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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王冠-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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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像是塞缪尔控制着自己的权杖想要自毁一样。

    自古以来,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情。

    塞缪尔他……竟然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权杖?

    不对,是他的权杖在抵触他!

    权杖在融入他身体的瞬间,就与他本身的乐理互相排斥,彼此对撞,瞬间摧垮了他体内的乐理,宿命之章迅速地崩溃,发狂地想要脱离他的身体。

    权杖震颤,不论塞缪尔如何控制,都如同野马一般,一次次地将他掀翻!

    他自己的权杖……竟然在抵触自己?

    简直不可思议!

    瞬息间,观礼的大师们从惊愕中转醒,起身,彼此手中的乐理交织,杂乱的旋律轰鸣,笼罩向了发狂的塞缪尔。

    中央圣堂的管风琴迅速变化,再次演奏神圣旋律,层层领域交织,是要将塞缪尔镇压封印!

    一道道光环从天而降,束缚在塞缪尔的身体之上,一点点地渗入体内,所过之处,一切乐理都被强行桎梏。

    这就是众多大师前来观礼,圣城将仪式安排在神圣复活大教堂的原因。

    倘若权杖晋升失败,那么观礼的大师和圣徒们就会联手镇压暴乱的乐理,将损失降低到最小的程度。

    可是现在,在众位大师联手桎梏之下,塞缪尔的权杖却爆发出一波又一波的反震,强行撕裂束缚,想要突破封锁。

    每一次挣扎都会令塞缪尔的大量血液蒸发,越发的痛苦。现在在炼金矩阵之中的塞缪尔已经变成了枯瘦苍老的男人,满头白发掉了个精光。

    权杖……在抽取他的生命力!

    “这不可能的……”

    他猛然伸手,刺入自己的胸膛,握紧了结晶化的权杖,发狂地咆哮:“不应该有任何杂质的!”

    权杖剧震,崩裂出一道道缝隙。

    他惨叫着,浑身缓慢地膨胀起来,皮肤炸裂,巨大的蝠翼从背后生出,惨烈的白骨之上覆盖着血肉模糊的筋膜,在空气中痛苦抽搐。

    叶清玄呆滞地看着这一幕,百思不得其解。

    权杖在反过来,想要控制塞缪尔?

    简直就像是活了一样,它抽取着自己主人的生命,侵蚀血肉,要将他改造成某种最适合自己的东西……

    就像是鞋子不合脚,便要强行撑大两码一样!

    “有问题……”

    在一片混乱之中,叶清玄伸手,月光引线从手中弹出,丝丝缕缕绕过了镇压的乐章,穿透了炼金矩阵的外壳,接入核心。

    暴乱的乐理纷呈而至。

    解译法疯狂运转,再次解构着炼金矩阵的运行原理。

    规模浩大的炼金矩阵之中囊括着数百部乐章,被立体构架为四大区域,想要彻底解析,无疑是天大的工程。

    但叶清玄根本不去翻阅任何详细内容,掠过一切细枝末节,直奔主题。不管任何模块中的乐理和分类,只从其中寻找异常的部分。

    随着权杖的失控,炼金矩阵中定然有一部分受到了侵蚀和影响。就好像一只黑犬混在白色的羊群中,倘若以这个角度出发去寻找,未尝没有可能。

    只是瞬息间,第一层表面矩阵――对外表象的音符流出界,解构完毕!

    紧接着,乐理运行的创造界,解构完毕!

    再然后,要素形成界解构完成。

    直至最后,叶清玄终于在‘活动界’寻找到了问题所在:

    ――初始之血!

    作为权杖要素基础的初始之血,暴动了!

    在那赤红的要素之中,有什么绝非塞缪尔的东西在发狂地生长,汲取着生命的力量,强行将权杖的性质改变……

    就像是垂死的蛇从农夫的怀里醒了,张开獠牙,将毒液注入。

    叶清玄恍然大悟。

    确实在权杖晋升的过程中,会出现诸多问题。作为权杖基础的核心要素绝对不可能出现除了自己的乐理之外其他的气息!

    除非,初始之血并不是他的作品

    想到这里,叶清玄看向塞缪尔的眼神就变得怜悯起来:他今年已经九十多岁了,在大师位阶卡了这么多年,好听一点叫做厚积薄发,难听一点就叫做毫无寸进。

    大师虽然尊贵,可全世界却有数百人,更何况是在随时可以人造大师的圣城,谁会在乎塞缪尔这一个?

    倘若对于其他乐师来说,这只不过是苦闷和打击的话,那么对于塞缪尔这种渴望着权与力的人来说,眼看着圣徒的宝座在前,自己却触不可及的感受简直是在地狱的烈火中煎熬。

    更何况,就连狼笛这样的家伙都能进阶权杖!

    为什么就是自己不可以?!

    世上最令人发疯的就是修女的屁股神父能摸我却不能……尽管这逻辑很扯淡,但执迷一生的塞缪尔已经分不清楚了。

    所以,才选择了铤而走险。

    哪怕借助外物也要构建初始之血的要素……

    叶清玄恍惚了一瞬,下一刻,神情就变得决绝,反手按向狼笛,从他的靴筒中拔出了一柄漆黑的匕首,两三步之间向前跨出,瞬间就越过了众多大师的桎梏乐章,直扑向了炼金矩阵。

    “叶子你要干什么?!”

    狼笛色变:“炼金矩阵正在超负荷运转,贸然干涉的话会爆炸的!”

    话音未落,叶清玄手中匕首倒转,向下刺落!

    崩!崩!崩!

    并没有预想中惊天动地的爆炸,反而是一连串破碎的凄厉声响接连不断地响起,紧接着,血色的水银骤然蒸发。

    叶清玄捂住了面孔,只觉得炽热的风从周身席卷而过。

    而就在匕首之下,那代表着初始之血的元素彻底分崩离析。

    那濒临爆发的乐理骤然坍塌,就像是被抽取骨头的蛇,转瞬间,炼金矩阵分崩离析。紧接着,大师们的桎梏乐章从天而降,彻底地封锁了权杖中的力量。

    一片死寂中,只剩下塞缪尔惨叫的声音。

    汗流浃背的叶清玄起身,丢掉了手中断裂的匕首,喘息着走出矩阵。

    狼笛凑上前来,用力地拍着他的肩膀,神情一片赞赏,丝毫不见刚才的慌张:“就知道你有办法,又给你出风头了!”

    叶清玄笑了笑,瘫坐在椅子上。

    光是刚刚解析整个矩阵,就耗尽了他所有的心力了,现在他只觉得神智昏暗,眼前发黑。

    中央圣堂现在一片混乱,静默机关紧急维持秩序,狼笛找来了圣咏学派的医师给叶清玄看过之后,发现他只是消耗过大,直接丢了一张毯子和一杯热咖啡给他之后就走了,现在场内还有比他更需要治疗的人。

    ――塞缪尔。

    在数名圣咏乐师的联手治疗之下,濒死的塞缪尔好歹吊起了一条命,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皮包骨头,奄奄一息,浑身发白,就像是一具被抽空所有血液的干尸,意识模糊,呼吸若有如无。

    紧急处理完毕之后,他就被抬上担架,送往医院。

    可就在破碎顶穹上照下来的阳光落在塞缪尔身上时,担架上晕厥的塞缪尔骤然睁开眼睛,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惨叫。

    阳光落在他的身体上,便像是灼热的铁汁,瞬间将他的部分身体烧焦,化为飞灰。他不知从何处来的力量,猛然弹起,手脚并用地爬行,动作快得不可思议,瞬间便躲进了暗影之中。

    “渴啊……”

    他尖叫:“渴!给我水!快给我水!”

    那声音尖锐地像是铁丝,就在所有人错愕的瞬间,塞缪尔暴起,猛然扑到了身旁那个前来观礼的年轻乐师,尖锐的犬齿撕开了他的喉咙。

    痛饮清泉。

    随着响亮的咕咚声,血液流进他的身体,令他的身体迅速地恢复,变得强壮而丑陋,浑身依旧惨白,没有一根毛发。

    活像是食尸鬼。

    “他异变了。”

    有人低声呢喃。

    眼看众多寂静乐师扑了上去,狼笛叹息了一声,拍了拍叶清玄的肩膀:“走吧,接下来这里已经没我们的事情了。”

    “塞缪尔堕落了?”叶清玄低声问。

    “或许吧。”狼笛点了一根烟,闷声说:“你看,他那样子,哪里像是个人?下半辈子最好的结局就是在审判之塔的地宫里过一辈子了。”

    叶清玄一愣,“审判之塔还有地宫?”

    “大概没有吧。”

    狼笛摇头:“大家都说没有,看来是没有了。”

    叶清玄听懂了他的意思。

    “别发呆了,走了,该我们干活儿了。”

    狼笛转身,走向门口的马车:“等了这么长时间,总该有效果了。”

    话音未落,第二声轰鸣传来。

    叶清玄回头,看向身后的方向。

    极遥远处,钢铁的审判之塔冒出了黑烟,破开了一个大洞。

    …

    …

    此时此刻,审判之塔尸骸遍地。

    夏尔呆滞地看着牢笼之外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分外熟悉――或许是在他的幻觉里,或许是在他的生活之中。

    那些都是审判之塔的守卫,他们人都还不错,虽然有的时候很凶。还有两个人刚刚结婚生了孩子。有时候夏尔去跟他们套近乎,他们开心的时候都会送夏尔烟抽。

    现在他们都死了。

    幻觉中看到的东西,变成了现实。

    他陷入恍惚,浑然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可很快,巨响声爆发,铁门轰然破碎。

    在门外的血泊中,康斯坦丁从牢笼中走出,展开双手,任由前来营救的人为自己披上那一层黑色的长袍。

    “起床啦,夏尔。”

    康斯坦丁凝视着魂不守舍的夏尔,伸手:

    “走吧,我带你去看太阳。”
………………………………

第三百四十四章 一只没有绣花的鞋

    等叶清玄的马车赶到时候,审判之塔已经断为了两截。

    火焰已经被扑灭了,浓烟滚滚冒出,紧接着消散在被召唤来的飓风里。

    半截破碎的塔倒塌在地上,压垮了围墙,一头栽进了某个部门的大楼里,宛如一柄利剑,将一栋大楼劈成了两栋。

    圣殿骑士团已经奉命入城,将整个地方都隔离起来。

    为了防止动乱,教团甚至派出了一个支队的福音装甲,十六台福音装甲高悬在天空之中,叹息大剑已经被血色染红。

    混乱在萌发之前就被强行镇压起来,可当叶清玄看到这一副景象的时候,依旧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革命军竟然在圣城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这是怎么回事儿?”

    狼笛望向汗流浃背的典狱长。

    在监禁和看管之中,典狱长的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哪怕非他之罪,恐怕这个典狱长也到头了。

    穿着黑色制服的静默机关成员走上前来,低声对狼笛耳语了几句,狼笛的面色也变成了铁青。

    “那群混账!”

    他咬牙,“劫持了今日试验升空的新型空艇,直接撞断了审判之塔!幸亏方圆几公里都是戒严区,没有平民,否则……”

    叶清玄沉默,回头看向市中心的方向。

    倘若那群家伙,直接撞在那里的话……

    想到了到时候的后果,叶清玄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很快,一具扭曲了的漆黑空艇从废墟中被清理出来。在轰鸣的乐章里,长达数十米,重达十六吨的钢铁飞鸟悬浮在空中,已经面目全非。

    “伤亡呢?”狼笛问。

    “死了四十四个。”

    调查员回答:“受伤的人……几乎遍地都是。现在犯人大部分已经移交到其他两座监狱里了,中间有人试图暴动逃走,死了三十几个。”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福音装甲,沉默地叹息大剑上血迹未干。

    叶清玄沉默许久,看向狼笛。

    “值得么?”他问。

    为了查清革命军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就付出了这么惨重的伤亡,真得值得么?

    “就算我们不调查,他们照样也会劫狱。”

    狼笛的眼瞳闪过一丝狂躁的绿光:“那群混账,胆子还真是大啊……竟然搞了这么大一个新闻。”

    叶清玄伸手,扒着裂缝踩到了断塔之上,凝视着远处黑烟未曾散尽的审判之塔。

    说句难听的话,圣城是否倒霉并不关心。

    他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很快,狼笛将一本通行证丢进了他的怀里,两人穿过层层的戒严和防卫,走向了审判之塔。越是向上,场景便越是惨烈。

    在前进到裂口处的时候,楼梯已经被干涸的血色覆盖,踩上去之后,便感受到了令人作呕的粘连触感。

    没有被断墙掩埋的尸体有七具,在高空越发寒冷的风中已经冻僵了,连血都结了冰。

    一名寂静乐师蹲在尸体旁边,手指从伤口上抚过,“是个快手,一瞬间喉咙就被切开了――动手的人是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到死都没有反应过来。”

    “内应?”

    “或许。”寂静乐师颔首:“不排除有幻术的可能。”

    叶清玄伫立在破碎的牢门之前,低头凝视着简陋的室内――这里就是夏尔的牢房。但里面已经是一片废墟。

    他弯下腰,从断裂的床板上小心地收起了几片碎纸。

    那是夏尔闲极无聊时画的涂鸦,难看又随性,没有丝毫价值。

    有人拦住了他,“这个是证物,不能取走。”

    叶清玄没有动作,只是抬头看着他。狼笛拦住了那个人:“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让他拿去好了。”

    那个人犹豫了一下,点头。

    叶清玄将它们小心迭起,夹在随身的笔记本里。

    旁边沉默的乐师睁开眼睛,“现场以太的读取完成了,杂音干扰太大,他们带了干扰装置,我们能读取到的记录都被覆盖了。”

    狼笛挥手,“能找到多少就放多少。”

    很快,在低沉的大提琴声中,纷乱的以太汇聚而来,光影重现。

    在充满嘈杂和白斑的影像之中,只能看到数个模糊的人影,断断续续的闪过了几个片段。依稀能够看出那群人冲了进来,打开杀戒。

    康斯坦丁走出了牢笼,披上了黑衣。

    最后伸出手,对谁说了一句什么。

    就仿佛察觉到了来自未来的窥探,在角落中,某个人影猛然抬头,模糊的面目上,一双紫色的诡异眼瞳夺人心魄。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所有的记录都被清洗了。

    “简直就是什么没有剩下啊。”

    狼笛叹息:“那群家伙是怎么走的?不要告诉我,我们连那群王八蛋怎么离开的现场都不知道。”

    “……还有更糟糕的消息。”

    有带着白手套的乐师递上了一只鞋子,鞋子的样式古板又难看,四十码,鞋梆子上海印着圣赦部的标志,是监狱里统一发放给犯人的冬鞋,但并不保暖,犯人们普遍反映这玩意穿起来膈脚,要垫好几层卫生纸才行。

    狼笛愣了一下,接过了鞋子,拔刀,从撬开了鞋底,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片从夹缝中掉了下来,落在地上,便发出令人心凉的清脆声音。

    他陷入沉默中。

    那是夏尔的鞋子。

    静默机关将特质的追踪媒介放进夏尔的鞋子里,以备将来随时锁定夏尔的所在位置和范围。却没有想到,这只鞋子没有穿在夏尔身上,反而出现在了这里。

    一群分秒必争的越狱犯,竟然有闲心在监狱里把鞋换了?

    还是说,被换下来的鞋只有这一只?

    既然这只鞋子暴露了,那么,夏尔呢?

    “未必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叶清玄接过了鞋子,神情没有愤怒或者焦躁,眼神沉寂,许久之后说道:“这一只鞋子,可能是他特意丢到这里的。”

    “嗯?”狼笛皱眉:“他没道理这么做吧?”

    “可能是向我们传递什么讯号。”

    叶清玄陷入沉吟:“他可能发现了什么,为了提醒我们,只能将这一只鞋子脱……脱……”

    还没有说完,他就愣住了,很快,他抬头,看向狼笛:“搜查废墟,有没有尸体的脚上只有一只鞋子!”

    十分钟之后,一堵坍塌的墙壁被掀开,露出下面被压成粉碎的尸体。

    在尸体光秃秃的左脚上,什么都没有。

    叶清玄伸手,手指虚比度量。

    不大不小,那一只脚正好四十码。

    “果然……”

    叶清玄轻声呢喃,神情变得阴沉。

    他的猜想被印证了:鞋子是夏尔主动脱掉的。因为他发现,他如果穿着鞋子的话,一定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回头,看向狼笛。

    “现在有两种可能。”

    他的声音直接从狼笛的心中响起:“来营救的人里,有一名启示学派的大师,清洗掉了现场所有的记录,而且会发现鞋子里的媒介,夏尔不得不丢掉自己的鞋子。”

    “另一种呢?”

    “另一种就更糟糕了。”

    叶清玄的声音变冷了:“夏尔为了自保,不得不换了一只鞋子。甚至可能革命军的人已经知道卧底的鞋子有问题。

    也就是说……

    ――静默机关,有内鬼。”

    狼笛沉默,表情变得铁青。

    “是否有内鬼,现在还不能确定,为今之计,必须先找到夏尔他们在哪儿。否则整个卧底计划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叶清玄问:“静默机关不会只有这么一手准备吧?”

    “还有其他。”

    狼笛颔首:“在他入狱之前,为了确保万全,我亲手给夏尔注射了追踪药剂。几个月之内,他的内分泌会出现一些问题,汗液增多,而且残留会更久。只要他还在圣城,我的狼就一定能够找到他。

    但是,需要时间……”

    叶清玄沉默许久,缓缓颔首:“为今之计,只能如此了。但愿夏尔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谁都没有想到,卧底计划从一开始就陷入了困境。

    失去了一切线索之后,只能被动的等待。

    从那天开始,夏尔和革命军就消失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

第三百四十五章 酝酿

    阴冷的狭窄房间中,一柱惨白的灯光照亮了一张胡子拉碴的脸。

    “姓名。”

    黑暗中有人问。

    中年男人叹息,“安德烈,安德烈威尔森。”

    “性别。”

    安德烈的表情抽搐了一下,不情愿地回答:“……男。”

    “嗯。”黑暗中的人点头,语气嘲弄:“看出来了。年龄”

    安德烈不耐烦了,“你能不能问点有意义的?”

    “好啊,难得你喜欢直奔主题。”

    黑暗中的人翻阅着手中的档案,漫不经心地说道:“唔,结过婚了,据说你在外面跟某个女人来往密切啊,是出柜吧?”

    安德烈一愣,旋即脸色铁青:“叶清玄!你不要太过分!拿着鸡毛做令箭吓唬谁呢!”

    “吓唬你啊。”

    黑暗中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掌,手中抓着一张加盖了印鉴和签名的准许书,笔直地杵在安德烈的脸上:“看清楚,你现在在接受静默机关内部审查!

    我问!你答!信不信我立马就让你去审判之塔?”

    安德烈暴怒:“你敢!”

    黑暗中,那一只手僵硬住了,许久之后,缓缓地收回了那张许可书。叶清玄轻声叹息,似是无可奈何。

    安德烈忍不住笑了,可笑容还没有来得及浮现,一只从黑暗中伸出的手掌就抓住了他的头发,猛然将他按在桌子上。

    嘭!

    安德烈眼前一黑,下意识地挣扎,可紧接着,一柄匕首就贴着他的脸钉在桌子上,勿自震颤着,嗡嗡作响。

    在匕首的锋刃上,倒映着一张苍白的脸。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了,双眼布满血丝,凝视着的人的时候,眼瞳是漆黑的,令人心里发毛。

    “你猜对了。”

    叶清玄说:“我敢。”

    “你……”

    安德烈下意识地张口,可匕首的锋刃便倾斜下来,堵在他的嘴边。

    “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师兄,请我将来作为他婚礼司仪的人,现在因为你们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儿到一群人渣里去做卧底。

    因为你们之中的某个人,他已经失踪六天了,生死不知。

    而你们,这群无所事事、坐在办公室里吹冷空调,翘脚看新闻的傻逼,却在质疑我有什么资格来审查你们?”

    那声音带着森森寒意,像是刀锋,按着他脑袋的手指冰冷,毫无温度。叶清玄凝视着刀刃的倒影,看着那一双颤动的眼瞳,一字一顿地告诉他:

    “安德烈威尔森,我现在是获得了教皇厅授命的内部审查官,全权处理一切有关内部机密泄露的事项。

    我问,你答。否则我大可以开一张三十年的假条给你,送你到审判之塔度假去。明白?”

    这个混蛋,他说的是真的!

    那一双眼睛告诉安德烈,这个家伙已经快要疯了,他说的一切都毋庸置疑。教皇厅那群傻逼官僚为了安抚这个要发疯的家伙,便给了他一柄剑,现在这一柄剑在他的手里,他握着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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