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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武日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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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一壶?”

  按说以张云的功力,断不可能有气色不好的现象,不过有了那次一挑六之后扶墙撑腰抖着腿出来的前车之鉴,今日一路都在偷瞧张云这位俊得不能再俊的家主的“大胆”丫环觉得还是给家主补补气血的好。

  面色略略有些发白,但精神明显很是亢奋的张云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哈哈笑了起来。

  “秋荷,你看我今日精神如何?”张云没有回应丫环的建议,反而提了个问题。

  秋荷开始还有些紧张,毕竟眼前这位家主就是十年前那位在越天山上让江湖翻天覆地的英雄人物。她四岁被李月怜收留进入张府,十年来几乎天天都在听这位家主的英雄事迹,不敢说倒背如流,但一颗芳心也早已经牢牢绑在张云的身上。这时开过了口,再听到张云的提问,秋荷除了开心之外没有半点紧张。

  “回家主,家主脸色略差,但精神却可称饱满。”秋荷如实作答,却引来张云一叠连声的爽朗大笑。

  张云笑望着有些不明所以的丫环说道:“既然你看得出我精神饱满,又何必担忧?就送到这里吧,我去也!”

  张云轻夹马腹,原本意态轻闲的夜香浑身肌肉骤然绷起,墨色的身躯只留给秋荷一道淡淡的烟光,一人一马却已在数十丈外。

  一头雾水地回到张府后宅,正打算给几位夫人准备早点的秋荷刚好看到三夫人玄青璇倚门而立,看上去虽有几分慵懒,但那份浓浓的妩媚和好到极致的气色却是秋荷从未见过的最佳状态。

  “三夫人,早。”秋荷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家主已经走了,他叫我不要吵醒几位夫人,说你们联床夜话都累着呢,看来不像呀。”

  玄青璇翻了个白眼,捏了捏秋荷的小脸蛋笑道:“就你这小丫头最纯洁了,你看看我那个春桃,你看你看,那小丫头不就在转角那儿偷笑呢么。”

  “啊哟”一声轻叫,墙角那个被抓了个现形的丫环掉头就跑,居然还用上了轻身功法,生怕慢了被自家夫人捉住就要遭受挠痒痒的“酷刑”。

  “三姐,你别吓唬人家小丫头。”唐洛嫣扶着门走出,玄青璇搀了她一把,二人并立。秋荷有些纳闷了,怎么气色好得一塌糊涂,却偏偏看来好像没多少力气似的?联床夜话这么累人呢?

  “还不都是咱们官人那个坏蛋,没想到居然被他一对六还赢了。然儿和二姐都还睡着呢,大姐和怜儿赖在床上不愿意动啊。”唐洛嫣提及张云便会笑弯了眉眼,一双凤眸瞧得已然看足十年的秋荷还是难免心摇。

  玄青璇轻轻刮了唐洛嫣那精巧的鼻子一下,笑道:“看看你笑那傻样,一提官人就变花痴了。哼哼,那坏蛋再回来我一定联合姐妹们打得他老老实实认输。还什么之前气机消耗不小,眼下补齐了要找回场子?他就是天下无敌,我也要让他知道巾帼不让须眉这几个字怎么写。”

  

第77章 向北,进城


  千里镜中那道黑线不断向北而去,举镜而望的男子终于缓缓放下手中千里镜。他在这处丘顶最大的树冠中已经待了超过一个月,每一天都把神经绷紧到极致的生活让这个从有记忆开始就接受着非人训练的他几乎逼到了极限。

  这与寻常的监视潜伏完全不同,那道黑线所在处,那个白衣银箱乘黑马的男人,让一切与寻常截然不同的就是那个男人。

  不论是三才观的笑痴还是他那个人称一剑笑九州的兄长笑贫,都不会给他这个在“蝶舞”中位列一品的唯一一名男性挽刀郎带来那般巨大的威慑和压力。

  那个张家真正的家主归来的第一天,就凌虚御风站在那数十丈高的空中,如同仙人敕令般轻松写意地灭去那八名连他这个挽刀郎也仅仅知其存在而不详解的暗桩。然后就是那个与他相安无事半年多的潜藏在张府一里外那林中的神秘高手被万千无形剑意斩得连碎片都没机会留下。

  幸亏自己打从开始就畏惧那些时常往来于张家的绝顶高手,把位置安插在这处足有三里多远的小丘顶上,虽说用千里镜监视多有不便,总比那丢了性命的神秘人物强了太多。

  三天前的密令说近日会有二十四人到达供自己调遣以便加强对这个家主重归的张府的监视,算来人也该到了。从来就没有过自己姓名,在拥有“挽刀郎”之称前只有一个“十九”编号的男人放松身子仰倒在树巅,享受着难得的放松。

  那个白衣男人不在,终于不再有四处全是视线的针刺感觉。挽刀郎一个月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嘿嘿笑了笑。

  管叫你本事多大,总是人上有人,能活着把消息传回去才是真正的本事。

  小睡了大半个时辰,挽刀郎骤然睁眼,一个翻身从这株二十余丈的高树上直落而下。

  数十支短箭几乎是追着挽刀郎的发稍接连钉在树上,更有十多柄飞刀被他手中那柄跟了他三十五年的唐刀磕飞。

  翻身撤步,再缩身前扑,挽刀郎一系列行云流水般的辗转腾挪,忽然气息一敛,明明其人还在,气息却尽数消失不见。

  黑光暴起,一句手中飞刀还未掷出的彩衣女子喉头半寸外多了柄锋利的唐刀。执刀者正是那位明明就在眼前却让人难以感觉到活人气机的挽刀郎。

  “杀我就能入一品得赐名,你想得不错,但若非我此时正是休息,坏了任务你要怎么跟上头交待?用你的头还是你那两个妹妹的头?”挽刀郎的声音有些细,很好听的男高音,跟他纤细修长的身形倒是很搭调。

  “我只是个从二品的无名小卒而已,怎么杀得了你?刚才我拖了二十三人一齐动手,还不是被你短短几个呼吸就擒贼擒王了?”声音轻柔,谈不上好听,但怎么听也跟那话提及的内容完全不相关的感觉。

  “哦?我怎么记得你这个杀了四十九、三十一、二十六、二十三和前任二十的现任二十,最大的愿望就是斩了我这个以十九之身入了一品还拿下了挽刀郎之名的家伙?虽说上杀下是不允许的,但这次你妹妹是不是都来了?任务过程之中大量死人也并不奇怪,毕竟让咱们监视的可是高手如云的张府,不是么?”

  挽刀郎的声音越来越冷,眼中不再有任何审视的意味,因为他眼前的人已与尸体放在一个水平线上,又何需审视?

  唐刀递进,距离这位身着彩衣的“二十”那起伏的咽喉只余下同样起伏的发丝距离。挽刀郎目光微微一动,刚好落在后面两名站在一处的女子身上,那二人眼中尽是对这被唐刀抵喉女子的关心之意。

  “我认输。还请挽刀郎大人大……噗!呕!”二十那张挺漂亮的脸有些扭曲,身子也躬成了虾米状,淡黄色的胃液因为刚才挽刀郎那暴袭的一拳从胃底反呕出来,溅在她那彩色劲装上。

  挽刀郎不再理会已经被两个妹妹扶在一边的二十,只是扫视了一圈,发觉此次前来的二十四人居然包括了从二十到四十三的所有人。他暗自点头的同时也意识到上头派这些人来绝不仅仅是对自己统率能力的认可,更是因为监视那座巨大张府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

  “我不管你们有怎样的心思和想法,今日此时起,你们归我挽刀郎指挥,不论对错,直到你们身死,都要以我的命令为准。如果有谁胆敢在这次任务中再度挑战我,那我不介意砍了他再向上头要人。”挽刀郎说到后面的话时,目光落在那眼中尽是杀意的二十身上,嘴角挤出个轻蔑的冷哼。

  “张家家主再度北上,吞天郎和捕蛟娘带了九到十八由北向南去尝试接触那个十年前在江湖中掀起滔天巨浪的张云。我等的任务就是在此地,以最近的距离去探查张府的所有动静,然后以最详之描述上呈。如被发觉,则死战。至于人员安排稍后以你们收到的纸笺为准,不得互通,不得擅离,未经我许可,不可以任何方式自行其事。以上诸条,凡错者皆只一死。”挽刀郎将手中纸笺甩出,随即纵身上树,仿佛树下二十四人皆与其无关。

  滁州城外,一对年轻小夫妻赶着马车进了城,满车的绸缎用厚厚的草料挡了一路,总算平安无事到达滁州。这桩生意若是做成,夫妻二人说不得后半辈子就完全不用愁吃穿用度,由不得这对小夫妻在胜利在望的时候面带喜色,连进城的孝敬钱都大出血地掏了五十两的宝钞进贡。

  男人瞧着女人笑道:“娘子,这一单成了,咱们二人可就真是不愁吃喝了,往后可以置地买房,好好过一过那富人家的生活喽。”

  有着江南美人精致的女子温婉一笑,轻轻把耳边风吹乱发拨到耳后,柔声笑道:“全凭夫君拿主意。若有人胆敢挡夫君过那富家翁的生活,玉儿与他拼命便是。”

  

第78章 想办法结盟


  滁州不算富,不大不小,守军四万。单纯从这方面看来这座城池并不是什么难以啃下的硬骨头,但若是看看滁州的地形,恐怕大部分有真才实学的军事家都给出一个“易守难攻”的战略要地评价。一座三面丘陵,有水道穿过,天然屏障团团包围的城池,如果铁了心要屯粮死守,确实很难打得下来。

  年轻小夫妻驾的马车缓缓停步,二人在距离城门最近的一家客栈里安顿下来。

  天色仍亮,屋中只有这夫妻二人。男人取出一块大小十二个同心圆拼成的转码盘,笑望着爱人说道:“娘子,你说这回夫君我叫什么好?”

  美妇撅了撅嘴,柔柔地白了自家男人一眼,随即温声笑道:“哪一次不都是你转出来的,可惜呀就没好听过,将来给孩子起名可不兴用这东西。”

  男人挠挠头,无奈道:“总觉得大当家的当初给我这盘子时就笑得一脸阴谋诡计,摆名了是坑了我一道啊。得,你看你看,莫过河,我还别上山呢。不行,回去我得找大当家的说叨说叨。”

  美妇抿唇微笑,起身拉住夫君的手笑道:“不过河就不过河呗,我之前坏了一根钗子,眼下天色还早,咱们去集市逛逛。”

  名字变成了“莫过河”的男人带着爱妻客栈时刚好与一队胡商交错而过。那为首的胡人死盯着美妇,总之是眼睛不该往哪落他就偏偏往哪落,好在除了拿眼睛吃人豆腐,交错双方并未发生口角。

  那为首的胡商要足了房间,自己却看四下无人注意直接进了后厨,从一处暗门下了地下两丈深处的暗室。

  早等在这里的店老板一见此人立时恭恭敬敬地下跪磕头,口中低声道:“七十一见过吞天郎。”

  被恭称为“吞天郎”的胡商男子很自然地受了对方的大礼,坐到椅中问道:“城中如何?”

  “已探明的至少有三股势力在活动,天阴教、紫翁山和莲和教。未探明的也有三支,其中之一我怀疑是那支曾在与云天派结下梁子的杀手集团,其余两支却不清楚。”

  看来关注那重出江湖的张云之人不止一家啊。吞天郎的心思活动起来,这座滁州城中的势力越是盘根交错,对他此等的目的就越是有利。

  半晌之后吞天郎起身离开了密室,并没有给那编号七十一的店老板下达任何指令,如果让他做好店老板这件事不算的话。

  莫过河带着娇妻在集市闲逛,很快就找到了一处贩卖钗饰的摊子。凭着一张伶俐的嘴加上自己妻子的美貌,莫过河把一根价值一两的桃木钗硬是砍到了一百钱的地步。

  在四周摊贩视之如虎的“畏惧”视线里,脸皮功夫不差的莫过河硬是又以大优惠的价格替妻子置办了一整身的衣物。最后要不是他表明了自己是贩绸的私商,可以用一个好价钱给出上品的货物,那家被砍价砍了个天昏地暗的绸缎庄老板估计早就抄起板凳赶人。

  早已经习惯了自家男人省钱的本事,柔美精致的妇人始终安静地看着夫君的侧脸,谁叫她打从第一眼看到此人就完全沦陷呢?本是武林名门之后的她还不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跟着这个十九会难以善终的男人走了,走得绝然。

  虽然每每想起当年父母伤心愤怒的模样还会有些许愧疚,却很容易就被对眼前这个男人的爱恋冲淡。美妇忽然眉头微皱,轻轻扯了扯夫君的袖子,柔声道:“夫君,利以双赢为上,老板已经给了咱们公道价格,不必再争了。”

  莫过河显然是唯其娇妻马首是瞻,前一瞬还满脸的市侩,这一刻就已经变得好像是仁义在身的道学先生。他拍拍那个已经快被他“砍”到口吐白沫的老板肩头:“大家都是实在人,明天你去我那儿拿货,包管你觉得赚了。”

  目送着夫妻二人离开,老板连去撵那些偷偷围观他被那男人狂“砍”的仆从都没做,只是怔怔地站在那儿想着,这男人也算“实在”?那天底下哪一个人不都得比他实在千万倍?

  挑了家不错的酒楼,莫过河带着娇妻上了最高的三层落座。这回他倒是没小气,点足了五两银子的吃食,给那店小二的更不是宝钞,而是实打实的银锭。

  “刚才店外经过那人好重的血腥气。”美妇的声音依然柔和,她说话时并未望向丈夫,倒不是不敬,而是她那双独特的眼睛正不断扫过下面川流的人群。

  莫过河笑了笑,然后夹了一大筷子刚上的蒸鱼放到妻子面前的碗中,这才开口:“不大一座城,却热闹得紧。你说,他们都是来找那张云小子的吗?”

  短短几次扫视,美妇的眉头蹙了三次。她笑着把丈夫夹给自己的东西一点点送入樱桃小口,并没有回话的意思,因为此时的莫过河是不需要有人接话茬的。

  果然莫过河手上依然不停给妻子夹菜,嘴里还没忘了提醒:“趁热吃,这家的招牌除了清蒸鲤鱼就是这道鹿肉烩三鲜了。张云这小子运气真差,本以为有咱们来找他麻烦就够他喝一壶了,没想到还多了天阴教的人。这破教改了个承天地除虏会的名妄想躲起来阴人,孰不知想阴它一手的也大有人在。”

  咽下碗中菜,对面莫过河已经不再夹菜过来,因为此时的饭量刚刚好是美妇八分饱的状态。美妇笑着取出手帕拭了双唇,又以清茶漱口,这才出声道:“另外还有紫翁山和白莲教的人。客栈遇到的十有八九是元廷的探子,一行人没有弱者。”

  莫过河眉头一挑,冷笑道:“别的不用说,白莲教还有高手?韩山童那废物永远成不了大事。白莲教也永远不可能凌驾于红巾军之上,什么以教统军,都是扯淡。”

  莫过河言停闭嘴,一时间本就只有他们夫妇二人的三层安静下来。

  “结盟?”美妇思考了一阵,率先打破平静。

  莫过河一愣,看到了妻子眼中之意后点点头,笑意中多了几分冷酷与残忍:“不错,是要想办法结盟。不过只以那张云被咱们擒下为止。”

  

第79章 梦醒北遁


  韩山童最近越来越得意,因为白莲教的“圣教军”已达三十五万之众,隐然已成为红巾军中最大的主脉。每每想到白莲教将最终替代红巾军,然后以教御军,最终以教立国,这位现任的白莲教主就会不由得笑出声来。

  手里有了足够的士卒,有了足够的兵器,有了足够的粮草,韩山童从来没有如此清楚自己还缺少什么,还想得到什么。

  银子、地盘,然后就是无上的权力,比如成为一国之君。

  打仗的水平勉强算合格的韩山童心思开始活泛,北边和西边都有元军,自己的队伍之前只在这两城三村之间移动游走,少数几次出入几乎都没怎么动过手,如果此时突然选择向元军动手,会是怎样的后果?

  韩山童并不打算找人来商量攻打元军的事宜,因为他自己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思考出了结果。打元军是不合适的,人家西、北两边互为引援,东北边的驻军离得也不算太远。相比之下,南边那个自立为王的张士诚似乎更好欺负一些,至少在兵力上自己的三十五万要远远超过了对手,而且对手也可以算是“孤立无援”。

  孤立无援的好啊,而且不足十万之众又怎么会是能够拼死以战的白莲教圣教军的对手?只要我挥军南下,拿下张士诚手上那几块地皮,建国立本,到时候要与蒙元分庭抗礼又有何难?那老头曾说过我若能掌一国之地,他就会带更大的礼物给白莲教,不知会是些什么?

  高坐在上的韩山童越想越是兴奋,正想拍腿笑个痛快,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通报声,这才想起刚刚召了刘福通、徐寿辉和邹普胜三人来见自己,急忙坐正了身形,端起那份教主的姿态。

  一场大胜乃至于成为一国之君的目标即将达成,那是多么巨大的一份诱惑或者应该说是一份只待他韩山童去采摘的果实啊!

  至少在韩山童与另外三位护教法王商议之前,他还抱着一份十分美好的愿望。

  偏偏事不尽如人意。

  一场本应该是由韩山童主导的十分之顺利地传达指令的会议却变成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刘福通当然是全力支持韩山童的,从复兴白莲教开始,刘福通就一直与韩山童站在一条战线上,无时无刻不在给予教主最大的支持和信任。至少韩山童一直是这么想,而在他看来刘福通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偏偏那个原本还算听话的徐寿辉却突然变了脸,虽说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很好地保持了他一惯的温文形象,但字里话间无不在说着先攻张士诚是多么不好,让明明已经“深思熟虑”并且“计划周详”的韩山童万万三思而后行。

  那个最后被他韩山童救了一命的邹普胜就更可恨,这个忘恩负义的邹普胜除了附和徐寿辉的话,居然还提出了攻打张士诚不如绕路北上以攻元军。

  韩山童当时一听就差点当场拿出蛊引让那个不念救命之恩还在那里大放厥词的混蛋东西爆体而亡。什么叫露背于敌?攻打区区一个张士诚难道还需要白莲教三十五万圣教军倾巢出动么?有十五万人足矣!如此一来二十万圣教军难道说还挡不下很可能根本不会来占便宜的几路元军?居然还敢让他韩山童下令白莲教全军北上?这邹普胜难道不清楚三十五万大军往那北方寒苦之地移动要消耗多大么?

  韩山童当时真可以算是强忍着怒火,强忍着性子听着邹普胜把话说完,谁知道他还没开口教训,那原本只是劝说自己慎重行事的徐寿辉居然也恬不知耻地开始附和邹普胜的进言,活脱脱就是两个商量好了的人在这里逼宫的戏码。

  怒火上头的韩山童哪还会听对方说些什么?更别提继续开这鸟会,结果就是在韩山童愤怒的吼叫声中,这一次白莲教最高层的会议不欢而散。

  没有人注意到离去时邹普胜眼中的杀意,更没有人注意到一直坚定地支持着韩山童的刘福通在跨出圣殿殿殿门那一刻,脸色阴沉如墨,眼中更是含着浓浓的恨意。

  徐寿辉脸色平静,只有一双收在袖中的拳头死死握紧。

  大殿中只余韩山童一人,空气中充斥着这位白莲教主那远处发泄的怒火产生的粗重呼吸声。

  一道身影缓缓从暗处浮现,没有言语,只是安静地站在韩山童身前,低着头,脸上戴着面具,头上还罩着黑绸。

  韩山童用力地攥着扶手,数次欲要张口放声,最终却还是选择摇了摇头。

  那个全身上下连眼睛都藏在了罩帽阴影里的人依然没有出声,他只是再次安静地退回阴影中,就好像从来也没有存在过。

  最终韩山童还是选择了先北上。

  不是韩山童这位手握兵权教权的白莲教主向三位护教法王妥协,三十五万大军突然决定北上是因为西边的察罕帖木尔在极短的时间内有如神兵天降般突袭了白莲教所在的一处大营。那里是韩山童的亲军骑兵所在,足足三万骑卒夜间被袭,居然一个活口也没有逃出来。

  这一次突袭可以说打掉了白莲教大半的机动力量,因为总共五万骑军,便有三万是圣教亲军,也就是一夜之间被察罕帖木尔五万骑军杀得一个不剩的部队。

  韩山童听到消息时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自己花了那般巨大的心思隐藏的地点居然会被远在数百里之外的察罕帖木尔得知,而且还连夜奔袭,一举歼灭。可事实尤不得他不信,因为在韩山童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然不是仅仅五万奔袭而至的骑军,更有后续十万骑军和足足二十万步卒已快要支援到位。

  徐寿辉再度进言北上,邹普胜反倒只是站在那儿冷笑不已。刘福通暗地里点了头,算是也同意了徐寿辉的提议。

  韩山童也许不够聪明,但绝对不傻。他知道已经到了没得选择的地步,于是干脆安排了一万人殿后,亲自披甲带队挥军北上。

  堂堂的白莲教主一场皇帝梦还没正式开始,就不得不变成了被人追杀的对象,开始向北逃遁。

  

第80章 反击的号角


  元军的追击异常紧凑,又有着近乎绝对的骑兵优势,直到白莲教被赶进大山之中导致骑军无法发挥优势之前,已然有四万白莲教的所谓圣教军为殿后而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白莲教上下都陷入了一种可怕的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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