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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长安-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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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红鸾的眼睛忽的一眯,露出了揶揄的神色,话锋也是一转:“莫不是古妹妹羡慕姐姐我捷足先登?没关系,我毕竟有孕在身,今日若是你承认我的正室地位,我倒是可以让你今日先伺候夫君。”
  古羡君与陆如月何曾想到这红鸾说话如此露骨?
  古羡君的脸色顿时浮上一朵朵红云,“呸。”她暗骂一声,但那模样落在苏长安的眼中却莫名的觉得可爱极了。
  “你……你……你……”陆如月更是连说道,但心底的羞涩却让她半天说不出个所以,反倒是将自己的脸色憋得通红,最后只能低下头,将自己的脑袋埋在怀里。
  “怎么?如月妹妹心动了?”红鸾掩面笑道。“那要不你先去伺候一下夫君,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不能让夫君这般站着。”
  陆如月素来面薄,哪是这红鸾的对手,顿时败下阵来,把脑袋低得更深了。
  古羡君也是聪明人,很快便看明白论这斗嘴的功夫她断不是这红鸾的对手,索性不再与她争辩,转头看向苏长安问道:“你说,究竟谁是正室,谁是偏房?”
  见这皮球推来推去最后又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苏长安一阵苦笑,但他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三女的目光便直直的射了过来,直看得他头皮一阵发麻。
  “我可以……不说吗……你们自己决定……”他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唯恐得罪了其中一人。
  “不行!”方才还争论不休的三女,这时倒是出奇的一致对外,几乎在同时说道。
  那一刻,苏长安看着眼前这三张绝美的脸,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
  昔年他看过的那些侠义或是志怪小说中的大侠,哪一个功成名就之时不是被美人们争着抢着投怀送抱?甚至还有带着姐妹好友一起投怀送抱的。
  可这事,落在他的头上怎么就能变了味道。
  他想不明白,却只能暗道一声这些小说害人不浅!
  三女还在逼问,看她们的架势,大有今天苏长安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决计不会罢休。
  苏长安的心头是一阵憋屈,别人的洞房花烛那是你侬我侬,好不甜蜜,而他呢,这才新婚燕尔,便已然后院起火。
  这股憋屈混着还未散尽的酒劲冲上心头,顿时化作一腔说不清是豪气还是怒气的东西。
  他猛地站起了身子,这般举动让三女一愣,下意识的朝后退去一步。
  “你想干什么?”红鸾问道,但看着苏长安冷峻的脸色,她这般的询问却多少有些强作镇定的味道。
  “洞房花烛,自然是做该做的事情!”苏长安寒着声线言道。
  这话一出口还不待三女反应过来,她们便觉一道磅礴的灵压袭来,身上的衣衫就在那时在那股灵压的冲击下,自她们的身上尽数脱落。
  那灵压显然被控制的极为精确,撕破她们的衣衫,却丝毫没有对她们的身体造成哪怕半分的危害。
  但这样的变化却依然足以让三女一愣,即使是之前口无遮拦的红鸾也脸色一红赶忙遮住自己的要害,更不提陆如月与古羡君二人更是手忙脚乱。
  而很快她们便意识到这样的变化皆是由苏长安而起,她们看向苏长安,再次问道:“苏长安……你……你想干什么?”
  虽然极力装作镇定的样子,但声音中的颤抖已然将她们此刻内心的不安暴露无遗。
  苏长安看着眼前这三具犹如白玉一般无暇的【胴】体,自觉下腹传来一阵火热。
  他的嘴角勾勒一抹坏坏的笑意。
  “叫夫君。”
  他这般说完,又是一道磅礴的灵力涌出,三女的身子便在那时落在了身后那张挂满红色帘布的大床之上。
  她们发出一声惊呼,而苏长安的身子也在那时犹如恶狼一般扑了上来。
  那一夜,小雪绵绵。
  洞房之内,却春意盎然。


第二十五章 开端
  夜是好夜。
  雪亦是好雪。
  有人春意绵绵,梅花三弄。
  亦有人苦不堪言,忙得晕头转向。
  这场堪称史无前例的婚典,宾客散尽后,天岚院中可谓杯盘狼藉。
  虽然魏帝夏侯明已经派来人手打理,但终究与天岚院中的情形相较,派来的人手显得杯水车薪。
  洛平阳,也就是在天岚院门前出手拦下苏长安的那位天岚大弟子,领着诸位后辈也加入了这场收拾残局的“战斗”中。
  这并非一件简单的事情。
  他们领着数百位宫中来的侍者,方才打理干净,而时辰已然到了子时。
  经历这样一场比起任何修行还困难的事情之后,天岚院的众弟子并没有因此而轻松起来。
  相反,他们显得忧心忡忡,并无心睡眠。
  若是他们那日没有听错,明日,自己的诸位师尊以及从各族赶来的星殒们,就要出发去往那个名为“神冢”的地方。
  他们虽然并不清楚那些真神究竟强大到何种地步,但能让在他们心中犹如神祇一般的师尊们如此劳师动众,那想来定然是极为厉害的人物。
  一想到这一点,他们便不由得心中焦虑,可惜的是以他们的修为并不能帮上任何的忙。
  但这样的担忧并没有持续多久,一道诏令便传了过来。
  是花非昨传召大弟子洛平阳的命令。
  诸位弟子虽然年幼,但也大抵猜到这一次会面定然与明日之事有极大的关系,因此脸上的神情也都紧张了起来。
  而素来对事淡漠的洛平阳也是微微一愣,深吸了一口气在诸位师弟师妹的注视下去到了那座名为天权阁的阁楼。
  洛平阳步入其中,推开院门。
  花非昨依然裹着他那一身红火色的大袍,包裹着他的身形,让人看不清他那宽大的红袍之下究竟生着一张怎样的脸,更无法看清他的神情。
  此刻他盘膝坐在屋内的矮榻上,案前放着一盏还冒着水汽的茶壶,显然是一壶刚刚泡好的新茶。
  “来,坐。”见洛平阳走入,花非昨伸出手招呼道。
  “嗯。”洛平阳颔首,撩开长衫的下摆,坐于花非昨的对侧。
  “这是上好的龙湖茶,据说龙湖一年也只能产出四五斤,夏侯明那小子孝敬给长安的,只是长安不通此道,倒是便宜我,来,好好尝尝。”花非昨笑道。
  洛平阳出身还算显赫,是大魏某位重臣之后,对于茶道倒是自幼有那么一些了解。
  龙湖茶他自然有所耳闻,这茶生于幽州龙湖边,放眼大魏能产龙湖茶的龙湖树不过三四株,每年的产量也是屈指可数。
  天下爱茶之人,对之求知若渴,可谓有价无市。
  能喝上一口这龙湖茶,对于喜茶之人便是莫大的荣耀。
  可是如今这天下至宝,落入洛平阳的口中却是味同嚼蜡,索然无味。
  他抿下一口茶水,眼睛却直直的看着花非昨,似乎是想要从那张躲藏在阴影之下的脸上看出某些端倪。
  但他毕竟年幼,又能看出些什么呢?
  到最后,花非昨飒然一笑,问道:“平阳,你来天岚多久了?”
  “禀师叔,三年二月又七日。”洛平阳正襟危坐的言道。
  “倒是好记性。”花非昨笑了笑,这般感叹道。
  而此言说罢,这师徒二人便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明日,我们变得离开天岚。”最后还是花非昨打破了这沉默,他低着声线言道,伸手又提起案前的茶盏,为洛平阳倒满茶水。
  “可是为了对抗那些真神?”洛平阳追问道。
  “嗯。”花非昨并没有丝毫隐瞒的打算。
  “那师叔们可有把握?”
  “……”这个问题让花非昨微微沉吟,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可否带上弟子……弟子愿……”洛平阳见状心头一阵咯噔,他赶忙说道,那张终日冰冷的脸上少见的闪过一丝慌乱。
  “每一代天岚弟子,都有自己的使命,这是我们的使命,而你们的使命还未到来。”花非昨端起身前的茶杯轻抿一口,不急不缓地说道。
  “可这天下最大的祸患便是邪神与神族,将之击败天下便太平,又哪有我们什么事?”洛平阳不解道。
  花非昨闻言再次摇头:“有人的地方便有争斗,这天下,十年、百年、千年也太平不了。安心等待,你们的舞台自会在我们谢幕之后到来。”
  “只是,这一去,也不知能否回来,回来又有几人能回来……”花非昨的声线在那时又低沉了几分,他在此刻大抵能多少明白当年自己师尊赴死时与自己语重心长说起这番如出一辙的话时,究竟是怎样的心境。
  并无惧怕,不无迷惘,有的只是对天岚的不舍,对年幼弟子们的担忧。
  他想到这里,甩开了自己脑海中纷扰的思绪,又一次看向那位年轻的弟子。
  “你是天岚这一代的大弟子,为人沉着,我颇为看重,若是此去我们失利,那这重担便会落在你们肩上。你得好生带着师弟们修行,莫要荒废。”
  说到这里他又顿了顿,声线忽的变得深邃了起来。
  “切记,星殒未成之前,莫要想着为我们复仇。”
  ……
  大婚的次日。
  长安的百姓对于昨日那场婚礼还在热议。
  无论是婚宴的规模还是最后苏长安一并娶下了三位妻子的事情,都让百姓间津津乐道。
  天岚院内,依然张灯结彩,似乎昨日的喜气在这时还未来得及完全散去。
  可院内的气氛在这时却是一片肃杀。
  天岚院的弟子们躲在墙角小心翼翼的看着演武场上聚集的那一群人。
  他们是来自各族,做客天岚院的星殒。
  此刻他们神情严肃的立在演武场上,目光炯炯,好似在等待出征的悍卒,只待那位将军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拔营出寨,奔赴战场。
  而放眼天下,有资格指挥这样一支行伍的“将军”,便只有那位天岚的院长苏长安了。
  “这都什么时辰了,长安怎么还不出来?”穆归云是个急性子,他看了看天色,不由得问道。
  一旁的郭雀耳观鼻,鼻观心,眯着眼睛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年轻气盛。”
  这话一出口,穆归云一愣,还未回过神来,倒是身侧的侯如意却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
  而就在这时,人群之中忽的起了一阵骚动,诸人抬头望去,却见苏长安的带着三位女子从远处缓缓走来。
  苏长安倒是春风满面,昂首阔步,倒是身后的三位女子却颇有些举止怪异,似乎走起路来极为不便,担又拼命想要掩饰这一点。
  待到四人走近。
  在场的星殒大抵都是过来人,都在那时发出一阵哄笑,羞得古羡君三女脸色绯红,纷纷低下了脑袋。
  “苏小子好气魄啊!”螣蛇素来为老不尊,在那时第一个发声调侃道。
  苏长安哪还不知他所言何指?他不由得又想起了昨夜的荒唐,脸上亦有些挂不住。
  但他素来护短,又哪能看着这群人调侃自己的夫人?顿时绷着的脸色,作无事状,轻咳一声,然后沉声言道:“嗯,诸位既然到齐,那事不宜迟,我们便出发吧。”
  诸人当然知道他是有意回避此事,虽然有心调笑,但一想到即将面临的那场大战,不由得心头一沉,纷纷收起了玩笑之意。
  “谨遵苏院长调遣!”他们纷纷高声喝到。
  “嗯。”苏长安点了点头,不用多言,他周身的灵力也在那时涤荡了起来,身子猛地飞起,伴随着一道灵光闪过,便顿时朝着远方遁去。
  而周遭的诸人皆是星殒大能,自然不会落于人后,也在那时纷纷张开了各自的神通,化作一道道流光跟上苏长安的步伐。
  躲在墙角的天岚弟子们见自己的师尊们纷纷离去,顿时心头一震,也顾不得其他,赶忙走上前去。师尊们就这样忽然离去,偌大的天岚院变得空无一人,这让这些年轻的后辈们顿时感觉失去的主心骨。
  当然其实在昨天夜里,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已经被自己的师尊们叫到了身前,跟他们陈明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大道理自然谁都懂,但师尊们那言语中犹如交代后事一般的语气,却依然让这些年幼的弟子们喘喘不安。
  他们跑到了演武场上,仰头看着已经化为流光离去的诸人。
  “师尊!”
  “师尊!”
  他们大声的呼喊道。
  但似乎人已走远,他们的呼喊也因此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这让他们沮丧,亦让他们不安。
  只有愣愣的看着天空,久久不语。
  “小子们好生修炼,回来若是谁落下了功课,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而就在他们以为再也得不到回应之时,穆归云的声音却在那时传来。
  那话自然是苛责了一些,但落在这些弟子们的耳中却让他们心头一喜。
  “师叔放心,我定会督促弟子们好生修行的!”
  那洛姓的大弟子在微微愣神之后,朝着天际一拜,朗声言道。
  他并不确定穆归云或是其他的师叔是否能听到他这话,但他却把他当做了诺言,牢牢的记在心底。


第二十六章 拿命来换
  神冢是一处很神秘的所在,他位于极西之地,是天下离天最近的所在,故而又被称作世界的尽头。
  相传当年人神大战,这方世界的第一代星殒们便是从这里抵达天宫,向真神们吹响进攻的号角。
  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时隔千载,物换星移,但人与神的战争又一次在这里展开。
  西斗的守墓人在数千年的枯守中被欲望与仇恨所毁灭,这方神冢仅有的生命逝去。如今他比之当初愈发荒凉,也愈发的清冷。
  人来不到这里,鸟亦飞到不这里,甚至就连风都吹不到这里。
  它就像一位被世界遗忘的老者,静默的矗立在荒凉与贫瘠之中,任凭时间流淌。
  而在这一天,它迎来了一批客人。
  一批堪称这世界上最强大的客人。
  一道道身影落下,他们的速度极快,以至于在他们的身子落下之前,根本难以看清他们的容貌。
  而待到他们落下之时,巨大的速度所牵动的罡风扬起了漫天的尘沙。寂静的神冢在那时又似乎活了起来。
  待到尘埃散尽,他一群人的模样终于袒露在荒凉与昏暗之中。
  为首的是一位男人,背负刀剑,模样二十五六岁上下,模样算不上俊朗,但脸角的轮廓却犹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而最奇特的是他那双眸子清澈见底,宛如一池碧绿的春水。
  但若是细细看来,那池春水的深处却又躺着刀剑,似乎在下一秒就会破茧而出,刺穿敌人的胸膛。
  “就是这儿了。”苏长安寒声说道,脸上的神情凝重又肃杀。
  他身后形形色色的诸人在闻言之后,也皆是一顿,显然都有些紧张。
  他们花费了数日光景,昼夜不停的赶路方才抵达此处,哪怕是身为星殒的他们在这之前也从未听闻过关于神冢的只言片语。
  如今身处此处,方才发现这里的神奇与诡诞。
  远处那一座神冢之中,一道道冰棺悬空而立,里面空无一物。那里曾经封印着这方世界最究极的力量。而如今,那些力量要么成为了这个世界祸害,要么蛰伏于此处,酝酿着某些不为人知的计划。
  苏长安闭上双眸,灵压荡开,微微感应,那些蛰伏于此处的神祇们便顿时无可遁形,暴露在他的神识之下。
  而身旁也在那时数道身影落下。
  数一数,正好五人,周身的气息都极为强悍,远超出寻常星殒。
  为首的是一位老者,赫然便是那东斗的苍灵星君。
  而另外四人苏长安也曾有幸见过那么一两次,分别是陵延星君、开天星君、大明星君、尾极星君。
  隐世的东斗一脉此刻齐聚神冢,这一场大战已然是在所难免。
  “没错吧?”为首的老者,亦是那位苍灵星君,斜眼看了苏长安一眼,问道。
  “唔。”苏长安沉着眸子点了点头,身子在那时向前一步。
  他看向那座空空如也的神冢,拱手朗声说道:“来者是客,诸位难道不出来见上一见?”
  这话一出口,空荡荡的神冢之中并未有任何回应响起。
  身后的诸人眉头都皱了皱,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这样的迷糊还未持续多久,一道缥缈的声线便忽的响了起来。
  “不请自来,也能算客?”
  那声音说罢,一道身影便在那时凭空出现在苏长安的身前。
  那是一位男子。
  模样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看不清容貌,但他的一双眸子,却极为特别,一只亮如白昼,一只黑如泼墨。
  “烛阴。”苏长安只一眼便认出了这个来者。他的眉头顿时沉了下了去。
  他与他之间多少还算有些渊源。
  他曾经便是眼前这位男子的宿主,他在他的体内躲藏了数年光景,虽然苏长安曾一度将之引以为心头大患,但不可否认,他能有今日的成就,很大程度便是依仗在天道阁中,他留在他体内的那么一道真神神性,他方才能修成仙道。
  这么说起来,烛阴虽然困扰了他很长一段时间,但却实际上对他有大恩。
  而再次相见,他却是手握屠刀而来。
  这让苏长安的心中多少有些起伏。
  烛阴也在这时开始审视着眼前这个男人,那个北地的懵懂少年,十年光景便已然成长到足以威胁到他们的地步,当真有些匪夷所思。
  “当年的一时兴起,却不想铸就了你这番人物。”烛阴缓缓言道,声线平静,让人难以从中琢磨道他此刻内心的心思。
  “很意外?”苏长安笑了笑,声线同样平静。
  二人之间的气氛极为微妙,丝毫不像是两个随时便可能拔刀相向的仇敌,反而像极了多年不见的老友之间的寒暄。
  “谈不上意外。”烛阴摇了摇头。“这世上的凡人总喜欢将别人的成就归咎于运气,以此安慰自己,但我们并不觉得那东西应该被称为运气。”
  这样的回答倒是让苏长安有些诧异,他颇有兴致的追问道:“那你们喜欢称他为什么呢?”
  “定数。”
  烛阴的嘴唇缓缓张开,吐出两道妙不可言的字眼。
  苏长安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烛阴,认真的言道:“谢过前辈赐教。”
  但这话说完,他的话锋一转,周身的气息猛然冷冽的起来:“那敢问前辈,今日的定数又是何如?”
  问这话时,他的目光炯炯,眸子深处的溪流之中,似有刀剑长鸣,煞气凌然。
  “我闻你们天岚一脉,有善天机算计之存在,唤作天玑。而天玑一脉虽号称能算万物星辰,但唯独自己难以算得真切。这便是又一条定数,我们身在局中,又怎能跳出局外,故此,你问我今日之数,我又岂能超脱其外,告诉你答案?”
  烛阴笑道。
  他这般坦率倒是让诸人一愣,可唯独苏长安一人依然面色阴冷。
  他追问道:“神族不是号称天下主宰,也有跳不出的定数?”
  说这话苏长安的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意,而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语气之中带着一股淡淡的嘲弄的意味。
  烛阴闻言却是不恼,语气平和的回应道:“若是我们能超脱世外,又何来被囚禁千万年的下场?”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光看向苏长安,嗯,准确的说应当是看向包括苏长安在内的诸位星殒。
  他颇有些落寞的感慨道:“虽然不愿意,但却不得不承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们拥有比神族更为强大的潜力。”
  但苏长安却对于烛阴的感慨充耳不闻,他冷着脸色继续发问:“既然超脱不出这方世界,那不久之后,邪神的帝君降临,前辈们又可有把握能再如数千年前那般将之击退。”
  苏长安周身的气势在那时愈发汹涌,巨大的灵压牵动起凌冽的罡风,将这极西之地的尘埃扬起,大有遮天蔽日的趋势。而他的目光亦在那时变得冷冽无比,好似一般利剑,直直的刺向烛阴的身躯。
  烛阴一愣,他自认为他很了解眼前这个男人,从他踏入这场纷争开始,他便一直注意着他,他的每一次抉择,每一次蜕变,他都看在眼里。
  但这时他面对着这男子的质问,感受着那股自他眸子中溢出的毫不掩饰的杀意。
  他才忽然意识到,他根本不了解他,他甚至从未有真正知晓过眼前这个男人内心真正的想法。
  而苏长安的质问,与其说是质问,倒不如说是更像是在逼宫!
  是的。
  逼宫!
  那是一位新王再向着垂垂老矣的旧王的逼宫!
  “没有。”但最后,烛阴还是如实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数千年前,帝君未临,只是那些寻常的邪神便险些将这方世界毁灭殆尽,而他们也是依仗着那些生灵的相助,方才险之又险的将之封印在了神冢。
  数千年后,帝君将至,而他们却早已从高高的王座上跌落,孤家寡人,又何谈胜算?
  “但我有。”苏长安步步紧逼,语气之中的杀意犹如滚滚的江水扑面而来。
  但那时,烛阴却忽的笑了起来。
  他反问道:“那又如何?”
  苏长安闻言,双眸顿时眯成了一条缝,里面的寒光大盛。
  他并不喜欢这样捉迷藏似的对话,他素来喜欢直来直往,一如他的刀法一般。你死我活,并不给敌人,亦不给自己留下半分退路。
  哐当!
  那时只听一声脆响,九难刀应声出鞘,被他握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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