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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武日月-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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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如雨下的莫万堂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了一句他真是永远都不想听见,至少不想在这种境况之下听见的话。

  “差点忘了说,我就是张云。”

  刺客,也就是张云轻轻拍了拍莫万堂已经汗透的肩膀,几步转到他身前。面色沉静如水的张云盯着莫万堂的双眼,缓缓说道:“刘老四,谁杀的?”

  莫万堂脑子里刚刚转过了无数个问题的答案,比如教中都来了何人,城中都有何人,埋伏他张云的计划如何,等等等等,可偏偏就没有关于那个如果不是指名道姓他莫万堂都想不起来的人。

  那个人是张云安排在这滁州城内的眼线。莫万堂终于无比确定这件事情,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对方的问题太过简单,可他莫万堂应该怎么回答?谁杀的?说是别人他会信吗?说是那几位足以与他匹敌的教内高人?

  “真没想到我手下一条眼线也值得这小小滁州城里挤着的诸多高手们联袂出手,刘老四死得不亏。不过老四啊,你这家伙有没有想过,你把这些势力都给搅和出来,又留了那么条线索给我,岂不是要让我不要替你报仇?可元璋下一步最佳的目标就在这里,你的仇人也在这里,而且你还口口声声称我恩人。恩人有这么当的么?”

  张云目光一挑,似乎有些不好意地笑了笑。

  “自言自语,不好意思。你也不用想了,多废脑子?那青楼里死了十多人,有嫖客也有女子,听说你是幕后老板?”张云脸上的笑在莫万堂看来跟九幽地府来的黑白无常也没什么差别,他还在慌乱地想着要怎么应付这个问题,就发觉自己眼前突然没了张云的身影。

  他走了?莫万堂眼前突然一黑,这才明白原来并不是张云走了,而是他自己立刻就要前往九幽所在。

  随手扭转了莫万堂的脑袋,张云微微叹了口气。他背后的滁州城现在就是一个巨大的甚至可以说是摆明了的陷阱,若有半点想要玩阴的,又为什么要杀了刘老四?

  我一定会闯的,为了很多个理由。张云看着远处的城墙,沉静如水的面容透出了凝重的意味。

  “先宣告一下我来了比较好?”张云眉头拧起,抬起的右脚又收了回来,反复数次之后最终还是放弃了一步踏上那滁州城头的方式。

  唤来夜香,张云一去数里之外,那是广袤的丛林,那里有刘老四来到滁州之后就一直在为他的到来看守的东西,当然也一定会有那些很想见到自己又很怕见到自己的人。

  就从那里开始。

  张云轻夹马腹,感觉到主人气机流转之间的怒意,夜香重重地打了两个响鼻,骏美的肌肉骤然暴起然后松弛,期间产生的巨大能量极为高效地转化成恐怖的速度。

  夜色中有墨色闪电倏忽而过,不过盏茶的时间过后,密林之中似有一阵微风,血雨骤闪而过。

  四十五具尸体足够表达张云的怒火,美中不足大概就是没人能够去城中报信。张云取出了自己当年让刘老四带来藏起的东西,一张面具,一把混金长伞,和一份经历多年累积的册子。

  

第115章 白衣孤身入城来


  清晨来到,阳光毫不吝惜地把温度和光芒撒落在滁州的城墙上,道路间,屋顶上,昭示着新的一天到来。并不算高大的城门渐渐开启,还没完全醒过来的城门卫慢悠悠地推开城门,然后瞬间清醒。

  好俊的人!

  士卒被身后的同袍推了一把才回过神来,然后他就不得不再去推一把自己的同袍,因为这兄弟此时跟之前的他一样,望着门口那个白衣仙家出了神。

  白衣神仙缓步入城,那个向来喜欢顺手牵羊的城门官居然都忘了去克扣些许好处,只是站在原地想着自己那个号称美人的娃娃是不是终于有了足够匹配她的男人。

  张云没有易容,没有改扮,白衣玉带,背伞入城。清晨的滁州城还很安静,街道上没什么人,偶有鸟鸣响起。张云知道自己这时候入城对于那些处心积虑要算计自己的人来说实际上是相当不错的,没有人流的妨碍,他们可以轻松地确认自己的入城,然后开始行使他们的计划。

  当然,选择这个时间,选择这样摆明姿态入城,对于张云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事。对方能够痛痛快快地看到自己,感受到并且意识到自己这一次入城态度。只要能感受到,就意味着那些对手会选择应对,选择应对就意味着变化。

  只要有变化,那么就代表无定式。张云需要的就是无定式,当一切都在变的时候,随机应变的能力就会成为超越布局的首要存在。

  大步前行,张云已经听到了那距离城门最近的客栈中鸡飞狗跳的动静,当然,那动静实际上很小,小到普通人根本无从察觉。

  张云微微一笑,他曾想过城门附近就会有对手的安排,而昨天敛息上城墙上望气所得也证明了他的想法,只是没想到原来对手并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光明正大”地进入滁州,结果反倒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搞得几十人在客栈中上窜下跳,生怕来不及完成本应有的布局。

  客栈里折腾成这样,难不成真不怕我听见?总得来个把人扰乱扰乱视听吧?

  张云仰头看天,身子微微一顿,一支细小的针从他喉前半寸的空气里划过,随后上万根在清晨明媚的阳光中闪烁着青幽诡异的光芒的细针无声而来,如同一张细密轻柔的大毯从天而降。

  张云转过身,挑眉微笑。他知道刚才那第一根针就是想让自己原地停步,而且这长“针织”的大毯也并非真正的杀伤手段,脚底下那几只打洞的土耗子正举着手中不知什么类型的兵刃等着他应对那张大毯。

  吸气,张云四周的空气流动骤然回旋,连带那些原本会覆盖一个平面的的细针突然聚拢,形成了一个半球形状尽数指向张云所在。

  张云偏过头瞧了一眼地面,然后耸了耸肩,轻轻横移了一步,继续前行。

  细针入地的声音又小又密,地面上刚刚产生的些微拢起立时因为上万根细针的入地重新平复下去。也许当行人渐多,有马车过此地时,突然陷了车轮以后才会发现下面的坑里有六名满身是血,皮肉之中尽是细针的死人。

  当然现在道路上仍然只有张云一人,不会有人知道地下突然多了六具尸体,但那个发针试探之人却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

  可为什么街上那人并没有对自己动手?发针人想不明白张云此刻的意图,却也没有就此退去的想法。他被安排的任务其实非常简单,也非常残忍。他必须在自己还活着的每一寸光阴之内不断尝试去杀死那个正信步于滁州城内的男人,不惜一切代价,不惜任何手段。

  在苏州苏家做了二十五年客卿的绣花郎绣了二十五年的花,除了每天早上带着苏家上下老小们做一做那古时候传下来的五禽戏活动活动身子骨,这位从三十中年步入了五十五老年的绣花郎还真是再没有多余的活动。可就是这般看似把一身精熟武艺荒废了的二十五年,却让他绣出了另一番天地。

  比如刚刚那万针成毯的手段,比如眼下这踏檐如滑于绸面般无声而顺畅的动作和手腕好似刺绣般不断弹出的长短细针。

  每针皆连有一线,以金、银、铁、人发、产于南海热带的一种特殊贝类熬出的白胶以六种不同的火候经二百个日夜炼制而成,柔软却韧性十足。绣花郎一直认为自己的这项创造不亚于诡兵门一直以来最为骄傲的“水织丝”,是以美其名曰“火绒线”。

  线中胶遇火即燃,有数千根火绒线组成的巨大网络从无形到有形,把缓步而行的张云包围期间,形成一个巨大的牢笼。

  绣花郎面色凝重,并没有困住敌人的喜悦。他几乎是在将腰包中那九千八百根连有火绒线的各式细针发出之后立即抽出腰间另一侧的火折,火石的摩擦让火折在抽出的同时点燃。

  身子前窜,绣花郎从屋顶跃向地面,同时将手中火折掷出。火绒线的牢笼骤然轰燃而起,巨大的响声和冲天而起的火焰瞬间让滁州安静的清晨“热闹”起来。

  绣花郎双眼瞪至极限,将一块浣火布罩住头面,拨出背后两柄短剑直扑那剧烈燃烧的线笼所在。

  “就这?”熊熊燃烧的线笼之中钻出两字,随后那座就算内有熊虎也休息脱困的牢笼突然翻起,整个内翻外外凹内倒扣向才将一双短剑拔出小半的绣花郎。

  绣花郎似乎对此早有准备,并未就此改变前进路线或者招式,漫天剧烈燃烧着的火绒线将绣花郎包裹其中,却没有立刻对他造成足以影响其动作的伤害。

  “什么狗屁的火绒线,流言果然不能信。”十五字从张云口中飘出,语气淡漠而轻蔑。他在说话的过程中捏住了绣花郎从无数燃烧火绒线中刺出的两柄短剑,以左击其右至二剑齐断,随后反弹两枚断掉的剑首,然后反手一勾那依然在燃烧的火绒线向外一扯。

  

第116章 打照面


  火绒线骤然受到巨力拉扯,原本就算是两头各五匹骏马亦拉之不断的火绒线被张云这么一扯一甩居然就变成了无数焰火一般的碎屑,而这些碎屑四散纷飞的轨迹更是如同进入了数十条早已刻画在空气中的渠道,精准地打进了四周的民房中,地面下,屋顶上,甚至是那些看起来并无异样的墙面里。

  其时张云一句十五字不过才吐出个“什”字,那位绣花郎便已无法再听到后面到底是些什么字。这位被他以神怪视之却依然用远远超出他想像的简单手段夺去他性命的对手,甚至仅仅只出了半招,这半招包括扯碎那巨大的火绒线牢笼并且让那些炸开的细碎火点成为强大的暗器去屠杀四周潜伏的刺客。wWW.22ff.com

  数十声闷哼或者骤响而息的叫喊在方圆三十丈内此起彼伏,张云并不怎么关心这些人的生死,因为此时他正将甩那牢笼时高高扬起的手骤然推出。

  一个闪电般冲来的肉团在与张云推出的手掌接触了一瞬之后以更快的速度退了回去,不过这一次回去的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张云收起拇指、无名指和小指,指食中二指作剑,横腕内勾。天地间气机受张云此时方才真正涌出的凌云内劲牵引倏忽横扫,如剑掠过地面。

  张云身前丈余之外地面凹陷数尺,有一丝混了尘土的血液从缝隙中溅出点滴暗红。

  缓缓吐气,张云忽然往前疾行两步,身子扭转,将伸出右臂作鞭回抽,落到后腰位置时再翻腕,扣指一百单八。

  有那集一人毕生之功力而来的一剑自首至柄尽数变作细碎粉末,落在地上刚好又是一柄长剑形状。出剑之人踉跄奔过张云身侧,回身欲望一望这一指扣碎了自己穷三十年之功养出一剑的人到底长得什么模样,可惜涌出口来的鲜血同样也在从他的眼中涌出,除了红色和越来越明显的黑暗,他什么也没能看见。

  热闹的场面至此终结,张云的一吸一呼也到此完成。

  承天地除虏会、紫翁山、苏家、元廷四方联合组成的试探小队共计六十五名成员,全部死亡。此次试探最大的成果,就是发现张云对付这六十五人根本未尽全力,甚至吝啬于多一次呼吸。

  元军终于醒过味来,发现了这是一场完全针对于那个神仙一样的白衣人的刺杀,但他们不明白这白衣人看来根本未曾动过,为什么四周会墙倒屋塌,地陷人死?之前那冲天而起却在同样短的时间内消逝不见的火焰又是怎么回事?

  城门卫的头头终于想起上头似乎有命令若是发现凡有人在街头引发打斗就要先拿人下牢的命令,正要举起手招呼手下们抄家伙上去围那正要绕过一处好似凭空出现的陷坑的白衣人。这位身为十夫长的小头目还没能发出声来,忽然发现自己不这眨了一眼皮,居然这条街上就变成了空无一人的状态。

  乖乖,不会是妖怪吧?这位十夫长开始庆幸自己刚才有点看傻了没能及时出声,是问哪个人愿意去面对一个可能眨眨眼都能杀人的妖怪?至于嫁女儿什么的,更是干脆算他娘的吧!

  张云进了客栈,一掌拍死了明里笑着迎上来实则做足了拼命准备的掌柜,随即那通往后院的门变成无数碎木条四下飞出,把那些想要逃跑或者想去报信,甚至是想找地方藏起来向他施以刺杀的人一个个钉死在地上、墙上、柱上。

  捡了一张桌子坐下,张云微笑道:“我瞧不清楚到底有多少高手,但想来你们一定是准备足了人手,至少是能够擒我杀我的数量。何必再用这些无聊的试探?你们知道的,这些人连让我多消耗一些都办不到,何况是刺杀?不如坐下来谈谈可好?”

  无人回答张云的话,倒是他听见了细微的“嗞嗞”声。

  唉,这么早就上了炸药,后面怎么弄?直接把几大高手或者十几大高手列成一排出来围攻我?张云的心底稍稍有些后悔,后悔他过早过于突然地进入滁州。他应该等那承天地除虏会分舵舵主之死再发酵一下,等那些人重新拟定新的应对手段,然后入城,换一种温和的手法刺激他们。

  眼下的这些变化有些剧烈,也许能让对手感到手忙脚乱然后忙中出错。实际上这种过快过剧烈的变化也能让张云把握不准下一步的应对方式和时机。

  就如同眼下即将发生的爆炸,张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离开客栈,重要回到街上。而这一定是那些匆忙离去的埋伏者最想看到的,就算他们并没有准备好后面对付张云的办法。

  踏步上路,张云没去理会身后因为地下爆炸而迅速倒塌的客栈,而是把目光和注意力同时放到身前这个商人的身上。

  “你不是苏万贯的减肥版,不过看来你也是个出色的商人。”张云笑了笑,“我擅望气,所以你不必吃惊,就算是装的也不必。”

  “哦?望气?诡兵门的那门怪手艺么?”男子笑了笑,摸着下巴上细微的胡茬盯着张云的脸说道,“有意思,很久没见过能跟我在面容上一较高下的男人了,可惜咱们是对手。”

  张云挑了挑眉,看着对方说道:“你的自信倒也不是没有根据,不过我没打算跟你比这些没用的东西。既然见面了,不如聊聊你们有什么打算?”

  “你不想先知道我的名字?”男子似乎有些意外张云的直截了当,因为这似乎与他听说的那个少年出江湖便搅起大风大雨的人不太一样。

  张云没有说话,也没有表现出不满或者不耐烦的情绪。

  似乎知道对方会如此反应,男子咧开嘴露出那雪白的牙齿笑道:“我叫莫过河,呸呸呸,假名用久了闹的。重来啊,在下萧生。”

  “还报星君?”张云平复的眉头再次挑起,意外之中又有些理所当然,“嵇家来人了么?哦对,还有那位计光玄或者应该说是嵇玄峰是不是也来了?刚才那些刺客都不大地道,可没有他的手下。”

  萧生似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果然不该这么早就打照面的,跟你谈生意估计比跟苏胖子还麻烦。”

  “反正你要拖时间,我不想被拖时间,大家都痛快些可好?”张云没有等对方的回应便直接继续,“我其实就想问一句,谁杀的刘老四?”

  

第117章 麻烦配合一下


  萧生两手一拍,咧嘴哈哈一乐:“果然果然,你一开口还真是问这个。虽然你问那事里有我一份,不过若我说是天阴教挑的头斩的首,你能信么?”

  萧生两眼紧盯着张云,带着商人的市侩,带着江湖中人的锐利,带着经历世俗之后的深沉。倒不是这位当年的还报星君如今的嵇家女婿故意装帅,实在是对面那位的望气之术搅得他不得不如此作为。

  张云看着对面那位的目光变化,半晌之后耸肩笑道:“有个回答就行,我不太关心是真是假。”

  萧生的身子突然猛晃了几晃,四周空气里数十声沉闷却极轻的动静响起。接连扭了三回身子,最终不得不撤开一步然后再退一步的萧生总算没有跌倒,但他身前的张云已经消失不见。在张云之前站过的地面上有两个一寸深的足印,不丁不八其站法与常人何异?

  “看人都能把人看成这样,啧啧,是我老了还是这位太厉害?”轻轻咳嗽一声的萧生抚了抚胸口,看着刚才其实已经进行了偷袭却未能建功的妻子笑了笑,“那小子刚才眼里一剑手中一剑,咱们拿不下来没什么不正常,凌云九剑嘛,都上了天了不是神仙是什么?”

  嵇妙玉难得白了自己丈夫一眼,走到萧生身边轻轻挽住他胳膊笑道:“你把事都捅到天阴教去了,哦,承天地除虏会是吧。你就不怕张云去把那边折腾了,然后人家承天地除虏会没地方撒气毁约来找你?”

  萧生撇撇嘴笑道:“二叔看不惯天阴教的作派,管它是叫天阴教还是什么承天地除虏会的,自然能阴一次是一次。我是商人,又不是江湖人士。这种能阴别人顺带卖人情还没什么纰漏的事,不做白不做啊。”

  嵇妙玉翻了个妩媚的白眼,萧生哈哈大笑着揽住妻子纤细柔软的腰枝拐进了边上的小路,把这城门口的烂摊子送给了一直没敢上前的元兵。

  张云会相信萧生的话吗?萧生自己都不信,而作为张云本人,那自然更是不会相信。

  张云依然选择了“相信”,萧生有他的目的。拖时间,调整利益变化,让他张云更深地陷在这座滁州城中。

  张云同样有自己的目的。他需要在对手的网可以使用之前尽可能破坏对方的计划,为自己留下一条更好的出路,当然,最重要的是去完成他想要完成的几件事。

  比如替刘老四报仇。

  承天地除虏会的滁州分舵并不是什么大的分舵,这座表面普通但里面机关暗道一样不少的院落原本只有四十多人常驻,但今日却硬是翻了一翻不说,还多了来自承天地除虏会天目堂、隐堂、紫薇堂、遂人部的十余位高手。

  原本常驻在滁州分舵的人这几天很是兴奋,只是他们的兴奋与他们那位舵主不太一样。这些人并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尤其是这些一直只自称天阴教徒的教中老人们看到那几个平日里根本无从得见的教中绝顶高手出现,更觉得除了无上的荣光和骄傲,天下根本没什么人什么事能够阻挡自己。

  没有人会像分舵舵主一样想到为什么需要这些高手,尤其是那和位绝顶高手前来。当然,即使是那位已经被张云拧转了脑袋的舵主也没有多少畏惧的成份,他更多的是激动,是将要参与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教中行动,然后有可能大升特升的激动。

  然而随着滁州分舵舵主的失踪,那些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见到舵主然后闲扯几句的滁州分舵成员开始本能地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事不太对头。

  而那些外来的教众则表现得更加紧张,尤其是那四位绝顶高手忽然同时离开分舵所在,让这座不大的院落中的紧张气氛瞬间加剧了数十倍不止。

  所有的承天地除虏会或者说天阴教教众都把自己用得最为顺手,最为强大的兵刃带在身侧,都把精神提到了最高,随时可以出手,自然就随时可以逃命。

  “梆梆”的敲门声忽然响起,就好像突然有人在紧绷的一统上拨了一下,院子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没有人开口去问来者何人,甚至大部分人都已经抽出了兵刃。

  “我是张云,天阴教的诸位,你们那个新名字太长了,我还是叫短的顺口,见谅则个。”

  干脆利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好似同时响在院中所有人的耳边,并没有隔了一层门板的感觉。

  几声零碎的抽拔兵刃声音响起,院子里不再有人敢大剌剌地收着兵刃站在那儿,更多的人则已经作好了拼命的准备,当然,是拼命逃跑。

  门闩无声从中一断两半,门自然也随之缓缓打开,露出了门后的人。

  天很晴,所以视野很好。白衣玉带后背铁伞的张云就站在门口,笑眯眯地望着一众有些傻掉的天阴教众。他笑着拱拱手,发觉对面这百多号人居然没一个知礼而回礼的,只好决定先开口:“我来这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想问问你们认不认识一个叫刘老四的人?”

  有一名天阴教众忽然想起了舵主和那几位教各元老的命令,于是鼓起勇气想要大喊:“我们手里有……”

  好像鸭子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这名距离张云原本少说也有五丈多远的教众突然发现那个煞星居然已经站在自己面前。更可怕的是这名教众发觉自己不能再发出任何声音,连那种窒息时的哑咳也发不出来。

  “这个不是我想听的。”张云伸出一根手指,在这名教众的眼前摆了摆。

  “刘老四的……”

  “人……”

  “我们有……”

  “他……”

  所有想要表达关于“刘老四的妻儿在我们手里”或者“我们手里有人质”这类意思的话都没能说出口。因为不论多少个人从多少个方位开口,都会发现张云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然后再也无法发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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