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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武日月-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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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行下效,若不是你这老东西教过,一个一岁就被你捡回来的小东西又怎么回变成如今这等模样?武睿明心中的怒火瞬间就蔓延开来,不仅是老一代剑一,易剑的师父文剑,甚至连带着新老两代四方剑的其他几位也都被他列入了平摊怒火的范畴。
不论是发怒还是迁怒,武睿明眼下都只能向这个胆子大到在这等时刻都还要挑战自己威信的混账子弟撒火。所以武睿明一出手就是四方山“剑掌拳戟”四大绝学之中最难练成的“四方掌”,这是需要极大内力支撑才能习练的手段,也是四方山历代山主赖以成名的绝技。
四方掌对上了四方剑,可以算是当今四方山上最为惊才绝艳的两人第一百四十七次交手。前一百四十六次的战绩中武睿明全取胜利,但那都是来自基于四方山规矩之下的切磋,真正以生死之势动手今日大概是第一次。
易剑不再像是四方山上那个总是在扮演着挑战者而且还是常败挑战者形象的易剑,他不再用右手执剑,而是用自己的左手。要知道整座四方山的人都知道易剑并不是左撇子,都知道新一代四方剑的剑四从小的偶像就是易剑,而是立下了一定要用自己的左手剑赢过师兄易剑的右手剑的誓言。
可谁曾想这位右手执剑位列四方剑之首的易剑今日却突然换了左手,就算是盛怒之下的武睿明也只能猜测易剑这左手剑中藏了什么秘密,却并不知道对方到底为什么敢换了左手。
剑走四方,四方有剑。易剑的剑不像剑二、剑三或者剑四,他的剑不那么中正,没许多规矩,更不像一位帝王。看来有些随意,有些自在,有些逍遥的剑,看来有些古板,有些憨直,有些倔强的人。易剑的人让他左手中剑生出了完全不一样的光彩,不同于四方剑中的任何一人,甚至不同于他自己的右手剑。
那是自在于天地之间的剑和剑法,那才是真正的四方剑。
文剑远远瞥见,明知回头山主势必大怒,却仍然感觉老怀安慰。这个弟子自己是当儿子养起来的,自然就把自己对于四方剑对于这世界的所有都倾注其身,一切文剑无法实现的愿望和理想都被他抽去了压力,然后轻柔而坚实地嵌入自己徒弟的心底。
文剑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徒弟会在哪一天突然暴发开来,成为那个自己期待中的人,就像他给他起的名字一样。
易剑,容易的剑,易懂的剑,易悟的剑。文剑忽然觉得这次被自己这“麻烦”的徒弟偷跑出来真是值到了姥姥家。
郑剑尹眼中精光暴闪,原本已然剑势将溃的他因为那人的那一记左手剑突然间生出了新息。
上官灵原本已执刀欲要搏命,却在看到那记左手剑后放松了身体并且阻止了玄青璇回身出手。
一声清脆的折断声,易剑手中那柄不同于四方剑其他三位的长剑折断了。显然他没能在与四方山主的硬捍中取得胜利,不过易剑脸上没有任何不愉或者失落,他望向武睿明的目光依然简单而直接。
易剑从来就不意武睿明这次四方山复出江湖的决断,今日此时只不过是他做出了自己能够做到的最大程度的表态而已。剑是断了,武睿明那一掌却也同样无功,更因为这次带着怒气和赌气的出手让他失去了拦下有备而来的易剑的机会。
张云被易剑轻柔地从郭南平的背后拽起,然后落在了易剑的背上。这位手中只剩下半截断剑的四方剑之首紧了紧托着张云身子的手,随后迈开了大步向西奔去。
仅仅一瞬一招两人交手,张云消失不见,武睿明两眼赤红,张松溪眼露深思之意,郭南平被殷梨亨与莫声谷二人护在身后,玄青璇抱着上官灵扛着水衡已经冲进了鸣箭山庄大队之中。鸣箭山庄三位千箭已各发命令,全阵护着张家诸人和那正在柳闻手中的神箭向后退去。
郑剑尹借着观剑而得的一剑倏忽退去,抢在武睿明回过神之前同样进入了开始后退的鸣箭山庄大队之中。
四方山主武睿明大怒暴喝道:“找死!都在找死!”
所有四方山高手同时感觉到汗毛直竖,他们从未想到四方山倾尽全力都未能拿下任何一样本应属于四方山的目标之物,而除去文剑之外,更无人想到自家的大高手竟然会在这等紧张关头选择了跟山主对着干。
易剑疯了,除了文剑之外的所有四方山人都这样想。
第306章 破庙里的两个倒霉蛋
四方山对于张家的突击开始得异常突兀,进行的十分激烈,最终却在一个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结果中结束,很有点不了了之的意思。
明明是来救人的武当张松溪放过了抢人的四方山易剑,想要一举功成擒贼擒王的四方山主武睿明没能留住突然间“背叛”了自己的四方山易剑。
这次原本应该充满了谋划准备和鲜血的事件最终因为一个来自于张家对立面的人潦草结束,张云被“掳”走,鸣箭山庄以阵拒敌而退,后续赶到的一剑阁、武当派众人让四方山打消了继续追击抢下神箭的念头,在诡兵门兵堂堂主南宫芳芳到来之后,四方山更是连继续跟踪那护送神箭退去的一行人都无法再办到。
上官灵与众人在一处上官家暗中布置的安全地点密议整晚,最终的结果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由上官灵亲自宣布接下来有关张府的一切都将暂时搁置,而应对那些突然间重新开始进入这座江湖的玄之又玄之地则被提到了最重要的议程上来。
当然不是上官灵不在乎被易剑带走的张云,更不是那些张家最重要也最忠诚的盟友突然间放弃了这份忠诚。张云是一定要找的,只是由明转暗,变成了只由最少数的精锐去寻找,并且在不必要的情况下不要干预张云现有的状况。郭南平将准备数种丹药将由那些暗中寻访的高手精锐,只在必要的时候现身用药。
江湖忽然有了更大的威胁,仍在逐鹿的天下越发动荡,张家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放着江湖与天下不加理会。所以上官灵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而她决定的基础说起来有一条其实应该算是站不住脚的,但偏偏经历了与四方山那一战的所有有发言权的人都同意了上官灵的看法。
那个四方山的剑客必然不会伤害张云,而且还会用尽所有的手段和力量保护张云的安全。
这是上官灵的猜测,也是结论,她如此认为,也得到了所有可以发表意见之人的同意。
于是乎这一次导致了张云失去武功,失去记忆,几乎牵动了整座江湖的事件就此被人为淡化。寻找唐洛然与李月怜的人已然有了头绪,传回的都是好消息。而不断冒头并且与张府发生了摩擦冲撞的那些玄之又玄之地或者其它的武林势力,都开始遭受到以诡兵门为主的疯狂报复。
只不过诡兵门的报复大都在暗处,所以当明面上的许多事被搁下,看似风平浪静的江湖中就只剩下了湖面之下的汹涌,所有的鲜血与死亡都不再浮出水面,江湖迎来了短暂的平静。
张云背着这个个头跟自己差不多的男人已经走了两天。他实在是走不动了,两条腿就像是注满了水,脚底下的布鞋虽说质量极佳,但每一次离开地面都好像要扯开无数粘稠的糨糊。
汗水都快要流干的张云忽然间看到了一间破庙,并不是物理意义上的破烂,而是那种经年无人之后的空寂气息。眼下的张云根本感受不了那什么空寂不空寂的气息,看到终于有个可以落脚地方,已经两腿颤抖到随时都可能倒下的张云突然间生出了无穷的力气。他背着背上那个绝对不轻的男人大踏步地奔进了那间破庙,空无一人的庙。
管不了什么干净不干净,张云甚至根本就没有慢慢放下背后之人的意思,连自己带背上的兄弟二人直接倒在了地上。张云用最后的力气翻了个身,然后在最短的时间里呼呼睡去。
夜晚已经开始变凉,张云就算再累再困也架不住冷意直往他身子里钻。重重地打了个喷嚏之后,张云呲牙咧嘴地强迫自己坐起身来。他只觉得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肉都无比疼痛,每一寸的筋肉都在肿胀,喘气时仍然能够感觉到喉头的腥甜,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已经收紧鼓起,冷意让他的头痛得厉害。
突然间想起了自己应该还背了个人,张云扭头时又是疼得倒吸冷气。他看到了那睡得像头死猪一样的家伙,那个突然就拖了自己离开郭爷爷然后背着自己狂跑三天的家伙。明明背着自己狂奔时快得让张云被风吹得根本抬不起头,明明一路上这家伙还在不断地安慰自己,替自己弄吃弄喝照顾得极是周全,但他怎么就在两天前突然就倒了呢?
张云实际上根本就没想明白这人怎么会突然倒下,但他还是咬着牙背起了这个对他而言相当之沉的家伙一步步继续向前,努力地想要脱离那荒芜的地方,找一处有人之处,让两个人都能活下去。张云想不到什么阴谋不阴谋,更顾不得会不会再有人突然杀出来要擒他,他就想活下去,让这个突然昏倒的人也活下去。
人活着就要吃,张云一边呼痛一边爬到了那就在一尺之外的昏迷之人身边,然后摇了摇对方,没有反应。
没有人会给自己弄吃的。张云明白了眼下的状况,然后摸了摸自己腰间那个装零食用的袋子,还剩下两小块加在一起绝不会超过二两重的牛肉干,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食物的东西。
肚子很饿,怎么办?张云很干脆地吃掉了一块牛肉干,然后强迫自己不去想剩下那块,因为他必须留下一块给地上那个昏迷不醒的人。他的脚已经肿得不像样子,想要站起来走路的话就算腿给面子,那双脚都一定会让张云知道什么叫万针攒刺。于是张云开始爬着在庙里乱转,想要找到此可以进嘴的东西。
很不幸,这庙显然空了太久,而四周看起来又实在荒凉,张云无法看到这高地下面是什么样,因为想要走到能看的边缘,借着夕阳的光看去都至少还要一天的行程。这一天的路对于现在的张云来说就是天堑,根本不可能完成。
悲催地消耗了不少体力又吃了不少痛的张云最终爬回了那个昏迷兄弟的身边,然后倚着他躺下,肚子空着还能熬两天,好歹地上这位的水囊里还有点水,两个人挨着至少还能暖和一点,总不能醒着的晕着的都给活活冻死。
刚刚重新躺好,还没来得及体验一下放松带来的酸痛与舒爽,张云就感觉自己的头又一次疼了起来,是那种难以承受的剧烈疼痛。他从怀中摸出一粒黄色的药丸塞进嘴里,然后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缩成一团。
第307章 两个半残人士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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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落,耳边只有呼啸风声隆隆作响,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
风声轰爆,四周的一切突然间不再像之前那样一片模糊。
不模糊并不是清晰,依然只能看到云雾,远处那是什么?山崖?峭壁?看不到太阳,看不到下方。
风吹的好痛,我会落到哪里?一定会摔死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恐惧感?这是哪?
我是谁?
“啊!”一声沙哑的叫喊从干裂的喉咙里挤出来,张云猛然张开双眼,已然干粘的眼屎让他这次睁眼产生了相当程度的疼痛。
张云用力地搓搓双眼,一方面搓掉那些该死的眼屎,另一方面也让他的视力更快地恢复正常。
视野里的一切渐渐开始清晰,这是个破庙,然后身边有个人。
有个人?张云猛然醒过神来,确实有个人就躺在他边上,一个男人,个头和他差不多,呼吸很弱,如果不是大白天再加上四下里极为安静,张云恐怕很难发觉这人是个活人。
我得救他。张云的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领头就是救人,却忘了他自己也是个饿足了日子的家伙。好在之前损失的大量体能在沉睡的过程中有所恢复,而那粒昏迷之前塞进嘴里的药丸也让张云虽然空着肚子,却不至于精神不济到连动也不能动的地步。
翻身,抽筋,不知道睡了几天,张云才一动弹就体会到了长久保持同一个姿势不动的后果。先是两条腿然后是两条胳膊,最后连上身和屁股也没能幸免。张云直接就疼成了一团扭曲的麻绳,在地上折腾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之后方才消停些许。
疼出的汗水再一次消耗了张云体内的水份,不过好歹他成功地爬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然后瞪起了眼睛把自己的上半身用力地砸下去。
没错,就是用力砸下去,张云刚刚从抽筋的状态解脱出来,腰上还没什么力气,更何况靠近之后他发现了一件让他相当之不爽的事情,于是乎就很干脆地倒下去用自己砸。
“噗!咳咳咳咳!”同样干哑的咳嗽声随着那声有点像是皮球泄气的动静从地上那位的嘴里喷出来,然后就是带着哑音的一长串“快起来”不停响起。
张云费力地翻个身放过了身子下面那位,然后攒足了力气“狠狠”用右手推了地上那个被砸得不善的家伙一把,骂道:“你姥姥的,我背着你跑了两天,没吃没喝还得怕你死了,结果你他娘的在这里睡觉!?你不是高手么?滚起来弄点吃的去啊,我都快要……咳咳咳咳……饿死了!”
攒起的一口气还是不够用,最后一句“快要饿死了”变成了一阵沙哑的咳嗽。
那位被张云用上半身的体重砸了一把的仁兄这会儿还没有缓过劲来,除了大口地喘气让自己刚刚差点被直接砸扁的胸腔好受一点,实在是没有能力再开口说话。
结果两位呼哧带喘饥肠辘辘疲惫不堪的难兄难弟在一个多时辰之后才终于能够继续进行言语上的交流。
“我叫易剑,四方山四方剑之剑一。”那位先背着张云跑了三天三夜没合眼的男人就是易剑,虽说此时他已经醒来,但那张脸依然是惨白颜色。
张云等了半天结果等来的不是告诉自己马上就去找吃的而是这两句完全没用的废话,嘴角直接一抽。他无奈地又蹬了易剑一脚,显然在同样的疲劳程度下张云的体力还是要比易剑强了不少。不过张云这一蹬之后却是脸色微微一变。他再次勉力翻身,哆嗦了半天总算把自己的右手食中二指并拢按在了易剑那只软绵绵地搁在地上的左手脉上。
“血气逆冲?居然还活着?”张云自言自语了两个问句,当然都不需要别人回答。
易剑此刻刚好深深地吸进了一口空气,听了张云的话之后问道:“你会治?”
张云挠着脑袋摇了摇头。“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到底知不知道会不会治你?”
“哦。”易剑并没有表现出那种寻常人应该有的任何一种反应。他既不失望,也不难过,更没有任何的自弃之意,就好像体内那绝对堪称恐怖的内伤对他而言就如同寻常人不小心受了些风寒,休息休息就能够自愈。
“我治不了你你不难过?”张云偏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易剑,随即一拍脑门,满脸恍然之意,“还真能治你,其法有三,不过看起来我能用的就一种,我给你列个单……啊……”
张云下意识地想要扭身开始在地上划拉字,却立刻就被腰间的强烈酸痛好好地收拾了一回。
“不用了,药肯定找不齐,何必费力。十日之后我当可恢复半数功力,三月之内定可全复如初。到时我便送你回诡兵门去,但眼下还要你照顾我。”易剑说话总是给人简单直接的感觉,如果听差了八成就会以为这人说话是在下令,但事实并非如此。
张云撇撇嘴哼哼道:“怪不得宁可睡着也不起来找吃的,原来你现在比我还不如。得,帮你就帮你,但咱们说好,你好些之后不能送我去什么诡兵门,我要去找灵儿,哦对了,就是上官家的少主,我的妻子上官灵。”
“你的记忆恢复了?”易剑的疑问句听起来相当别扭,因为他的问句尾音却没有任何扬起的感觉,听来就是平常说话。
“记忆?对,我的记忆是乱套的,不过我现在懂得好像更多一些。灵儿说她是我老婆,现璇儿说她也是,我总共有六位妻子,我叫张云,我家自然就是张家。这些都是灵儿告诉我的,我当然记得。但你要问我想起什么没有,很可惜没有。”张云的话是越说越顺溜,不过沙哑之意也是越来越重。他说完之后拍拍依然动弹不得的易剑,然后手脚并用地在地上拱起身子,扶着墙站直。
“我去找吃的,两个时辰还回不来你就自求多福吧。”张云左右看了看,没找到什么可以用来支撑身子的东西,最后只好勉强平衡着无力的身子,晃晃悠悠地走出破庙。他必须去找吃的,否则结果就只能是两个大男人活活饿死在这么个连只老鼠都没有的破庙里。
第308章 崖上与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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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晴,晃得张云不得不眯起了双眼。空气很干,于是张云紧紧闭起嘴巴,确保不会有更多的水分散发出去。但四周很空旷,这让张云很是忧伤,因为一眼看过去居然连一小片树木都在极远的地方,三面光秃秃,一面是个大大的陡坡,倒是覆盖生长了不少的植物,不过张云却不想立刻就去冒险,他打算好歹也要在这平地上找找再说。
张云转悠了大概一个时辰,实在是抵不过肚子的抗议,壮起了实际上并没怎么害怕的胆子来到那陡坡边上,然后四脚摊开趴在地上。他决定下去试试,不管是多是少,只要能找到一点能吃的东西填填肚子让自己和易剑别死在那破庙里就算是行了。
慢慢地向坡下滑动,张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那么多知识和手段来确保自己这个实在没多少力气的身子能够稳定而安全地向坡下滑动。
一点点地经过顶上的土石地带,经历了两次山侧风的吹动,张云距离最近的绿色还剩下几尺的距离。很快,第一株可以入口的植物被他掐断了塞进后腰上临时做的袋子里,然后是第二株。
越做越熟,张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家以前是不是世代的采药人,要不然怎么会对医术和各种植物如此熟悉?不过联想一下之前那种神仙打架一样的江湖争斗,张云很确定自己的张家肯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不然又怎会惹来那许多强大的仇家。
张云一边努力想着能不能回忆起些什么,一边顺应着自己身体的“本能”采药。张云自己都没注意到已经爬到了一处回勾的悬崖边缘,那里有一株垂青草,是一种极稀有的草药,喜生于悬崖之上,九十年一成,生服有补气生血的救命功效。
这药给易剑用上我就不用伺候他那么些天了。张云心中正在那笃定无比地认为只要易剑恢复正常就一定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却没去想为什么一个来自于要擒他甚至杀他的地方的人要对他好。
眼下的张云不再是六、七岁的神智,但明显也没有恢复到正常的状态。比如他对很多事的思考完全就是顺事而为,会自动抛却诸多的外在条件,比如他在这种地方还敢胡思乱想,居然没注意到还有一只手从悬崖的下面伸了上来,瞄准的也是这株垂青草。
“你松手!”两道声音,一在崖上,一在崖下,异口同声,一男一女。
“啊!”并不意外的两声尖叫也是异口同声,不过肚里没货的张云叫声明显被崖下的尖锐叫声压了下去。
“是人是鬼!?”
“我是人!你是什么东西!?”
“不是鬼?”
“当然不是!”
连续五句同步率齐高无比的问与答,最终崖上与崖下的两人同时笑出声来,因为他们实在觉得这番对话太过无聊,也太过好笑。
吊在或者趴在这种危险的地方,笑也是笑不长久的。张云先收住了笑声,然后是崖下那位同样也闭了嘴,他们都发现了同一件事,那就是这二位抓在那株垂青草上的一大一小两只手原来始终都未曾挪开。
慢了一步握上去的张云动了动手指,下面那只小手干巴巴而且有些粗糙,不过扣住垂青草根部的力度可不是小,张云自问是没那个力气扳开对方那些柴火棍一样的手指头。
“动什么动!还不松手!?”崖下的女声已经带上了怒火。
张云撇撇嘴,决定省些力气去想办法让对方松手,毕竟易剑“活过来”的最大机会就在眼前,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他在自己的脑袋里翻了翻,然后抢在自己掌下那只小手强行用力之前抬起手食指,重重向那只小手的手腕扣了下去。
“哎呦”一声痛呼响起,那只小手的主人并没有想张云想象中那样立刻松手,而是在颤抖了一下之后立刻开始反攻,当然是伴随着崖下的骂声的反攻。
“你找死么?我还挂在崖上,万一掉下去你能偿命!?疯了还是傻了,你脑子里装的都是糨糊么?再乱动本姑娘把这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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