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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武日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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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张云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然后再也无法发声,只能痛苦地死去。

  张云身前又有一人倒下,他再次转身,将目光投向一名干瘦的天阴教众:“这里的机关是你布的?”

  那名教众身子一抖,显然没有想到对方竟能够一眼看穿那些机关,更能够一眼认出是谁布置了这些机关。

  “天阴教天目堂?真好意思起这名字,更可笑的是居然想跟诡兵门在机巧一道上比肩而立。”张云缓缓摘下背后铁伞,脸上尽是冷酷之意,“我也不跟你们废话了,今天我来就是要杀人。最后留下哪位,到时候麻烦配合一些不要让我浪费时间。”

  

第118章 制造混乱


  不论是隐堂来人,还是其他几部,所有的天阴教众都在张云的手握紧那柄长铁伞的同时变得狂暴。没有人下达命令,但所有的天阴教众都开始不顾一切地扑向此刻刚好就站在院子正中的张云,形如疯魔,势要拼死。

  他们大多数并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恐惧对方握住那柄只是看起来比较怪异的长伞,但这些人大都是见过血杀过人的,所以对于心底里泛起的恐惧向来极度重视。

  眼前那个人握住了伞柄,给这些天阴教众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的生命已经被对方握在手中,随时可以捏得粉碎。既然生死已假他人之手,有何理由不去拼命?

  于是就有了眼下这一幕的出现,数十人同时往中间扑去。什么暗器、短弩、飞掷的兵刃甚至火器全都往那院中间的张云身上招呼过去。此时出手的人不在乎明枪暗箭,没想过实招虚招,要得只是一击全力,务求杀敌。

  张云的动作没有停顿,所谓行云流水就是指他眼下的身姿动作。

  铿锵声中链剑骤现,银光长龙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形闪电,一声金属剧烈摩擦的刺耳锐啸过去,链剑最终直落在张云身前,十八丈长剑盘龙昂首将张云护在正中。

  “天阴教的几位高手,你们这时候还不想现身,真打算等我拆了这院子,连带把地底下那几十只耗子都踩烂了才肯露面么?”张云的声音并不大,但他知道那四人一定能听见。

  院中安静依旧,这时候的太阳还没升到高空,街上才开始渐渐热闹起来。

  张云安静地站着,半盏茶的工夫一动不动,却只听到了地下未见停止的动静和四周流血的声音。

  张云皱眉,声音里多出了几分不耐之意:“不出来?好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张云说罢腾身而起,自那渐渐边片相融的血池上掠过,抡圆了胳膊将手中链剑甩出。十八丈长的链剑被一条几尺长的胳膊甩动,按常理说那是怎么着都不可能抡直的,可偏偏就在张云这看来很有些狂气的一抡之下,那十八丈长的链剑当空扯得笔直,好似一条真龙怒啸而来,直愣愣砸进了前方一切可以砸到的东西之内。

  张云左手一探,与右手配合扣动七处机括。前方那被砸开十八丈长的豁口传来无数或细密或粗犷或响亮或沉闷的声响,伴随着无数血肉破裂生命死亡的动静,如银瓶乍裂,刹那绽放之后消失无踪。

  张云再动机括,哗啦啦声中剑消而伞复,重新被他背在身后。

  那六十多名藏在房后屋中的各堂各部好手,那些原本打算在张云要离去时拼死偷袭一轮的天阴教众,就在张云这突如其来的一记硬砸之后,被无数暗器机关搞死。这数十名天阴教众死法不尽相同,若要被元朝中专司审讯之人见了,只怕会一个一个抬回去详加研究。

  张云并没有当去拆剩下房屋的意思,因为院中已经可以确定没有他想见到的对手。他再次从那方新成的血池上穿过,这一次他没有耍那凌虚而渡的本事,反而一步步走得极稳。只是不论张云落脚多慢多稳,不论他的鞋底与地面接触得多么紧密,那些才开始变得粘稠的血液都无法沾到张云的脚上,如同惧怕这双脚踏下一般四散开来。

  开院门而出,外面那些震惊于院子里刚才那一个巨响和烟尘的人们看到了内里的场面,却没看到有人走出来,仿佛是一道清风吹开了院门,将那方血池展现在世人面前。

  场面开始混乱,可就在这些大吃一惊既而开始恐惧想要逃远一些的平民将要动作时,一条裂缝陡然从院子的最深处直裂到口,只到门槛,无分毫外溢。

  地裂的动静不能算小,所以大部分人被吸引了视线,于是紧跟着他们就看到了更加惊人的场面。

  地面塌陷了,并不是简单的浅浅的凹陷,而是骤然间整个院子的正中心有一块两丈见圆的地面下落,同时以其为圆心,四周有九条刚好一人宽的深沟出现。

  几道细细的血泉喷起,终于有人反应过来那地下刚刚有什么人因为这场塌陷而死。

  尖叫和混乱开始充斥着附近的街道,尘烟弥漫,所有的人都在跑。

  张云成功制造了混乱,然后在飞扬的尘土和奔跑的人群中敛气消失,不再为任何人监视。

  苏万贯听着扮成平民的属下的报告,把最后一口早餐倒进嘴里,拿起锦帕抹了把嘴,端着天下仅有两把之一的云泥茶壶晃悠着来到正自闭目自习早课的罗义身边,把对方手边小桌上杯中的茶水倒了,还上自己壶中刚刚好第二泡的茶水。

  矮榻没有扶手对于苏万贯来说确实算是福音,毕竟要把他那身肥肉都挤进扶手里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他嘬一口壶中茶水,目光并未望向依然闭目未开的罗义,而是瞧着窗外的晴空说道:“老罗,那小子不按套路走啊。”

  “若非如此,咱们为什么要与那后台是嵇家的萧生合作?”罗义没睁眼,介不代表他不能开口说话。

  苏万贯点点头,捏起一块特制的茶膏糖塞进嘴里嚼道:“确实,咱们打从决定要对付张云,其实就没指望着能用什么计策框住那小子。结果还真是没错,咱们六方合计的东西千回百转,结果那个最是滑头的混帐东西居然在这时候要玩什么一力降十会。这到底谁引谁入陷阱呢?”

  苏万贯最后一句并不是疑问,或者说不是提给罗义的问题。

  罗义张开双眼,似有一缕精光闪烁。他端茶而饮,随后冷笑道:“人家摆得是无敌之姿,我却不得不承认若是一对一,这座城里确实无人能与这小子比肩。可我们从来没打算过一对一,也从来没打算因为他的胡搅蛮缠就抛开对咱们有利的手段不用去跟他硬碰硬。”

  苏万贯:“嘿,说得不错。张云此子的轻身功夫只怕已经到了可以说来便来,说去便去的地步,除了天阴教里那一人腿脚足以追之,这城中无一人能在他要走时阻拦得住。好在刘家母子当时没杀,咱们要来得还是小崽子,总算是多几分保险。”

  

第119章 吹了一早上的风


  罗义接过苏万贯话茬道:“只要张云要报仇,要救人,要为他所扶持的义军做些什么,就不得不耗在滁州。只要他在这里,咱们就有办法让他不断被消耗。他毕竟是人,不是真神仙。”

  “天阴教交了近二百条人命,门口客栈塌了,我家和杀手那边出的人一个都没活。元廷派在外头那林子里的只怕也死干净了。这三百好几十人,你说算是消耗了他多少本事?”苏万贯掰着手指头数来数去,对于苏家的损失他可是很心疼的。

  罗义起身道:“那些不过是让张云安心待在这城中陷阱之内的引子,消耗?哼哼,等会儿看看杀手那边出的人如何吧。随我去请老供奉,他就喜欢你贫嘴的贱样。”

  苏万贯一听这话,不顾嘴里还塞着三块茶膏糖,呜呜嗷嗷地抱怨着“我哪贱了?”、“我就是喜欢说话而已!”或者“我是商人商人本来就是靠嘴过活的!”等等等等,然后老老实实地跟在罗义后面往后院行去。

  张云消失在人群里,却并没有就此隐没行踪的想法。他已经知道了对方手中有人质,却还不知道或者说不会有机会知道人质到底在哪,更无法知晓人质有几个,都是谁。

  老四的老婆孩子是不是都活着?张云很希望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是”,所以他知道自己更不能真的“消失”在对手的视野中。他需要出现在对方面前,眼皮底下,然后以一己之力牵动对手,迫使对手继续变化,然后寻找其中的漏洞和破绽。

  所以张云从混乱的人群出来之后,只消失了很短的时间就重新走在街上,只不过这是另一条街,相对之前街道的乌烟瘴气,这边要安静得多。

  张云来到一处摊前,点了晚素面,要了三两牛肉、四只咸蛋、两个馒头和一壶黄酒,坐在长凳上开始吃早餐。他的位置刚好正对着在那里酱牛内的老板,看着对方熟练的动作,半晌之后忽然笑道:“我用筷子点你云门,下手太阴肺经。”

  面摊老板身子瞬间僵住,差就从面摊老板变成了真的面瘫老板。

  张云笑了笑,又吃了口面才继续开口:“你太紧张了,也许是想着有机会刺我一刺而太兴奋?总之气机流转太过顺畅也不是好事。不过你看像是那边那位茶摊的姑娘,见着你僵住时何止是心乱可以形容?是你相好?”

  听见了张云那句“是你相好”而回过神的面摊老板才要张嘴,便听见张云继续道:“反掷一筷,取其喉下一分半,进跃出掌,击丹田,无生还可能。”

  虽然只是口述,但张云却已将这面摊茶摊两位老板直接说死。也许换作其他任何人,这位面摊老板和那位女扮男装的茶摊老板都不会在意,甚至会嘲笑对方狂妄自大。可他们眼前说话之人叫张云,十年前就已经与计光玄等排在前十的杀手们战过的怪物。

  如何不信?不敢不信!

  张云很满意对方的反应,指着街道远处说道:“你去报信吧,我很想看看计光玄给我安排了什么,同时也很不想自己过去触发你们的布置。”

  面摊老板苦笑着在围裙上抹了抹手,随后似是要蹲下身去把炉火熄掉。

  便在此时,张云动了。他依然端着没吃完的面碗,只是左手已经腾出来而且刚好按在面摊老板即将伸出炉火的右手食、中二指上面,一抹。

  两截断指飞起,刚好落进了酱肉锅里。张云右手中的一根筷子精准地插进了面摊老板的云门穴中,然后看似随意地往斜下方一拉。

  面摊老板的整条右臂追着那两截断指进了锅中,没溅起半点油腥,断裂处也未见一丝血液涌起。

  张云收回的右手捏了剩下那支筷子向后一甩,指尖轻柔的搓动让那支飞出的筷子开始疾速旋转,所经过的空气中留下了一条拧转向心的通道。

  茶摊上那个女扮男装的老板在张云用一根筷子把面摊老板整条右臂卸下来扔进锅里时才反应过来,但她也仅仅是反应过来,因为随后剩下那根疾转的筷子就已经从她的喉下一分半处钻入,自背心处斜向下钻出。

  也许是因为张云的手法实在太快,虽然这位茶摊老板胸腔里的心脏已然变成了一团棉絮,虽然她背心处的两截脊椎都已粉碎在体内,却没有一滴血液因为压力变化从那具已死的身体中溢出。

  面摊老板瞬间忘记了自己的痛苦,悲伤、恐惧和愤怒开始占据他心灵的全部。

  张云随手把那碗还未开始下落的面连面带碗掷进边上的小铺中,躲在门口、柜台下的小铺伙计和掌柜一个被仿佛长了眼睛的空碗砸烂了脑袋,一个被好似变成了活蛇的素面在在身上开了上百个小洞,面汤淋了满脸。

  “去吧,叫人去。你不想报仇么?”张云说话时人已拎着从火炉中取出的一捆包铁火药重新坐在之前的桌边,正在吃桌上剩下的食物。他的口气就如同在吩咐自家的下人,一派理所当然的神情。

  面摊老板眼中的怒火喷薄欲出,消失的右臂更是给他的肉体制造了巨大的痛苦。若换在平时,他早已经豁出性命去拼。可惜此刻不是平时,他眼前的人也不是拼命就能产生效果的存在。所以就算怒火中烧,就算身心具痛,这位假扮了面摊老板的杀手最终还是选择去报信。

  把报仇的希望寄托在更厉害的人身上,不是更好?面摊老板如是想着,挪动了脚步。

  张云只是坐在那里安静地吃东西,他知道面摊老板一定会按自己的话去做,至于杀掉那个女扮男装的杀手不过是一种确保的手段而已。也许这一幕幕为不知内情的江湖中人看了会说上一句残忍,但对于张云来说,对于这些欲置张云于死地的人来说,这不过是暴风雨的前奏而已。

  山雨欲来风满楼。

  张云吹了一早上的风,云已到,雨又怎会远?

  

第120章 战街头(1)


  罗义和苏万贯二人陪着老人说了一会儿的话,又恭恭敬敬地行过大礼,这才保持着最大的敬意退出门去。

  苏万贯边走边说道:“老罗,你这本钱下得有点大。”

  罗义没有立刻应声,似乎陷进了回忆之中,只是下意识往外走去。

  “罗智的死,你终究还是放不下。”看着罗义的反应,苏万贯长叹一声,不再多说什么,加快脚步先往院外走去。

  罗义脚步渐慢,最终站在院门处望向天空。天清云淡,罗义的心却无法平静,十多年前杀了自己儿子的那人并没有死,甚至此时就在这座城中。那么既然有机会为儿子报仇,不论牺牲什么,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吃饱喝足,张云拍拍手起身,没忘摸出几个铜钱扔在桌上,然后才往那街头走去。

  街头站着两个老人,个头都不矮,不过一个光头一个蓄发,倒是并不难区分。二老就站在原地,看着张云这外说不清辈份的年轻人一步步走来。

  嵇怀靳很兴奋,活了这一辈子,能在自己还可以发挥出全部实力的时候与那个踏着气机而来的年轻人打一架,分以生死,各安天命。这是一件很痛快的事,很爽快的事。他这一辈子都在不断地习武,然后去挑战各种高手,有胜,有负,光是险将丧命就已经不下十次。

  嵇怀靳二十年前练功走火入魔,终被家中族长所困,被迫老老实实在家里窝了足足二十年。直到前些日子那个嵇家上下皆知的叛徒突然回了家,向族长认了错下了跪,重归族谱。他这个被禁足二十年出头的老家伙才总算有了机会走出嵇家那隐蔽的老宅,来到这座滁州,看到那个被嵇家年青一代所津津乐道的武学天才。

  “小子,现在可是最强?”嵇怀靳满脸兴奋,甚至还冲张云挥了挥手。

  张云大概能猜到自己将要面对的两位老者可能来自何处,但确实也不认识这位顶上无毛一脸兴奋居然还在挥手的老头子。张云摇了摇头,然后指着边上那个白须白发的老者笑道:“打过了你旁边这位大概就能满足你老人家的要求了。”

  “不骗人?”老小孩老小孩,老人小孩有时不过一线之差,此刻这位光头老者面红光的模样还真就是个老小孩。

  张云笑着点点头,然后抄起路边几枚石子随手向左右甩过去,打杀了七八名埋伏在侧的刺客,随后一伸手指向那位白须白发的老者说道:“这位前辈长得有点像个人,如果我没猜错,可是来替罗智报仇的?”

  一直面色平静的白发老人依然没有表情变化,甚至变得有些冷漠,但他还是回答了张云的提问。

  “我乃紫翁山罗然,今日是来杀你的。”老人拔出腰间长剑,剑尖平伸,直指张云。

  张云一脸恍然,自背后拔剑出伞,同样平伸直指对面,没有丝毫敬意地开口:“罗家还没死光,确实一直是我心头上迈不过的坎。不知道罗义是否也在这滁州城中?”

  罗然自然不可能回答张云的提问,他只是前踏两步冷声道:“请。”

  张云挑挑眉,冷笑道:“请去死。”

  摩擦产生的爆响炸开,张云之前踏过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小坑。罗然身子前倾,并不像张云那般踏地爆音,人却已经前飘出数十丈距离。

  相隔三十多丈的对话骤然结束,变成了以命搏命的厮杀。不过到底能不能用一个“搏”字,大概罗然是真的在搏,冲出来时声势不小的张云却是未必。

  翻身拧步,速度比罗然快了三分的张云并未抢攻以占先机,反而借着身子拧转倏忽侧移数尺,手中剑如同铁棒般重重抡出,与之前使链剑砸那天阴教分舵时的力道不相上下。

  罗然似乎也早已想到对方会猜到自己第一击的落点,于是张云突然的侧移没有出乎他的意料。手中重剑撩起,罗然根本没去理会对方这一抡如山倾的剑势,而是同样提一峰天落,挟着巨力将手中半尺宽近五尺长的重剑自上而下重重刺落。

  张云腰间发力上提,强行又进两步,手中抡出的剑势自中转下,目标变成了罗然左腿膝盖所在,同时让过了对方一刺。

  罗然撤后半步,落肘下腕,一刺变重劈,也将张云这一抡的目标挪离原位。

  哗啦啦地裂声响,无数碎石飞起,地面一道弧形长沟,刚好掠过刚刚罗然脚踏的位置。张云人随剑走,自右重归向左,手中剑横划如电而过。

  罗然握剑五指骤松,复而握柄转剑,将宽厚重剑笔直插下。只听得一声极细的锐响,罗然衣襟上多了两道开口,中间无恙的部分刚好就是被重剑挡住的部分。

  张云此时已回到二人各自出手时的位置上,手中剑依然直指罗然所在。

  罗然则提起重剑双手执柄高举过顶,望向张云的目光中多了一分绝然神色。

  兆头老者嵇怀靳拍起手叫起好,同时也没忘了退开数步。张云与罗然这电光火石之间的交手用时极短,而招式看似单调,实际上却都已经是前顾后瞻的招式极致。一个剑借人势人涨剑威,一个人剑一体玩得尽是大巧不工的手段,暂时看来似是平手。

  平手是不可能的。嵇怀靳很清楚这二人之间必将有一个生死为分的结果,因为不论是张云还是罗然,身上都散发着一股要对方必死的气势。嵇怀靳非常满意,至少他认为这等水准的张云已经有资格与自己过招,更何况眼下这动手的二人还都没有动气。

  没有言语,张云很想杀罗然,反之亦然。于是二人再度前冲,对杀。

  与前一次除张云那一剑剑气在地上带出一道浅沟之外再无气息外溢的招式比拼不同,第二轮开始,不论是张云还是罗然,都不再压抑体内已然兴奋起来的内劲,全力施为。

  罗然体内磅礴而出的内力如有实质,引得身周气机骤然乱作一团,随即如磁石相吸般尽数涌向其手中高举的重剑所在。他这一剑看似仅仅踏上三步便即下挥,气势却如九天飞石,巨大的劲力铺天而至,将仍如前次般以极致速度前突的张云所有的进退路线全数封死。

  

第121章 战街头(2)


  这剑只能硬接?

  张云心中冷笑,他知道对方的目的。混乱的气机看似全无规律可循,而这一剑仿佛五岳齐至,用光明正大的阳谋强迫他去硬接。实际上呢?实际上张云通过刚才的交手已经很清楚对方在便道方面的造诣已经可以称为炉火纯青,这一剑后面势必还有更厉害的杀招,对方认定了硬撼无法胜出,认定了他张云一定有破招之招,却一定无法在逃脱对手后面所藏的真正杀手锏。

  冷笑浮于颊,张云这一冲未见丝毫停顿,只是身子在对方重剑下压的瞬间往右偏了些许,看起来就是准备硬碰硬地比拼内力。

  罗然很满意对方的反应,因为他此刻的剑上其实根本没有灌注半分内劲,所有被搅缠其上的气机流转都不过是为了扰乱对方承自诡兵门的神奇望气之法。只要张云选择硬碰硬,那么在二人双剑相交,张云察觉到罗然动机的时刻,这柄所谓的重剑会瞬间化作六柄细剑,被罗然灌以毕生内力刺进张云体内六处要害。

  任他是真神仙下凡,今日我罗然也要拖他同下九幽!

  身为最疼罗智的爷爷,今日的报仇来之不易,所以向来极重礼数重孝道的他才没有计较两个晚辈对自己的算计,晚没有计较此番出手就必然会丢掉的性命。

  张云躬着的身子看似发力上扬,右手剑倒翻反持上抹,依然是要全力硬拼的架式。

  可就在所有看到这场战斗的人都认为二人即将以内力对撼的时候,张云唇角的冷笑落进了罗然的眼中。

  心头颤,罗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他立刻就看明白了原因。

  张云手中剑骤然消失,而他一直就空着的左手不知何时已经抬起竖在左侧,好似拨帘般以手背反敲在无剑招架进而直奔张云脖颈而去的重剑侧面。

  三十六敲成一音,剧烈的震动刹那间将这柄六合一而成的生命一分作六。

  罗然才刚刚看到对方在自己重剑剑身上轻轻一敲,便看到张云本应执剑的右手居然空着抬起并且已经落到了重剑侧面,五指如抡弦般连弹如幻。

  张云右手六记抡弦力道全不相同,对气机的分辨掌控却精准到了令人发止的地步。那六柄刚刚处于分离状态的细剑尽数被打在其力道真空点上,同一时间转向飞出,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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