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法梵医-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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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如天不爽。
　　“我没时间关心你干什么，卫梵，有情况！”
　　游轩使劲地抽了抽鼻子，他嗅到了空气有血腥味，然后找到了一滩血迹。
　　“散开找！”
　　卫梵的嗅觉其实游轩还灵敏，他早闻到了，只是不想暴露，才装作不知道。
　　他原本还打算找个理由，让其他人发现，没想到游轩这么快，看来能作为正赛选手，都有几把刷子。
　　“在这边！”
　　易白雪发现了一连串血迹，通向九点钟方向的一幢大楼。
　　“过去看看！”
　　卫梵也懒得安排任务，直接走在了第一位。
　　“很有担当呀！”
　　司空古雪很欣赏卫梵这种魄力，她瞄了易白雪一眼，发现对方也是类似的神情。
　　脸长得帅、又有真才实学、没有女孩青睐才叫见怪呢。
　　只是很快，司空古雪没有兴趣走神了，因为在大楼的二层，发现了一个感染者，是南鹿国立大学的选手。
　　“卫梵，人在这边。”
　　游轩靠着灵敏的鼻子，第一个找到了目标。
　　“芳荃？”
　　司空白雪一惊，赶紧跑了过去，同时警告众人不要误伤：“她是我同学！”
　　“哇，这真是意外的遭遇呀！”
　　随着无人摄像机追踪拍摄，清晰的画面映入了每一个人的眼睛，而第五丹夏也成了卫梵的专职解说。
　　“我也没想过要动手呀！”
　　游轩撇嘴，这个女人浑身是血，脖子还有一团蠕动的血瘤，怎么看都活不长了。
　　“别过去，她感染了血液种！”
　　卫梵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司空古雪。
　　“呵呵，这感染程度，没救咯！”
　　金银术幸灾乐祸。
　　“卫梵，求你了，帮我把她的信号筒抢下来！”
　　司空古雪恳求，苏芳荃感染的貌似是红血疫体，它最初会寄生在脊椎，之后蔓延到脏器，以吞噬血液的红细胞为食，所以感染者最后都会缺血衰弱而死。
　　“来不及了！”
　　卫梵盯着苏芳荃，她身的那枚疫体肉瘤，有一只硕大的复眼，听到动静，一下子盯了过来。
　　“你怕危险直说！”
　　金银术嘲弄。
　　“我觉得卫梵肯定有什么理由！”
　　第五丹夏皱眉，而屏幕前，观众们已经吵成了一团。
　　“卫梵，帮帮忙！”
　　司空古雪哭泣，他不敢强攻，因为那样会招致疫体的攻击，一旦产生应激反应，苏芳荃死定了。
　　“我是说，你算拿到信号筒求救，时间也不够了！”
　　卫梵拔出了斩医刀：“救援团赶来，至少需要半个小时，而她现在，会死！”
　　“啊？”
　　司空古雪一惊，看到卫梵走前去，猜到了一个可能，可是又不敢相信：“你想干什么？”
　　“给她做手术！”
　　卫梵言简意赅。
　　“啊？”
　　“卧槽，你别乱来！”
　　“你想死呀！”
　　明如天一行叫开了，金银术更是一副看傻子的目光，盯着卫梵。
　　“你负责牵制疫体，有问题吗？”
　　卫梵询问，开始戴橡胶手套。
　　“没……没问题，等等！”
　　司空古雪说完，又反应了过来：“你能行？”
　　“哇，这可是惊爆性的发言，卫梵不仅没有退缩，还要给这位苏芳荃同学做手术，道德高尚的让人无话可说！”
　　闻涵竹插了一句嘴，怎么听，都有些讥讽：“不过事情似乎不太容易！”
　　“卫梵，放弃吧，太危险了！”
　　易白雪劝阻：“她身的疫体，已经是完全体！”
　　所谓完全体，是成熟体的下一阶段，众所周知，幼生体是最好斩除，成长体次之，成熟体，成功率已经下降到百分之五十以下了，而完全体，基本可以准备后事了。
　　“是呀，没必要的！”
　　明如天和游轩也在劝说，算是医龙，面对完全体的手术，也会慎之又慎，要知道，做手术都有记录的，百分之一百的成功率不敢奢求，但百分之九十、八十，总可以吧？
　　虽然最高联合一会没有规定医龙们的成功率，但是有一个不成的标准，一星医龙，百分之七十，二星，百分之七十五，三星，百分之八十，四星，百分之八十五，五星，至少百分之九十以！
　　“卫梵，天有无人摄像机直播呢！”
　　易白雪隐晦地提醒了一句，她觉得卫梵是在豪赌，手术成功，那大刷一把存在感，圈粉无数，可要是输了，会让他建立起来的形象轰然倒塌。
　　“没时间了！”
　　卫梵动作不停，很快准备好了药品：“司空，准备好了吗？那！”
　　“啊？”
　　司空古雪还在迟疑，她还想问你行不行，结果听到了卫梵的质问。
　　“你行不行？”
　　那一瞬间，卫梵的眼神是如此的坚毅，烫的司空古雪的心砰砰直跳，脸颊都泛红了。
　　“我……我可以！”
　　司空古雪结巴。
　　“那，注意保护她，如果疫体的攻击波及到我，不致命的话，可以不用管！”
　　卫梵催促：“好了，去吧！”
　　“嗯！”
　　司空古雪深吸了一口气，窜了出去，苏芳荃是她的好友，她要拼一把。
　　“卫……”
　　易白雪看到卫梵趁着司空古雪纠缠红血种，快速地接近苏芳荃，将准备好的抑制剂注入身体，自始至终都没有在意自己的话，她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了。
　　直播？失败？人气大跌？不，卫梵从来没考虑过，这一刻，他只想着救人。
　　以易白雪的头脑，肯定是趋吉避凶，选择最优方案，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腿，也冲了过来。
　　“我来做你的医助！”
　　易白雪声音坚定。
　　“啊？卫梵这是要给这位苏芳荃同学做手术呀，他有把握吗？等等，易同学也加入了！”
　　第五丹夏解说：“苏教授，请您分析一下现状吧？”
　　“卫梵的行为，有点激进了！”
　　苏教授表情凝重：“哪怕不在现场，通过屏幕，我也可以确定这只红血种是完全体了，这个级别的手术，是双s级，让一位医龙来做，成功率都在百分之五十以下！”
　　哗！
　　屏幕前的观众，惊呼出声，他们不懂疫体，但是这个百分，能听懂，以至于惊讶道卫梵敢出手，至于苏教授那句隐晦地自我称赞，都没注意到。
　　“卫梵图什么？”
　　有人不解，明明是竞争对手呀，算不闻不问，也不会有人怪他，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而且被感染的话，接下来的赛也不用参加了。
　　这简直是用未来来赌！
　　“为什么？”
　　卫梵有点意外，他以为冲出来帮忙的会是性格耿直的游轩呢。
　　“拜托，我也是灭疫士呀！”
　　易白雪翻了一个白眼。
　　这句简单的话，通过摄像机的拾音器，清晰地传遍了每一位观众的耳朵，短暂的沉寂后，便是铺天盖地的掌声。
　　观众们简直要把手都拍烂了。
　　是呀，身为灭疫士，是他们救人的理由呀！
　　这一刻，这个并不漂亮的女孩，却在他们眼，宛若天使一般美丽，当然，同样耀眼的还有卫梵。
　　不管之前怎么骂卫梵阴险毒辣心机狗，这个时候，心都生出了一股敬佩！


第五百八十六章　双S级手术
　　没有死亡限制的赛，选手们杀个你死我活很正常，谁不想赢？退一步讲，至少别被人杀吧？
　　卫梵前一刻杀人，是为了冠军，而后一刻救人，是身为灭疫士的职责和医德，尽管他还没有拿到行医执照。
　　苏芳荃已经重度感染，完全失去了赛能力，所以哪怕是对手，卫梵也甘愿冒着巨大的风险为她进行手术。
　　这是灭疫士的底线，不会看病患死去！
　　易白雪那句简单直白的话，为什么会引起如此之大的掌声，是因为观众们也会生病，也渴望遇到一位好医生。
　　现在这个社会，正能量太少了，大多数灭疫士，只认钱，面对高难度的危险手术，也是尽量规避。
　　明如天和游轩见状，对视一眼后，也跑了过来：“我们也来帮忙！”
　　“好，你们负责疫体！”
　　卫梵没有矫情。
　　“好，很好，非常好！”
　　主席台，仲千秋激动的都要跳起来了，还有什么宣传易白雪这句无心的话更振奋人心吗？
　　此刻，最高联合议会，还有灭疫士的正面形象，必定光辉大增！
　　“还是年轻呀！”
　　元老会的那个老头子摇头失笑，只是这笑容，不是欣赏和称赞，更多的是一种讥讽。
　　“你这种话，会伤了年轻人的心！”
　　陆独行忍不住开口，他觉得老头子这笑容太刺眼，行下效，连元老会都这么功利，也难怪现在的灭疫界浮躁不堪了。
　　“我这是经验之谈，你懂什么？”
　　老头子被当众反驳，脸色一沉，开口教训陆独行：“你只是十二议长之一，还不是议会主席，说话做事，要懂得分寸！”
　　四周原本议论纷纷的嘉宾们，顿时噤若寒蝉，元老会的权威，可见一斑。
　　“好了，不要吵，用心看赛！”
　　仲千秋做了个和事佬。
　　废弃大楼，气氛紧张。
　　“尼玛！”
　　这一下，轮到金银术郁闷了，他偷偷地瞟了一眼无人摄像机，这可是全场直播呀，为了不降低风评，没办法，他只能出手。
　　“算我一个！”
　　金银术要加入。
　　“不用了！”
　　卫梵语气强硬的拒绝，他不信任这家伙，万一到时候这个家伙来个阴招，弄死了苏芳荃，那自己可要担责了。
　　“什么？”
　　金银术愣了一下，随即脸色便涨红了，有被羞辱的郁闷和愤怒：“你这是不相信我的实力？”
　　屏幕前，观众们也是大惑不解，身为桃花石四天王之一，金银术应该其他人厉害一些吧？
　　元国人已经开骂了，觉得卫梵不尊重他们。
　　“麻烦你帮忙负责外围警戒，尽量避免一切噪音！”
　　卫梵吩咐。
　　“好！”
　　金银术咬牙切齿。
　　“这个卫梵，好机智！”
　　第五丹夏担心卫梵惹恼元国人，本来还打算替他圆场，没想到他自己倒摆平了，这个理由，光明正大。
　　卫梵也不多话，蹲在已经陷入昏迷的苏芳荃身边，单手持刀，切开了她的校服。
　　唰！
　　当内衣破开，一对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胸部出现在屏幕。
　　“导播，要不要切换画面？”
　　一位工作人员询问，这些画面，涉及到女孩的**了。
　　“切什么切？你是蠢货吗？看看即时收视率，现在好多人都在往这个频道转台，你却告诉我要切画面？”
　　导播都要郁闷死了，没见过这么蠢的员工，再说算他想，估计面的大佬们也不同意。
　　第五丹夏翻了一个白眼，一个员工做得算再出色，也不一定升职，而是要看能不能揣摩到领导的想法，并按照去做。
　　只有让领导满意了，才能升职加薪。
　　果然，不到一分钟电话打进来了，面吩咐，一个画面都不准掐，全程直播，而且还要加派更多的无人摄像机，同时让主持人谨记，解说的时候，要多加议会的名字。
　　这些选手是因为议会的教导和前辈们的言传身教，才有了这种奉献精神！
　　“好无耻！”
　　第五丹夏撇嘴。
　　“算手术失败，也要将其的艰辛和难处说出来，让观众们谅解，如果手术成功，更要大肆宣扬，尤其是议会在其起到的作用，听明白了吗？要是搞砸了，小心你们的饭碗！”
　　电话的语气，强硬的无以复加，说完，也不等这些人回答，啪的一声放了电话。
　　卫梵不知道他们已经成了最高议会作秀的工具，他只想救回这个正值花季的女孩。
　　“很严重！”
　　易白雪神色凝重，苏芳荃的肚腹隆起，这是脏器被感染的迹象。
　　“抽我400鲜血，准备器械，立刻开始手术！”
　　卫梵略做检查，便给出了命令。
　　“你打算怎么治疗？”
　　易白雪动作很快，打开灭疫箱，取出针筒，在做这个的时候，不忘询问卫梵，作为医助，她需要知道详细的流程。
　　“来不及解释了！”
　　卫梵哪有闲心想这个。
　　“别是没有吧？”
　　金银术在旁边插了一句嘴，检查一下，不过几十秒，脑海能构筑治疗过程？打死他都不信：“哼，这场手术，怕是要失败了！”
　　“你还要做手术，所以抽我的血吧！”
　　明如天提议，抽完血，以灭疫士的体质，也会有轻微的不适感，如果平时肯定没事，可在需要精密操作的手术过程，一个恍惚，都可能出现失误。
　　“我的血红白因子浓度高！”
　　如果可能，卫梵也不想用自己的血。
　　“原来是稀有血！”
　　听到这句话，观众们羡慕不已。
　　“他不会以为有稀有血打底，手术能成功吧？”
　　不少职业灭疫士很担心，不过当卫梵动手后，他们知道，自己有些多虑了。
　　右手执刀、在皮肤切割，不论是选择的部位，还是下刀的力度，对肌体的损伤，都降到了最低限度。
　　可以说，精准，是卫梵带给众人的第一个感觉，而这两个字背后，便是稳，手稳、心态稳、呼吸稳！
　　只有老灭疫士们才明白，要达到这种程度，需要亲手经过千例手术才行，而且成功率还不能低。
　　面对随时死亡和感染的境地，如果没有一颗大心脏，是根本坚持不下来的！
　　观众们看不懂奥妙，只知道，这个卫梵好大胆。
　　女孩白皙的肚皮被锋利的手术刀划开了一条口子，随着殷红的鲜血流出，卫梵打开了腹腔。
　　血淋淋的脏器顿时暴露在了观众们的视野。
　　在刚才，还有一些心思不纯的男人看着苏芳荃的**心猿意马，而现在，直接吓萎了。
　　“呕！”
　　看着卫梵的双手触碰内脏，不少心理承受能力的观众措不及防，直接吐了出来。
　　“接下来的画面，会严重引起大家的不适，如果您不舒服，请及时更换频道。”第五丹夏劝告：“这是救人，请不要以猎和变态的眼光来看到手术过程，另外，家长们请注意，务必让十二岁以下的孩子离开电视机前。”
　　“很严重！”
　　明如天瞅了一眼，心脏顿时咯噔一跳，其肝脏和脾最严重，都能看到红色的息肉在蠕动，其体积已经超过了三分之一。
　　这个还好说，麻烦之处在于其他脏器也有感染，虽然轻度，但是切除起来，反而更耗时间。
　　要知道，这可不是设备器械齐全的手术室，这只是荒郊野外，单是血源，都支持不了多久。
　　“擦汗！”
　　卫梵吩咐，右手已经下刀。
　　“哦！哦！”
　　易白雪反应了过来，忙不迭的动手，她还要尽量避免动作过大，导致灰尘荡起，污染病人。
　　明如天三人也是，格挡疫体的攻击，都分外的小心，不过让他们意外的是，原本预料的狂暴攻击并没有到来。
　　这当然不是运气好到疫体不伤人，而是因为卫梵的操作太精密了，在最大程度切除红血息肉的时候，尽量不刺激疫体。
　　“真厉害！”
　　电视机前的职业灭疫士们，一个个倒抽凉气，卫梵这临床水准，高的可怕，那些医院的院长们，更是看的双眼放光，发誓要把他拿下来。
　　这种灭疫士，会大大地提升医院的实力。
　　此时已经黄昏，体育馆，容纳着八万多人，原本有不少人准备离场，回家吃饭，可是现在，全都坐着不动，身体前倾，一个个盯着屏幕，不想错过任何一幕。
　　本来要坐满的体育馆，鸦雀无声，安静的仿佛没有人烟。
　　所有人，都被卫梵精湛的技艺镇住了，他的双手，灵巧、纤细、神、仿佛带有魔力一般，成为了世界的心。
　　没有人舍得移开目光。
　　一户人家！
　　“老公，吃饭了！”
　　老婆叫了几次，都没看到老公出来，有些生气的冲进了客厅：“吃完再看，饭都凉了！”
　　老公依旧盯着屏幕，目不转睛。
　　……
　　“老公，你干什么呢？吃饭了！”
　　“别吵！”
　　……
　　“老婆，快来看！”
　　然后是一家子聚在了电视机前。
　　……
　　明明是血淋淋的画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间充满了美感，单膝跪地的卫梵，脸溢满了认真严谨的表情，他的态度一丝不苟，他的眼神坚毅执着……
　　黄昏的落日，透过破烂的窗户，洒了进来，落在了卫梵的身，留下了一片金黄。
　　添那斑驳的血迹，这一幕，美的像一幅绝世画卷！


第五百八十七章　完美
　　炎热的夏日，哪怕已经黄昏，吹起了晚风，可是依旧燥热，明如天一行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湿透了。
　　手术在继续，过程并不顺利，但是也没出什么大碍。
　　卫梵的操作，实在太完美了，对疫体的刺激很轻。
　　疫体偶尔自主性的爆发，也会被明如天、游轩以及司空古雪配合，成功的挡下来。
　　成功似乎在即。
　　进入姿态的易白雪不用卫梵提醒，会及时递各种器械，并且帮他擦拭额头的汗水，避免滴在病人身。
　　“缝合线！”
　　卫梵突然开口。
　　听到音箱传出这个声音，观众们紧绷的神情一松。
　　“这是做完了吗？”
　　观众们不懂灭疫学，但是看到卫梵缝合刀口，大概也猜到手术完成了，于是下意识的看了眼时钟，发现竟然过去半小时了。
　　“居然这么久？”
　　观众们这才感觉到眼睛疼，身体累，没办法，维持一个姿势，专注地盯着电视这么久，肯定疲惫。
　　职业灭疫士们却是不同，一个个惊讶地看着怀表，一度以为时间错误了。
　　“这么快？”
　　“我的天呀，这手速也太快了吧？”
　　“神乎其技！”
　　不少职业级都叫了起来，脸满是震撼的神色，红血疫病，是一种顽固性的疫体，因为大面积滋生，想要完全切除，需要太多时间，所以一般都是至少两位灭疫士合作。
　　当然，一位也行，但是精力和灵气一旦更不，很可能会出错，现在的状态是，卫梵不仅一个人完成了手术，而且用时也缩短了至少三分之一。
　　指责卫梵只做表面功夫，没有用心？别开玩笑了，他的每一个细节都在屏幕呈现。
　　说实话，完美的让人找不到一丁点挑错的地方。
　　“这家伙绝对当过黑医，不然不可能有这种临床医术！”
　　一些经验丰富的灭疫士看出来了，不过面对一位即将崛起的新秀，没人会主动提这茬。
　　在观众们以为手术完成，开始鼓掌的时候，卫梵和易白雪合力，把苏芳荃翻了一个身。
　　撕拉！
　　背部的衣服被隔开了，沿着脊椎，可以看到一些红色的息肉，面粗大的血管，还有鲜血和脓水在流动。
　　“手术刀，止血钳！”
　　卫梵伸手。
　　啪！
　　易白雪第一时间递出器械。
　　“不是吧？还要做？”
　　观众们脸浮现出了惊惧，他们看着这场手术都觉得累，那么亲自动手的卫梵，该有多么疲劳？
　　鲜血用完了，不得已，易白雪又从卫梵身抽了200鲜血。
　　这一幕，看的京大的后援团皱眉不已。
　　算是普通人，也知道抽完血后，需要静养几天，可卫梵作为京大的新人王，种子选手，还要参加后面的赛，这种损耗，很有可能断送他的赛生涯。
　　“太无私了！”
　　观众们感慨万千。
　　夕阳落山，光线逐渐的暗了下去。
　　司空古雪有些焦急，如果没了光，手术难度会大大增加，可是这种需要精细操作的手术，又急不来。
　　焦虑，弥漫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
　　金银术也在烦，只不过担心的是卫梵一旦成功，自己可成为背景板，他倒是想过接替卫梵手术，但是万一弄死了怎么办？
　　“不，我多虑了，以卫梵的现状，十有八九会成功，我如果要求，他肯定不会把这种成名的机会让给我！”
　　金银术思考过后，立刻走了过来。
　　“你干什么？”
　　司空古雪很紧张，狼一眼的视线盯了过来：“灰尘都带起来了！”
　　“卫梵，你已经进行了半小时，休息一下，剩下的让我来做吧！”
　　金银术没搭理司空古雪。
　　唰！
　　因为这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连带着镜头都转动了。
　　“卫梵，不要逞强了，这是一条命呀！”
　　金银术劝说。
　　“你这摘桃子的功夫倒是挺厉害的呀！”
　　明如天讥讽。
　　“心理阴暗的人，看谁都阴暗！”金银术大声指责：“这里有摄像机，你让那些职业级评论下，这场手术算是完成了吗？顶多一半，我现在接手，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死了，算谁的？”
　　游轩质问。
　　金银术犹豫了一下，看到卫梵不搭腔，有点骑虎难下，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回答：“我的！”
　　“好呀，那你来做，我正好可以喘口气！”
　　卫梵直接起身了。
　　“啊？”
　　金银术傻眼了，脑海里瞬间冒出一个念头，那是手术太难，卫梵坚持不下去了，遭了，这样自己接手，不替她背黑锅了吗？
　　“快点，不能拖！”
　　卫梵催促。
　　“啊？卫梵这是要干什么？明明做的很好呀！”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