为师再告诉你。”宋连峰便不再多问。林灵素继续道:“你本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为师的名声却不佳,你改投为师可曾后悔过。”宋连峰惶恐道:“师傅对弟子恩重如山,刚进门墙便传授弟子绝学,如此信任弟子,弟子只能以死相报。正一派的那两个老道偏心董平,让他继承掌门衣钵,小师妹悔婚绝情,和朱雨时勾搭成奸,还有那洛天初,屡次辱我,令我在江湖上难以立足,若无师傅收留,弟子早成了孤魂野鬼。”林灵素道:“这个天下属于强者,女人和尊严也只有强者才配拥有,你想报仇就必须成为强者。”宋连峰应道:“是,徒儿明白。对了,刚才弟子听见姓路的说要去少林寺求援,少林秃驴最爱多管闲事,若是他们出头只怕会很麻烦。”林灵素冷笑道:“为师何惧少林秃驴,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还没走远,我们现在追上去还不是手到擒来么。”

    宋连峰笑道:“师傅,您看那小寡妇姿色如何?”林灵素邪笑道:“皮肤水嫩,相貌姣好,风情万种,算是上品。”宋连峰微笑道:“不如把其他人杀掉,只留那女人伺候师傅。”林灵素哈哈大笑道:“提议不错,难得你如此懂事。得了那女子后也让你享享艳福。”宋连峰忙道:“徒儿怎敢跟师傅共享女人。”林灵素笑道:“只要你忠于为师,你越卑鄙无耻,为师就愈加欣赏,玩个女人有什么干系。你至今仍是处男吧,当你体会到交欢之乐时便知其中好处了。为师以后也会传你房中之术,让你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宋连峰脸上一红,道:“徒弟现在正是练功之时,不敢贪恋女色。”林灵素道:“为师曾收过五个徒弟,他们学武没有毅力,急着出来闯荡江湖,结果都沦为了采花大盗,被人杀死。”宋连峰道:“徒儿不会的,以后常伴师傅左右,孝敬您老人家。”林灵素大喜道:“好!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你,咱们这就去追那小寡妇,别让他们跑远了。”

    这一日洛天初他们来到河北地界,这里已是金国地盘,每座城池都盘查甚严,尤其对穿着宋服之人,更是全身搜查,百般刁难,稍有不满便是一顿拳打脚踢。洛天初为了避免麻烦,都换上了事先准备的女真服装,过城不入,专捡小道行走。如今它们干粮耗尽,衣衫破烂,其他人尚能吃苦,可惯于养尊处优的柳少卿却颇感不适。何况天天还带着人皮面具,更让他十分难受,只有夜深人静时才到小河边取下面具,好好清洗一番。洛天初他们都脱得精光下河洗澡,柳少卿却绝不肯在外人面前赤身裸体,尽管身上痒的难受,也只能忍着打坐练功,平静心情,他也将此举视为一种修行。洛天初也知难为他了,商量后便来到了燕京歇马。血刀堡在燕京威名远扬,令君来也在这里获得了天下第一的殊荣,可当一切达到辉煌的顶点时,往往便是坠落的一刻。

    燕京的守卫比以前多了两倍,对进城之人逐个盘问。这一年里洛天初和朱雨时都向崔兴学习了女真话,说的已相当熟练,洛天初回答完后盘问后,塞给那金兵一两碎银,那金兵掂量了几下,摆手道:“过去吧。”洛天初道了声谢,一起牵马进了城洞。

    才走出几步那金兵忽然喝道:“等一下!”洛天初回身道:“军爷还有何吩咐。”那金兵走到洛天初马前,伸手摸了摸马上的包袱,脸色顿时一变,质问道:“你带兵器做什么!是练家子么?”洛天初忙解释道:“我们置办药材带出来不少银子,如今世道不安,带兵器只为防身罢了,军爷勿疑。”说着又掏出三两银子塞给金兵,道:“军爷当值不易,这点小意思只当给军爷买酒了。”那金兵悄悄收起银子,斜眼瞄了眼其他金兵,见他们都没发现,便道:“走吧,进城规矩点。”洛天初赔笑道:“是是,军爷放心。”,这才有惊无险的进了城。

    刚进城便见墙上贴着一排通缉令,已故的令君来,江飞燕,吕义的画像已经取下,而洛天初等人的画像仍在。旧的通缉令已经发黄破旧,新的便贴在上面,已贴了五层之多。洛天初发现画像比以前像了很多,而且身价大涨,洛天初的悬赏竟涨到了二十万两。洛天初低笑道:“若有人把我们干掉就一夜暴富了。”

    燕京仍然市集兴旺,百姓涌动,可洛天初的心情却不一样,一年前他热血澎湃,无忧无虑。如今千斤重担压在肩上,关中军民唯他马首是瞻,他的决策将影响到百万军民的前程,这对于一个仅二十岁的少年来说确实沉重了些,可这就是他的宿命,就必须承受。

    梨花客栈位处繁华的东大街上,牌子老,厢房好,价格公道。一进门小二就热情的迎上来道:“客官是吃饭还是留宿?”洛天初道:“都要,有干净的客房么?我们要五间。”小二笑道:“本店的客房全部干净,现在是行商淡季,客房充裕,客官安心住下便是。”洛天初赏了他三个钱,道:“马匹要好生饮溜,不可马虎。”小二连声称是。

    小二带着他们到客房放下行李,道:“客官一路劳顿,本店后院设有澡堂,一个时辰前才换的新水,可去泡澡解乏。”洛天初等人一听大喜,就准备前去。柳少卿道:“请搬一个木桶到我房间,我在屋里洗。”小二不解道:“在屋里洗?”洛天初知柳少卿不愿和别人共浴,便道:“这位是我们少东家,我们做下人的不能和东家共浴一室。”小二恍然道:“小的明白了,这就去准备木桶和热水。”柳少卿补充道:“除此外,再备些新鲜的茉莉花瓣,牛奶,香炉,香要上好的龙延香,再置办几件舒适常服,不要给我省银子。”说着取出五两银子,道:“把东西备齐,余下的钱都是你的。”店小二见这位少东家出手豪阔,欢天喜地的去了。

    赵横山看不惯道:“臭架子倒不小。”他说的声音不大,却正好够柳少卿听见。柳少卿锐利的眼睛立刻盯住了他,赵横山也回视着他,眼中尽是挑衅之色。他早先见柳少卿击退了林灵素,八面威风,他技痒难耐,就一直想和柳少卿过招。洛天初见四周没人,用肘部狠狠撞了赵横山一下,道:“你还记得出来前保证过什么?要是得罪了柳庄主,他随时可以让你打道回府。你想回去么?”赵横山摇着大脑袋道:“不想不想。”洛天初道:“那你就规矩点,再胡乱挑事,不用人家说话,我先撵你走。”赵横山只好诺诺称是。

    澡堂名为“梨花汤”,地面上铺着四方青砖,水池子四壁砌着乳白色的大理石,墙壁上的材质是一色的白松木,被热气一蒸发出淡淡的松香。整间澡堂只有他们四人,每人各置一角,闭目养神,连日的长途劳顿被热水一丝丝的抽出,说不出的舒服。泡了片刻,赵横山笑道:“真舒服,在长安虽能天天泡澡,却没这里舒服。”李晓道:“长安也有几家不错的澡堂,条件不比这家差。”赵横山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在长安生活安逸,再好的澡堂也没有这般长途跋涉后泡澡的痛快感觉。堡主,这里只有咱们,能不能把这该死的面具脱掉,这热气一熏更难受了。”洛天初摇头道:“这里随时会有人来,回客房后再取吧。”赵横山抱怨道:“唯一不痛快的就是这面具,遮遮掩掩的。”洛天初道:“我们要去的是龙潭虎穴,若连这点罪都受不了怎么能成。”赵横山笑道:“洒家随口一说,堡主别介意。”洛天初皱眉道:“你刚才一直唤我什么?”赵横山忙改口道:“哈哈,忘了忘了,是小林子。”洛天初暗叹了口气,心想带赵横山来真不知是对是错。”

 第六章 误救歹人(上)

    他们又泡了一会儿,赵横山忽然倚老卖老道:“小郭,来给洒家搓搓背。”李晓笑了一声道:“好嘞。”拿着毛巾走了过去。正在这时,忽见一人从外面奔跑进来。

    澡堂来人本不奇怪,奇怪的是那人不但穿着衣服,还穿着鞋,在干净潮湿的地板上踩出了一块块的泥泞。那人年纪不大,相貌平平,满脸麻子,有点贼眉鼠眼,神色紧张的回头张望,像是在躲着什么人。洛天初和朱雨时看着此人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接着外面响起脚步的嘈杂声,似有人涌了进来。那少年大急,瞥见他们泡澡的水池,眼中一亮,向他们作了个一揖,道:“坏人追我,望几位爷们发发善心,勿要泄露我的所在。”说着深吸一口气,扎进了池子。紧接着五名彪形大汉冲进澡堂,一色的黑衣劲服,变相不善,四下寻找的那少年。

    其中一个黑衣人大骂道:“那小混蛋明明跑了进来,怎么一下就没影了?是不是藏到别的地方了。”为首的黑衣人中等年纪,中等身材,有着稳重的气质和鹰般的锐眼,他将目光放在洛天初四人脸上,道:“在下鹿苑赌坊黑五,诸位相公可曾见过一个行色匆忙的年轻人?”洛天初对赌场的人向无好感,自己当年就总受他们欺负。想起刚才那人如惊弓之鸟的模样,便想起了自己当年落魄之时,道:“这里就我们四人,想必没有阁下要找的人。”黑五微微点头,眼中却露出迟疑之色,眼前这个赤身裸体,半身泡在水池子里的年轻人面对这种场景竟保持的如此平静,非一般人能够做到,他又观察了其他三个人,发现也都如此,便道:“诸位眼生的紧,不是本地人吧。”洛天初点头道:“我等都是办药的商人,路经此地罢了。”黑五道:“原来如此,我黑五就喜欢结交五湖四海的朋友,待在下办完事后请诸位吃酒如何?”

    洛天初正待开口,却见水里冒起了一串气泡,知那少年快憋不住,好在澡堂光线不足,黑五并无发现。他用手在水里抓住了那少年的脖颈,暗运内力,对黑五道:“我们赶了几十天的路,人困马乏,明天一早还要继续启程,只怕要辜负黑五兄的盛情了,等以后路过时再叨扰吧。”黑五笑道:“好说,到时你们到鹿苑赌坊找我。”说完便带人离开。

    他们走后,洛天初把那少年拉了上来,道:“抓你的人走了。”那少年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说的第一句话不是道谢,而是大骂道:“妈了个巴子的,憋死老子了,差点要了老子的小命。”洛天初心想这少年流里流气,也未必是什么好人。赵横山狠狠道:“奶奶的,你他妈是谁老子?”那少年吓了一跳,听出说话的主儿不好惹,便道:“在下失言,壮士勿怪,我王力虎多谢诸位了。”洛天初和朱雨时都楞了一下,觉得王力虎这名字好生熟悉。洛天初边想边道:“不必客气。”王力虎笑道:“你可是会功夫的?”洛天初道:“会些三脚猫的把式。”王力虎嘿嘿笑道:“好汉谦虚了,俺的功夫虽差,却是识货的,你那手输送内力的功夫若不是高手是使不出来的。”洛天初道:“他们已经走远了,你也可以走了。”王力虎撩起湿漉漉的头发,道:“他们正在全城找我,我现在还不能出去。”洛天初道:“你是怎么开罪他们的?”王力虎笑道:“俺是来燕京办事的,完事后忍不住手痒赌了两把,谁知运气不佳,不但把手头上的银子输光,还倒欠赌坊两千贯。我家离这里很远,拿不出钱还债,情急下只好跑路。”

    洛天初已不愿再和他交谈下去,身子向水池对面移动,便准备离开,随口问了一句“你家在哪?”一提起这事,王力虎一脸愤怒道:“我家本在临安郊外,跟着赵老大在山上落草为寇,大碗吃酒,大口吃肉,大秤分金银,好不快活。谁想几年前冒出来三个混小子,其中一个壮汉厉害的邪乎,没几下就给我们赵老大给宰了,弟兄们也都散了。我在当地待不下去,便到北边来混口饭吃。”

    这番话说完,洛天初和朱雨时都记起了他是谁了,当晚他偷马车被洛天初教训了一顿,次日纠集了一干山贼劫道报复,又被钟远鹏杀散。他从小便是泼皮无赖,难怪张口便是粗话。洛天初从本就瞧不起他,现在更后悔帮了他,便问道:“你家可还有什么人?”王力虎笑道:“老爹前年病死了,俺娘给写信让我回去吊丧,当时俺刚刚受到东家信任,就没回信,不久俺娘也气死了,哎,不就是没回去么,值得生这么大气么?老娘们心眼就是小。”

    洛天初心中大怒,暗骂他是畜生。赵横山骂道:“他娘的,你爹妈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东西?还不如养条狗呢。”谁知王力虎的脸皮比城墙都厚,竟然无动于衷的笑道:“骂我的人很多,你骂的还不是最难听的,男儿志在四方,且能被亲情束住手脚。”赵横山淬了口吐沫,道:“就你这熊样还好男儿呢?少恶心老子了!”洛天初怕他忍不住动手,便叫道:“李贵,无须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我们走就是了。”赵横山呸了一声,掉头就走。王力虎大声道:“赌坊的人还在外面,你们好人做到底,把我送出城吧。”洛天初哑然失笑道:“我跟你非亲非故,刚才已帮了你一次,那黑五看起来倒像条好汉,犯得着为了你得罪人家么?”王力虎的小眼睛滴溜溜一转,道:“我在水里时见你们自称药商,是不是真的?”洛天初道:“是又怎样?”王力虎笑道:“你们可知最大的药市便在临潢城,你们八成是去那里办药吧。我在临潢算是地头蛇,若你们能帮我离城,到临潢少不了你们的好处。”洛天初心中一震,心想我们正是要去临潢寻宝,没想到他竟是那里的地头蛇,真是冤家路窄。如果换成旁人,洛天初早就满口答应,但对象是他厌恶之人,实在不愿为伍,便道:“道不同不相于谋,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出浴场。王力虎哀求道:“求求你好人做到底,你们可知我在临潢的关系,我可是。。。”赵横山扭头喝道:“闭上你的鸟嘴,再废话就拧下你的狗头。”王力虎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吱声了。”

 第六章 误救歹人(下)

    洛天初他们换上衣服,在房离用了酒菜后睡下,这是出行后睡得最舒服的一觉,一下睡到次日巳时,只觉精神抖擞,疲劳一扫而空。在楼下聚齐后,见柳少卿换了一身新衣,黑长油亮的头发被一根紫丝带系着。洛天初道:“少庄主好些了么?”柳少卿知他指的是中毒一事,便道:“恢复如初。”

    他们的马匹都已洗刷喂饱,李晓打赏了小二,又买了大量的干粮后,众人骑马来到了北城门口,正见黑五手拎着垂头丧气的王力虎迎面走来。黑五见到他们笑道:“诸位这就出城了么?”洛天初看都不看王力虎一眼,在马上冲黑五抱拳道:“是,黑五兄后会有期。”黑五笑道:“好,诸位保重。”王力虎见到他们像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激动叫道:“大侠救我,他们要害我!”旁边的黑衣人上去给他一耳光,骂道:“闭上你的鸟嘴,不把钱吐出来就扒了你的皮。”王力虎不死心道:“他们真要杀我,大侠难道真的不管么?”黑五看了眼洛天初道:“这小子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欠了一屁股债就想逃之夭夭,阁下认识他么?”王力虎大叫道:“认得,认得,当然认得,我跟这位大侠熟络的很,你们识相就放了老子,不然这位大侠可给你们好看。”那几个黑衣人大怒,把他按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王力虎蜷缩在地上,捂着头,嗷嗷直叫。洛天初道:“我们和他没什么交情,阁下自行处置便是。少东家意下如何?”柳少卿微微点头道:“可以。”黑五这才知这锦衣华服的少年是他们的少东家,仔细打量果然气宇不凡。被拳脚加身的王力虎惨叫道:“你们他娘的不仗义啊!不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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