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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长安-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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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记忆,活下去,等到我也死去那一天。”
“可若是你等那一天等了许久,还是等不到呢?”
“等不到?”苏长安有些奇怪,是人都会死,即使强如星殒也终究有魂归星海那一天,又何来等不到这一说呢?
可是他一看螣蛇,却见他脸上的落寞越来越盛,他终究还是不忍戳破这问题中的不妥之处。但他又确实想不明白这问题他当如何回应,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过了许久之后,就在螣蛇摆了摆头想要结束这场自一开始他便知道没有答案的谈话之时,苏长安却忽的抬起了头,看向螣蛇。
他说道:“那就去问吧。”
“问?问谁?问什么?”螣蛇不解。
“嗯,问。”苏长安重重的点了点头,“问天,问它既然相聚又为何别离?既然生,又为何死?”
“嗯?”螣蛇一愣,随即面露沉思之色,但很快又尽数消散,他忽的又看向苏长安,说道:“小子,下一步你当去向何处?”
苏长安有些不适应螣蛇这般跳跃的聊天方式,但嘴里还是如实回答道:“隐元死了,北地也不安生,我要去往江东与师叔们汇合!这盘棋他们下得太烂,也该换个棋手了。”
螣蛇闻言,他的眼珠子一阵转悠,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身子一跃落在了苏长安的头顶。
“蛇爷爷我在幽云岭待得太久,闲来无事便陪你去一趟江东,散散心吧。”
苏长安听出了这螣蛇话里的意思,他不禁脸色一喜,虽然不明白为何螣蛇会有此举,但他的强大却是有目共睹,自然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帮手,有他相助,苏长安之后的一些打算便有了更大的把握。
因此,他点了点头,便应了下来。
只是,他未曾看见盘在他头上的螣蛇,脸色又在那时忽的落寞了下来。
问吗?
那好,我们便一起去问一问这天吧。
毕竟,仙,也是不会死的啊……
第七十八章 帝王之道
通明殿又塌了。
才修筑好不过半月的通明殿再次爆发了一场寻常人根本看不真切的大战。
他又一次塌陷了。
不过好在经历上一次的事情,那些王府内的侍卫学乖了一些,他们知道这里的战斗早已超出了他们的能力,因此在苗头出现之时,便退出了王府,待到一切旗鼓偃息,这才回到府内小心翼翼的查看其中的情况。
毕竟那位新登基的皇帝才上位不久,就逼走了平日里在古府口碑极好的古方天、古羡君父女。与这些侍卫又没有过恩赏,谁又愿意真的为他卖命呢?
此刻天际已经泛白。
夏侯昊玉坐在破败的龙椅之上,周围是满地的残骸。
他眯着眼睛把玩着手中的事物。
那是一道若隐若现的光团,它忽明忽暗的闪烁,里面像是住着些什么。
夏侯昊玉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总是要背叛他。
甚至到了最后一刻,他才知晓,那位陪在他身边一百余载的老者究竟强悍到了怎样的地步。
虽然最后,他还是赢了。
但他却莫名的高兴不起来。
不过这样的惆怅转瞬即逝,他很快便将之压了下来。
他依稀记得当年他曾这般询问自己那位太子,他问他:“何为帝王之道?”
他的那位傻孩子在那时笑逐颜开的引经据典,说了一连串他都未曾听过的故事。
仁、爱、制衡……
最后约莫引向这样一些辞藻,显然他做主了功课。
但那时的夏侯昊玉却摇了摇头,说道:“帝王之道,不过二字,取舍而已。”
是的,取舍,这便是夏侯昊玉的帝王之道。
他忽的笑了起来,手指轻轻一拨,手中的光团便跃到了半空之中。
而这时,那光团流转,一张苍老的脸自那光团中浮现。那是隐元的英魂——送葬者也送不走的英魂。
而后,夏侯昊玉的袖口鼓起,又是两样事物纷飞而出。
一个葫芦,一方画轴。
“王公公、浮三千、观沧海。”
夏侯昊玉叨念着这些名字,叹了一口气,“你们不懂朕啊……”
言罢,他体内的灵力忽的变得澎湃,一道浩瀚的灵压自他体内涌现,那三样事物便在那时一阵剧烈晃动随即猛地一震,尽数化为粉剂。
夏侯昊玉仰头看向那纷然落下的粉粒。
目光深邃。
像是在缅怀着些什么。
又像是在与某种过去道别。
那时,他的身后有十五道身影浮现,他们隐没在夏侯昊玉的身后,若不仔细去看,根本难以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朕的五王十三候,英王死于长安,镇西神候死于莱云,武王死于西岭。十八去三,虽然少了些,但也应当足够了。”他自顾自地说道,随后仰头看向西方的天际,他的目光犹若星光,穿过山川河流,穿过层层雾霭,直达某个远方。“天人将至,汝等先行一步,朕随后便到。”
此音方落。
他身后的十五道身影如得敕令,纷纷化作一道道黑色的流芒朝着西方远遁而去。
待到那些身影完全消失在天地间。
夏侯昊玉的眉心忽的有一道蓝色的印记浮现。
他的双眸在那时渐渐变作了湛蓝色,而他的身前一道浑身裹着黑袍的身影慢慢自虚空中浮现。
“怎么样了?”夏侯昊玉问道,他的声线在那一刻充满威严,就连一直下个不停的雪夜忽的收敛,似乎是为了便是对他的尊敬一般,他说话时,天地间万籁俱寂,除了他的声音再无任何响动。
“那小子请到了螣蛇做他的帮手……”那黑袍这般回应道,身子在面对这位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的男孩时,却莫名有些颤抖。
“所以你们又失败?”夏侯昊玉眸子中的蓝光更甚。
“……”黑袍低头沉默,显然是默认了夏侯昊玉之言。
“据比也真是够差劲,养了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夏侯昊玉冷哼一声,“那接下来,你们准备如何?那孽种跟在苏长安的身边,你们可不好动手。”
说着夏侯昊玉仰头看了看夜空,轻声呢喃道:“天上有人一直看着他,而我,还未完全苏醒,并帮不到你们。”
“大人放心,这世上黑神一脉的血裔可不止古羡君一人。”黑袍这般回应道。
“哦?”夏侯昊玉闻言眉头一挑,“这么说,你们找到她了?”
黑袍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她找到了我们。”
“她找的你们?”夏侯昊玉一愣,随即脸上缓缓露出一抹笑意,“有意思,有意思,这世界当真越来越有意思了。”
言罢,他摆了摆手,又说道:“你退下吧,烛阴竖亥两个家伙不知道在搞些什么鬼,知我出世却不来见我,毕方的转生究竟在何处我亦不知,娲皇尚被囚禁于神冢,但不日就将归来,你们黑神一脉也得快些,否者我孤家寡人,没个盟友,方才复活又被封印可就不好了。”
这话大有示好之意,但黑袍却知晓眼前这个男孩的身份究竟是何等尊贵,他自然不敢露出半分得色,而是躬着身子极为恭敬的朝着男孩行了一个礼,嘴里说道:“在下知晓了。”言罢,身子便如来时一般,渐渐变得模糊,最后隐没在虚空中。
待到那黑袍散去,夏侯昊玉眸子中的蓝光一闪,眉心处那一抹蓝色的印记也渐渐淡去。
当他再次睁开自己的眸子,里面的光彩又恢复如初。
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觉得方才似乎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但他又记不真切。
这样的事情,在这些日子里时不时发生在他的身上。
从起初的惊讶,到如今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摇了摇脑袋,嘴角在那时忽的勾勒出一抹残忍笑意。
“我不管你是谁,又为何躲在朕的身体里,但总有一人,朕会把你揪出来,将你五马分尸!”
言罢,他又看了看满地的残骸,随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的长袍忽的鼓动,一道磅礴的灵压荡开。
身子便在那时化作一道流光,朝着方才那些黑影遁去的方向直直的西去。
第七十九章 幽云夜话
苏长安离开了北地。
准确的说,应当是逃离了北地。
这些年,他总是在逃。
从长安到西凉,从西凉到北地,再从北地去往江东。
就想隐元说的那般,他苏长安就是一条无家可归的野狗,有人打他他就得跑。
这和书上写的多少有些不一样。
毕竟书上的大侠,他们的敌人总是会派出些实力与之相当对手磨砺大侠,然后静静的等待,大侠们在这样的磨砺中一步步变强,最后取下坏人的首级。
但苏长安的敌人却似乎并没有书上那些坏蛋那般好的素颜。
他们动则倾巢而出,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这样的概念似乎已经贯彻在他的每一个敌人的心中。
所以,他只有逃。
书上的大侠们在敌人的磨砺中大杀四方,潇洒不羁。苏长安却只能抓住每一个可能的空隙,疯狂的成长,以期能够对抗后面更加猛烈的风雪。
这并不是一个特别好的故事。
苏长安想着,或许有一天,有那么一个人将自己的故事写成一本书,或许就是极爱看这些志怪小说的自己也不会爱看吧。
毕竟其他的大侠总是叱咤风云,或纵横天下,或力挽狂澜。再不济,也得有那么十来个绝色佳人争着吵着做他的二房三房。
可相比于他们,苏长安活得着实窝囊。
但窝囊也得有窝囊的活法,野狗也有受够饥寒,想要占块山头与那些恶狼们一决雌雄的一天。
他确实是逃亡江东,但却不是为了偏安一隅,又或是为下一次逃跑准备足够的时间。
他要好好的做一做那江东之主,与那些恶狼们,来一场厮杀,数年的逃亡,亦是时候让豺狼们看看野犬的獠牙了。
这一路走得很顺利,顺利得让苏长安有些不安。
隐元死了,如今的夏侯昊玉究竟是夏侯昊玉还是那位名为天吴的真神,苏长安不得而知。
但无论是这二者的哪一位,前者想要古羡君为他诞下神子,后者想要利用古羡君的鲜血复活黑神据比。
二者都是敌人,失去了隐元在其中斡旋,苏长安几乎是认定了夏侯昊玉或者天吴会对他们出手,所以他在确定了隐元星灭之后,便领着诸人,连夜出了长门,赶往江东。
但人却比预想中多了许多。
苏沫、古宁、古相亭、纪道、蔺如都在苏长安上门告别之后,选择了跟着他一起去到江东。
苏长安虽然有些不放心,毕竟这一路免不了惊险,但转念一想,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以夏侯昊玉素来不择手段的行事风格,他们留在长门也未必见得安全,因此便也就同意了下来。
可正如方才所言,这一路走得极为顺利,这让已经做好苦战准备的苏长安不禁有些疑惑。
而带着这样的疑惑,一行人终于出了北地入了幽云岭。
古相亭、古宁、苏沫、纪道坐于第一辆马车,蔺如赶车。
古羡君、古方天、苏泰坐于第二辆马车,苏长安赶车。
其实在这个时节的北地这样的行径多少有些招摇,因此苏长安等人还可以绕了些远路,多耗费了数日的行程,用了近二十天方才抵达此处。
幽云岭自然是精怪横生,不过有了螣蛇这妖君坐镇,想来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妖物敢真的打扰众人,而只要出了幽云岭,便是中原,到时候,就是夏侯昊玉有心来袭,恐怕短时间内也是鞭长莫及。更何况如今中原的形势一片大乱,若是被蛮族爪牙或是左玉城等人知晓了他的行踪,其中的风险恐怕也不是他可以承担得起的。
因此一旦出了幽云岭此趟行程便应当无多少大碍了。
但是,诸人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当年他们去往长安时,不也是在这幽云岭中遭受了意外吗?
如今故地重游,境遇倒是颇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
是夜。
诸人将马匹在一旁的树枝上拴好,便围坐在篝火旁。
吃过晚饭,上了年纪的古方天、苏泰、古相亭甚至还有螣蛇便去到角落喝起了酒来,这夜里苦闷,喝些小酒倒也无伤大雅,苏长安对此也只是叮嘱几人不要多饮,也就随他们去了。
一群年轻人坐于故地,想着这几年的境遇,不禁有些感慨,而场面也在这时忽的安静了下来。
篝火在燃烧,枯败的树枝在那火焰的灼烧下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在静谧的幽云岭上清晰作响。
苏长安看了一眼一旁的古羡君,此刻的古羡君正安静的看着眼前的篝火,如白玉一般的脸庞,映衬着火光,显得格外动人。
苏长安不觉便看得有些失神,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一日,他方才苏醒时,古羡君衣带宽解时那旖旎的景象。
咕噜。
他咽下一口唾沫,莫名的觉得当初螣蛇说他不争气的话似乎也有些道理。
若是自己再晚上一会醒过来,又或是干脆在装上一会昏迷,说不定那风景会愈发迷人。
“嗯?”就在他这般胡思乱想之时,古羡君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炙热的目光,疑惑的转过了头,亦看向苏长安。
她先是一愣,不过以她的冰雪聪明,很快便从苏长安异样的神情中大抵猜到了他此刻心头所想。
她的脸色一红,随即狠狠的白了苏长安一眼。
那一眼,看似责怪,但却有秋水流转,配上古羡君角色的容貌,可算得上风情万种。直让被撞破心事的苏长安脸色变得绯红。
“嗯?长安的脸色怎么这么红?”一旁的纪道察觉到了二人的异样,他不疑有他,便直直的问道。
“额……”苏长安一愣,不禁有些尴尬。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随口胡诌道:“这几日奔波劳累,有些发烧……”
他现在的修为已是问道,三魂七魄早已炼化,虽未至星殒,但却也不是凡胎,怎会有发烧之状,这样的借口说实话着实有些拙劣。
因此一旁的古羡君闻言不由得噗嗤一笑,又是没好气的赏了苏长安一个白眼。
倒是纪道不疑有他,他说道:“哦,那你可得注意身体,我们可还指着你带我们去到江东呢!”
说到这里纪道顿了顿,他的眼前一亮像是想起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猛地站起了身子,跨过身边的诸人,来到苏长安的跟前。这个过程中,他已经初具规模的肚腩一阵抖动,看起来有几分可笑,可想这几年他在长安定然没有半分委屈自己的口舌之欲。
这时,他的脸触到了苏长安的跟前,眸子中满是期待与讨好之色。
这让苏长安有些不适,毕竟被一个同性以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距离的注视,并不是什么太好的体验,若是换做古羡君的话,或许还很不错。可是眼前的却是纪道那张肥肉横飞的脸,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试图与之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可是纪道显然并不打算满足他这样的想法,他在苏长安退去之时,极为不识趣的又向前靠了靠。
“长安啊。”他这般说道,脸上的笑意更甚,声线也莫名的带着一股献媚之色。
“嗯。”苏长安硬着头皮回应道,看向纪道的眼神就好似看着一头洪荒恶兽。
“听说你是什么江东之主?对吧?”纪道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苏长安脸上的异样,他继续追问道。
“嗯。”苏长安再次点头。
“那你看我。”纪道得到了苏长安的答复,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喜色,他又向前靠了靠,舔着脸说道:“你看啊,我们是同乡,又是同窗,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骁勇善战,足智多谋,到时候去了江东里是不是也得提携兄弟一手啊。”
“……”这般直白的讨要官职,苏长安还是头一次遇到,若是放在西凉时,他早就命人将这无赖拉出去赏个百十军棍。可纪道毕竟是他的朋友,苏长安不可能没有私心,但且不说他这江东之主去到江东究竟能有几分实权,可就是有,以纪道的秉性与修为,苏长安还真不敢委以重任。倒是素来沉稳的蔺如却是一位可造之材。
他索性不理会纪道的胡搅蛮缠,目光越过他肥肿的身子看向蔺如,便要说些什么。
可就在这时一旁的苏沫已然看不下去,她一把推开了纪道,嘴里没好气的嘀咕道:“行啦,别添乱了,长安是要做大事的,你这身板是大,可胆子还比不上我呢。做大官,让你上阵和蛮子厮杀你干嘛?”
纪道闻言有些尴尬,他站起身子,笑呵呵地说道:“我也就随口胡诌,哈哈,胡诌……”
苏长安倒也知道纪道这话玩笑多过话意,当下也不在意,也是随之一起笑了笑。
而苏沫却在那时坐到了古羡君的身旁,隔着古羡君望着苏长安有些好奇地问道:“对了长安,当年在幽云岭,真是你救了我们吗?”
这事是后来在北地一次与古羡君见面时听她提及的。
苏沫等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苏长安如今自然是强得他们只能仰望,可当年却是实实在在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孩,那天照是何其强悍?苏长安又究竟是如何从那样的天照手中救下他们的呢?
这样的疑问不仅苏沫,诸人都有之。只是又觉得此事有些微妙,不好多问,但此刻既然苏沫问了,他们依旧极为好奇的看向苏长安,想要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苏长安一愣,但很快便摇了摇头,说道:“我哪来那本事,不是我救的你们。”
“嗯?”这样的答案显然出乎了他们的预料,在他们看来苏长安或许会闭口不谈,又或许会胡诌一个借口,这样的答案都比这一个强出十倍有余,那一日在幽云岭那般凶险,其余诸人都在那时陷入了昏迷,不是苏长安救的,难道那凶神恶煞一般的天照还会突然良心发现放过他们?
“是我的师娘救的我们。”苏长安倒也没有隐瞒诸人,又或是吊诸人胃口的意思。他随即便接着说道。
“师娘?”诸人之中除了古羡君的众人闻言又是一愣。
显然对于苏长安口中的师娘并不知晓究竟所谓何人。
苏长安见他们这般反应,便索性又说道:“就是梧桐。”
“梧桐!?”此言一出,苏沫便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不过她也很快意识到了自己这般有些失态,赶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但紧接着便又好奇地问道:“就是那个妖族圣女梧桐?”
似乎觉得这样的问题并不准确,她又在数息之后,补充道:“杀死摇光大人的那个梧桐?”
或许是因为这个答案太过出乎意料,此刻就连一向冷静的蔺如亦是睁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苏长安,等待着他的下文。
苏长安有些不解他们为何反应会是如此的大,但嘴里还是回答道:“嗯,就是她。”
“这么说梧桐没有死,当年天刀莫听雨真的没有杀她?”
一旁的纪道在这时忍不住插话道。
朝廷说颁布的通缉令上,是有写当年的莫听雨未有杀死梧桐,而苏长安也被梧桐所蛊惑做了妖族的奸细。
只是,随着朝廷策略的失误,加之他在西凉的事迹慢慢传开,苏长安的身份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已经渐渐变成被人栽赃陷害的英雄。
因此,大多数人更愿意相信其实梧桐已经死了,死在当年莫听雨的刀下。
“没有,师傅救了她。”
苏长安如实说道。
“什么?莫听雨救了妖族圣女?”诸人闻言又是一阵惊呼。
或许是因为人死了的缘故,这几年莫听雨在大魏的名声越来越大,更有人说若是当年莫听雨未死,以他的资质,如今又难有蛮族肆虐中原之事?
这世上之人总是这样,活着的时候只记得人的坏,死了却又一个劲的想念他的好。
但不管怎样,莫听雨能有这样的名头,大抵是因为当年只身入北地,一刀斩星殒这样极为传奇色彩的故事。而少年心性的苏沫等人对之亦是崇拜有加,如今却从苏长安口中得知如此与他们所知大相径庭的实事,一个个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苏长安也从诸人的脸色中明白了些许。
这样的问题,在这些年他曾不止一次的被人问起或是代莫听雨受到指责过。
世人总觉得莫听雨杀梧桐,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他们只记得梧桐杀了摇光,而摇光又是莫听雨的恩师。
却忘了莫听雨与梧桐之间的某些故事。
故事外的人总是能极为高傲的对着故事里的指手画脚,他们诉求着他们自以为对的选择,而一旦故事的主角做出了与之想法相悖的选择,他们便会义正言辞的怒骂这是错的。
可这世上之事又哪来那么多的对与错?
事中事,事中人知便可,又何须为外人道?
想到这儿,苏长安摇了摇头,没了与他们解释的打算。
因为解释了他们不一定能懂,不过徒费口沫。
“师傅的选择并没有错。至少在我看来并没有错。”苏长安这般说道,站起了身子,又言道:“时候不早了,诸位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诸人一愣,但也知道此刻的苏长安似乎已经没了聊下去的兴致,倒也不好追问,便作了罢。
其实莫听雨到底杀没杀梧桐与他们并无多大关系,此番询问,也只是好奇罢了。
待到半刻钟的光景过去,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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