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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武日月-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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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纯铁的算盘瞄准了张云的头顶拍到,速度不慢,却听不到发力时掌有的破风之声。张云自从体力恢复之后就已经发觉自己似乎可以称得上耳聪目明,对方这一算盘虽说来得讨巧又迅捷,却也抵不过张云这双他自己都不知道比别人强了多少的眼睛和那对听秋叶大叫就跟听打雷一样的耳朵的配合。

  张云侧了一下身子,是那种幅度微小的动作,倒不是他有多么自信或者恢复了功力,那仅仅是因为他确实就只能躲这么快而已。感官比身体强了太多倍大体上就是这种感觉,好在张云的体力恢复了许多,更是时常就被易剑半夜叫起来跑去村外挨揍。张云此时侧身的动作比起什么灵机一动的反应要正经得多,那是易剑打出来的身法。

  必中的一算盘落空似乎叫那出手之人吃惊不小。不过吃惊并不代表在意,躲得了初一还躲得了十五么?倒是那四名始终安静站在刘胖子身后一丈之外,跟其他刘家家丁神情气势完全不同的男子,正用那四双鹰隼般的眼睛四处扫视。

  很安静,没有异样,应该是虚张声势。四个人一致认为这行脚土医那声喊不过是虚张声势,于是乎刚才突前的那名账房先生笑嘻嘻地又一算盘抡了出去,这一次挟风带势,他不会再给眼前这土医用那种蹩脚手段躲避的机会。

  挥在空中的算盘突然一慢,张云顺势退出的那一步成功地将他和秋叶带出了对方这一算盘可能打击的范围之外。

  至于算盘为什么会慢?当然是因为张云那声喊不是白搭的。

  被突然从门后闪出来的易剑用手中断剑齐肘削断,随后这位账房先生打扮的高手还没等左手摸到后腰上捌的短刀,就感觉腰部以下突然一轻,好像整个人体重一下子轻了一半。

  易剑撩剑转平削,随后抬脚移步,一闪身人已到了那四名刚刚反应过来的奇怪男子身前。

  “善堂?”易剑口吐两字,手中断剑连续三记“北剑”刺出,戳透了一人的胸口,划开了一人的肚子,被最后那位勉强抡起的长刀一架偏了方向。

  没有人能回答易剑的话,即使是开始一瞬间并没有被易剑选为目标的那人,因为易剑明明只出了三招,却在最后一剑被架偏之后整个人顺剑而行,又是一记四方剑基础的“北剑”刺出去,只是这时他的目标已经变成了头前并不是目标的那位。

  四方即四象,四象之心却在那中间一点。与整座四方山上修习四方剑的人都不一样,易剑的四方剑永远都由其自身而发,不论何指皆为四方,是在其师文剑苦心调教之下才真正达成的真正自由四方行的“四方剑”。

  如果出使皆为四方,那么四方剑自然就永远都是最大的威力,即使用剑之人本身的力道可能并不够强,但力道是可以借的,比如刚刚那一架。

  易剑这一偏之后去势快了倍余,几乎是在对方明明已经封死了剑路的情况下凭着速度之快硬是抢先一步把手中断剑刺进了对方的胸口。

第316章 错估

  易剑得手即撒手,一旋身子借着余劲转到了那还摆着封堵姿势的男子身后,同时抬脚下踹,左右两手并莲花开一托。易剑这一踹一托用掉了刚刚那一偏最后的残劲所以速度不慢,只是他这两下做完却没再迈步,而是就势往地上一坐。

  “噗”声二连响,那第四名已经被易剑捅了个通透的家伙又挨了自己人一剑,同时其用来封堵的那柄短枪也穿透了同门胸口。这个追击而来的同门本打算借用死人的拖累干掉易剑,却没想到被自己那位已不可能再活的同门师兄刺死。

  那人胸口带着短枪倒地,满脸的惊恐和不解,张嘴欲言却被涌出的血水堵死,只能够看着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的易剑拍去身上的尘土,然后扳过胸口中了一剑一刀的十七师兄的尸体,踩着尸体把那柄奇型兵刃拔了出来。

  什么狗屁的奇型兵刃,就是柄断剑!?胸口还扎着自己师兄短枪的男子带着脑海中的惊奇死掉了,如同他的另外三个同门一样死得干脆而憋屈。

  “这么麻烦?”张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种流血的场面毫无芥蒂,这种看起来基本可以算是“一言不合即杀人”的冲突过程很难说是正是邪,可他就是没有任何感觉,甚至还觉得地上那几位死得理所应当。

  负责了所有苦差事的易剑脸色不太好,他看着张云点点头,然后把目光投像已经吓傻了的药商和剩下的五名刘家家丁。

  秋叶已经直接蹲在地上开始大吐特吐,才吃下去的早饭一点没剩都反了出来。不过好在这小姑娘居然没有躲开张云的身边,吐完之后居然还扯着张云的袖子抹了抹嘴,只是目光怎么也不敢往那四具尸体所在的地方看,而且瘦瘦小小的身子直接躲了大半在张云的身后。

  “加上要杀你的,这五个是善堂的人。剩下的不过是些棋子,我建议也杀了,这胖子心中戾气极重,也是该死人物。”脸色苍白的易剑其实远不如他说话的语气那般平静,刚刚计算精确到每一个瞬间的突袭掏空了他恢复过程中积攒的大半气力,若不是因为一辈子都是这般说话方式,也不可能还说得如此平静而笃定。

  突然被列入了被杀的名单,刘胖子前一刻才生出的些许侥幸之感荡然无存,他双膝一软立刻跪倒在地,大磕其头大求其饶,其速度之快,用力之猛从地面上没几下就生出的血迹可见一斑。

  张云意外地没有立刻接易剑的话,他回过身把颤抖的秋叶紧紧抱在怀里,然后向着院子里叫道:“不许探头,不要看。”

  易剑听完张云这七个字,目光一沉,整个人原本静如立石的气势骤然一变,手中断剑一提,从刘胖子的颈间划过,剑势指西,于是刘胖子喉头热血尽数向西喷出,笔直如线,落地后变成了长长的一横。

  易剑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这种无法把手中剑尽数掌控的感觉非常非常不好,不好到让易剑的脸上显出了一瞬的不耐烦,也让他的动作停了一下。

  不是那种武道高手瞬息之间有意的停顿变化,易剑是真正地停了下来,因为他望向了自己执剑的右手,有些意外和恹憎。随后易剑发力,右手上青筋暴突而起,那只握剑的手再次收紧,紧到与剑柄在挤压中发出了一连串的吱咯声。

  张云听得耳根微微一热,似乎有一股热血突然从丹田冲起,沿着脊柱直窜上脑。他似乎要想起什么,却又无法真的想起,这感觉让张云微微有些恍惚。

  同样产生了恍惚感觉的还有那五名本已经吓到紧闭双眼,身子僵硬,以为自己马上就会死的家丁。他们非常意外自己居然活了下来,然后就听到了那堪比天下任何一种摧命之音的动静响起。

  那是死神坚定的话语,是对于收割生命的坚定和承诺。

  四方剑之首,真正的四方剑意拥有者,易剑绝不允许自己的剑在自己的手中产生任何不可控制的情况,因为那样他将无法再肆意逍遥,四方剑也将不再是四方剑。所以当他重新握紧剑柄,那种充裕的感觉让易剑的表情重新平静下来,右手上的青筋也渐渐消失。他再次开始挥动手中的断剑,即使折断,也是四方剑,逍遥剑意行走四方,天下无处不可去,无处不可留的四方剑。

  五名家丁很幸运地在抱起希望之前就变成了死人,不得不说他们真的非常幸运,脱离了绝望,却还没抱起希望,死得就如同七老八十之后的自然而然,不像他们的主子,那个为求活命不惜一切却最终什么都没得到的刘胖子,死在了绝对的绝望中,恐怕那滋味做鬼都不怎么好受。

  易剑重新把那柄断剑挂在腰间,他就站在无数尸体的中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张云把怀中的秋叶扳过了身子背对着门外的修罗场,然后轻轻在小姑娘的屁股上拍了一记,笑道:“滚回去跟你的姐姐和母亲待在一起,今天的事还没完呢。”

  屁股中掌的秋叶因为恐惧而不再微黑的脸上闪过一抹淡红,她没敢回头去瞪这个占自己便宜的大色狼,因为怕不小心看到不想也不该看到的东西,于是只好鼓起了脸颊骂了句“色鬼”,然后一低头一路小跑直冲进了院子深处。

  “我很累,而且不想杀这村里的人。”易剑的声音中确确实实地透出了疲惫感,他骄傲于自己的剑,却绝不会去掩饰自己的状态,四方剑不需要掩饰什么,那样很不自在。

  张云点点头,脸上刚刚为了秋叶扬起的微笑早已经消失不见。他的面容中只剩下不合其现有心智的冷静,冷静到有些无情的感觉。

  “不必要去杀这村里的人,我之前估计错了,操纵着刘胖子的人并不是冲什么女色而来,也与你我无关。他们是为了别的事情,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张云甚至有些恐惧于自己的冷静,但他依然表达了脑海中泛起的所有意思。

  易剑抬起并未沾染任何血迹的双手搓了搓双颊,然后沉声道:“你需要一个可以问话的人?”

  张云眼中精光流露,没有说话,却用力点了点头。

第317章 不适合做谍子的人

  易剑看着张云点头,然后默然转身走去,看起来就好像他要离开这里。但张云知道易剑不会离开,因为这位四方剑已经开始对他们涉入的事情产生了相当之大的兴趣。

  这兴趣大概是源自那声连易剑自己都抑制不住问出了口的“善堂”二字。

  善堂是什么?张云知道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一定很清楚,但那都是废话,因为他只拥有现在。现在的张云对于“善堂”这两个字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一定是个很有意思的宗派,比如又一个玄之又玄之地?上官灵曾向失忆后的张云说过总感觉这些本应隐秘的特殊存在一时间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纷纷破土而出是个极为奇怪的事情。而听在耳中的聪明人张云很难不去想象这之后是不是存在着什么整座江湖都不知晓的存在以难以想象的巨大力量驱动或者诱惑着那些强大的力量重新介入这座江湖之中。

  总之这一切很复杂也很有意思,张云很感兴趣,但他还是明白自己眼下的重点是什么,所以其实让易剑去捉人质也是在为后面的安排做准备。不管能问出点什么,对于如今不得不更加倚仗自己的脑力的张云来说都很有必要。

  易剑去地并不快,回来的时候更慢一些,当然不是因为他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人,易剑是真的累了,可以看到他把手中的断剑挂回腰间的时候并没能一次挂好。

  把手里的人扔在门内,易剑淡淡地说了一句“只能捉到这么一个”之后便不再理会张云,独自一人缓慢地挪回了那间属于他和张云的屋子。

  张云看着屋门被关上,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毛。他不太理解易剑对于自己的信任从何而来。从易剑醒来之后,张云对他的各种试探从未停止,可谁知道这个来自张家对头门派的剑道大宗师却要么无视要么就拿出十成的诚意对应张云的试探。这让张云有那么点出力使在空处的感觉。

  我与易剑之意绝对不是单纯的交之于性命,难道他真是朵四方山上难得的奇葩?以如今心智并不能想得太明白的张云挠挠头,弯下腰去拖了那断了一手一脚的男子往院子里退去。地上的血迹无所谓了,反正在张云需要的时间段里,不会还有谁来打扰他。

  “你是善堂的人,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张云很容易就把这个昏迷的人质或者说肉票弄醒,然后用最诚恳的语调问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

  意料之中的没有响应,对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张云想了想,然后换了个问题:“你认识我?”

  “这里有你们善堂的仇家还是叛徒?”

  “为了美色?”

  “为了逐鹿之利?”

  “这里藏了什么?”

  始终只有自己在说话的张云突然抬脚狠狠将眼前的男子踹倒在地,然后一脚跺在这男子依然完好的左手上面。

  “呲喀”声接连响起,那是五根手指受不住力折断的声音。张云突然又缩回踩出去的脚,用有些难以置信的语气低声自语道:“我好像很习惯?”说完张云的脚就好像不受控制一样又一次重重地踩了下去。

  这次断的是手腕,因为不像五只指手头那么多关节,所以声音脆了不少。张云瞳孔收缩,眉间带了些阴森。他紧紧盯着这个刚刚被自己踩断了手指和手腕的家伙缓缓说道:“一共两次。哦,三次了,看来你只是骨头比较硬而已。第一次是我问到找什么的时候,第二次是察觉我就是那个失忆的张云的时候,第三次,呵呵,第三次就算了,吓出来的没什么意思。”

  “还不想说点什么?机会可是很有限的,别怪我没提醒你。”张云笑了笑,然后再次抬腿落脚。

  被人硬生生踩断整条手臂必然不会是什么好感觉。所以当张云一面感叹自己当年绝对不是什么好鸟,一面把地上这位的整条左腿也一点点踩断之后,他得到了对方的第一次回应。

  “你确实失忆了,落脚太没力气,还不如那个拖着重伤身体捉到我的怪人。”仿佛是刚刚确认了自己的推断,地上这个四肢已然尽毁的男子居然语气中有一丝的喜意。

  张云喘得有些厉害,毕竟就算是用脚踩,弄断一个人的手臂和腿脚都是一件极其费力的事情。他喘了几声之后笑道:“对,你说的很对,但是一个必死的人关心这些好像没什么大用。你们在找什么?秘籍?财宝?兵法遗著?你这一次表现得很好,没有任何不必要的变化产生,看来要死的人果然能够看开很多。但你并不清楚,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让你全盘托出的意思,而且我现在也知道善堂要找的东西很稀有而且很古老和神秘。”

  张云将一根木签子插进了地上男子的小腹中,然后伸手在这男子的脸侧扭了一下。

  “你没有四肢可用,丹田基本废了,也不能尝试咬嘴里的毒牙,后腰别着的匕首,嗯,应该是粹了毒的匕首更是不可能用上。不如你就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好不好?”张云脸上的笑意看起来有一点点阴森。

  开始走向死亡怀抱的善堂弟子神情有些茫然,就好像听到了什么极为厉害的冷笑话一样,发出“嗬嗬”的怪笑。他想要激怒这个如同妖魔一样的男人,在他被这个男人套出了所有不该透露的消息之前,他必须死掉。

  “觉得我能未卜先知?还是运气好到了极致?”张云一脸的失望,他不断拍打着地上那男人的脑袋,“这世上没有未卜先知,也没有运气。我是真的因为看着你才突然想到了你们在找什么,我猜猜你听听,看看我说得对是不对。”张云说着清了清嗓子。

  “你们再找四神兵,不,是三神兵。”张云抽出了对方后腰上的匕首,然后直接塞进这个刚刚露出了第四次惊讶神色的男人嘴里一通狠搅。

  “你这种空有硬骨头却没脑子没心理的人真不适合做死士或者谍子。”张云叹了口气拔出带血的匕首,“我搅不动牙齿,不过应该已经挑破了你嘴里那颗毒牙,死就死了吧,你透露出来的消息我会好好利用,用来问候你的师门。善堂不是么?又怎样。”

  张云说罢再一次将手里的匕首捅出去,正中地上这善堂来人的心脏所在。

第318章 被大图谋的小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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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堂这个活口死了,诛心而死。比起之前易剑的四方剑出手,可以说张云给了这个善堂中人最为悲惨的死亡,他的言语给了对方心理上的崩溃,直到压力转化为其自杀的勇气,然后便是生命的消逝。张云并未因为对方选择了自杀而放过对方,即使在死亡的瞬间,这个忠诚于善堂的人都没能得到半分安宁。

  这场审问或者说面向死亡的逼迫,这个结果并不是张云有意为之。实际上这种结果应该说是张云下意识做出源自于本能的处理手段,看起来很残忍也很决绝,实际上呢?

  实际上又有多少知道还未失忆之前的那个仙人境界的张云付出了多少,经历了什么,才能够做到如此的地步,而其如此行事的目的又是什么?大概除了张家的女人们,再无任何一人来得及知晓,因为张云现在根本想不起来。

  张云已经对自己的本能式行为有点见怪不怪。本能不同于心智驱使之下的计策手段,他眼下的身体中明显是根植于骨髓灵魂之中的本能占了主导,这些本能总是会先于大脑的神智做出那些早已经重复发生过无数次进而被身体记住的应对方式。

  张云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智状态即使已经超越了许许多多的所谓江湖智者,但实际上仍然不能很好地操纵这副本就属于他自己的身体。

  张云摇头苦笑,因为他在微微愣神之后发觉手里还握着那柄滴着粘稠黄色血液的匕首,那本应该是来自善堂弟子体内的血液,但此刻看来似乎是有凝固的趋势。张云盯着匕首,好一阵之后才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蹲下身子把匕首在尸体的衣服上抹了抹然后仔细收好,从新拿起了那柄被易剑磨得光亮而锋利的斧头,在尸体的胸口比划了一下位置,然后抡圆了胳膊狠狠地劈了下去。

  不出张云意料之外,善堂这个组织给自己人预备的毒牙威力远远强过了涂抹在匕首上面的毒素。张云这一斧头下去力道可是不小,但那具尸体的反应更是大得异常。就好像因为充涨而绷紧的皮突然裂开收缩,尸体的胸口在斧头落下命中之后立时从中裂开二分左右卷曲,原本应该高高喷起的血液并没有出现,缩卷的皮肉之中涌出的是许许多多蜡黄色的絮状物体。

  张云知道自己猜得不错,这些蜡黄色的絮状物就是原本这具尸体的备注和内脏,现在应该还包含了一些骨头和皮肉。张云已经分不清那些到底是血液还是内脏,当然他也不需要确认这些,因为他已经知道包括这具尸体在内的所有皮肉骨骼都在被某种强大的毒素分解或者应该说是消解。

  那种毒素的名字就在嘴边,偏生张云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名字。

  张云有些头疼地放弃了思索,随手把斧头捌会后腰,他突然一拧身冲门口骂道:“有本事滚进来看,也不怕做个一年半载的恶梦,一个姑娘家居然为了看这种事特地翻自己家的墙出去再绕回来听门缝,你丢不丢人?”

  “哎呀?你还敢说我?”随着这声明显从害怕好奇到理直气壮变化的语调响起,秋家的院门再一次被人用力推开,当然,能推开还是在张云刚才故意就没把门闩插上的前提下。秋叶这个不过十二岁的小姑娘身子其实还有些发抖,却是昂着头挺着胸,大步跨进了院内,然后一抬脚很熟练地把院门重新关死。

  这次秋叶可没“忘了”插上门闩,而且她更没忘了讽刺一下这位不知道到底是大夫还是变态杀手的易云先生。

  “我说易云先生,我现在都弄不清楚你到底是变态杀人犯还是治病救人的大夫了。啧啧,那斧头下的,真是干脆得狠。”秋叶虽然嘴上讽刺着张云,两只眼睛却是死死盯着地上那具正在消解过程中的尸体。远离着江湖的她之所以敢在这种场面之下还壮着胆子走出来面对张云,地上的尸体才是促使这一切发生的根本原因。

  好奇害死猫。

  张云很有些无奈,因为他即便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些堪称恐怖的本能,却能够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变态”的爱好。当然,张云也明白秋叶并不是真的认为自己是变态杀手,否则这个就像只猫一样对于危险极其灵敏的小姑娘又怎么会单纯的因为好奇就露面而不是逃跑?

  所以猫会好奇,但像猫的人却不会轻易为了好奇把自己搅进难以解决的局面中。

  秋叶很不淡定。她今天看了太多真实的江湖,既有远远超出了那些说书先生描述的战斗场面,也有着那些人永远也形容不出来的生死变化。何况看着一个嘴巴不怎么样但是心地其实善良得一塌糊涂的大夫居然能抡圆了斧头,还能说出那些虽然不足够明白,却知道一定字字诛心的话。

  秋叶大部分都是紧张和恐惧,但至少还有三成以上的兴奋。她太渴望江湖这神奇的地方,所以秋叶选择继续开口:“那是什么?化尸粉?”

  “一缕仙音。”张云皱着眉头脱口而出,随即一拍自己脑门指着秋叶笑出声来,“刚才想半天没头绪,倒是你一问我却说了。对了,你不怕我?这种能让人最终消解成地上的一滩黄印的药我也能做出来,不怕我用到你这个口角对手身上?”

  秋叶一撇小嘴,微黑的小脸上满是对张云毫无掩饰的鄙视之意。她走前几步,保持着与那地上已经变成一滩黄色冒泡的液体的东西中间隔着个易云先生的安全距离说道:“你脑袋看来真是有点问题,居然能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来,傻不傻啊你?我怕你我还冒头?我怕你我能把你带回来治我娘和我姐姐?我怕你我能站在这里数落你的不是么?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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