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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王冠-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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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圣城失去统摄力之后,从枷锁中解脱的诸国,第一时间便将它的研究重新提上日程哪怕是安格鲁也绝不例外。
短时间之内,这一片区域所对应的以太之海竟然变得前所未有的稀薄,补充不及。
越是庞然大物,便越是要依靠外部的环境。尤其是在阴暗之主前所未有的衰弱时,他甚至没有力量打通以太之海,直接从以太界引来能量。
当圆桌骑士夺走了阿瓦隆之影中的以太之后,地狱权杖便难以为继。
尤其在同时,有四名圆桌骑士带头,奋不顾身对他进行勐攻的时候……
大量的装甲骑士利用人海战术,将其他人都分隔开来,钳制在远处,集中高层力量,瞬间压制住了无面的大团长。
曾经所有都险些消融在以太界之中,在预备措施和其他人的救助之下,将大半拉扯回来,重塑原型。
自那之后,大团长便失去了面目和曾经的讯息,变成了半怪奇一般的存在。
而自身的乐章也变得诡异无比,常理难以度侧。
纵使有四具圆桌装甲奋不顾身的勐攻,也能够保持守势不衰,甚至数次反攻,都抢回了主动,却又被圆桌骑士们源源不断、奋不顾身的攻击再次压制了下来。
战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远处,兰斯洛特轻声叹息。
他回头,看着随自己一起变得苍老起来的扈从,他说:
“为我着甲。”
并没有像是其他人那样大惊失色,慌忙劝阻,扈从只是木讷的点头,将一直背在身后的铁箱放在了地上。
伸手,探入铁箱的枢纽,奋力拉出铜环。
在钢铁摩擦的尖锐声音中,深藏在其中的枢纽被启动了,无数齿轮旋转,卡簧舒展,传承自数百年前的铁箱缓缓地开启,吐出了刺骨的冰冷气息。
在那恐怖的低温中,沉睡在其中的钢铁装甲缓缓地升起,久违这尘世数十年之后,展露出自身的威严姿态。
兰斯洛特踏前,迎着无数展开的钢铁,走向装甲。
装甲宛如活物一般,钢铁舒展,收缩,将他寸寸覆盖,最后,白银面甲盖住了苍蓝色的眼瞳。他终于再次成为了兰斯洛特。
钢铁的武神,无双的骑士真正的兰斯洛特!
听不见呛咳和喘息的声音。
那装甲骑士向前,向着战场的核心,被围攻的大团长和阴暗之主。伸手,拔出腰间沉寂的长剑,长剑如镜,倒映着阴暗的城市,战场的血和火。
苍老的扈从半跪在地上,虔心恭送:
“大人,祝您旗开得胜。”
迎着扑面而来的铁火烈风,兰斯洛特缓缓举起长剑,贴至眉心,端详着剑嵴那宛如湖光的镜影,执剑礼。
那如镜的剑嵴上倒映着钢铁的面孔,另一侧,映照着他的敌人……那一柄来自地狱的权杖。
“稍安勿躁……”
兰斯洛特的声音沙哑,他说:
“我去去就回。”
一闪。
在那短暂的瞬刹中,似是有光芒闪过。有幻觉一般的光降临在战场上,在那停滞的时光中,轻巧而优雅的掠过了一切,翱翔在天空之中。
带着惊心动魄的美。
可下一瞬间,它便消散了。
对这片战场失去兴趣,不知去向何方。
因为,一切都结束了。(未完待续。。)
………………………………
第五百九十章 离去
玛丽做了一个梦。
在黑暗的梦里,她在及膝深的水中跋涉,没有光的地方,有什么人在歌唱,那声音如此熟悉,如此的相似,如此的令人作呕……
仿佛旋律从自己的口中唱响。
“国王和帮凶掳走了女皇,将她囚禁在梦中……
我们拥有了力量,又应该流浪向何方?唷吼,千万双手,将帆高挂!拉呀,小偷和乞丐,我们将获得永生……”
歌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玛丽彷徨四顾,匆忙地追逐,可是每一次接近的时候,那歌声便消失了。宛如妖精的恶作剧一样,飘忽地在黑暗中游走,引诱着她的追逐。
直到最后,她疲惫的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跌倒在水中。
那水宛如美酒,散发着猩甜和芬芳,令喉咙宛如烧灼一般的焦渴,催促着她赶快捧起,畅快地浇灭肺腑中的干涸痛苦。
那歌声徘徊在四周,宛如无形的魂灵。
它带来了隐约的光亮,照亮了玛丽的苍白面容,还有她颤抖的双手。
双手捧起血水,猩红从指尖落下,回归到了那及膝深的河流之中……触目所及,一切都被猩红覆盖。
玛丽愣住了。
她看着颤抖的双手,被歌声里那不祥的意味所吞没了,痛苦挣扎,竭力的嘶吼:“不要再唱了!”
歌声戛然而止。
宛如女孩儿一般稚嫩的轻笑声从背后传来,就像是恶作剧终于成功。
玛丽缓缓回头,看到那伫立在血水中的落地大镜。
还有镜子的倒影中,那穿着洁白礼服,一尘不染的少女,那是她自己,如此的尊贵和高雅,完美的公主殿下。
玛丽看着她,她也看着玛丽。玛丽向前,她也向前。
直到最后,两人隔着镜面,沉默地凝视。
那镜中的少女露出微笑:“姐姐,好久不见,你又来看我啦?”
“闭嘴。”
玛丽低着头,肩膀颤抖,奋力地砸碎了那镜面,令镜中的倒影支离破碎。可破碎的镜面又汲取着鲜血,缓缓弥合。
倒影重新归来,那镜中的少女微笑雍容,看着她,眼神怜悯,任由她一次次地将自己砸碎,幻影一次又一次的弥合。
直到玛丽失去所有力气,跪倒在地上,双手被破碎的镜面割裂,鲜血淋漓。
她伸手,那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掌穿透了镜面的阻拦,轻柔地抚摸着玛丽的脸颊,冰冷的双臂展开,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
“你又来到这里啦,陪我说说话吧,我被你关在这里,好寂寞啊,就像是快要死掉一样。”
她在玛丽的耳边轻声呢喃:“偶尔也放我出去一下吧,姐姐。我们一起再去杀人好不好?把那些肮脏的下等人全都清理掉,把这个世界变得干净一些,你也一定可以快活起来……”
“闭嘴……”
玛丽闭上眼睛:“绝不会再放你出去的,绝不会。”
“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样子啊,姐姐。”她笑了,亲吻着玛丽的耳垂:“啊,玛丽,我是如此的爱着你。”
回答她的是一只手掌,扼紧了她的喉咙,将她的声音卡死。
玛丽掐着她的喉咙,面容变得狰狞,五指深陷在那白皙的脖颈中,如此的用力,令骨节发出哀鸣……直到最后,喀擦一声。
断裂了。
她端详着那镜中的自己,看着那窒息面容嘴角的诡异笑容,咬着牙,发出声音:“可我恨你。”
“咯咯……咯咯咯……”
那断裂垂落的头颅缓缓抬起来了,那女孩儿发出了怪笑的声音,抬起头,凝视着她,端详着她。
“为什么总是要伤害我呢?姐姐,我就是你啊……”
她伸手,抱紧了玛丽,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我是你心里永远挥之不去的洁癖、傲慢,和对其他人的厌恶,我是你第一次体验月经时的阵痛,恋慕男子时所湿润的羞耻春情……”
“住口!”
玛丽咬牙,用尽所有力气,从肺腑中挤出恶毒的咒骂:“你这个……贱货!”
“你生来如此肮脏啊,玛丽,你所目睹的这一切,不正是你自己的面目么?何必再欺骗自己?让我来告诉你吧,你厌恶这一切。”
那镜中的女孩儿抚摸着她的胸部,双手灵巧如蛇地挑逗着她的身体,最后,挑起了她的下巴,舔舐着她的嘴唇,喃喃自语:
“你厌恶那些囚禁自我的礼仪,厌恶在那些肮脏贱民面前摆出亲善的姿态,厌恶去和那些沾着污渍的手掌握手……你厌恶那些人看你胸部的眼神,厌恶那些皇宫里那些贱人侍女在你门外的窃窃私语,你甚至厌恶我们的母亲,厌恶她给了你如此令人憎恶的命运。
你厌恶一切啊,玛丽,你厌恶自己……”
她抱着玛丽,猛然转身。
在她们身后,是那一扇落地的大镜,镜子中的少女们拥抱在一起,脸颊紧贴,如此相似,一者纯白,一者艳红,仿佛双生的莲花。
“你瞧啊,玛丽。”
她瞧着镜中的倒影,便露出愉快地笑容:“我们一摸一样,我们天生就应该在一起,永不分离。”
玛丽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
许久,闸门开启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血河倒卷。
仿佛迷宫中终于出现了归路。
而那倒影变得越发虚幻,被血水拥簇着,缓缓沉默。
“要离开了吗?”
她凝视着玛丽,嘴角依旧带着恶意的微笑,最后的瞬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瞧你的眼睛啊,姐姐,软弱又可怜,带着让人发笑的憎恶……还在做着有人会救赎你的美梦吗?
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这里只有你和我,永远。”
玛丽终于抬起了眼睛,看着她的眼眸,眼神就变得决绝。
“不,终有一天,会有人来到这里,然后……
――杀死我,还有你。”
…
…
叶青玄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病房之外传来琐碎的声音。
其实他自己并无大碍,甚至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惯例的检查。中间还有教团的圣咏乐师来过,给他进行过祝福和扫除深渊气息的净化――虽然那一套净化在宗教裁判所看来,十足可笑。
昂长的检查和问询之后,叶青玄便睡着了。
没想到一觉醒来,便是第二天了。
他靠在床头,并没有呼唤护士或者其他人,反而陷入沉思,忍不住回忆起昨晚自己所见的那一切。
那一瞬间……
他只看到了兰斯洛特拔剑,紧接着,便看到了仿佛幻觉的流光。
流光闪过之后,一切都仿佛结束了。
所有的声音都被斩灭,所有的动乱都被冻结,所有的纷争都已经被解决。
兰斯洛特仿佛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在死寂中将长剑归鞘。可是在阴冷寒风的吹卷中,无声之中,有一条笔直的裂隙从他的脚下蔓延开来,向前,贯穿了整个战场。
大团长的石偶身躯,已经被彻底的斩成了均等的两半。
紧接着,化作了尘埃。
而权杖也彻底分崩离析。
那覆盖了阿瓦隆之影的地狱胜景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口,蔓延向四面八方,无数人的哀鸣被斩裂了,动荡着,崩溃着,坍塌着。
直到最后,消散不见。
自始至终,叶青玄都根本没有看清,兰斯洛特的那一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只是凡铁,可是却达到了想象都难以企及的境界。
在远离刀剑这么多年之后,兰斯洛特再度穿上装甲,竟然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哪怕是叶青玄,倘若没有防备的话,恐怕也会在那一剑中被彻底斩杀。
“真是可怕啊……”
他轻声呢喃。
“可怕什么?”
门外有人问。
有人推门而入。
是兰斯洛特。
他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身上散发着刺鼻的药味,接入内脏的塑胶管还在输送着药剂,维持着他的生命。
那一剑对他的负荷太大了,已经将他的生命推向岌岌可危的程度。
似是明白叶青玄的错愕,兰斯洛特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那只是兰斯洛特装甲的力量而已,等我死了,它便是你的了。”
“没必要说这种丧气的话。”叶青玄摇头:“你还能活相当长的时间呢。况且,不是还有克里斯汀么?”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
兰斯洛特剧烈咳嗽,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丝,便露出自嘲地笑容:“兰斯洛特家的甲胄拥有圆桌骑士中最强的力量,同时,对使用者的要求也是最高的――它对使用者的道德和品行有着极其苛刻的要求,恐怕只有圣人才能获得它的许可吧?
克里斯汀没有能力继承家族的重担,也无法获得那一身铠甲的承认。”
“那我也肯定不行。”
叶青玄不准备再纠缠这些,问道:“玛丽殿下呢?醒了么?”
“恩,正在休养中。”
沉默。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许久,叶青玄叹息:“你现在的情况,抛下那么多国事不管,来找我,一定有正事吧?”
“恩。”
兰斯洛特沉吟片刻,开口说道:“陛下被麦克斯韦行刺而死,安格鲁需要一位新的皇帝,明日,玛丽殿下作为第一继承人,将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正式加冕,成为安格鲁之王。”
“第一位?”
叶青玄愣住了:“大皇子呢?”
虽然大皇子身怀残疾,无法继承王位,女王近几年已经开始培养玛丽作为继承者。但大王子作为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地位却从未变过。
“死了。”
兰斯洛特淡淡地说道:“在陛下遇刺的同日,死于毒杀,你猜是谁做的?”
叶青玄听懂了他的意思,陷入沉默,头疼,剧烈头疼。
还能是谁?
麦克斯韦……你究竟他妈的想要干什么!
在沉默中,兰斯洛特看着他,许久,开口说道:“叶青玄,离开阿瓦隆吧。”
他闭上眼睛。
“亚瑟王恐怕已经被转化成了天灾,利维坦也已经即将突破第二封印……这个国家,已经无药可救。”
他说,“带着你的人,今天晚上就走,随便你去哪里都好,不要再回来。”
…
…
阿瓦隆之影。
最高处,黑暗井喷。
浩荡阴森的钟声响起。
那苍穹的最顶端,仿佛黑暗烈日一般的皇宫在钟声中震荡,粘稠的黑暗从其中滴落,洒向大地,宛如春风到来,万物生长的甘霖。
无数妖魔如野草一般从其中生长而出。那些从粘稠的黑暗和血水中爬出的妖魔兴奋地欢呼着,高亢地尖鸣,膜拜那黑暗的烈日。
烈日动荡,仿佛即将分崩离析。
酝酿在其中的怪物缓缓地睁开了眼瞳。
即将彻底苏醒。
在皇宫之下,那黑暗之雨中,残缺的石偶沐浴着那蕴藏了深渊之力的恩惠,阴暗主君的面孔从其中缓缓凝聚,显露。
“终于将要来到了啊,传承深渊的黑暗圣子……”
他狂喜,大笑,欢呼。
“――人间的神皇!”
………………………………
第五百九十一章 保护
病房
一片寂静中,只有叶青玄和兰斯洛特对视。
“离开阿瓦隆?”
许久,叶青玄缓缓摇头:“不可能。”
似是早已经知道了这个答案,兰斯洛特的表情不变,只是问:“为什么?”
叶青玄想了想,被想到的答案逗笑了:
“当然是为了拯救这个城市。”
“你知道的,我想听的不是这种在授勋仪式上讲的套路话。”
兰斯洛特摇头:“我知道,你带来了精英,带着你所有的筹码,你想要将他们押上赌桌,全部,不赢就死。
可你选错了地方,叶青玄,这里不是赌场。你的对手是天灾,甚至有可能……是两个。你会输光自己的一切。”
他说,“所有追随着你来到这里的人,都会死。”
“正合我意。”
叶清玄淡淡地回答:“这也是他们的意思。他们来这里,是跟着我来送死的。如果因为我的软弱没有死成的话,那么一定会很失望。
我知道你还想说什么,但我不会离开这里,绝不。”
兰斯洛特沉默,许久,遗憾地叹息:“小叶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总让我别无选择……”
门外响起碰撞的声音,有人怒吼,很快,吼声消失了。
动力装甲的声音响起,停在了门口。
叶青玄的眼神变冷了。
他的守卫被兰斯洛特的人袭击了,下手有分寸,但绝对称不上妥当。
“你什么意思?”
“放心,他们会保护你的。”
兰斯洛特低着头,轻声说:“保护你离开这里。”
…
…
五个小时前,凌晨。
惨白的雾气中,奈文呵出了冰冷的雾,口鼻间萦绕地雾气渐渐升起,顺着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大门石柱蜿蜒上升,最后消散在浮雕的指尖。
石柱上,圣徒的浮雕面无表情,只是向下俯瞰着沉寂的街道,在那指尖,一滴雾气凝结的猩甜露水缓缓滴落。
露水落在上了奈文的手背上,令握着剑柄的五指缩紧,钢铁似乎带着热量,紧握着剑,便能够感觉到幻觉一般的温暖。
短短的半个月,经历过象征性的祝福和净化,以及繁杂的炼金仪式之后,他将女巫之锤的炼金矩阵植入了后颈,肌体强化液注射进腱鞘,尾指粗细的以太神经中枢和上千根纤细如蛛丝的神经丝已经和脊椎融为一体。
他和往日已经截然不同。
在特殊情况和叶青玄的要求之下,短短的半个月,他掠过了寻常学徒的数十年漫长研修和考验,成为了一名新晋的女巫之锤。
而原本在历年的作战和折磨中渐渐老化,走上下坡路的身体,也在数次调节之后,重新回到了巅峰……甚至更胜。
作为动力装甲的操控者,骑士无异于钢铁,躯体也距离钢铁相距不远——为了强化某一方面的性能而斩去原本的肢体,以钢铁替代的案例并不少见。
奈文的培植方向是最常见的‘剑舞者’,并没有植入人工内脏,只是脊椎部分改造,数千根以太神经线,带来了超人的反射速度和动态视力。
而奈文在感知上的特长则令他能够加装另一部分特殊的矩阵——热视觉。
在那一双变成骨白色的眼瞳中,一切物体都失去了色彩,转而变成另一种奇异的视界,一切物质都散发着热量,哪怕是多么高明的伪装都无法躲避他的洞察。
正因如此,他才被赋予了守夜的任务。
在大门之下的阴影中,他静静地伫立着,灰袍之下的躯体像是石像一样,一动不动。只有偶尔呼吸的时候口鼻中才会吞吐出些微的白雾,以证明他的存在。
可午夜没过多久的时候,他就听见远处传来的琐碎脚步声。
“谁?”
他猛然抬头,看到从街道尽头走来的身影,向着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一步又一步。
奈文的表情渐渐地绷紧了,抬起手臂,向着门后的瞭望哨示意,然后从阴影中走出,低声宣告:
“前方是军队驻地,请勿擅闯。”
那人似是轻声笑了,可脚步并没有停止,依旧前行,一步,两步,第三步跨入了门前十米的领域。
瞭望哨的指令传来。
——擅闯,格杀。
那一瞬间,沉寂的奈文踏前,腰间的剑刃弹出,落入他的手中,在空中划过了一道简练的半弧,流光转瞬间越过了数米的距离,向着来者的脖颈斩落。
在灰袍之下,奈文的双**替向前,虽然是狂奔,身体却并没有起伏,平稳的宛如滑行,可速度却快的不可思议。
只是瞬间,便已经近在咫尺,剑刃斩落,凄啸声中,钢铁摩擦的声音响起。
来者的手臂抬起,罩袍之下的臂甲将剑刃隔开,双手娴熟地向前伸,十指握紧成拳,按向了奈文的肝部和脾脏。
在路灯的暗淡光明中,隐隐照亮了那一双手臂,遍布老茧,粗壮又狰狞,看上去像是铁铸。还未曾触碰在身体上,便能够感觉到凛冽的风压嫌弃。
奈文的眼瞳紧缩。
这是针对装甲骑士的格斗招数,对于经过了改造和调制的精锐骑士而言,心口和头颅这种地方的防御肯定是重中之重,骨骼硬度恐怕都已经通过炼金术强化过了,别说双手,哪怕是铁锤袭击都不一定有效果。
因此,对敌时,如何对其他次要的部位进行攻击反而是重中之重。
短短的瞬间,卡啪两声脆响响起。
奈文的右手持剑来不及回防,左手却从右臂内侧捆绑的皮鞘中拔出了短刀,干脆利落地向着那两只手掌斩落。
那两只手掌的骨节摩擦发出噼啪的声音,最后的关头强行翻转,一只手锁住了奈文的手腕,另一只手则劈手夺刀。
卡啪的清脆声音,是奈文指骨脱臼的影响。
对方的力量强的出乎预料,简直像是经过了力量和骨骼方面二次强化的骑士。
剧痛中奈文,像是毫无影响一样,没有试图再抢夺刀刃,反而主动迎向刀锋,右手中的剑柄猛然反转,倒持长剑,向着来者的颈动脉戳下!
崩!
钢铁断裂的巨响中,奈文的长剑骤然断裂,长剑的锋刃随着在空中翻滚,落在地上,铮然有声。
而那一枚在瞬间击断长剑的箭矢则擦着奈文的肩头钉进了石中,嗡嗡作响。直到对手的短刀贴在他的脖颈上,箭矢破空的凄啸姗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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