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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客-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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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愣了愣,忽然哈哈大笑道:“正是!我们是五死士,无论生死都要陪着王爷的。”说罢他捡起扁担猛的打在自己头上,当场死绝。
萧莫手捏银针,流下眼泪道:“大哥,我们地下见。”萧东微微点了点头。谷语赶忙扑了过去,哭道:“娘!不要!”萧莫轻抚着她的发髻,柔声道:“为娘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从来没能好好照顾你,甚至连抱都没抱过你一下,现在就让为娘抱抱吧。”母女二人就这样相拥在了一起,谷语忽然惊叫道:“娘!”原来萧莫已悄无声息的将银针刺入了心窝。淬有剧毒的针令她身体瞬间麻木,停止了呼吸。谷语伏在她身上放声痛哭。
第二章 密道脱身(下)
萧东叹道:“你娘是我辽人的骄傲,她活着坚忍,死的壮烈。而你还年轻,没必要随我们赴死。”谷语抬起头,咬牙道:“我也是五死士,自当履行诺言。”萧东欣慰道:“有你这句话就已经履行了诺言,而你的职责并未结束,不能随我们前去。”谷语迷茫道:“我的职责?”萧东道:“王爷生前命你保护郡主,这就是你的职责。你若死了谁来保护郡主的安全。”谷语泣不成声道:“那。。。那我活着。”萧东道:“这就对了。只要我大辽义士没有死绝,复国就仍有希望。”说罢他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自断心脉倒了下去。众人心中都感慨不已。
秘道入口忽然窜进了一缕白烟,洛天初道:“不好,他们在放火。我们快走吧。”耶律琪看着三人的尸体,自言自语道:“走?往哪里走?”洛天初道:“当然是离开这里。”耶律琪道:“为何要离开?我要出去。”洛天初大惊道:“出去干什么?”耶律琪道:“我爹尸首还在他们手里,身为女儿再不孝也要把尸体要回来。”洛天初道:“你那
么做就是找死。”耶律琪道:“我本就没想打算活着,安顿了我爹以后我就可以安心去见他了。”洛天初道:“你疯了么?”耶律琪怒道:“没疯也是被你逼疯的。”
洛天初叹了口气,道:“我们先不要置气,上面已是一片火海,你出去不但要不回尸体,还会被大火烧死,请郡主三思。”耶律琪道:“就算被烧死也不想再见到你。”谷语也劝道:“请郡主冷静一下,他这句话倒是对的,王爷泉下有知也不会希望郡主轻生。”耶律琪道:“本郡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们都管不着。”说着便向上走去。洛天初实在没了办法,只好点了她的穴道,令她昏睡过去,交给了谷语照顾。
两个时辰后,金人们灰头土脸的爬出秘道,这一趟损失了二十名金兵。不是迷路走失就是中了机关陷阱,若不是完颜昌在来路上做了标记,只怕他们也走不回来。完颜兀术将熄灭的火把扔到地上,骂道:“谁他娘的设计的这条秘道,真害苦了本皇子。”完颜昌擦了擦脸上的泥土,沉吟道:“只是逃跑用的秘道不会造的如此复杂,要修建这样一条密道需要极大的人力物力,耶律嬴并没有这个能力。”完颜兀术也冷静了下来,观察了一番道:“地道中的泥土都是五花壤土,年代久远,该是许久以前就建好的,只是目的何在呢?”
说到这里二人神色都是一变,望着对方惊声道:“宝藏秘道?”完颜昌深思道:“很有这种可能,若不是藏有巨大的宝藏何必将修的如此复杂。也只有皇帝才能修出如此规模的秘道。”完颜兀术道:“难怪洛天初他们总在王府待着,原来宝藏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快去请懂土木机关的匠人再随我们下去看看。”完颜昌摇头道:“晚了。耶律赢和洛天初已经狼狈为奸,不然洛天初怎知这条秘道。真不知那小子许诺了什么竟能说动耶律赢。”
完颜兀术急道:“那他们把宝藏运走了么?”完颜昌道:“不会那么快。他们也就比我们早来十几天而已。老夫认为宝藏的出口定在城外某处,所以洛天初不怕我们围府,只是不知他们想用什么法子运走如此巨大的宝藏。”完颜兀术思索道:“他们一定需要马车,大量的马车。”完颜昌也喃喃道:“而且还要有掩人耳目的身份,不然走不出多远就会被查。”当下吩咐道:“传令下去,各州府将巡逻范围扩大到方圆五百里,务必严查每一辆马车。”
传令官还未离去,一名小校飞奔前来禀告道:“报殿下,鲁国公。刚刚得到消息,程简,孙兴,梁雨中已从南门出城,我们要不要追?”完颜兀术道:“当然要追!也传令通缉这三个叛徒!”小校道:“另外还有一件奇怪的事。程简他们出城时遇上了鹿马镖局的镖车队,程简持令牌让城门官放行了。”
完颜兀术和完颜昌瞬间瞪大眼睛道:“镖车队?”小校道:“是的,鹿马庄的裴老板要到燕京扩展生意,镖车里都是他的家当。”完颜昌道:“有多少车辆?”小校道:“大约二十多辆,三四十人护镖。”完颜昌道:“他们何时走的?”小校道:“大约三个时辰前。”完颜昌道:“我猜那镖车里装得就是宝藏,传令所有士兵在南门集合,我们亲自带队追击。另外,砍了那个城门官的头。”
夜已深,荒林中静的可怕,远方时而传来几声狼叫,更令人毛骨悚然。此时万家熄灯,全城入眠,可林中的四十五人却连半分睡意也无。全都依树而坐,静静等待。
朱雨时已在丛林边蹲守了四个时辰。两个时辰前他隔着树林见到完颜昌和完颜兀术领着五百骑兵沿大道飞驰而去,后面跟着两千步兵,行色匆忙,连旗帜都没有打。他长舒了口气,暗叫侥幸,抬头看了看天色,问道:“到丑时了么?”身旁的李晓道:“还有半柱香的功夫。”朱雨时道:“吩咐大家准备启程。”巴力克道了声“好。”进林通知去了。
李晓道:“你怎么知道金兵会这么快追上来?”朱雨时道:“我并不确定,只是想到有这种可能,所以不敢冒险。小洛他们既然暴露,密道的事很可能也会暴露,就算一时没有暴露,完颜昌也能查出端倪。那时我们必会成为追赶的首要目标,我们人马众多,根本甩不掉骑兵追袭,还不如藏在这里,等他们走远后再在夜间启程。”李晓道:“所以你才让大家原地待命,亲自回去清理车轮和马蹄的痕迹,为的就是避开金兵。”朱雨时道:“若是小洛在也许有更好的办法,而我的法子都是最谨慎的。”李晓笑道:“这趟差事只有谨慎的人才能办好,所以堡主才会选择朱兄。”
如果洛天初他们没有在秘道中迷路,此时便能和朱雨时他们会和。毕竟他只走过两趟秘道,再聪明强记,面对着这一个个相似又复杂的岔道也只能记住大半。耶律琪和谷语以前也都没下来过,帮不么忙。
每当遇到一处不确定的岔口,洛天初就亲自进去探查,尝尽了流沙,陷板,翻板,落石,飞矛,石门,铁锤,阵法,毒蛇等陷阱的挑战。好在他艺高人胆大,又有柳少卿在旁照应,每次都才化险为夷。耶律琪醒转后对他一直不理不睬,最后用了七个时辰才抵达出口,此时的洛天初已算的上半个“机关学”的大师。
七个时辰的地下时光只觉漫长无比,无尽的黑暗足能令人疯狂,何况身在迷宫当中,谁也没把握能活着出去。每走一步都伴随着未知和恐惧,就算外面是金国的千军万马,洛天初也情愿先出去再说。他宁愿死在天空下也不愿像只土鼠一样被埋在坑里。来到洞外后顿觉这片丑陋的荒林堪比天堂,大家生出一股劫后逢生的喜悦,躺在林中贪婪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七个时辰滴水未进,一时竟不觉得怎么渴了,前面的路途虽仍充满着危险和不测,但此时的心情却是喜悦无比。
柳少卿的腰杆依旧如剑锋般笔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洛天初,淡淡道:“你要躺到几时?”洛天初闭眼叹道:“若是能这样一直躺着就好了,真想一觉睡到天亮。”柳少卿道:“用不用给你送来一张大床,一个软枕头,一碗冰镇梅汤和一名摇扇的丫鬟?”洛天初坐起道:“别提什么冰镇梅汤了,我嗓子都快冒烟了,有凉水吃就知足了。”
这时忽听一声粗重的呼噜声,赵横山竟躺在地上睡着了。他失血太多,又强撑走了七个时辰已到达了身体极限。洛天初平时虽对他责备不少,心中却把他当亲大哥看待,他虽是个浑人,心灵却如赤子般单纯。
洛天初小心翼翼的来到他身旁蹲下,眼中忍不住湿润起来。想起他不顾生命做自己的“后背”,长枪刺入腰间也绝不闪避一下。平时的赵横山机警的如一头猎豹,此时连身边有人都察觉不出,一个孩童都可以轻易害他。
柳少卿叹道:“他怕是走不了路了。”洛天初握住赵横山宽厚的大手道:“就算背也要把赵大哥背回长安。”他将赵横山负在身上,道:“我们动身吧。”耶律琪淡淡道:“要走你们走吧,我留下。”洛天初叹道:“这个时候你就别使小孩子脾气了。”耶律琪道:“我没使脾气,我要回城夺回我爹的尸体。”洛天初道:“那你不是自投罗网么?”耶律琪道:“我总要试一试的。我爹一手将我带大,恩重如山,生前我不能尽孝,死后我决不能任他尸体遭人作践。”洛天初道:“你的心情我明白,但我相信王爷的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深入虎穴。跟我们一起走吧。”耶律琪一字字道:“我必须回去一趟。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起,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洛天初长叹一声道:“我真的不能回去。你到底走不走?”耶律琪眼中露出了极度伤感之色,再也不看他一眼,坚定道:“不走。”洛天初咬了咬牙道:“你既如此固执,那我也就不劝你了。”
第三章 渔村高人(上)
没走多远,洛天初已开始后悔。他驻足回望了两次,希望耶律琪能改变主意,带着谷语赶上,可两次回头两次失望,后悔刚才把话说的太绝,若软语相求,也许还能说通耶律琪。
洛天初是真心想带她一起走,毕竟他们发生过一段感情,怎忍她落入金人手中。当第三次回头时,柳少卿道:“不用看了,她不会跟来的。”洛天初道:“你怎么知道?”柳少卿道:“不知你是聪明还是笨蛋,刚才她有意试你,你却又一次重伤了她的心,她会来才怪。”洛天初不解道:“她又试我什么了?”柳少卿好奇的看了看他道:“你当真不知?”洛天初摇头道:“我要知道还会让她伤心么?”柳少卿叹道:“你的聪明才智真是一点也不肯用在女人身上,真不知是该夸你还是怪你。
柳少卿道:“郡主不是笨蛋,她当然清楚回城夺尸的后果,她邀你前去只是想试试你的诚意,却被你拒绝了。”洛天初道:“我就算去也是给王爷陪葬而已,又有何用。”柳少卿道:“你怎么还不明白,她的意思不是真让你去,而是想看看你的反应。”洛天初道:“那我要是答应去呢?”柳少卿道:“那她就不会去了,不但不去还会跟我们一起走。此时她已恨你入骨,就算死也不会跟你走的。”洛天初摇头叹道:“恨我入骨。。。我真没有伤害她的意思,为什么女人的心眼总是这么小呢。”柳少卿道:“你见过心眼不小的女人么?”
洛天初苦笑道:“没有。对了,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提醒我?”柳少卿道:“这种事你必须心甘情愿才好。暗示心就不诚了,我可不想帮你骗人。柳少卿道:“至少我不撒谎。”
洛天初沉默了半响,忽然道:“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柳少卿道:“说说看。”洛天初道:“我想让你帮我撒个慌。”柳少卿皱眉道:“对谁撒谎?”洛天初道:“雪儿。”柳少卿何等聪明,立即明白道:“你想让我隐瞒你和郡主之间的事?”洛天初点了点头。柳少卿气道:“你别太精明了,与郡主联姻泡汤就想吃回头草,你也不想想这对雪儿公平么?”洛天初道:“我非是想吃回头草,我只是为雪儿着想,要是她知道了此事真不知她会做出什么。她倔强的性子可不次于郡主。”
柳少卿道:“你知道我对雪儿的心意,可惜她喜欢的是你。如果是我的话,就算请我做皇帝也不稀罕。”洛天初感慨道:“如果你能让雪儿喜欢你,我绝没有任何意见,还会诚心祝福你们。柳少卿道:“我相信你做的出来,可惜感情之事不能勉强。只要能让她高兴,我什么都愿意做。”洛天初叹道:“没想到你竟痴情如此。”柳少卿道:“我答应你不主动提起此事,如果她自己发现端倪来问我真相,我也不会隐瞒,我不会骗她的。”洛天初点头道:“好,就这么定了。”
柳少卿忽然叹道:“江山真的如此重要么?竟蒙蔽了那么多人的双眼,连什么是最珍贵的都分辨不清。”洛天初苦涩一笑,没有说话。他心中的压力又有谁能明白。
这三天朱雨时带领着镖车队昼伏夜行,躲过了十几次金兵的搜捕。他们所行的路线不是荒野就是密林,道路无法通车时就砍树搭桥,披荆斩棘,行进的速度甚慢,已有好几个镖师开始抱怨。
“以前办事都是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阳关大道。现在倒好,跟做贼似的,尽往穷山恶水里钻。”
“可不是,以前咱们逢店吃茶,遇林歇脚,晚上在城内最高档的客栈饱餐一顿,赏几个大子给小二,让他带红楼的姑娘给爷们暖床。现在别说姑娘了,连顿热乎饭都吃不上。”
“你们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什么不对?”
“咱们走的方向不是去燕京的。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什么蹊跷?”
“换过的那一批箱子肯定不同寻常,不然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我猜那些金兵就是抓咱们的。”
“放你娘的屁,老子又没犯法,抓咱们作甚?”
“反正肯定有事。单镖头前两天突然退休,这已经很奇怪了。而大老板身边又多出了两副生面孔,好像来头不小,就连大老板都听他们的。而这么重要的人又不向咱们介绍,你说奇不奇怪!”
“什么奇不奇怪!你们几个兔崽子嘟囔什么呢?”鲁宁已站在了他们身后,那几名镖师都不敢再说话了。鲁宁接着道:“晚上还要赶路,赶快抓紧睡觉,误了事可别怪老夫翻脸。”交待完后他走到一株大树之后,见到了朱雨时等人。
他们都在养精蓄锐,朱雨时就睁开了眼睛,道:“有萧岩消息了么?”鲁宁摇头道:“我和巴力克已在所有必经之路留下了独特的标记,萧总镖头只要经过定会顺着找到我们。”朱雨时道:“那他为何直到现在还不现身,莫非还没有回来。”裴子夫道:“当初约好了不管是否谈妥次日都会回来,不应该拖这么久的。”朱雨时道:“我们距葫芦口还有半天行程,我先一个人去看看发生了何事,你们在这里等我消息。”裴子夫道:“胡老大为人心狠手辣,手下的村民也是亡命之徒,如果他有意为难我们,你独自前去太冒险了。”
朱雨时道:“如果不了解情况就贸然前去更加危险,再说萧岩兄弟下落不明,我必须去一探究竟。”裴子夫等人都不再说什么了,都觉得朱雨时实在很够义气,能交到这样的朋友实在是件幸事。
朱雨时说走就走,跃起攀住了树枝,几个起跃便爬上了大树顶端,如猿猴一般在大树间兔起鹘落,消失在树冠丛中。鲁宁惊叹道:“没想到他轻功如此高明。”巴力克也惊讶的合不拢嘴,道:“原来人也能跟鸟一样飞来飞去。”李晓忽然想起了江飞燕,心想如果他仍在世,轻功又会妙绝到何等地步。
朱雨时脚尖一点树枝掠出五丈,空中变换两次身法闪过阻挡的树丛。当脚下没有落点时,便双手握住树枝借力一荡,高高斜飞出去,再一点树枝,身子团起如一个掷出的包袱,冲出一道长长的弧线。
他以惊人的速度离开密林。脚一落到实地,便施展出“凌霄青云步”飞驰而去。他每一步都迈的极大,每步腾跃都有两丈之远,好如御风而行。崎岖陡峭的山路如履平地,汹涌湍急的小河一跃而过,镖车要走六个时辰的路程他仅用了两个时辰就赶到了。此时站在一处山岗上望着三里外的大海。
第三章 渔村高人(下)
将近黄昏,未至黄昏,太阳的颜色好如烛光般金黄,黄橙橙的阳光在平静无波的海面上流光闪动,好像无数条金色的锻带在海底浮荡。放眼望去,大海无边无垠,天连着海,海连着天,交界处是一条金色浮动的光线,耳间是海浪一波波拍着礁岩的撞击声,这种大自然的声音最能碰触到内心的深处。心情愉快的人听见更加春风得意,心情恶劣的人听见更是感慨万千。朱雨时想到的却是孩子们的欢声笑语。长安家中明亮,温暖如春,桌上摆放着热腾腾的精美菜肴,何月莲斟了一杯酒,笑着叫他过来坐下。李氏笑呵呵的摇着拨浪鼓逗着襁褓中的孩子,姜奴儿闪动着灵动的大眼睛,悄悄夹了一片酱牛肉放进嘴里。多么温馨平静的画面,这是他心中最大的向往。
一阵带着潮湿咸味的海风把他从思绪中带了回来,只见距海边两里处座落着一个不大的渔村,有着两百来户人家。现在正是晚饭十分,烟囱中都冒起了袅袅青烟。
按照裴子夫的介绍,胡老大就是这座渔村的老大,因他的气力和胆子都是村中最大的,所以大家都听他的。鱼汛来时他们就是普通的渔民,家家户户都乘船出海捕鱼,胡老大也不例外,可他捕鱼的经验和技巧只是二流。可鱼汛一旦过去,胡老大就变成了老大,杀人越货,海上打劫,他的经验无人能及。他是宋人,却只打劫宋朝商船,而渔村在金国地界,谁都治不了他。他每次带领村民出海都没有空手而归,他为人大方,将战利品均分给手下,所以村民大都比较富裕,一年只做三四票买卖,已够他们吃花不尽。
朱雨时一边盘算着,一边将目光停留在码头边的那两艘大船上。每一艘都是上平如衡,下侧如刀的三桅海船,有三十丈长,十五丈宽,想必胡老大就是驾着它们出海打劫,也只有这样的大船才能进入深海,载的了那五十口箱宝箱。朱雨时从未出过海,更未驾驶过这样的大船,所以他必须得到胡老大的支持。萧岩很可能就在村子里,但他并不着急去找。这一路来他消耗了不少内力,要先养精蓄锐,等到深夜进村。
夜幕很快降临,朱雨时再次睁开眼睛时双目明亮,精力充沛。带着腥咸味的温暖海风抚在身上好如情人的手,夜里的海风更令人思归。朱雨时决定战争结束后一定要带家人来海边玩玩,甚至可以在海边建个木屋长住。可这个愿望能实现么?他不确定,确定的是若没船出海,愿望就肯定无法实现。生活有时就像闯关,闯过了最后一关就是大海沙滩,自由欢乐,但谁也不知道前面有多少关在等着自己,更不知能不能闯过,有时往往灰心丧气的倒在最后一关门前。其实大多数的‘关’都是自己给自己加上去的,就好如“亲情关”,“责任关”,逼得人不得不闯,如果能放下一切就可以直接过关,再也不被俗世所扰,但能放下的人又有几个,朱雨时就放不下,无论是为了血刀堡还是洛天初,他都义无反顾。
他展开轻功下了山岗,直奔渔村。村子到了晚上更加热闹,老人和女人拿着竹凳,牵着孩子,来到空地跟别家的聊着家长里短。孩子们嬉戏奔跑,女人们有说有笑。
男人们呢?当然在赌。村里唯一一家赌坊就是胡老大开的。一间不算太大的房间里摆放着五六张赌桌,有玩骰子的,也有推牌九的,桌旁挤满了赤着上身,流着臭汗的男人们。
朱雨时就趴在赌坊的房顶上,掀开瓦片一角向里面观看。他发现混杂的赌坊中只有一人是坐着的,就坐在角落里,旁边没有灯火,只能看清他的轮廓。那是一个瘦小的男人,双腿交叉搭在前方的矮几上,手中拿着酒杯,另一手搂着名身材姣好的少女,手掌就停放在少女的臀部上,轻轻抚摸着。看来此人就是胡老大了。
朱雨时心里生出了两个主意,一个是先擒下胡老大后再打听萧岩的消息。第二个是先找到萧岩再说。最终他选择了第二个办法,正准备跳下寻人时,忽然有只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可把他吓了一大跳,好悬叫出声来,赶忙回头观看。
只见一名中年男子坐在房脊上,笑呵呵的打量着他,他的穿着打扮像是村中渔民,从相貌上很难判断他的年龄,却无疑是位罕见的美男子,他脸型消瘦,两条细而狭长的眉毛微微挑起,英气十足。眼光清澈如阳光下的海水,就算在夜间看来也是精光闪烁,迷人的同时却也显得有些疲倦,眼角处的鱼尾纹让他看起来饱经沧桑,眼下鼻梁英挺,嘴唇圆润,像是涂了胭脂般泛着朱红之色,嘴角微微上扬,自信的同时也令人觉得和蔼可亲。
除了相貌外,朱雨时还知此人武功深不可测,竟能无声无息的接近自己,刚才如要加害可谓轻而易举,可见他并无恶意。朱雨时问道:“阁下是谁?”那人并没答他,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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