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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武宗-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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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分脉毕竟也是咱们姓董的人。这几天，我领你一起去转转，你认识一下，你们这一个辈分，十七八岁到三十岁之间的。一共有三十七个练拳的。你这个寒假就跟他们交交手吧，一下你的功夫现在是什么级别。”
其实说起来，这三十七个人之中，加上董广，有五个还是董照的培养的弟子。是董照当年在部队时候培养的，董照教了他们两三年，他的这几个徒弟，功夫虽然不到化劲，但是至今也还在部队任职。
“恩恩，好，爸！”董广也是自信的很，他知道自己打不过那几位化劲和暗劲兄长，但是他觉得他的排名也一定不会太低。毕竟自己也算是在一个地方获得了拳师的称号。
拳师意味着已经有了开门收徒的能耐，弟子也可以正式列入门派的谱系之中，这已经说明了独山附近，对董广武功的认可。
“太自信，可是要吃亏的，也好，让他这些堂兄弟磨磨他的傲性。他的心中果然还是带了一些傲气，这种东西要不得啊，不知天下士，犹作布衣。”董照心里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
第二天起床，董广一大早锻炼过身体，吃过饭。九点多父亲董照就带着他准备去外面转转。
月惭谏纸二百张，岁愧俸钱三十万。大底浮荣何足道，几度相逢即身老。且倾斗酒慰羁愁，重话符离问旧游。北巷邻居几家去，东林旧院何人住。武里村花落复开，流沟山色应如故。
自从董照离开部队，他和家乡的兄弟之间，也有多年未曾来往了。如今也是别有一番感触。十几年之后再度和村里人谈起武术，也让他那颗静寂已久的心，产生了些许波动。
“四喜，你家孩儿在家不？”都是邻里街坊，自家兄弟。这个人是和董照一个辈分的。
“叔！”董广也赶紧叫了一声。
“哟，这是董照，我没错吧，这都多少年没见你出门打拳了，没见你跟人谈拳了，怎么今天想要带着你孩子找我家那鳖孙切磋武艺。不急不急，咱们试两手。”四喜是他的大名，村里面人都是这么喊的。这么多年他也听习惯了。一见董照带着孩子，来找他家的孩子。四喜不用想，就知道董照的意思。
董四喜是四十多岁的人，但是着却比董照年龄要大。个子也比董照高。有一米七五左右，身材不胖不瘦。
“你不是我对手！”董照轻轻一语，还未说完，董广只感觉地面一震，连四喜叔的出手都没有清。接着就到，父亲董照拉着跌倒在地上的四喜叔。水泥地上还留下来两三个黑乎乎的鞋印。那脚印着正是四喜留下来的。
“额，爸，你们这是？”董广刚刚张嘴，就见董四喜转过头来。
“这是董广这孩子吧，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今年几岁了？我记着前几年见面的时候，你还是个胖娃呢？才这么高一点。”
说着，董四喜比了一个高度。大约只有一米二左右。还不知道是董广几岁时候的身高呢？他成功的转移了话题。也成功让董照在董广心中的形象，变得更加高大。
“我老爸果然厉害！”董广心中暗想。
“我今年过完年就十九岁了，叔。”大人问话，董广不能不答。这些都是自己的长辈。
“哈哈，不错不错，跟你爸好好练武学拳，你爸可是俺们这一辈的这个第一人，没想到他这么多年不练拳了，我还捡不到一个便宜！”说着四喜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不过四喜压根也没有指望着自己能打败董照。所以脸上也没有失望，甚至反而隐隐流露出一种荣幸的表情，可是董广没有出来。
“行了行了，哈哈，你家润广在不在？等他两打起来，咱们再说话。到时候说话的时间多着呢。”
说这话的一听，就不像是一个好爸爸。竟然鼓动自己儿子和其他人的孩子打架。没错，这句话正是董广的父亲董照说的，怎么能鼓动孩子们打架呢，如果董广九年义务教育的老师听到的话，绝对会一个一个上门来教育董照的！
“在，怎么可能不在，那子一回家，就跟一个大姑娘似得，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四喜家等着人来提亲呢？”
四喜领董广到了自己家院子里面，进门就喊了一句：“臭子，给老子滚出来！”说起话来没一点正行。
过了两三分钟左右，一个头才从屋门缝里探了来。表情和四喜一样的吊儿郎当。
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上梁不正下梁歪。董广整个人脑子里，一下子就冒出来了这么多词汇。不过似乎都有点不恰当
“老爹，找你儿子啥事啊！”董润广了一眼董照和董广，才慢悠悠的开口。
“这一家是个穷货，没什么钱。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转运，才把房子盖起来。”董润广心里暗想，他一下子就认出来董照了。
董照盖房子砌砖的手艺，在这附近是很出名的。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去外面赚钱，也不准备去一些大的建筑公司应聘，就是跟着附近的一些工头混。
“赶紧滚出来，跟你董伯家的孩比比拳，老子你最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练什么神功呢？”
这子不给一点面子，董四喜都有点不下去了。
“就他！老爹，不是我说，你孩我虽然练得不怎么样，但是收拾个这种货色还是很随便的。”董润广这才整个身体从屋缝里挤了出来。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客气。
董广瞬间心里就产生了一股子不服气，但是父亲董照没动，他在电话销售干了那么长时间，自然也能忍得下去不动。
董照也似笑非笑的了一眼董四喜。气的董四喜当时上手就准备去打，被董照一下子拉住了胳膊。只能破口大骂：“你个臭子，有能耐没能耐不是放屁蹦出来的，心大话说过头，拉了一裤子屎擦不干净。”
“呵，就算我擦不干净，不是还有您老子吗？”这两个人对骂起来，可是一下子让董广开了眼界。董广就算干电话销售的时候，也没遇到过这么多，这么恶心的骂人的话。
“行了行了，老子跟你不多说废话，把你那家伙拿出来亮亮，到底是金枪不倒，还是银样镴枪头，打过了才算。”
这话说得，把功夫拿出来亮亮，把你那家伙拿出来，听着怎么总有一股生殖器的感觉呢？
听得董广和董照都是皱了皱眉，董照也是在部队呆的时间太长了，虽然在建筑工地上跟人打交道。但是，现在也有点说不上话的感觉。这父子俩也够可以，一场斗嘴顶一场大戏了。
“好吧，喂喂！你这家伙叫啥名？”接着董润广目光就挪到了董广身上，他出来了。今天这个比武的人，就是董广了。
董润广的名字和他的性格一点点都不像，整个人没有一丝温润君子的样子，一举一动，起来反而更像流氓。
“我叫董广，练习的是连环拳。请指教。”在父亲面前，董广就算有脾气也得忍着，一举一动得按照规矩来才行。
“行了行了，不用那么多规矩，我练的拳跟你一样。我爸教我的也是连环拳。”
董润广说话中，眼睛突然一亮，挥手就到了董广跟前。起落如风，过如箭纵。这个步子是过步箭窜的动作。随之董润广，身上的拳头如箭一般射了出来
董广在一下子反应过来，斜身上步，右手一下子滑到左胸前。正好挡住董润广的拳。
《招魂》中曾言：美人既醉，朱颜酡些。董广这一招正是美人醉。
第一百二十二章 马踏山河谁脚下，龙抟日月我心中
董广和董润广两个人使用的是同样的拳术，在攻击中同样刚猛爆裂，可是他们却打出了两种不同的风格。
哲人曾经说过，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董广的连环拳如今稳重无比，有时候董广宁愿舍弃一些上好的机会，也要把自己的攻防补好。但是同样，董广偶尔又会打出奇怪的一拳，行拳如落子一般，让人不可以捉摸。
而董润广，功夫不比董广高多少，似乎对一些破攻的招式已经记熟了。虽然董润广还没有完全将拳术之间的攻击相克关系练到身体上，但是偶尔也敢以攻破攻对付董广的连环拳。而且，他同样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就在董广刚刚挡住董润广的拳头的时候，董润广突然张开嘴巴，一口唾沫直接从董润广嘴里，向着董广脸部直射而来。
董广直觉不妙，撇身一动刚刚闪开董润广的唾沫，董润广整个人直拳已经迎面击打过来。
“我靠，你这个人怎么还能这样！”董广感觉自己的素质算是不错，不过这个时候也不禁有一种骂娘的感觉，不过他来不及多想，董润广已经又打了上来。
董润广的打法是一种近乎泼皮的打法，不管什么招式，只要能为自己创造优势，他完全可以不要风度。因为他在平时的时候，就没有风度。
直拳是武术格斗之中最为简单的拳法，也是拳击之中最为常见的技术动作。这种攻击动作，能在单位时间内，使一个武者的拳速达到最快，攻击力达到最大。
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拳击教练约瑟夫·布朗说过：“掌握直拳技术等于掌握拳击技术的百分之八十。”
董广在这个时候根本没有防备，不得不说董润广的方法确实好用。
“卑鄙！”
董广右腿刚刚朝后撤步，但是董润广的发拳带着一声脆响，已经重重打在了董广的胸膛上。然后董润广很自然的就伸出乌龙爪摸了一下。
功夫到了如今董广的这种程度，几乎可以用手刀击破榆木板。拳头一击之下可以将一块红砖打成两半。但是人身不是砖头，董广对连环拳同样熟悉。
“竟然没胸？”
就在董润广完全没有想到的时候，董广反而将胸一缩一挺，两个手紧紧夹肋。脑门上一阵黑线飘过，谁说我没胸！做人不能这么无耻！
董广挺胸就向着董润广的手掌狠狠撞了过去，他的两掌握拳前射。就像高压水枪一样，瞬间打到了董润广的身体上。
没错，董广的身体要更加坚硬，不是比砖头坚硬，人身的组织跟砖头不一样，一拳能打破砖头的人，未必能打死一个人。能把平放的砖头打成两半，不意味着可以把一块竖立的砖头劈成两半。竖立的难度比平放，要大得多。
董广从四月份开始，练习了大半年的卧虎功也终于在此时显露它的威力。卧虎神功少人知，拳掌支撑莫变形，筋肉骨骼俱坚实，磨盘压身千斤重，苦中加苦等闲视。既练拳力又练心，成就金刚不坏身。
随着董广穿着负重背心，在学校练习杨彪教授的卧虎功，他现在胸腹之间，说是坚如铁石也不为过。更加上董广身体素质早已经达到锻骨圆满。这种对平常人能产生莫大杀伤力的一招，对他却不外如是。
在董广拳头打到董润广身上的一刹那，董润广整个人都微微离开地面了一点。
“妈蛋，要不要这么凶残！”感觉到身体的疼痛，董润广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竟然是这种念头。
闲话咱不多说，转到董广刚才所用的拳术招式上，董广他用的正是双钻拳，双拳本来像马蹄践踏，突然之间却一个翻闪，就像高压水枪忽然上射。
正所谓马踏山河谁脚下，龙抟日月我心中。这一招是连环拳之中的马足龙沙，也可以称为马足龙杀，又名拳破山河。
梁启勋《班定远平西域》中：“虎头燕颌，人言万里之侯；马足龙沙，胸有千秋之业。”
董润广一下子龇牙咧嘴，疼的几乎难以忍受。本来他对董广准备好的劈拳和五指抓，也一下子变得软绵绵，没有一丝力道。
“妈蛋！还是没胸！”董润广脑海里竟然有闪过了这个念头。
董广本来准备好的招式，也一下子不敢使用，放弃了最好的攻击机会，连忙夹住自己的菊花：‘’这家伙，该不会是有什么怪癖吧！我可没有龙阳之癖！”
这个董四喜却不下去了，这家伙，怎么能把这么流氓的习惯，带入格斗之中的呢？到底是谁教的、应该不是我吧？
董四喜心虚的了一眼周围，然后起身两步，直接就插入了董广和董润广的格斗之中，将身一拦，两臂一推。董广和董润广一下子纷纷都退到了院子两侧。
如果不是院墙拦住，他们两个恐怕还要再退几步。董广和董润广中间也瞬间被拉开了十几米的距离。
“哈哈，你家子不错，功夫比我家那个没出息的高。实战经验很丰富，技巧上在磨砺一段时间就更好了。”
四喜打着笑脸对董广说道，这一家父子俩他都不去惹。董照的实力不知道比他高出多少，如今董照的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学了拳，比自己儿子还厉害。
“高什么高的，不就是打了我一个不防备吗？”董润广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不过整个人被董广打倒之后，董广他倒是顺眼了挺多。他现在说话也不带脏字了。
“而且还没胸！”董润广说着，又声嘀咕了一句。果然贼心难改！
“你个银样镴枪头的东西，少在这给我丢人，回你屋子里卧去吧！”董润广那个家伙不敢说脏话了，但是董四喜这个老家伙已经是多少年的习惯，改不过来了。张嘴就骂了出来。
“那我走了哦！”就在董润广说着要走的时候。
董照突然伸手，悄悄拦住董四喜。两个人已经从董润广的细微动作之中，出了他的状态。
这个家伙，功夫不怎么样。但是竟然敢在他们两个人面前耍手脚，有意思。
就在董广高兴的时候，没有想到董润广突然反手就抓了过来。两个功夫相近的人，一个完全没有准备，已经蓄谋已久。董广突然之间，就被董润广抓了起来。
就在董润广丢手准备摔得时候，董广来不及多考虑，整个人头向前磕，直朝董润广的头撞了过去。董润广额头一痛，手头一松。董广就站到了原来的位置上，二话不说，上步劈拳，就打出了自己的怒火。
好家伙，我要打败你的时候，你爹上前插手，把咱们两个生生推到了墙边，如今你来偷袭我，你爹却不管不顾。你们一家真的是够了！
接着董广又生生用自己之前电话销售时候培养的冷静控制住情绪，在怒火和冷静的交织中，董广连环拳的威力似乎也随之增大。
在蛮冲蛮撞之中使用连环拳的打法，董广偶尔过身，有时候攻击跟攻击之间碰撞，和董润广的拳头双双打到彼此身上。
有时候突然碰巧，也会产生董广的攻击，竟然克制住了董润广的攻击，让董润广的攻击完全无法展开，或者就算展开也不会对董广造成什么威胁。
两个大人却一下子笑了起来，“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啊，估计在你家那子的眼里，对我们整个都不满起来了呢。”董四喜一下子说了一句。
“也不完全是为了让他跟人硬碰硬交手，实施攻击。我还想，我这个娃，遭到偷袭的时候会怎么应对，他心里状态还是有点放松了！”
毫无疑问，董广的反应在董照的应对之内，他一方面为董广在学校，短短一年的时间，能将功夫提高这么多高兴，另一方面，董照又对儿子略微有一点遗憾，他在胜利时候的防备心还是太弱了。
“一个屁孩懂什么啊，慢慢来，总会有的，他可跟你当时比不了，你二十二岁的时候，似乎就已经进入化劲了。咱们这一辈人之中，就属你的功夫进境最高了。二十多年过去，我现在也不透，你这家伙，功夫到底在那个层次了。”
董四喜也是感慨了一下，董广和董润广的战斗已经打到难解难分的程度，就在董照准备喊停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这子，哈哈！这是董广给他的一个惊喜。
没错，董广在攻击的时候，竟然不收回拳头，两个拳头随着自己的进步，在很短的几厘米之内连续两次，甚至连续三次发力。让董润广几乎没有还手招架的能力，董广此时的劲力，就入潮水一般连绵不绝的涌来。
这是董广长时间的积累，现在总算练了出来。每天早上洗手的时候。董广总会用手轻轻快速地拍击水面。现在洗手，偶尔已经可以做到两掌下来，让水盆里面的水大部分都顺着盆沿涌出来了。
“好了，董广，停下来吧！”随着董照一声喊，董广这才收了拳。
第一百二十三章 董照的至诚之道
“爸，那咱们今天就比到这里，不再去我其他的堂兄弟家里面了？”
董广跟着董照一起返回，张嘴问了董照一句。
“恩，今天就先比到这里，你和他动手的时候，有很大的收获，取得了突破，能在短距离内二次发力，或者三次发力。现在需要回去消化一下。”
“洗手的功夫总算练出来了！”董广也笑呵呵的说了一句，他本来正满怀雄心，准备比武，都差点忘了先把自己悟出来的东西练练了。
“为什么这个人跟我练的都是连环拳，咱们兵家拳没有其他招数拳种吗？”
董广推开家的大门，董照就悠悠然走了进去。
“兵家拳的种类很多，只不过现在的名字都不一样了，都已经成了一些地方上的拳术。兵家和农家一样，除了少部分人还在坚持着这个称呼，大多数人已经只知道自己练的拳，但是不知道自己的门派了。”
董照的语气很轻描淡写，儿子功夫已经到了这个层次，不用向基本功监督的时候一样了，现在儿子行走之中，也是在自然的练习拳法的步法。一点点进步剩下的都要他慢慢来了，自己只能作为一个引路人。
“那都有什么拳属于咱们兵家拳法呢？”董广进门之后，就把大门关上，在院子里跟爸爸谈起了话。
“秦汉时期，国都在陕西。部队练兵习拳，所练的搏击术被称为关中拳，到明朝的时候，被称为红拳。你应该听说过，民国的时候红拳陕西靖*总指挥，胡景翼将军，就是练习红拳的，现在陕西红拳已经传播很广了。”
董广本来认为父亲嘴里会说出一些稀奇古怪名字的拳术，没想到一张嘴，就说了陕西最为著名的拳术。武术界在以前有一种说法，叫做拳不入陕，镖不喊沧。
意思是其他门派的拳术不进入陕西黄土高原这块地界，因为所有拳术一旦进入，出来之后都成了红拳。
镖不喊沧意思是，镖局喊镖的时候，在河北沧州不喊。各业相争，必握高强武技才可立足。当时河北沧州为武术之乡，各地镖局为表示对沧州武界的尊重，所以一进入沧州地面都不能再喊镖。若在沧州喊镖，则有逞强之嫌。
“再往下说就是兵家拳咱们这一脉了，以太祖长拳和岳氏长拳为主。是在岳飞将军，韩世忠将军等人的领导下，士兵们开始习练拳艺武功的。你练习的连环拳，可以算作岳氏长拳的简化了。”
“明朝的兵家拳我知道，爸。”董广好不容易找到了插嘴的机会。“明朝应该是俞大猷戚继光留下的拳术吧，长拳，短打，五拳，还有华拳。”
董广过俞大猷的《剑经》，也过戚继光的《纪效新》和《练兵实纪》。所以对这些军中武士练习的拳术，也知道了一些。
“对，主要就是这些拳术，大部分传承者是福建人或者山东人。”董照了董广一眼，又把这些拳种大部分传承人的所在地告诉了董广。
“清朝林则徐和邓廷桢禁烟期间，鼓励广州发展武术，同时教兵中练拳，在广州各地建立拳馆，不少士兵练习洪拳，花拳，平拳，五形拳。”
董照把兵家拳的一些分布情况告诉董广，很多拳术都是极为著名的拳术。而且现在已经各有了个的声名，确实不好再被人统称为兵家拳术。
“之后就是民国了，民国倡导无门派之见，各位拳师也都传拳出来，部队很多军人也都习武，但是这已经不能说为兵家拳了，是武术家为了救国存亡之间，所自发的行为。”
“爸，兵家拳好多种类啊，我这些堂兄弟们练习的拳都有什么啊？”
董广一听头就大了，这么多拳种，他父亲应该还有很多兵家拳种没有告诉他，只是跟他说了几种名声广为流传的拳术。
一阵风缓缓吹过院子，董广家里那棵榆树也随着摇了一摇，一片叶子落下，寒冬枯叶。天上的太阳虽然明亮，但是冬天却清冷得很。董广和董照两个人站在院子里，穿的不薄不厚。
董照突然伸出一只手，指了指那片掉下的叶子：“董广，你猜这边叶子会落到我手里吗？”
董广了眼那个缓缓飘落的叶子，初冬之时，还是有一些树叶没有完全落下，又了整个大榆树，榆树长得很壮，董广出生的时候，这棵树就在他们家里，今天过完年，董广也马上就要十八周岁了。
低下头，董广又了一下父亲的手。跟叶子落的角度差很远，这个叶子自然掉落根本不会到他手里。
“爸，这个叶子不可能掉你手里！”这种角度，两个人的脚都踩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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