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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长安-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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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颇有兴趣的样子。
  关于这位天岚院传人的从传闻有很多,撇开那些妖族奸细的无稽之谈不说,其中关于这少年人们用过的最多的词应当是如愣头青、不自量力、胆大妄为这样的辞藻。
  但是红玉却并不这么觉得,在她看来这个少年能在玉衡死后的长安待上那么久的日子,又能一路从长安逃到西凉,更是神奇的坐上了那七万蛮族的首领,定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若是真要用些辞藻来形容他,红玉更愿意用秀外慧中、大智若愚这样的辞藻。
  她并不认为苏长安所寄出的那封信只是简单少年心性,更可能的是,或许这少年有些自己的打算。
  “求援。”苏长安神色寻常地说道。
  “求援?”红玉有些诧异,“这我们试过许多次,朝廷向来对此置之不理。”
  “我倒是听闻你与太尉之子的交情不菲,但是如今的朝政皆握于司马诩之手,穆梁山说话根本做不得主。”
  苏长安却摇了摇头,神情淡然地说道:“我从一开始便没想过要问朝廷要兵。”
  “不问朝廷要兵,那你问谁要兵?”红玉愈发疑惑。
  “江东。”
  ……
  之后的苏长安又与红玉交谈了许久。
  有关于西凉,亦有关于长安,甚至北地与西蜀。
  待到苏长安回到北通玄府邸的时候,已是傍晚,他本想去看看北通玄的状况,但是却被司马长雪告知北通玄服了些汤药已经入眠,他自然不能叨扰,便向司马长雪拱手,退回了自己的住所。
  是夜。
  西凉又开始下起小雪。
  苏长安头枕着手臂,躺在床上,透过纱窗的缝隙看着屋外纷纷而下的雪花,怔怔的出神。
  他开始整理这些日子来所获得的信息。
  这段时间他所经历的实在太多,又应接不暇以至于让他根本没有空闲将之好生思量。
  如今,终于算是告一段落,方才有了这闲暇。
  他闭上了眉头,思绪开始飘荡。
  首先,是莱云城里那位死而复生的镇西神候,他的死而复生必然有所蹊跷,而最让苏长安在意的是,那一日他所看到紫薇双生,一颗星辰竟然连接着两位星殒的命线。而镇西神候口中的陛下,在苏长安看来也应当另有其人,又或是圣皇根本没有死?毕竟他也曾听青鸾提及过,她并没有送走圣皇的英魂。
  可问题是,他又去了哪里?苏长安能够想到的最大的可能便是北地。毕竟那里有他的旧部,更有他的女儿和皇子在那里。只是苏长安想不明白圣皇是如何活下来的,更想不通他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或许待到此间事了他,他应当回一趟北地,算起来他离开那里已有两年之久,也不知自己的老爹如今在干些什么,亦不知羡君如今过得怎样,这么久没有自己的消息,她应当很是担心吧。
  而后,他与徐让之间的恩怨还要有一个了断,天岚院,他一定要拿回来!
  师叔祖亲手交给他的东西,他怎能轻易送于人手?
  再然后,便是自己另一位师叔祖开阳,他到底想做什么,苏长安一直没有头绪,还有司马诩与那几位蛮族圣子谋划一如一座大山一般压在苏长安的心头。
  最后,还有青鸾。
  苏长安想到这个名字,不觉心中一痛,他伸手放入自己的怀中,在其中一阵摸索,最后掏出一个玩偶。
  那是一个女孩模样的木偶,一袭青衣,煞是可爱。
  苏长安将之放到自己的眼前,看着这个木偶不觉会心一笑。
  “等着我,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他这般呢喃道,却再也抵不住沉沉的倦意,倒头睡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 她死得意义
  第二日,早早起床的苏长安来到了北通玄的门前,他正要敲开房门,却听房内传来一阵争吵之声。
  那声音应当是司马长雪与北通玄的声音,他本觉得偷听夫妻俩吵架是一件极为下作的事情,正要转身离去,但是二人争吵的内容却让的脚步生生停住。
  “我说了,我不回去。”这是一道女声,想来应该是司马长雪的声音,她似乎有些激动。苏长安很难想象像司马长雪这般温柔的女子,生气时应当是何种模样。
  “留下来只有死。永宁关守不住了。”反观北通玄,他的声音倒是冷静得多。
  “那又如何,我司马长雪,是你的妻子,你在哪我便在哪。”司马长雪回应道。
  屋内忽然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之后,北通玄有些苦涩的声音方才再次响起。
  “还有一个人在等你。”
  北通玄的话明显让司马长雪愣住了,她的声音也小了几分。
  “等我又能怎样,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当初既然要娶我,现在就别想甩了我。”
  屋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苏长安大约能想到北通玄此刻内心的纠结。
  “那只是权宜之计……而且这一年,我与你并无夫妻之实。不要因一时意气之争,而辜负了自己,也辜负了别人。”北通玄好言劝解道。
  “权宜之计?”司马长雪似乎在笑,但那笑声中却带着一股冷意。“我一介妇人,不懂你们男人间的家国大事,但我自嫁于你那时起,三从四德,自问从未有过逾越。你休不了我,也赶不走我。既然你想让我离开这里,既然你说永宁关守不住,那就带着我一起离开。”
  似乎是听出了司马长雪言语中的决心,北通玄的声音也因为内心的某些愧疚而大了几分。
  “我不能离开永宁关。我答应过师尊,要守住西凉,永宁关被破之日,便是我北通玄命陨之日。可你不一样,你还年轻,何苦为了一个死人送命?人应当为那些爱你的人而活,不应为死人而活。”
  或许是这一句话触及到了司马长雪的某些痛处。
  这位咋苏长安眼中一向温婉的女子,声音忽然大了起来。
  “原来你也知道,人不应该为死人而活啊?”
  “这一年来,你我虽共处一室,却不曾同床共枕。”
  “可你又怎知道我每天都会被你在梦里念叨的‘如烟’‘如烟’所惊醒,你让我为爱我的人而活,自己却对一个死人心心念念。你不觉得可笑吗?”
  说完这句话后,屋内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不待苏长安回过神来,北通玄的房门便被司马长雪从里侧打开。
  她看见立在门前因为被撞破偷听墙角而满脸尴尬之色的苏长安,先是一愣,随后低头绕过苏长安,快步离去。
  而在那匆匆一瞥间,苏长安看得清晰的是,司马长雪眼角的泪痕。
  “长安吗?进来吧。”而这时,北通玄的声音忽然响起。
  苏长安一愣,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走了进去。
  他合上房门,在北通玄床前的凳子上坐下。
  此刻的北通玄与那日在永宁关前,一人独挡四位问道时,判若两人。
  他本就苍白的脸色在此刻显得几近病态,向来猩红的嘴唇也变得有些清浅。身子半靠在床头,眸子里有一抹浓重的倦意。
  苏长安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对于方才自己的行为,多少感到有些难为情。
  但是北通玄似乎对此毫不在意,他极为勉强的在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问道:“何时从天道阁出来的?”
  “五六日前吧。”苏长安如实回答道。
  “唔。”北通玄颔首,“成功了吗?”
  苏长安自然知道北通玄所问的究竟为何事,他点了点头。
  “唔。”北通玄再次点头。
  然后他低头沉吟了好一会,方才再次说道:“那就离开永宁关吧。”
  苏长安一愣,不解道:“为何?”
  “方才我与司马长雪的话你应当都听到了,永宁关守不住了。但天岚院却需要传承下去,更何况你已入仙道,天岚院的希望如今竟放于你身上,你不能死。”
  “拓跋炎四人已被你重伤,带你养好伤势,你我二人加上摩海耶、宇文平面对蛮军的四位问道境修士,我觉得并不是没有胜算,何必如此悲观?就算他拥有蛮军五十万之众,但是我们有永宁天险,又粮草充足,并非没有一战之力。”苏长安说出了自己心底的疑问。
  北通玄闻言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看了苏长安一眼,说道:“若是蛮军仅仅只有四位问道,我又何惧哉?”
  “九婴一族背后与神族的关系我相信不用我多言你也知晓,这四位问道不过是冰山一角,他们已经开始收集星殒,看模样手上定然拥有不少半神之血,以他们的能力,能在如此段的时间里覆灭帝江一族近千年的统治,你觉得他们所拥有的力量真的会如此简单吗?”
  苏长安不由想到了虎偃口中的那几位圣子,顿时心情也沉重了下来。
  但他仍有些不解。
  “既然九婴的实力如此之强,为何还迟迟不肯攻城?”
  在苏长安看来,以那圣子挥手便可以屠灭蛮族王庭的实力,只要愿意出手,莫说西凉,就是中原恐怕也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他们只是在等,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举攻破永宁,再开西岭直入中原!”北通玄寒声说道。
  “我已与朝廷递上奏折数十份陈明其中利害关系,却无一人回应。司马诩如今把持朝政,即使我想尽办法书信与天子,也是如泥牛入海,了无音讯。”
  苏长安闻言眉头一皱,倒也不再隐瞒将自己对于司马诩的猜测一一向着北通玄道来。
  “你是说司马诩与九婴皆为神族爪牙?”北通玄一愣,脑中联想起司马诩对于神族的态度,心头对于苏长安的猜测便信了几分。
  在他看来司马诩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行事自然有他的目的。
  司马诩如此费尽心思,助太子登上皇位,如今好不容易把持朝政,甚至在不久的将来还或许可以篡位为皇。但有江山的皇帝才称得上是真正的皇帝,否则即使登基,蛮族却已夺了大魏的江山,这样的皇帝要来又有何用?
  北通玄一直认为司马诩是看得清楚这一点的,所以不由余力的向着朝廷谏言,请求援兵。他替司马诩守住西凉,于司马诩无半点坏处,至于最后谁才是天下正统,对于北通玄来说也无大碍,他是为苍生守住西凉,而非某个君王。
  但如今听苏长安之言,方才意识到,事情远没有自己想的那般简单,若是这一切从一开始便是司马诩与九婴勾结,那么莫说永宁关,就是长安,也迟早会落入九婴之手。也就难怪向来精于算计得司马诩对于西凉之事不闻不问。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苏长安问道。
  如今求援不得,虽然他也试着通过穆归云为西凉找些援兵,但如今看来却是大势已去,蛮军之力,除非倾大魏国力,否则根本无法预知抗衡。永宁关被破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并不觉得北通玄应该依旧死守,退回关内,集聚力量再做谋划在他看来才是正道。
  “我退了,西凉的百万百姓当何以自处?”北通玄看了苏长安一眼问道。
  “自然一起带走。”苏长安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北通玄闻言一笑,他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能走的都走了,剩下的,自然是不能走的。”
  说到这儿,他又顿了顿,像是叹息一般的接着说道:“更何况,去到中原,难道就会更好吗?”
  苏长安闻言一愣,随即便想到了西江城头那密密麻麻的难民,风尘仆仆,饥肠辘辘,如孤魂野鬼,无处可依。
  他忽然又些明白刘长玉那位老母亲的话,西江是她的家,离开了西江,她该去何处,又能去何处?
  或许对于此时依然在西凉的老百姓来说也是如此。
  与其在外流离失所,不如就待在自己的家中,至少死后有一方棺木相葬,不至于做了孤魂野鬼,连寻家都得孤零零的飘荡千里万里。
  苏长安想到这里,脸上的神色一暗,低下了自己的头。
  “至少你应该走,不应这样白白送死。”苏长安忽然抬起头说道。
  北通玄闻言,他向来如万载枯井波澜不惊的脸上浮出一抹怒意。
  “然后呢?”
  他这般问道,声音忽然大了几分。
  这样的变化让苏长安有些诧异,他暗觉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触及到了北通玄的心事。
  “然后再召集人马在西岭或是西江,打着护佑苍生的幌子,将西凉的百万苍生送入死地?”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激动,北通玄渐渐平复下来,声音再次变得淡漠。
  “我已经受够了天岚院以数量衡量生灵的逻辑。”
  “为了西凉的百万苍生,我杀了如烟。”
  “若是在为了所谓的天下苍生,再杀了西凉的百万苍生,那如烟,又是为何而死?她的死又有何意义?”
  “我不能让她这样白白的死去。”
  “我做不到。”
  “我离不开西凉,我只能死在这里。”


第一百一十五章 山河拱手,社稷让人
  从北通玄住所出来后的苏长安心情并不太好。
  生离死别这样的字眼,永远是这世上最沉重的话题。
  北通玄想要死在西凉。
  准确的说,是他想独自一人死在西凉。
  他要苏长安离开,要司马长雪离开,要他麾下仅余的八万大军离开。
  只余他一人一关独挡蛮军百万雄师。
  这事听上去固然壮丽,但实则悲凉。
  苏长安并没有答应北通玄让他离开的要求,但同样,他也没有拒绝。
  他不想死,至少不想现在死。
  北通玄没有牵挂,死对他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
  但苏长安有。
  他不能死。
  如今西凉的局势已经明了,苏长安与北通玄都明白,这永宁关是如何也守不下去了。
  他给穆归云的信,或许能起到些作用,为西凉拉来一些援兵,但相对于如今的西凉,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所谓大厦将倾,独木难支,约莫就是这个道理吧。
  北通玄既然做了决定,苏长安没有劝。
  他知道,想要赴死之人,便有赴死的决意,常人根本难以更改他们的想法。
  莫听雨如此,北通玄亦如此。
  曾经他不了解北通玄,不明白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才能如此狠心手刃苦等自己十载的女子,却为了那素不相识的百万苍生。
  直到方才,他才豁然明白了一点。
  其实北通玄,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可怜人而已。
  想到这里,苏长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爬满了不应当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惆怅。
  他漫步来到关前,却忽然发现关上的人员调度似乎颇为频繁,像是有什么异状,他心头一惊,体内灵力运转,身子一震朝着百丈高的关头跃了上去。
  这样在寻常士卒眼中极为惊世骇俗的出场方式,自然免不了众人的一阵侧目,不过好在很快他们便认出了苏长安的身份,在确定并非敌军后,那些士卒也就收回了目光,继续站到城头,看着外面,似乎那里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
  苏长安快步来到那城头,随着诸人一道低头望去。
  或许别人看不真切,但是苏长安因为炼化过帝江精魄的缘故,倒是看得极为真切。
  一位蛮将打扮的男子正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在永宁关的关门前叫阵,他的修为不俗,即使高约百丈的永宁关上,也能清晰的听见他那如蛮牛一般的巨大声音。
  “城里的鼠辈们听着,你爷爷我完颜黄沙在此,谁敢出门应战!”
  “无胆匪类!”
  “我看你们还是乖乖开关受降,等到爷爷进关,倒可以留你们一道全尸!”
  那蛮将见无人应他,倒也不觉得自言自语无趣,反倒是越骂越有了兴致,一时间各种不堪入耳的言辞不绝于耳,让这些城头驻守的士卒们皆脸露愤恨之意。
  “南将……苏将军。”却在这时一道惊喜的声音响了起来,苏长安一愣,转头看去,却见一位身着甲胄的士卒正站在他身前一脸惊喜的看着他。
  “刘长玉?”因为换了一身行头,苏长安也是好一会之后方才认出这个正在冲着自己傻乐的男子。
  真是当初跟随他一路从西江城来到西凉的刘长玉。
  “嗯。”刘长玉见苏长安还认得自己显然极为高兴的点了点头,“当初被将军说苏将军受了重伤需要休养,这一养就是八个月的光景,不知将军的伤势好了没有。”
  刘长玉显然是那种极为感恩之人,当初苏长安看在他母亲的份上曾放过他一马,对此他感恩戴怀,对于久久不见苏长安也很是担忧,甚至还莽撞的跑到北通玄的府上说要探望苏长安。
  但那是的苏长安人已身在天道阁,北通玄又哪能变出一个苏长安来个他探望,因此几近碰壁,不过如今见苏长安无恙,他是打心眼里替苏长安感到高兴。
  “无碍了。”虽然未曾听北通玄提及此事,但苏长安也大概猜到这是北通玄掩人耳目的托词,他自然没有揭穿的道理。
  “你这是?”他又打量了一番明显打扮比起一般士卒要好上一些的刘长玉有些疑惑的问道。
  “呵呵。”刘长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道:“将军病重后,北将军将我等打入了永宁关的守军中,他见我还算勤快,便让我做了百夫长,负责着一片白天的巡逻。”
  “这样啊。”苏长安颔首,了然的点了点头,“近日可有与家中母亲来往书信。”
  提到母亲,刘长玉的脸上的笑意更甚,“有啊,家母告诉我她的病也好得七七八八了,让我无需挂念好生在此地侍奉将军,报效国家,这说来还得多谢将军你。”
  “谢谢我?”苏长安闻言一愣,他倒是知道刘母身上有些旧疾。当初刘长玉就是为了给自己的母亲寻找药物方才,失手杀了药童,锒铛入狱。只是却不知这病好,与自己有何关系。
  “将军莫要再瞒。”刘长玉一脸笃定地说道:“家母来信中便已告知,是将军里托人让观沧海将军照料家母,说来也怪,这观沧海将军不但用兵如神,医术也是了得,家母的病落在他的手中,只是两三副药的功夫便好得差不多了。”
  苏长安好生回想了一下,当初他离开之时,本想着放了刘长玉,只是留下了些盘缠,到没有嘱托过观沧海,想来这其中或许还有北通玄的暗中帮助。
  但他也不去深究,毕竟刘母的病好了是好事,因此他笑道:“那就让你母亲好生养病,若是有什么困难,只管与我言语。”
  “不用了,不用了。”刘长玉闻言,有些惶恐的连连摆手。“将军帮我已经够多了,况且我现在做了百夫长,除却自己的花销用度,还能剩下许多银两,家母衣食无忧。”
  “将军大病初愈,一定有许多琐事要处理,若是的了空闲不若来寻我等,我与胡子等人都对将军很是想念。”
  “好!”苏长安点头,正要再说些什么,却听那关下叫阵的蛮将愈发蛮横起来,其所用的辞藻也愈发污秽不堪。
  苏长安的眉头一皱,他看了刘长玉一眼,问道:“这蛮子叫阵,无人理会吗?”
  刘长玉闻言面露苦笑,他说道:“每日都来,烦不胜烦,可是北将军早有军令任何人不得理会蛮子的叫阵,更不能擅自出关迎战,否者按军令处置。”
  苏长安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
  那蛮子的叫骂声不绝于耳,苏长安今日与北通玄谈话之后,心中本就憋屈得紧,听多了那蛮将的叫骂心底难免生出一股怒火。
  况且他观这些守城士卒们脸上的不忿,暗觉得被那蛮子如此骂下去有损士气。
  “他日我不管,但既然现在我在,便由不得他这般嚣张。”他寒声说道,眉头一挑,周身灵力涌动。
  只听他轻喝一声十方剑阵,无数长剑便在那时自远方破空而来。
  而后在周围士卒惊骇的目光下,他的背后猛然伸出一对闪着寒芒的剑翼。
  “我这就去会会这厮。”苏长安冷笑道,背后的剑翼一震,作势便要俯冲而下。
  “尔敢!”却在这时,一道娇诧响起。
  “弓箭手听命,苏长安有违军令,擅自迎敌,如若不止,与我乱箭射杀!”
  那声音里的怒火与杀意不似作假,以至于让苏长安已经跃出一半的身子生生停了下来。
  他转头看去,却见那位红玉神将此刻正满脸怒意的看着他。
  他大为不解,暗觉得自己所做之事,是为了挫一挫漫举的锐气,不明白眼前的红玉为何如此生气。
  “难不成就让这蛮子一直叫嚣下去。”
  说到底苏长安还是一位堪堪十八岁的少年,他今日与北通玄谈话之后,心底本就压着一股邪火,这蛮将一味叫嚣,让他正好找到了发泄的端口,可是这红玉却又忽然蹦出来阻止他。
  这让本就颇为不开心的苏长安也起了怒气,少见的大声与红玉反驳道。
  “他叫嚣是他的事,我只是按照北将军的军令行事。你不要仗着背后有他给你撑腰便胡作非为,军令之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胆敢逾越,我红玉手中长剑决不轻饶!”
  说罢,她抽出手中的长剑,一股浩瀚的灵力奔涌而出,竟然也是问道境强者。
  苏长安眉头一皱,倒不是惧怕红玉,以他的修为全力施展,问道境中,罕逢敌手,他只是能明显的感觉到红玉眼中的杀意,似乎自己只要真有半分违背,她便会真的出手一般。
  如今大敌当前,苏长安不愿与红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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