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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凌云霄-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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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说到了章淮的短处,不由玉面一红,深深垂下了头。“是,至尊。”
“瑾儿姑娘现在何处?”
“已经到柳史青身边去了。”
“哦——。真的怀了你的孩子吗?”
对于顾服能够知道这件事,章淮并不奇怪,毕竟当时黄庭洞洞口有不少被逍遥王吴峥点倒的崔家子弟。
“回至尊,那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
“怎么说?”
“瑾儿姑娘了解逍遥王吴峥,所以才会找了那样一个借口。”
“的确,逍遥王吴峥心善,从不造孽。唉,这也正是他能走到今天的关键因素之一。俗话说得人心者的天下,也难怪贾奕的节度使纷纷望风而降了。”
听到这里,章淮知道,不用自己多说什么,暗神已经对北方的战事了如指掌了。
“至尊,真的就这样放任吴峥为所欲为吗?”
吴继宗当然不甘心曾经小小的放牛娃吴峥夺取天下,并坐上那张人人羡慕又敬畏的龙椅。真要到那时候,自己几人怕是真的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民心难违。想要改变现状,恐怕只能看天意了。”
曾经在顾服身边多年的吴继宗不由瞪大了眼睛,他还算是比较了解顾服的,几乎从未听对方说过这样的无奈之语。以至于吴继宗不得不马上为自己,以及跟随自己的吴友仁和吴立山的去路考虑考虑了。
“去吧,先领章淮下去休息,顺便把崔光远和林岳叫来。”
“是,至尊。”
领着章淮到下处安顿好后,吴继宗又去通知了崔光远和林岳,最后才回到自己的住处。见吴友仁和吴立山都在,吴继宗坐下之后,不由长叹一声。
“三爷爷,怎么了?”
“是啊,三叔,出啥事了?”
“至尊似乎也拿吴峥没有办法了。”
“什么?!三叔,这不是真的吧?”
一听这话吴友仁和吴立山顿时都是一惊。若是连暗神都拿吴峥没有办法了,那岂不是说当年的放牛娃真的有可能要当皇上了吗?这还了得,一旦吴峥当了皇上,还有他们的好吗?
“这么多年,我从未见至尊说过那么泄气的话。看来这次我们要提前做些准备了。”
“三爷爷,还能做什么准备?一家老小都在吴家堡呢。”
“是啊,三叔。”
吴继宗看着吴友仁和吴立山,沉吟一会道:“你们俩回去吧。”
“什么,三爷爷,你不要我们了?”
“三叔,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友仁了解吴峥的为人,只要你们不再招惹于他,他就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他真正恨的人是我与吴凎。”如同吩咐后事一样,吴继宗一字一句地缓慢说道:“回去之后好好善待我的家人,三叔不会亏待你的。”
“三叔放心,三婶那里只要有我一口气在,就不会让她们母子为难。”
“三爷爷,还有我呢。”
“嗯。立山回去后还是好好照看吴立鹏的祠堂吧。你是个没脑子的人,吴峥必定不会与你计较。”
“三爷爷,我……。”
吴继宗摆摆手制止了吴立山,继续对吴友仁说:“你继学大叔家里怕是也不好过,回去之后你到柳家堡一趟,找一个叫柳水清的人,就说是我让你去的。别的无需多说,他自然知道该做什么。”
“是,三叔。若是三婶问起来,友仁该如何答复?”
“简单,你就说三叔在外面还有事情要做,过几年自然就回去了。”
吴友仁本来是想探探吴继宗的口风,看看他接下来会去哪里,结果却被吴继宗轻描淡写地给搪塞了过去。
“三叔,我们何时动身?”
“越快越好。最近我一直担心吴峥会找上门来。好在听从崆峒山打败而归的崔家子弟说,吴峥正在黄庭洞内修炼,即便是并州府发兵南下,吴峥也没有露面。倒是正好给我们留下了充足的时间。”
“今日天色已晚,三叔,那我们收拾收拾,明天天亮上路吧。”
“嗯,去吧。”
“三爷爷,还有什么话要给家里人说吗?”
“没有了。回去之后,相互之间不要走的太近,以免让外人看了起疑心。”
“是,知道了。”
看着吴友仁和吴立山一起离开后,吴继宗再次一声轻叹,顿时感觉一点精神头都没有的他,嘴里自言自语一句道:“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六百二十六 失望而归
吴继宗是再清楚不过,吴峥是说什么都不会放过他的。不为吴立鹏的死,也不为吴立鹏母亲的死,更不为吴峥被沉塘一事,而是因为宁云燕的死。
如果当初不在亓家集的客栈里留下的信件中提起宁云燕的死,吴继宗想,只要自己躲起来,或许吴峥还会放自己一马。可是,一旦向吴峥透露了那个消息,只要自己活着,吴峥是说什么都不会放过自己。
“天下之大,该去哪里栖身呢?”
吴继宗想了整整一夜,都没有想到一个理想的所在。直到第二天一早送吴友仁和吴立山离开清河县城,吴继宗还是没有想好。等他来到风流小潘安章淮的住处时,突然灵机一动,心中暗道:“越是危险的地方则越安全,自己何不前往京城寻一个栖身之所呢?”
主意打定之后,吴继宗顿时变得不再那么焦虑。
“章少侠,随我前去用早餐吧。”
“多谢吴大叔。不知至尊他们昨天商量的结果如何了?”
“章少侠不用着急,有了结果,至尊自然会请少侠过去的。”
果然如吴继宗所说,到午后的申时初,章淮被人叫到了顾服跟前。
“弟子拜见至尊。”
“罢了。这样,你回去后告诉贾奕,就说这边已经开始行动了。只要他能约束住治下的节度使不再投降并州兵马,是可以保证他能继续坐在那张椅子上的。”
“是,弟子遵命。”
“还有,顺便转告胡静一句话。”顾服看着章淮顿了顿说道:“‘人在做天在看’。”
“是。”
“去吧。”
打发走了章淮,顾服又把吴继宗叫了进来吩咐道:“你也跟着进京去吧。”
“至尊?”
“呵呵,不要多想,去京城找个稳妥的地方栖身,强如在这人人都盯着的清河。当然,到了京城之后,尽快与纯机子道长联系上,如果能成功控制住胡静,也算你大功一件。”
“属下遵命。”
吴继宗都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自己刚刚想好要去京城躲避吴峥,不想机会就摆在了眼前。急忙向顾服深施一礼,随即转身收拾行装去了。
当吴继宗收拾好行李,向顾服等人辞行后,马不停蹄向京城赶去时,一早离开清河的吴友仁和吴立山已经走出去三十多里路。时近正午,两人在一家路边的小茶馆内正在打尖。
“大叔,要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就不来了。”
吴友仁看了吴立山一眼没有说话,不过却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哼,你要不是我的儿子,才不会带你来呢。
“当时还以为来清河会飞黄腾达呢。”
“快吃饭,还要赶路呢。”吴友仁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一句,抬头看着路上络绎不绝的行人,眼睛里也难免有失落的神色。
“大叔,这回去后该如何向家里人交代?”
吴友仁当然知道吴立山指的是什么。别说是吴立山,他还不是一样,出来大半年了,不仅没有赚到一两银子,还把从家里带来的银钱都花光了。再算上被发配充军的一年多时间,吴友仁就更没脸面对留在吴家堡的家里人了。
“你没听见你三爷爷说的吗?”
“什么?”
“不会亏待咱们。”
“可是,这两手空空地回去,怎么才算不亏待咱?”
“也许柳林堡的柳水清那里会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真的?要不我们先去柳林堡,回头再回家吧?”
闻言吴友仁点了点头,他一直以来是十分相信吴继宗的,既然对方都那样说了,说明在柳林堡的柳水清那里,一定有自己想不到的惊喜等着。
两人晓行夜宿,五天之后便来到了易县县城,果然没有选择直接回吴家堡,而是由后坡村东头绕过大青山北麓,直奔柳林堡而去。
来到堡子里,找人打听到柳水清的住址,两人满怀信心走到门前,吴立山二话不说就用力拍响的那扇破败的院门。
“谁呀?”
“是我们。”
随着院门打开一道缝,一张满是皱纹的老年妇女的脸探出来,用那昏花的双眼在吴立山和吴友仁身上来回扫了几遍,再次问道:“你们是谁,来找谁?”
“我是吴友仁,是吴继宗让我们来找柳水清的。”
“呸,吴继宗那个祸害在哪里?害的我家老头子至今还躺在炕上不言不动的,他又派你们来做什么?”
老年妇女这番话无异于当头一盆凉水,顿时浇灭了吴友仁和吴立山心中的希望。
“大娘,能让我们进去见见柳大爷吗?”
“你们快滚,要是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当然不能让她喊人,柳林堡与吴家堡是世仇,若是被喊破了身份,别说指望啥了,恐怕连小命也要丢在这里。闻言,吴友仁急忙伸手拉了一把吴立山,两人落荒而逃。一口气爬上大青山这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大叔,咋办呀?”
“咋办,还能咋办?回家吧。”
到了这一步,吴友仁也没有啥好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厚着脸皮趁着傍晚的余晖,悄悄进入吴家堡溜回了家中。
“爹?!娘,爹爹回来了。”
正在院子里玩耍的玉儿一眼看见背着包袱走进来的吴立山,张开嘴就喊了起来。
正在厨房做晚饭的谢妙英闻声跑出来,果然看见自己的男人,离家小半年的吴立山回来了。一边在系于腰间的围裙上擦着双手,一边走上前接过吴立山肩头挂着的包裹。
“娘,爹给玉儿买啥好吃的了?”
听到女儿这句话,吴立山的头顿时就转到了一边。
谢妙英不是个笨女人,见此情景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急忙安抚女儿说:“玉儿别闹,你爹一路上走累了,快领你爹到屋子里歇歇,娘去给你们做晚饭。”
“哦,娘,要不要告诉爷爷奶奶去?”
“嗯,去吧,把你爷爷奶奶都叫来。”
“哎。”
小女孩一蹦一跳高兴地走了。
“苦了你了。”
见女儿不在跟前,吴立山一把把谢妙英搂进怀里,满是歉疚地说道。
“你、你还知道回来啊?”说着,谢妙英的眼睛里已是珠泪滚滚。
“我怎能不知道回来呢?在外面一直挂着你们娘俩。只是,只是……。”
“好了,只要人能回来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听到这样的话,吴立山顿时也忍不住了。眼圈红红的,低头就在谢妙英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快放开,一会玉儿和爹娘就回来了。”
六百二十七 怪异的小铜人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何况吴立山与妻子谢妙英已经大半年没见了。把吴友金夫妻叫过来,一家老少五口吃了顿团圆饭,早早老两口就走了。而女儿玉儿也被谢妙英哄睡下后,吴立山就不老实起来。
“这是啥?”
谢妙英还算矜持,担心天还早,万一有来串门的就不好了。所以,任男人不时轻薄,还是努力忍着,先收拾其吴立山带回的包裹中的行礼。当她一眼看到一个不到一扎高矮,仰着脑袋,模样怪异的小铜人时,不由语带惊奇地询问了男人一声。
“没啥,是我从清河带回来的。”一边把女人搂在怀里,从衣服前襟伸手进去胡乱摸着,一边轻描淡写地解释说:“半月前吧,一天晚饭后先来无事,三爷爷说领我和友仁大叔去开开眼。等来到一所大宅子里,走进一间足有咱这屋子五六倍不止的大房间内,顿时我们就被整整一面墙的博古架上的东西给吓着了。”
“你、你……。”谢妙英抬手从衣服外面抓住了吴立山伸进去作怪的大手问道:“不会是你从那里偷来的吧?”
“说啥偷呢,那么难听。”一只手被女人抓住了,吴立山又把另外一只手伸了进去,而且不再是伸向胸口,而是撩起女人上衣的下摆,从腰带处向下伸去。“我是见博古架上都是些价值连城的玩意,偏偏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摆放着这么一个怪模怪样的小铜人,所以趁三爷爷和友仁大叔没注意,就塞到裤裆里了。咦,你这里怎么湿了?”
“去。”被男人的故意挑逗弄得心痒难挠的谢妙英奋力推了一把,不过并没有成功把吴立山推开。“再等等,我先把这些脏衣服泡起来,明天好拿到河边洗洗。”
说着,便想着把手里那个怪异的小铜人找个地方放起来。看看八仙桌,又看看八仙桌后面的挑山几,最后伸手撩起后窗上,因为天冷而挂上的布帘,把小铜人放到了窗台上。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我都等不及了。再说,你看看你这里都湿的要流水了。”
“你……。”谢妙英被男人说的羞涩难忍,不由低头在吴立山的手臂上轻轻咬了一口。随即转移话题道:“你拿那个小铜人来干什么?”
“本想着抽空拿到街上换几两银子,也好给你和孩子买点礼物,谁成想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三爷爷给撵了回来。”
“回来也好,你知道吗,吴大人回来过。”
“啊?”吴立山这一惊非同小可,虽然没有马上把手从谢妙英的衣服内抽出来,却一时间忘记了作怪。“什么时候?回来做什么?”
“有两个多月了吧,带着一个漂亮女孩子回来的。不知道回来做什么,见爹爹在那里替你受祠堂,还问你来着。”
“怎么说?”
“别怕,我替你求过吴大人了。他说只要你不助纣为虐,就不会再怎么着你了。”
“那岂不是说我这次回来还对了?”
“是啊。吴大人走了之后我托人给你写过一封家信,里面就是说的这件事,难道你没收到?”
“什么?没有啊?”
“不会是被三爷爷或者友仁大叔给瞒过去了吧?”
“不会吧?”
嘴上是这样说,其实吴立山心里并不敢十分肯定。从女人的嘴里没有听到什么危险,吴立山再也忍不住,弯腰把谢妙英抱起来,走到床前轻轻放上去,随即一口吹灭床头的油灯,一对青年男女胡天胡地地弄了大半夜才睡下。
“快停下,玉儿要醒了。”夜里被壮如牛的吴立山弄得浑身酸软,早餐谢妙英第一次睡过了头。还没睁开眼呢,感觉男人又压了上来,急忙伸双臂想要把吴立山推开。可是,上半身是推开了点,下半身却噗嗤一下又插了进去。于是,谢妙英再一次变得酸软无力,只能任凭男人予取予求,也顾不上担心被就要醒来的女儿玉儿发现了。
“你……。”
“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
“不是。”
“那是什么?”
“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还不是大半年没见你憋的?”
“快起来吧,不要再弄,等夜里随便你怎么都行。玉儿已经醒了。”
意犹未尽的吴立山终于从女人身上下来,不过并没有起身穿衣,而是向里翻个身又接着睡去了。
谢妙英急忙替他盖好被子,尽管身子酸软的厉害,还是勉强起来,先到里屋给已经醒来的女儿玉儿穿戴好,这才开始梳洗打扮,随即到厨房准备一家人早饭去了。
“立山,立山起来了吗?”
听到声音,谢妙英急忙从厨房跑出来,迎着来人说道:“友仁大叔,快屋里坐,他还睡着呢。”
“天都啥时候了,咋还睡?”
一眼看见谢妙英微微垂着的红透了的脸颊,吴友仁一下就明白了。刚要说过会再过来的话,就听屋子里传来吴立山的声音道:“大叔进来吧,我起来了。”
“快点穿上衣服跟我再去一趟柳林堡。”
“咋了?”
“昨天夜里柳水清派人捎话来,说让我们过去一趟。”
“那个疯婆子不是说柳水清在炕上不言不动吗,怎么又捎话了?”
“谁知道那个疯婆子是啥意思,既然是你三爷爷嘱咐和交代的人,肯定不会有错。你快点吧。”
“好嘞,马上就好。”
匆匆穿好衣服,随便摸了一把脸,两个人抬脚就走。
“大叔,咋不吃了早饭再去?”
“不了,我们去去就回,等中午一块吃吧。”
吴立山也回头对女人谢妙英说:“是啊,很快的,不到中午我们就能回来,你多准备几个菜,中午请大叔在家里吃饭。”
“爹,爹,你们去哪?我也要去。”
“玉儿最乖了,在家里听娘的话,爹爹和大爷爷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回来给玉儿买糖吃。”
“哦。”看着刚回来爹爹又匆匆离开,小小的玉儿牵着娘的手问道:“娘,爹爹要去哪里?”
“娘也不知道,等中午爹爹回来后,我们自然就知道了。”
可是,让谢妙英想不到的是,吴立山和吴友仁这一走,不仅再也没有回来,甚至再也没有得到他们俩的丝毫信息。
六百二十八 不翼而飞
“至尊,柳如霜派人来取那个小铜人了。”
“嗯,拿去吧,就在那……。”
暗神顾服指向博古架一角的手,骤然停在半空,人却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原本随手放在博古架角落上的小铜人竟然不翼而飞,不见了踪影。
“来人。”
“至尊。”
“最近有什么人进来过?”
“回至尊,近一个月来只有章家弟子章淮来过,除此之外并无外人来此。”
顾服低头想了想,侍卫所言不错,他这里本就是暗神组织的中枢所在,若不是百分百信得过的人是绝不会让他们进来的。只是,章淮来是来过,前后两次都当着自己的面,加起来也没有半个时辰时间,而且都在书案前站着,根本就没挪动过地方。
“下去吧。”
“是。”
“看来有人认出那个小铜人的来历了。”
“至尊的意思是小铜人被偷了?”
镇三山林岳的脸顿时就黑了。他可是知道柳如霜的脾气,别看两个人在一起时怎么着都好,而且柳如霜心里也的确始终装着自己,可若是这关系到神秘司南车的小铜人经过自己的手弄丢了,别说以往的情分不在了,甚至持刀相向的可能性都有。
“不错,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自己人干的。”
镇三山林岳并不会怀疑暗神顾服,因为顾服从未习武,也不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再说,即便顾服觊觎这个小铜人,在缺少了吴峥身上的车轮、车轴、能量源等部件,以及至今还保留在欧阳玉衡身上的司南车车盘,也是毫无用处的。
“平时能够自如进出这个房间的人也不过是至尊的几位侍卫,再就是我等,难道窃贼就在这其中吗?”
“应该大差不差,门前始终有侍卫守护,若是外人如何进的来?而且,十有八九是住在这座院子里的人。”
顾服当然不会怀疑镇三山林岳和崔家家主崔光远二人,所以他的注意力一时间就都放在了侍卫,以及平时专职服侍他的人身上了。在顾服想来,偷盗小铜人的人应该是趁他不在的时候,准确说是晚上或者夜里进来的。那么,就只有住在这座院子里的人最为方便。
如此一来,无意之中就把已经离开清河,前往京城的吴继宗给漏掉了。
原本吴继宗也是住在这座院子里的,只是因为吴友仁和吴立山的到来,吴继宗给他们在外面,清河的街道上租赁了一处住处,为了方便与两人相处,吴继宗在禀告过顾服之后,也就搬了出去。巧合的是,吴继宗已经搬出去四五个月,而那个小铜人则是两月前被镇三山林岳从柳如霜那里借来的。而且,在顾服的印象中,小铜人被盗的时间,最早也不会超过二十天。
顾服也知道小铜人一丢,镇三山林岳将无法向柳如霜交代,于是马上下令彻查。只是查来查去,根本没有查到丝毫线索。
“至尊,最近可有离开清河的侍卫,或者贴身服侍至尊之人?”
“的确有一个,不过他早已搬出这座院子有四五个月的时间了。”
“是谁?”
“来自临山府吴家堡的吴继宗。”
想想,镇三山林岳对吴继宗还是有点印象的。
“那个人应该不会对小铜人感兴趣,而且,他应该也没有那个胆子。”
即便两个人都排除了吴继宗的可能性,可为了慎重起见,还是通过渠道通知了远在京城,还在为大太监胡静禳解的纯机子道长,让他想办法从侧面试探一下吴继宗。
“吴道友请了。”
一来到京城就与纯机子联系上,并在纯机子的引荐下成功进入胡静府上做了一名园丁的吴继宗,时常会与闲下来的纯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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