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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长安-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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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花白的发须被扬起,龙骧君的衣袂在摇曳。
他们对望着,目光里好似带着金戈铁马,在空中猛烈的对抗,却谁都是分毫不让。
太和殿变得越发安静了,连那些正在忙碌着的宫女宦官也察觉到了异样,纷纷停下手中的活,敬畏的看着处于暴风雪中心的二人。
“圣皇驾到!”
一声尖细的声音再次打破了这诡异的沉寂。
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殿中的二人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众人纷纷在这时回到自己的座位,他们知道,有圣皇在,这一场冲突暂时会平息下来。
苏长安自然也回到自己的位置,很巧的是,龙骧君与如烟就坐在他的旁边。
龙骧君依旧泰然自若的摇着他手上的折扇,而如烟却低着头,沉默着不知道再作何想。她的身份被龙骧君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自然免不了被外殿那些达官显贵指指点点,就连那些来往的宦官宫女也对他白眼相待。她为此感到很不安,而更让她不安的是,那个丞相要把女儿许配给北通玄的消息。
这对于她来说,如同晴天霹雳。
这并不是她不相信北通玄。
但十年。
十年是一个太漫长的时间。
尤其是对一位二十来岁的女子来说,十年,几乎是她这一生最美丽的时光。
现在她再也不是那个无数达官显贵愿意为之一掷千金的花魁。
她失去了美丽容貌,她的眼角是再厚的胭脂也掩不住的鱼尾,她的两鬓已有了怎么拔也拔不完的白雪。
而除了这些,她几乎再无可以依仗的东西,剩下的她,说到底不过是一个烟花柳巷来的青楼女子。
她不知道以自己的残花败柳之身,拿什么和那位未曾谋面丞相千金相争。
她用了十年去赌,但到了此刻,她才明白,这十年的光阴,几乎赢走了她所有押在赌桌上的筹码。而她现在唯一能用来一搏的只剩下,那个男人,那段十年前的缠绵悱恻。
如烟想要站起身子,想要逃离这儿。
她不想赌了,也不敢赌了。
这十年她输掉了所有,若再输掉最后一点筹码,她便一无所有。而一无所有的人,活者亦是死去。
但一只手却在这时,伸了出来,将她刚刚站起的身子压了下去。
那只手看似纤细,却好似有千钧之力,让她几乎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来了。就走不掉了。”那声音的主人用阴柔的声音这般说道。
如烟侧头看了看这个长相柔美的男子,看着他眯成了一条缝的眼睛,她跟了这个男人近二十年,所以她知道,她知道她不能违背他。
她有些僵硬的转过了身子,再次低下了头。
苏长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自然明白如烟心中的忧虑,他的心中何尝没有这样的担忧。
但他依旧固执的相信,如烟便是翠玉,北通玄便是南苑。
他觉得这世上既然有莫听雨与楚惜风这样的刀客。
那自然就应该有如同南苑一样的北通玄。
这是一件很没有罗辑的事情,但苏长安觉得这世上应该有这样一个道理。
所以他再次对着如烟说道:“如烟姐姐,你放心,北大哥一定不会答应那门亲事的。”
而这时,一群人走了进来。
或者说是一群宦官宫女簇拥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是一位四十岁上下的男子。
他眉如刀削,眸如星成。他身着一席金色罗缎,大刀阔斧的走来。脸上的发须如雄狮一般张开,虽未怒,但一股森然的威严却如有实质一般散开。所过之处,无论宦官宫女,还是三公九卿皆伏首叩拜。
最后,他终于来到了那座金碧辉煌的龙椅前。
他转过身子,将衣袂往后一扬,便金刀大马的坐在了上面。
“众爱卿平身。”他的声音浑厚无比,如洪钟大吕一般响起。
“谢主隆恩。”太和殿的众人如是说道。而后众人起身,端坐于各自的位置上。
“朕。起于毫末,行于武卒。生逢乱世,汉室昏庸,民不聊生。而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遂揭竿而起,试救黎民于水火,扶大厦于将倾。”
“南征北战八十载,平江东,收蜀地,终得我大魏一统。”
“而后百年励精图治,才有我大魏如今太平盛世!”
“吾皇圣明!”这时百官伏首喝应。
“今日是孤二百一十一岁大寿,这第一杯。”
“我敬江东猛虎,天伤楚萧寒!”男子举杯对天说道,他的声音沧桑又深邃,像是要穿越那千载万载的时光,传到那段群雄并起的时光中。
“敬楚萧寒!”百官同时举杯,对着星空如是说道。
其声震寰宇,久久不息。
一樽酒尽。
“这第二杯!”男子再次举杯望着天上的星辰。
“我敬蜀地卧龙,天恸玉左城!”
“敬玉左城!”
又是一樽酒尽。
“这第三杯,我敬天岚二雄,天枢天权!”
……
半个时辰之后。已是近百樽酒饮尽。
而圣皇也念叨出了近百个姓名。
而这些人,他们与圣皇或敌或友,但无一例外都是星殒,都是在这两百年,人族由乱世走向盛世所牺牲掉的星殒。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一道传奇,都值得用笔大书特书。
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死了。
而圣皇还活着。
或许是酒劲上头的缘故,这位大魏的宣德武威皇帝忽的变得有些恍惚。他放眼望去,这满朝文武,竟再无一人是那时的旧人。
“他们都死了。”他用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作为一个人来说,他活得太久了,久到那些他爱过与恨过的人都已死去。
他莫名的感到一阵孤单。
他想了想,忽的记起在这世上似乎还有那么一个人活着,与他一般老得这世上在无相识之人。
“玉衡呢?朕要与玉衡痛饮一杯!”他这么说道。
但却无人应他。
“朕问你们,玉衡呢!?”他看着台下的文武百官再次问道。
众人都看得出这个大魏的圣皇已有些醉意,所以群臣伏首,不敢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
“陛下,玉衡大人身体抱恙,不能来参加此次寿宴。”这时,那位大魏丞相司马诩站了出来,他拱手低头如此说道。
“但他的徒孙,天刀莫听雨的徒弟来了。”
“徒孙?”圣皇一愣,似乎在努力回想着自己是否曾经见过这么一个人。
“陛下忘了?你还曾与微臣说过今次要就蓝灵镇之事赏赐他与魏灵神将之子呢。”司马诩依旧低着头,提醒道。
“对!”圣皇拍了一下身前的案台,像是想起了很重要的事一般。“快宣这二人觐见!”
他身旁一直立着的那位宦官,在得到授意后,清了清嗓子,用他那尖细无比的嗓音说道。
“宣天岚院学生,大魏男爵苏长安,神将杜纬之子,杜虹长觐见!”
苏长安一愣,他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本以为只是帮师姐做一场比斗而已,却不想还要面圣。
他不由有点紧张,他把刚刚拿在手上端详的酒樽放下急忙朝着殿前走去——他有些慌张,所以走得有些急促,但却没有丝毫醉意。他的老爹苏泰嗜酒如命,但他却因此讨厌酒,所以在刚刚那场宾客豪饮的过场中,他却只是做做样子,实则滴酒未沾。
待他走到殿前时,杜虹长已经低着头跪伏在那里,苏长安并不懂这些礼仪,所以也就学着杜虹长的模样跪了下来。
“你们谁是玉衡的徒孙,抬起头来,让朕看看!”台上之人的声音蓦然响起。
苏长安能感觉到,说这话时,圣皇并没有使用丝毫的灵力,但他却本能生出一股想要臣服的错觉。他咬了咬牙,甩开这莫名涌上来的念头。然后他抬起了头,看向眼前这个男人,这个统治了天下百年之久的宣德武威皇帝。
“你叫什么名字?”台上之人这般问道。
“苏长安。”他如实回答道。
“苏长安?”圣皇念叨了一遍,“长安,长安。长治久安。好名字!”
他好像很高兴,但苏长安却觉得奇怪。长安是一个很稀奇的名字吗?大魏的皇都不就叫长安吗?
“你就是在北地被莫听雨收下的徒弟?”圣皇又问道。
“恩。”苏长安点头。
“这么说,是你看着莫听雨杀了荧惑?”问这话的时候,圣皇的声音忽的变得有些不一样,不知道是因为酒劲的缘故,又或是别有深意。
苏长安的额头因为这个猝不及防的问题而涌现出密密的汗迹。
他忽的意识到,师娘的生死,瞒不足玉衡师叔祖,那自然也应当瞒不住眼前这位男子。
但他在犹豫几息之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是。我亲眼看见师傅一刀斩下了荧惑的命星!”
第三十六章 活在狼群中的羔羊
“是。我亲眼看见师傅一刀斩下了荧惑的命星!”
苏长安的声音在安静的太和殿里回荡。
圣皇并没有说话,他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身前的案台,他看着苏长安,眼睛里是玩味的笑意。
苏长安额头上的汗迹更深了,他下意识的想要回避圣皇的目光,但又很快意识道这样不对,于是他硬着头皮对上了圣皇的目光。
太和殿里的气氛阴沉得好似能滴出水来。
“好!”良久之后,圣皇一声暴喝,手上的酒杯再次举起。
“敬天刀莫听雨!”他如此说道,然后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敬莫听雨!”百官喝应。
“恩。莫听雨给天岚院收了一个好徒弟啊!”圣皇似乎话里有话,他又瞟了苏长安一眼,转头看向了一旁一直勾着脑袋的杜虹长。
“你便是魏灵神将杜纬的儿子?”圣皇如此问道。
似乎对于圣皇有着一股天然的恐惧,杜虹长的身子明显在那一刻抖了抖,他抬起头,眼眶似乎因为哭过,所以有些发红,又有一些发肿。
“正是微臣。”他这般说道。声音很低沉,看得出并没有从父亲离世的悲痛中出来。
“杜纬……”圣皇的声音也低沉了下来,“跟随寡人算来也有三十余年。朕看他在西域征战多年,劳苦功高,本想着召回京都让他过上一阵安生日子,谁知竟在蓝灵镇遇上歹人,丢了性命。这实来寡人之过啊。”说着圣皇伸出长袖掩面,一派悲恸欲泣的模样。
“陛下节哀,能为大魏战死,是我父一生所愿,现在想来他也是死得其所。”杜虹长赶忙叩拜,语气诚恳不似有半分作假,只是他低着的眼睛里却闪露这凶光。
如果说一个月前他还是那个仗着自己的家世与与生俱来的天赋而眼高手低、不可一世的纨绔子弟的话。那么现在的杜虹长已经完全收敛他的秉性。
他开始不再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写在脸上,开始学着与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开始低下他自以为笔直的脊梁。因为在杜纬死去的这一段时间里所发生的某些事情让他明白,失去神将之子光环的他,想要在这个豺狼遍布的长安城中活下去,只有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壮,强壮到能成为这些豺狼的一份子。而在那之前,你便得如绵羊一般的温顺,一般的人畜无害。他懂了这个道理,但是苏长安还不懂。
圣皇很满意眼前这个孩子的表现,虽然他做得还不够好,虽然他的眼睛里还有不应该存在的光芒在闪烁。但至少他已经具备了在这长安城中活下去的资格。
“你二人一位是莫听雨之徒,一位是神将之子,都算得上是忠良之后。且都是青年才俊,修为不俗,又于蓝灵镇之事有功,朕心甚慰。”
“二人上前挺听封!”圣皇如是说道。
“杜虹长,即日起朕封你为灵烈伯,世袭三代,赏地三百亩,黄金千两!”
“苏长安,即日起朕封你为血刀伯,世袭三代,赏地三百亩,黄金千两!”
此言一出,苏长安虽然意外但却不觉有他,他对着些爵位向来兴趣乏乏,在他看来这种虚名,除了在与纪道斗嘴时可以拿出来压一压他以外,便再无其他用处。
但杜虹长却不一样,他的父亲是神将,可他不是。他的父亲死来,说好听他是忠烈之后。但说个不好听,他的身份与庶民无异。而一个无权无势的庶民,却有一些他父亲当朝为官时结下的仇怨,那他以后的日子是该如何,想想便知。而伯爵,虽然说不上是多么位高权重的爵位,但至少圣皇以此给出了一个态度,一个他要保全他的态度。
而这个态度,虽不能完全改变他的现状,但却是他在这长安城中活下去的重要筹码。杜虹长的脸上浮出一丝喜色,但很快又压了下来。他与苏长安几乎同时再次叩首,说道:“谢吾皇隆恩。”
“唔。退下吧。以后好生修炼,早日成为我大魏栋梁!”圣皇点头说道。
二人点头应是,然后纷纷退回到自己的作为。
而这时殿外一位宦官低着头匆匆的走了进来,他在距离圣皇数十丈远的地方跪下,说道:“禀告陛下,西凉北通玄将军求见!”
殿内忽的变得有些吵杂,一些人开始交头接耳。
北通玄。
在一个时辰之前,在场的许多人并不将他放在眼里,他虽然在西凉多有战功,但毕竟位卑言轻。但刚刚殿前那一场冲突,却让这些文武百官们意识到,这个男子,或许会在不远的将来成为一名左右西凉占据的人物。
如烟的身子也在听闻那个名字的一刹那忽的一抖,她抬起头,有些期待又有些惶恐的看向殿外。
她知道,这场赌上她所有的牌局,终于到了开盘的时候。
圣皇的脸上也在此时浮现出一抹笑意,他说道:“快迎他进来!”
“是。”跪在地上的宦官应道,然后他站起身子,冲着殿外喊道:“宣西凉北通玄觐见!”
嗒!嗒!嗒!
而一道马靴与地面撞击声音就此响起。众人皆转头循声望去。
只见一位身材修长的中年男子,身着一袭黑色甲胄,漫步而来。
他一头青丝被一丝不苟的高高盘起,用一枚玉簪串起。他长得很是俊俏,但眉目间透着一股阴柔,嘴唇如饮血一般猩红。而所过之处,一道淡淡的血腥气四散开来。
他就这样目不斜视的走到了圣皇台下,他半跪下身子,低着头沉声说道:“末将北通玄贺寿来此,还请陛下降罪!”
“哈哈!”圣皇的脸上却毫无恼怒之意,他放声一笑,说道:“爱卿在归途替朕平了一处匪患,此来大功,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是。”北通玄如此说道。他从地上站起了身子,如同一座雕塑一般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爱卿,朕前两日收到奏折,说你十数日前一人帅五百铁骑奇袭蛮将呼延佐的后方,解了莱云城之危,可有此事?”圣皇斟满一樽酒,看向北通玄问道。
“确有此事。”北通玄沉声应道,他说这话的时候腰身依旧听得鼻子,眼睛虚望着前方,似乎丝毫没有因为此事而有丝毫自傲。
“好!”但圣皇却显得很高兴,他猛地一拍眼前的案台,说道:“英雄出少年啊!北爱卿年岁看来不过三十岁左右,却勇气过人,该赏该赏。”
这些年来能让圣皇如此赞誉的人并不多,或者说几乎没有。则按理来说应当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但北通玄脸上的神色却没有因此而有丝毫的变化,他只是极其平淡的点了点头,口中说道:“陛下谬赞,末将实不敢担。”
“爱卿不必自谦。你容寡人想想究竟该赏你何物?”说着,圣皇坐回了他身后那把龙椅,像是很苦恼一般抓着自己的胡子苦苦思索。
“陛下。”这时,司马诩再次站了出来。他拱手低头如是说道:“你忘了魏灵神将为国捐躯,这大魏二十四神将之位便空出一个名额。”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大魏神将是何等高的荣耀,哪一个不是浴血沙场数十年的荣耀。而眼前这位北通玄,虽然小有名气,但比起那些驰骋沙场多年的老将却差之千里。
杜纬一死,不知有多少人盯着这个位置,岂能让与北通玄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后生多了先机。但此议却又是司马诩提出,在场诸人虽然心中不忿,却又犹豫踌躇不敢言说。
“恩?”圣皇的眉头一挑,他坐起身子,一双虎目闪着骇人的光彩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老者。但老者却犹若未觉,低头拱手恭恭敬敬的立在那里。
“众爱卿觉得如何?”
圣皇的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忽的响起,原本因为司马诩的提议而变得嘈杂的太和殿再次如鬼魅一般静了下来。
台下的文武百官皆低下了头,他们自然不同意这样的事情,可司马诩的意思却又不是他们敢忤逆的。所以他们在此刻皆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
这样的诡异寂静大概持续了二十息不到的时间。
一个声音,打破了这样的沉默。
那是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年。
他的眼眶还有些浮肿,手臂的衣袖处还缠着一张黑色的布条。
这样的布条。在大魏,只有家中有长辈去世时,才会带上的。
那少年排众而出,走到圣皇台下,拱手低头。说道:“陛下,微臣有一言,不值当讲不当讲。”
圣皇的眼睛忽的眯了下来,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但说无妨。”他这么说道。
而那位低着头的老者,他的半眯着的眼睛里也在这时,闪过一道精光。
“北将军在西凉屡立奇功,素有威名。虽是儒将,但勇气过人;虽资历尚浅,但家父在时也常与我说,北将军用兵如神,他自愧不如。”
“想我大魏现在虽是太平盛世,但北有妖族,西有蛮国。群狼环视,边防之事,容不得一丝懈怠。先父已亡,但神将之位却不可空缺。如今放眼朝野上下唯有北将军可堪此重任!”
第三十七章 北通玄
此言一出,场上的文武百官再次窃窃私语了起来。
大魏神将并不是什么恭维之称,而是实打实的官职。位列于三公九卿之下,几乎是一位武将一生所能到的位置的极致,再往上便是三公之一的太尉。而太尉,只要那一位还活着,其他人便永生无望。
北通玄是西凉的后起之秀。
杜虹长是刚刚殉国的魏灵神将之子。
而他开口,推举北通玄为神将。看似深明大义,但更多人却在背后暗暗耻笑他买祖求荣。
司马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线。
圣皇的脸色却变了一变,他直勾勾的看着眼前这个还有些胆怯的少年。
这本就是一场博弈。一场他与司马诩之间的博弈。
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扶持一位新的将领在西凉牵制已经渐渐开始不听号令武王浮三千。
这是他们都想要达到的结果,而他们所作出的人选也是一致的——北通玄!
那么这个扶持的过程就变得尤为重要了。
他们都需要将这个能牵制住浮三千的人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所以在司马诩提出封北通玄为神将时,他需要一个人站出来,反对这个提议,然后他再为他平息掉这些反对的声音。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个站出来的人是杜虹长,而他说的话与他想要的背道而驰。
良久之后,圣皇终于是放声一笑:“英雄出少年啊!!!好!”
“北通玄上前听封!”
“臣在!”这一系列事关他荣辱的事情就这样发生在他的眼前,但他却自始至终未有看在场诸人一眼,直到圣皇的话音响起,他方才向前跨出一步,再次单膝跪下。
“即日起,朕封你为大魏神将,号为龙犼,五日之后,朕授你十万兵符,去往西凉,平定蛮军!”
圣皇的话音刚落,一道罡风阵起。夜空中忽的有一颗星辰闪烁,一道耀眼的星光自苍穹照下,穿过云层,穿过千里万里,也穿过太和殿透明的穹顶照了下来。
那是圣皇的命星——紫薇。
万星之主,亦是天下之王。
一股磅礴的气势从他的身上升起,在场诸人在这时皆心生顶礼膜拜之意。
那道星光终于落在北通玄的身上。
像是有某种力量伴随着星光涌入他的体内,他的衣袂在那时被吹起,甲胄上的铜片花花作响。
只是数息的时间,星光散去,星辰隐没。圣皇坐回了他的龙椅,而北通玄也站起了身子。
他的修为并没因此而增加,但他身上的杀气却变得愈发浓重,举手投足间似有星光闪动。众人知道,自此刻起,大魏多了一位名为龙犼的神将。
紫微星。是一颗很特别的星星。
它与这世上任何的一颗星星都不同。
它不需要修炼,亦不需要感悟。
只要一位星殒得到天下人的认可,登基为帝,那么他的命星便会在那一刻成为紫薇。
而紫薇拥有一个与众不同的能力——敕封!
圣皇刚刚所用的便是此种能力。这是一件极其耗费心神的事情,并不是所有的大魏神将都可以得此殊荣。但北通玄偏偏得到了,即使他很可能在最后站在司马诩一边,但圣皇还是对他使用了敕封,为他灌注了星辰之力。
因为他太需要,太需要一个人替他守住西凉,牵制住浮三千。
他的时间不多了,但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而其中最让他苦恼的便是,长安以南,漓江以东的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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