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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王冠-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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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着上身的水手们抽着卷烟,嘻嘻哈哈地讲着下流的笑话和段子,汗水模糊的身上还残留着妓女的唇印。

    在一辆辆推车和他们的肩膀上,扛着装满粮食和货物的箱子,顺着货梯一路送到了底仓。而就在人群中,几个不起眼的人就悄然融入了脏乱的船上,再也看不到踪迹。

    几分钟后,有人走进船员的卧室,将这里原本打瞌睡的主人捆好塞进床下面之后,礼貌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给自己换好了衣服,贴好了乳胶的假脸,最后将厕所垃圾篓里的一张妓院宣传小卡片塞进了口袋。

    于是看上去就像模像样了。

    他对着镜子打量了一下,做了几个鬼脸,满意地点头,走出门外。

    “2楼c2套间。”

    有一个躲懒的船员蹲在走廊的墙上抽着烟,给了他一个地址:“就在船长的卧室旁边,最好的房间。那伙人很谨慎,稍微有风吹草动都逃不过眼睛,这活儿不好搞,你最好小心点。”

    “做麻烦生意,哪里有好搞的活儿呢。”‘侍应生’将一卷汇票塞进他的口袋里:“这是你的那一份。救生船上的洞凿好了么?”

    “凿洞?要不要再塞两截蜡烛进去?”

    水手咧了咧嘴,像是嘲笑:“根本不需要凿,我上船六年了,救生船就没检修过,船长那王八蛋早就把东西自己悄悄卖得一干二净了。剩下的两艘都是样子货,下水就没。

    要我说,你们想要搞一票大的,根本就没必要这么麻烦。等船到了黄区之后……”他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神不知,鬼不觉。”

    “这船上还有人罪不至死,他们在下地狱之前,应当有赎罪的机会。”侍应生淡淡地说:“况且这也是雇主的要求:尽量不波及无辜。”

    “果然是专业的啊。”水手啧啧感叹:“说话都像个神父一样。”

    侍应生笑了笑,没有说话,起身离开,走到舱门的时候,听见背后的声音:“替我向福尔摩斯先生带个好,这下我就不欠他的了。”

    他回头,看着水手掐灭了烟卷,转身离去。

    十分钟后,门猛然拍在侍应生的脸上,将那一张猥琐的笑容拍平。

    他夸张的蹲下身痛叫,可手指却沾着袖口的颜料,在船舱的墙上不着痕迹地画下了几个红点。伸手卡门的那一瞬间,他透过手腕上的铜纽扣,早就看清了船舱中众人的位置。

    “一个三步,一个六步,是乐师,还有两个在门口,衣服下面披了甲。”

    在走廊拐角处,他与一行回舱的乘客擦肩而过,揉着鼻子的时候,嘴唇轻动。那一群乘客谈笑着,嘻嘻哈哈地走了,回到了自己的船舱中。

    就在那几个不同的船舱中,舱门关闭的瞬间,遮盖在那些家具和床上的防尘布便被揭开了。那些男女老少无言地脱去了外套,露出下面贴身的皮衣。铺陈在防尘布下面的金属零件在数双手掌的拼凑之下迅速的组合成了庞大的机械。

    数架足足有半人高的漆黑弩车被齐心协力地抬起,地毯被掀开,露出了早就凿好的嵌空,膨胀螺丝打进其中,迅速卡死,将沉重的弩车固定在钢铁的地板上。

    “角度校正。”

    带着眼镜的工程师撕下了几页刚刚写好的笔记,铅笔在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算式,分别贴在了弩车上:

    “九点钟方向,偏移十六度。”

    “十二点钟方向,左侧偏移八度。六层舱板。”

    “七点钟方向,覆盖面打击。”

    在行李箱中,那些杂乱的衣服下面,足足有小孩儿手臂粗细的钢箭被组装完毕,搭载在弩车上,随着绞盘的转动,嵌入机括中。

    随着弩车的转动,它折射着窗外的夕阳光芒,照在了一张木讷的面孔上。于是那张面孔便镀上了一层令人不寒而栗的铁光。

    随着角度的调整,隔着数层舱板,弩车对准了包厢中几人的所在位置。最后的校正完毕。

    在令人发麻的沉闷声音里,弩车之中的钢弦被绞紧,一声脆响,最后的保险被解开,只需要轻轻一扣,致命的弩箭就将迸射而出。

    可就在寂静中,所有人的面容平静而严肃,低下头,在工程师的引导之下,半跪在地上,闭目祈祷。

    “悼亡的钟声即将响起,我的主,为了你。”

    他们的声音肃冷又低沉,仿佛要化入石中:“请你降下垂帘与审判,使有罪的人获罪,使获罪的人能得救赎,在地狱中。

    我等将执行您的审判,用他们的灵魂充盈这条流向你的河水,生生不息。”

    工程师低垂眼睛,在胸前划下圣徽:

    “以神圣之城、神圣之灵与神圣之子的名义……”

    “――发射!”

    崩!

    首先是扳机勾动,机簧弹出的轻响,然后是是枢纽旋转,钢弦切裂空气的凄啸,紧接着漆黑而沉重的铁箭破空而出。

    在千百倍减速的时光中,破甲箭撕裂了空气,留下了如水的波纹,势如破竹地穿过了舱板,像是水进入了沙堆那样温柔、悄无声息。

    紧接着舱板爆裂,撕裂开一个巨大的洞口,惨白的气浪翻卷,所有的玻璃都为止破裂,迸射,落入了海中。

    而那铁箭咆哮着,破空而出,如龙吼一般层层贯穿了舱板。

    一重,两重,三重,四重……

    摧枯拉朽!

    直至最后,撕裂了套房的墙壁,在血衣教士的背后显露出冰冷的铁光。

    那一瞬间,沉默如石的教士猛然一震,钢铁义肢喷出了炽热的蒸汽,剑刃如电光一般从剑鞘中弹出,向后劈斩。

    斩中了。

    可下一瞬间,剑刃破碎,凄厉的碎片射进了他的胸膛,刮开了数道裂口,裂口下面白骨森森。

    紧接着铁箭余势未竭的前进,击碎了胸骨、脊椎,穿透了他的胸膛,留下了一个残忍的大洞,最后死死地楔进了墙壁中,箭身震颤不休。

    而就在那一瞬间之前,菲利普大师面色骤变,眼瞳中爆射出三寸寒光,双手合十做祈祷状。圣徽的虚影从他身后的虚空中浮现,将他笼罩在内。

    纯净的白光从双手间亮起,宛如流星一般射向柯尔特,将他覆盖,下一瞬间,光芒震荡,将飚射而来的铁箭死死地钳住。

    凝视着那一支距离自己只有几公分的铁箭,瞬息间,柯尔特汗流浃背。

    而就在这一瞬,那数支铁箭猛然解离、爆裂。

    像是花一样。

    …

    …

    …

    本来不想说话,但书评区里大家吵得心焦。

    这一卷还没结束呢,等结束之后再下定论也不迟。
………………………………

第三百九十四章 问候

    整支铁箭看似精钢打造、压榨成型,但其实是无数极其纤薄如纸的铁片附着在骨架之上,一层一层环绕形成的。

    那骨架构造极其复杂而精巧,只要稍有碰撞便会解体。只不过箭矢的速度太过夸张,哪怕短短的一瞬,便已经贯穿了层层屏障,而弹指之间,骨架扭曲。牵引着无数铁片弹开、翘起,就像是被激怒了的蛇。

    可翘起的铁片并未曾飞迸而出,而是附着在骨架之上,随着骨架疯狂地震颤着,转瞬之间,便震荡了千百次。

    千万张铁片便是千万根‘针簧’,震动空气迸发出凄厉的啸声。那此起彼伏的声音汇聚在同一处,便形成了如有实质的恐怖噪音。

    噪音所过之处,一切以太狂乱地震动着,掀起暴乱。

    就仿佛微型的‘招荡’,以无数针簧的噪音演奏掀起了无规律的以太波动,那尖锐的曲调将所有的以太都彻底驱逐,将这狭窄的室内短暂地化作了‘以太真空’。

    紧接着,舱壁轰鸣,破碎!

    身披沉重动力装甲的武士狂奔,破壁而入,钢铁巨人出现的瞬间,菲利普的面色骤变:“圣殿骑士?!班恩你胆敢……”

    可紧接着,他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他认得出这一身装甲的出处,所有有眼睛的人都认得出它究竟从哪里来!

    那武士所披的装甲,全然不似与圣殿骑士团,通体仿佛生铁锻造、强行拼凑、焊接而成,外壳上还残留着铆钉和手工修理、补焊的痕迹。没有丝毫的精致和威严,而是如同丑陋的野兽、疯狂的巨人、拼凑而成的缝合尸,显露出狂暴的狰狞。

    在那武士的肩膀上,以漆黑的喷漆涂抹出了齿轮和圣徽的结合。那是百年前自教团中分裂而出的异端,以纯粹的人类之力纵横黑暗世界,开辟出庞大领土的教派。

    ――链锯修士会!!!

    这群从黑暗世界挣扎着活下来的教士们从来不避讳干脏活的买卖,收钱买命、杀人放火,而且悍不畏死,战斗的时候左手持剑,右手捧着教典都能当钉头锤去砸碎敌人的脑袋。

    倘若圣城所敬仰的是神的慈悲,那么他们所奉行的就是神的残酷。

    在链锯修士会的世界里没有乐师,没有以太,也没有温情,只有教典与机械,只有机械构成的神迹和残酷的战场。

    而现在,那破墙而入的钢铁牧师举起了手中沉重的‘花洒’,在面甲上,骨白和血红描绘出的鲨鱼在咧嘴狞笑。

    菲利普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下一瞬间,雾化器震荡,漆黑的重油被液压推动,挤入其中,化作极其细碎的油雾。油雾伴随着气压,从‘花洒’喷涌而出,清清凉凉,冰冰爽爽……才怪!

    从其中吞吐而出的,是狂暴的龙息!

    赤红色的火焰在瞬间吞没了整个房间,除了铁甲武士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沐浴在暴热的火焰中。那火焰贪婪地焚烧着每一分空气,形成的低气压令火焰吞吐,覆盖向四周,填充了每一个角落。

    没有空气,没有呼吸,没有声音,沉闷又模糊的焦热中只有‘花洒’运转的低沉噪音,像是恶魔的笑声。

    只是瞬间,菲利普大师被覆盖在其中。

    在没有以太的地方,杀一个乐师比杀一只鸡难不了多少。

    只可惜……菲利普并不是一只鸡。向前倒推三十年,他年富力强,是信理部的刽子手、杀人狂、狂信徒,女巫之锤中的剑术大师!

    火焰中,燃烧的红袍之下,剑刃出鞘。

    那枯瘦苍老的男子踏前一步,胸腔鼓起,咆哮,如雷霆炸裂。

    火焰震荡。

    一道凄厉的光芒从他的手腕中弹出,瞬息之间切裂了烈火龙息,撕碎了那一片猩红,明亮的剑刃尖啸着斩碎了风,自下而上,斜挑,只是瞬间,便举至空中。

    那一瞬间,剑刃如同泡影一般飘忽,所过之处,一声脆响。

    一道笔直的裂痕扩散开来,贯穿了手腕、花洒、胸膛,和链锯修士的面甲,将其摧枯拉朽的化作了两截!

    下一瞬间,高举的剑刃当头斩落。

    火焰开辟!

    赤红色被分成了两半。

    钢铁修士的高耸背影从中央开裂,钢铁破碎,血肉拆分,倒向了两侧,露出了背后那浴火的苍老修士,白发血染,凄白的眼瞳中满是冷厉。

    他拄剑而立,被灼伤的半身抽搐着,几乎倒地。

    可下一瞬间,被驱散的以太应召而归,化作圣光覆盖在他的身上,腐肉尽去、焦痕不再,他重新变成了一个枯朽的老人,手握光芒。

    如暴雨一般的箭矢从过道对面的船舱中呼啸而来,却一一停滞在了半空中,被光芒锁死,动惮不得。

    庄严的神之礼赞响彻了整个铁轮。

    地上烧至焦烂的垂死教士抽搐了起来,鲜血倒流,血竭剥落,血肉生长的细碎声音里,****的躯壳重新完整。

    他们惨叫着,忍受着重生的痛苦,从地上爬起。

    菲利普大师挥手,燃烧的火焰凝固,像是被封印进琥珀中。

    箭矢呼啸而归,倒射了回去,摧枯拉朽的撕裂了层层舱板,将整个船身自中央贯穿,开出一个惨烈的大洞。

    可层层破碎的舱板之后,只有自动运作的弩车,再无人影。

    “守在这里。”

    他回头吩咐了一声。

    紧接着,庞大的光轮自他身后展开,缓缓旋转,无尽的礼赞和咏唱声响起,宛如天使降临。

    在宿命之章《神罚化身》的加持下,他持着剑飘飞急行,瞬息间飞出了船身侧面的破洞,高悬在甲板上,凄白的眼瞳从人群中扫过,依旧找不到刺客的踪影。

    转瞬之间,他冷哼一声,猛然回头,看向幽深的海面,眼瞳迸射炽热光芒,照亮黑暗,也显露出数十米之下那几个迅速远去的人影。

    他冷哼,剑刃举起,斩落,海面拆分,在沸腾一般的巨响中,一道光芒入电没入深海中,纵横穿梭,将那几个人影斩裂。

    可是良久,却没有血色渗出,那人影如同气泡一样消散。只有十几只丑陋畸形的怪鱼浮上水面,翻白死去。

    “什么鬼东西?”

    菲利普皱眉,可紧接着,畸形的怪鱼猛然膨胀、爆裂,惨绿色的浓烟从裂开的渔腹中喷涌而出,瞬息间在海风中膨胀,铺天盖地的笼罩向了菲利普。

    菲利普冷哼,神圣的光芒如墙壁一般竖起,惨绿色的烟雾落在上面,嗤嗤作响,丝丝缕缕的几乎渗透进其中。这是罕见的猛毒,只需要一缕就足够将整个铁轮都化为腐烂的海上墓地,却无法穿透壁障。

    可在屏障之中,却传来一声闷哼。

    粘稠的鼻血从菲利普的鼻孔中落下,蜿蜒流出,他嘶哑呢喃:“幻术?还有毒药……又是‘巫毒地穴’?你们胆敢挑衅信理部的威严么!”

    就在毒雾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时候,便有暗杀者将幻术的支点架设在了其中。

    瞬间发动,将敌人拉入幻术中,只要稍微的疏忽,屏障不攻自解,敌人便会葬身于猛毒里。而猛毒也成为了幻术的一环,令原本杀伤性薄弱的幻术也变得凌厉起来。

    两者相辅相成,一改幻术学派不擅杀伤的弱点,将其变成了正面猛攻的可怕风格。这么独特的技术,找遍全天下,只有这么一家!

    幻术名门――巫毒地穴!

    “啧,竟然有个大师?雇主的情报有误啊……”

    毒雾中,有个不爽的嘶哑声音传来:“搬出圣城来吓人?我好怕啊,但这么多年了,你们怎么不到北方群岛再来搞我们一次?”

    菲利普的脸色阴沉。

    南方群岛和无尽的浩瀚洋一直以来都是幻术学派的根据地之一,相对于沙漠中的‘蜃楼系’也毫不逊色,‘塞壬乐师’和‘亡灵船’的传说便是他们缔造而出。

    这群操纵真实和虚幻的乐师们纵横与海上,操纵着大宗的走私和禁物贩卖,历来都是不安定分子,手里和屁股下面一直不干不净,搞风搞雨的事情从来都没少过他们。

    而且消息灵通到见鬼,稍有风吹草动就藏起来不见人影。

    一直以来都有一句谚语在水手们之间流传:汪洋大海上,每一块贝壳里面都可能藏着一个避风头的幻术乐师。

    鬼知道他们会躲到哪里。

    因此,哪怕明知目标来自圣城,也有缺钱的幻术乐师想要铤而走险的****娘的一票。

    反正只是牵制拖延而已,雇主信誉优良,预付金给的及其爽快,结款向来绝不拖拉。这么好的活儿摆在面前,不干才要遭天谴呢!

    “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得罪了那位大人,但既然他要折腾你们,那我们也没有办法。”

    毒雾中的老人怪笑:“不如你省点心,在这里乖乖地待上五分钟,我放你走,这样你没没事儿,我也好交差,怎么样?

    我可以向大源起誓,说话算话。”

    回答他的,是惩戒之光!

    …

    …

    “柯尔特……柯尔特呀……”

    混乱的铁轮之上,一重重封禁凝固的火焰仿佛化作了丛林,盛开犹如凄红的花,绚丽而惨烈,精致得就像是艺术一样。

    可在其中,多惊未定的柯尔特听到了沙哑的声音。

    “我的朋友,你在哪里?”

    那声音嘶哑,回荡在破碎的火焰中,仿佛在耳边轻声呢喃:“请你走进一些吧,这里好黑,我看不到你的摸样……”

    两名教士拔剑环顾四周,看到火焰的结晶之中缓缓渗透而出的数道黑影……

    柯尔特眼中厉色一闪而逝,‘反调’从袖中划出,凌空一斩。

    瞬息之间,剑刃之上的乐理千变万化。

    来自启示学派的乐理展开,融入周遭的动乱乐理之中,随着这一斩,火焰凋谢,结晶破碎,一切乐理连接都被干脆利落的斩断,乐章崩溃。

    黑影惨叫着消散,声音戛然而止。

    “装神弄鬼。”

    柯尔特皱眉,却感觉到一只湿湿的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

    有人无声地贴在他的背后,在他耳边轻声笑起来:“我就在这里呀,你看不到么?”

    那一瞬,柯尔特错愕回头,却看到从地上爬起来的破碎尸体。

    那一具只剩下半边尸体站在他身后,哽咽着,哭泣着,抬起头来,便露出了被剖开的惨烈侧面,血肉模糊。

    “别怕。”

    它在柯尔特耳边呢喃,发出咯咯的笑声:“我只是来帮人带个话……”

    那破裂的头颅嘴唇开合,轻声呢喃。

    下一瞬间,头颅破碎了,血色飞溅。

    闷响中,残缺的尸体被一柄剑钉进了墙上,随着剑刃一齐震颤不休,像是在延续着尖锐的笑声。

    天空中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绿色的毒雾包裹着一个模糊的影子远遁而去。

    半身燃烧着幻火的菲利普重新回到了船舱中,持剑的教士帮他削去了着火的血肉,很快,残缺的身体再次生长,恢复完整和苍老。

    这样的快速恢复看起来疗效非常,但实际上是在消耗着人体的生命和潜力,哪怕是以圣咏派系成就大师,也无法挽救菲利普早些年亏空的寿命。明明才六十岁,他就已经老得不成样了。

    “下个港口我们就下船吧。”

    菲利普的神情阴沉:“看来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这群疯子,胆敢袭击圣城的人!”

    柯尔特沉默。

    他呆呆地看着墙上的尸体,失魂落魄,耳边仿佛回荡着那一瞬间,尸体在他耳边轻柔呢喃,仿佛真的从死者的国度里带来了问候。

    他说:“我从地狱里回来了……”

    “――我还活着。”
………………………………

第三百九十五章 坚持

    五天后,轨道马车停靠在了阿斯加德南部的一座车站,几分钟后一辆轻型马车从车站出发,绕过城市的外围,最后沿着山路进入了庄园。

    大门敞开一隙,很快在夜色中关闭。

    萝拉推开车门,听见了海潮的声音。

    诺大的庄园,人来人往,灯火通明。门口台阶上有人快步走下来,伸手将萝拉扶下车,如同体贴又绅士的管家。

    “萝拉教授,路上辛苦。”

    “理查?当年你在学院的时候,笑得有这么体贴过么?”

    萝拉淡淡地说道:“可惜,还是太假,和你们的老板一样,令人厌恶。”

    理查的表情抽搐了一下,忍不住移开眼神:“在下只是领死工资的公务人员,而且是连协议都没有的临时工,您就不要为难我啦。”

    “是么?那改天我去第五部门找你的上司聊聊?”

    萝拉反问,这话茬理查没敢接,只是领先半步给她带路。

    他的样子小心又谨慎,就好像身旁的人不是看起来妙曼而优雅的贵族少女,而是一枚随时会爆的以太炸弹,择人而噬的食人巨魔。

    最近因为这件事儿倒了血霉的人太多了,他可不想成为其中的一个,就连麦克斯韦都没脾气,何况他一个小小的雇员?

    早在叶清玄出事儿的第二天,校长就发现自己的私人理发师给自己刮胡子时,盒子里的剃须膏全都被换成了见血封喉的惨绿色毒药……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鬼知道这个女人还在多少人的脑子里种了暗示和自毁冲动,她要发疯的话,半个安格鲁都要陪着她一起跳进火坑里。

    幸好,叶清玄没死,她没有发疯的机会。

    一路行来,理查被身后那一道冰冷目光看的浑身发毛,忍不住加快速度,沿着庄园的道路和走廊前进。

    海潮声渐进,带着初冬的凛冽寒风,道路两侧的绿植已经被染上了一层白霜,渐渐开始凋谢。

    “他在里面等着你。”

    理查为她推开了门,后退了几步之后悄然离去。

    门后的灯光落在萝拉的脸上,她眼中的阴沉和疯狂不见了,神情变化,犹豫着,像是一个胆怯的小女孩儿。

    “萝拉?”

    略微沙哑的声音从门后响起了:“不要站在门口了,进来吧,”

    在门后的房间里,空空荡荡,还残留着消毒药水的浓郁味道,海潮的声音从窗外传来。萝拉走进其中,却察觉到有人生活在这里的温度。

    最后,她看向了露台。

    在露台上,一个消瘦的背影坐在椅子上,沉默地注视露台之外的海潮,白发倒映着月光,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很长。

    短短的半个月分别,便像是经历了漫长的时光,萝拉依稀分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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