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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王冠-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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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世界树在手,他有把握彻底融合所有百目者遗留下来的遗产,真正地将自己改造成天灾,不老不死——达成数百年来他为之付出一切的心愿。
一想到那一天已经近在咫尺,纳贝里士就忍不住愉快地唱起歌来。
此刻在广阔的海洋之上,纳贝里士俯瞰着无限的风景,便不由得感叹:叶青玄终究太心急。
倘若他徐徐图之,带齐了所有的兵力一步步碾压阿斯加德,重兵将周围彻底封锁,都箍成铁桶的话,又怎么会出现现在的状况?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黑龙困惑地回头,看着他愉快的样子,“叔叔你在笑什么?”
“我笑叶青玄终究机关算尽。”
黑骑士指着周围说道,“不说其他,光是在外围埋伏下一支女巫之锤的骑士,便能够封锁住自己的去路,足够他从容追上来了。”
话音未落,云层破裂,铁鲸唱歌。
钢铁战船自云层之中浮现。
紧接着,海面之下,无数净化乐师的以太波动响起,一个又一个的权杖自游牧之山中升起。转瞬间,圣哉之墙自四面八法竖起。
到最后,游牧之山的甲板上,一架轮椅被推倒了前面来。
轮椅上,那个年轻人似是不胜高空中的寒冷,膝盖上盖着一张薄毯。俊秀的面目令人心生好感,可是却有一双铁灰色的眼眸,散发着森冷的寒意。
如他所说的那样……
伏兵来了!
纳贝里士愣住了,只觉得有一种扇自己耳光的冲动,这特么乌鸦嘴!
很快,他看着来者,冷笑起来。
“真是好久不见啊,知更鸟阁下!”
不在意他话语中的嘲弄,华生只是微微颔首,“确实,好久不见,纳贝里士先生。”
纳贝里士环顾着周围的封锁,最后,冷眼看向这一切的指挥者。
“你早就料到了?”
“毕竟曾经相识一场。”
华生点燃了嘴角的烟卷,“本来我们只是作为援军去支援殿下,不过我觉得……在这里等一等,效果反而会更好,不是么?”
说着,他弹了弹烟灰,看向黑龙,“如今新皇继位,莫德雷德殿下流浪在外毕竟不是好事,应该早归国内,免生变乱。”
龙背之上,纳贝里士化身为黑骑士,漠然问道:
“你有把握留下我?”
华生只是笑了笑,如同听他讲了个笑话,不紧不慢地抽着烟,平衡沙漏自背后浮现,诡异的外典之道浮现。
到最后,他将烟蒂抛到甲板之外的风里,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阴暗主君同款玻璃瓶,露出了和史东如出一辙的狰狞微笑:
“——现在,请君入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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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条
早上开始忽然腹泻,在家昏沉到现在,开始发烧,估计多半是肠胃型感冒……总之现在正瘫在床上裹成一团瑟瑟发抖中,还请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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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四章 恶的平衡
此时此刻,废墟之上。
叶清玄看着那个陌生的中年人,目瞪口呆。
“哥们,你谁啊?”
那个以神圣之釜投影而至的身影歪头看着他,反问,“你应该不至于猜不到吧?”
叶清玄下意识地看向天空,又低头看向面前的投影,试探地问了一声:“黄之王?”
来者微微耸肩,“如假包换。”
叶清玄沉默许久,闷声说:“我以为来得会是赤之王。”
“本来应该是的。”
黄之王环顾着四周,淡淡地说道:“本来他早在十五分钟之前就降临在这里,阿斯加德想要分裂物质界,悖逆了圣城的原则,他绝对不会坐视这一切发生。”
叶清玄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有办法拦住他?”
“他的远距离传送建立在人类世界的以太循环之上,正好,这一块归我管。”
黄之王回答,毫不掩饰自己和赤之王之间的不合,“顺带跟你讲,青之王也已经决心放弃干涉人世界的变化了,过强的力量导致了和人类之间的隔阂,历代青之王都选择了自我放逐。
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你会成为他的敌人,就算他决心出手,敌人也不会是你。”
叶清玄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不再理会脑中纷乱的思绪,他看着来意不明的至上之王,直截了当地发问:“那么,你来到这里,是要打架么?”
“破坏这种事情从来都是青之王的职务,我只负责修复和收尾。”
黄之王毫不在意将自己锁定的新约之剑,也没有显示出任何的敌意,只是看着他:“所以,这种无趣的试探大可不必再有,我们为何不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抱歉,我没时间。”
叶清玄漠然回应:“如果你不想跟我打,那就把周围的空间锁闭撤除掉,我还有事情要做。”
新约之剑翻转,剑脊的铁光映照在两人周围的虚空中,便迸发出钢铁摩擦的声音,不知何时,两人已经置身于牢笼之中。
“这就抱歉了。”
黄之王叹息,“虽然不想打,但我不能放任你去金宫那里。
如果你执意对我动手的话,我可以告诉你结果——倘若我全力防守的话,你杀不死我。虽然你会赢,但如果我不死,你就离不开这里。
不会放任别人插手金宫的战斗,那里的结果对我而言,至关重要。”
叶清玄的眼神变得更冷了。
“这就是你的理由?”他嗤笑,“我本以为地上的一切已经与你无关。”
“此一时,彼一时。”
“不,既然你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放手不管的话,那么后面就不要再因为这么可笑的借口再插手进来。”
叶清玄抬起手,指了指天空,“你不是想要无拘无束的自由么?回到天上去,回你的铁笼子里去。
黄之王,你的自由不在这里。”
“你说得确实没错,但此处的意义对我而言同样重大——这是我最后一次以黄之王的身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黄之王自嘲地轻笑,“倒不如说,我是为了从这个位置上退休才来到这里的。”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叶清玄:
“同我打个赌,怎么样?”
“我有拒绝的余地么?”叶清玄冷然反问。
“虽然这对你来说并不公平,但你不打算听听赌局和我的赌注么?”
黄之王从他身上收回视线,看向金宫的方向,隔着千百里,如此遥远的距离,依旧能够窥见到此起彼伏的烈光,惊心动魄的轰鸣。
他忽然问,“叶清玄,你觉得谁会赢?”
“你呢?”
叶清玄看着他,语气刻薄,“你希望谁会赢?你弃之如敝履的教团?”
“不,我反倒希望圣城输掉,但又我不希望夏尔赢。”黄之王淡然说道,“倒不如说,我希望两败俱伤最好。”
两败俱伤……
叶清玄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一直以来,所有人都说举世之人中,唯有你最接近我。可你能体会到我的感觉么?叶清玄。那种……”
黄之王思忖片刻之后,轻声叹息,露出了那个词汇:
“那种……对这一切的‘失望’。”
叶清玄沉默。
在沉默中,黄之王自顾自地找了破碎的台阶坐了下来,继续说道:
“长久以来,我都在迷惑一件事情,我该如何看待这一切呢?
从黄之王的角度,我不希望这个日渐扭曲的世界渐渐失去秩序,到最后因人类生来的原罪而分崩离析,但我又无能为力。
从乐师的角度而言,我又不希望这世上的一切被某个组织以公义和正理为名义,桎梏封锁在摇篮里,就连呼吸都难以畅快,但我又没有勇气去掀翻这一切。
倘若以凡人的角度而言,我渴望丢掉这一切束缚,得到自由,可我却无法同这一切割裂。我注定是全世界最不自由的那一个。
这就是最可笑的地方,不论从那个角度而言,我都不可能得偿所愿。”
他把弄着自己的权杖,满是嘲弄地笑了起来,“我一生所求的东西,从我戴上这顶王冠的时候,就注定得不到。”
“说到底,你最厌恶的,还是自己吧?”
叶清玄冷淡地看着他,“你只是在逃避自己而已,跑得远远的,假装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自己没有看到,寻找虚幻的安宁和自由,在一个漂浮在近地轨道的铁笼子里。
你现在来到这里,只是希望别人冲出来将摊子砸烂,给你一个舍弃这一切继续去寻找逃避的借口而已!”
黄之王愣住了。
许久,他大笑。
“没错,就是这样。”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丑陋和渺小,坦然面对着叶清玄的嘲弄。“身为黄之王,我必须守卫平衡,可现在,将万物导向善的平衡已经不复存在,我所能得到的——只有恶的平衡。
那么我已经别无选择,恶的平衡也胜过善的毁灭。”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不容质疑和反抗,真正的像是黄之王那样:“残忍一点来说,我希望夏尔就此战死,圣城为此元气大伤。
所以,我需要你留在这里。”
“一切都未必能如你所愿。”
叶清玄握紧了剑柄,眼中杀意勃发。刺耳的声音自虚空迸发,那是新约的铁光劈斩在了牢笼之上的巨响。
黄之王的化身在新约剑刃之前分崩离析,下一瞬间,再次聚拢,再灭,再聚,仿佛已经度过了无穷尽的生灭,抵达了永恒。
他的气息骤然变得飘忽又衰弱,就连神圣之釜的投影都消失不见了。
整个人宛如幻影一般,即将在下一瞬间消散。
但牢笼却没有任何的动摇,甚至比刚才还要更加的稳固。
那是某种凌驾于圣哉,凌驾于世界上一切界域和魔境之上的东西,某种舍弃了其他一切只求稳固和隔绝的墙!
“你该不会以为,我这么长时间的‘禁闭’以来,都是在闭着眼睛睡大觉吧?”
黄之王侧过头看着他,便露出了复杂的笑容:“终究,还算是有所领悟……欢迎来到我的世界里,叶清玄。”
“这就是你的领悟?一个将全世界挡在外面的牢笼?你应该找个心理医生治一治你的自闭症!”
“是么?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会的。”
黄之王淡淡地说道:“那么,现在,回到原本的话题上吧。
——要不要来打个赌?”
他说,“金宫那里的战争,究竟谁胜谁负?”
叶清玄没有回应他,黄之王却自顾自地说道:“我赌赢得会是夏尔,你呢?”
“夏尔?”
叶清玄听了只觉得想要冷笑。
姑且不论黄之王的立场何在,用脑子想想都不会觉得,一个人面对统治了整个旧时代数百年的教团有胜算。
“叶清玄,有一点你从一开始就不愿意承认。”
黄之王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便是——夏尔绝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他的本质一开始就凌驾于人之上,是非人的东西。
倘若在之前他能够披着伪装躲藏在野草之中,那么当盖乌斯将他唤醒之后,他绝在难以回到凡人的世界里了。
他与你不同,他是神之子,就是字面意义上的那样。
长久以来,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一点,唯独你不愿意承认。
你宁愿他输,他以人的姿态死在这里,也不愿意看到他获胜,对吗?如果这就是你们之间的友情,我觉得我去找心理医生的时候也需要帮你挂个号了。”
叶清玄沉默。
许久,他抬起头:“你说得对,我宁愿我的朋友以人的面目死掉,也不想他成为他不愿意变成的那种东西……
哪怕全世界所有人都认为他无所不能,不论他是神明还是怪物都好,在我心里,他始终都是夏尔,是我的师兄,是我的朋友。”
叶清玄绝不愿意承认黄之王的预言。
哪怕倘若如此,夏尔会死在那里。
哪怕笑到最后的会是圣城。
“既然如此,赌局便成立了。”
黄之王轻声笑起来,那笑声在嘲弄叶清玄,也在嘲弄他自己,“一场……双方都不愿意赢的赌局。”
希望夏尔能赢的黄之王,和希望教团能赢的叶清玄。
倘若黄之王赢了,那么教团将彻底失去最后反扑的力量,他所维护的旧世界注定在久远的未来中荡然无存。
倘若叶清玄赢了,那么他将失去自己最重要的朋友。
双方都不希望最后赢的是自己,但同样又不甘心面对失败。赢了的人得不到救赎,输了的人却依旧要品尝苦果。
正如黄之王所说的那样。
这是恶的平衡。
在寂静之中,黄之王凝望着远方,看着那破裂的天穹和被战争点燃的世界。
“那么,作为失败的惩罚……”
他宣告赌注,“就由输了的人来做黄之王吧。”
………………………………
第七百八十五章 神明
仿佛仰望天谴。
贯穿天地的炽热光柱散发着热烈的光芒。
飓风扑面而来,带着凛冽的风压和高温,令人窒息。
帕格尼尼伫立在金宫的废墟上,凝望着沸腾的天穹,无数光芒在舞动,紧接着,星落如雨。动荡的光之海洋覆盖了天空,伴随着圣灵的陨落,破碎的权杖穿过了海洋暴虐的深层,宛如星辰向着大地坠下。
所过之处,残留着生命燃烧殆尽的炽热辉光。
渐渐坠落,渐渐消散,直到最后,那些在光的天穹和漆黑大地之间失去踪迹,只剩下一道道凄冷而庄严的光带残留在半空里。
就像是墓碑一样。
遥远的地方有声音传来,回荡在帕格尼尼的耳边,是狼笛。
“最新的消息,阿斯加德束缚了寂静之月。”
“虽然出乎预料,但并非不可能。”帕格尼尼轻声地狱,“失去了百目者之后,再无争斗的大源已经不再需要制动阀,虽然顶着三柱神的名头,但差不多早就名存实亡。
没有存在意义的寂静之月和没有存在意义的阿斯加德,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绝配也说不定。”
“虽然话虽如此,但老头儿担心会影响到金宫那里的争斗。”
狼笛的声音没有起伏,“建议你们做好准备,必要的时候,阿努比斯会接应你们先撤退。”
“不需要。”
帕格尼尼断然拒绝,毫不考虑撤退的可能性,“我们无需顾虑丧家之犬的打算,失去神性的寂静之月又如何和伊甸对抗?
况且……”
他凝望着天空中的辉光,无法掩饰自己狂热的眼神,那是对纯粹力量的憧憬和信任:“夏尔绝不会输!”
狼笛沉默许久,轻声叹息,“我担心的从来不是他会输……”
“有的事情不论输赢,都无从改变。”
帕格尼尼的回应冷淡,“人终究是无法隐藏自己的真实本性的,不论再如何富有决心和毅力,再如何克制和勉强,终究,人都会顺从自己的本质。”
他停顿了一下,说:
“就像你一样。”
短暂的沉默后,狼笛并未曾发怒,反而轻声笑起来:
“听起来我生来就应该做个叛徒。”
“虽然不是这个意思,但有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无法避免。”
“是是是,这一点我懂。”
狼笛似是抽着烟卷,吐出了烦闷的烟雾:“但唯有一点,你说错了。”
隔着千万里,他在黑暗中凝视着指尖的火光,轻声呢喃:“或许有人生来就注定做个叛徒,但没有人会注定生来就是神明,帕格尼尼,没有人……”
他将黯淡的火光在指尖掐灭,残存的火星跳起,照亮了他毫无表情的面孔。
火光熄灭,面孔从黑暗中消失了。
他的声音也再没有传来。
而千万里之外,整个世界的最高处,争斗已经推进之最高处。
浩荡的歌声之中,圣灵们在钢铁之塔的加持之下,披坚执锐,就仿佛乐理性灵和乐章幻化为人,在以太的灌注之下,展露出冷厉的铁光。
钢铁的圣灵行进在天穹之上,速度快到不可思议,肉眼只能窥见他们驰骋而过的痕迹。
超出了人类反应极限的战斗中,每一个瞬间都是无数次比拼和交错,每一个细枝末节都足以牵动大局。
此时此刻,在天穹之上,每一位圣灵都已经舍弃了自身的独立性,将自我并入了宏大的主题之中,化为了那庞大乐章中最基础的音符。
而就在一位又一位圣灵的共鸣之中,宏大的交响轰然奏响。
——第九交响曲!
在无需其他称呼,哪怕只需要编号便足以辨认出它的存在,在所有第九交响曲中唯一一首被所有人所敬畏的乐章。
赤之王所传承的核心乐理,除了凡人不能窥探的《命运》之外,由无数圣灵所组成的最终极的力量。
倘若命运代表的虚无莫测的神意与惩戒,那么此刻的第九交响曲所彰显的便是人世的正理,无数圣灵所代表的要素汇聚在同一个主题之下,化作了纯粹的力量。
以此赞颂,以此高歌。
此乃人之胜利!
在第九交响曲的乐理之中,无数圣灵的力量早已经融合为一,虽然赤之王并未曾亲身至此,但已经和亲自出手没有什么两样。
远隔着千万里,钢铁之城轰然低鸣,无数高塔传来此起彼伏的浩荡钟声,圣诗吟唱的声音仿佛自遥远的过去延伸至了遥远的未来,贯彻了现在。
曾经主宰着旧世界数百年的教团此刻展露出自身的底蕴。
在无数圣灵的呼应之下,神圣之釜的力量此刻已然降临在了阿斯加德的天空之上,如铁杖敲打寒冰,在轰鸣声中,令伊甸的投影浮现道道裂痕。
举世力量汇聚于此,以无数圣灵为载体,勾勒出了第九交响曲的宏大踪迹。
伴随着第九交响曲成型,在钢铁圣灵前仆后继的冲击下,夏尔的应对顿时局促了起来,再难如刚才那样流畅,轻松写意。
“老人家发怒真可怕……”
他凝视着天穹之上的神圣之釜,躯壳之下,千万道燃烧的光芒穿行在血肉里,映衬的他仿佛要溶解了,融入这自身的光芒之中。
那是足以令人瞠目结舌的神性,凌驾与奥丁数十倍以上,与那种人造物决然不同的力量。
纵然被鲜血沃灌,也依旧纯净污垢。
勃发自人身,却浑然天成。
仿佛生来如此。
无数钟声的巨响骤然迸发,神圣之釜的力量再度击落,令以太界最深处的伊甸顿时摇摇欲坠,裂隙疯狂地蔓延。
光芒一震,在瞬间增加了千万倍的重压之下熄灭。
天空失去了色彩,在轰鸣声里,夏尔自空中坠落,转瞬间,落尽坍塌的街区中,砸破了燃尽的房子,落尽灰烬中。
惊叫的声音从碎裂的瓦片之下响起。
“竟然还带偷袭的?”
夏尔狼狈地呛咳着,回头,看到那几个蜷缩在一起的孩子,那些无处躲藏的小孩儿看着他,眼神惶恐。
脸上鲜血早已经干涸。
“呃……嘿,你们还好吗?不好意思,砸坏了你们的床……”
他尴尬地笑了笑,排掉头发和身上的灰烬,从地上爬起来,“别怕,立刻就结束了。”
孩子们向后挪了一下,不敢接近。
那是恐惧。
夏尔愣住了,回头,看到断壁上破碎的镜子,却没有认出镜子里的人是谁。
他黯然地垂下眼睛,向着那些孩子轻声道歉:
“对不起。”
羽翼再度展开,他再度冲上了天空,不敢再去看那些眼睛。
此时此刻,伴随着嘶哑的号角声,数十名圣灵消散,高悬在天穹之上的号角伴随着天穹一同破裂。
血色的大星自天穹的裂隙之后浮现。
——大星茵陈!
伴随着来自圣城的刻骨杀意,所有人都无比熟悉的旋律从圣灵之中奏响了。
“《平均律》?”
帕格尼尼愣住了。
这是由初代青之王创造,所有乐师在学徒期间都必须研究的一切乐律的基础,哪怕是小孩儿都耳熟能详的旋律。
平均律!
紧接着,那一瞬间,银色的辉光自天穹的尽头奔涌而至,无尽的瑰丽闪耀在那银白色的海浪之上,所过之处,万物寂静,一切都沉醉在这美丽的灭亡之中。
那是天灾……
天灾·白银之潮!
伴随着那无数钢铁所汇聚成的毁灭之潮,风暴在天地之间上掀起,凄白的色彩自烈风中扩散,肃杀的死寂中满是风的哀鸣和凄叫。
圣白风暴!
血水自天穹上滴落,幻化为暴雨,那些猩红的雨水如火焰一般燃烧着,仿佛要将万物腐蚀浸没,湮灭与血中,令大地化作荒漠。
血原焦土。
而就在大地之之中,无数泥土被翻动,猛毒所汇聚成的虫卵破开,形成了绝非活物的飞蝗,它们不断振翅,如惨绿色的迷雾一般自地上升腾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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