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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长安-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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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儿?”那屋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而后破旧的房门被打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模样不过五十岁上下,但或许因为太过劳累的缘故,她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皱纹更是密密麻麻。
  但待她看清眼前男子的模样时,身子却忍不住颤抖了起来,“玉儿,玉儿。你总算回来了!你这段时间到底去哪里了!”
  老妇人似乎是在责怪刘长玉,但脸上的神色却是掩不住的高兴,以至于喜极而泣,两行浊泪顺着脸颊便流了下来。
  刘长玉的身子在那时扑通一声跪下,带着哭腔一般地说道:“是孩儿不孝,孩儿不孝!”
  刘母刚忙将之扶起,口中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而这时她发现了在一旁立着的苏长安,她见他一身甲胄,再观自己儿子亦是如此,不免有些疑惑。
  “玉儿……你这是……这位军爷又是……”
  刘长玉的脸色一暗,说道:“母亲,外面风大,我们进屋说吧。”
  刘母这时也才觉得将苏长安放于屋外不是待客之道,赶忙点头说道:“好好,进屋说!”
  待到去到屋内,苏长安才发现这刘长玉的家中比他想象中还要潦倒几分。
  本就狭小的主厅中,只放着一张缺角的木桌与几张破旧的竹椅,边角还有一个木桶,里面放着米糠参半的食粮。墙头挂着些泛黄的腌菜,中间一块孤零零的腊肉显得格外刺眼。
  待到二人落座,刘母赶忙走到苏长安的跟前问道:“军爷,我家玉儿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我家玉儿自小乖巧,如果干错了什么,那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管教好,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为难他啊!”说着,这年迈的妇人就要跪下。
  这段时间,观沧海拉着犯人充军之事在西江城里传得沸沸扬扬,刘母虽是妇道人家,但见自己的儿子消失数月后身着甲胄归家,自然也能猜到几分。她也不懂得什么军国大事,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受苦,也就顾不得所谓的脸面了。
  刘长玉的脸色也是一暗,自己犯了命案,不仅未有尽到孝道,还让母亲蒙羞,想到这里,他愈发愧疚。
  苏长安哪受得起如此大礼,他眼疾手快的将之扶起,笑着说道:“大娘何出此言,长玉可不是犯了事,是一声本领被观沧海大人看重,招入军营,与那些囚犯怎能相提并论!”
  本来低头不语的刘长玉闻言,猛地抬起头,看向苏长安的眼神里,先是不解,随即便是一抹浓重的感激。
  刘母闻言也是一愣,她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玉儿、玉儿没有犯事?”
  “自然没有。不是你也说了长玉素来乖巧,又怎会犯事?”苏长安依旧笑呵呵的回答道。
  他一脸和煦,而且对于刘母喋喋不休的询问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模样,这让见惯了苏长安杀伐果断一面的刘长玉不禁生出一些不真实感。
  “那玉儿怎么会突然就从了军呢?”刘母似乎还有些不信。
  “长玉兄机灵能干,自然逃不过观沧海大人的法眼。再说了,你见过哪个发配充军的囚犯一个月能有八两银钱的?”说着苏长安便从袖口中掏出一些碎银塞入刘母的手中。“这些都是长玉这些日子不舍得用的,叫我存着孝敬你的,你可得收好了,到时候长玉可指着他娶媳妇呢!”
  “这么多钱啊?”刘母看着手里的纹银,她这一辈子或许也未曾见过如此的银两,心里惊讶的同时,也对于苏长安的话不再怀疑。她赶忙将之收好,连连点头,又看了看一旁的刘长玉,笑着说道:“我儿子有出息了,当大官了!”
  “对啊,所以大娘你就不要担心了,安心在家等着我们从西凉回来……”
  苏长安的话方才说道一半,那刘母的脸色一变,“去到西凉?你们要去西凉,明日要出征的大军就是你和玉儿?”
  “……”苏长安自知失言,观刘母神色方才放下的心定然又悬了起来。可又不知道当如何安慰,故此只有沉默了下来。
  倒是一旁的刘长玉反而是走了过来扶起自己的母亲安慰道:“母亲放心,我这去也是建功立业,而且有南将军照顾定然不会有什么事的。”
  刘母一阵迷茫,她一个妇道人家,只知嫁夫从夫,夫死从子,许多事情都是听人道听途说,向来少有主见,只是知道担忧自己的儿子。
  而刘长玉的话在她心里分量自然极重,她虽然还有担忧,但却不好再说什么话反驳。只是嘴里不住的叨念着要刘长玉一定要活着回来,甚至还给苏长安连连作揖,让他好生照顾自己儿子。
  刘长玉虽然一直信誓旦旦的宽慰着自己的母亲,但苏长安还是隐约间看见他眼圈红红,似乎极力忍住,才能使里面的东西不掉落下来。
  而后刘母又留着二人吃饭,更是将家里唯一一块腊肉取下,为二人弄了一桌虽不丰盛,却美味至极的饭菜。待到后来,刘母仍然依依不舍,几次想要规劝自己的儿子留下,但最后都还是被刘长玉反驳。直到时间到了亥时,老妇人才撑不住,在刘长玉的伺候下去到屋内沉沉睡去。
  刘长玉收拾好桌椅,本想给自己的母亲留下一份书信让她照料好自己,却转念一想自己的母亲大字不识,倒也就做了罢。
  做完了这些,他虽然心头不舍,但也知是到了离开的时刻,低着头随着苏长安便出了房门。
  却不知为何,走在前面的苏长安忽的停下脚步,刘长玉心头疑惑,正要说些什么,却见苏长安正皱着眉头看着前方的某一处,他亦赶忙随之看去,却见不远处正躺着一道身影,他赶忙走上前去查看,却见那是一位乞丐模样的老者,他下意识的伸手探查他的气息,却发现他早已断绝生机。
  这样的事情,即使是在繁华的西江城里也不算少见,他冲着苏长安摇了摇头,正要向他禀告此人的状况。却见苏长安的手忽的一抬,那具尸体便猛地飞入他的手中,而后刘长玉感到一股灵力涌动,那具死尸便在那时猛地爆开,变得血肉模糊,除了尚还能看清人形,却决计无法分辨出他身前的模样。
  刘长玉心里不解,他觉得这老者死了已是可怜,又与苏长安无冤无仇,何必再糟践他的尸体。
  “今日亥时一刻,陷阵营传令官刘长玉趁夜色逃脱,未果,处以凌迟而死。”苏长安冰冷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
  刘长玉先是一愣,随即变明了了苏长安的意思,他脸色一变,不可思议的看着苏长安。
  “南……南将军……我……”或许因为太过激动的原因,他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苏长安却不理他,提着那具尸体便要离开,但方才走出几步,他又像是忽的记起了什么一般,转头看向刘长玉说道:“带你的母亲离开西江吧,西凉守不了多久了。”
  说罢,便再也不去看刘长玉一眼,转身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第二日,天色还未彻底亮起。
  包括陷阵营在内的镇西关九千大军已经集结完毕。
  大军出征,自然是极为重要的事情。
  所以全西江城的百姓夹道相送,神将观沧海亲自于城门为大军壮行。
  镇西关当着诸人之面饮下一碗壮行酒,策马扬鞭,领着近一万大军就要朝着西凉方向奔去。
  苏长安的陷阵营落于队尾,他见前方士卒都已开始奔走,正要下令陷阵营跟上大军,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呼喊。
  “南将军!等等我!”
  苏长安一愣,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眼熟,他转头望去,却见刘长玉身着甲胄一路气喘吁吁的小跑而来。
  苏长安的眉头一皱,有些不解的看着已至身前的刘长玉问道:“你为何来了?”
  他想不明白,昨日自己明明已经放他一条生路,他又何必出现?就算不顾及自己的性命,也当好好想一想他那年迈的老母亲。
  刘长玉对于苏长安的不悦视而不见,他笑着看着苏长安,有些憨态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道:“我的母亲不愿意离开西江。”
  “她说,西江是她的家。”
  “做儿子的,得帮她守住这个家。”


第二十六章 不负苍生意,独负一人心
  九千大军并不是一个小数目。
  至少在这方世界,这应当称得上是大军。
  毕竟并非每一个人都可以从军,在这个武道儒道皆可通神的世界,寻常人在战场上的作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不到万不得已,也很少有统治者会干出,拉起寻常人上战场这样天怒人怨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这近一万的大军虽不能左右西凉战局,但也是不可多得的生力军。
  若是一切顺利的话,这支大军还可以守住西岭与永宁关之间的要道——莱云城!为永宁关上的守军争取更多的时间。
  而这一天,一只白鸽扇动着翅膀,来到了永宁关的上空。
  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子正负手立于关上,他面容俊美,唇如染血,但眉目却紧紧皱起。
  那天上的飞鸟在这时看见了那位男子,它似乎与他极为亲近,嘴里便在那时发出一阵“咯咯咯!”的鸣叫。
  那男子闻言抬头看去,猩红如血的嘴角在那时浮出一抹笑意,他伸出手,那只白鸽便扑腾两下翅膀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手上。
  “辛苦你了,柳儿。”男子说道,然后伸手抚摸起它的羽毛。白鸽极为享受的眯了眯眼睛,用嘴轻轻啄了下他的手掌。男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他伸出手取下它脚下裹着的信纸。用手轻轻捻开,放在眼前,待到看清上面的字迹,他的皱起的眉头稍缓。
  “将军,前方探子回信了。”这时,一个有些中性声音传来。
  男子转头看去,只见一道身着甲胄的身影正缓缓而来。
  那是一位女子,剑眉水眸,唇红齿白,虽不着一丝粉黛,却尤胜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子千百倍,背后披着一张大大红色的披风,随着她的走动而飘起,猎猎如风,灼灼似火。不消片刻,她便来到了男子跟前,将一张密封的信纸递到男子跟前。一双灵动的眸子却在那时直直的盯着男子,不曾移开半刻。
  但男子却又若未觉的接过那信纸,将之拆开,然后细细看了看里面的内容,方才稍缓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女子很快便意识到了,这信中所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她忍不住出言问道:“上面写什么?”
  男子却也没有丝毫隐瞒她的意思,他皱着眉头说道:“蛮子那边已经决定派军绕过狼牙山,大军奇袭莱云,只是带军将领与人数尚不清楚。”
  “那我们是不是……”女子也是一惊。
  男子却摇了摇头,说道:“若是我们派军支援莱云,蛮族大军定然大举攻城,到时候得不偿失。”
  “可是,若是莱云被破,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女子依旧尚存疑虑。
  “观沧海已令镇西关带领九千大军奔赴莱云,不日便可抵达。”男子答道。
  “可是……镇西关虽然为人正直,但却是匆忙被朝廷册封,没有行军打仗的经验,我担心他……”女子不无担忧地说道。
  男子再次摇头打断了女子接下来的话。
  “危难之际,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女子闻言终于是沉重的点了点头,而后,她的眸子又豁然抬起,里面的光彩闪烁,耀眼无比。她望着他,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一般,说道:“还有一事。”
  “何事?”男子问道,神情淡漠。
  “你娶我过门吧。”她这么说道,两颊生霞。说出这样的话,对于一个女子来说需要莫大的勇气,哪怕她是大魏的神将,是西凉战场上曾一度令蛮子闻风丧胆的铁娘子,可这时,也依旧难免觉得羞涩。但很快她收起了这样的羞意,她喜欢他,这是在他数次将她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后便确定的心意。
  她本想着跟随他,等待他。直到某一天,他明了了她的心意。
  但是,现在,她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他要镇守永宁关,为了他口中的天下苍生,不惜一死。
  她自然得陪着他。
  只是她想就这么死去,至少在死去之前,她希望,能成为他的妻子。
  所以,她方才在数个夜晚的辗转反复之后,鼓起了勇气,说出了这番话。
  剩下的,她便只有睁大自己的眉目,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她觉得,他应该没有理由拒绝她。
  她很漂亮。比起他那位一直躲在关内的夫人也不遑多让。更何况,他与她并肩作战这么久,就是日久生情,也应当到了这一步了。
  她这么想着,两颊愈发绯红,但眸子却不避不让的依旧看着眼前这位男子。
  男子很木讷,至少在这方面他很木讷,比起在战场那个所向披靡的杀神,现在的他好似判若两人。
  她觉得这样的他很可爱,但这样的感觉在下一刻尽数烟消云散。
  因为他摇了摇头。
  很缓慢,却又很坚决的摇了摇头。
  女子的身子一怔,似乎不敢置信会得到这样的回应。
  “为什么?是因为夫人吗?”女子问道,然后强制在自己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不介意的……”她自然是介意的,只是他们就快死了,那又何必再争些什么。
  “不是因为她。”男子看了女子一眼,眸子好似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
  “那是因为什么?”这句话,到了女子的嘴边,却终于没有问出来。
  既然不是因为他的夫人,那原因便出在自己。
  说到底,是他根本不喜欢自己。女子这么想着,将那句会自取其辱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我知道了。”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足够坦然,足够镇定,甚至她嘴角的笑意也因此更加灿烂,然后她恭敬的低头,拱手,说道:“红玉告退!”
  做完了这些,她转身,身后的披风迎风扬起,一如她的人一般,猎猎如风,灼灼如火。
  男子看着那渐渐消失在城墙上的背影,如止水一般的心里竟然荡起几分惆怅。
  他发出一声喟叹,走到墙头,看着关外的满目疮痍,从怀里缓缓的掏出了一本泛黄的书籍。然后,他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是因为她。”
  那是一个男孩送给他的书。
  那书上写着一个很老套的故事。
  而他欠了某个人这样一个故事。
  可惜的是他永远没有机会去还上这个故事。
  那个故事的名字叫做。
  《南翠歌》。


第二十七章 好诗好诗
  镇西关的大军向西昼夜不停的奔走了十多日后,越过了西岭关,终于来到了莱云城。
  莱云城自然称不上是大城,但在这本就荒凉的西凉,却也是不可多得的要塞,所以,来往西岭与永宁的商队、甚至粮草都会选择从这儿经过,也因此,莱云也就成了,连接两地关卡的咽喉。
  关于蛮子将派奇兵绕过狼牙山来袭的消息传来之后,莱云城内可谓是人心惶惶。
  那位上了年纪的老城主对于镇西关这一支军队翘首以盼。
  如今大军抵达,老太守更是组织居民夹道欢迎。
  “镇将军你可算是来了。”大军方才入城,老太守便积极的命人将军队待到早已准备好的军营处,手拉着镇西关便开始说道。
  看得出这老太守还是有些威望,向来不苟言笑的镇西关在面对这位老者时,神色也颇为恭敬。
  “镇某来迟,望袁老见谅。”
  “镇将军哪里的话,国难当头,许多平日里夸夸其谈之辈如今避尤不及,只有将军你尚敢到我莱云,救我芸芸百姓啊!不愧是镇西神候之后,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老太守这般感叹道,神情诚恳,不似作假。
  “袁老过奖了。我父辈祖辈皆战死西凉,此国仇家恨,镇某于情于理都不能置身事外。”镇西关回应道。态度恭谦,不卑不亢。
  “哈哈,镇将军真有汝父之风,来,我已备好晚宴,今日定要好生款待镇将军与诸位将士!”袁姓老者说道。
  镇西关闻言眉头一皱,说道:“袁老的心意镇某领了,只是大敌当前……”
  老者似乎早已料到镇西关会有这番言辞,他又是哈哈大笑一阵,然后伸手拍了拍镇西关的肩膀,说道:“镇将军放心,袁某人岂能耽搁这军国大事,今日只有佳肴,没有美酒。待到凯旋之日,我再与三军将士不醉不归!”
  镇西关闻言这才放下心来,朝着老者颔首,领着苏长安一干将领与老者一道朝着太守府走去。
  莱云城的太守府自然算不上富丽堂皇,但是这一桌桌饭菜却是美味至极。众人方才落座,与青鸾共坐一个案台的苏长安便闻到了一股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
  “诸位将士远道而来,老朽在此以茶代酒,代我莱云城百姓敬诸位一杯。”老者的声音在这时响起,只见他站起身子,虽然因为年迈,身材显得有些佝偻,但精气神却十足。
  诸人赶忙举杯,与之对饮。
  待到诸人在此落座,坐在首座的镇西关便望向台上的老者,问道:“袁老,不知如今莱云城内局势如何?城防如何?守军多少?”
  老者闻言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你这孩子,倒是和你父亲一个性子。”
  虽是这么说,但老者微微沉吟之后,还是将莱云城中的形势一一道来。
  “不瞒各位,自从蛮军将至的消息传来之后,我莱云城可说是人心惶惶,这两个月不到的时间,走的走,逃的逃便已去了三成居民,且每日都有更多的人拖家带口的离开。守军不多,七百左右,但都是九星境的好手,而自从接到观将军的消息之后,老朽也未有懈怠,每日加强巡逻,又命人遣工匠昼夜加固城池。前些日子还从武王手里借来了三架神机弩。”
  “恩。”镇西关闻言点了点头,七百九星境的修士虽然不强,但也算得上是一支精英,聊胜于无。至于那三架神机弩却是实打实的利器,整个西凉战场加在一起也不过百架,大多数都被浮三千握于手中。相比于那七百九星境的修士,这三台神机弩反倒称得上是意外之喜。
  “对了,镇将军,老朽还有一不情之请。”老者忽的神色一正,说道。
  “袁老请讲。”镇西关回应道。
  “我膝下有一犬子,本事在长安的学院中修行,可听闻莱云变故,前些日子擅作主张的带着一些同窗跑了回来,说是要帮着袁某抵御外族。这将军与众将士不远千里来我莱云助战,我袁某自然不惜犬子性命。可他们毕竟年幼,去到战场恐怕也只是白白送了性命,因此,老朽想将他们送到将军帐下打磨一番。”说到这儿,老者顿了顿又补充道:“老朽不求将军给他个一官半职,只是哪怕坐一个马前卒,也好过他自己乱来。”
  “袁公子有此志向,是莱云幸事,镇某自当全力帮助。这几日我要安顿士卒,恐有不便,若是袁老不弃,就让贵公子三日之后来我军中报道。我自然会安排妥当。”镇西关少见的露出一抹笑意。
  得到了镇西关的应允,老者自然极为开心,接下来的时间当真是杯光交错,主客尽欢颜。
  待到宴席散去,苏长安便将安排住所之事全权交由了胡子与刘长玉负责,自己带着青鸾住进了老太守为他们安排的厢房。
  这几日他渐渐感到自己的修为有了回复的迹象,这对于那场即将到来的大战至关重要。只要他重新回到地灵境,便可以唤出他的领域天岚,这样问道境以下的寻常修士他都有一战之力。
  因此,他也就将这几日的事情放权下去,自己开始全力修炼,争取早日恢复境界。
  但或许是因为太过心急的原因,苏长安明明感觉到自己再次摸到了地灵境的门槛,可就是无论如何也捅不破那层砂纸。
  一连三日过去,苏长安也毫无进展,对于他的焦急,青鸾自然是看在眼里,却也帮不到什么,只能时不时的劝解他一番。
  第三日傍晚时间已至亥时,苏长安紧闭的双目猛然睁开,一旁的青鸾似有所感,也站起身子看向苏长安。
  但苏长安却苦笑着朝着她摇了摇头,青鸾便知苏长安此次又失败了。
  正要出言说些什么,却见苏长安忽的站起了身子,说道:“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言罢,便推开房门,就着夜色走了出去。
  青鸾也觉得这些日子苏长安将自己逼得太紧,或许让他自己静一会,会有所好转。因此,在微微犹豫之后,便坐下了身子,没有再跟上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莱云城与苏长安从小长大的长门镇有许多相似之处。
  当然,长门没有莱云的规模,亦比不了它繁华。
  但有一点,他们都地处边塞。
  人们见多了外族与军队的厮杀,每当城里多出些守军,他们不会因此而感到安心,反而会越发惊恐,因为守军越多,那边说明这儿爆发战争的可能性就越大。
  这几日涌入城中的近万大军,自然是瞒不过城中百姓的眼睛。
  这让本就人心惶惶的莱云城,近来越发变得混乱,更多的百姓开始拖家带口的离开,士卒们忙于布仿,而不可避免的忽略了对城中治安的维持,一些抢盗之事也就发生得愈发频繁。
  苏长安走在莱云城的街道中,挺人说这条名为兴福街的官道曾经是莱云城最繁华的闹事,即使过了亥时,沿街的酒肆中依然是来来往往乐意不绝的信任。
  但如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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