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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王冠-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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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翼母的阴影自高加索的国土上长驱直入,笔直地穿过了伯利亚荒原,即将驾临这个国家最后的防线。
贪婪吞噬了数百万的生命之中,无数的鹰身妖魔从血和腐肉中孵化,环绕在至高的天空之主、伟大的鹰翼母的麾下,已经将大半个王国都吞入了腹中。
这个国家就像是在天灾喙下艰难挣扎的猎物,被一点一点的开膛破腹,吞食内脏,畅快饕餮,在失去最后的生命之前,垂死挣扎。
在泥水冻结的壕沟中,萦绕着破靴子和烂脚的恶臭,几十名头发蓬乱的士兵乱躺在地上,睡得死沉,发出此起彼伏的鼾声,宛如雷鸣。
在纷纷扬扬的雪中,一个还算避风温暖的角落里,有人辗转反侧,到最后,自暴自弃,放弃了睡眠,扯开盖在脸上的半截破门帘,露出沾满灰烬和污渍的面孔,还有干裂的嘴唇。
他爬起来,扒着壕沟,将脑袋伸入呼啸的寒风中去,大口呼吸着救命的新鲜空气,喘息。
“真要命啊,这个国家光是脚臭就已经可以当做武器了吧?”
夏尔趴在边缘干呕了半天,什么都没吐出来,在只有鼾声的寂静里,他茫然地看着四周的荒野和背后的城市。
许久,抬起脚踢了踢身旁那个睡得死沉的家伙。
“我听到有一群姑娘在唱歌……”
“别闹。”狼笛在地上翻了个身,嘟哝着:“深更半夜的,哪里有人唱歌啊。”
“真的。”夏尔低声喊:“我闻到酒的味道了,皇家骑士……”
“你想多了。”
狼笛被闹得睡不着觉,随手拽过一个装满液体的破桶,递给他:“来,喝口陈年煤油垫一垫。”
“……”
夏尔无语,蹲回了壕沟里,两人无言的对视着,许久……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哆嗦。
“冷啊!”
“真他妈冷啊!”
夏尔裹紧了身上的破摊子,欲哭无泪:“为什么连暖气都没有啊?本地的帮会实在太没有礼貌了!”
“没办法,穷啊。”
狼笛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抿了一口,“有毯子给你盖已经是这帮高加索老爷们对你拳拳送死之意的感谢和敬意啦。
你竟然还不知足,想要暖气姑娘和酒,你还是人么?”
“……”
夏尔直勾勾地看着他手里的瓶子,“你喝的那个是什么?”
他已经饿了一个晚上了,冷得想要到地狱里烤火,看到狼笛手里还有吃的东西,就忍不住想要扑上去。
“这个?你想来点?”
狼笛挑眉,将瓶子凑到夏尔鼻子前面,夏尔险些被那刺鼻的味道熏了一个跟头。
“要不要尝尝?治神经紊乱,精神分裂的特效药,超有用。自从开始喝它之后,我现在已经看不到我那不存在的二表哥了。”
“你还没好?”
“哪有那么容易。”
狼笛摇头,在他身后,半身残缺的狼首神灵的虚影一闪而逝,看起来依旧惨烈。
“瓦格纳那个老家伙真是厉害啊。虽然同属神性幻兽,阿努比斯的完成度和世代传承的女武神相比差太远了,只是擦到了一点……就变成这副鬼样。
想要好,起码还要半年呢。”
看到他的样子,夏尔忍不住摇头。
睡不着觉,看着黑漆漆的天空,神情就变得忧愁起来。
“不知道小叶子和白汐现在怎么样。不论怎么想都还是有些担心啊”
“放心。”狼笛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根据我的了解,叶清玄现在好的不得了,估计正憋足了劲儿想要揍你呢。”
夏尔摊手,“那就没办法啦。毕竟也是我先跑了嘛……”
“别难过了,再怎么样你也比我好得多。”狼笛耸肩,“世上还有一位可怕的老爷爷准备清理门户呐。”
“你是说巴……”
话音未落,狼笛脸色骤变,伸手,捂住他的嘴,抬起一根手指在嘴边,示意他噤声。
“嘘。”
轰!
突如其来的轰鸣从天空中炸响,狂乱的电光酝酿,迸发,劈向人间,带来了瞬间的炽热光明。
那电光照亮了狼笛周身的无形之狼,群狼的眼眸碧绿,沉默地凝视着天穹。
可那雷电只是闪过了瞬间便回归了寂静,许久,没有了声音。
狼笛松了口气,放开手,对夏尔摇头:
“千万不要提那个名字,尤其是我在的时候……”
夏尔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古怪。
“怎么啦?”
狼笛无奈一笑:“被吓到了?”
“很暖和吧?”
夏尔忽然问,令他愣住了。
夏尔指着他,义愤填膺:“别狡辩,我刚刚看到了,那么多毛,一定很暖和吧!我说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打哆嗦!
太过分了,你那么多狼,自己又用不完,好歹分给我一只啊!”
“……”
两分钟后。
被狼群包裹在其中的夏尔发出畅快地呻吟,抱着一只在皮毛上狂蹭。
“养好状态吧。”
狼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明天有你辛苦的呢。”
夏尔沉默许久,挠着头,“话说,你们明天不会真的要我去对付天灾吧?”
“不是说过很多次了么?”
“……我以为你们在开玩笑啊!”
夏尔蒙逼,“天灾就算了,而且还是鹰翼母,传说中的天空之王,四百年前就已经成名,迄今为止从未被击败过的老牌天灾。
你们确定我打得过?我死了是小,坏了革命大计可怎么办啊!”
“……”
狼笛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上了战场,我不会保护你的。”
“谢谢……嗯?等等!”
“我已经受伤啦,大哥。”
狼笛摊手,“我光是护着你从圣城里逃出来就已经用尽全力啦,你总不能让再为了保护你去和天灾刚正面吧?况且……”
他停顿了,面色复杂。
“况且什么?”夏尔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况且,不是明天……”
狼笛抬起手指,指了指漆黑的天空:
“――它已经来了。”
轰!
下一瞬间,漆黑的天空破裂。
飓风宛如洪流,从天空中席卷而下,裹挟着无数漆黑的鹰羽。在烈风咆哮中,尖锐的警报声从整个防线上响起,无数鹰身妖魔此起彼伏,发出令人颤栗的嘶鸣。
在裂开的云层中,无数雷霆电光疯狂地跳跃着,照亮了一双庞大的漆黑羽翼。
天灾鹰翼母。
真正的天空之王,降临!
“呐,靠你了!”
狼笛拍着他的肩膀,比划了一个大拇指:“上吧!”
“不会吧,大哥!”
夏尔仰望天空,脸色惨白,“我靠什么打?用牙去咬死它么?”
狼笛一拍脑袋,终于想起了什么。
“啊,临行之前,盖乌斯先生让我把这个给你,差点忘了。”
他神秘兮兮地将一个东西塞进夏尔的手中,神情严肃:“拿好,这可是秘密武器。”
夏尔顿时一喜,展开手掌,低头一看,然后一口老血喷在狼笛脸上。
“你特么在逗我!”他愤怒地挥舞着手里的东西,“好歹给我个神器啊!给个这玩意算什么?”
在夏尔的手中,赫然是一枚样式精致的三角铁……
甚至连敲棒都没有配!
“别害怕,我查过的,你不是圣城认证的三角铁十级么?”
狼笛信心满满地留下了一个笑容:“那这里就拜托你啦,再见!”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被阿努比斯包裹,转瞬间消失不见。
只留下夏尔一个人在空空荡荡的壕沟里,手持着一枚三角铁,茫然地仰望着黑暗的天空。
不行了,这仗没法打了!
拿着三角铁去砸死天灾的想法还没有萌生就被他掐灭掉了。
当机立断,夏尔压低了身体,拔足飞奔,拍屁股走人。
他跑了!
必须跑啊,不跑不行啊!
光是刚刚几秒钟,鹰翼母的爪子已经涅斯了两个大师了!再不跑的话,甚至不用它老人家动手,光是麾下的子孙就能把夏尔给分尸了。
趁着有人吸引注意力,先跑再说……
可是很快,夏尔就察觉到了不对。
在他的怀中,那个三角铁,骤然之间变得滚烫起来,像是被烧红了一样,死死地粘着他的手,带来剧痛,甩都甩不下来。
光是剧痛就算了,可紧接着,那个三角铁便发出了恐怖的以太波动,自行汲取九层以太之海中的力量,散发出凌驾于大师之上的恐怖声威。
就像是在向着四面八方宣告……
我在这里!
按照道理来说,这时候夏尔应该感觉到天降神力,自己如有神助,庞大的力量快要撑爆自己的身体之类的,但偏偏毛线都没感应到。
也就是说,手里这个玩意,是个纯粹的样子货!
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吸引天灾的注意力……
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冰冷恶意,夏尔停下脚步,欲哭无泪。
“你们听我解释,这个说来话长,我其实是打酱油的,不管我鸟事,额,我不是看不起鸟,我的意思是……”
天空中,那庞大阴影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投下了阴沉的视线。在那无数鹰身妖魔的羽翼之后,隐约有一个苍老的身影浮现。
那是半鹰半人的苍老妇人,双瞳中满盈着非人的狰狞,向着夏尔伸出手指。
夏尔面色大变,抬手求饶:
“这位朋友,请等一……”
轰!
他被呼啸而来的洪流所吞没。
………………………………
第五百七十七章 为了新世界(上)
水晶吊灯散发出绮丽柔和的光芒。
壁炉中燃烧着温暖的火,馥郁的熏香萦绕在地下室里。
在动情的歌唱中,少女们身披薄纱,在轻柔的旋律中舞动,脚趾深深地陷入了羊绒地毯中,被那柔软的地毯包裹。
妩媚的女孩儿们扭动着身体,散发着充满情·欲的诱惑气息。
尖锐地大笑声从其中响起。
那个只穿着一条短裤的中年男人豪饮着高加索最后的美酒,挺着自己的臃肿肚腩,跳进女孩儿们的舞蹈中,随着旋律蠕动着身体。
“高加索联邦,在这世上最牛比~其他诸国,国王都是些傻·逼!”
在迷醉之中,他毫不羞愧地大声歌唱着被自己篡改过的国歌:“哦~高加索联邦,妓·女出口世界第一,其他诸国,产的妓·女都异常低级~
哦~高加索,你的母亲河是伟大的奇迹~它宽二百米,渣滓粪便,百分之八十靠它除去……
啊,高加索联邦,朋友相识遍天下,唯有勃艮第不要想,他们鼻子大来好闲事,进水脑子瞎恍当……”
在磕磕巴巴地歌唱中,他扒下短裤,抱住最近的那个娇小女孩儿,咧嘴大笑:“请来和我们国王的伟大龙根握个手,我们发明了乞讨、春·药和太妃糖……
骤然间,旋律戛然而止。
随着门扉的开启,不应属于这里的寒风席卷而来,令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
与此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苍老身影。
盖乌斯。
“都出去。”他说。
于是,乐工和舞女们都手忙脚乱地收拾起东西,排成一队,快步离去。只剩下躺在地毯中央的男人。
“你怎么又来了?”
毫不羞涩地在男人面前展露自己的生·殖·器,那沉醉在歌舞和酒精中的男人不耐烦地挥手:“不是说一切都放权给你做了么?”
“我只是来通知你,战争已经开始了。”
盖乌斯说,“这关系着高加索的命运,于情于理,你都应该看一看。”
“现在,高加索已经与我无关了。”
男人继续往嘴里灌着烈酒,“
盖乌斯,我可是国王,请你对我尊重一些好么?当年你晋升圣城代表的时候,我还投了赞同票,你欠我人情。
你瞧,我已经将所有的权利都交给了你,吩咐所有的人对你的命令鼎力配合,你现在是他们的救世主了。
你已经拿走了我所有的东西,事到临头,你总不能再要求我给你打工……”
国王陛下摊手,打了个酒嗝:
“尤其,是我正打算再爽一把的时候。”
盖乌斯皱眉,“你好歹是个国王。”
“就因为是国王,才要趁着还能爽的时候,争分夺秒的爽一爽。”国王翻了个白眼,拍打着圆滚滚地肚皮:
“反正不论是胜是负,总要有人死掉的人负责,对不对?”
盖乌斯沉默片刻,颔首。
“对。”
“这个人除了国王之外,还有其他人更合适么?”
盖乌斯摇头,“没有。”
“那临死之前让我爽一爽有什么不好?”
国王不耐烦地挥手:“现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要继续了,请你在出去拯救世界之前,先帮把我的姑娘们叫回来。”
盖乌斯收回视线,看了一眼走廊中站成一排,互相拥抱,在寒风中簌簌发抖的女孩儿们,指了指房间里面。
女孩儿们如蒙大赦,重新回到了温暖的地下室中,依偎在炉火旁,像是金丝雀们回到了舒适的笼中。
于是,国王重新展露笑颜,随手跩过一个女孩儿,压倒在地,胡乱地摸索和亲吻着,大笑。
盖乌斯最后看了他一眼,嫌恶的收回视线,转身准备离去,却听见身后沙哑地笑声。
“为了你的新世界,盖乌斯。”国王在迷醉中轻声呢喃,“祈祷你的那张王牌能够排上用场吧。”
…
…
战场上,洪流席卷。
鹰流席卷过后,并没有奇迹发生。
片瓦无存。
只有一片凄厉的血色覆盖在冻土上,将积雪融化,变成猩甜的淤泥。
像是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恍惚了一下,睁开眼睛之后,整个世界都变了。
夏尔茫然地看着漆黑的天空,低下头,看到自己四分五裂的身体,鲜血从断裂的肢体中渗出,肢体扭曲断裂,骨骼散落在大地上。
内脏被从腹腔中扯出,浸泡在温热的血中,像是一锅变凉了的热汤。
可是却感觉不到痛苦。
因为有鲜艳的花朵从血中绽放,柔和的暖风吹拂着他,远处有歌声响起,如同摇篮曲一般,令人沉醉。
温柔的手掌在抚摸着他的脸颊,贴着野草一般的胡须,轻抚着他的嘴唇。
将他拥入怀中。
令他幸福地微笑,流出眼泪和狼狈地鼻涕,紧贴着那温柔,细嗅着垂落在脸颊上的红发。
那红发真美啊。
像是火焰的余烬。
“妈妈……”
他轻声呢喃,“好长时间不见,我又看到你啦。”
“我一直在这里啊。”
有一个轻柔地声音回答,令他倍感心安。
“你还好么?”
“不一直都是这副样子吗?”轻柔地声音回答他,“孤零零的,说不上好还是坏,大概是难过的吧?你觉得呢?”
夏尔看着她的嘴角,疑惑地问:
“可你不是正在微笑着吗?”
“因为这是你想要看到的啊。”
那个声音回答他。
轻盈地双手捧起夏尔的脸颊,亲吻着他的额头,“夏尔,你看到的是幻觉啊,我已经死啦,你不是很清楚么?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地狱,也没有天堂,没有灵魂可去的地方。”
她紧贴着夏尔的脸颊,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自始至终,人类也从不曾拥有过灵魂啊。”
夏尔睁大了眼睛,可是却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觉得茫然和不安,想要抱住她,却感觉不到自己的双手。
“你也没有吗?”他惶恐地问。
“是呀。”
母亲如是回答。
“可是你……”
他恍惚地看着他,喃喃自语,“明明在这里啊,你明明对我说过……”
“你难道不是对答案一清二楚吗?”
那个声音残酷地笑了,似是已经明白了他心中所想,“我不幸福啊,夏尔,从未曾幸福过。
我从不曾获得过幸福和解脱,这个世界也从未变好过,你也无法获得救赎和希望。为什么总喜欢欺骗自己呢?”
夏尔愣住了,想要拥抱她,却觉得自己怀中空无一物,那残酷地幻影渐渐稀薄,正在消失不见。
一如自己的荒谬幻想。
于是,他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么?”
“是啊。”
那温柔的双手渐渐冰冷,消散,失去色彩和轮廓,归于虚无之中。令他忍不住痛哭流涕,嘶哑呢喃:
“我一直是一个人吗?”
无人应答。
那温柔的幻想已经消失不见。
噩梦中唯一的慰藉弃他而去,只留下他一个人,还有那从血中盛开的冰冷花朵。
“原来是这样啊……”
夏尔轻声呢喃,睁开了眼睛。
…
那一瞬间,在血泊的泥泞中,啄食着破碎肢体的鹰身妖魔们惊起,振翅高飞,却又凝固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静止的世界里,血泊中,那残缺的眼睛缓缓睁开,展露出金色的眼瞳。
宛如燃烧的日轮。
无数绮丽妖艳的幻影从那弥漫的鲜血中掠过,纯白的花从猩甜的泥泞中抽枝,盛开,转瞬之间,漫天遍野。
白骨裸露的手臂从血泊中缓缓地抬起,残缺地五指握着那一枚炽热的三角铁。
那被啄食殆尽的血肉迅速地增殖,碎裂的骨骼重新弥合,很快,完整地手臂和手掌生长而出,而那一枚三角铁,却仿佛融入了骨中,消失不见。
在血泊中,与死中重生的夏尔凝视着眼瞳,凝视着那庞大阴影之后的阴翳面孔,便像是露出微笑。
并非处于刻意,也不是情感的表达。
就仿佛本能如此。
那是位居与食物链最顶层的怪物向下俯瞰时,自然而然的轻蔑和漠然。
他伸手,轻点。
仿佛敲打在三角铁之上。
清脆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
却演化为席卷四方七天,将一切都拉入狂暴动乱的宏伟乐章。
无数乐理从那一根手指上萌发,千丝万缕,汇聚在一起,从音符凝聚到音程组合,再到乐理构建,乐章具现。
直至最后,庞大的天空也被那乐章彻底覆盖。
弹指之间,足以令无数乐师瞠目结舌的力量汇聚而来……
超广域乐理架设!
紧接着,是毁灭的序曲。
连续不断的轰鸣巨响中,一切空气,一切以太,一切力量都被残忍的抽出,化作洪流,洒向四面八方。
可在那一片天空中,真空降临!
无以计数的性质干涉同时奏响,层层演化的结果,是将一切都彻底的排斥而出,恐怖的气压变化导致了空气中的电荷摩擦,雷光迸发,闪电寄走,汇聚为粘稠的液体,肆意地流淌在这真空中,将一切触手可及的东西毁灭。
《1812大序曲》!
那一瞬间,所有幸存者都发出欢呼和尖叫,1812大序曲!
断绝的圣徒传承重新降临在这个世界上。
为这战场带来了奇迹。
不……神迹!
………………………………
第五百七十八章 为了新世界(下)
只是瞬间,暴雨降临。
那不是水滴,而是在雷光中化作焦炭的鹰身妖魔。
在真空中,那些妖魔所有鲜血早已经从破体而出,脱水之后,干瘪收缩,在雷光中焚烧成团,顷刻间,碳质物体上覆盖了整个战场。
那是无以计数的妖魔陨落。
只是序曲,只是序章……
铁幕之云溃散,庞大的阴影也在那战场上缓缓升起的身影面前动荡。
黑夜被撕裂了。
因为烈日降临。
狂乱的恐怖以太波动将一切杂音都彻底压垮。
夏尔宛如笼罩在烈光之中,端坐在神明的宝座上,威严具足,不容直视……哪怕是所谓的天空之王!
那半人半鹰的苍老妇人发出了尖锐的鸣叫,双翼展开,整个天空再度被染成漆黑。
天空便是它的羽翼。
羽翼阴影笼罩之下,便是死亡。
在瞬间失去了绝大部分子嗣之后,天灾鹰翼母陷入了暴怒,感应到《1812大序曲》中那熟悉又令人厌恶的气息,她再无犹豫,向着夏尔猛然扑上。
只可惜,这一次,她面对的再不是圣徒。
《第六交响曲悲怆》!
于是,悲凉的旋律席卷,覆盖了整个天空。
那蕴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凄冷如流水,温柔又轻盈地漫步,将一切都拥抱在怀中,述说着有关世界、有关幻梦和有关痛苦的低语。
很快,悲怆被超越了,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
绝大的幸福降临了。
在那拥抱之中。
可天地之间,所响起的,却是痛苦到极点的嘶鸣,宛如悲泣。
黑色的雨水宛如瀑布一般,从天空中洒落。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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